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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220章

  第216章《谁是草原上最凶的狼?

  阿真醒来后已是隔天的清晨了,饥肠辘辘中啃了一大腿羊腿,再吞了一大块牛排后,一个人才活了过来。

  “昨天那么多乌云,可没想到竟然连滴雨都不下。”说道抬头望了望乌云顿散的天空,草原的上空蓝的如倒悬的海水一般,神人心旷神沁。

  与他散步走在旷阔平原上的贝妮,顽皮中踩着他的影子,“草原本就是这样子的,好像要下雨,可是总挤不出雨水出来。”

  虽然她是在大理长大的,可是她对草原一点都不陌生,因为她曾跟阿爸到草原上呆过。

  “郎君,盈盈会领略着出上房卸梯的计谋吗?”好奇的贝妮担心的问着,两军相隔百里,却能知根知底,太不可思议了。

  阿真听她这话,含首笑道:“可以的,盈盈很明白我,而且聪明无比,不可能看不破包围外的计策的。”

  “真的吗?”贝妮不怎么想信,两人身处百里之远,却能心意相通,她这么恋爱她夫君都不一定可以做到。

  远远跟在身后一段距离的景泰和李能武等人,接到兵卫来报。李能武立即朝前奔去,“少爷,王将军催你回帐,说有紧急公务。”

  “好吧。”阿真牵着贝妮的手,调头向营帐走回,晨清少量运动就行。

  回到帐内,王蛮与众将急不可耐,脸上挂满惊险的冷汗,见到他回帐了,众将如热窝上的蚂蚁齐围了上去,“不好了大王,不好了。”

  “急什么,本王好好的,哪里不好了?”阿真翘起嘴角落坐在主桌。

  大喊不好的众将听他这话,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王蛮忧着脸急禀:“大王,王后不知为何,亲统三十万将士深入满是辽兵的腹地。”大好的局面被王后这样一搅和,这淌浑水是越来越浑了。

  “真的。”阿真挑了眉毛,这个盈盈还真是知他甚深啊。

  一干将领,听见大王这种要喜不喜的语气,狐疑中相视一眼,大王不会被王后气的回光返照了?

  “大王……”王蛮表情奇怪,小声喊道。

  阿真见他们这副见鬼的模样,站起来呵呵笑道:“诸位将军勿慌,王后如此行军很正确。”

  “不是呀大王”王蛮见他不紧张替王后紧捏着冷汗紧急再禀:“据探兵报,忽达都亲率十二万残暴之众向王后方向追击了。”他们都快急出病来了,大王却这副优哉游哉模样。

  阿真听后翘起嘴角婉惜道:“可惜了,如果是这位草原的繁星亲来那就更好了。”摇头婉惜后走到台阶下拍了拍王蛮的肩,但笑不语中咐吩道:“派探子细查王后情况,不管大小事要立即来报。”无妨,多费点劲而已,咱们这位格格喀草原的繁星你又能怎么样呢?

  盈盈亲率三十万大军向临潢府急进,还差一百里大军就要扑上临潢了,想来白达旦部的耶律洪猛应该也追在半路才是。

  “报……”

  就在众将紧张万分静立在草原之上紧护着王后时,见她脸上毫不惧怕转身问道:“耶律洪猛追来了?”

  探马一愣,摇头禀道:“不见耶律洪猛,只有忽达都率十二万兵士前来追赶,只距我军一百里了。”

  盈盈听后摇了摇头,“可惜了。”她婉惜的话语响在寂静的草原之上。

  众将听闻皆是满脸变色,见她还这副不急不缓样子,额头上挂着串串冷汗,也不管越不越违,直奔上前皆跪拜道:“王后,我们撤吧。”忽达都这十二万残暴的维土族可不是一般兵士呀。如现在再突然随便从一个方向出现少量的兵马,他们被一夹击势必全军覆没了。

  盈盈见这些将军齐跪倒在地,请求退兵,愣后抿嘴但笑,“诸位将军不必惊慌,全都在算计之内,起来吧。”都怪她没和众人言明,才让他们惧怕成这样子。

  跪地的众将听她说是计划好了,茫然中对觑了一眼,不想相信,但是又不能不相信地站了起来。

  “王后此言何意?”楚老将军惶恐不安问道。

  盈盈摇摇头,看来不讲明了,这群将军都吃不下饭了,笑道:“你们看大王如此布兵像是在包围耶律洪猛,其实不是,这是一个叫上房卸梯的高明之计。”

  众将听到这个莫生的词汇,喃喃低语:“上房卸梯?”

  “没错,所谓的上房卸梯就是要自断后路。”

  楚宁恒大瞪眼喃道:“这,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盈盈笑着对这群茫然的将军说道:“没错,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而后生。”

  “这……,这……”众人更加茫然了。

  司徒纵大惑不解,躬身轻问:“王后,如何是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而后生?”

  “将士身在死地无路可走,不须修明法令就能注意戒备,不须强求就能完成任务,不须约束就能同心协力,不待审令就能遵守军纪,断其归路将士们人人都不畏生死奋勇直前。”

  此番话说的诸将连连点头,深入辽国腹地之时,三十万兵士神经都处于高度紧崩之上,寨中各个角落都细细查探,他们也还从来没看见兵士如此尽责尽心尽力过。

  楚宁恒虽然赞同她的说话,可仍心有疑悸说道:“虽然如此,可是我们如何败追上来的辽兵?”

  “大王给我们留了一支强力的伏兵。”盈盈提醒道。

  众将埋头回想,楚宁恒眼中一亮,心里一喜,可仍小心问道:“是否是游骑左参统四万骑兵?”

  “没错,骑兵奔走能力极强,如草原野狼一般,进能压住震住敌人,退则可保全身。”盈盈说道。

  大家听后大喜,所有人都领悟了,紧张一扫而空,立即欢喜不已,齐呼大王高明。

  盈盈见大家明了了,威严下令道:“左先锋、右先锋听令。”

  “末将听令。”

  “你们率十万人马立即和游骑左参将汇合,命全军极速向紧追在后的忽达都十二万暴众奔袭。”

  “遵命。”两人虎虎跨步转身离去。

  盈盈点头后朝等待的诸将喊道:“所有将军立即拔寨,列阵于此静等即将到达的辽兵。”

  “是。”激涌的热血瞬间燃烧了。

  忽达都亲率十二万勇猛的维土族勇士急速向前推进。

  烈阳高挂于天际,十二万勇士个个强壮如牛,身上的肌肉浑厚有力,明显的肌肉都身上刻划的万分醒目,这二十万勇士没穿衣服,盔甲里面就是厚劲的肉,看上去个个犹如猛兽一般,令人不寒而粟。

  忽达都雄武的跨骑在马上,朝前大喝:“还要多久。”

  “还差四十里。”领前的维尔土族将军眼里满是不屑,好像世上没有谁能够统领他们一般。

  急行二百多里的十二万兵士,脸不红气不喘,猖狂的眼睛里对任何东西都不屑一顾。

  “报……”一匹快马急奔而来。

  忽达都拉紧马绳大喝:“说!”

  “前面的羔羊停步了。”探兵提喉大禀。

  “哈哈哈……”忽达都听后仰天侧笑,朝十二万人大吼:“羔羊就在前面你们还在等什么。”

  “呜吼……”如狼的的狂吼声震的大地都颤抖了。

  维土尔族将军提着狼牙棒在头上大挥,“草原最凶猛的勇士们,鲜血就在前面,大家还在等什么。杀呀……”

  “吼……”飞二万人如狼一般朝前咻的一声飞驰而去。

  “报……”

  一声高喊大声响起。

  奔走的忽达都一愣,差点拉不住马绳大吼:“什么事,说!”

  “后方出现大量吐蕃骑兵向我们奔袭而来。”探兵急报。

  “什么?”忽达都惊刹后,刻不容缓大吼:“高将军快命所有兵士停下。”

  如狼朝前奔袭的维土尔族,用不屑的神眼打量着忽达都,不吭不语。停什么停,吐蕃羔羊有何惧怕,就算是前后夹击,他们自认为能挡着住这群勇士吗?

