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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265章

  第261章《玉龙欺凤》

  望着美不胜收的景致,阿真黑眸波滔晃动,把这具幽香的娇躯搂的更紧了,深望着琴玉幸福小脸的俊脸沙哑回道:“我知道。”

  琴玉听到这话,愣怔了,迷茫里询问:“夫君知道玉儿要寻死?”

  “嗯。我的玉儿坚韧,情深似海,可却被人强迫与他人成亲,最后肯定会酿成无法挽回的悲剧。”说道他微笑里爱怜地抚着眼前这张水嫩的美脸,板起面命令道:“不管发生什么事,玉儿一定不要有这种想法了,知道吗?”

  琴玉知他的男人聪慧,可是没想到竟然能洞悉她心,知她如此之深,感动里哽咽地向他依偎的更紧了。

  “玉儿……”

  把头深埋在他胸堂里的琴玉,听到这声饱吟欲火的怜唤,想到他的疯狂,一张脸羞的红了。幸福地羞应:“夫……夫君。”这个令人欢喜惹人羞的男人。

  忽然之间,阿真欲火中烧,轻拉离她后,见她双腮通红,无法控制里把她紧搂在怀里,热唇用力吻上那张小杏唇。

  被他紧拥的琴玉感觉到他的迫切,红着脸幸福地轻启朱唇,满足他所有的欲望,任他戏谑地唯所欲为。

  “嗯……”被吻的无法喘气的她,快要窒息了。轻声嘤呢后,见那令人害羞的大唇终于放了她了。

  在房外她还不曾如此过,一时羞煞莫名,卟通一声赶紧躲到她夫君那安全的胸堂里,轻启小口大力呼气,太羞人了。

  无人的院内,其实布满着无数的兀鹰,不动不吭的大群兀鹰躲在隐蔽的各个角落,冷漠的他们见教练和夫人竟然当众上演限级的亲吻,一时之间所有人都默然垂头,不敢向远处那一对拥抱在一起的人儿观去。

  “教练果然勇猛。”这是众多兀鹰心里的一致想法。

  深吻结束后,阿真鼻子喷出的气如野牛一般,随既有力把她抱起。

  “啊……”一声惊呼,琴玉羞愧里紧张四周观望,连掉了一只绣鞋都没有发现。

  阿真刻不容缓中抱起她朝大开的房内奔去。

  “砰……”

  一声大力的关门声过后,门缝里的尘土也随之掉落。

  大群兀鹰听见如此急骤的大力关门声响起,才敢抬起脑袋,冷酷的一群黑脸顿时泛起阵阵臊红。这……,想想就要喷血了。

  琴玉见夫君如此之急,又是羞耻又是惊吓。直到他把她安放在床榻上,咋舌的她瞪大惧怕的眼眸望着他竟然撕扯衣裳,惧怕里弱弱轻喃:“夫……”

  话还没落下,裸露上身的阿真如野狼一般立即欺压上来。

  “不……”她从未见他如此野蛮过,一颗心惧怕无比,此人突然之间变的和她那温柔的夫君不一样了。

  阿真吻啃着她那如脂的肌肤,一双大掌游走在薄薄丝料下的起伏娇躯,全身都冲血了。哪里还能让琴玉选择要还是不要,就算不要也要了。

  被吻的迷离的琴玉,娇喘连连,头脑混沌无比,极快里她那掉了一只,绣着如意图样的绣鞋脱落了,随后衬穿的雪白罗袜也安然被丢弃在地,然后她那件枣红翔凤的外裳,衣结被打开了,荷绿的肚兜羞耻地展眼在这个男人眼前。可身上这个磨人的男人仍不满足。一只如蛇的大手紧紧擒着她玫粉的丝裙,无耻的大掌竟解着那裙上羞人的绑带。

  “夫君……”

  随着粉裙的离去,琴玉从脚指甲红到头发上了,“帘……帘子。”

  害羞的琴玉见床帘还未落下,床早见光了,又羞又惧里轻轻唤道。夫君想要,她必定毫不隐藏统统给他,只是太醒目她做不来。

  忙碌的阿真听到这声羞喃,俊眉一挑,吮着邪恶地嘴角上扬着。“玉儿有没有这么害羞呀?”

  “羞……羞死人了。”他的脸皮是铝合金铸的,可琴玉是豆腐做的,哪能不羞。

  “好吧。”阿真见他羞的紧咬着杏唇,目不敢视,百忙之中抽出一点点的空,拉下两旁的床帘。

  “幽月纱窗,飞燕轻盈。纤手传杯分竹叶,一帘春水浸桃杨。巫山羞禁云,霆钧怯覆雨。枕上恩爱沦,无语更消魂。软系锦帐鬓丝戏,魂魄任翔九仙天。浪蝶嘻,狂蜂恣。粉眉红腮款款许,似琵琶不止,筝萧不息。正是玉龙欺凤,鹤戏幼鸳时。”

  把王琴玉身上所有衣裳削落时,阿真那会羞死人的*诗便脱口而出。

  “呜……”琴玉的羞耻无法用语言来表来,羞泪不停直掉,羞的连泪都染上耻红。

  “宝贝,怎么就哭了?”阿真一头雾水,把光裸的她扶正,双手强扭过她那通红的小脑袋,深眸与她的羞眸对视着。

  “夫君好羞人,不要吟了。”羞的成泪人儿的琴玉,紧咬着唇瓣,好下流……

  “傻丫头。”阿真轻吮去她脸上的珠泪,把下面这具诱人的恫体紧拥在怀里,灵巧的身子强分开她那羞红的嫩腿,然后……

  不能再然后了,再然后下去看倌们还没喷血而亡,作者就先鼻血流尽而死了。各位“童鞋”请自想像,阿真是如何贯彻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的真谛……

  黑夜中,红蜡流着喜悦的泪,绣帘内,筋疲力尽的龙凤相拥而眠。睡梦里的阿真嘴角仍高高撂起,琴玉安稳里把脑袋埋进这个温暖的胸怀里,安详的睡颜如孩童一般,亦样的满足,亦样的幸福,她那修长地捷毛似两轮弯月,弯月下喜极而泣的两滴银泪正巧巧下坠着。

  啾啾啾……

  辽国皇宫别院的晨间,无数悦耳的鸟鸣层起彼伏不息。

  红烛早把喜悦的泪花流尽,紧闭一夜安静的床帘,轻轻的晃动,随后一位安详且貌美的少*妇缓缓坐起,挽起帘子后缓缓里轻轻挪动下床,只着肚兜的少*妇动作轻柔无声,深怕吵到仍在熟睡的男人。

  琴玉挪下床后,深情许许凝视着仍在熟睡的夫君,眼里的爱意把宽大的厢房溢装满满的。

  “冤家。”看了好一会儿,琴玉深怕打扰到他,芊指轻点着那张俊脸,回想昨夜他的疯狂,扬着无声的笑埋怨地瞪着这个沉睡中的男人。

  什么玉龙欺凤,鹤戏幼鸳。想到他昨夜下流的诗句,一时之间琴玉脸上又抹上了大片红潮,轻叹里对着正酣睡的男人继续娇怨,“下流,不会害羞的人。”昨夜听他吟那下流的诗,她是羞的真的恨不得死去。

  “害羞?那是娘门的事情。”沉睡里一声笑语,随后沉睡的男人星子的眼眸便睁了开来。

  自陷思绪的琴玉听见他的话,仍未从羞怯里回身,羞答答道:“你醒了。”

  “什么是你?”说道阿真猛起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滑下*的胸堂,刚好掩盖住重要部位,“玉儿你叫我什么?”

  “夫……夫君。”琴玉见他发问,惊觉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软声唤道。

  阿真见她这模样,裂开嘴伸长手臂道:“过来让我抱抱。”

  “是。”温顺挪动身子,把自己投入他两条钢硬的手臂中。

  寂静的晨间,温馨满屋。

  好一会儿琴玉才不安分轻轻动弹道:“夫君该起来了,婢女们都候久了。”

  “婢女?”阿真茫然里四周观看,哪有见婢女的身影?狐疑问道:“婢女在哪里?”

  琴玉轻拍他的胸娇嗔,“夫君,婢女当然在门外了。”

  “玉儿怎么知道门外有婢女?”阿真疑惑里再问:“玉儿怎么知道婢女一定起来了?”

  “婢女当然会在门外了。”琴玉扬起眼眸很自然说道,夫君说的是什么话?

