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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花径 重雾记

  古代是没有麻将馆、棋牌乐这样的地方,但是它却有大把成天闲在家里没事干,并且狂有钱有地没处扔的主儿、女主儿们。

  其实自己早该想到的,以胤?和胤?这样的身份,就算是玩、偶尔玩一下四色麻将这样的东西,也不会到那种下流场所去。无非是和亲戚们玩一通罢了!而这些玩这东西的亲戚们,则大多是女眷。

  十四带自己去的地方,让乐殊有点意外。

  因为自己原本没有想到,这样的人居然也会玩这样的东西。这个人就是七阿哥的嫡福晋——灿落。

  很奇怪的名字是不是?比自己的名字还奇怪。但是这个七福晋不比名字奇怪,人也极奇怪。一路上就听十四和自己叨叨了:“我这个七嫂最是古怪了!女人家的东西她一个也不爱,只喜欢古书古册古董古玩,收拾打扮是全凭丫头,家里事务也一概不管,全交给侧福晋管理。偷偷告诉你噢,我七哥有半年没进她房里,她都没关系。真是可怕的女人耶!”

  也许是因为他比自己年纪小的缘故吧,乐殊从来不怕他,虽然他给自己闹的状况也不少,听他这样讲,就是一撇嘴:“你才多大,就关心这个了?再者说,你将来也会有这样的事的,若是一大堆福晋全抢着要你,你不死了才怪呢?”

  乐殊说话没把门的,胤?却是听了直笑,后来乐殊自个儿也反应过怎么回事了?瞧瞧十二俊逸的模样,脸也有些红了。

  灿落,乐殊是见过的。

  她长得极美,但是却不精心打扮,若不是福晋身边总不得见极会伺侯的丫头,她还不知道混成个什么样呢?她也极静,承德时所有的福晋都去打猎玩,独她没有到场,昨天兰慧过生日,就她一个人捧着本书看,谁也不理得聊。

  确是个怪人!

  只是不晓得这样的怪人,竟然有这样的嗜好。

  而且,她玩的麻将的方法,让乐殊看了是极其的惊心!惊得险些站不住,惊得也想冲上去抓住灿落好生的看个清楚、问个清楚。

  只可惜的是,她凝冷的眼光让自己镇静,一字一句给自己解释这东西怎么玩,有什么游戏规矩的冷淡话语,以及时不时以满语和十二十四说话的态度,向自己确切的表示出:她早知道自己,但也不绝不准确与自己相认。

  虽然——自己和她同样是来自于三百年后的现代女子!

  胤?口中好玩的四色麻将,其实就是现代麻将里QQ游戏里玩的那种麻将,就计算分数的规矩都一模一样。只不过是将游戏币换成了银锭子罢了!

  起初几行,乐殊是假意不懂输了,可后来几下却玩得极顺,只是明显的十二和十四还有灿落都是玩久了的高手,乐殊虽尽力出击,但却仍然是以失败告终。

  没办法,虽然自己是现代人,会玩这东西,但是三百年后的自己,在大学时光顾了学习那个凡人皆不懂我的天文学,真正上班百般无聊后,才稍微接触了下这样的东西。玩是会玩,可负数三千五的成绩也足够丢人了。

  而且以十二和十四的顺溜程度来看,他们的‘麻龄’绝对不逊于自己!

  也难怪自己是在这样三百年后自己会的游戏项目中,也惨遭落马了。

  玩了八圈后,在七爷府里吃了晚膳。

  和胤?说的一样,他们夫妻的关系真的很冷,虽然有外客在场,灿落作为女主人表现得也尽些热络,可两口子谁也不瞧谁的样子让乐殊看得是这个发悚。而灿落满嘴的满语,让乐殊不禁怀疑,这个女人真的和自己一样是三百年后的产物吗?为何,她的表现与小说中的那些活泼可爱的女孩子也相差那样远?而王子与公主的结局在她这里竟然变成了北极冰窟?

  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十二和十四是送自己回了家。然后,两个人就是打马一个回宫一个回府了。而当乐殊洗漱干净,准备上榻入眠时,才突然想起了,十二和自己说的那半句话:“其实,十三弟的侧福晋,她肚子的孩子……”

  瞧胤?说话的那语气如此吞吐,难道说十三的老婆是在假怀孕?还是她肚子的孩子不是十三的?!