  忽达都见到所有兵士都不帮他传唤,自己喊了好一会儿,口干舌燥终于停下嗓喉了。

  自大的维土尔族人,他们竟然不从本将。他领这些人早就措败不已,如今大敌当前,这群人还是依然如故,真是他妈的。

  探马听将军咬牙切齿模样,咽了咽口水禀道:“忽将军,维土尔族人勇猛,个个以一挡十,或许他们就算被夹击也没事。”

  “但愿如此吧。”忽达都再次措败的深叹了一口气。

  “报……,辽军距我军还有十里。”

  “报……,五里。”

  “报……,一里。”

  盈盈跨骑在马背上,等待着,这一个时辰来奏报不断。听到只剩下一里了,她提喉大喊:“所有将士,我军已没有退路了,大家怕不怕。”

  怕久了就变的不怕了,深入腹地的士兵们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充满绝望的眼眸里顿时激昂齐喊:“不怕。”

  “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我吐蕃所有人永远会记得这一战,本后与你们同在。”盈盈提士气再吼。

  “杀死辽狼,杀死辽狼……”

  高昂的士气震的风都停止了。

  “报……,辽军距我军还有五百丈。”

  “报……,三百丈。”

  “报……,一百丈。”

  寂静立在草原上的二十万蕃兵眼里已是决死了,盈盈见追来的辽兵就在平地线前面了,刷的一声举起利剑大吼:“为所有被辽狼欺压过的人们雪耻……”

  “杀……”所有将军领在前头,呐喊声震天,瞬间所有绝望的蕃兵赴死的向前狂奔。

  维土尔族将军见到蕃兵不退不逃,反而向他们奔袭而来,被排山倒海奔来的气势所震住了,心里突兀,什么时候蕃兵有这么一支无所畏惧的队伍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蕃兵同心同力,从将士到兵士从来没有一次如此合心关爱过。

  “哈哈哈……”楚宁恒热血沸腾,眼前辽兵就在眼前了,大气的仰天震笑,“小儿们,爷爷我来了。”

  随着他的话落,两军立即相碰。

  “杀……”无数被杀死的蕃兵通红着眼,只见到眼前的敌人,踩在倒下的兄弟尸身上努力向前。

  再一点,再一点。被砍掉一只左腿的蕃兵,用另一只腿强撑着身板,单腿一跳毫不感到疼痛的挪进自己的长矛,死也要拉着一名辽兵同穴。

  风生云涌,血把天都染红了,烈阳也暗自掩了自己的火焰,惨嚎中的两国兵将,你死我亡。涟漪般的人潮无惧生死,你来我往的长枪对抡,暴旋的箭雨,一条条活生生的性命正不断的流失。

  维土尔族将军瞪大着通红的血眼,全然说不出话来。

  他见到那些倒下的蕃兵只要没死都奋力向前,不哭不求饶也不逃跑,只要没断气全都纠缠着他勇猛的兵士。一时之间他们最猛勇的维土尔族也死伤惨重,完全没有以前那种得心应手姿态。

  “将军,这批蕃兵太过勇猛了。”一名副将浑身浴血,不可置信的回报。

  数十万兵将拚杀,惨嚎声阵阵如飓风狂盘烈卷。利枪寒芒汹涌澎湃,血标起,人长嚎。地狱的恐怖也不及这一刻令人震憾。

  “风萧萧兮,易水寒……”楚宁恒身全是血,拚杀里传来他提气的高吼。

  杀的双眼通红的士兵们无惧生死,感觉不到疼痛,热血沸腾地高吼:“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吼完又是无尽头惨烈的撕杀……

  “人生自古谁无死……”刺死无数辽兵的楚老将军,虎威凛凛。

  “留取丹心照汗青……”石破天惊的齐声应和,呐喊响彻云宵,激昂豪壮赴死的吐蕃众兵将,无所畏惧,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以令他们退怯。

  被围围保护在后面的盈盈和飞虎们个个也是激荡不已,远观着如此震奋人心的激战,不由的也是泪盈满眶。

  维土尔维所有人皆震惊了,不屑的眼眸立即转为敬重,再从敬重之中转变为胆怯。

  是的,从来不害怕的他们胆怯了,他们从来没遇到过战力如此之强的敌兵,视死如归的气势,震住了他们了,让他们变的软弱了。

  “不好了,将军不好了。”忽达都一颗心已是在颤抖了,听到探兵喊不好了,冷汗湿了全身的他立即想起后面还有吐蕃的数万铁骑。

  第217章《繁星陨落》

  忽达都想到后面的追兵,汗如瀑布,咬牙大吼:“退,快退。”万万也没想到前面的蕃兵竟然不输维土尔族兵士,按照常理来推断,这些蕃兵已该是溃不成军的四处逃窜才对,可眼前激斗的蕃兵不退反进,好像他们勇猛的辽兵才是羔羊一般。

  探兵冷汗早湿了衣襟了,摇头急禀,“将军我们无路可退了,后方不单有骑兵,还有十数万蕃兵。”

  “什么?”

  “杀……”

  就在忽达都震慌失措之际,从他们后面狂袭而来的吐蕃兵将,令已变软弱的这些残暴兵士更加的软弱了。

  盈盈听到远处的撕杀声,脸上一喜,“来了,终于来了。”

  只要是人就没有不怕死的,就算是勇猛无比的维尔土族暴狼,经历过如此恐怖的抵阻,毫无占到一分便宜的他们,听到后方又响起了大片喊杀声,立即慌了。

  “退……,快退……”维土尔族将军一颗心早颤抖了,惧怕中提着喉咙高喊。

  “退……”

  “撤退……”

  一声声撤退后起伏在辽军里。

  楚宁恒见顽强的辽军四处逃散了,兴奋中提喉大喊:“追,杀……”

  无视性命的众兵如吮血的野狼,朝四处退散的辽兵斩杀。

  忽达都十二万人能逃到哪里去?心慌的他们刚刚面临惨败,惧怕的心已是千疮百孔。四周都有蕃兵,他们团团被围,无路可逃了。

  前后夹击的吐蕃士兵们,把这号称是辽国最猛勇的残暴之师歼的四处逃散,溃不成军,此一战名震四海,千古流芳。吐蕃满朝文武震惊了,大周文武也震惊了,辽国举国震荡无法相信。

  “不可能……”济敏从听到探马来报后,足足呆愣了半盏茶时间,回过神来才吼出这一句话。

  跪地许久的探兵,也是脸满惊骇,他也不愿去相信,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

  “十二万维土尔猛士尽数被歼,维将军也惨死了,忽达都束手被擒。”探兵每讲一次,心里就疼痛一次。

  环月也是震惊不已,脸色苍白中拉着不敢相信的愣神的济敏道:“星,我们快走吧。”

  “走去哪里?”济敏脸上挂满泪花,转过僵硬的脖子,无神的双眼看着环月。

  心慌的环月听她这话也愣住了。是呀,能走到哪里?吐蕃击败了维土尔族,士气正盛,兵分四路转身迂回包抄,而前方也有三路蕃兵正在静待。进白达旦都吗?吐蕃回来放火烧城,或是断水断粮,白达旦部真正变成孤立了,连要退回道讣或桑干的道路都被截断了,如果现在她们一动,静等在前面的三座蕃寨立即压上来,能逃到哪里去?

  “下去吧。”行尸走肉的济敏,挥退探兵。

  探兵心里发慌,不敢再留,匆忙了退去。

  “敏儿,敏儿……”耶律洪猛听闻噩耗,着急闯进了帐内,大声高呼。

  济敏深吸了一口气,强挤出一丝笑脸喊道:“王老爹你来了。”

  洪猛见他闺女如此丧气,心里大骇,低声问道:“敏儿你怎么了?”

  “敏儿没事。”

  洪猛听她说没事,狐疑看了她好一会儿,“外面的将士散布谣言,说忽达都被蕃兵全歼了。”

  济敏听他这一说,摇摇头不吭声。

  环月深叹口气道:“皇叔,不是谣言,是真的。”

  “什么?”耶律洪猛大惊,不相信大吼:“怎么可能。”

  “王老爹,这是真的,全军覆没,忽达都被擒。”济敏的眼泪再次流出,朝洪猛大吼。

  洪猛听说是真的,摇着大脑袋不敢相信喃喃自语,“怎么可能,维土尔族是我辽国精锐中的精锐,是不可战胜的。”

  环月见他们如此失魂落魄模样,大吼道:“你们别这样子,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吧。”难道要束手待毙吗?

