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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牌令中藏玄机(1)

    “双悬日月照乾坤”,这是《红楼梦》第四十回“金鸳鸯三宣牙牌令”情节里一句令词儿,历代许多读者都是马马虎虎地就读了过去,周汝昌先生却郑重地告诉我们,这里头隐藏着一件公案,那就是在乾隆四年(1739年),出现了打算颠覆乾隆帝位的一股政治势力,他们以康熙朝的废太子胤礽的儿子弘皙为首,俨然组织起了“影子政权”,图谋行刺乾隆,取而代之,那短时间的情势,比喻为“双悬日月照乾坤”,真是恰切得很。

    《红楼梦》并不是曹雪芹写的家史,而是一部含有高度虚构性的小说。但是这小说的创作源泉,却是曹雪芹自己家族的兴衰际遇。据周汝昌先生考证,自第十八回后半回元妃省亲至第五十三回,所依据的生活体验均来自乾隆元年(1736年)曹家的景况,当然,加以了一定的夸张、挪移、想像与编造。一般人都知道,曹家所把持的江宁织造在曹任上,于雍正五年(1727年)被抄家治罪,从南京拘至北京,一度在崇文门外榄杆市的一所17间半的院落里勉强苟活,那时曹雪芹还小。但是,一般人很少知道,到了乾隆元年,曹家犹如枯木逢春,曹恢复了官职,曹家的两门亲戚身居高位,曹家的住宅肯定也恢复到“大宅门”水平,因此少年曹雪芹很过上了几年锦衣纨绔、饫甘餍肥的日子,这便是他所以能写成《红楼梦》的生活基础。那么,有读者会问,既然如此,怎么又忽然更遭巨变,不但弄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竟连相关的史料也几乎荡然无存了呢?这就必须了解到乾隆朝初期的那个情况,即乾隆起初打算通过怀柔安抚政策,把他父亲当政期间弄得非常紧张的皇族内部以及相关的官僚集团之间的关系加以缓解,头两年里似乎这政策颇为奏效,没想到“三春过后”,他忽然发现反对他父亲的各派势力竟然拧成了一股绳,要“旧账新账一起算”,甚至几乎就要把他刺杀掉!这里面有他父亲老政敌的后代倒不稀奇,令他不寒而栗的竟还有他父亲一贯善待而且表面上也一直对他父亲和他极为顺从的王爷及其后代,这样的政治现实一定伤透了他的心,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铁腕手段干净利落地扑灭了这一伙政敌,当然也毫不留情地把包括曹这样的与弘皙家族过从甚密的危险分子连株清除,而且,他决定尽量不留相关的档案材料,这样,社会上一般人就并不清楚在表面平静的生活深处发生了多么丢他脸的事,而不留痕迹的内部镇压也就避免了诸多的后遗症。抛开曹雪芹个人在这场巨变中的个人悲剧,就事论事,我们得承认乾隆如此应变处理,实在是大政治家的手笔。

    现在回过头来再读“金鸳鸯三宣牙牌令”的情节,就洞若观火了。岂止“双悬日月照乾坤”等几个句子有深意在焉。可以说,整个牙牌令的铺排,也就是从乾隆元年到乾隆四年间曹家命运的显示与预言。曹雪芹先写的是贾母随着鸳鸯唱牌道出的令词。连续几句其实都是在概括曹家在乾隆元年的好景:“头上有青天。”乾隆一登基就大赦天下,曹原来没能赔补完的任上亏空一风吹了。“六桥梅花香彻骨。”曹家就仿佛终于走完了杭州苏堤上的六座桥,经历过严寒的考验,前面即是春天,幸福生活的香气沁入骨髓。“一轮红日出云霄。”曹又能复官任职,怎么样地颂圣也不过分啊。最后一副牌凑成的是个“蓬头鬼”,这兆头是否不大好?“这鬼抱住钟馗腿。”贾母有恃无恐。这当然也就是当年曹家老祖宗的真实心理的一种艺术再现。贾母说完,该薛姨妈说,她所说的几句可以视为乾隆二年里曹家以及相关姻亲的基本处境的投影:“梅花朵朵风前舞。”“十月梅花岭上香。”“织女牛郎会七夕。”“世人不及神仙乐。”尽管那一年的生活在这第四十回还没写到,但从第五十三回至六十九回的描写里,我们确实可以感受到大观园里众儿女不知盛席华宴终散场的憨痴,那恐怕也就是在乾隆二年的真实生活里一般曹家人的懵懂状态的反映。但是下面接着写的史湘云的令词,可就跌宕起伏了。她的第一句就是“双悬日月照乾坤”。像曹家,还有史太君、史湘云所依据的原型李家,即使自身已经不想介入皇家的“日月之争”,那弘皙也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一定要他们入伙、内应的,因为他们几代之间的关系真是太密切了,就像《红楼梦》里所写的贾府与北静王府的关系一样,不可能在这样的“双悬”情势下置身度外的。“闲花落地听无声。”既卷入,那就要暗中付出代价。“日边红杏倚云栽。”倘若弘皙真的得逞,那么,自己栽的这株“红杏”,也就是所进行的政治投资,岂不就能赢来丰厚的回报吗?“御园却被鸟衔出。”这是暗喻,是政治押宝,但愿弘皙他们夺权成功!接着往下写,是薛宝钗的令词,“双双燕子语梁间。”究竟听从哪一只燕子的命令?“水荇牵风翠带长。”被拖进“日月之争”受到牵连是无可避免的了!“三山半落青天外。”喻靠山冰蚀,终于失败。“处处风波处处愁。”从此以后那就是家无宁日了!这是七十回以后,特别是八十回以后故事的概括,并且也是所依据的生活真实里在乾隆三年以后曹家命运的缩影。