  想到此,不由的就是一阵的冷汗。虽然乐殊是现代人,但是回来这一年多也略微晓得这古代的规矩,平常人家的妇人偷腥被抓到,不是打死就是沉江,而这个采忆居然敢给阿哥戴绿帽子?果然是人间极品。想想她主动和自己套近乎的动机,不觉得更是惊心了。

  于是,这一夜,乐殊更加的没睡好。而次日再到东暖阁时,宿醉是好了,却向老康展示了一个国宝大熊猫的绝世风采。

  “给万岁爷请安,万岁爷吉祥!”千篇一律的开场白,毫无新意可言。可乐殊回答得也有些有气无力。

  康熙看看她这模样,刹是奇怪:“怎么多了两个这么大的黑眼圈啊?你不是宿醉未醒吗?怎么还会睡不好?成了这样子。”昨天在自己和三个首辅的面前都睡到倒倒,怎么今天又给了自己这样的仪貌?

  乐殊长叹了一口气,有些委屈道:“回万岁爷的话,十四爷和我有仇!我这样子全是他害的。”确实是有仇,不然自己早得到了胤?的解释,也不会发现灿落的秘密,自然也不会有黑眼圈了,乐殊这状告得极有底气。

  老康听了自己的告状,明显来了兴致:“他又怎么你了?”看来不是猜拳的旧帐了。

  乐殊就把昨天他怎么拉自己到七爷府,怎么和灿落十二联合起来赢光了自己的银子的帐,一五一十的全告了老康,并且愤愤的说道:“十四爷竟找一些奴婢不会玩的东西来赢奴婢,太不光明磊落了。奴婢可怜的荷包!”

  噗!

  老康第N次的喷出了口里的茶,并且第N+1次的笑得直拍桌子,而李德胜则第N+2次的忍笑不敢笑,第N+3次的赶紧给老康擦这擦那。因为看得惯了,所以乐殊也不象初始时那么好奇了,反而是一脸正经地看着老康,以一种准备子债父还的表情盯着这位笑得已经没了什么形象的一代明君。

  而自己的这样表情则让老康看得更是笑个没边了,直笑得快没力了才是停了下来。点手笑骂:“你这个丫头,朕哪天死了,就是让你笑死的。”这话换到别人头上,不吓死才怪!

  可乐殊是立马回了老康一句,差点让他自己的话一语成谶:“回万岁爷的话,哪天奴婢死了,定是让十四爷赢光了身家,输赌输死的。奴婢可怜的荷包!”

  老康为了这句话,足足笑了半刻钟,笑得都在榻上坐不住了,躺在一边歇了老半天,不看自己的脸才是慢慢的停了下来。可停下来了,也不敢看自己了,怕再笑得脱力,而是扭了头看窗户上的花棱和自己聊:“不和你这个丫头说笑了。今天传你进宫是正经事!”

  “请皇上吩咐!”正经事,他和自己有啥正经事?难不成是要给自己赐婚吗?乐殊心里是好生的一紧,不知怎的,脑袋里忽然想起了七福晋和七阿哥的那种关系。真是可怕啊!自己想做个正常人,对,自己就算是在三百年后做不了正常人,但是回到三百年前后,不管是怎么也好,自己目前走的这条路,虽然实在也够奇怪,算不得正常人的行列。可也不想变成七福晋那样!太可怜了。

  “朕的三个女儿,你都见过的吧?她们年纪都渐渐长大了,敦恪和你同岁,但却远不及你。朕不是说她不孝顺、不懂诗词歌赋、不漂亮等等。朕是说……”老康好象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是总说不明白似的,眼光一转,竟落到了他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只极漂亮的弯弓上了。

  乐殊见过那弓几次了,只觉得那弓极是漂亮精美,镶了不少的宝石,根本不象是射箭所用的东西,更象是个漂亮的摆设。在满人的屋子里看到这样的东西,乐殊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如今看来,那个东西好象是另有深义。因为老康看得它的眼神极其的眷恋且伤感,后来竟然流下了两行清泪。

  李德全赶紧是上去递帕子,低声劝慰道:“皇上,敏妃娘娘已经过世五年了,您可要节哀啊。”

  敏妃?

