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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295章

  第291章《一段陈年旧事》

  陷入回忆里的桑蓉,深陷的老眼闪烁着少女的光芒,仿佛还能看见往昔那格格喀大草原上的绿海。

  “格格喀大草原一分为二,我原是维克族的郡主,我维克族跟随着伟大的桑格拉驻扎在美丽的格格喀大草原上,牧马放羊,逐狼射鹰。”

  “嗯嗯嗯。”两人听的连连点头。

  “那时的吐蕃与辽国是阿达。格格喀大草原以北也有一支辽国旁支,完颜哒哒与我伟大的桑格拉是好友,所以我和完颜哒哒的郡主——格喀琪嫫是好朋友。”

  “原来如此。”盈盈点头,现在的维土族依然流游于格格喀的草原之上,只是完颜部族已不在了。

  “那后来呢?”阿真催问。

  桑蓉的眼里有一丝痛,带着一丝无奈和悲凄。

  “在我十五岁那一年,吐蕃与辽国发生了磨擦,英勇的大王召回桑格拉,大战一触即发。我与格喀琪嫫在獒与鹰的线上起誓,一定要用毕生之力维护两国的和平。”

  “然后你嫁给了吐蕃大王,而她嫁给了辽国圣上?”

  想到往事,桑蓉咬牙切齿吼道:“我是被骗的。”

  “骗?”听故事的两人疑惑,齐声惊问:“怎么骗?”

  “她告诉我,我的大王是个英俊潇洒,俊逸非常的大王,然后把高不可攀的大王说的无比的英挺,让年幼的我,朦胧憧憬着一个虚幻的郎君。”

  “呃!”阿真一愣后,扭过头愣愣看着盈盈,“怎么?前任大王不英俊吗?”

  盈盈白眼一翻,不知该怎么说,比着殿上高挂的那张已过逝的图像道:“你自己看。”

  顺着她的芊指上望,阿真的额头滑下无数黑线。这是一个人,只是这个人长的不怎么像人,反倒像只是熊一样,全身到处都是毛,大量的浓毛,令他的五官都不怎么看得清析。

  这一看,阿真替桑容悲哀了,小心问道:“大王母,那您……”

  “就这样我傻傻受骗,为了一个可笑的谎言,终其一生被深锁在禁宫里面。”讲到气愤之处,她眼里泛泪指着殿门外的天际哭喊:“而她——格喀琪嫫,却嫁给了英俊潇洒的男人,原本我也有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可就为了那可笑的谎言。”想到年少时她被无数英挺的贵族男子追捧,就为了那个骗子,害她葬送了这一生。

  默哀。

  除了默哀,阿真和盈盈不知该作何反应了,好大的骗局啊。

  咽了咽口水,小声朝泛泪的老人轻问:“大王母,你年少时,肯定是个大美人。”

  “我的舞踏令恶狼收起了利齿,我的歌喉让猎鹰停止盘旋。”桑蓉如实诉说。

  “哇,好美啊。”阿真惊呼。他仿佛可以看见八十年前,那个站在格格喀草原上翩翩起舞的美丽少女,随着她的舞蹈与歌唱,原狼与翔鹰都乖顺了,都沉醉了。

  “呃,大王母,您还想不想见见故友?”盈盈轻问,好大的恩怨啊。

  “我见她干什么?”说道,桑蓉摇头叹息:“她虽没死,怕也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了,来吐蕃谈何容易。”

  阿真听后不赞同摇头道:“当年你们在獒与鹰的界线起誓,那你们还可以在那里相见嘛。”

  桑蓉听他这话,眼里闪过一丝向往,急问:“我真的可以去格格喀草原?”不为别的,她想念她的格格喀草原,想念那蓝天下的牛羊,想念随着风摇摆的绿草,想念驰骋于马背上的畅快,与星空下那一堆跳跃的火焰,火焰旁舞蹈喝着马奶酒高歌的族人。

  如此向往的眼眸,令阿真和盈盈涌出一股不舍。

  “当然可以,你想要格格喀草原呆多久就呆多久。”现在的格格喀全都是他们的,獒与鹰不可跨越的界线早荡然无存了,如果她喜欢,在哪里安亨晚年也没事。

  听后,桑蓉眼里泛泪,威严的老手紧握着:“我真的能去。”

  “真的。”阿真点头道:“如果你想现在就去,那就去。”

  “呜……”一声痛哭划过详宁宫殿,她的禁足令解除了,在她将要入土之时。

  阿真和盈盈听到这声痛哭,两人一时蒙了,紧张扶握着前面的老人,不知她为什么如此的悲伤。

  “我伟大的桑格拉,俊美的青獒,英勇的维土尔族人们,我可以回家了……”巨声哭喊后,一阵咳嗽急喘大起。

  “大王母……”

  “大王母……”

  “大王母……”

  伴着从桑蓉嘴里咳出的鲜血,大量惊恐的呼唤声响彻在这座详宁宫殿之内,一时之间鸡飞狗跳,吵杂不息。

  听闻噩耗的达巴,急迈着老步向详宁宫奔来,进入内殿之时,见到王母安详躺在榻上,大批王医满头大汗正努力的在施救。

  老眼极快里寻找到旁边的混小子,饱含怒气问道:“怎么回事?”他就知道叫这混小子来见大王母是个错误的决定。

  “大王母太过高兴所以……”阿真看着着静躺在榻上的大王母,心里担心不已。

  “太过高兴?”达巴老眉一拧,不是太过生气吗?

  “王儿,这是怎么回事?”

  眼眸不离床榻的盈盈听到问话,深吐出口气指着阿真说道:“他答应让大王母到格格喀草原去,大王母激动就……”

  达巴听到这话,心头一跳,板着脸朝阿真怒斥:“胡闹,禁足令是太祖王下的,你怎么可以私自更改,真是不孝之极。”

  “咦!”阿真把眼眸从床榻上转过到达巴脸上,疑问:“大王母不能出宫是她老公下的?”

  “什么她老公。”达巴抿着嘴,瞪大眼喝斥:“要叫太祖王。”

  “行了行了,还不就一个名称。”挥了挥手,急问:“这是怎么回事?”