  阿真见她这般坚定,摇头道:“我不信。”

  “不管夫君信不信,婢女已在门外了。”琴玉不想和他争执,起身离开他的怀抱,走到衣柜前,把干净的衣裳拿了出来。

  不相信的阿真见房内只有他们两夫妻,*里起身下床。

  琴玉转身子就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紧咬着唇不敢大声尖叫,怕尖叫后门外的人闯进来,那就糟了。

  “夫君,请更衣。”说道她刻不容缓,飞速帮他穿上小亵裤。侍候他着装后,跪倒在地帮他穿布袜,再套上王靴,然后是王服、玉带、饰佩,然后把他按在梳台上帮他绑发、戴小银冠,最后才挑起针线把吐蕃王族信物紧别在他的臂上。

  一切打理完后,她才起身去收拾那丢的满地都是的衣裳,自己穿上亵衣亵裙后才踱到旁门拉开房门。

  “奴婢见过大王,王妃。”一排婢女见房门打开后,恭敬福身后便有序一个排一个走了进来。

  阿真咋舌了,门外真的候着一大群人耶,他的琴儿难道比他还要神?

  “大王请拭脸。”进来的婢女各序里,有些自动走到梳妆台前帮琴玉梳发,有些则收拾一旁的衣服,有些则端茶倒水,拭毛巾。

  这不,他眼前就站着一位小巧的婢女,躬身捧着热毛巾要他擦脸。

  见状他摇头轻笑拾起毛巾,把眼屎擦的是一干二净。

  “大王,请淑口。”另一名婢女紧接而至,一手捧盐,一手拿杯。

  阿真来古代很久了,知道怎么淑口,三下五除二搞定。然后把嘴口里被盐碱洗出的脏物吐在早候在一旁的盘盅里。

  起更完后,大群的婢女少了许多,阿真走到静坐在梳台前琴玉面前,痞痞依在墙上问道:“玉儿,你怎么知道早晨婢女候在房外?”他很好奇,难道她会掐算?

  “这是自然的。”闲闲坐正的琴玉开口朝帮他绑发的二名婢女问道:“你们是不是整夜都没睡?”

  “回王妃,是的。”乖巧的婢女,手不停,轻声响应。

  “为什么?”他太好奇了?

  琴玉见他夫君脸上如此好奇,讶异说道:“宫里的规矩就是这样子的,婢女被安排去侍候贵客,不知贵客的习性,便整夜不敢去睡,紧守候在门外等候叫唤。”

  “你也是这样子吗?”阿真好奇不已,想琴玉从小在禁宫长大,想来应该不会错。

  “玉儿以前的婢女,准时五更起来。”说道琴玉追加道:“玉儿一般都起来。”

  “原来如此。”

  “嗯。”琴玉应后朝身后的婢女说道:“以后你们五更起来就可以了。”昨晚就是没有吩咐,这些人都一夜都不敢睡,因为不知道他们几更起床。

  “是。”乖巧里二名婢女弯膝应答,不吭声里埋头快速帮王妃绑着发。

  仰靠壁上,双手抱胸的阿真望着忙碌的婢女们,嘘唏不已。想以前他年薪也有上百万,但那也只是一般而已,没想到穿越到这里后,竟成了尊贵无比的大王。以前他喜欢纯手工宾利的轿车,一辆就要好几百万。如果现在有的话,他绝对毫不犹豫去买一辆,不!买十辆……,想到这里他愣了愣,摇头后暗自发笑,还须要买吗?他自己建一个战机群,然后带头飞上天空,一会儿排成S字形,一会儿排成B字形。

  正在意*的阿真边想边乐,无法自主中噗哧出声。

  琴玉见她夫君突然噗哧乐笑,用茫然的眸子问道:“夫君,什么事这么开心呀?”

  “没有,没有。”阿真乐不可支中摆着手,心情万般的好。

  婢女帮琴玉打理完后,便福身离开,站起来的她歪了歪脖子,哑然摇头道:“夫君饿了吧?”

  “当然饿了。”他昨晚这么卖力,不饿才怪。

  琴玉听他说饿,紧着道:“那咱们去用早膳吧。”

  “走走走。”什么宾利,什么战机,那是几千年以后的事情了,现在还是管饱自己的肚子最重要。

  吃过早饭后,相携进厅的两人就见阿葱球与一干人立在厅内。

  见状阿真愉快打招乎道:“阿葱球早啊。”

  “真哥,昨晚睡的可好。”阿葱球见他来了,急凑上前询问。

  “很好。”昨晚他倍勇猛,怎么可能不好。

  阿葱球听他说好,放心点头说道:“圣上,请您去畅春园听戏。”

  “听戏?”脑袋上飞过一群乌鸦。

  “是呀,听戏。”阿葱球兴奋不已道:“真哥可以选自己喜欢的戏来听。”

  汗……

  他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他虽然很有修养,可是还没达到那种圣修的地步。看戏那是他奶奶爷爷辈的水准,他还没练到这一层呢。

  琴玉听到戏,也是很开心,可是见她夫君哀着一张脸,狐疑问道:“夫君怎么呢?”

  阿真望着两个古人这般兴奋,弱弱问道:“玉儿喜欢看戏吗?”

  “喜欢呀。”她理所当然点头,以前在宫里每有什么节庆都要看戏,而且戏很好看,怎么会不喜欢呢?

  一时之间,他语结了,见琴玉有如此的修养,点头道:“那咱们就去看戏吧。”

  “真哥快请吧,轿子在外面候着了。”阿葱球见他答应了,愉快躬身邀请。

  迈开脚的阿真见他还没到边境去,疑问:“怎么?你们圣上不让你去边境吗?”

  “边境和陪真哥相比,那是小事。”一副活脱脱馋媚小人。

  阿真听后很开心,笑吟吟拍着他的肩后竖起一大颗姆指,这个马屁拍的舒坦。

  第262章《听戏》

  谐意地游走在宫内,抵达了华美的畅春园,戏台几千年前就搭好了,豪华里有无数个坐位,无数个坐位前面却只有掺掺几桌。

  想阿真已是王字辈的人物了,理所当然是走在坐位的最前面。

  “吐蕃大王昨晚睡的可好。”耶律洪烈见他来了,脸上笑的是格外亲切,可心里却悔的肠子都青了。

  “好,睡的很好,你呢?”辽国很关心他睡的好不好耶。

  “吐蕃大王睡的好,那就好。”说到耶律洪烈躬身朝一位两鬓斑白,绑着小辩子格外庄严的老奶奶恭敬介绍道:“额母,此就是吐蕃大王。”

  “嗯。”完颜格喀琪嫫凝望着眼前这位俊郎飘逸的年青人,赞赏中以长者之姿赞道:“真是英雄俊杰。”

  阿真早就有听过辽国有座威峻的阿里不达拉大山,今天见此人已是白发苍苍,皱纹满布了,这一打量,抱拳拜道:“小王早对阿里不达拉大山仰慕已久,时至今日才得偿所愿。”这位老奶奶少说也有八十岁以上了,古人能活到这把年纪真是不简单呀。

  所有人见原本狂傲的他突然变的如此谦卑,反差太快令众人咋舌了。

  “玉儿,过来拜见咱们的阿里不达拉大山。”阿真含笑中,把这位大皇母抬的极其之高。

  琴玉第一次见他夫君如此恭敬,收回神游的魂魄,福身见道:“琴玉见过辽皇母。”

  格喀琪嫫昨日还听闻吐蕃大王猖狂,竟敢在他皇儿跟前踢桌摔杯,今天这一见,狐疑了,礼数周道地笑道:“吐蕃大王、王妃请勿如此。”

  阿真但笑不语,直眼望着这位庄严比的大皇母,不再说话。

  格喀琪嫫见他含笑,讶异里笑问:“听闻吐蕃大王雷霆万钧,飓风烈卷,今一见传言不可尽信。”她意有所指。

  阿真哪里不懂这位老者的话,睁着澄清的眼眸笑回:“传言属实,乃因辽皇母是高领长者,晚辈理当如此。”

  他这一番令所有人都了解为何他会如此恭敬,原来不是因为身份,而是因尊老敬贤。

  “哈哈哈……”格喀琪嫫见他如此坦率,也爽朗大笑,“吐蕃大王,如此直爽,实属难得。”说到眼盯着琴玉笑问:“吐蕃王妃,原是大周七公主吧?”

  琴玉早被她的庄严所慑住了,惶恐里福身回道:“是。”

  阿真裂开嘴,眼里闪烁着精光,不说话中笑望着这位阿里不达拉的大山,想看她要干什么?

  格喀琪嫫见此女秀息慧气,貌若锦花,朝搀扶她的济敏明知故问:“敏儿,吐蕃王妃是否就是当日枫儿欲娶的大周七公主?”

