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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275章

  第271章《危险的庙宇》

  此联一出,前面五人脸立即白了。

  “真哥好一个拆字联。”济敏抿嘴打趣。

  阿真裂开嘴笑道:“济敏你看此联如何?”

  济敏含笑回道:“不难。”

  “是不难。”阿真点头道:“先让几位对,你们再对。”说完转过身看着前面五人,耐心等待。

  冰山美人唇一咬,眼一定,望着阿真念道:“嫁家女,孕乃子,生男为甥。”

  “好。”想破老袋的另三男一女听到下联,大力呼好。

  阿真点头含笑道:“不错。”看了一眼冰山美女便转身朝一干人问道:“济敏你的下联呢?”

  “她已说出来了。”

  “那还有谁有下联呢?”

  他这一问,前面五人脸上臊红,觉的被羞辱了。

  阿真的话刚落,站在后面的环月轻轻念道:“钟金童,犁利牛,十口为田。”

  “哈哈哈……”阿真点头大赞:“明月出口果然不一般,绝了。”

  济敏含笑,环月的才智超群,出口肯定不一般,“真哥,该他们出题了。”

  “对,没错。”阿真笑着转头朝呆若木鸡的五人说道:“玩的正高兴,你们出题吧。”

  “这……”五人见这群人出口成章,学富天下,面面相觑中不敢贸然开口。

  冰山美人一向被人高高捧起,可是今晚却屡屡遭措,咬着苍白的唇瓣,不服输中思索一会儿,脸色更冷念道:“一叶孤舟,坐了二三个学子,启用四桨五帆,经过六滩七湾,历尽八颠九簸,可叹十分来迟。”

  冰山美人念完,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阿真,便不再吭声了。

  众人听她此联如此怪异,联内好像若隐若现藏得什么,可是却不知到底是何意,不由的相觑凝想。

  济敏听完此联后愣怔一下便紧咬住嘴,与环月相觑不敢大笑,前面这个冰山美人竟然咒起真哥,太有趣了。

  琴玉闻联大愣,悖然大怒,脸上冰冷朝前责道:“嵌联原本风雅,虽然我夫君不求功名,可你这般出言诅咒,心地也太毒辣了。”

  随着她的说落,一干想不明白的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联中所藏的含意就是如此。

  芊芸听后也大怒,气极里抬起芊芊玉指,“你竟如此歹毒咒我夫君,今誓不饶。”

  “芸儿。”阿真牵着她的手,吟笑望着被责骂的冷山美人,见她依然冷淡,视才傲物。

  “还请大爷一对。”冰山美人不去理会一干人,淡漠依旧。

  她这死了爹娘也不会哭的表情,令阿真裂开嘴开口下联就出来,“十年寒窗,进了九八家书院,抛却七情六欲,苦读五经四书,考了三番两次,今天一定要中。”

  “好……”阿葱球和向少云大觉给力。一定要中,这是何等的气魄,不愧是真哥。

  冰山美人见他把她的诅咒化解了去,对的还是工整之极,嘴一咬,脸上冷的都结霜了。

  “这……”另三男一女哑然不敢出声,怪异气氛弥散在风雅的小亭内。

  念完下联后阿真露出一个极度阴险的笑容问道:“现在该我出上联了吧。”

  “大爷请……”冰山美人心里傍徨,今天难道要折腰了吗?

  “。”他高念。

  随着他的话落,所有人都愣了,这是什么联?

  “大爷你这是联吗?”冰山美人冷冷反问。

  “当然是联。”

  “夫君,这联好是奇特。”琴玉也狐疑了,如此数字也可为联吗?

  冰山美人连弄都弄不懂,如何对,淡漠说道:“大爷硬说这是联,那我甘拜下风。”眼里极尽的讥讽。

  阿真裂开嘴,啪的一声摇着扇子,阴笑道:“既然你们对不上,那我就告诉你们下联吧。”

  “大爷请说。”

  下联是:“六六七七八八九。”

  冰山美人听到他的下联,用鼻子哼出话:“大爷对的极为工整,我等钦佩不已。”

  “既然你如此钦佩,那我就把此联拟完赠送你。”他裂开嘴,眼里狡诈非常道:“横批是‘二四七三’。”

  “这……”聪明的济敏和环月也愣了,不知此联有何意义,可真哥如此坚定,此联必定所含不凡,只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含意。

  “夫君,此联是……”

  琴玉也好奇万分,可阿真没让她把话说完,便朝前面的冰山美人嘲笑道:“猜不透的话,回去请教先生,等你猜透之时必定惊喜非常。”

  说完望了五人一眼,提喉大笑道:“咱们去逛香会。”话落,自己率先走下亭台,让那五个笨蛋好好的去想。

  紧跟在身后的济敏是好奇的一颗心都痒了,刚步到亭下,便凑身上前询问:“真哥,此联有何含意。”

  “是呀,夫君。”并肩而走的琴玉也好奇的紧。

  不只她们两人好奇,所有人都紧靠向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

  “此联是谐音联。”

  众人点头,可表情依旧茫然。

  “你们想想,所有数字都有,独缺什么?少什么?”他再提示道。

  “?”琴玉回想的低念。

  “六六七七八八九?”济敏也跟着念叨。

  随着她们念完,环月惊道:“缺一少十。”

  “没错,缺一少十。”阿真听后把嘴裂开了。

  琴玉、济敏、环月听他说对,立即想谐音,立马就想出含意了,顿时三人不可思议齐看向吮笑的他。

  芊芸不明不白,疑问:“夫君,缺一少十,有什么含意吗?”

  “芸姐,刚才那姑娘咒夫君无法高中,而夫君就反咒她‘缺衣少食’。”琴玉朝还领悟不出的一干人讲解。

  立马所有人就通了。

  “真哥,你太有才了。”向少云和阿葱球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么损的联他都想得出来。

  “还不止,你们再想想我送她的横批。”阿真笑的嘴都裂开了。

  “二四七三。”所有人大念。

  “儿死妻散?”众人齐声愣道。

  “没错,儿死妻散。”说道阿真仰天大笑。

  “夫君,你太缺德了。”琴玉领悟后,不赞同了。

  芊芸点头应和,“没错,夫君如此咒人,太过阴损了。”

  “谁叫她先咒我的。”他如是说道。

  向少云和阿葱球结舌了,刚才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现在听他的横批立即改变为顶礼膜拜。绝,太绝了。损,太损了。

  一群人说说笑笑,便出了西门。因为是观音诞辰,上京内外的善男信女非常的多,来往的人群把小小的城门挤的是水泄不通。通明的灯火把从城门到寺庙的道路照的如白日一般。

  男的,女的,少的,老的,风雅的,俗气的,把那一座豪华气派的寺庙是衬的极度的繁盛。

  自出西门后,走了不一会儿,阿真就咋舌了,望着人山人海的豪华庙宇,愣怔问道:“这庙怎么会如此华丽?”一般寺庙都是纯朴,可这间寺庙却金光灿灿,极度地奢华。

  “我也不知道,不过大家都说挺灵的。”济敏见如此鼎盛之貌也开心不已,不由自主抱着一旁柳晚扬的手臂兴奋道:“真哥,咱们进去上上香吧。”她也要为晚扬祈福添寿。

  一直不吭声的柳晚扬,脸上无表情,可是内心却波涛翻涌。小兄弟说的是事实,再如何他确实是占了便宜,想到他的故事,他的一颗心就不由的颤抖。彼岸花开开彼岸,忘川河畔亦忘川。奈何桥头空奈何,三生石上写三生。

  望着兴奋的众人,阿真无奈摇头牵着琴玉的手,爬上高梯,无意间看了一眼朱色的佛门,随意瞟过的一眼令他大惊,扭过脑袋,仔仔细细打量着大门前的两副对联,这一看他的全身僵硬,脸色亦常的凝重。

  琴玉和芊芸各自站在他旁边,见他皱头深皱,凝重盯着佛门的对联细看。不由自住也朝那副对联看去。

  “夫君怎么呢?”佛门的联很大慈大悲呀,有什么问题吗?