    在三宣牙牌令的描写里,曹雪芹不仅以上述的令词概括暗示了书中贾家在“三春”里的从盛到衰的过程(也是真实生活里曹家的命运轨迹),还在林黛玉的令词里嵌入《牡丹亭》《西厢记》的句子,以埋下第四十二回薛宝钗借机“审问”训诫林黛玉的情节;又通过刘姥姥的粗话令词引出下一回众人大笑的一段生动描写。曹雪芹最善于这样“一石三鸟”地驾驭文字,了解他的这一写作习惯也是我们阅读《红楼梦》应有的基本功。林黛玉和刘姥姥的令词也都包含着卷入皇权斗争使得贾府终于“树倒猢狲散”的谶语玄机,特别是“大火烧了毛毛虫”一句。但在书中往下的情节里,贾府的太太小姐、公子哥儿却“商女不知亡国恨”地狂笑滥欢,这真是大悲剧中最富反讽意味的一笔。

    【附】周汝昌先生壬午九月信

    心武学友:

    蒙你电话慰问,深感厚意。遇此突然之事(刘注:指其夫人逝世),自然心绪不佳,幸而频见津报屡刊佳作,令孩辈读听,增喜减忧,此近日之实情也。“双悬”句系李白原文,

    暗指唐玄宗逃离,肃宗擅立之史迹,可加一注,更令读者信服。认识雪芹笔法的独特性——即艺术的个性,总想把红楼拉向“一般化”,即“庸常性”,而且以为只有这样才算“懂文学”……中国的事态如此,良可慨也。

    真理常常是在“少数”这一面。不必听“四面楚歌”(我已听了几十年!)可以多写写,编个小集,这些文章为“探佚学”增添力量光彩——即可喜的发展。现顾“全局”,有能力识力从事此学科者除你与梁归智教授之外几乎无人可以列举。当然,有些人又会指手画脚,说短话长,甚至讥诮嘲讽——此类人不读书、不懂清史,更不能文(包括刊文与通信等文字)。要为红学探佚学留一轨迹,启牖后来之文士。

    我现在正思索:“座上珠玑昭日月”的日月,也许与“双悬”的日月有微妙的奥秘关系。

    暂写至此。专候

    重阳节吉!

    盲友解味拜

    壬午九月

    新出的《红楼梦的百慕大》,广州版,有兴趣不妨觅阅一番,示我看法。又及。

    《红楼梦》中的皇帝

    《红楼梦》第一回便明文告知读者,此书所述的虽是“亲自经历的一段陈迹故事”,“然朝代年纪,地舆邦国却反失落无考”,所以书中虽写到“当今”,即在世皇帝,那的确是个虚构的形象,无法与作者在世前的任何一位清朝皇帝对榫。

    《红楼梦》里的这个皇帝,他在位时,前任皇帝还健在,他上面还有个太上皇。在第十六回贾琏讲述省亲之准的来历时说:“……当今自为日夜侍奉太上皇、皇太后,尚不能略尽孝意……”清朝入关一统天下后,顺治、康熙、雍正都是死后才由一位儿子继位,谁也没有当过太上皇,只有乾隆,他在坐满了六十年帝位后,于公元1796年将帝位让给了他儿子嘉庆皇帝,但那时曹雪芹应已去世三十二三年了,无法得知也不必预见,所以,曹雪芹显然是故意让书中的皇帝上面还有太上皇,这样,他就做到了“真事隐”,可以从容地讲“假语村言”,写下“满纸荒唐言”了。