  琴玉听她这话,心头一跳,紧张中轻踱小脚,向她夫君依偎了过去,想寻找点安全感觉。

  阿真见她如此惧怕,大掌无视众人,当场把她芊细的腰身一搂代济敏回道:“没错,本王的妃子,就是当日耶律枫那头愣猪要娶的大周七公主。”他以礼来回,但却不是任人欺负的。

  园内一大干重臣,皇子龙孙,皇妃凤闺,亲王封疆见他如此豪迈当众搂着他的王妃,早愣了,又听见他在众人面前调笑三皇子是蠢猪,一时间所有人脸上变色了。

  耶律枫就在人众当中,承受着万众的目光,臊的脸上又青又红,紧捏着手都发白了。

  济敏早和环月猜对耶律枫肯定是被人设计的,今天听他这一说,紧咬着牙关不敢大笑出声,原来设计耶律枫的是他,真的是太阴险了。

  格喀琪嫫眼一眯,威严问道:“当日我的枫儿欲娶大周七公主,是你设下的圈套?”

  “没错。”阿真点头承认地调侃道:“你枫儿很蠢,本王设了小小一个计策,竟吓的他屁滚尿流,顶着一身馊连夜逃回辽国。”讲到这里他摇头笑的很是开心。

  众龙子凤闺听他这调侃的话,个个低垂头颅紧咬着嘴,不敢开口暴笑。耶律枫的事他们全都有听说过。吓的屁滚尿流逃回来后,他便跑到圣上面前哭诉,说大周七公主全身狐臭,而且满嘴脏话,挖鼻吐痰,还把手伸到*搔痒痒。当他们听闻耶律枫的哭诉后,都愕然了,这是女人吗?不!这是人吗?

  格喀琪嫫见他承认了,而且还是当众承认,更还没有一丝愧歉的姿态,一时之间也结舌了,天下竟有如此厚脸皮的人。想她活到近九十岁了,今天才终于领教到。

  “吐蕃大王如此设计我枫儿,难道就不曾有歉意吗?”愣后的格喀琪嫫眼眯询问。

  “当然不会。”阿真摇头理所当然道:“想求淑女靠的是手段和智慧,有手段有智慧就抱得美人归,没有的话,怨谁?难道我玉儿终生只能嫁给你的枫儿吗?”

  他理所当然的反问立即把众人问愣了?对呀,有谁规定琴玉只能嫁给耶律枫?

  “这……”格喀琪嫫也结舌了,一时之间找不到话反驳。

  搀扶她的济敏白眼一翻,她就知道,真哥的嘴毒辣的很,能把死人说活,再把活人说残,与他扯舌头那简直就是自找苦吃。

  “大皇母,咱们看戏吧。”济敏出来打了个圆场。

  格喀琪嫫被堵的哑口无言,感觉好像不怎么对,可又觉的他说的有道理。脑筋打结里听到济敏的话,愣愣点头,表情是万分的茫然。

  耶律洪烈也咋舌了,没想到这位吐蕃大王竟把他的额母说无语了,想到昨天济敏分析的厉害,扬起微笑邀请道:“吐蕃大王请。”

  “洪烈请。”阿真两眉弯如月牙,牵着呆愣的琴玉便朝前面的软椅走去。

  随着他们落坐,愣怔的所有人回过神来,跟着坐在后面的木椅上,心里刹异无比,感觉怪怪的。

  坐定后,太监恭敬里送来戏单。

  耶律洪烈接过戏单便递给旁边的阿真道:“吐蕃大王选选吧。”

  “让大皇母先选才行。”他理所当然推阻。

  坐在前面的众人听他这番话,全都赞许地点头,这位吐蕃大王,还是很懂礼数的嘛。

  完颜格喀琪嫫听他这话,含笑回道:“吐蕃大王太客气了,还是你先选。”

  “那怎么可以。”阿真作大惊状道:“如皇母执意如此,那小王便不听了。”

  “吐蕃大王切勿离去。”格喀琪嫫觉的倍有面子,不再劝说,接过戏单便开始点了起来。

  直到她点完后,洪烈才把单子递过来,这次阿真就没有再推了,接过单子后,看到那些戏名,头顶上的问号串串直冒,不知点什么中把戏单交到琴玉手中道:“你点点。”

  “这……”琴玉受宠若惊,害羞中顶着众人好奇的目光,精心为她夫君点了戏子。

  阿真见她点完了,含笑把单子交还给耶律洪烈,格喀琪嫫见他竟然如此疼宠此女,笑道:“吐蕃大王如此宠爱妃子,真是羡煞旁人呐。”

  琴玉听她这话,顿时双颊通红,阿真裂开嘴笑回:“哪里,呵……”

  紧坐在大皇母旁边的济敏脸蛋儿也微微泛红,调侃道:“祖奶奶,吐蕃大王疼宠诸王妃的美誉,早传遍大江南北了。”

  “喔。”格喀琪嫫故作惊讶,转头问道:“有此事?”

  济敏点头笑说:“是呀,天下竞传,吐蕃大王的智慧和痴情皆属第一。”说完用调侃的眼看了一下但笑不语的阿真。

  格喀琪嫫脸上也挂着戏谑的笑,扭头笑道:“没想到吐蕃大王,还是个旷世痴情男子呀。”

  “哪里,哪里,哈哈……”裂开大嘴的阿真被调侃的不痛不痒,笑的依旧灿烂,反倒是琴玉羞的小脑低垂,脸红似血。

  济敏见他竟然不痛不痒,依然笑的如六月的阳光,心里佩服不已,此脸皮怕也是天下第一。

  咚咚咚……锵!咚咚咚……锵!

  随着戏台上的鼓声和锣声响起,侃笑的众人静了,全神贯注的眼立即朝戏台上看去。

  随着戏台上的鼓声和锣声响起,被调侃的阿真眼皮重了,无力的脖子顿时软若无骨,快被周公招去做女婿了。

  随着戏剧的开始,琴玉就陷进戏的世界里,一个段落后,她扭过头见她夫君低垂着脑袋昏昏欲睡。哑然失笑里轻轻碰了他一下,“夫君……”

  差点就和周公的女儿拜堂的阿真被这声轻唤扰醒了,坐定后抬着迷茫的眼眸四处观望,一脑雾水。

  琴玉见他脑袋乱晃,抿笑里轻声问道:“夫君觉的这戏怎么样?”

  “好,太好了。”阿真竖起根大拇指。

  琴玉抿嘴轻笑,斜眼看着他。

  赞好的阿真见她如此意味深长的笑,搔了搔头皮不好意思喃道:“其实并没那么好啦,呵……”

  噗哧一声轻笑,琴玉手掩着小嘴,娇怨里肯定问道:“夫君不喜欢看戏对不对?”

  “没啦。”他摆手后双肩一垮,可怜兮兮道:“只是看不懂。”

  “怎么会呢?”琴玉惊讶及了,她夫君是聪明的很,怎么会看不懂简单的戏呢?

  “唉,上头在唱什么,在讲什么,我是一头雾水。”他很老实,很乖。

  琴玉听他这一说,无语了。好吧,人没有美的,看不懂就看不懂吧。

  两人话刚落下,锵锵锵……咚!又开始了。

  阿真真的很认真地看,望着戏台上那些画的跟鬼似的戏子,他发誓……,可是坚持不到半盏茶,周公的女儿便把逃婚的他抓回去继续拜堂了。

  良久,很久……

  久的阿真与周公的女儿拜完堂,洞了房,连孩子都蹦出来了。

  戏台上的大红幕一关,掌声立即震破耳膜。

  阿真的腿一抖,吸回滴到地上的口水,睁开眼睛赶紧站起来大力鼓掌。

  随着他的站起,所有掌声立即停了。

  汗……

  迷糊的阿真额头滑下无数黑线,鼓掌是没错,可是全场唯有他站起来,一时之间窘的是无地自容。

  “没想到吐蕃大王如此喜欢这场戏呀。”格喀琪嫫存心不让他好过,紧抿着老嘴,要笑不笑。

  耶律洪烈就坐在他旁边,见他从开场就一直睡到结束,现在听额母调侃,紧抿着唇,脸上的笑脸深深的出卖了他。

  阿真大窘,被千夫所视,顶起他的铝合金脸皮搭笑道:“还不错,还不错。”

  “喔。”格喀琪嫫抿笑中,眼里闪着狡黠问道:“听说吐蕃大王对戏曲也有一番造诣。”