  被定身的阿真,心里怪异,回神后见到众人狐疑地眼神,立即扬起一朵笑,“没事,咱们进去上香吧。”

  “嗯。”一群女人见他没事,欢天喜欢便向佛门涌了进去。

  阿真见前面欢天喜欢的四名女人,脸色一沉小声唤:“能武,沙虎。”

  “少爷,教练。”

  “能武你紧跟着芊芸,沙虎紧随着琴玉,沙狼和沙狗你们去保护环月和济敏。”他沉着脸精神亦常的紧崩。

  “是。”刹异的四人点头,人是多了点,很容易走散。

  阿真见他们如此无绪刻板地应声,脸色更沉了,瞪着大眼,咬牙朝四人慎之又慎下令道:“听着,你们要片刻不离开她们身边,就是她们也上茅房也要给我跟着,要和影子一样,绝对,绝对,绝对,不能离开半步,不!最好和她们紧贴着。”

  四人听他如此慎重的命令,心头一跳,见到他的脸如此阴沉,心里发毛。

  “少爷,如果夫人们有怨言,该如何?”李能武小心问道。

  “听着,现在所有人的话你们都不能听,唯一只能听我的话,就算是夫人拿剑威胁你们离开,你们也不可以离开,有什么事叫她们来找我。”

  “是……”听后的四人不再发问,刻不容缓飞速各自去贴身保护要保护的人。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可是少爷如此慎重的命令,这间寺庙必定要出大事了。

  一旁的向少云和阿葱球见他如此表情,一颗心是毛骨悚然。

  “真哥,这寺庙有问题吗?”阿葱球弱弱小声问道。

  “没事,大家玩吧。”阿真含笑,率先走进。

  阿葱球、向少云、柳风扬三人面面相觑,紧紧提步追去。真哥如此慎重,他们才不相信这寺庙没事,被他这番话和表情一搞,原本游玩的心都冷切了,一颗心不由自住提到嗓子眼上了。

  走在前头的阿真脸上虽然挂着笑容,可是心却慎重无比,且先不管这间寺庙有没有问题,就单那一副对联问题就不小,联上写着:“泪酸血咸悔不该手辣心甜只道世间无苦海,金黄银白但见了眼红心黑那知头上有青天。”此联看似是在警惕世人,可还有一种看法,猖狂之极,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进入庙内,人山人海的人群里阿真笑着朝两位夫人道:“我派人跟着你们,你们好好玩。”

  “嗯,夫君不要乱走。”琴玉和芊芸一颗心早飞向庙内了。

  “去吧。”阿真爱怜地抚了她们的秀发,向一旁的李能武和沙虎打了个眼色。

  四人心领神会,飞速朝进庙的四人而去。

  “真哥,我们进去逛逛如何?”阿葱球提议。

  阿真听他这话,脸一忧,他虽站在外面可眼泪早被熏的直流了,望着被香火雾成一团的大雄宝殿,大力摇头,他可不想去受这个罪。

  “那咱们去二殿的园内逛逛?”

  “走。”

  阿葱球开心不已,赶紧领前,虽然他也没来过这间寺庙,不过寺庙走到哪里都是一样,没有个新鲜。

  四个女人到大雄殿内为自已心爱男人祈福,而四个男人则悠闲逛于人潮的观音寺内,花香泌人的夜晚里,明月圆挂着。

  乱晃的他们走到一处圆湖畔边,过往人群中形形色色,男女皆有,只是这群男女不知为何却对着湖畔边的一块乌青黑石跪地恭敬膜拜。

  见状阿真望着也同样迷惑的阿葱球等人,“怎么回事?”他狐疑发问。

  阿葱球也是一脑雾水,愣愣摇头,望着那块和青黑色石头,只见那块石头青的出奇,黑的秃溜,可怎么看,它也就是一块石头,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香客,对这块没有任何别任的石头膜拜。

  “真哥,咱们去看看。”一群人是好奇的紧,难道石头有何玄机?

  “走。”说道他便率先领前。

  直到走近后,四人是把那块石头从里到外狠狠看了个遍,得出的结论——就是一块石头。

  看的一头雾水的阿真,朝守着石头的小沙弥疑问:“小和尚,这石头有什么不一样吗?”

  “施主,此石是观音石。”小沙弥双手合十,躬身回道。

  “观音石?”喃喃自语中,他又把那块有石头细细打量,歪着脖子再问:“它长的和一般岩石没两样,怎么?”

  另一旁的小沙弥听到他这番话,不满里站出来道:“施主,别看这岩石,每天傍晚,观音便会出现。”

  众人听他这番话,更玄了,阿葱球急问:“观音会来这石头?”

  “不错,每天黄昏时,这块平常的岩石,便会自行出现观世音的样模,所以此石被认为是观音石。”小沙弥慎重非常说道。

  第272章《失踪》

  阿真听后双眉一拧,望着大量跪拜恭敬的香客,锐利的眼神立即向水粼粼的湖面看去,冷洌里开口问道:“是否天天都出现影子?”

  “这……”小沙弥结舌摇了摇头,似也想不通道:“唯有晴天之时观世音才会来此石。”

  二十一世纪的阿真听后,立即就通了,光学原理初中就有学过。如此故弄玄虚,看来此寺真的不简单。

  想通的他友善朝小沙弥问道:“小和尚,除了观音石外,还有其它神奇之事吗?”

  “施主,后园内一尊破土而出的观世音。”

  “喔。”他故作惊奇疑问:“自行破土而出?”

  “是,此玉观音是从地上自行生长而出,每时隔几日便如树一般,会长高。”讲到他们观音寺的奇观,小沙弥是兴奋不已。

  阿葱球等人听后,皆大为惊奇,好奇布满脸庞,“真哥,咱们去看看?”

  “谢小和尚了。”阿真抱拳和善道谢。

  “施主客气了。”

  客套完后,四人便快速朝那会自行破土而出的后园步去。

  边走边想的阿真,心里有些了然,可是又不能肯定。

  直到他看到那一尊深埋在地上的玉观音时,心一落,眉头却拧的更紧了。

  一群人进内园时,就见到成堆大群的香客,手拿着香,跪倒在地一拜再拜,心诚之极。

  狐疑的阿葱球不相信,朝一名刚站起来的香客疑问:“老大爷,此玉观音,真的是自行出土?”

  “那是当然。”那名诚心之极的老大爷点头,朝玉观音看去,“你们看,四周无松动痕迹,可时隔几日便长半寸。”

  “竟有如此奇特之事?”阿葱球大惊。

  “是啊。”老大爷一开始也不相信,可是这却是他亲眼所见,徐徐道:“十日前此玉观音才三寸之高,可现在却有五寸了,此不是真观音是什么。”说道赶紧双手合十再朝远处再拜了几拜。

  “真哥,这……”三人皆傻眼了。

  阿真眯着眼,淡淡道:“虽然地没被挖过,可是玉观音四周的地是湿的。”

  随着他的话落,三人赶紧朝那玉观音看去,这一观果然与他的话相应。

  “真哥,湿地与玉观音有何关系吗?”向少云不是很所谓,地湿就湿呗,和玉观音自行生长八辈子也搭不上边。

  阿真听后,哈的一声笑了,咬牙道:“关系可大者呢。”好一间故弄玄虚的寺宇。

  三人听他说关系大着,心头一路,“真哥,有何关系?”

  “别问。”啪的一声,他把扇子合上,转身便向大雄宝殿走去。

  阿葱球和向少云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一脑雾水赶紧追了上去,出形的石头,破土的观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此观音寺真的能迎来真观音?

  一走到大雄宝殿门口,阿真刻不容缓立即提步踏了进去,放眼寻找那两个芊细的倩影。

  可,殿内的烟如雾,放眼一眺,眼泪便开始哗啦啦不停直流,看也看不清。

  见到此情况后,他的心头一跳,心里大骇,提喉朝嘲杂的人群大吼:“李能武,沙虎。”

  睁大眼,眼珠布满血丝,双眼被烟熏的通红的李能武和沙海三兄弟,听到这句喊话,心头一跳,狂乱的他们更加的暴乱了,把手中的小沙弥甩开后,立即朝声音来源地奔来。

  喊完话后,阿真见到被他派去保护的人回来了,可却只有他们自已回来,其它人全都不见了。

  “人呢?”他心头大跳,立即拽过垂首的李能武。

  被吼的李能武,默然道:“进来后夫人上香,然后……”

  “你们呢?”阿真转头双眼通红。

  沙虎羞的无地自容,摇着头禀道:“刚才夫人在添油,可一晃就不见了。”

  “该死。”气的双肩发抖的阿真,狠瞪着前面垂首的四人,已然骂不出所有的话。

  听到声音赶来的阿葱球见被派去保护的四人皆垂头着,心头大骇。

  “真哥,济敏她们呢?”