  济敏听闻,立即晃去悲伤,连连点头:“月说的对,赶紧想办法,想办法。”说道飞快跑到地图上仔细观望。

  环月和洪猛也收起悲伤之心,追随她到地图面前,直把那张挂在墙上的地图看的烂穿烂穿的。

  天朗朗的晴,阿真悠闲跟在大军队伍后面,心情万分愉快。自从听见忽达都被盈盈大败后,他那裂开的嘴就再也合不上了。

  “大王……”就在他远落在后头之时,王蛮从前面返奔回来。

  愉快唱歌的他听到这声兴奋的叫唤,收起五音不全的嗓音问道:“怎么了?”

  “王后分兵四路,二路往左,二路居中。”王蛮兴奋的回报,深吸了口气再禀:“征东、护东、讨东三将军已抵达白达旦部正前方了,前来询问是否进攻?”

  “不进攻,叫他们严谨监视,连一只蚯蚓都不能放过。”

  “是……”

  王蛮一走,阿真裂开大口,哈哈哈仰天长笑。咱们美丽的格格喀草原的繁星,再过一会儿就要见面咯。他都迫不及待想看看这位辽国繁星的表情了。

  近二个时辰,向白达旦部推进的大军,终于抵达耶律洪猛的军寨了,人去楼空的军寨乱的真是有够可以的。阿真翻身下马仔细查看了一番,“王蛮,王后在哪里?”

  “王后领大军把白达旦部团团围困,现正在白达旦部前五里地。”

  “走。”

  说道翻身上马,心急中向白达旦部奔去。

  “大王来了,大王来了……”

  还不到半个时辰,阿真就奔到白达旦部了,数十万大军见到他来了,一浪接过一浪的欢呼声立即响在辽阔的草原之上。

  盈盈见他到了,翘起嘴角笑问:“老公你没事吧。”

  “老婆你看我像有事的吗?”说道翻身下马,紧紧把她抱在怀里。

  在数十万大军中,阿真毫不避讳把她抱在怀中,众人皆傻眼了,愣呆了,沉寂了。

  “快放开。”盈盈脸上羞红,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还不敢如此胆大妄为。

  “哈哈哈……”阿真放开她后,笑的狂傲之极。

  白达城内众兵将人心惶惶,城内虽然有近六十万兵马,可是被吐蕃七个方向围的是水泄不通,这下惨了。

  济敏紧咬着嘴唇,白蜡如尸的脸狠瞪了远方你浓我浓的两人,重哼后走下城朝众将军喝道:“大家依计行事。”没想到碰到吐蕃的这两个奸夫*妇,她竟然败的如此之惨。

  阿真仔细观望盈盈一番后,见她肚子好像更挺了,亲呢中抚去她脸颊的发丝,“盈盈辛苦你了。”

  “我万万也没想到我们的士兵竟然把号称辽国最精锐的部族给歼灭了。”想到那一战她到现在心情还没平覆过来。

  “只要士兵同心协力,不畏生死,力量就会无限大。团结永远是最强大的。”没有退路的人拼死一博,就像狗急跳墙一样,怎么都是个死,何不拚上一拚。

  就在他们谈话之际,白达旦部的城门大开,无数的辽兵大量涌出。阿真和盈盈狐疑中相视一眼,头脑里冒出无数问号,自杀也不应该是这个法吧。

  “大王,大王,辽兵分三批从三个方向跑了。”楚宁恒紧急万分赶紧来报,没有大王的命令所有兵士只能眼盯盯看着正四处逃亡的辽兵。

  阿真和盈盈看见了,见到辽兵分三批正往不同的方向撤退,相觑一眼后,两人顿时若有所思了起来。

  “大王……”楚宁恒急的是恨不得捶*,可见两人却如老僧入定,不由的着急的再喊,可怜兮兮的眼光,好像在说,咱们追吧。

  阿真不搭理这个跳脚的老将军,扭过脑朝盈盈问道:“还记不记得周喻被曹*的计谋算中,差点命丧黄泉?”

  盈盈大力点头,“没错,太过相似了,白达旦部内必有伏兵。”

  “等我们进城后,城内伏兵便开始向我们射杀,然后看似逃走的辽兵调转枪头涌进城来,那时我们就和周喻那大笨蛋一样了。”他如是说道。

  急的满头是汗的楚老将军听到两人的谈话,吓的脸色苍白万也没想到辽兵竟然如此阴险,多亏有大王和王后在呀,幸好呀。可是周喻是谁?

  “叫前方的曹宗、护东、征东、平东紧守。”阿真大喝。

  盈盈也是翘起嘴角,下令道:“提二十万兵力,向退逃的辽兵追击,只追二里紧守。把这群人前后夹在中央。”好大一群鱼虾啊,这次发财了。

  “遵命。”楚宁恒大喜。

  浩荡的二十万蕃兵立即朝逃的远远的辽兵追去。

  “快进来,快进来。”猫在城墙上的济敏心里向大草原之神乞求,还有十万辽兵全都躲在城中各处。

  环月心里也是紧张万分,此计是紧急之中强挤出来了,照理说应该万无一失,而且还能反败为胜。白达旦部太重要了,一般人会毫不考滤立即提兵进来夺城,可是却怎么没有动静呀。难道被这个男人看破了?如此紧凑之际,应该不会被看破,可是为什么却没有动静呀。

  就在济敏和环月乞求上苍,急的满头大汗时,夕阳照射在白达旦城上,城内城外一片寂静无声。

  久良……久良……

  楚宁恒大喜的策马奔来,欢天喜地急报:“大王,刚才逃退的辽兵只奔出五里开外,果然调头返回,见二里外有我大军包围,所有虾蟹皆魂飞胆丧,惊慌失措自乱的溃不成军了。”

  “嗯。共计多少辽兵?”阿真眯着眼轻问。

  “近四十万。”

  兵不在多,在将有无谋略否,果然是真理。纵然有四十万兵士,可却都是惊弓之鸟,战力全失,而我吐蕃大军新败他们最精锐部族,这些人果然伏手就擒了。

  想到这里阿真摇了摇头,踱马上向,高亢狂吟:“大江东去,浪滔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白城繁星辽狼。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他把诗句改了。

  猫在城上听到济敏听见如此有气魄调侃的狂吟,紧咬着下唇,小脸泛红。全身的汗水刷刷刷直流个不停。相握的双手都泛白了。

  “格格喀草原上的繁星足智多谋,必将名载史册,可惜你碰上我。上至天,下至诗词歌赋,人文五杂、兵滔谋略,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如此狂傲的语气,听的吐蕃数十万兵将皆连点头,他们的大王就是他们的神,比草原的真神还要令他们崇拜。

  躲在城上的济敏和环月瞳孔不断放大,无法相信,他竟然把所有的一切都看破了,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在他面前号称才智过人的她们竟然无所遁形了。

  “出来吧,你们调头返回的四十万军马全都伏手就擒了,再坚持已经毫无意义了,只会枉费更多的鲜血罢了。”阿真跨骑在马匹上朝着空无一个的城头呐声大喊。

  “月,怎么办?”济敏脸容惨淡。

  环月也是失神跌坐在地,摇摇头,“星,我们山穷水尽了。”

  耶律洪猛听后,大喷鼻气吼道:“我们还有十数万兵,一定能冲出去。”

  济敏听他这番话,摇头脑袋默然流泪,“王老爹,结果是显而易见了,何故还要枉送十数万将士的性命。”他们已死伤太多了,再也经不起这一战了。

  说完济敏立即站了起来。

  她这一站环月也跟着站起,耶律洪猛等将领陆陆续续全都站了起来。

  城下的数十万吐蕃将士,开始还不明白大王对一座空城在喊什么,突然见到无数辽兵出现在城头,一时抹了把冷汗,还好有大王啊。

  阿真观望着城头上的繁星,裂开嘴嘿笑道:“几日不见了,格格喀草原的繁星你过的好吗?”好像在闲话家常一般。

  “济敏很好,落在你手上了,好的很。”她朝城下大吼。

  “别说的这么难听嘛,只是想请你到我军寨里坐坐。过些时日再送你回去,怎么样?”

  “哼,好话谁都会说。”她能不去吗?手一挥,十万辽兵全都放下兵器,一波接一波的空手走出城外束手就擒。

  近半个时辰的折腾,所有辽兵皆就缚。盈盈脸色不好,踱马上前打量了济敏一番后,才转过脑袋哼道:“你这色狼是不是看她长的有几分姿色又不安分了?”