  济敏也见他从开场睡到结束,现在听她祖奶奶如此说,一时受不了,赶紧把手紧捂着要爆出笑的嘴。

  “一般,一般。”阿真额头滑下一颗大汗,感觉不妙。

  “吐蕃大王过谦了,不过趁大伙儿尽兴,来上一曲如何?”格喀琪嫫有意为难。

  瀑布的汗从阿真的额头哗啦啦直奔流而下,站在众人之中一时之间头脑空白。

  “吐蕃大王?”格喀琪嫫心里笑翻了,见他傻站在当场,轻轻唤道。

  琴玉见他夫君如此窘,轻拉着他的说,“夫……”

  阿真没让她开口,扬起一朵奸笑,朝格喀琪嫫回道:“既然辽皇母如此,那小王也就不再推辞了。”

  前排的所有人都看见他从开场就睡到结尾,中间他还打噜流口水耶。本以为他不懂戏,没想到现听他说要唱,一时傻了。

  格喀琪嫫不以为他会唱戏,原本也就故意要为难他,现见他应下了,大愣中和愣怔的济敏相望一眼。

  “那……,那就请吐蕃大王唱吧。”格喀琪嫫说道,抬起老手鼓起了掌。

  所有人见她鼓掌了,一时之间掌声响天。

  阿真望着众人木讷的脸庞,捏着喉咙咳了咳,上前跨出一大步,提喉开唱:“那一天爷爷领我去把京戏看,看见那舞台上面好多大花脸,红白黄绿蓝颜色油的脸。一边唱一边喊,依呀呀呀呀,好像炸雷,唧唧喳喳真像在耳边。”

  一开唱,所有人额头滑下大片黑线。

  阿真唱的开心,比划继续唱道:“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黄脸的典韦,白脸的曹*,黑脸的张飞叫喳喳……啊……”

  直到现在所有人才有点听得出戏剧的味道,虽然大家还是依然迷茫,可是听到如此新颖别致的戏剧,不由的也认真聆听着。

  “紫色的天王托宝塔,绿色的魔鬼斗夜叉,金色的猴王,银色的妖怪,灰色的精灵笑哈哈……啊……啊……”

  “好……”人群里不知谁喊出这一声,然后掌声又震天响。

  “你不懂戏曲,胡说八道,气的爷爷胡子直往脸上翻。老爷爷你别生气,允许我申辩,就算是山珍海味老吃也会烦,艺术与时代不能离太远,要创新要发展,哇呀呀……。让那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大家都爱看,民族遗产一代一代往下传,一幅幅鲜明的鸳鸯瓦,一群群生动的活菩萨,一笔笔勾描,一点点夸大,一张张脸谱美佳佳……啊…啊…啊啊……”

  随着阿真比手划脚,一曲说唱脸谱结束。

  寂静的人群里,所有人你望我,我看你。许久之后缓缓的掌声才从愣怔中悄悄的响起。

  第263章《继续谈判》

  格喀琪嫫傻了,济敏呆了,琴玉愣了,完颜洪烈怔了。

  “这……”随着掌声停歇格喀琪嫫很艰难赞道:“吐蕃大王的戏剧新颖别致,不拘一格。”

  “是呀。”济敏也不由的点头,好奇问道:“吐蕃大王,此曲有名称吗?”

  阿真微笑说道:“说唱脸谱。”

  “说唱脸谱?”前排的众人低喃后大力点头,果然贴切。

  琴玉低念完,仰着玫丽的脸庞问道:“夫君的戏曲玉儿从未曾听过,很是风趣。”

  “哈哈哈……”他大笑,这群古人怎么可能听过。

  耶律洪烈见午膳时近了,站起来邀请道:“吐蕃大王,请……”

  “请……”他的肚子早饿的咕咕叫了,虽然他在蓬台的阴影下,不过看外面的烈日如此炎,想来也是午饭时间了。

  在寂静且人满的殿内,阿真四周瞄瞟,所有人都在,就是独独不见明月。

  不知内情的他,干坐在华美的餐桌前朝主位的耶律洪烈问道:“洪烈,怎么不见你们的明月?”

  他这大声音疑问,令原本就寂静的殿内更加的寂静了。

  耶律洪烈含笑的脸听见此话,立即隐消了,格喀琪嫫老脸也扯下了。

  茫然的阿真一脑雾水,望着噤若寒蝉的众人,感受着诡异的气氛。

  隐下笑容的耶律洪烈努力扯动着嘴角,强挤出一个连鬼见了都要哭的笑容,朝旁边的太监下令:“把……呃!环月叫来。”

  “是。”太监战战兢兢,惶恐不安飞急离去。

  阿真见洪烈连叫他女儿的名字都叫的这么勉强,愣后扬起了一个了然于怀的笑,皇家总有那么些令人难于耻齿的密闻。

  琴玉横眼偷瞟着身边的男人,心里感叹夫君怎么不懂礼呢,何故要强难为人呢。

  随着餐宴的开始,喋喋不休的阿真闭了嘴,只要有吃的他是不甘落人后面的。

  “夫君吃慢点。”琴玉见他吃的嘴角都是,深叹口气轻掬起手绢为他擦拭着,想到她第一次见他时,他也是吃的浑身油腻,令人看了不知觉都饱了。

  在众人的用餐中,离去请环月的太监匆忙奔来,跪地禀报:“圣上,月公主来了。”

  洪烈极不甘愿地看了下旁边的林阿真,淡淡下令,“叫她进来。”

  早在太监禀报,阿真就难得的停住了嘴,咕噜的贼眼四周打转,迅速之中就锁定了阿娜垮进来的明月。

  随着洪烈的话,刹异的环月跨进大殿,她好久不曾与父皇同餐了。

  “环月磕见父皇。”顶着无数目光的她,走到洪烈前面恭敬非常。

  “免礼。坐!”耶律洪烈看见她就憎厌无比。

  环月温温里转头望着座无虚席的人潮,父皇要她坐,那她要坐哪里呢?难道要坐地上吗?茫然不知所措的中顿时可怜非常。

  阿真见这洪烈竟如此对待自己女儿,虽然不知道他们耶律家的事情,可是见美女我见犹怜,不由的开口解围道:“环月,到我这边坐吧。”

  殿中所有人听他这番话,用讶异之极的黑眼齐向环月望去。

  环月咬着唇,伏身躬拜道:“谢吐蕃大王的好意,环月不敢。”她做梦也想与他同席,可是她如何敢?

  原本要叫环月同坐的济敏,听到阿真的话,立即不吭声了,反正环月爱慕极了他,就趁了她的意吧。

  听后阿真转过头笑望着琴玉,搭笑道:“没想到草原儿女却也如此拘谨。”

  琴玉明白他夫君的好意,站起来向环月福身道:“月公主请勿如此拘谨。”

  “这……”环月听后伏身再礼道:“既然如此,环月就却之不恭了。”

  “来。”随着她的走近,琴玉热情牵着她的手,把她安置在自己的旁边坐位。

  反正他们的桌子和位置就大,再容上三个人也不挤,只是佳肴就略显少了。

  “洪烈,再来些东西怎么样?”阿真比划着桌前的玉食。

  所有人听他讨要食物,顿觉无比没面子。

  耶律洪烈老脸大窘,急朝太监吩咐:“快给吐蕃大王上佳肴。”想他辽国是堂堂大国,竟让客人自行讨食,面子要往那搁?可这位吐蕃大王的脸皮到底有多厚?竟当众讨食物,他还真的长识了。

  阿葱球见真哥讨食物了,心里叹气,真哥果然与众不同,不是人类呀。

  阿真见他命太监上佳肴,馋嘴问道:“大周有一道烤乳猪,不知洪烈你厨子做得出来吗?”

  “烤乳猪?”耶律洪烈更愣了,茫然扭头朝太监问道:“宫里有没有?”

  “禀圣上,有这道,还没上呢。”太监娘娘回道。

  “吐蕃大王喜欢,去催催。”想他辽国可是泱泱大国,怎么可能被一道小小的烤乳猪给难倒呢。

  “是。”太监惶恐里再飞快跑去催促。心里讶异这位吐蕃大王到底是不是冒充的。

  阿真听说有后,开心非常,继续埋头苦吃。片刻之间,他已噼哩啪啦把桌上的玉食解决了大半。

  耶律洪烈见他如此开怀,不由的食欲也有所增加,这位吐蕃大王矛盾之极,直爽可又阴险。人怎么能如此反面呢?