  “该死的黑寺,竟然把主意打到老子身上了。”阿真的脸上布满着黑气,额头的青筋大暴,扭过头狠瞪阿葱球,命令道:“去调官兵来,立即传令,把上京四边所有城关闭。”

  “真哥,你这是?”走丢了找一找就可以了,为何要弄这么大的动静?

  “这是间黑寺,你还不懂吗?”阿真朝他大吼后,飞快退出大雄宝殿,朝天空大吼:“兀鹰全给我出来。”

  隐藏在人群里的百来名兀鹰听到他如此心急的狂吼,咻咻几声立即窜了出来,跪倒在地齐应:“教练。”

  “几队的。”

  “禀教练,五队。”

  “只有你们?”

  “寺外还有四队的人在。”

  “既命他们把寺里各门守住,谁也不许放出去。”

  “是。”

  阿真咬着嘴比划殿中再下令道:“你们立即把所有的香客请出来。”

  “是。”

  话落,上百名兀鹰冷峻进殿,然后一批一批的香客咒骂连连被请了出来。

  随着香客出来,殿内的烟雾立即消退了许多。

  香客被兀鹰遣送出来大半,冷眼的阿真便见一名穿着袈裟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惶恐不安跑了出来。

  “阿咪佗佛,施主您这是为何?”老和尚站定后心头大跳,可仍出家人姿态。

  阿真见到这个老和尚出来了,撂起冷笑哼道:“老和尚,我的二名夫人与二名朋友在你庙失踪了。”

  “阿咪佗佛。”老和尚慈眉善目躬身道:“施主,寺内香客众多,或许四名女施主只是走散,也许回家了也说不定。”

  “哼……”阿真冷冽非常,重哼道:“我有说是女的吗?你怎么知道是女施主?”

  “这……”老和尚一时语结,额头滑下一颗汗,单掌躬道:“乃因刚才施主提及夫人,所以贫僧便以此推论。善哉善哉。”

  “小兄弟,快找找吧。”一直沉默的柳晚扬从听到济敏失踪心里就着急不已,现见他竟然还和老和尚喋喋不休,不由的更急了。

  “不用找。”他大哼,指着老和尚冷笑道:“找他要就可以了。”

  “阿咪佗佛,施主此言,为难贫僧了。”老和尚心头大跳,可想到那四名绝色,牙根一咬,打死也不能交出,那四名可是天上才有的,价钱那可是天价呀。

  “为难?哼……”他后退一步大吼:“把他绑起来。”

  随着他的话落,兀鹰立即一哄而上。

  老和尚见众多冷酷的人欺压上来,眉宇泛黑,可却仍躬身大叹,“阿咪佗罗。”不挣扎不反抗,任人捆绑,一派慈详姿态。

  外面的香客们见这批人竟然把功德无数的方丈绑起,人群里立即暴动,“放了法圆方丈……”

  “放了法圆方丈……”

  人群里一声一声斥责,百姓怒目朝阿真射过去。

  心急不已的阿真听闻这群人胡乱责斥,心里极度不爽,脸庞更泛黑了。

  “真哥,人太多了。”向少云心里也捏汗着,咋舌望着暴怒的百姓,一颗心止不住发抖。

  “无知百姓。”阿真黑着脸朝兀鹰下令,“不管是谁如敢上前一步,你们立即杀了他们。”

  “匪寇,土匪……”随着他的话落,两颗石头砸了过来。

  兀鹰见百姓暴乱,脸色大变愣望着被石头砸出血的教练,骇然中皆倒抽了口气。

  刚下完命令后,阿真一个晃忽,然后一些水不停从脑袋里流下来,愣愣摸了一下,手上红了一大片。

  气的全身发抖的他,转身怒望着身后的大群香客。

  原来吵杂的人群里,见他蓦然转身,见此人脸上泛黑,咬牙切齿,凛冽的霸威无形地向他们扑上,一时之间所有人皆噤若寒蝉,不敢再吭出一声。

  “是谁扔的?”很轻,很淡的问声响起。

  惧怕的人群依然寂静。

  阿真阴森中再轻问,“是谁扔的?”

  所有香客,见他忽然暴怒,骇怕里皆退一大步。

  “兀鹰。”阿真暴吼。

  “教练。”

  “全杀了……”

  “是……”随着他的话落,上百名兀鹰冷酷里齐刷了一声,百把冷森的利刃在黑夜里泛着恐怖的青光。

  “慢着。”人群里一声呐喊。

  然后惊骇的众人里让出了一条小道,一名青衣汉子走了出来,“土匪,就是我扔的。”

  “过来。”阿真朝他招了招手,语气非常的轻。

  青衣大汉无所惧怕挺身上前跨步,哼道:“土匪,快把法圆方丈放了,不然我饶不了你。”

  阿真见这名大汉还理直气壮,随着他的靠近,手一扬就要掴去。

  青衣大汉无畏,眼一冷,大掌极快擒住了掴来的手,“土匪,快放了法圆方丈。”青衣大汉抓着阿真的手重捏威胁。

  阿真吃痛,未出声时,李能武和向少云大叱:“大胆……。”

  双双如疾风一般,向那青衣大汉飞射而去。

  青衣大汉,见到两人出手,心头一跳,抓着阿真的手一拧,另一只大掌便掐住阿真的脖颈大吼:“谁敢……”

  李能武和向少云见阿真的喉咙被掐,额头大冒冷汗,定住上欺的身子后,李能武大吼:“放了我家少爷。”

  “放了法圆方丈。”青衣大汉吼的比李能武更大声。

  李能武听后,大手一扬,“放了秃驴。”少爷的命比什么狗屁方丈重要的多。

  阿真喉咙被掐的极为难受,虚弱里大骂:“李能武,是谁给你如此胆量……”

  随着他的话落,青衣大汉掐脖的手一紧,阿真立即噤声,头向他身上仰的更高。

  李能武听他饱含怒气的话,不知该怎么办了。

  “放了法圆方丈。”青衣大汉见他们的动作停了,阴着脸再下命令。

  所有兀鹰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放,紧把老和尚押着,不动也不吭声。

  青衣大汉见他们不从,大掌更用力掐住阿真的脖子,暴吼:“放了法圆方丈。”

  大家见他蛮力掐着阿真,心惊胆颤中,依然不敢有所动作。

  “真哥说不放,你就是打死我们,我们也不敢有所动作,你还是让真哥说话的好。”向少云向青衣大汉说道。

  青衣大汉阴霾望着大干人后,手轻放了一点,朝阿真命令道:“叫他们放了法圆……”

  话还没说完,阿真便接口,“放……放你妈的屁,给我剁了秃驴。”

  “你们敢。”青衣大汉手大力紧掐,阿真感觉自己快致窒了,咳嗽里,艰难万分大吼:“剁……”

  兀鹰听到命令,不敢迟疑,“是……”

  刷的一声提刀便往被紧绑的老和尚大砍而去。

  青衣大汉见状大惊,没想到竟真的有不要命的人,提喉大吼:“住手。”

  随着他的惊吓,手也微松了,阿真来不及吐气,吼的更大声,“杀……”