  “天大的冤枉啊。”阿真惊呼,他还没色到这种地步好不好。

  “进城。”知他甚深的盈盈哼了声,手朝静待的兵将们大挥。

  “吼……”所有兵士大吼。长蛇开进这座没被战火波及的白达旦城。

  第218章《安详的草原》

  步进城内,阿真与盈盈坐在主桌上。

  济敏、环月、耶律洪猛等人被飞虎队押进厅内。

  阿真见被绑的结实的他们,大惊站起来朝赖厘怒斥:“混帐的东西,还不快给我们的耶律大王等人松绑。”

  赖厘被骂的不知所措,刻不容缓中赶紧解开绳子。

  济敏面无表情道:“吐蕃大王这种虚的就不用了吧。”

  “哪里,来者是客,请坐。”他比划着旁边的数排椅子微笑邀请。

  耶律洪猛性烈,一点也没有败将的自觉,转身就是威武落坐。

  环月第一次近看这个男人,双眼放直,情眸脉脉直愣怔的看着他不吭不动。

  济敏见她如此灼热眼神,扯了一下她。

  环月回过神来,双颊羞红,低垂眼眸赶紧与她拼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情难自禁中抬起眼偷偷瞧着。

  阿真见环月这副爱恋的表情,心里暗叹,长的太帅真是害人不浅呀。

  “这位是?”他含笑走近后,打量环月一番才礼貌的询问。此女浑身上下都散着贵气,绝对不是通普人。

  敏济听他问话,看了一眼环月轻轻回道:“环月。”

  “环月?”她简洁扼要的话,令阿真头顶冒出无数问号。

  贝妮听闻这个名字走近甜道:“郎君,环月复姓耶律。是辽国圣上的第七公主,号称草原上的明月。”

  “呀……”阿真听后愣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裂开大嘴呵呵笑道:“本来我也就打算要一个而已,没想到还赠送了一个。真是令人惊喜,令人振奋啊。”

  济敏听到这句下流的话语,抿着嘴哼道:“吐蕃的大王,我们被你擒了,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

  “叫我阿真就可以了,吐蕃大王听了别扭。”他不以为意摆手笑道。

  说完摊了摊双手摇头,“老实说吧,我也不知道。”

  “哼……”耶律洪猛的重哼划过大厅,不知道?抓了他们他会不知道。

  阿真听到这声重哼,转过脸朝耶律洪猛问道:“你好像对我很不屑似的,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吗?”

  “哼……”又是一声重哼。

  “大胆,来人给我绑了。”盈盈不爽了,一名败将竟然还敢如此嚣张,她都不舍得哼自家老公,这家伙竟然连哼两次。

  这句饱含怒气的命令,令济敏惊吓站了起来。还没开口时,阿真摆摆手道:“盈盈,算了,你我都知道他是一根筋通到屁绽上的,不必和他计较。”

  “你说什么?”耶律洪猛大吼。

  一时之间房屋如经过七级地震侵略般,都快踏下来了,厅内众人被吼的两颗黑眼珠不停乱打转。

  声音过后,阿真才心有余悸地放下捂耳的双手,这个比巴马更狠,贝分律更高,也更加的撩亮。

  “王老爹你小声点。”济敏受不了大吼,耳膜都快震破了。

  “来人,给我把他带下去。”盈盈自认也难于承受。

  很快兵士就闯了进来。

  耶律洪猛成了阶下囚还是很嚣张,不屑大哼,不待兵士来扣押,自己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出去。

  他这一离去,盈盈站起身走上前打量着直盯着阿真的环月一番,才转过脑袋向阿真说道:“把此城留给两位老将军守,我们退回曹宗军营吧。”

  阿真点点头,大军还是到白达旦部后方才好,这次抓了辽国的郡主、公主还在大王,辽国哪里会甘心,一切都很难说。

  想后他朝门外大喊:“来人。”

  “大王。”兵士来的极快。

  “命楚宁恒、司徒纵率本部人马坚守此城,其余诸将立即回帅寨。”

  “是。”来的极快的兵士,去的也如疾风一样。

  盈盈听他下达命令了,笑着对济敏和环月邀请道:“草原的繁星与明月,到我吐蕃军寨里参观一番可好呀?”

  已成阶下囚的她们哪里有说不的权利,落到他们手中能如何?只能跟着走了,可吐蕃大王和王后给她们的感觉,令她们不像是俘虏反倒是在邀请他们来游玩一般。

  曹宗帅寨里,张灯结彩,上至将军,下至兵士。只要是人,脸上都挂满着喜洋洋气息,欢腾的蕃兵齐声向刚抵达帅寨的大王跪地恭拜:“恭迎大王回寨……”

  阿真呵呵笑地把曹宗等将领扶起,“大家都起来吧。”

  “谢大王,大王、王后万福千寿。”又是一阵震天的呐喊声响起。

  天黑下来,欢腾的帅寨大肆庆祝,烹羊宰牛,好不喜庆。

  寨外围着一堆一堆的将军们,骑兵远赴前方五十里交替巡守着,寨内安全,也安详。

  诸位将军围在火堆旁,每堆火上都挂着一只褪了毛清了内脏的大肥羊。

  “嘿嘿嘿……,呀哎呀嘿,嘿呀哎嘿……”

  喝着马奶酒的这些草原汉子,紧牵着彼此的手腰弯踢腿,跳起舞来。欢声洒满天际。

  曹宗、王蛮等人领着阿真和盈盈等人走出寨外,见到的就是一批一批的将军们各自紧牵着彼此的手,又跳又唱,快活无比,快乐无比。

  “不会有事吧?”盈盈心有疑虑。

  阿真见到此景心里高兴万分,笑道:“这些草原的汉子们放荡不羁,累的也够呛了,让他们好好玩一下。”

  “如果此时辽国来袭那就危险了。”盈盈双眉深皱起来。

  “没事,前面有两位老将军看守,我又派了十万骑兵交替巡守,所有探子向更远的地方去深察无一失。”

  他这番话令盈盈眉头一舒,点点朝辽国的两们星月邀请道:“两位请吧,今晚为两位洗尘接风。”

  她的这番话令济敏和环月相觑一眼,她们是她的俘虏,还说的这么好听。一时之间不由的对吐蕃升起无限好感。

  阿真他们的火堆巨大无比,挂在上面烤的绵羊比任何一座火堆上的都要巨大。

  “敬我们草原的繁星和明月。”阿真捧起酒,向坐在下面的两人敬道。

  环月脸蛋羞红,欢喜不已赶紧站起,“环月不敢,大王请。”

  “还有我们草原上的白霞。”济敏不甘落后。

  贝妮听后,红扑扑的脸喜气洋洋,站起来道:“贝妮不敢相比。”

  “哈哈哈……”阿真大笑,举杯狂饮。

  繁星、明月、白霞三人被传为草原上的圣主,今却是第一次相聚。草原儿女豪迈,相觑后大刀阔斧一饮而尽。

  都如此豪气的她们令阿真豪爽的笑声划过天际,叹赞:“不愧是我草原上的儿女。”

  “不比大王豪爽。”台下的两人虽是俘虏,可是不知觉中也跟着喜气洋洋。

  负责倒酒的乌妹和桂玉一巡下来,不由的也偷偷打量着她们辽国的繁星与明月,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们草原上的圣主,一时之间不由的也是激动万分。

  酒席一半,阿真向众人提议:“听闻繁星与明月才艺过人,不如为豪迈为我们舞上一曲如何?”

  两人听他这番话,大愣。脸上铁青,她们可是郡主和公主怎么可能在大批人舞蹈呢。

  “吐蕃大王,我们是你的俘虏,但是我们仍是堂堂草原圣主,士可杀不可辱。”济敏满脸悲愤站起来大声说道。

  阿真听她激昂的话语,愣怔后站起来回道:“繁星这是什么话,我从没想到羞辱你们的意思。”说到双手大张,望着下面的诸人大声说道:“我草原儿女一向豪迈,大碗酒,大块肉,无拘无束,一望无望的原野都是我们流浪的地方。”摇摇头后,他看向繁星叹道:“没想到我们的繁星却也像大周人那般的拘束。”

  济敏被他这番话堵的是喃喃讲不出话,不开口坐回地上,脸上依然有被羞辱的措败。

  阿真见状,摇摇头坐在他旁边的盈盈道:“趁大家高兴,不如你来跳一段。”

  “老公我不会耶。”盈盈抿着笑,抬头和他观望。

  “小学妹你太假了吧,大一迎新会时,你不就是在台上又跳又唱。”他的记忆依然清析。裂开嘴调侃道:“当时成千上万的人看你跳,你都跳的很好,怎么?这里就只有上百人你怕了?”