  琴玉很是愉快,一边帮她夫君挟菜,一边与环月侃侃而谈。她是她来辽国的第一个朋友,她珍惜非常。

  环月小口小口吃着东西,一边与温柔的吐蕃王妃相谈,可眼睛都情难自禁频频向那个吃的满头大汗的男人瞧去,心里喜里含涩,涩中带甘。

  咪笑的耶律洪烈与济敏心里若有所思,生平第一次,他们被这位厚脸皮的大王难倒了,左右难寻计策,心里更是没有任何的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要做什么?这是济敏第一次感到措败,因为她看不破这个男人,她的智谋输给这个男人,她的口才也赢不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是掐住他们的心脉了。

  近二个时辰后,在耶律洪烈喊结束里,这顿狐思狗想的宴席终于划上句号。

  完颜格喀琪嫫累了,命宫女们搀扶离去,众皇子凤闺也翩然紧随其后。

  移驾到正殿的耶律洪猛,一个头两个般的大,不知该如何开口说。老眼频频打量着坐在下面悠闲喝茶的吐蕃大王。

  阿真见耶律洪烈都移驾到议事殿了,可却沉默不吭声,不急里轻吮了一口茶,温柔朝旁边的琴玉说道:“玉儿,我与辽国圣上议事,你在宫内逛逛可好?”

  宴席结束后环月就离去了,她是她来辽国的第一个朋友,除了她以后,她也不知该去哪里。“夫君,玉儿可以去与环月坐坐吗?”

  阿真见刚才她们聊的情同姐妹,微笑朝殿上的耶律洪烈问道:“辽国圣上,可否让本王妃子去你公主阁内坐坐?”

  “如此甚好。”耶律洪烈早想把事情敲定,现在见他自行屏退王妃,看来也是想认真谈一谈了,大喊:“要好生侍候王妃。”

  “是……”太监恭敬无比向琴玉跨出一小步,比划道:“吐蕃王妃请。”

  “去吧,谈完我再去找你。”阿真含笑中拍拍她的手。

  琴玉听他分析过厉害,心里安宁,起身朝辽国福身后,便随太监翩然而去。

  琴玉一离去,阿真轻缓里再捧起茶杯。无视着辽国众臣的眼光,安然自得的很。

  “洪烈,你们的茶,味道真不错,有什么名堂没有?”饮完茶后,他终于开口了。

  耶律洪烈见他开口了,可问的却是不痛不痒的事情,淡淡回道:“大红袍。”

  “好茶。”随着他的话落,阿真赞道。

  济敏急性,开口询问:“不知吐蕃大王何时离去?”

  “怎么?”阿真故作迷茫问道:“我昨日才刚抵达辽国,怎么今天就赶人了吗?”

  “当然不是。”济敏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济敏是想知确切时间,到时好安排欢送仪驾。”

  “喔。”阿真心里笑翻了,可仍作了然点头道:“可能三五日。”辽国不再向他要钱要地了吗?

  “原来如此。”济敏和洪烈听他这话,皆松了口气。免费放他离去已是极限了,还好他没旧事重提,索要四千两。

  阿真见他们如此松气,心里大笑后淡淡再道:“也可能三五十年。”

  “什么?”耶律洪烈大愣。

  “洪烈,你还欠我四千两,即罢不能全算也要先付一些吧。”

  “吐蕃大王,你这般做,似乎有些无赖吧。”济敏见他果然不罢休,说之于理。

  “济敏话怎么可以这样说。”阿真摇头摊手道:“如果你们要赖帐也那成,只是那就别怪我回国之时把事情诏告天下了。”

  所有人听他这话,脸上立即大变,这可是活生生给他们辽国抹黑啊。

  “吐蕃大王,你这样作未免也过份了。”耶律洪烈板着铁青的老脸。

  “洪烈,我这个人是一就是是二就是二,欠别人的我一百倍相还,如别人负我,则尽数还之。”

  “吐蕃大王,虽然你确实释放我等,济敏也万分感激,可你现在再来讨此人情未免有趁火打劫之举。”济敏徐徐说道。

  阿真听后失笑站起,负手走到殿中央,环视辽国一干人后,才缓缓向济敏问道:“照郡主的意思是,你们放我回国,然后就一笔勾消?”

  “没错,吐蕃大王觉的如何?”济敏点头询问,心里祈祷他快答应吧。

  “哈哈哈……”阿真听后仰头大笑,笑完指着自己的脑袋向辽国所有人问道:“你们觉的我的脑子怎么样?”

  济敏脸色苍白,咬着唇轻吐:“吐蕃大王才智超群。”

  随着她的话落,阿真欺上向挑眉反问:“那你认为刚才说的话,本王会接受吗?”

  “这……”济敏结舌了。

  他见辽国众人讲不出下文,朝站定在殿下的阿葱球唤道:“阿葱球,你把昨晚我告诉你的话,当众对你们圣上和繁星再说一遍吧。”

  “这……”阿葱球被指名,惧怕里小心抬头望着洪烈。

  洪烈不知他们昨晚讲什么,疑问:“阿葱球,昨晚吐蕃大王告诉你什么?”

  “昨晚我告诉他的是你们知道的事情。”说道他望着济敏冷笑,“可是我分析出来的肯定比你们繁星分析出更要精准,和正确。”

  济敏听他如此玄机的话,柳眉一紧,“皇大伯,您就听阿葱球说说。”

  “阿葱球你说。”

  “是。”阿葱球躬拜后,便把昨晚阿真所说的话一句不漏,一五一十当众说出。

  随着他的口水飞溅,最后阿葱球咬牙抱拳道:“圣上,绝不能与吐蕃结恨。”这是他得出最后的结论。

  从一开始就听的冷汗直流的众臣,直到话落,一干人是连内裤都湿了。紧闭着嘴不敢吭出半声,如此明了之事,圣上自有决断。

  耶律洪烈是骇然抽气,济敏昨天就有说过不能与吐蕃为敌,可是没想到吐蕃的这位大王,说的比济敏更加的凶险,更加的让启示。

  济敏额头布头无数冷汗,毛骨悚然里结舌的望着站在殿下悠闲之极的林阿真,无法相信这个男人竟然连时间,和会发生的任何事情都精确计算出来,如此之脑已不可能是凡脑了。

  阿真笑望着这些头皮发麻的辽国众人,含笑问道:“怎么样?”

  “这……”耶律洪烈确实被惊吓到了,坐正后板起一国之君的威严道:“吐蕃大王所说未免有点太过耸人听闻。”

  “不是耸人听闻,而是经过精密的计算。”耸耸肩他双手一摊,“未来变故太大,多少会有些出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辽国国力衰退,从富甲之国变成贫民到处,从称霸一方变成受人欺凌。”讲到这里眼里闪着精光笑道:“或许辽国可能会亡国。”

  “那你说说,到那时哪一国会侵占我辽国?大周?白蛮?”耶律洪烈很是好奇。

  “不。”阿真摇头道:“大周人喜爱安逸,而且被礼数捆绑,侵人国土不得民心,所以那时如果辽国唯唯诺诺每年进贡,大周不会入侵。”

  “既然如此唯有白蛮了?”济敏也好奇万分,紧接着问。

  “白蛮虽然凶残,可是种族不同,肌色不同,饮食不同,环境也不同。如此众多不同,如他们强侵,势必会遇许多阻力。他们的军队会止于伊尔库次克草原,和河纳古尔,不会挥军入上京。”

  “既然如此,那还会有谁侵我辽国?”耶律洪烈想了想疑问道:“难道是西边的天竺、回满、缅甸?”

  “天竺或许有心,可是无力。回满是吐蕃的旁支,原是草原牧民的他们会止于格格喀草原,至于缅甸,他们会强侵大理,但也仅仅只是大理而已。”阿真很明了说道。

  “既然如此那还有谁?”济敏疑惑了,拧起柳眉问道:“难道是高丽?”

  随着她的话落,殿内辽国所有人皆哑然摇头,用屁股也不会去想高丽敢侵辽。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高丽被辽国统治了几百年,他们早惧怕于辽国,完全臣服于辽国。高丽最多会重执朝政,不会妄动。”

  随着他的话落,所有人再也想不出哪一国有能力来侵吞辽国了。

  第264章《环月的灰色童年,上》

  “难道……”济敏眼里闪烁光芒喃喃自语后,抬头问道:“难道是独立于东边岛国的倭寇?”

  “没错,这支可是没那个屁股却偏要拉那一坨屎的贱骨头。”阿真点头说道。

  辽国众人见他讲到倭寇如此气愤,一时之间不明所以,不知他为何如此动怒。

  “吐蕃大王好像极度痛恨倭寇国?”济敏小声问道。

  “没错,本王一向都是以仁爱著称,大军过处不扰民,不抢百姓东西,不乱杀无辜,甚至还命兵士帮百姓修路,屯田,造桥。”

  辽国所有人听他这话,皆然点头,吐蕃大王美名已是传遍天下了。不管他在大周还是吐蕃,皆约束手下兵将,要以百姓为重,治军之严,严如霜刃,可谓有一颗爱民如子的热血之心。

  “吐蕃大王善爱百姓之名,令济敏佩服。”他说的都是不争的事实,天下争传谁敢说不是。

  阿真点头后,满脸阴霾,吮血笑道:“纵然如我这般,可是对倭寇却绝不手软,有朝一日我踏上倭寇国土,必实行三光政策。”

  “三光?”耶律洪烈见他如此吮血,心头一跳,不明白什么是三光。

  “杀光,烧光,抢光。”

  “这……”济敏听他一席话,顿觉后背凉飓飓,挥着冷汗疑问:“吐蕃大王是否与倭寇有不共戴天之仇?”