  达巴咋舌,被这混小子气的牙痒痒的,可是看到自己的王儿也是一脸迫切,心不甘情不原说道:“当年大王母曾出过一次宫,可是直到二年后才被寻回来,自那时起太祖王便下令禁足她。”

  “原来如此。”阿真和盈盈听的皆然点头。

  “为什么大王母当年要逃离皇宫呀?”打破沙锅问到底。

  达巴见他还不依不劳了,老脸大板,饱含怒气哼道:“这些阵年往事你不须要知道。”

  “老头子。”阿真如蛇一般立即缠了过去,好奇的一颗心都痒了,揉着他的老肩谗媚道:“你就告诉我吧。”

  达巴见他竟然当众揉着他,作如此谗媚样,下巴抖动,不让暴笑脱口喷出,威严吼道:“滚开。”

  “老头子,别这样子嘛。”

  “你……”牙痒痒的语气。

  “好吧。”阿真无趣里双手一摊,走到盈盈身边,摸着盈盈的肚子自言自语道:“不告诉我,那我以后就教我儿子叫你死老头。”

  他的话刚落下,盈盈还没开口,达巴就咆哮了,如火车头冲到他面前,铁青着狠瞪着他,无法言语。

  阿真手里掐着他的宝贝,挑衅反瞪着他威胁道:“做个交易,你告诉我的话,我就把我儿子借你把玩,如果你不告诉我,三年别想见到我儿子。”

  “你……”达巴抓狂了。

  盈盈眉头一挑,皮笑肉不笑瞪着阿真问道:“老公,你把儿子当玩具吗?”哼出一个鼻声后,再道:“怎么就认为是儿子,不是女儿呢?”

  “如生了女儿,咱们再继续努力,怎么样也给弄出个儿子让老头子把玩。”这里又没计划生育,儿子早晚会有的。

  达巴听他这话,铁青的脸消退了非常的多,满意赞同,“没错,你们还年青,这一胎不是儿子,那就再下一胎,总会有儿子的。”他的王位除了王儿肚子里的孩子外,他那些其它女人生的儿子,他一概不承认。

  “父王,你把我当母猪吗?”盈盈呐吼。

  达巴和阿真见盈盈生气,脖子一缩,面面相觑不敢再作声,生气的女人最好不要去惹,这是他们玩过众多女人后的心得。

  大批王医满头大汗对大王母施救着,听到旁边三位,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儿子吵吵闹闹不休,额头的汗水立即参杂着无数黑线。可这三位全都是老大,谁敢去阻止他们大吼大叫呀。

  被盈盈河东狮吼过后,一段时间的清静后,阿真受不了好奇心的折磨,“老头子,你就告诉我们吧。”

  “太祖王已仙逝了,父王你就说说吧。”盈盈也轻劝。

  被两人夹攻,外待威胁恐吓,达巴深叹了口气道:“那时我还是王子,事情的前后并不知的很清楚,只听闻大王母受不了宫内的寂静,出去历游。”

  “原是格格喀草原的儿女,受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在十五岁花一样的年纪里突然被死死困在金色的牢笼里,当然受不了了。”阿真深叹了一口气,如是说道。

  达巴见他竟然知的如此之深,讶异反问:“你知道大王母十五岁嫁给了太祖王?”

  “当然。”一声笑声后,阿真得意之极再道:“不只知道这样,我还知道她与辽国的大皇母原是好友,然后上当受骗过,才嫁给了太祖王。”

  这一段话说的达巴下巴都掉下来了,这混小子布兵让达蒙自尽,没想到王母竟然如此疼他,连些不为人知,难于启齿的陈年旧事都直言相告,可不可思议了。

  “太祖王眷恋大王母,当大王母失踪之时,吐蕃闹翻了,被下令处死的人多不计数,直到大王母被寻回来,我吐蕃才又平定了下来。”想到年幼时的那一段血腥岁月,达巴不禁也摇着头。

  盈盈也叹息不已,“没想到太祖王如此深爱大王母。”

  难怪吐蕃只有这么一位大王母,随着达巴的话,阿真终于解了疑惑。这个太祖王也算是情深意重,在古代的君王能一直眷恋一个女人一生,那本就是件极不可意思的事情,但他却做到了。

  想通后,阿真心里了然了说道:“盈盈,太祖皇深爱大王母,所以她失踪时才如此的紧张,变的残暴。失而复得后更是紧张的要命,所以才下了禁足令,至此之后大王母从此便被深锁于内宫深院。”

  “没错。”盈盈点头后,抬起柔情的眼眸幽幽看着阿真笑道:“我也想把你锁在内宫深院,一辈子只陪着我,不让你离开。”

  汗……

  阿真心头一跳,后退一大步,惊恐道:“老婆你的想法太危险了,绝对不可要。”

  见他如此没出息样,盈盈噗哧一笑,“有这么害怕吗?”

  “废话,我把你关在深宫内院,你害不害怕?”

  “也是。”转过眼神望着安静闭眼的桑蓉,盈盈深叹了一口气道:“大王母太可怜了。”

  达巴见这两的头脑思维和别人不一样,歪着脖子怎么跟也跟不上,身为人妇本来就要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他们好像不怎么赞成这个说法。

  把好奇心填满后,三人不再交谈,专注地凝望着床榻上的大王母,看着大批王医忙进忙出。

  良久之后,主医师收了针灸,抹去额头上的大量汗水,拜道:“禀太上王、大王、王后,大王母无碍,只是不亦再受刺激。”

  三人听到王医这声无碍,皆吁出一口气。

  达巴瞪了阿真一眼后,才对大批人下令:“下去吧。”

  “是。”大批人惶恐不安,急速门口躬身退去。

  达巴见众人退去,警告地瞪了阿真一眼道:“大王母体弱,无法长途拔涉,切不可再说格格喀草原了。”

  阿真耸了耸肩,禁足令他已免去了,不须要他说,大王母这火爆的性子,怕是不会罢休,从此以后老头子要不得安宁了。

  静坐在旁边守着大王母的三人,守的眼皮发困时,才听到一声很轻的低咛。

  盈盈见大王母醒来了,兴奋中朝坐在旁边昏昏欲睡阿真的脚边踢了一脚。

  正在和周公拔和的阿真被这一踢,不察之下身子一倒,倒进了大王母的软榻里,从大王母的身上醒来。

  醒来后赶紧站起,迷茫望着所有瞪着他的人,惑疑问道:“怎么回事?”

  “大王母醒了。”盈盈的脸上不太好。

  “呃!”

  “呃什么呃,还不叫王母。”达巴的脸色更不好,在这时候,这混小子竟然还能睡得下,大王母可是被他刺激的昏倒的耶。

  “呵……”回过神来,他不好意思搔了搔头,转身看着大王母那深陷的老眼歉然道:“不好意思,大王母,您老觉的怎么样?”