  “怕了?”盈盈不屑中站起来,“没有音乐。”

  “我按节奏给你鼓掌。”见她要跳了,阿真兴奋鼓起手掌。

  贝妮坐在另一边,不可思议中大瞪眼前,盈盈身为王后竟然要为大家献舞,这些将军们受得起吗?

  正当济敏气呼呼中,惊见到吐蕃王后咪着笑走下台,走到她眼前,笑看着她。

  环月大惊,拉着济敏站起来,“不知王后有什么事?”

  “我家大王不是想去羞辱你,舞蹈本身就是一种艺术,跳的人开心,看的人也开心。”说道她捧起酒碗:“我敬你们一碗。”

  两人听她这番话,报赧不已,是她们太小气了吗?赶紧捧起碗齐应:“吐蕃王后太过客气了。”

  三人一饮而尽后,盈盈环视众人笑道:“今天我为大家跳上一曲。”说完也不理大跌眼镜的众人,自顾走到火堆旁。

  跳舞唱歌对盈盈来说那都是幼年的功夫,草原之舞她也曾经跳过。刚好她的吐蕃王服本就是彻底的草原装束。

  阿真捧着酒碗兴奋中也向火堆走去。众人见状,立即站起跟着他向燃烧的极旺的柴火靠拢。

  盈盈抿着笑,没有声音中踢踏着脚步,摆开双手开唱:“给我一片蓝天,一轮初升的太阳,给我一片绿草,绵延向远方。”

  众人大跌眼镜,寂静中齐围着盈盈,听着她那撩亮高亢的歌喉,望着那舞蹈中阿娜多姿的身影。

  “给我一只雄鹰,一个威武的汉子。给我一个套马杆,攥在他手上。给我一片白云,一朵洁白的想象,给我一阵清凤,吹开百花香。给我一次邂逅,在青青的牧场。”

  划过天际的歌声,阿真愉快中跟着节奏拍打拍子。众人眼里发亮万也没想到吐蕃王后竟如此豪迈,如此多才多艺,沸腾中跟着齐拍着拍子。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样宽广。套马的汉子你在我心上,我愿融化在你宽阔的胸膛,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所有的日子像你一样睛朗。”

  “喔喔喔……,老婆太棒了。”盈盈还在跳,阿真把手中的大碗酒灌后,向她走过去。

  盈盈跳的很开心,见到他来了,歌声不停,拉着他的手一起跳。

  虽然阿真不懂舞,不过跟着踢腿扭腰舞手,却也开心无比。

  贝妮见他们跳的如此开心,一颗心也热血沸腾起来,望了望观看的众人一眼后,草原的儿女不拘小节,情难自禁中也跟着走进舞池,牵着她郎君的另一只手跟着跳了起来。

  随着盈盈撩亮好听的歌声,沉醉的众人见吐蕃大王和王后、王妃自己跳的愉快无比。

  环月与繁星见吐蕃人都能如此豪气,不由的为刚才的小肚鸡肠臊红了脸。

  “月,我们也去跳。”她们辽国的草原广大,辽国人的胸襟比草原更宽广,怎么可能输给吐蕃。

  环月早就想跟和心爱的人儿一起跳舞了,现在听济敏这样讲,一颗心立即飞到火堆上去了。

  跳的兴高采烈的三人,见到繁星和明月都来了,毫不避讳地牵着他们的手围着圈圈跟着盈盈的歌声大跳起草原的传统舞蹈。

  远处火堆的将军们见大王和王后、繁星、明月、白霞高兴的跳舞,哄的一声百来人齐围了过来。

  “老婆,大家正开心,你要顶住,接着唱。”阿真见她歌快唱完了,提气说道。

  济敏听他这样说,大方道:“我来。”

  果然,盈盈的声音停止后,济敏的歌声便紧接而至,更滂沱大气的嗓声回绕在草原上空。

  她唱的歌曲都是牧民们耳熟能详的草原之歌。围观的将军们,听的懂歌曲,跟着哼了起来,百来名将军热血澎湃,“嘿嘿嘿嘿……”手脚不听使唤自动舞了起来。

  狂欢的众人,笑声划过天际,向宇宙深深辽远,睛朗的夜空星星闪烁着光辉,月色澄光照射在这一批人脸上,堆着孩童稚笑的他们,这一刻里是快乐的,是无忧无滤的。

  “给我一次邂逅,在青青的牧场,套马的汉子你在我心上,我愿融化在你宽阔胸膛……”

  第219章《烫手的山芋》

  狂欢的夜撩深了,寂静的营寨处在一片酣睡之中,将军们醉了,士兵们累了。

  一批穿着黑衣的人,手脚利落翻身躲避过列列巡罗守卫。

  正在济敏等人正在沉睡之际,突然嘴巴被紧捂住。

  耶律洪猛醒来,要大吼时发现自己嘴巴被紧捂,瞪大着满是血丝的眼珠子就要与黑衣人打起来之际,令人打颤的声音响起:“别出声,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处在黑夜里的济敏听到这话,压了压手板表示知道。

  黑衣人见她们明白了,放下紧捂住他们的嘴淡淡道:“快走吧。外面已安排好了。”

  环月眼一眯对黑衣人道:“有十万骑兵在五十里开外交替巡守,逃不掉。”

  “你们放心,还有一道口子没有防守。”黑衣人的语气很淡,让人听了不寒而粟,好像此人没有喜怒哀乐一般。

  耶律洪猛早不耐烦了,压低声音道:“敏儿别想了,快走吧。”虽然吐蕃王没把他们当俘虏,可是他们始终受到限制。

  “可是……”

  耶律洪猛性急,打断她的可是,拉着她就往帐后走。

  三人糊里糊涂跟着黑衣人躲过了阵阵守卫。

  环月见到寨门就在眼前了,深皱的眉头没有松,反而拧的更紧了。

  “星,照理说不可能呀,怎么吐蕃的防备这么松懈?”

  济敏也是一头雾水,“是呀,太轻而易举了。”

  耶律洪猛担心被发现,听见两人还在小声说道,不由的回头,“敏儿住嘴,要说出去再说。”吐蕃人彻夜狂欢,现在个个已醉如母猪了。

  直到走出营寨后,寨外不远停放着好几匹马,忽达都、乌苏塔等人早在寨外了。

  济敏见到被抓的将军们一个不少全都在,头顶冒出无数问号,“你们怎么在这里?”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道,睡的糊里糊涂突然有人来救,他们就跟着出来了。

  “另一队的人还没出来?”蒙面黑衣领头人朝另一名属下冷冷问道。

  “应该快了。”

  众人听见如此冷的对话,不由牙齿打颤。站在漆黑旷野里感觉风特别的凉。

  很快他们就见到十几名黑衣人用无声的脚步急向寨外急跑了出来。

  乌苏塔见到这一群人走近后,不可置信中瞪大眼睛,小声疑问:“乌妹?”

  “阿爹?”乌妹和桂玉两人也是一头雾水,不知是怎么回事。

  “谁?”寂静的寨内,一名起来撒尿的兵士见到寨外一大群人,揉着迷糊的眼睛刚开口,立即被人劈晕了。

  寨外的众人心一紧随既一松,见到吐蕃兵士被劈晕了。水里来火里去的一颗心,不可思议中见到一位穿着吐蕃盔甲的将军立在寨内。

  “谢了。”黑衣领头人对寨内劈晕兵士的吐蕃将军抱拳后,冷冷再道:“为了以防意外,杀了他。”

  “要杀你杀。”寨内穿着吐蕃盔甲的将军也是冷冷的回答。

  蒙面黑衣人心里犹豫不决,摇摇头说道:“没有接到杀人的命令。”

  寨外的一群辽将们听到他们如此冷的对话,更加茫然了。

  “你是……”环月眼神很好,漆黑里模糊见到寨内将军的面孔,此人不就是时刻不离吐蕃王后身边的飞虎将军吗?