  眼看刀就要把秃驴劈成两半了,老和尚用力挣扎,也挣不出绳子,脑门的汗是刷刷刷直流不歇。

  他怎么可能挣得开,自被莫苦震裂绳子后,从此阿真用来绑人的绳索皆用牛皮特制,任你内气再厉害也震不破,挣不开。

  就在老和尚大骇中,青衣大汉无法再顾及阿真,飞射而上。

  锵的一声,用手臂挡住了沙虎的利刀。

  原来不知何时,青衣大汉手臂上套着无数的铜环,随着刀环的两撞,蹦出无数跳跃的火花。

  “该死……”李能武见状,跃身而上,大刀便划空落下。

  向少云见到真哥安然了,望着他脖子上的青紫,脸色一冷,把他交到兀鹰手上,单手一晃,一柄利剑便也扬了出来,游龙一般的他踩风便咻射而上。

  青衣大汉躲过李能武的天空刀刃,便见一柄利剑直指喉项,心里大惊,一套行云流水的闪步便使了出来。

  李能武和向少云扑空后,一人翻身上跃,一人欺身伏地,两条巨蛇的身影,各提刀剑便又缠了上去。

  “留他一条命。”阿真大吼。

  听到这话,先扑到的向少云收了剑刃,用柄一扫。

  青衣大汉双腿一软,身子刚歪时,翻身扑上的李能武刀刃一隐,反手用刀杠把刚歪身的肩膀重敲。

  砰……

  下盘被扫乱,上身又受重创的青衣大汉一个狗吃屎,整个人往石地重栽而下。

  兀鹰见他倒地了,齐围上把此人绑的是如蚕蛹一般。

  “放开我,匪徒……”青衣大汉受创,可依然大骂特骂。

  第273章《庙宇疑题》

  阿真见他被制伏了,冷着脸瞪着他,可仍坐在椅上让沙虎包扎着被打了两个洞的头。

  直到沙虎帮他绑上纱布,阿真才站起来,怒瞪着青衣大汉问道:“说,你和这秃驴是什么关系?”

  “关你妈的屁,呸……”青衣大汉被绑可依然凶狠,一口浓痰吐到了阿真的衣服上。

  所有人见教练被吐痰,赶紧欺身上来擦挣。

  “真哥,杀了他。”向少云一巴掌就把青衣大汉掴出血来。

  “少爷……”李能武也亦常的吮血。

  “真哥……,真哥……”

  随着大群人要把青衣大汉剁成肉泥,阿葱球满头大汗跑了进来,后面跟着大量的巡城兵马。

  巡城将,早听闻阿王爷的话,吓的连死命奔走,血都回不到脸上。

  现在见到阿王爷如此紧急向那名年青人步去,额头上的冷汗是飞泻不止,赶紧双膝跪地,磕头急拜,“外将,磕见吐蕃大王。”

  “起来。”阿真大吼后,凶眼问道:“带来多少兵马。”

  “城中三万兵马,全带来了。”

  “哼。”重哼后,他转身朝那秃驴步去。

  老和尚听到是吐蕃大王,心里哭喊不妙,传闻此人智勇双全,这些年的苦心经营,难道今天要栽了吗?

  “说,把我的人抓到哪里去了。”走近后他黑着脸吼问。

  “大……大王,……真真……不知。”秃驴吓了好大一跳,一颗心不由的也颤抖,招是死,不招还有可能赖过去。

  阿真见他抵赖,冷冷下命,“把所有的和尚全给我抓过来跪着。”

  “是。”巡城将军大手一挥,无数兵马立即把观音庙给占满了。

  大群香客更是噤若寒蝉,不知他是吐蕃大王早惧怕已他,现在知他身份,如何能不吓死人,怎么敢再开口。

  “观音会从地上长出来,因为观音的下面种有豆芽,随着豆芽的生长,推挤上压的观音。观音便一点点上冒。”阿真冷冷说道,重哼,“所以为什么观音四周的地会湿,那是因为有人浇水。”

  随着他的话落,所有人皆愣了。

  “真哥,这是真的?”向少云疑问。

  “哼。”重哼后,他朝沙虎下令,“带所有百姓去后园,你们当场把这个骗局揭开。”

  “是……”沙虎领命后,望着大干香客,冷冷率步走去。

  大群百姓面面相觑中,狐疑中齐紧随而去,难道他们真的被骗了?

  兀鹰离去后,阿真转头瞪着心虚的老和尚,轻蔑道:“雕虫小技瞒得了谁?”

  “贫僧确实不知。”老和尚咬牙抵赖。

  “放心,会有你知道的。”

  “吐蕃大王,所有和尚全在这里了。”

  巡城将军话刚落,大群的和尚便惶惶惊吓齐走上来,一一跪倒在地,不敢出声。

  “搜了吗?”阿真问道。

  “没有。”巡城将军摇头。

  “哼。”听到这话后,他冷色更脸,朝庆幸的老和尚裂开嘴阴冷道:“放心会搜到的,就算把这寺挖成海,本王也绝对要找出人来。”

  “大王……”老和尚心里喊苦。

  “小兄弟,会不会被绑出去了?”柳晚扬一颗心担的都青了。

  “不会,时间太短,现在肯定被藏在密室里。”阿真万分坚定。

  离去解谜的兀鹰回来后,后面的所有百姓脸上皆是无法相信的表情。

  “教练,观音下果然有豆芽。”说道,沙虎怒瞪着被绑紧的老和尚。

  “真的?”向少云和阿葱球大惊,真哥也太神了吧。

  阿真看着老和尚哼道:“你说你不知观音下有种豆芽?”

  “贫道确实不知。”

  “那你知不知道湖里有一座观音,和一面镜子?”

  随着他的话落,老和尚心里倒抽了口气,可仍咬牙摇头,“贫……贫……”

  “行了。”他大手一挥,转身朝所有百姓问道:“为什么傍晚时,会有观音像浮在石头上,你们知道吗?”

  所有香客皆便摇头。

  “因为旁边的湖里放着一面镜子和一座观音像。”他把疑团拆解。

  “真哥,这和石头浮有观音何关联。”阿葱球疑问。

  “当然有。”点头后,他讲解道:“这就是光学原理,只要位置放正确,那夕阳落到湖里镜子,镜子就会把观音像反射到岸边的石头上。”

  向少云听后,疑问:“这就是小和尚说的,只有晴天,观音才来浮在石头上。”

  “没错。”他转头朝兀鹰下令道:“再带百姓到湖边,下湖扔把观音像和镜子捞起来。”

  “是……”

  大干百姓见识到他的智慧,迷惑里赶紧追着兀鹰快速离去,骗局,全都是骗局。

  他们走后,阿真转头瞪着老和尚,开口吟道:“泪酸血咸悔不该手辣口甜只道世间无苦海,金黄银白但见了眼红心黑哪知头上有青天。”

  所有人听他吟联,大愣。

  “这就是寺门的对联。”阿葱球记得,刚进来时真哥就一直盯着这副对联。

  “这是间黑寺。”他说道,朝三人问道:“还记得我进寺时为何死盯着这副联吗?”

  柳晚扬有所悟疑问:“小兄弟,难道你一开始就知道了?”如果是,那太神了。

  “当然不是,一开始我只是怀疑。”

  “真哥,此联乃为警惕世人之联,如何令你怀疑了?”阿葱球一个脑袋不够用。

  “此联有两个含议,其一乃警惕世人,其二则无法无天。”

  向少云叨念联后,仍是不明白,“真哥,如何的无法无天?”

  “只道世间无苦海,哪知头上有青天。”念道阿真嘲蔑哼道:“好一个无视苦海,不怕青天的黑寺。”

  跟着叨念的众人想明白后倒抽了口气,真的是太无法无天。

  随着众人的了解,大家齐崇拜地向他看去,佩服道:“真哥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义真是神人了。”

  “不。”阿真摇头道:“此联只可放在城隍庙,如放在佛庙那便极易看出。”

  “难道此联有出处?”阿葱球急问。

  “没错,在大周的定远县城隍庙前。”

  众人听他这话,帆然醒悟,了然点头,“原来如此。”

  阿真一个冷笑,朝那露出惧怕的老和尚哼道:“秃驴,此联怕是挂上去不久吧?”

  “这……,这……”

  “你被人阴了还不知道?”阿真冷哼问道:“是被你害命的前任主持拟写的吧?”