  “暂时没有?”可是几千年后就会有了。

  “既然没有,为何如此凶残,誓灭此族?”耶律洪烈不懂了。

  这些古人怎么会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唯有他和盈盈知道日本是何等的凶残,有何等大的野心。

  阿真直视着耶律洪烈慎重说道:“洪烈你千万要记住,也要告诉你的子子孙孙,要永远提防倭寇,这支民族是真正的豺狼,一刻也不能大意。”

  所有人听他如此慎重的话,心头一跳,铭记在心,深刻入骨。

  “吐蕃大王的忠告,我必定记在心上。”耶律洪烈见他表情如此凝重,心头大跳,“既然倭寇如此危险何不先灭了此国?”倭寇距高丽海峡不出三百里,水师一天半便可抵达,而倭寇弱小,强攻不出一年便可灭他们。

  “不行。”阿真摇头道:“以现在船艘的水评太差,渡海尚可,但要争战那太危险了。”

  济敏傻眼了,他们辽国的水师所配的船艘已是极好,可这位大爷还说太差?那到底要什么船才算是好的?

  “而且倭寇海上还有一个小百慕大三角,海上天气难测,如没经过精准计算,准白送将士性命。”他慎重再慎重说道。

  “小百慕大三角?”济敏咋舌,她真的没有听过呀。

  “就是很危险的海域。”阿真见这一干人一头雾水,暗自失笑,这群古人怎么会懂,“没事,到时我弄最好的船艘,然后精确计算,咱们两国合力把这个倭寇国灭了。”

  “甚好甚好。”耶律洪烈点头后还是一头雾水,听他这种未卜先知的话,一时之间不由的对他很是钦佩。

  济敏眼里闪烁精光急问:“吐蕃大王有更稳固,更能顶风浪的船艘。”

  “哈哈哈……”阿真大笑道:“不讲这个,还欠我的债要怎么解决吧。”

  济敏见他转移话题,与耶律洪烈相觑一眼,不再多问。这个林阿真太聪明了,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大大有利可图。

  阿真是只老狐狸,眯着笑不吭不语,现在还是先解决债务才实际。

  “吐蕃大王,四千两多了些。”耶律洪烈早和济敏量商过了,两权相害取其轻。

  “咱们繁星等人的命还不值四千两啊。”阿真假装惊讶的臊后,便开口道:“那算三千九百万两好了。”

  倒……

  这有降和没降有什么差别。

  济敏见他如此无赖,厚着皮脸说道:“吐蕃大王,你的门槛太高了。”

  “那繁星你说该多少呢?”阿真挑眉疑问。

  济敏哪里敢回答,闭嘴转头看向洪烈。

  洪烈表情阴晴不定,蠕动老口道:“最多一百万两。”

  “你当我是来行乞的吗?”阿真大吼:“你们要明白,我是讨债的。”

  “一百万两。”济敏咬牙替耶律洪烈再敲定一次。

  “行,一百万两,外加你的上京。”

  “五百万。”耶律洪烈青筋大爆。

  双手一摊,转身坐回位置,阿真翘着二郎腿,懒的再开口,捧起杯轻吮着。

  众人见他连声都不吭,自顾坐着喝茶,一时傻眼了。

  耶律洪烈拳头紧捏着,咬牙吐道:“吐蕃大王,你到底要多少?”

  “四千万啊。”喝茶的他头也不抬,和他谈价钱,他可是他宗祖。

  “你……”洪烈大怒,拍案站起,气的心脏病要发作了。

  放下茶杯后,阿真斜了他一眼,淡淡道:“洪烈你想如果现在繁星一干人在我手上,我要四千万,你会不会给,你是不是马上给?”人就是看不清本质。

  他这番话令洪烈凝思,如果敏儿和洪猛现在在他手上,他要四千万,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给他。

  想到这里他觉的四千万太便宜了,可,现在他们都安全,叫他再给四千万真是令人不甘心。

  阿真见他沉默了,狡黠一笑站起道:“好吧,你给我三千万就成。”说到这里还朝济敏阴笑道:“而且我还答应你,当我研究出最新的武器,用最便宜的价钱,第一个卖给你们。”

  “就像刚才你说的,比现在更好的船艘?”济敏脱口急问。

  “没错,我承诺你们,不只是战船,还有杀伤力比投石车更猛更厉害的最新武器。”他当然会把次品卖给他们的,最选进,最好的永远要留给自己。他就要走老美卖军火,发财的道路怎样。

  “一言为定。”耶律洪烈拍案定板,咬牙给了这三千万,省的他等一下又反悔。想他辽国富裕之极,三千万还付得起。

  “好。”阿真见敲定了,眉开眼笑道:“等我研究出新武器时,会邀请辽国派观摩团到我吐蕃,那将会是个震兴民族,震惊世界的伟大发名。”火药和提练稀有金属的秘方,将是他发财致富的道路,想到那几个傻*的外国佬为了回家,真的帮他把炸不裂的炮管给造出来了,而无数神棍日夜不休,对火药研究再研究,现在的火药已比刚开始成熟和节省许多,威力却更加的强大。当然他绝不会把最好的卖给别人,只会把次中之次的东西卖给这些傻*国,打几发炮管就烈了,打出去的炮只能炸出一个小坑就行。虽然是次中之次,但这些傻*国肯定也会惊为天器。想到这里阿真就不由的暗自发笑,好多的钱啊,好多好多啊!他吐蕃从此要走上发展致富奔小康的国家了,咱穷了二千多年,也容易呀。

  阳光火辣辣的像在炙烤着大地,在蜿蜓的园子里游走不一会儿,太监便娘声躬回道:“吐蕃王妃,这就是月公主屋子。”

  琴玉被带到一处无侍卫且寂静的优雅阁外。

  呃!风雅是风雅,可是阁楼没有灯笼,没有华雕,只是一座斑驳的茅房子,茅房上面堆着无数枯黄的杂草勉强挡得住雨水的侵袭,而园内无花,可却有许多叫不出名的青青芽菜,和一些叫不出名的药草。一座湖畔,畔中有艇小舟紧绑在岸旁,离小舟不远处有一座小亭,可小亭也不是石雕而成,是几根粗木盘踞搭起。

  琴玉见到辽皇宫竟有如此地方,一时愣怔了,此处与宫内精雕玉彻之貌完全不一样,此处好像是被皇宫遗忘的地方。

  “吐蕃王妃,小人去唤月公主。”太监不敢多舌,躬身等候指示。

  愣怔的琴玉被唤醒后,抬起轻道:“不忙,公公去忙吧。”

  “这……”太监犹豫里躬身拜道:“奴才在不远处候着,王妃如有事就唤一声。”

  “有劳公公了。”

  温温有礼的琴玉点头,望着离去的太监。两眉微拧,狐疑中从门里踏了进去。

  与粉脂的花香不一样,此园内充斥着青青花草香,油绿的菜叶迎着天上那一轮烈阳,湿润的泥土吸收着那灼人的热力,令此园格外的凉爽。

  绕过一团团菜圃后,琴玉站定在茅房外面,向里轻唤:“环月……”

  正在房的环月,听到熟悉的叫唤,赶紧放下手中的书,急走出来。

  走出来的她看见含笑的琴玉,愣怔后赶紧迎上前,“王妃,外面烈阳大,快进房吧。”

  “谢谢环月。”被牵住手后,琴玉便随她踏进了茅房内。

  狭小的茅房一目了然,一套古香古色的桌椅,一旁墙着布满着无数的书籍。书架的后面灵巧隔着一张床,床上的被子整齐折叠着,床边还夹放着无数的药筐。

  看到这里琴玉不由的一阵心酸,“环月……”她安慰轻唤后,紧握着她的小手。

  环月很窘,不知所措赶紧邀请道:“王妃快坐下。”

  说到赶紧把她按坐在古色的椅上,从茶壶里倒了杯清水,臊红脸歉然道:“环月没有茶叶,还请王妃勿怪。”她家徒四墙,所有人都憎恨她,父皇早忘了她了。如不是她自已种些鲜菜,和济敏的暗中相助,她怕早饿死了。

  “环月勿须如此。”琴玉替她心酸,反拍着她的双手,心里感到万分难受。

  环月极度羞赧,紧张抽回手勉强扬起一个笑道催促道:“吐蕃王妃就将就用点清水。”

  “有劳环月了。”说道琴玉不以为然捧起清水轻吮着。

  吮了口清水后,琴玉把杯轻放在桌上,徐望着旁边的环月,愣怔里轻问道:“环月身为公主,为何却……”

  环月红上加红,不知该如何和她说,陷进自己的思绪里。

  琴玉觉的越违,见她如此沉默,暗暗自责后,歉然道:“环月,是琴玉越违了。”

  “不,王妃切勿如此。”

  “环月,叫我名字吧。”她是她来这里的第一个朋友,她很是珍惜。

  自从被人排挤后,环月除了济敏这个朋友后,没有人愿意去搭理她,见她心上的人儿的妃子如此真诚,一时心里感动比无轻唤:“琴玉……”

  “环月。”琴玉高兴中牵着她的手,也跟着唤她的名字,然后两人相视噗哧笑了。

  开心笑后环月幽幽问道:“琴玉,听说大周宫内把犯错的皇子公主关进了宗祠是吗?”