  赖厘听见这句抽气声,没想这位草原上的明月眼神这么好,冷冷道:“快走吧。”

  蒙面黑衣人听他的话,不吭声领着众人翻身上马,淡淡道:“走。”

  辽将们虽不明所已,可是也觉的再呆不安全,立即跟着翻身上马,朝黑幕里奔去。

  奔驰在黑幕的草原上,济敏糊里糊涂问道:“月,刚才那位吐蕃将军是谁?”怎么吐蕃里面有他们辽国的内奸吗?

  “是吐蕃飞虎将军。”环月不敢相信的回答。

  济敏听后惊呼:“怎么可能。”

  “或许是我看错了吧。”她眉头也是深拧,心爱的男人身边竟然藏有如此危险人物,那他岂不是万分危险了。

  在蒙面黑衣人的带领下,一干人钻过骑兵的防线后,黑衣人才拉紧马绳,淡淡对他们说道:“已过防线了,你们走吧。”

  济敏若有所思中问道:“你是谁?”

  “快走吧。”蒙面黑衣人把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很冷中领着数十位黑衣人调转马头朝来路返回。

  圆月下的一干人稀里糊涂地望着按原路返回的黑衣人,二丈金刚摸不着头脑。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救他们?怎么不跟他们走,为什么还要返回吐蕃军寨?

  聪明的济敏和环月也大觉不可思议,无法理解这群人的行为,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真睡的正爽,躺在他怀中的盈盈微微醒来,眨了眨捷毛,撒娇地向他温暖的怀中蹭了蹭。见他没有一丝醒的迹像,心满意足冉冉再合上双眸。

  蒙面黑衣人返回时,摸进营寨里,进入自己的营帐内。

  就在他们换衣之际赖厘杠着被他劈军的兵士进来,“你的摊子自己去收拾。”还天火部队呢,屁!

  摘掉黑布的景泰见赖厘扔在地上的兵士,脸上虽面无表情,可是却一个头两个人。杀人对他是家常便饭,如果此兵士是辽兵他会毫不犹豫下手,可是偏偏是自已人,而且大王也没下杀人的诣令。

  赖厘见景泰这张终年一样的棺材人,厌烦中走出他的帐外,今晚真是吵死人了。这些天火部队把他们飞虎队当成死人不成,动静这么大。如果不是接到大王的诣令,他早率众把他们杀了。负手回到自己军帐后他才脱掉厚重的铠甲,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为什么大王要放了辽国这群人,而且还放的如此偷偷摸摸的。

  隔天一大早晨,阿真在众将面前上演了一段好戏。

  “是我,都是我的过错,不该安逸的饮酒误事。”他重重捶着帅桌,一副悔不当初模样。

  曹宗等人坐在下面,心里也是万分婉惜,见到他们崇拜的大王如此自责,所有将军立即站起来齐道:“大王不必如此,他日再擒就是了。”

  “唉,吃一堑长一智,王后的劝解是对的,当初我应该听她的。”

  盈盈见他演的如此*真,憋着笑,把他的奸诈痛骂了一番,可是却也做出万分不舍道:“大王不必如此,仙神也会敲错鼓,是人难免犯错,以后我们谨慎一点就好。”

  “王后说的是,恳请大王勿再责怪自己。”众将抱拳齐声安慰。

  阿真重捶帅桌,不吭声摇着头,沉重里一副了无生趣模样地站起来,无神的瞳孔如没看见众将一般走出帐外。

  众将怕他想不开齐追出帐外,见到越走越远的大王苍凉的背影,一时之间心里难受。

  “王后,大王……”曹宗见如此措败和苍老的背景,心里难受的紧。

  盈盈抬了抬眼,默然摇头道:“各位将军去忙自己的军务吧,让大王静一静。”

  “是。”面面相觑的众人心里婉惜无比,唉……,大王犒赏兵士们也是出于一片好意,可却没想到辽国会派遣小部队来救。

  阿真走出寨外,坐在石头上,望着天上的白云。

  贝妮顽皮中轻踱到他身后,从背后捂着他的眼问道:“郎君,猜猜我是谁。”

  “会叫我郎君的,一定就是我的亲亲小可爱了。”阿真拉下两只小嫩手,揉着她的肩一起坐看着悠闲的白云。

  跟着他坐看着天空的贝妮,不安分开口问道:“郎君,这场战还要打多久呢?”

  “要停了。”他转过脸笑答。

  贝妮听后愣怔了,“这么快?”

  “大西北被我们夺了,格格喀草原已在手中了,任务完成了。”他如是说道。

  “郎君不要辽国吗?”贝妮好奇问道。

  阿真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我想要辽国,可是不是这个时候要。”

  “是因为大周吗?”

  “没错,现在就算是夺了辽国也要和大周平分,大西北在我们手上,我们他日就不须要靠大周了。”终于有自己进军的大跳板了。

  贝妮也是点头,喃喃语道:“没想到郎君的心这么大。”

  “是不”说完好奇盯着她询问道:“妮儿,我把大西北交给你去打理要试一试吗?”

  他这一番话令贝妮小鼻子一皱,摇头说道:“如果郎君把大西北交给妮儿打理,那大家会说郎君有偏坦之心。”

  “是呀。”他听后也是点点头,小心问道:“妮儿,盈盈说要你跟着她,你觉的怎么样?”

  “妮儿想跟盈盈。”她开口雀应。

  阿真想了想还是觉的不妥,摇头摸着她的脑袋道:“我想要你快快乐乐的,别去淌官场那一趟浑水,好好了呆在大理。”

  “郎君……”贝妮不满了。

  阿真见她撒娇,轻啄了她的酒窝,“我要让我的妮儿永远快乐纯真,朝中之事盈盈足可以胜任。”老头子还没死呢,不*死他谁会吃饱撑着去接这颗烫手的山芋呀。

  “来我教你唱歌。”阿真握着贝妮的嫩手悠闲说道。

  贝妮连连点头,“昨晚盈盈唱的歌好奇怪,可是却好好听,郎君也教我这种歌好吗?”

  “好。”他笑答后搂着她悠悠唱起。“长路奉献给远方,玫瑰奉献给爱情,我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爱人。白云奉献给草场,江河献奉给海洋,我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朋友。”

  贝妮静静聆听着,白云冉冉逐荡着,绿草油油翻浪着,歌声悠悠彻绕着。

  正当他与贝妮在寨外的草原上唱歌,一名兵士慌慌张张地跑来,脚步还没停之际大声嚷道:“大王,大周来人了。”

  “咦!”阿真一头雾水,不明白兵士为什么要这么惊慌失措。

  “大周来人了。”兵士见他没应该过来,着急再报。

  “来就来了,干嘛这么慌张?”他在大周任大司马,他们来人很正常呀。

  就在他不明所以之际。盈盈翘起嘴角领着郑定桥出寨朝他走了过来。

  “老公,有客来。”

  阿真抬头见来人是和他不对盘的郑定桥,裂开口问道:“咦,这不是我们御吏大夫郑老爷嘛,怎么?你还没辽国的冷箭射死呀?”

  郑定桥脸色不好,“多谢大司马关爱。”

  “我这个人一向很友爱的,坐。”比划着旁边的草原说道:“行军打仗不拘小节,郑定桥你就随意坐坐吧。”

  郑定桥气的老脸发黑,很生气……不,他是非常非常生气……不,他是狂怒!

  “听说你让辽皇弟耶律洪猛逃了?”