  不在乎他有没有打嗑睡,桑蓉眼里泛泪喃道:“我可以回格格喀了。”

  “是呀,是呀。”阿真无视达巴的青脸,也跟着高兴的连连点头。

  “我的蒙儿没事。”

  “在苏州卖咸鸭蛋。”

  “我的蒙儿呀。”一声哭唤后,桑蓉老眼凝望着阿真,抬起老手紧握着他道:“你一定要把我的蒙儿接回来。”

  “没问题,你安心吧。”

  第292章《借尸还魂》

  不明内幕的达巴,脸上茫然,不知现在是怎么回事,扭过头狐疑望着盈盈。

  盈盈深叹了口气,走到达巴身过,握着他的手不语中摇了摇头,这个林阿真的谎言也太大了吧。

  大王母见他答应了,想到达蒙害怕不敢回来,急切唤道:“快取纸笔,我要给蒙儿写封信。”

  “取纸笔。”阿真大手一挥。

  宫女惶恐立即捧来笔纸,小心亦亦扶起桑蓉。

  桑蓉坐起,老手颤抖握着毛笔,眼里泛着喜欢的泪花,颤峨峨落笔开写。

  直到好一会儿,她已把一张精致的纸张写的密密麻麻,“你把这信交给蒙儿,蒙儿必同你回来。”

  “好好好。”阿真接过那张纸,瞧了一眼大赞:“大王母,你这字写的忒好了。”至少比他好一倍以上。

  盈盈和达巴从头看到尾,见大王母写字时手不停颤抖,怎么可能写的好,好奇凑过脑袋一看,两人的脸庞顿时发黑。心里大骂这林阿真虚伪狗腿,这歪歪扭扭的字也能算好?

  “我累了,你们下去吧。”

  “大王母歇息。”盈盈和达巴拜完后,刻不容缓把这个撒了弥天大谎的林阿真拽了出去。

  沉默的两人拽着他,飞快奔出详宁殿,直到在一处无人的地方才停住了脚步。

  “干……干什么?”阿真心头一跳,见四下无人,而前面两人大瞪着凶狠的眼睛,一副杀人害命、抛尸弃野一般。

  达巴气极,低声吼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达蒙没事吗?”

  阿真见他这凶狠的模样,大力摇头回道:“死了,尸体还是我下令火花的。”

  “难道你能钻进地里,找阎王讨人吗。”盈盈也凶狠的向他欺近几步。

  被*的连连后退的阿真,大力摇头,摆着手大惊道:“当然不能了。”

  随着他的话落,达巴和盈盈抓狂了,齐声大吼:“那你到哪里变出个达蒙给大王母。”

  讲到用变的,阿真倍孔武有力,改了连连后退的脚步,反欺向上前,把两人*退道:“我要借尸还魂。”

  “借尸还魂?”后退的两人,一时之间毛骨怵然,用无法相信的眼眸大瞪着他。

  “没错,就是借尸还魂。”他坚定驻了脚。

  连连后退的两人站定身,达巴张大老嘴哑口无言,头皮阵阵发麻。难道这混小子能穿阴阳?这可很难说,他的能力如此之强,说不定真的能穿阴阳。

  深知他的盈盈,怎么可能去相信这么无绪的事情,眼一眯凝想后,抽了口气疑问:“三十六计里的借尸还魂?”

  “不错,刚好我吐蕃有这么一个人。”

  听到这里达巴才有所悟,立即大吼,“你这混小子想找个相似的人去蒙骗大王母。”

  “老头子你小声点。”嘘了一声后,他还用作贼的脑袋四周观望了一番,小声道:“大王母年纪已高,老眼昏发,一心只想要见她蒙儿,所以咱们就弄出个蒙儿给她。”

  “不行,如此欺骗绝对不行。”达巴从小孝悌,要他去欺骗自己的老母,那怎么可以。

  阿真见他如此坚决,双手一摊道:“那你现在去告诉大王母说达蒙已死了,这世界再也没有达蒙了试试。”

  “你……”达巴气极,王母性烈,如真实说,没被气死,也会一头撞死。

  “这叫善意的谎言。”见达巴不再喊不行了,阿真比出个手指道:“大王母年老体迈,再活也没几年了,一心就是叨念死去的达蒙,我们给她弄出个达蒙出来,开心之余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

  “这……”被他三寸不烂之舌游说的达巴,一时之间找不到任何话反驳。

  盈盈眼一眯道:“再如何装,总会露出破绽的。”

  “这点你放心。”阿真很有信心说道:“刚才我就和大王母说达蒙生活的很幸福,有妻子有孩子。到时咱们就弄出个达蒙离不开家,想念还家了。”

  “如果大王母不放人怎么办?”

  “放心,我们弄出个非常孝顺的达蒙,然后激请她老人家到苏州居住几日,让儿孙绕她的膝。”

  达巴听说苏州,大力摇头道:“王母年迈……”

  惊呼还没完,阿真手一摆插嘴道:“谁说一定要去苏州,咱们找一处小山村,清空里面的人,然后叫安排穿大周服饰的人进住不可以了。”

  “好大的骗局啊。”盈盈叹息,这部电影,林阿真是导演。

  达巴听的哑口无言,竟然能如此的算计,真的是佩服了。

  一时之间盈盈觉的这方法极好,与达巴相望一眼后,说不出任何的话。

  “呃!”达巴咽了咽口水虚心问道:“这是善意的谎言。”

  “没错,咱们就是为了让大王母临终之时有个快乐的晚年,无牵无挂。”

  “那……”望了盈盈一眼,达巴深叹一口气,“你有长的和达蒙相像的人吗?”

  “有。”裂开嘴,“当日我打下了阻讣大王府时,辽军有一名兵士像极了达蒙,现在他人就在曹宗手里。”要不是他像达蒙,现在尸骨都寒了。

  盈盈听后,挑眉问道:“你早就想蒙骗了,所以你才对大王母如此信誓旦旦的达蒙没事?”

  “对呀,我从不做心里没底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阿真翻了个白眼。

  达巴听盈盈这话,跳脚指着阿真吼道:“你也早知道我肯定会叫你去见大王母?”

  “老头子你这不是废话吗?我都身为大王了,家里还有个最高的长辈,怎么可能不见?”