  “是呀。”她那些兄弟姐妹犯错都会被软禁。

  “嗯。”环月点头幽道:“那环月居住的地方,就如大周的宗祠。”

  “环月为何如此?”琴玉点头,自刚才殿上,她看见辽皇族所有人都对环月啧之于鼻,她就知道环月肯定犯了什么错了。

  环月见她如此真诚,叹息后回想起那些模糊的事情幽幽讲道:“我额娘叫淑仪。”

  “呃!”琴玉愣了,怎么讲起她娘亲呢?

  “额娘是虎师副佐参统的大女儿,出身虽不好,可却貌美如花。”陷进往事的环月脸上漠然,“额娘还未进宫前心与许了人了,可外公为升官把她送进了宫。”

  琴玉听后觉的心酸,不知该说什么,唯有轻轻握着她的手,给她安慰。

  漠然的环月深吸了口气,望了琴玉一眼,勉强挤出一个笑继续讲道:“额娘进宫后父皇便立即策封她为贵人,便与她圆房了。可……,隔日一大早,父皇大怒把她贬为畜奴。”

  “为什么?”如照她的话说,这个淑仪应该极度得宠才对呀,怎么一晚发生如此重大的变故?

  环月苦笑了一下,哀伤道:“额娘没有落红。”

  “啊……”琴玉骇然抽了口气,弱弱问道:“你额娘和……和心仪的男人……”

  “我也不知道。”环月知道她要说什么,摇头吸气道:“任额娘如何的哭诉与辩解,所有人皆不相信她,然后大皇母便时不时派人召她去训导。直到怀上了我,残忍的训导才得于缓解。”讲到这里环月的泪不知觉中流了下来,扬起一个泪笑问道:“琴玉知道我几个月出生的吗?”

  “几……几月?”琴玉早呆愣了。

  “我八个月就出生了,而且还是出生在后宫的刑房里,当时的额娘全身都嬷嬷插着无数的细针。”

  “这……”琴玉心里难受万分,紧把她拥在怀中,无法言语。

  哭的如泪人儿的环月,讲到伤心之处,号啕大哭里含着泪讲道:“自那一夜后父皇从来没看过额娘,而额娘也没日没夜受后宫嬷嬷的折磨,四年来时疯时醒。”讲到这里环月仿佛还能看见那个后宫黑暗里的刑房,额娘被绑在刑台上,而那些可恶的嬷嬷把一根一根的细针插进她的身体里,可恶的嬷嬷不理额娘的求饶,无情嘲笑着,然后把她押跪倒在刑台上望着额娘痛苦的呻吟与惨叫。

  第265章《环月的灰色童年,下》

  想到幼时的那一幕幕环月的眼晴顿时血红,紧捏着小拳头的手苍白无血,浑身颤粟不止。

  被抱在怀中的她吮血哭笑,“当额娘在刑台上咬舌自尽后,我就偷偷把后宫刑房烧了。”想到那些可恶的嬷嬷浑身欲火在刑房里鬼哭狼嚎,她就感到痛快。她们折磨额娘这么久,也要付出代价。

  “什么?”琴玉听她如此吮血的话,愣怔抹了抹眼泪,轻轻把她拉离怀抱。

  环月用苍白的双手紧捂着满是泪的脸,似痛苦又似愉快地大哭,“那一晚我把刑宫烧了,住刑宫的嬷嬷全被烧死了。”

  “你……”琴玉的头皮顿时发麻,这就是草原的儿女吗?

  “琴玉,我很坏对不对。”痛哭的环月,仰起苍白的脸苦笑问道:“琴玉还要和很坏的环月做朋友吗?”

  琴玉震惊里摇头,紧着抓着她问道:“你烧了刑房后,有没有怎么样?”

  环月想到那惨淡的童年,恨不得就此死去,摇头痛苦站起来,卷起袖管把白析的双手按在桌上,让她自己看。

  茫然的琴玉不知她做什么,眼眸望着前面两只白析玉臂,骇然抽气急问:“为何会弯曲?”一般手用力按在桌上,是垂直,可是环月的双臂是弯曲的。

  环月见她懂了,放下袖管,抹掉眼泪,苦笑道:“烧了刑房后,我便被抓到大皇母的内宫锁着,不知什么时候,就有嬷嬷进来打断我的双手,打断双手后继续关着,直到骨头自动粘合后,又再打断。”那时她才四岁。

  “天呀……”琴玉听后滂沱的泪不由自住大片滑落。

  环月见她哭的直喘,含泪地扬起一个微笑,轻抚去眼前人儿的泪渍,“没事了。”

  “后……后来呢?”

  “有一天济敏进宫来找大皇母,然后看见被锁住的我,便耍闹大皇母。然后大皇母就把我扔到这里来了。”

  “你一直是一个人吗?”这么小怎么过活?

  “以前还有个老太监,可是七年前他过逝了。”环月想起那个老爷爷,心里难受的紧。

  “辛苦你了,环月。”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何辽皇族如此的憎恶她了,环月何其无辜。

  一段往事诉说完,两人女人的友谊更坚固了。

  烈阳依旧很大,从茅房转战到旁边的小厨房,两人作起了冰莲糕。环月是轻车熟路,反倒琴玉这个自小锦衣玉食的公主就有些笨拙了,不过依然却玩的自得其乐,好不快活。

  欢声笑语里的园里,来了位脸上阴霾跨着七三步的皇子。

  三皇子耶律栋越想就越气,想到他竟然让人作弄,想他当日怆惶逃时竟然钻进馊水里,想他身为皇子哪曾受过这种气,得知吐蕃王妃来这里,立即赶来。心里后悔不已,琴玉原本是他的。

  阴霾里他走到传出阵阵笑语的厨房,望着那个原本是她的阿娜身影,血立即冲到脑中。“七公主许久不见,真是天差地别呀。”

  厨房玩的正开心的两人,突闻陌生人的话,愣怔后转过脑袋,见到竟然是耶律栋,环月的笑脸立即隐消了。

  琴玉见来人是辽国三皇子,脸上的笑也消失了,客气福身道:“见过三皇子。”

  “七公主勿须如此。”说道他跨进去,就要上前去搀扶那双玉臂。

  “谢三皇子。”琴玉后退一步,躲过他的魔爪便立起身,不再吭声。

  环月面无表情道:“三皇子,琴玉早不是七公主,已是吐蕃王妃了。”她看到耶律枫就生厌,虽是一父同出,可是此人下流无比,因受大皇母疼宠,无法无天伤天害理的事不知做了多少。

  “原来是环月。”耶律枫眼里渺视环月,向琴玉跨上前询问:“自从大周一别,过的好吗?”