  老和尚心里早惧怕了,用内力挣扎,满头大汗中,更是骇然了。

  “没用的,我的绳索,你张它随你张,你缩它随你缩。任你内力如何强大也没用。”阿真冷冷说道。

  “贫……贫道,真的不知。”一定要顶住,顶不住命就没了。

  阿真见他到现在还不认罪,重哼大吼:“本王的名字你应该听过,本王认定的事不管你有还是没有,都是要刑,都是要死。你坦白本王或许还留你一条全尸,如不坦白,本王必深挖你的祖宗三十六代,然后把和你有关联的人全都拖到你面前剁成肉泥,喂进你嘴巴里。”

  “这……这……这……”他的名字谁不知道,谁没听过,心里犹疑了。

  就在老和尚犹豫不决之际,兀鹰全身湿淋淋杠着一面巨大铜境,和观音像进来。

  见到这两样东西,所有人皆惊。

  后面跟上来的百姓立即跪地齐磕拜:“吐蕃大王英明。”

  “一个一个盘查,放离去。”他朝巡城将军命令。

  “是……”

  “谢吐蕃大王。”百姓再磕谢,一一向大门走去。

  沙狼站定后,咽了咽口水道:“教练,湖中有无数的蛇。”兀鹰守则,任何事情都不能遗漏,如此多的蛇,或许有问题。

  “蛇?”阿真愣后,凝思了会儿,疑问:“什么样的蛇?”

  “很奇特,有青有黄,从未见过。”

  “什么?”听闻,他大惊,急问:“是否你们一靠近,此蛇就慌乱逃开?”

  “对……对!”沙狼愣愣点头,难道教练知道。

  听闻后,阿真脸色大变,大掌立即朝老和尚甩去。“说,到底把人藏到哪里?”

  “真的不……不……”

  他话还没说完,着急的阿真大吼:“剁了他的手掌。”

  “是……”虽然所有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如此的着急,可却也不敢抗命。

  “啊……”一声惨叫响起。

  沙虎的利刀一划,一只老掌喷飞。

  阿真见老和尚少了一只手掌了,拽着他大吼:“说。”

  老和尚疼的牙齿打颤,“不……”

  “给我削了鼻子。”

  “不要啊……”老和尚裂肺大吼后,更大的惨叫凄惨划空,脸上鲜血是淋漓不止。

  “给我说。”他要抓狂了。

  “小兄弟。”柳晚扬大骇,如把这老和尚弄死,那人去哪里找。

  “滚开。”阿真一颗心是急的快吐出来了,大力挥开柳晚扬后大吼:“她们都中了地狼蜘的毒,再不喂解药就要死了。”

  “什么?”随着他的话落,众人大骇。

  阿真没空理大骇的一群人,飞快拽起老和尚阴着脸大吼:“再不说,我就挖眼,阉割,再对你施救,然后每天都割你的肉,直到割完七七四十九天,直到你活活疼死为止。”

  受刑的老和尚见识到此人的狠辣手里惧怕无比,听闻后血早从身上抽离了。

  “在膳房的佛座洞内。”世人皆道,阎罗不可怕,可怕的是吐蕃大王,空穴果然不是来风。

  阿真听在膳房里,刻不容缓飞速朝前奔去。

  所有人也大愣,除兀鹰外,齐跟着向膳堂里飞矢而去。

  一脚踹开紧掩的膳房,宽大的膳房内整齐摆着无数的桌椅。

  进来的一干人见他不急着去救人,便伏身在地上不知在寻找什么,一时迷茫了。

  “真哥,你在找什么?”向少云疑问。

  “大家快快找天南星。”连头也不抬的他极速催促。

  “天南星?”什么东西,一干人是满脑雾水。

  找的满头大汗的阿真大吼,“快找有没有灰烬的东西。”

  话落,所有人刻不容缓,伏身寻找。

  “小兄弟,在这里。”柳晚扬很快就找到了。

  他的话刚落下,阿真如火车头冲到他旁边,轻巧捡起地上的干涸灰烬,“快放到清水里面。”

  虽然不明不白,可是向少云见他如此紧急,不敢多问,接过灰烬飞速跑了出去。

  找到天南星的灰烬后,阿真松了口气,赶紧蹦上观音的莲花座,使尽力去推。

  果然不费多少力,莲花盘便隆隆被移开了。

  “快……”

  移开莲花座后,立即出现一道黑暗的口子,口子一人大小,可是观下去,内部却不

  李能武一马当先,想也不想便跳了下去。

  心急的众人见他下去后,一颗心都提上嗓子眼上了,很快清析的声音便传了上来,“少爷,夫人们全在这里。”

  “快抱上来。”

  李能武抱着昏迷不醒的芊芸,把她顶出洞口,随后一个接一接便出了密室。

  捧着碗清水的向少云进来后见到昏迷的芊芸,心里大骇。

  “真哥。这……”为什么芊芸嘴唇发青,脸红的如火一般,嘴里还残留着些许白沫。

  “快把加了灰烬的水给她喝一口。”再晚就没救了,他老婆他比谁都要急。

  向少云不敢再疑问,立即捏开芊芸的嘴,灌了一口。

  随着出来的四人,每人一大口后,便把他们平放在地上。

  “呕……”

  “呕……”

  一大段时间内众人紧看着毫无动静的四人,一颗心是上窜下跳,直到见到有动静了,脸上立即大喜。

  阿真见有动静了,黑眸幽幽转动,摸了摸芊芸和琴玉后,赶紧重捏着济敏的手。

  担心中的人,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继续紧张围观着。

  “呕……”一声重呕后,芊芸身子一扭,然后嘴里吐出大量的白沫,四肢便抬了起来。

  “醒了,醒了。”向少云喜极而泣,他只有这么唯一一个妹妹,可不能有事呀。

  陆续中琴玉和济敏、环月皆然大吐。

  可所有人吐完都动了,唯有济敏吐蕃却不动。

  柳晚扬见状心头大骇,阿真也脸色大变,飞快大吼:“能武,快施救。”

  李能武茫然转头望着他,见他脸上大变,心里是狐疑万分。都把把毒液吐出来了,肯定不会有事的。电光火石中惊见他挑了一个眉毛,心中有所了然,刻不容缓飞速闯上前探住脉搏。

  摇头道做戏哀道:“教练,中毒太深,已无救了。”他还是第一次自砸招牌。

  “什么?”柳晚扬听闻脸上大愣,顿时整个人轻轻飘飘的。

  一大段时间的空白,所有人皆望着他,然后突然之间见他像发狂一般,大吼:“不可能……”一把前面的李能武推的是四脚朝天,眼里泛着泪花紧搂着那一具不动的身躯大吼:“你这个可恨的狼女,给我醒来,我命令你醒来。”

  虽然他讨厌她,恨她,憎恶她。可想到她为了她与所有人反目,委身于他,默默忍受他的摔杯痛骂,却无时不刻关心着他。

  “不……”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柳晚扬大力的摇着济敏。

  “夫君……”醒来的芊芸和琴玉茫然无比,不知为何这般吵闹。

  第274章《柳晚扬的情意》

  济敏早醒了,可仍不敢有所动作,听到如此撕心裂肺的哭喊,心里不舍,正要睁开眼时,听到阿真的大喊,“晚扬,她没救了,你不要这样子。”

  凑上前的阿真假意拭泪,脸上哀伤万分,“晚扬,你要节哀啊……”

  痛彻心悱的柳晚扬听到他的话,悲哀的脸满是泪,把济敏放开后,转身朝阿真跪磕:“小兄弟,你是天人,求你救救济敏。”脑袋是磕的砰砰作响。

  假死的济敏听他如此泣血,然后磕头声大响,亦常舍不得便把眼睛睁开了。

  她这一睁开眼睛,不明白内幕的所有人吓中加吓,毛骨悚然中齐骇然退了一大步。

  哭的要断肠,死命磕头的柳晚扬哪里还能看到众人的表情,又是哭又是拼命的磕,又是泣血的哀求。

  阿真见济敏竟然把眼睛睁开了,心里笑翻了,没想到这位繁星竟然如此深爱柳晚扬,连见他伤心一会儿都不舍得。

  可是脸上还是作哀伤状,扑上前一手把柳晚扬抱住,一手伸到济敏的眼睛上,把那双张开的睁睛抹合上。

  “能武,快把剩下的清水拿来。”他大吼。

  柳晚扬见他说要清水了,大喜,济敏有救了。

  阿真接过清水后,紧急道:“晚扬快喝一口,然后嘴对嘴灌进济敏肚里。”

  听到他这话的所有人心里一惊,齐揉着眼,他们刚才好像有看到济敏睁开眼吧?难道看错了?不然真哥为怎么如此大骇?真哥不可能没看到济敏睁开眼的呀?