  “我那一开始叫你去见,你还拒绝说不见。”达巴的额头发黑,感觉好像被玩了。

  “老头子,别这么计较嘛。”裂开嘴搂着他的老肩,挑眉道:“你在宫里这么无趣,偶尔玩玩多爽对不对。”

  “混小子”一声愤怒的吼声划过无人的花园。

  “你看,声如洪钟,精神抖擞。多有生机呀。”无视达巴的愤怒,全都是他的功劳耶。

  “你……”达巴气的无语了。

  “好了,好了。”放开他后,牵起盈盈的手吩咐道:“别到处乱跑,好好呆在宫里吧,我去视查火炮。”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气愤的达巴咋舌他们竟然把他扔在这里,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眼眸里,才合上久久不嗑上的嘴巴,摇头笑了,这混小子真是千年难得一出的极才。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金陵的深夜,柳风扬处在半醒半睡之间,刚从妓院里出来的他,身上裹着极浓的胭脂味。一手提着玉壶,一手握不住折扇,半睁着醉眼向自己府内走去。

  静泌的燃柳山庄在黑夜里如一只沉睡的巨龙,大批侍卫恭敬站直着,瞪着眼眸,望着那位跌跌撞撞的大爷,直到他东倒西歪地颠进府内,所有人都不由地皆松了一口气。

  昏黄的月,散着美丽的朦胧,寂静的山庄,处在一处的酣睡之中。

  柳风扬醉眼朦胧,分不清道路地向南苑颠去,被提的酒壶摇摇晃晃,像要掉落,令人看了不由为那酒壶担心了一把。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悲凄下回想往昔,柳风扬打了个酒嗝,“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西苑里的锦采烨也处在大醉,满身的恶臭,俊脸已布满无数的胡须,听到如此的狂歌高吟,醉脸一歪,双眉皱起后,浑浊的眼珠在黑夜里缓缓睁开。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门外又是一句高吟。

  抛起恶臭的被子,锦采烨仰身一翻。

  砰……

  随着椅子桌子的翻倒,整个人如母猪在地上打滚一般,摔的是四分五裂。

  醉的不清的柳风扬听到房内有声音,心头一喜,高声惊呼:“真哥,你回来了。”砰的一声撞破厢门,醉眼在漆黑的房内不停寻找。

  月辉如水从破门流泻进房。

  房内一股浑然天成的恶臭,伴着令人闻了也会醉倒的酒气腾腾上升。

  醉里挑灯看剑的锦采烨,在地上无力地挣扎了两下,发软的身体无力挣扎爬起。

  破门的柳风扬眯着醉眼,好一段时间才把房内打量完,直到目光锁定在地上晃动的人,才惊喜跌过去呼喊:“真哥……”

  “真哥?”锦采烨躺在地上叨念,晃着了晃迷糊的脑袋,不知现在身在何处。

  “起……”同样柔软无力的柳风扬艰辛万苦,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才把跌躺在地上的锦采烨扶起。

  柳风扬见人站起来了,不待喘气就把酒壶递上前爽快道:“来,真哥喝。”

  刚好缺酒的锦采烨见到酒壶,简直就像苍蝇见了大坨屎一般,立刻抢过来,咕噜大灌。

  “哈哈哈……”颠了二步,颤了三步,柳风扬大笑,“真哥果然豪气。”拉着锦采烨,抱着他的肩狂吟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吟罢,抢过锦采烨手中的酒壶自己也猛灌了一大口。

  两人一个醉的一塌糊涂,一个醉的乱七八糟,相拥走出恶臭的厢房,游荡在空寂的明月之下。

  听到这句快炙人口的诗句,锦采烨悲从中来,大司马之作,属仍天作。大司马之智唯天抗耳!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悲伤之余,他高吟狂笑。想他十年寒窗,一腔报国热血。想他勤练武艺,梦想退尽来敌。可最后却落得个一败涂地,陷国进困境,苟食草安,生不如死。

  “罪人啊,罪孽深重啊。”一声悲痛的哭喊,抢过酒壶含泪高呼:“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原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柳风扬接口吟后,不明白真哥为什么哭了,抱着他的长臂更紧了,无语之下给他安慰。

  “好一个古来圣贤皆寂寞。”锦采烨大叹,狂饮一口后,把酒壶递上前吼道:“惟有饮者留其名,喝。”

  “喝。”柳风扬很阿力莎,豪气万千接过酒壶,也狂饮了一口。

  两人的醉眼相视后,立即狂妄之极地仰天长笑。

  沉睡的燃柳山庄被两人吵的是鸡犬不宁,接到禀报的柳杨扬心头一跳,怎么也无法想像得出二哥竟与锦采烨喝酒的情景。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高吟的两人步伐不稳,相扶已不知走到哪里去了,异口同声吟出这句后,大量的火把立即把他们四周照的灯火通明。

  急奔来的柳杨扬,衣裳不整,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望着那两个如生死兄弟相扶的男人,歪了歪脖子不知他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之好?

  “二哥……”小声怯唤后,柳莹扬与柳杨扬面面相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柳风扬已醉的看不见任何人了,无力扶着锦采烨,高兴嚷道:“真哥,咱们再来。”

  “好……”声音一落,大醉的两人卟通跌倒在草丘上。

  “弃我去者昨之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蓬莱文章金陵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遍舟。”

  含泪痛吟着诗句,锦采烨笑的肝肠寸断,泪溢满在通红的眼眶之上,抢过酒壶咕噜咕噜仰头痛饮。

  众人见他一个大男人哭的如此凄惨,虽然厌恶他,可是心里却也跟着不好受。

  “恶贼自作自受。”柳莹扬心里难受,从小鼻里哼出这句话。

  柳杨扬幽幽的眼眸,徐徐晃动,吸了吸鼻气上前扶起她二哥道:“二哥早些歇息才好。”

  仆人见大小姐上次搀扶了,赶紧上前接替过她的手。

  “拿酒来,我还要与真哥痛饮三百杯。”柳风扬不从,无力里如小孩一般的挣扎。

  柳莹扬见他醉成这样子,上前朝他呐吼:“二哥你清醒点,他不是真哥,他是真哥的仇人。”

  没听见她的呐吼,柳风扬见真哥还跌趴在地上,拖着无力的大腿挪到他身边,挣开仆役的手便也趴在地上,使尽吃奶的力气想要拽起他,“真哥,咱们出去再喝。”

  醉的不省人事的锦采烨眼里毫无焦距,躺在草丘上已然处在半昏迷状态,任他拉扯着,一动不动。

  柳莹扬见他二哥如此模样,眼里泛泪上前拉着他吼道:“二哥,你清醒清醒,真哥已走了。”

  柳杨扬见状也亦常不忍,摇了摇头朝旁边的海豹道:“把二哥扶回房里。”

  “是。”大小将心里亦样苍凉,上前搀扶起伶仃大醉的二少,强硬把他架回东菀。

  “真哥……”被架走的柳风扬大力挣扎,大声狂吼,直到远离了众人,双眼一闭后才醉死了过去。

  第293章《军事基地》

  柳风扬一走,柳莹杨气极地看着那趴在草丘一团软泥的锦采烨,抬起芊芊玉指喊道:“把他扔进河里,看能不能清醒一点。”