  那东西是敏妃的?

  乐殊是听了一怔,自己当初在宫中呆着时,就听人议论过那位已经过世的敏妃。十三的额娘,当然也是敦恪和温恪的母妃!听说她是蒙古一个亲王的女儿,十七岁被父亲送进了皇宫,即月就册封为妃!那个时候乐殊不明白这是啥奇怪的,可这一年多后,乐殊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家总是那么爱说她入宫即为皇妃的事了。想想,老康算是挺喜欢定妃的了,十二又那么出色,可定妃到现在还是个嫔位。那位敏妃相比之下就太夸张了,一入宫就为妃,虽在世的时间不算长,可是短短几年就替老康生了一子二女,之后未在生育是因为她患了病,可老康好象对她的恩宠极深似的。敏妃过世时,三阿哥未及满月就剃了头,结果被降了爵。

  现在人已经过世五年了,老康看了那只可能是她留下的弓还如此的难过,看来他是真喜欢敏妃了,怪不得如此偏心十三。

  只是,好端端的他提起敦恪公主干什么?

  “朕什么都不想说了,从明儿起,你就住进宫里来吧。和敦恪一起住到漱芳斋去!她很喜欢你。跪安吧!”老康的心情似乎很不好了。乐殊乖乖的跪安后,便是离开了东暖阁。

  可自己这边一出乾清宫的门,就是迎面碰到了自己昨天碰到的那三位首辅。索额图、纳兰明珠还有陈廷敬。赶紧是福身一礼,准备让开。却不料,索额图却是叫住了自己:“姑娘留步。”

  乐殊停下身,扭头看看这位传说中的国丈,千古第一罪人,当然他目前还不是。“不知索大人叫乐殊,有什么吩咐吗?”虽然不知道这样的礼节对不对?但是恭敬些总是没错的。

  索额图是笑得捻捻他下巴上的那几缕山羊胡,抱歉各位,乐殊对于这个人实在是没什么好印象,只好如此形容了。“姑娘刚从里面出来?”

  “是。”

  “皇上今天的心情如何?”

  乐殊是听了一怔,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眼看了看这个明显就IQ比较高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其实乐殊到现在为止,对宫里的规矩还是不太懂的,因为没人教嘛!在别人眼中所谓的严谨不错的行事规矩都是从清宫电视剧里看来的,只是这条,好象在电视里听过,下臣们都爱想办法打听皇上今天的心情如何?尤其是小太监嘴里的消息通常可以换来不少的好处。他这样问自己?难道是:“索大人看我很缺钱吗?”

  啊?

  这样的回答明显的牛头不对马嘴。

  索额图当场就楞了一下,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话的意思。当他反应过来时,乐殊已经走远了。

  今天的怪事似乎是特别多,又或者今天皇宫里的风水有些不太好的样子。

  从乾清宫到西华门,出宫的人们一直都是走右手,也就是走右崇门,经中右门、右翼门,过弘义阁后再经太和右崇楼后再右转,直走就到西华门了。大臣们上朝时,走的左路,轿夫们在送走大人后,则把轿马都停到了西华门这边备听,这好象是惯例,虽然有些不太方便,但是在乐殊这个三百年后的人眼里,这样的规矩实在是便利于交通方便。虽然这宫里大得已经到了根本不会有任何阻车的机会了。

  可是,这皇宫虽大,却总是会发生一些巧得让乐殊有些十分不能理解的事情。

  过了中义门,前面便是右翼门了,乐殊正走得兴呢,突然有一块什么东西从墙的那头是飞了出来,直砸到了乐殊的头上。捡起来一看,竟然是块极漂亮的石头?象是南京的雨花石。这样的东西,怎么会从墙那边扔出来呢?

  乐殊有些好奇的转过了红墙,墙的那边是慈宁花园,现在已经三月底四月初,树碧花香。乐殊正四处张望看是谁扔了自己一石子时,就是忽然听见一边的一间屋子里有奇怪的声音,悄悄走过去,从门缝中一看时,竟然看到,两个小太监在里面给一个牌位烧纸钱。

  而那个牌位上的名字竟然是:“韩遥影之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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