  柳晚扬现在哪还在乎什么礼义,听话里喝了一大口,扑到那个躺直的人面前,抱起她的上半身,然后大嘴一压。

  咕噜……,咕噜……

  “王子吻醒公主后,从此两人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站起身后,阿真不管是眼还是嘴都裂开了笑。

  闭睁的济敏脸上悱红,真哥果然够阴险,竟然设计她,让她当从与柳晚扬表演闺房之事。

  “咳……”

  “咳……”

  两声咳后,济敏理所当然的醒来,脸上布满着红潮,可仍装疑惑问道:“晚扬……”

  “醒来了。”柳晚扬见她醒了,大悲大喜,泪更大颗的滑落,把怀里的女人抱的更紧了,大嘴立即覆盖而上。

  “唔……”见到又吻,济敏傻眼了,可大喜里环着他的脖项,深情的回吻着。真哥这贴药下的太猛了,不愧是才智超群大王,她搞了许久都搞不定,没想到他却一下子搞定了,如此手段不得不让人钦佩,也不得不让人大呼阴险。

  不只济敏傻了,厅内的所有人都傻了,前面那个吻的快断气的柳晚扬,是不是有人冒充的?那个总是以礼和居一的人,竟然无视大伙儿,抱着济敏吻的如胶似漆,太不可思议了。

  阿真也咋舌不已,直到现在才恍然大悟,原来柳晚扬是属于闷骚型的.

  傻眼的芊芸见到呆板的柳晚扬竟然如他无视礼数的夫君一般,抱着辽郡主当众拥吻,一时之间双腮涌出无数红晕。

  “夫君,这……”她结舌了。

  “芸儿。”爱怜轻唤后,他一手牵着她,一手牵着琴玉,关心问道:“你们感觉怎么样?”

  茫然的两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皆愣怔地摇了摇头。

  “夫君,你的额头?”摇头的琴玉见到他额头缠着白纱,眸里满是疑惑。

  芊芸也看见了,惊呼道:“夫君,你受伤了?”

  “呵,不碍事。”搭笑中,他把两人牵到怀里,紧抱着她们,只要她们没事他受点伤算什么。

  随着芊芸的这一声惊呼,打醒了陷进深情的两人,大起大落的柳晚扬想到自己正在干什么傻事,一时之间脸上臊红,赶紧放开济敏。

  “呃……,谢真哥。”大窘里,柳晚扬全身都通红了,感受到四周戏谑的目光他就想逃。

  济敏也羞的满脸通红,可心里却欢喜之极,终于守的云开见月明了,手伏胸真诚拜谢:“真哥,济敏万谢。”谢完,害羞里小心抬眼窥望了一眼旁边的大男人,两人眼神在空中相碰,呆板的柳晚扬红着脸赶紧把目光瞟向别处,站如针毡,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才好。

  “哈哈哈……”阿真见两人就像被烤红的乳猪,心里开心,朝柳晚扬调侃道:“说什么狼女,可狼女有事,比谁都还要急。”语罢挑起眉朝阿葱球等人裂嘴再臊,“你们看看,晚扬眼角还有泪耶。”

  所有人听他大声调侃,紧抿着嘴,憋的是满脸通红。刚才柳晚扬抓狂,大家都亲眼,可真哥也太损了吧,竟然旧事重提,他们都看到柳晚扬要落跑了。

  “夫君……”芊芸和琴玉娇呼,埋怨的眼神立即朝他射去。

  “小兄弟,这……晚扬谢谢你了。”已经无地自容的柳晚扬,臊的不知该怎么办了,九十度腰弯,不敢把身子挺直。

  济敏见她男人被臊成这番模样,心里甜蜜蜜抱着他的臂膊,朝阿真怨道:“真哥,你明知晚扬皮溥,何故要为难他。”

  “哟……”阿真戏谑里作茫然状望着众人,指着前面这对奸夫*妇侃道:“还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咧。”

  “哈哈哈……”

  随着他的话落,所有人再也忍俊不住了,哄堂大笑响侧天际。

  阿葱球笑的最狠最凶,也特别的*荡。女眷们则轻捂着嘴,偷偷搭笑。

  成笑柄的两人,像被煮熟的虾米一般,从脚指甲是红到头发上,心里把这位林阿真的祖宗十八代是一一痛骂了个遍。

  调笑完后,一干人便走出了膳房。

  想到那个老秃骗,阿真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守着众和尚的兀鹰见到大群人咧咧笑笑回来,心里高兴非常,太好了,夫人都没事。最开心的莫过沙海三兄弟,他们这个错,犯的简直就是罪恶滔天,不知回去教练要该如何料理他们了。

  辽国巡城将军见到郡主安然,欢喜的就像他老妈安然一样,急跪拜,“末将磕见郡主。”眼里是泛着泪花,还好郡主没事,不然他全家肯定会要遭殃了,他们的格格喀草原的繁星可不是一般的郡主呀,那是一颗绽放耀眼光辉的明星呐。

  “起来吧。”把前后理了一遍的济敏脸上也亦常的冷冰,打量着被五花大绑的和尚,从鼻里哼出气道:“此恶贼,真是罪该万死。”

  所有人都没有事,阿真从刚才暴怒回到悠闲,啪的一声把扇子摊开问道:“说说你们的遭遇吧。”

  芊芸点头道:“原本我是上香,然后被这位和尚请到膳厅里。”

  “玉儿的遭遇与芸姐一样。”

  “我也是。”环月含首。

  济敏点头道:“恶贼巧言请我等去用斋,虽然我奇怪,可仍用银针试菜。”讲后摇了摇头,“可却无试出毒,为何?”她到现在依然想不明白。

  所有人听后,齐向阿真看去,“真哥,你如何知道她们中毒呢?”

  “还记得沙狼报过,湖中有许多青黄色的蛇吗?”

  “对,可……”阿葱球怎么也无法把外面的蛇与济敏她们中毒联续起来。

  “此蛇叫金狐蛇。”

  “呃……?”所有人大愣,仍是一头雾水。

  阿真见他们这表情,轻快摇着扇,“能武,金狐蛇是一种什么样的蛇?”

  “少爷,金狐蛇是一种罕见的蛇,此蛇怕生,不易出现,除非……”

  “除非什么?”一干人追问。

  “除非有地狼蜘出现的地方,才能看见它的影子。”阿真说道。

  “地狼蜘?”环月咬嘴叨念,回想所读的书籍后,眼一眯问道:“极北之地的地狼蜘?”

  “环月知道此蜘?”济敏疑惑追问。

  “嗯。”环月点头说道:“药经有讲过,此蜘生在极北地区。一般蜘蛛在雨天是不会吐丝结网,可此蜘却不管晴雨天依然吐丝,腹中之毒,可令人昏炫,半时辰内不施救毒便深随血脉,无法救治。”

  “环月才博。”阿真点头道:“没错,就是此蜘,而你们中的毒乃此蜘之毒。”

  济敏听后了然点头,觑了觑疑问:“可我试过饭菜,没有毒呀?”

  环月早有所领悟了,轻柔说道:“济敏,我们用膳之时菜里半没有毒,毒是我们用到一半时才下的。”

  “这怎么可能,当时我们四人皆在场,也不见有人进来,如何下毒的?”难道有隐形人?