  阿真听他说出一个实事,点头道:“是呀,犒赏过头,将士们皆喝醉了,才让辽国有空子钻。”

  “你你你……”郑定桥气的指着他,不知该说什么了,朝他大吼,“行军打仗,你竟然让兵将们喝酒,你是怎么领兵的。”

  盈盈听见这老头竟敢指责她老公,不爽大喝:“大胆,放肆。”

  她的暴喝把郑定桥喝愣了,随即盈盈教训哼道:“你一位小小的大周官员,竟然来我吐蕃军寨斥责我们大王,怎么?难道你认为我吐蕃好欺负不成。”

  她这一番话说的跟来的所有将军个个怒目狰狞。

  郑定桥心里一突,暗暗咬牙。是呀,大司马已成了吐蕃大王了,他可不想被吐蕃这些人五马分尸。

  立即堆起笑脸唯诺抱拳道:“吐蕃王后,是外臣失言了,只是被辽皇弟逃了实在可惜,一时出言蛮撞,请勿见怪。”

  “哼,如果没被逃,你此来是想来向我吐蕃讨耶律洪猛吗?”要不是婉君等人还在大周,她肯定把这老头宰了。

  郑定桥听她这番话,心里突兀,他就是这个意思,“这……,吐蕃大王也是我大周的大司马,他抓到辽皇弟应该交给大周。”

  曹宗见他这么无耻,大吼:“我大王抓的人要给你们大周,你们大周也太不要脸了吧。”

  “曹元帅话不能这么说,要不是我辽国百万兵来前来,你们如何能得到大西北,所以辽皇弟理当归我大周。”

  阿真愕然了,见到两人竟然为了一个被逃走的耶律洪猛争的面红耳赤,心里暗叹,他就知道会这样子,所以干脆送辽国一份人情,天大的人情。

  盈盈见两人唇枪舌战,气的脸庞发黑,大声怒吼:“全给我住嘴。”

  争执不下的两人听到这声怒吼,立即停下四处飞溅的口水,愣愣齐望着她。

  阿真白眼一翻,站起来拍了拍屁股,说出一个实事,“耶律洪猛这群人都逃了,你们现在争这个还有什么意思。”

  原本争的面红耳赤的两人听他这番话,想到人都走了,他们还像小孩子争糖一样,不由的脸更红了。

  郑定桥窘了窘,抱拳道:“大司马,大帅问你何时回归?”既然人都不在了,他的任务也就失败了,把柳晚扬交待的事询问了一遍。

  “过几天吧。”阿真手负背道:“我想回皇都一趟,可能没那么快回大同。”

  郑定桥听他说要回皇都愣怔了一下,赶紧抱拳劝道:“大司马,桑干百万辽狼未破,你现在回去不合时啊。”

  “对我来说,我夫人比边境战事还要重要。”他如是说道。

  郑定桥见他如此坚决,不再劝了,转身朝盈盈抱拳道:“吐蕃王后,边境事急,外臣想告辞了。”

  “曹宗送客。”她对这个死老头完全没有好感。

  郑定桥听她这语气,咬牙迈出老步。心里把阿真和盈盈的祖宗十八痛骂了个通遍。

  第220章《三军挥泪》

  白达旦城草原这一战,二十万维土尔暴众被歼尽殆,辽国上下一片哗然,自此所有人听闻吐蕃虎帅皆骇然抽气,绵羊之词从此退出历史舞台。

  耶律洪猛、环月、济敏诸人被擒,令上京朝野震动。

  上京城内,百姓依然有序的生活着,皇宫内耶律洪烈铁青着脸,看谁都不顺眼,怒火已彪上九重天了。

  “你们快想办法把郡主救回来。”洪烈着急踱过来,走过去,苦无办法。他的敏儿现在不知在受什么苦呢。

  文臣武将冷汗淋漓,个个低垂头颅,实在是想不出办法。

  耶律洪烈见到他们这副软弱如鼻涕的样子,更是跳脚了,从殿桌上抄起茶杯,重掷在这些文武大臣面前,怒吼:“没有的东西,危急之时竟然连个主意都没有。”

  低头的诸臣听见圣上的大声奴斥,吓的如寒风中的败叶,全身是挂满冷汗,惧跪呼喊:“臣恳请圣上息怒。”

  “没用的东西。”耶律洪烈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想到他的繁星落入吐蕃手里,他怎么能不急。

  “大皇母驾到。”

  噤若寒蝉的大殿内,划过一声娘腔。

  耶律洪烈心里大惊,急走到侧门边,见到被众宫女搀扶中急行而来的老母,小心亦亦里强挤出笑脸躬道:“额母,您怎么来了?”

  大皇母完颜格喀琪嫫已是容颜苍苍、霜染两辩,脸上的泪花糊了苍老的双眼,见到耶律洪烈立即扑了上来,用她那双老手紧抓着洪烈哭喊道:“告诉额母,洪猛和敏儿是不是真的被吐蕃抓住了。”

  耶律洪烈心里叫苦,不知是哪个混蛋把这消息告诉额母的,真该千刀万剐。

  “额母且先坐,让烈儿慢慢告知。”

  “我不坐,告诉我,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格喀琪嫫虽满脸泪花,可却威严无比。

  耶律洪烈见她如此坚定,心里叹息,他的额母本就是草原的阿里不达拉威峻的大山。

  “是的,洪猛和敏儿都落入吐蕃手里了。”洪烈措败中反手扶着踉跄的额母,急道:“额母放心,烈儿一定会把他们救出来的。”

  格喀琪嫫震惊了,听他说是,泪水更加的湍流,当着满朝文武面前放声大哭,“我格格喀草原永不熄灭的繁星,我的敏儿呐……”

  跪地的众臣噤若寒蝉中不敢吭声,他们永伫在草原的阿里不达拉峻山摇动了。

  完颜格喀琪嫫哭的让耶律洪烈心都碎了,一边侍候的数十名宫女低垂着头,不敢伸去抹掉挂在脸庞上的泪花。

  “额母别伤心,烈儿一定会把他们救出来的。”耶律洪烈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的敏儿呐……”格喀琪嫫阵阵哭喊,紧抓着洪烈坚定道:“你一定要把我的敏儿救出来,一定。”

  “烈儿一定救她出来。额母放心。”耶律洪烈下了保证书。

  两人拉拉扯扯中,这位辽国的阿里不达拉峻山才心痛欲绝中被众人拥簇搀扶离去。

  耶律洪烈躬身送她离去后,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当初为什么要答应这个鬼精丫头到洪猛那里去呢?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

  “左丞。”洪烈板着铁青的脸朝跪地的一干人喝道。

  左丞心里颤抖,不敢抬头地小声应道:“微臣在。”

  “你立即到吐蕃,不管他们开出什么样的条件,一定要把洪猛和济敏救出来。”不管吐蕃要什么样的条件,他都会毫不迟疑。

  “是。”左丞惶恐不安站了起来,僵硬转身朝殿门走去,希望吐蕃不要为难他们才是呀。

  “报……”

  就在左丞刚跨出殿门,禁宫侍卫长火烧屁股般飞快的闯进殿内,跪地急禀:“圣上,敏郡主手信。”

  跪地的众臣听到是他们草原繁星的手信,立即愣了。她不是被吐蕃给俘虏了吗?

  耶律洪烈也是不敢相信,连等太监都没有,自己急跑到殿下,立即抄起侍卫高捧的信布。

  “果然是敏儿的手信。”耶律洪烈不敢相信,朝跪地的侍卫狐疑问道:“她不是在吐蕃手里吗?怎么会在返回的路上?”

  “回圣上,敏郡主确定是被吐蕃擒了,当晚吐蕃大庆,所有兵将皆醉昏过去,郡主等人被一批蒙面勇士搭救才得于脱身。”侍卫一五一十回答。

  众臣听闻,凄哀的脸大喜了,齐声呼喊:“圣上鸿福,辽国鸿福。”

  原本暴怒的耶律洪烈听到这天大的喜事,终年积雪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阳光,兴奋大吼:“蒙面勇士搭救我草原上的繁星,赏,给我重重的赏。”

  侍卫听后抱拳再报:“这批蒙面勇士搭救了郡主等人便离开了,连郡主也不知他们是何人,为什么搭救他们。”

  耶律洪烈听后,愣怔了。

  右丞听到此话,大喜中抱拳说道:“这是圣上之威,这批勇士必是我辽国人士,我国处在危难之间,他们出手搭救,证明圣上深得百姓之心呐。”现在大力拍马屁是绝对不会有错的。

  耶律洪烈正处于兴奋的劲头上,听到他的话,连连点头道:“没错,国家危难之间,百姓能以为国家为重,这才是我辽国的好人民。”

  “圣上鸿福,我辽国万众一心,何愁边境不安。”众臣齐拍马屁。

  洪烈听的心花怒放,双手大张唤道:“众臣起来吧。”