  “莹扬。”杨扬不赞同地阻止仆役们上前。

  “姐,你看他整日醉生梦死,恶臭难当。”柳莹扬很不懂,为什么她非要把这仇人安在庄内。

  “他使终救过我性命。”柳杨扬摇了摇头,不由的也深叹了一口气。

  “姐,他没救了,一辈子也只能这样子。”说道柳莹扬生气转身朝自己的厢房走去,懒的再去理这团软泥,他是真哥的仇人,皇上削了他的官位,将士也不服他,他这是自作自受。

  “唉……”一声叹息后,柳杨扬凝望着草丘男人,喃喃自语道:“三品河督已属上位,何苦慕虚名而遭罪呢。”

  “人生不足蛇吞象。”摇头后,朝仆役唤道:“把抬回房内安歇吧。”

  “是。”

  数名仆役上前,粗暴架起草丘上的软泥,心不甘情不愿拖着他往西菀走去。

  月很凉,熄灭的火把还给燃柳山庄一片沉寂。

  王廷的街道依然繁华,声声呦喝层起彼伏,驼队马队如潮一般穿街过巷,吵杂里,阿真和盈盈只带了几名护卫,高兴游走在繁荣的街上。

  “法兰克他们在城内吗?”不急的阿真信步悠闲,这摊看看,那摊狂狂,悠闲自得的很。

  盈盈见他如地痞老大一般,无奈摇头回道:“在西城外。”

  “嗯。”随意点头后,阿真驻脚在一摊梨子小摊上问道:“老板,这梨甜吗?”

  小摊老板见贵客上门,吮着笑连连点头,“刚好是季节,非常的甜。”

  “给我来几个。”顺手拿起一颗,在袖上擦了擦,当街就咬了起来,大赞道:“果然甘甜无比。”

  “多谢大爷,共十六钱。”小摊老板笑的合不拢嘴,很是高兴。

  “能武。”阿真拿扇比划道:“给二十钱。”

  “谢谢大爷打赏。”笑的更开心了。

  盈盈白眼上翻,见他在大街上无若无人边吃边走,叹气道:“这位大爷出手好阔绰呀。”

  “哪里,才赏了四钱而已,一般情况下我打赏的都超过一两。”

  “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

  “难道你知人间疾苦吗?”

  “呃!”被反问的盈盈眉头一皱,摇了摇头道:“还真的不知。”二十一世纪的世界哪里会饿肚子呀。

  “那不就结了。”双肩一耸,继续吃他的。

  懒洋洋的夕阳,温暖柔和,微风推着云朵在天际飘荡,悠闲自在,在城外的山峦之间,布满着无数裸胸露埋的工匠、铁匠,旁边架起四架巨大已然成型的铁甲船。

  自过重兵把守的一道道关卡后,阿真就咋舌不已,直到见到如此滂大的工程,深深惊叹人类发名的伟大。

  游走在忙碌的人堆里,他极快就找寻被人群围绕的法兰克,法兰克被大批穿着他吐蕃官服的人群包围在其中,如不仔看,还真看不出里面有个远渡重洋来到的红毛子。

  “法兰克……”

  阿真兴奋的叫声,把围成一团专注的人群唤怔神了。

  “阿真.林?”同样兴奋的法兰克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望着那俊美的身影,如火车头一般,甩开众人直奔到他身边,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工部诸臣见到大王,惊恐齐跪呐道:“臣下磕见大王、王后,大王万福千寿,王后仙容永亨。”

  “起来。”

  “是。”

  惊奇的法兰克见这些吐蕃官员对阿真.林跪拜,不可思议用别扭的道:“阿真,你是吐蕃的皇上?”

  听到如此别扭生硬的中文,阿真白眼一翻,用英语说道:“法兰克,英语我听得懂,你那口破中文,上帝听了也会吐白沫的。”

  “果然是阿真.林。”法兰克听到这熟悉的调侃,兴奋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两人拥抱完后,阿真比划着旁边巨大的铁船,笑问:“怎么样,差不多了吧?”

  “快过来看。”法兰克兴奋拉着他的手,跑到草图边比划道:“你们国家的金属含量纯度极高,提练出来的钛合金太完美了,碳纤维的浓度比我国还要轻。”

  “嗯。”他听不懂他话的什么钛合金和碳纤维,朝着一旁的工部众臣问道:“你们觉的怎么样?”

  “禀大王,是很好。”众人心知肚明,含糊回应。

  听他们说都懂,阿真点头满意中,从图线旁拿起一个木做的圆规笑问:“法兰克,你这圆规造的如此之差,会精准吗?”

  法兰克见他知道圆规,惊喜点头回道:“阿真,这圆规外面是难看了一些,但无损精准度。”

  “嗯。”放下圆规后,他打量着那些三角架,量尺,重心率等……,脸上笑的很开心。

  盈盈见他如此开心,也里也很满意,朝法兰克说道:“再过月余,船就可以下海了,我准备了大量的东西送给你,回去后一定要代我向你们爱德华二世问好。”

  “当然。”法兰克高兴非常,吐蕃比大周好太多了,对他客气有礼,嘘寒问暖,他游过这么多国家从来都没遇到过如此好的国家,真是爱德华殿下的福气。

  “阿真、盈盈,你们和我回去怎么样,我们殿下见到你们肯定很高兴。”法兰克热情邀请。

  “最近有些忙,你代我向爱德华问好。”牵着他的手,如好朋友一般,眼眸闪烁着狡黠光芒说道:“法兰克,我打算派百名学子去你们国家流学,与你们国家作交流,学习你们的文化,信奉你们的上帝,我忠心的希望你们的传道士来我国家建立修道院,愿上帝与我们吐蕃人们同在。”

  听闻他的信奉,单纯的法兰克大喜,紧抱着阿真惊呼,“我很早以前就想说了,没想到阿真兄弟竟也如此信奉我主。”

  “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阿门!”作起十字架后,他谦卑非常。

  法兰克见他如此谦诚,立即也划十字架念道:“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阿门。”作完这一系列动作后,兴奋道:“阿真兄弟放心,我一定把你的诚意传达给我殿下,把你们的学子安排进我们最好的皇家学院。”

  “太好了,法兰克,我们促成两国的交流,必将永载历册,以后全世界都会悼念我们,是我们让这世界更加的精彩和辉煌。”

  “是的,是的。”法兰克想到要永载史册,兴奋的溢于言表,连连点头夸奖道:“上帝仁慈,让我遇见如此之好的殿下。”说道抚身,深深的对他一拜。

  阿真故作受宠若惊,赶紧搀扶起他,“法兰克,我们是好朋友,你不能这样子。”

  “哈哈哈……”大笑后,法兰克再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在他耳边亲吻道:“我的好朋友,阿真.林。”

  “好了,你忙吧。我去办些事情,过些日子一起吃顿饭。拜拜!”