  “真哥,是否是天南星所至?”环月小心求证。

  “没错,正是天南星。”阿真从刚才就一直讶异了,环月如此聪慧,不愧为明月之名,可辽国却竟这么轻易把她拱手送人,这简直就是一块玫玉呀。

  “真哥,什么是天南星呀。”阿葱球是好奇的一颗心都痒了,想到一进膳厅真哥就大嚷找天南星,可是到现在他们依然不知天南星是什么东西,有什么功效。

  众人如此迫切的表情,令阿真笑了,朝李能武道:“告诉他们。”

  “是。”李能武是神医子弟,对这些了然于胸,开口讲解道:“金狐蛇追地狼蜘,地狼蜘则爱天南星,有地狼蜘的影子必有金狐蛇,可地狼蜘却不随意吐毒,唯有遇到天南星。”

  “这……”众人面面相觑,很不可思议。

  李能武看了所有人一番,推论道:“如料想没错,夫人们用餐时,饭菜是无毒,可顶板上却爬满着为数不少的地狼蜘,然后有人点燃了天南星,扔放在夫人们餐桌地边,当地狼蜘闻到天南味散发出的气味,便全都朝夫人所在位置靠了过去,然后毒汁便吐到了饭菜里面。”

  他刚说完,阿真点头应道:“没错,从柳晚扬在膳厅的桌边发现天南星的灰烬时,这个推论得到了证实。”

  向少云了然后气急,朝奄奄一息的老秃骗掴了两巴掌大吼:“是不是这样子?”

  “是……,是……”

  “该死,我劈了你。”

  “少云住手。”阿真大喝。

  “哼……”气急的向少云气愤走开,不走开怕忍不住一掌劈了他。

  琴玉也气愤不已,可仍有疑问:“夫君,为何老和尚不把天南星的灰烬拂去?”

  “因为来不及。”

  “怎么?”

  “他毒晕你们后,我便在殿中大闹,必有人向他禀报。”他很坚定指着老秃驴说道。

  “夫君如何能肯定?”

  “因为你们没有喂过解药。”说道,阿真推理,“你们倒下后,便被小沙弥抬进了密室,然后小沙弥清理桌椅后便离去了,老秃驴刚要去捡开南星去解救你们时,便得知有人大闹大殿,而他慌乱拿着那一碗清水急向大雄宝殿而来?”

  “这……。”琴玉迷惑,“夫君是以何推出此论?”

  “大雄宝殿后方樵树旁边的残破碗。”他也是返回时才发现这破碗的,眼尖就是这个好处。

  所有人大愣。

  “你是不是像真哥所说的那般?”阿葱球扯着老秃骇的衣襟,凶狠非常。

  “是……”大势已去,无亦抵赖了。

  随着老秃骗的应是,所有人皆骇然抽气,竟以一个破碗就推论出如此精密的过程,吐蕃大王到底是何物?

  阿真没理会众人的讶异,眼一眯朝阿葱球说道:“这是你们辽国的事情,我不便干涉。”指着奄奄一息的秃骗继续说道:“此人是干什么的,没人知道?但所作所为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你要查查你们辽国到底失了多少*妇女?查查有多少百姓莫妙失踪?卖到哪里去了?干什么了?接头人是谁?照应商是谁?这一牵必定能破众多多年来未解的疑案。”

  “谢真哥。”阿葱球心领神会,此寺也许只是一个据点,或许还有更多。谋财害命,拐卖妇女,是浮出水面的,可是仍沉在水里的那就要细细的审过才能知晓了。

  “全部押走。”他大手一挥,眼青眉黑追加道:“把这批人直送到大理寺,要大理寺所有人一点都不能遗漏,我与郡主会将此事奏明圣上,如谁敢待慢、松懈,必定不饶。”

  “是……”巡城将军大骇,大理寺可是专审权贵的,此等贼人连刑部都进不了,最多也就让府衙过过手,可阿王爷和郡主插手了,那必会无限大了。

  第275章《未雨绸缪》

  游逛了一个晚上,惊心动魄,令人难忘,不知觉中夜已很深了,所有人疲惫里哈切连连,困意已浓重侵袭而来。

  返回别馆时阿葱球便告辞离去,坐在厅内的济敏脸上溢满着幸福,用冒红心的眼眸频频窥探身旁的柳晚扬。

  喝了口浓茶,阿真眼里眯着笑,可是心里却没有和脸上的表情一般。

  柳晚扬是大周的太尉,济敏却是辽国之星,两人现在虽然幸福,可这种幸福能走到什么时候?大周皇帝不会祝福他们的。

  “晚扬呀,我明天就要走了,你要不要和我去吐蕃逛逛?”他邀请道。

  柳晚扬听他说是回吐蕃,惊讶急问:“小兄弟为何要去吐蕃?”

  “怎么?”阿真愣怔朝济敏看去,疑问:“济敏,你没有告诉他?”

  济敏摇了摇头,以前晚扬憎厌她,只要她一靠近他就暴跳,大吼大骂,她跟本就没机会和他说,唯一能安抚他的,只是每当要来别馆见真哥,晚扬才会酷酷地与她并肩而来。

  她的摇头,令阿真深叹了口气,朝迷惑的柳晚扬尾尾道:“大周皇帝杀了雪霜,我已当场辞官了,而他竟然把我送到辽国来赴死。”无情的人太多了,老爷子为了他的江山,竟然这么的狠,还亏他在边境时,时常担心他的身体,唉……,世间无常呀。

  柳晚扬听他这一席话,不相信急步上前道:“小兄弟,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他诏告天下,把我送到辽国,这早已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这……”柳晚扬见他如此信誓旦旦所有的话都讲不出来,心里讶异之极,不明白他回一趟皇都为何会变成这这样。

  阿真抿着笑,走到厅下,拍了拍他苍桑的肩膀,安慰道:“尘世间纷扰的事太多,不要想太多了。”

  “小兄弟,可不可以不要走?”柳晚扬万分的舍不得,这可是个天人啊,皇上为什么要杀雪霜,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如此难舍之言,令阿真心里安慰不已。可却仍是摇头,“我必须走,而且还要报杀妻之仇。”很遗憾地问道:“晚扬呀,你如果回大周,那时我们必要兵刃相向了。”

  “那怎么行?”柳晚扬大骇,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如他要对大周不利,那大周是大大的不利,结果会如何谁也不清楚。

  “小兄弟,你怎么可以进兵大周。”

  “为什么不可以?”

  “你是皇上的臣子呀。”柳晚扬惊吓的方寸早乱。

  “已经不是了,大周皇上杀了我的雪霜,我已与他反目,现在我是吐蕃大王。”他道出一个天下皆知的事实出来。

  “无论如何,你绝对不能与大周为敌。”柳晚扬耍赖,坚定抓着他的手,自认不是他的对手,如他来侵,大周七百年江山既将动摇。

  阿真见他这般坚定,深叹了口气,缓缓道:“我向你保证,燃柳山庄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他唯一能保证的只有这个,想他已的吐蕃大王,虽然雪霜没死,可是天下人皆认为她死了,如吞了这口气,他的威严将荡然无存。

  “小兄弟之情晚扬感激,可……”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阿真打断了,“别可了,你就呆在辽国吧,太尉之职早有人顶替了你了。”

  柳晚扬听到这番话,大惊急问:“是谁?”

  “锦采烨。”阿真从牙缝里挤到这个名字。

  “锦采烨?”柳晚扬喃喃自语,思索不一会儿仰起迷茫的脸问道:“被任命大渡河督的新科状元,锦大人?”

  “没错,他就是授大周皇上之命,杀我雪霜的凶手。”讲到这位小小的河督竟胆敢动他家眷,他的脸便飘上阵阵阴霾。

  柳晚扬听后大惊,皇上命他去杀小兄弟的家眷,杀完竟破格提升,这……,他那笨拙的脑袋打结了,皇上不是委于小兄弟重命吗?怎么突然之间如此?

  “是因为吐蕃索粮?”唯一可以解释的就只有这个了,可是就算吐蕃索粮也不至于把事情闹的如此之大呀。

  阿真摇摇头,“不知道。”道完后耸耸肩,指着自己的脑袋调笑道:“或许大周皇帝的头脑被猪踢过吧。”

  柳晚扬听他这番话,惊呼:“小兄弟,慎言呐。”

  “慎什么言啊。”阿真拧起眉哼哼道:“我现在是吐蕃大王,和那大周皇帝是平级,他可以下诣,我也可以下诣,骂他,他敢把我咋地?”

  “这这这……”柳晚扬笨拙的嘴顿住了,心里发慌的紧,不知以后将会发生什么事情,或许更大更猛烈的暴风雨将要袭遍大周各州郡了。

  济敏见他这副寞落的样子,心中不舍轻踱上前,紧抱着他刚劲的手臂,无声中给他坚强的安慰。

  柳晚扬无奈望了济敏一眼,依然默不吭声,他不知该说什么?要说什么?