  “谢圣上。”站起来的诸臣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终于雨过天晴了。

  五月的天闷热非常,夏的气息已浓浓到来,幽静空旷的野原上,温暖的清风徐徐吹拂,高挂的满月洒了一地清辉,无数绿草在风中悠扬。

  在皎洁明亮的月光下,阿真牵着盈盈的小手游走在迷离的小草之上。

  “你明天就要走了吗?”她与他才呆不到十天,他就要回去了,盈盈心里万分不舍。

  牵着她纤柔小手的阿真驻了脚步,笑望着眼前这张不舍的水脸,“去去就回。”说道他爱怜中抚摸着她的嫩脸,伏下身舔吮这张令人流连忘返的红唇。

  盈盈娉婷站在她跟前,如星的眸子紧闭着,这个像疾风一样的男人,她太担心他了。无言中感受着他燃燃的深情。

  浅吻毕罢,阿真揉着她细纤的腰身,静静伫立在旷野之上,远眺着淡黄的圆月。

  遥守着他们的飞虎队等人,远观着伫立在草原之上的两个人儿,俊美的男人搂着高佻亮丽的女人,俊男的衣襟在风中飘荡,美丽的女人凤帔也跟着翩翩起舞。

  “我离去后,你就派人到大周索讨军粮、械器、马匹。”搂着盈盈的阿真望着明月幽幽说道。

  “我们要退兵了吗?”盈盈知根知底,如此狮子大开口大周怎么可能会应承。

  阿真收回如星的眼眸,嘴角微翘道:“是呀,格格喀草原在我们手中,此次出兵终于可以令所有人都震奋了。”

  “那你要如何应对大周皇上?”她担心他,非常的担心。

  “放心吧,我已送柳晚扬边境六城了,此等军功群臣难道还能说三道四?”他一点也不担心。

  盈盈点点头后柳眉不舒再问:“如若我到大周讨物,那他们该如何看待你,会不会强扣你不放?”

  “我有皇考他们扣不住我。”说道这里他摊开双手笑道:“我吐蕃原本就穷,军粮耗尽三军将士正处于饥饿之中,无力再战,大周不伸缓手,只能退兵。”

  盈盈听他把这瞎话说的如此认真,噗哧笑拍他的肩,埋怨道:“你的话都没有一句是真的。”

  “我爱你是真的,比金子还要真。”他转过头痴情凝望着她,无比认真道。

  突然的爱,令盈盈脸蛋漾红,心里甜的如沐浴在蜂蜜里面,深情的双手紧搂着他的手臂,羞煞万千喃道:“我也爱你,老公!”

  “我的爱,老婆。”说道他深情中把她拥在怀中,四瓣情唇紧紧相贴。

  情湖里波滔荡漾,浸湿了一池香荷、柳叶。

  清晨的草原水气凝重,雾蒙蒙的白宵还未散去。三军将士却早站在寨外排起了长长的长龙,红地毯从王帐延伸向连绵无尽的草原远方。

  “我的大王,一定要为我珍重再珍重。”相携走出寨外的盈盈卟通撞进他怀中,心里万分不舍,为什么他们夫妻总是聚少离多。

  阿真抱着怀中哭泣的人儿,手搭在她肩上轻拍着安慰道:“好了,我答应你很快就回来。”

  “我害怕。”盈盈心里担心,不知道为什么担心,可是却担心。

  好不容易安抚了盈盈,贝妮也早是泪盈满眶中扬起一个笑容,“郎君,妮儿没有哭。”虽然她的酒窝深陷,可是满脸的泪花深深出卖了她。

  “妮儿,郎君抱抱。”阿真微笑中摊开双手。

  “呜……”贝妮立即撞进这具令她流边忘返的胸膛,她好不舍,好不舍。

  “好了,好了,我的亲亲小可爱笑才是最美的,哭就不好看了喔。”他拉离抽泣的贝妮,笑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

  “郎君一定要好想好想妮儿。”贝妮抬小拳头抹了抹眼泪扬起甜如蜜饯的笑脸追加道:“妮儿也会好想好想郎君。”

  阿真听她这番话,双手拉她的水脸打趣道:“我的亲亲小可爱当然只能想我了,如果想别人那就糟了。”

  “讨厌,怎么这样说人家啦。”贝妮偷瞧了这一大群要笑不笑的将军们,娇怨后深情中再把自己的一颗小脑袋埋进他怀里。这个男子令她融化了,情难自禁融化在他怀中,三山五岳,原野大漠,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都宁愿跟随他去流浪四方。

  “恭送大王,愿大王一路顺风。”

  阿真走出寨外,几十万兵将齐跪在地,不舍的声音回荡在抚风里。

  “全都起来,我吐蕃最英勇的将士们,你们是我吐蕃的骄傲,是我吐蕃的英雄。”阿真朝这几十万兵士大声赞喝。

  “大王……”曹宗、王蛮、楚宁恒、司徒纵、达尔巴等,一干人全都泪盈满眶,他们的大王是草原上的雄鹰,盘翔在吐蕃上空的雄鹰,守护所有人的雄鹰,他的利爪令他们吐蕃吐气扬眉,他的利爪令野狼心裂胆怯。

  阿真见这些征战沙场的将士们个个老泪纵横,微笑把他们扶起来,手握拳头敲打曹宗的肩膀豪迈吼道:“曹宗,我可是把家眷全都让你保护了,你千万不要大意啊。哈哈哈……”

  曹宗抹掉老泪,抱拳应道:“末将百死也会保护王后。”

  “好,大家照顾好自己。”说道他转身迈开脚划,朝李能武等人叫道:“走。”

  “恭送大王。”随着跪倒的几十万兵士的相送,阿真与李能武四人策马向前飞驰而去,晨曦放亮,天空却是阴霾不已。

  天阴阴沉沉的,连续数时辰的奔驰,四骑在夏州驻了急奔的马步。

  “沙虎、沙狼,你们回到太原驻扎的兀鹰部队里去。”阿真下命令,想来兀鹰们经过这一个月的严格训练,应该摆脱了童子军的阴影了。

  沙虎听令后,抱拳担心道:“教练一路小心。”

  “去吧。”他摆了摆手,在吐蕃和大周的国境线上安全无忧。

  瞬间两骑向北奔去,极快的消失在眼界里。

  “少爷,前面就是延安府了,是否到延安再休息?”李能武领路,小心询问。

  夏州距延安足达二百多里,阴霾的天空灰蒙蒙的,他只知跑了很久,也不知道现在的时辰,不过看天色还没要暗的迹像,点头道:“走。”

  “驾……”李能武提起马鞭大拍马屁,马儿吃疼如箭矢一般朝前狂射而去。

  大周延安府的夏夜闷热非常,阿真越往南时,感觉越热了。

  天已黑夜了下来,他们刚到延安城门时,见到黑夜里仍排起长龙,旅人商乏们把小小的城门堵的是水泄不通,热闹非凡。

  阿真狐疑中翻身下马,手提马鞭朝李能武问道:“怎么回事?”

  李能武见如此众多百姓挤在城门口,黑幕里守城兵士手持火把,威武地跨站在城边搜查着进城的旅乏,一丝不苟很是严谨。

  “大婶天已黑了,为何进城之人还这么多呢?”李能武客气地抱拳向一名挎着篮子的大婶问道。

  大婶看了看李能武,再转头看了看阿真,迟疑中压低声音小声说道:“你们是外地来的吧?”

  阿真扬起很纯洁的笑脸风度翩翩问道:“是呀,怎么呢?”

  大婶见他俊雅非凡,羞红脸情难自禁说道:“二个时辰前首府老爷家的公子仪驾进城,直到一个时辰前城门才解禁。”

  “仪驾?”阿真茫然了,能称仪驾的除了宫里的人外,还有人能敢用仪驾这两个字吗?

  “这……”阿真啪的一声把扇子啪开,激道:“大婶你的话假了吧,二个时辰进城,直到一个时辰才解禁,就算是皇上的仪驾也没有这么长呀。”

  大婶见他不相信,急道:“农妇句句属实,不相可以去询问别人。”她侧手比划着排长龙的人们。

  阿真见她如此急,躬身歉然道:“大婶别急,我们相信了。”

  “两位公子等着吧。”说道她转身离去,不再搭理这两人。

  “少爷……”

  李能武的下话还没说完,阿真啪的一声合上扇子,笑道:“不必多说。”指了指长龙道:“排队去。”这个延安首府的公子好大的摆场啊,仪驾?这倒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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