    《红楼梦》第一回还通过“空空道人”的“思忖”,再次申明其书“上面虽有些指奸责佞贬恶诛邪之语,亦非伤时骂世之旨;及至君仁臣良父慈子孝,凡伦常所关之处,皆是称功颂德,眷眷无穷……”查其文本,也几乎如此,如第二回写到贾雨村当了知府以后,“虽才干优长,未免有些贪酷之弊……”结果被上司参了一本,“龙颜大怒,即批革职”,体现出“当今”吏治的峻严;而冷子兴演说荣国府时,提及“当年贾代善临终上一本,皇上因体恤先臣,即时令长子袭官外,问还有几子,立刻引见,遂额外赐了这政老爹一个主事之衔……”更体现出“当今”的恩怀慈臆;第十六回更明颂“当今”的“至孝纯仁,体天格物”;第五十五回则交代说“只因当今以孝治天下,目下宫中有一位太妃欠安,故各嫔妃皆为之减膳谢妆,不独不能省亲,亦且将宴乐俱免”,第六十三回写到贾敬吞丹殒命,礼部请旨,“原来天子极是仁孝过天的”,虽贾敬系一白衣,还是额外下了恩旨;类似这样的叙述都确实并无讽刺意味,是真的在“称功颂德”。

    惟一有间接“恶攻”之嫌的,是第十五接写“贾宝玉路谒北静王”时,写到北静王将“前日圣上亲赐鹡鸰香念珠一串,权为贺敬之礼”,送给了宝玉。第十六回又写到宝玉将此鹡鸰香念珠“珍重取出来,转赠黛玉”,黛玉却说:“什么臭男人拿过的!我不要他。”“遂掷而不取”。故事里的黛玉大概并没听清那香念珠的来源,所以其对香珠的亵渎还不一定是有意地“犯上”,但著书人作这样的叙述,大有肯定黛玉的娇嗔做派之意,却是“该当何罪”?!细想起来,那北静王将皇帝的赐物随便赠予一个乳毛未干的“无职外男”,已属悖逆,因此,著书人心中对皇帝究竟是否真的充满“眷眷无穷”的崇敬,实可怀疑。

    这都还不是值得深入探究的地方。真正值得一再玩味的是第十六回开头的描写:一日宁荣二府正齐集庆贺贾政的生日,忽有门吏忙忙进来,至席前报说有六宫都太监夏老爷来降旨,“唬的贾赦贾政等一干人不知是何消息”,手忙脚乱起来,而贾政等奉旨进宫后,“贾母等合家人等心中皆惶惶不定”,贾母尤其地“心神不定”……直到确证非祸乃福——贾元春“晋封为凤藻宫尚书”,又加封了“贤德妃”,贾母等“方心神安定,不免又都洋洋喜气盈腮”……这段文字的表层意思,显而易见是艺术地概括出了皇权社会中,为臣者“伴君如伴虎”的处境;我曾有另文分析出了这段文字内里的一层隐情:由于贾府曾藏匿收养庇护了“当今”政敌(类似“义忠亲王老千岁”那样的人物)的女儿秦可卿,所以他们“心中有鬼”,尤其是当年与贾代善一起作出这桩事来,负有直接责任的贾母,她不能不在皇帝忽然传旨时“心怀鬼胎”,贾赦、贾政等也不能不因而唬成一团;固然彼时秦可卿已“淫丧天香楼”,“画梁春尽落香尘”的埃屑也都落定,那皇帝若想追究一样可以追究。现在我们还可进一步挖出这段文字的第三层意蕴,那就是,在这里面,曹雪芹实际上把他家所历经的三朝皇帝(康熙、雍正、乾隆)与他家的微妙关系,都艺术地浓缩在这短短的一段文字中了!

    康熙一朝,曹氏备受恩宠,享尽荣华富贵,所以折射到《红楼梦》一书中,便有第十六回中借赵嬷嬷和凤姐儿之口的酽酽怀旧之情,他们说起“当年太祖皇帝仿舜巡的故事”,“那时……咱们贾府正在姑苏扬州一带监造海舫,修理海塘,只预备接驾一次,把银子都花得淌海水似的!”凤姐他们“王府也预备过一次”,而“如今现在江南的甄家……独他家接驾四次……别讲银子成了土泥,凭是世上所有的,没有不是堆山塞海的,‘罪过可惜’四个字竟顾不得了!”但在第七十五回中却明文写到,“甄家犯了罪,现今抄没家私,调取进京治