  法兰克连连点头,挥手道:“拜拜。”

  转身后,阿真朝盈盈露出个大野狼的奸笑,牵着她的手朝军事基地步去。

  直到两人走出重兵把守的峰峦后,盈盈再也忍受不住噗哧大笑。

  “什么永载史册,你这张嘴没有一句是真的。”

  “外国人都很疯狂,永载史册对他们比生命还要重要,不然也不会有什么诺贝尔了。”

  盈盈听后,摇了摇头,“这法兰克太笨了。”

  “不是笨,是他不知道以后的世界,他一心也想利用我提高他们国家的水评,可是他不知道我们除了制作的水评高超外,工业简直就是一塌糊涂。”

  “嗯,没想。这就是利益的驳使。”

  “反正也没什么不好的,要发展就决对不要故步自封。”

  “可这样子,人民就会醒悟,对君王的威胁很大。”

  盈盈的这番话,令阿真止了步,埋头冥想了一会儿问道:“盈盈,你是觉的法思斯主义好,还是马克思主义好?”

  “这要怎么说?”

  晃了晃脑袋,阿真把头脑里的乱七八糟想法驳走,抱着她道:“这是几千年后的事情,历史在洪流里不断更替,就算我们的子孙真能坐如此长久的皇帝,那最后把主权还给人民,也值得了。想想正历里的八国联军,想想那时中国被侵略的样子,我们不能为了一已私欲,令国家陷进了水深火热里。”

  “你说的对,国家要强大,取决于人民,与工业的发展。”讲到这里,盈盈双肩一耸:“我可不想在这个世界上看到中国被四分五裂。”

  “打造最强国家。”

  听他这强势的语气,盈盈噗哧笑了,“你好霸气啊。”

  边走边说的两人,在荒无人烟山道上谈的开心,紧跟在身后的护卫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个个头脑冒出无数问号。

  “盈盈。”沉默了好一会儿,阿真才轻轻唤道。

  “怎么呢?”凝思的盈盈仰起头望着他,不知他一时之间为何如此的感性。

  阿真凝望着这双清澈的眼眸,叹了口气道:“我们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你觉的累了吗?”

  “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不觉的累。”

  “大周和辽国誓必要收回的,我们终其一生怕是要在战火中度过了。”

  盈盈听他这话,深情紧揉着他的腰际,不舍道:“我的大王,我不舍得你。”

  “唉……”一声长叹,“先进越南,打通海口,然后收回满,最后进军缅甸、孟加拉、天竺、泰国。把周边的小国平定后,如日本还未被辽国灭了,那我就在海南发兵,征菲律宾,把台弯从葡萄牙人手中收回,登钩鱼岛、占领琉球群岛,然后踏上日本岛。”讲到这里摇头再道:“把周边安宁后,再来自己内战,统一中国,把皇都搬迁到北京,如果我还那时还没死的时,我真想在北京的宫殿里坐上一坐。”

  “嗯。你可以的,我永远陪着你。”盈盈柔情万千,这是一个巨大的工程,称霸亚洲的梦想终其一生怕于难完成。

  “呵,不讲这个了,军事基地快到了没有?”感觉走了很久了,太阳都要西下了。

  晃走冥思,并肩而行的盈盈点头道:“还有一大段距离,我们骑马吧。”

  “好。”不早说,白走这么大段的路。

  侍卫牵过马匹,交谈的两人合上喋喋不休的嘴,翻身上马向远处狂奔而去,任马蹄声游荡在这座泌静空旷的大山里。

  入夜后的军事基地外围,静的如坟山般的心悚,在无人烟的坟山里,密密麻麻守着大量的重兵,这些重兵穿装全皆是火红色的铠甲,与其它的兵丁完全的不一样,高傲且冷冽。

  “是谁?”

  刚踏过警戒标时,一声叱喝狂暴响起。

  然后像有千军万马奔动一般,无数的利刃从黑夜里伸了出来,无数的人群,顿时把阿真这群人围的是水泄不通。

  “退下。”盈盈大喝。

  众人见是王后,惊惶里,不跪也不拜,无息中瞬间退的一干二净。

  见兵退了,盈盈朝愣愣的阿真说道:“老公,咱们进去看看。”

  “他们好像和别的兵士不太一样?”阿真迷茫的向黑夜里指去,一般兵士见他到来,肯定会惊吓的跪地呼拜,怎么他们没有?

  盈盈知道他在奇怪什么,笑着解释:“除了我和你外,只有少数人可以进入,他们只听命于我。”

  “三不听兵士?”

  “没错。”点头后牵着他的手道:“咱们进去看看这振奋人心的一刻。”

  “嗯。”

  傻愣过过,阿真也兴奋亦常,着急里上前步去。

  漆黑里游走了好一大段路,直到靠近山腥,一路上在他们的火把下,可以看见隐藏在黑夜里巡罗的兵士,和那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火红铠甲。

  处在漆黑的夜里,这些特别的兵士瞪大着眼,望着这一群人游逛在禁区里,个个站的如人偶一般。

  “他们不持火把看得见吗?”阿真狐疑这些在黑夜里交替巡逻的兵士。

  “没问题,他们的视力是最好的。”

  不再吭声后,大概又走了半个时辰,然后在一个铁网竖的如天一般高的禁区里,大量的火把顿时把天空照的一片通明。

  见到大量的兵士,这些兵士看起来比前面那些更加的恶狠,也更加的高大。

  “除大王与王后外,其它人在外面等着。”

  在他们要跨过铁网的大门时,守门的首领提威脚上前,力阻了要跟进来的侍卫。

  “你们在外面等候。”盈盈下令。

  “是。”皇家侍卫恭敬分成两批人,跨步站直。

  守门首领状,躬身邀请道:“大王,王后请。”

  咋舌的阿真观望了四周一番,见无数的兵士距两三步就有一哨,而那铁网不知延伸到什么地方去,气氛无比的压抑,令人不由地跟着紧张起来。

  第294章《摔跤》

  “老婆,他们忠心吗?”这批人如此不拘一格,值的令人怀疑。

  盈盈见他担心,“老公你就放心吧,这些人全都是我亲手选取的,绝对没事。”

  “嗯。”既然是盈盈亲自挑选,那当然没有任何问题。

  卫门首领把两人带到一个山洞入口时,便匆忙离去。

  山洞入口的守门首领,见到是大王与王后,上前躬身道:“请大王、王后更衣。”

  “更衣?”阿真惊奇了。

  “走。”盈盈拉着迷茫的他,走到山洞旁建立的一座座小单房内。

  被塞进小单房内,阿真咕噜的大眼望着这一应俱全的单房,床、椅、茶几、屏风、衣柜、书桌,不可思议大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呀。”

  “嗯。”漫不经心应后,盈盈从柜子里拿出一大堆,全是纯白色的衣裳,“老公过来。”

  “喔。”

  走近后,她便开始忙碌了起来。

  “要全脱吗?”在这泌静且危险的地方,干那档事的滋味不知怎么样?