  琴玉见他竟然欺身上来,心头一跳,赶紧后退一大步。

  环月见他如此无礼,赶紧移出一步,把琴玉挡在后面,云淡风轻道:“耶律枫,这里不欢迎你。”

  “滚开。”耶律枫见这个环月屡屡打扰他,脸上阴霾哼道:“下贱的女人。”

  他这一骂,立即令琴玉和环月脸上变色。

  “耶律枫你住嘴。”环月气的全身发抖大怒。

  耶律枫把她当成和肮脏的老鼠一样,大手用力一把把她推开,欺身上前调戏琴玉道:“七公主骗的我好惨。”

  琴玉受了不小的惊吓,直退到墙壁上,急道:“三皇子请自重。”

  “自重?”耶律枫脸上阴霾凑上前,伸手就要去摸琴玉的小嫩脸。

  环月见状心头一跳,跑上前用力把耶律枫的魔爪拍开,挡在琴玉面前,脸色苍白大吼:“耶律枫你给我滚。”

  被推的一个踉跄的耶律枫也怒了,站定身后一把再把环月推倒在地,“下贱的女人滚开。”

  砰的一声,环月摔倒在地。

  琴玉心头大跳,没想到辽国的三皇子竟如流氓一般,惧怕的她一心想要躲到夫君哪里去,现在唯有夫君可以保护她。

  想到这里她一咕脑把前面的耶律枫撞开,拔腿就往门口逃。

  耶律枫被撞的不痛不痒,手一拉,抓着琴玉的衣摆。一带后就把她欺压在墙上,魔嘴凑上前就要强吻。

  琴玉从来也没遇见过这种事,吓哭了,用尽全身的力紧紧挡住这个猥琐下流的男人,开口哭喊:“夫君救我……”

  欺上前的耶律枫听到她大声喊声,吓了一大跳后赶紧用巨掌把她尖叫的嘴紧捂住。

  环月吓的脸都白了,琴玉可是吐蕃王妃啊,而阿真更是一个快意恩仇的大王,如让他知道了,两国怕是要血尽了。

  “耶律枫,你疯了。”跳起来的环月,惊吓里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木头,肓目里往他身上乱拍打。

  “妈的。”耶律枫大怒,抓着环月乱挥的木棍,反手一扬。

  “啪……”

  一声大起后,环月脸一歪再次跌倒在地,嘴角不停溢出血渍。

  “禽兽。”琴玉惊呼后大喊:“如让我夫君知道了,你必不得好死。”

  “哈哈哈……”耶律枫听后仰头大笑,阴着脸冷笑道:“他正在殿中与圣上谈事,等我们成了好事他还没空来,到时你敢说吗?不怕两国百姓流血吗?不怕你的王妃之位被废吗?”只要是男人就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被人玩,他早算好了,就算玩了琴玉,她也不敢告诉吐蕃大王。

  “你这个禽兽。”环月跌在地上破口大骂。

  “你给我闭嘴,如让吐蕃大王知道了,战事就是因你起启。”说罢转过头*笑继续向琴玉欺身上前。

  “不要……不要……。”琴玉想到要贞节不保,挥泪如雨,左躲右闪哭喊:“夫君……”

  “别叫了,你的夫君很忙。”两国之事哪有那么快就谈妥,怕是耗到天黑也谈不拢。

  “谁说我很忙?”

  谈妥后阿真便告辞了洪烈,济敏和阿葱球领着他来环月这里,可是人还没到时,太监见到他们就卟通跪倒在地,不停磕头,不停喊饶命。

  深知不妙的三人心头一跳,听到是耶律枫来了,刻不容缓奔进园内,刚到园内时就听到琴玉哭喊救命。

  听到琴玉的哭喊,两人正骇然抽气时,就见这位大爷咻的一声急向厨房门口奔去。

  三人站在厨房门边时,见到耶律枫竟然欺压在琴玉身上,而琴玉不停挣扭,不停哭喊,环月嘴角溢血无力的旁边拉扯着。

  济敏和阿葱球见到此景,脸瞬间黑了,一颗心立即卟通掉进火里。

  气极的阿真咬着牙,头顶不停冒出阵阵黑烟,吮着血的眼大瞪着耶律枫。

  正强行占便宜的耶律枫听到这句饱含狂风怒雨的话,一颗心立即从嗓子眼蹦了出来。

  哭的如泪人儿的琴玉听到她夫君的声音,撞开耶律枫后赶紧向她夫君跑去,卟通一声撞进他的怀里,“夫君……”

  “乖,不哭了。”阿真紧搂着这个受到惊吓的人儿,放声安慰。

  “呜……”琴玉感到安全,哭的更急了。

  “吐蕃大王饶命……”耶律枫见他的表情是想杀人了,怎么想也弄不懂他怎么会在这里,一刻也不敢迟疑,卟通跪倒在地,不停磕头求饶。

  阿葱球一颗心早快被烤熟了,惧怕中咽了咽口水,“真……”

  “闭嘴,去把你们洪烈叫来。”

  “真……”

  “他妈的,不去我马上杀了他。”阿真转过头朝阿葱球大吼。

  阿葱球心头一跳,不敢再吭声一溜烟跑的连脚都不见了。

  “好了,玉儿乖,不要再哭了。”他拍着琴玉的背,非常轻软的安慰。

  哭了好一会儿后,琴玉抽泣里,心理也害怕不已,“夫君……”百姓何其无辜,战事不能因她而开。

  “没事,没事。”阿真亦常的温柔,笑的亦常的柔和。

  可是所有人见他这副表情,比狂怒更令人惧怕,皆倒抽着气,不敢吭声。

  耶律枫吓死了,连连磕头求饶:“吐蕃大王饶命,饶命啊。”

  听闻事情的洪烈也吓到了,一干人随着阿葱球直奔而至。

  “吐蕃大王你这是?”耶律洪烈脚刚停,立即发问。

  阿真见他来了,紧搂着琴玉退出房门,淡淡道:“你看看。”

  洪烈心头一跳,立即凑身到房门,见到耶律枫跪倒在地不停打颤,立即含怒朝他大吼:“耶律枫到底怎么回事。”

  早吓死的耶律枫听到他父皇的话,头磕的砰砰作响哭喊:“圣上饶命,吐蕃大王饶命。”

  外面的重臣听到如此撕心裂肺的求饶,心头一颤,噤若寒蝉。不好了,出大事了。

  耶律洪烈听阿葱球禀过,知道是怎么回事,和吐蕃不能解怨,这是所有人得出的结论,可这个没出息的家伙,竟然在宫内想对吐蕃王妃用强的,而且还当场被抓到,很不妙呀。

  “吐蕃大王……”事出来了,耶律洪烈也很难办。耶律枫是他额母疼宠的孙子,吐蕃又不能得罪,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解决了。

  阿真见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把怀中的琴玉交到一旁环月手中,淡淡说道:“洪烈,你有三个选择。”

  耶律洪烈见他如此云淡风轻,心头一跳,缓问:“哪在三个选择?”

  “你杀了他。二,我杀了他。三,他自杀。”

  “这……”怎么选耶律枫就是难逃一死,这是选择吗?

  济敏也明白耶律枫是大皇母的宠孙,开口求道:“吐蕃大王,可否饶耶律枫一条命。”

  “可以。”阿真点头再道:“还是三个选择。”

  所有人听他又说选择了,心头一颤,骇然聆听着。

  “挖眼。二,阉割。三,肢解。”

  所有人无语了,不知该讲什么。命是留住了,可……

  “枫儿,枫儿……”

  正在大干人不知怎么办时,一声声苍老的呼喊从园外传了过来。

  格喀琪嫫听闻后般着急中朝这块令人憎厌的地方极奔而来,后面的婢女、太监是满头大汗紧紧搀扶在两旁。

  大伙听到这声呼喊,扭过脑袋见到是她来了,一时之间赶紧退到两旁垂首噤声。

  耶律洪烈听到额母的声音,顿觉头更大了,赶紧躬身上前拜道:“额母您怎么来了?”

  “洪烈,是谁要杀我枫儿?”

  她这一问,洪烈还没开口,阿真哼道:“是本王要杀。”

  跪在屋内的耶律枫听到格喀琪嫫的声音,哭喊中奔出房外,跪倒在她脚边,紧抱着她的脚哭求:“祖奶奶救我。”

  “没出息的东西。”格喀琪嫫佯装大怒,一脚踢开哭泣的耶律枫。

  阿真冷眼看着这一幕,“辽皇母不必造作,本王不是小儿。”

  “吐蕃大王为爱妃要杀我枫儿,罪重了些。”

  “那照你的话呢?”

  “王妃有何损伤,我赔你王妃,再叫枫儿向您王妃至歉既可。”

  所有人听她这话,大愣。如果只是这样那就好办了,可是吐蕃大王会愿意吗?一时之间数十双眼晴齐向阿真看去。

  阿真听后哈哈大笑,点头道:“行。就依了辽皇母。”

  随着他的话落,所有人更愣了,吐蕃大王有这么好说话吗?

  格喀琪嫫见他点头,大喜。

  “本王的王妃在辽宫受到如此待遇,道歉和赔偿就免了,本王很忙。”说到冷冷朝众人辞别道:“辽皇告辞了,一年内本王必将请诸位到我吐蕃坐客。”说道牵着琴玉的手,冷冷朝前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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