    罪”,甄家“才来了几个女人,气色不成气色,慌慌张张的”,他们到了贾府上房,“还有些东西”(显然是寄顿隐瞒的财产);虽曹家的事在小说中化为了甄、贾二家,这情节是源于康熙死后曹家的实际遭遇,当无可争辩。小说中所写的贾府,相当于康、雍交替期,与雍、乾交替期的曹家境况,一方面,已呈死而未僵的百足之虫的窘态,另一方面,又似乎有点“中兴”的苗头,却又危机四伏;贾母因究竟亲历过盛时光景,所以气派未曾大减(如第四十二回,王太医来给她看病,她那份尊贵威严,那“当日太医院正堂王君效,好脉息”的“居高临下”的口气;再如第五十七回,王太医来给宝玉看病,她竟说:“若耽误了,打发人去拆了太医院大堂!”这样的话,是贾赦、贾政、贾珍等都不可能说出来的);但毕竟康熙死后换上了雍正皇帝后,此皇帝可是一点也不喜欢曹家的,甚至还相当地厌恶,因为康熙在世时,没有几个人对后来登上宝座的雍王“行情看好”,康熙所封的太子是老二,曹家与皇太子自然亲密交好(如皇太子曾命其乳公凌普向曹寅处“取银”,一次就是两万两!)虽然康熙后来一度把这位太子废黜了,可是他也没有另立太子,尤其看不出他把老四雍王认定为继承人,倒是对他的小儿子十四王子似乎越来越喜欢起来,因此,曹家继续与原皇太子相好,与另外的几个王子拉关系、套近乎,也都很自然,在雍正皇帝登基前也都并无多大的危险感,万没想到的是,偏偏曹家对其“政治投资”最少的雍王继承了康熙的皇位,这一情势折射到《红楼梦》里,就是贾家确实很想和新皇帝建立类似与当年与康熙那样的关系,却投靠无门;既如此,原来相好的几个王子,似乎也未必不能把雍正拱下台,取彼而代之,所以,他们凭着“老交情”要贾家代其藏匿个什么,贾家一来旧情难舍,二来——这是更重要的——也必得留个“后手”,乃至于巴不得由他们相好的某位王子,早成大业,好使贾府的地位不仅稳固,还可再加提升……于是一方面贾府把元春想方设法送进宫去,并尽可能让元春能在接近“当今”时获宠,另一方面则继续藏匿庇护秦可卿,直到实在无望,只好任其“画梁春尽落香尘”;这样地两面应付,自然是“心神不定”,任何来自宫廷的消息,只要尚属模糊,他们就一定唬得惶惶不可终日……

    特别有趣的是,第十六回写到贾府大管家赖大从宫里赶回来向贾母报信,是这样说的:“小的们只是在临敬门外伺候,里头的信息一概不能得知,后来还是夏太监出来道喜……后来老爷出来亦如此吩咐小的。如今老爷又往东宫去了……”也就是说,贾政在这样一桩大事发生之后,并未回家,便赶往东宫即太子的居所见太子去了!这里的“东宫”所影射的,当然不可能是被康熙立而又废的,并为雍正所嫉恨,后在幽禁中悒悒而死的那位前太子,而只能是雍正所立的太子,亦即曹雪芹写书时正当盛年的那个乾隆皇帝。从小说故事的逻辑发展来说,贾政此时此刻的此为是并不怎么合理的,他只不过是个工部员外郎,怎可与“东宫”交厚?而且,他女儿刚被皇帝册封,他该有多少“正经事”要忙着做,怎么却都“暂且抛开”,直奔“东宫”而去呢?曹雪芹写这一笔,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显意识与潜意识?我以为很值得深思。

    曹家在雍正一朝遭受到沉重打击,但也还不是一塌糊涂败到了底,在乾隆之初,还曾小有起色,甚或颇为中兴,但没过多久,就彻底败落了,“家亡人散各奔腾”,“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折射到《红楼梦》中,就是所谓“东宫”到头来竟不给贾府一点面子、一隙余地,贾家就算有意无意地得罪过“当今”,可从来不敢也确实不想得罪“东宫”啊——真是巴结、感恩、效力还来不及呢!但“东宫”转入“正宫”之后,类似“江南秦”“铁网山”那样的敌对力量,还在觊觎他的宝座,是可忍,孰不可忍?那他可就顾不得许多了,必得“接二连三,牵五挂四”地动一次大手术,并且尽量少留痕迹,“干实事,去虚文”,剪除尽净,“冤冤相报实非轻”!一个贾家对他算得个什么!一阵狂风,便可使其“忽喇喇似大厦倾”;一声震怒,便可使其“回首相看已成灰”!在我们现在无从看到的后几十回中,书中的皇帝一定还会几次出现,并是作为贾家无可抗拒的毁灭者,作为一个隐形主角而贯穿全书的。

    但曹雪芹著《红楼梦》绝不是为了“骂皇帝”,或“反皇权”,他的思想,超越于这个层面之上,他写了许多有才能的人,尤其是许多美丽的青年女子被毁灭的悲剧,他把我们的思绪,引向带有终极性的思考:浮生着甚苦奔忙?

    这是真的:我们今天不云作者痴,我们努力地品其中味,但这“倒像有几千斤重的一个橄榄”,我们几时得以真解其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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