  “不用,把外裳脱下来就可以。”忙碌的盈盈,没有他那种龌龊的想法,专注解裳。

  望着她专注衣裳,阿真一阵心猿意马,身体止不住发热。

  “老婆……”深情的燃唤后,不要脸的他,便上前一把抱住眼前的可人儿。

  “你……”盈盈惊棘,这大色狼不会想在这里做那下流的事情吧?

  “亲一个。”话落,不等她的意思,大嘴立即擒住她的艳唇。

  “放开我。”挣扎开后,她大力跺脚,这小房隔音很差,让外面的人知道了,她的威信就全没了。

  亲吻过后,阿真豫犹未尽,“真香。”

  “大色狼,快把白袍穿起来。”羞赧的盈盈,把一袭白袍塞进他怀里。

  手拿着白袍,邪恶里看着她宽衣解带,然后穿起了及地的医生袍子,见状他的欲火燃烧的更加猛烈了,好一个制服的诱惑呀。

  “你……”扣上白袍后,盈盈抬头见他用如此灼热的目光,心头一跳,脸蛋泱红小声催促:“快穿……”

  话还没说完,阿真不穿反脱,欺身上前邪恶说道:“老婆,你好美。”

  “想都别想。”盈盈大惊,这大色狼真是色性不改。

  “我不想。”说道一把把她拉到茶桌边,转过她柔软的身子,大掌探进她的裙里,扯掉她的小亵裤。撩起她的衬裙,欺压上前,邪恶笑道:“但要做。”

  被他连惯的动作折腾,手撑着茶桌的盈盈感觉到他的入侵,惊呼道:“小心孩子。”这色狼很是粗暴,不提醒他又不知该如何的色了。

  “我记得。”温柔的阿真手握着她着白袍的柔肩,动作软和,仿佛在怜爱易碎的陶瓷姓姓一般。

  “唔……”一声轻微的呻吟,随着身后男人的折腾,不自觉从杏口里逃逸出。

  “老婆,你要小声点,不然让外面的人听见就不好了喔。”

  闻言,盈盈红了双颊,赶紧抬起一只撑桌的手,紧捂着自己的嘴巴,这个无耻的大色狼。

  伴随着椅子的吱呀声,和盈盈受不了从小嘴里逸出的小声呢咛,阿真满头大汗欺身上前,强扭过她满是汗水的脑袋,对准那张樱口深深一吻,才心满意足地退开。

  他这一退,盈盈浑身柔若无力,身子慢慢下滑,小嘴不停吸着气,瘫坐绒毯地上。

  休息了好一会儿,恨恨抬起眼,朝那个裂开嘴,笑的春光灿烂色狼瞪去一眼,才缓缓站起来,自己的衣裳。

  无耻的他满足了,披上白袍后,踱上前央求,“老婆,帮我绑结。”

  “你这色狼。”狠瞪他后,摇头无奈地伸出玉手,为他打理着。

  阿真见她气嘟嘟模样,抬起她的下巴,挑眉道:“不色,你肚子里怎么来的?”

  “哼……”

  “哈哈哈……”

  山洞入口的大批侍卫,见他们走出来了,个个皆垂着头,不敢向他们看上一眼。

  首领耳根阵阵央红,见他们关在小屋里这么久,而且中途还吱呀声不停,就算是白痴也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什么事了,“大王、王后请……”

  “嗯。”盈盈见这批人垂头赧脸,不由的脸上一红,狠狠瞪着身边这个脸皮无比厚的男人一眼,她这个王后的威严怕是荡然无存了。

  无所谓的阿真耸了耸肩,拉着她的手,向那无底洞渊般的山洞步了进去,同样是二十一世纪的产物,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山洞里几步距离就有座火台,火台烧的极旺,可看的阿真却是心惊胆颤。

  直到狭小的道路变宽畅了,然后山腹里的宽畅便豁然宽达了。

  “哇……”立在布满地毯上的大厅之中,阿真惊疑不止,大眼惊奇连连四周观望着。

  盈盈见到自己的杰作,笑的开心,故意问道:“老公,怎么样?”

  “简直就和科幻片里的实验室一模一样。”惊叹后,他望着在在玻璃窗内忙碌的人疑问:“那是玻璃吧?”

  “不是,是水晶。”

  “难怪,难怪。”阿真连连的点头,观望着大厅里被水晶包围的烛火,心一安道:“刚才我还担心呢,现在无万一失了。”

  “嗯。”盈盈也很开心,朝一个写着研发室的门了过去,“老公,这是研发火药的房间。”

  “我看见了。”他比着门上的三个大字。

  “进来看看。”说道兴奋拉着他,步进了研发室。

  刚才在外面就看到里面大量穿着白袍,头戴着白帽,手上穿着白套的人在忙碌,这一进来,他更清楚地看见,这些人不只身、头、手、脚全副武装,连脸上都捂着厚厚的白布,只露出两只咕噜的眼睛在外面。

  被盈盈带进房内,阿真走到一位坐在椅上专注于那些黑色小粉末的人身边,看见他神情专注地用小木块,把一小块黑灰色的小东西,轻柔磨着。仿佛在这世界上他只能看到这块小东西似的。

  研发室内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务的科学家们,竟然没有人发现他们进来。

  看了好一会儿,阿真无趣转身观望着这群忙碌的人,咋舌疑问:“他们全是聋子吗?”