  阿真见状挑起眉毛轻声轻道:“晚扬,燃柳山庄在边境有几个牧场,如何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不要留恋太尉之职。”

  “一朝为臣,终身侍主,怎么可以如此。”他正义凛然。

  古人的脑袋是石头打的,阿真早就知道了,白眼一翻道:“你这叫愚忠,贤臣择主而侍,良禽择木而檎的道理你应该知道。”

  “我柳家世代深受皇恩,此变节之事,就算天下人做得,我柳家也做不得。”

  “就算你明知你燃柳山庄会被大周皇上灭门,也在所不辞?”阿真疑问。

  柳晚扬听他这番话愣怔了,随后摇头啧笑,“小兄弟此言差矣,我一心尽忠皇上,皇上如何会灭我柳家。”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你有听过吧?”

  “圣贤之书,晚扬也读过。”

  阿真听他说有,点点头,“既然如此,你能肯定皇上一定不动你柳家?”说道,比了比自己。

  柳晚扬见他比着自己,心里大骇。曾经谁能比眼前这位小兄弟还要得圣眷,他大周七百年有谁能像他一样。可最后呢?雪霜被杀,送辽国赴死。

  济敏在旁边听后,见晚扬木讷,喃喃道:“自古要做君王者,都必备笑里藏刀,棉里藏针,忍里含笑,笑里杀人。”

  “不错,帝王之术其喜怒不露于色,心思一回百弯,为自己可以眼都不眨一下把亲爹杀了。”

  柳晚扬听他们这一席话,心头也大跳,淡淡道:“小兄弟危言耸听了。”

  “晚扬你看我的智谋如何?”阿真不想和他再辩。

  “小兄弟之智,仍千年一出。”

  “既然如此,我告诉你,皇上迟早要对柳家下手,你可相信?”他坚定问道。

  柳晚扬摇摇头,不语。

  “行。”阿真见他郎心似铁,狡黠的眼眸一转,“你死没关系,难道也要你的弟弟妹妹们为你而死吗?”

  “照真哥的意思是?”柳晚扬疑问。

  “暗暗叫他们到边境的牧场上居住,如发生变异,也较好逃。”

  柳晚扬听他信誓旦旦的话,深叹了口气答应,“既然如此,也好。”

  济敏听他这话,疑惑问道:“晚扬,你要回大周吗?”

  “当然要回。”他理所当然说道。

  阿真听后眼一眯,轻劝道:“晚扬,我是不希望你回大周,但如果你非要回去,那必须做三件事。”

  “哪三件事?”

  “第不能把济敏带回去。”

  济敏听后,不等柳晚扬做回答,紧揉着他的臂膀嚷道:“我不要。”

  阿真摇了摇头道:“济敏,晚扬要回去你绝对不能跟去,你一跟柳晚扬会有危险。”

  “大周皇帝他不敢。”济敏也很坚定。

  “你错了,晚扬虽是辽国的额驸,可毕竟还是大周人,大周如以他为要胁,必定也不敢狮子大开口,可如若抓到你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他这番话令济敏静了,被扰乱的聪明脑袋一定,却是这么一回事。

  柳晚扬不认为大周会谋害他,淡淡问道:“第二件事呢?”

  “把燃柳山庄在大周内的所有店铺关闭,遣送奴仆,把银票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何为安全的地方?”

  “如你们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们管着。”这可是一笔天文数字呀。

  “须要做到如此吗?”柳晚扬疑惑。

  阿真含首,“燃柳山庄的探子特别的多,唯有这样,才能禁绝所有探子。”

  济敏听闻脑筋转动说道:“如晚扬如此,那必会引起大周皇上的怀疑。他肯定会怀疑柳家是要走了。”

  “难道不这样做,大周皇上就不怀疑了吗?”阿真冷笑道:“晚扬与你结心之时,就是大周皇上心疑之日,君臣二心的话,要不就是君杀臣,要不就是臣叛君,现在的晚扬已回不到原来的位置了。”

  “小兄弟,如这般做,此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就算皇上不疑我,也要疑我。”柳晚扬不赞同了。

  阿真听后撂起嘴角摇头道:“晚扬,你身在官场这么久,应该比我更了解你们的皇上才对。”

  皇上办事一向严谨,雷厉风行的气魄,如被疑了,罢官则轻,重则丧命,他如何能不知。

  “你是辽国的额驸,如有一日辽国和大周战事重启,你认为你能安然置外?”他指出一个阴点。

  “这……”

  “你能保证辽国永远不会与大周发重启战事?”阿真追问。

  这谁能保证?柳晚扬摇了摇头。

  阿真见他摇头了,心一诺道:“连你都无法保证,那你认为大周皇上会不会防着你?”

  这些追问,追问的柳晚扬是哑口无言。

  “真哥,那第三呢?”济敏也是哑口无言,不过他的话很有道理。

  “狡兔三窟,这第三就是回去后,多找一些隐蔽的藏身点,找一些真心跟着你的死士,切记,绝对不能找海豹。”

  柳晚扬大惊,“为何?”

  “如果我所料没错,海豹里面有皇上的许多探子。”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他的这种感觉很强烈。

  “有这些必要吗?”柳晚扬是听的心里发毛,太不可思议了,他还没回大周,眼前的人就把他的后路安排了。

  “非常的有这个必要,到时如果你逃了绝计不能出现,在藏身之地挂一朵白菊,那时我会派人去接你。”他不是愣头青,每做一件事,都要前后考滤的周详才行动,攸关生命之事,肯定要慎之又慎。

  说完三件事后,阿真双手抱胸慎重道:“晚扬,你答不答应?”

  “小兄弟你这是杞人忧天。”柳晚扬不以为意。

  “不管是不是,你必须这样做。”阿真万分坚定。

  “第一和第三我可以答应你,第二条那是风弟的生意,我无法左右。”他推脱。

  阿真眼一眯道:“那好办,我暗书一修,你随身携带回去。”柳风扬相信他,必不会有所怀疑。

  “既然如此就依了小兄弟之言。”

  “记住,这可是攸关你全家的性命,你切不可阳奉阴违。”阿真再嘱托道。

  “小兄弟放心便是,晚扬一言既如四马难追。”

  “好。”

  点头后,他朝济敏看去,舒了口气道:“济敏,明早我便要离开,不必安排什么仪驾了。”

  “真哥不想声张吗?”

  “代我替你们圣上问声好,有空到我吐蕃来坐客。”说道裂开嘴笑了,比起三个手指摇了摇,“别忘了这个数。”

  济敏见他如此贪婪嘴脸噗哧一声笑道:“不会少你的,放心就是。”

  “那好,夜深了,你们回去吧。”

  “真哥好生安歇,明早济敏来送您。”

  “送不送都行,别忘了把三千两带来就行。”

  “真哥果然爽快。”济敏无奈摇头后,手按胸伏身九十度掬躬拜道:“济敏,再谢真哥。”意有所指。

  阿真见她如此诚心,摆摆手道:“这全是你的功劳。”如此痴心的繁星,令人不自由住都想帮她一把了,终于夙愿得偿,守得云开见月明,真是可喜可贺。

  “济敏告辞。”晚扬肯正视她,她比谁都开要高兴。

  “小兄弟,告辞了。”柳晚扬忧心肿肿,家事、国事、天下事,令他寝食难安呀。

  阿真摆手调侃道:“虽然晚扬看上去很猛,可是也太纵欲了,时间还长,慢慢来不急。”

  轰……

  立即两人全身通红,一刻也不敢再多做停留,逃似的齐向别院大门奔去。

  真哥这嘴,真暗毒辣之极,但脑袋好使的紧,一心有九窍,难怪她屡屡败在他手上,虽然才短短相处了几日,可却也令她钦佩不已,天下人竞相争传,果然属实。如此之脑令人战粟。身为一国之君没架子,平易近人,不管是三教九流,或是精史子集都融会贯通,时而是翩翩君子,时而是地痞无赖,时而又是智谋之士,时而又下流无耻,人怎么能有这么多面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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