  盈盈还没回答,一名专注于液体的人大惊叱喊:“是谁?”扭过头后,见到盈盈飞快站起,“不知王后驾到……”

  “行了,忙你们的,我看看就走。”

  “是。”

  惊恐的人应后,不多一言,转身返回自己的位置,继续干自己的事。

  “走,咱们去实验室看看。”

  “好。”

  早怔的阿真任她的拖拉,现在就算她说要带他上天堂看看,他也没有意见,太不可思议了,竟然在古代弄出这么一个现代化的基地,妈妈!快出来看上帝。

  实验室内同样布满无数的人,白色的人群里,大家同样各自忙碌着,闻着从盆皿里弥散出的火药味,阿真忍受不住打了个哈啾。

  试验的这些疯狂的人,对这声哈啾晃若未闻,望着小搓火焰的燃烧,笔刷刷刷不停地在纸溥上作着笔记。

  反倒是盈盈,拉着他往外走,看也看了,火药不要闻太多,不然肺功能会含有大量的金属,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守活寡。

  只参观了两间室,其它的室还未踏进去看,被拉往回走的阿真不满了,“别的我还没看呢。”

  “差不多就那样了,有看没看都一样。”

  想了想,也对,他只须要见到成果就行,这些过程还是留给这群疯狂的科学家们。

  “太不可思议了。”

  直到两人在小屋里换回自己的衣服,相携走在返回的道路,阿真仍惊叹不已。

  盈盈见他如此惊奇,开心道:“有智者事竞成,世上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没错,只要功夫深,铁杵也能磨成绣花针。”

  “对呀。”笑的开朗的盈盈赞扬道:“大西北这么大的地方,你不也平了下来。”

  “那自是当然。哈哈哈……”

  这对不要脸的夫妻,相互恭维,愉快的向城内返回。

  夜晚的城西不输金陵的秦淮河畔,各种杂耍、舞蹈、欢唱、和艺剧把城西染的灯火顶盛。

  雅鲁藏布江的水,把城西一分为二,无数小舟头尾都挂着灯笼,拉胡吟歌,更远处巨大的画舫辉着火红的光茫,阵阵脂粉香把这一截的雅鲁藏布流域溢的满满的。

  自进城后,阿真就手舞足蹈,雀跃不已,朝一堆人群里挤身进去。见这摊上摆着一大块红布,红布的旁边燃起一堆火,一名裸露胸堂的壮汉腰间绑着个条长长的红绳,然后一名半大的小女孩,敲着罗敲,大声向围观的群众大嚷:“雅布是汉子,谁出来向他挑战,赢的人就可以把红布的五两银子拿走。”说着半大小女孩比划着汉子身后的红布。

  众人的欢呼声立即响起。

  阿真见到打架也兴奋不已,朝旁边的盈盈道:“他们是比什么?”

  “摔跤。”

  “原来是摔跤呀。”望着那威武的汉子,长的这么高大,期待有人上前挑战。

  就在他刚想时,人群里挤出一名高度不输汉子的人。

  “我来。”卷起袖管,吐沫液在手掌上搓了两搓。

  汉子的同伙见有人上来挑战了,立即停了锣,敲响了鼓。

  咚咚咚……

  鼓声阵阵,如千军万军攻城一般。

  汉子打量着来挑战的高大汉子,双腿大跨,双手左右摆开,“来……”

  “来……”挑战的汉子,也跨着两腿,巨掌大摆,两人站在红毯上,寻找着下手点。

  “吼吼吼……”

  “摔摔摔……”

  围观的人群见好戏开始了,猖獗地高声吼叫。

  一时之间看的阿真不由的她紧张了起来,全神贯注看着红毯上相扭的不分上下的两人。

  “左勾拳,右勾拳,打……”紧张之余,比划出拳头,学得泰森姿势左闪右摆。

  盈盈见他这模样,噗哧笑了,拉住他忙碌的大手道:“你犯规了。”

  “呃!”回过神后,他愣愣望着盈盈,想了想,可不是么?人家是摔跤,左勾拳有个屁用。

  “好……”人群一声暴喝,欢呼声大量响起。

  阿真见那裸露的汉子,抓着大汉的腰带,然后个个划脚,一把把那大汉摔了出去。

  “好……”他一声呼好,自然而然地从怀里掏出一绽银子,无所察觉便朝红毯扔了过去。

  他这自然的反应,令吵杂众人愣了。

  想阻止的盈盈来不及,无法相信里撂起嘴角有趣地打量着他。

  裸胸的大汉才刚经过一仗,见到竟有人扔出这么大绽银子,眉头一皱,看了看阿真,不吭声里捡起那绽银子,把那绽银子放在身后的红布上呐吼:“取银子。”

  呆若木鸡的群众见他接受挑战了,欢呼雀声立即响侧天际。

  “呃!”茫然的阿真张大着嘴巴,不解地望着那个小女,把五绽银子放在红布上,“他们在干什么?”

  盈盈白眼一翻,手抱胸耸肩道:“他接受了你的挑战了,上去吧。”

  汗……,一颗大汗从阿真的额头流了下来。

  “兄弟上来吧。”接受挑战的大汉手比划着红布上的银子道:“只要你赢了,统统归你。”

  这个误会好大啊。

  “不不不……”阿真惊恐摆着手,直言道:“那绽银子只是给你的打赏,不是向你挑战。”

  抱胸的盈盈听他这话,嫩手抚着自己的额头,这个林阿真要找倒霉了。

  大汉听他说打赏,深眉大皱,很生气再问:“打赏?”当他是卖艺的吗?

  “呃!”阿真见这大汉的反应很不妙,话噎在喉咙里吭不出来。

  “大……爷,我来。”宫庭侍卫见他下不了台,无视大汉,卷起袖管要代他上擂台。

  听到这句给力的话,阿真连连点头,“你上,你上。”

  “是……”

  “不行。”大汉大手一堵,“银子是这兄弟扔的,应当你来。”说完看了看宫庭侍卫,“你要上的话,等一下。”

  “没错,没错,。”人群暴吼。

  “这这这……”一时之间冷汗淋漓尽致,这大汉如此高大,身上的肌肉分明,手臂的粗度仿佛可以碎石一般,他还想要留着老命看明天的太阳耶。

  就在他这左右摇摆不下时,盈盈伸手,在他背后一推,然后裂开嘴笑了,这色狼该好好的受受教训。

  正在想说词的阿真,身子一踉跄,人就茫然站在红毯上,额头上的黑线立即大量滑了下来。

  第295章《睡在金堆上》

  “吼……”

  “打……”

  他一上去,人群大量咆哮。

  “来……”大汉见他上来了,双腿大跨,双手大摆,小心踱步巡绕在他旁边寻找下手点。

  阿真见被盈盈阴了,望着她笑的这么开心,额头冒下无数黑线,高声大骂:“该死的盈盈,你竟然推我。”

  伴着他的话落,一阵天旋地转,感觉在空中转了无数个圈,然后屁股一痛,头顶瞬间上大批的星星围着他不停转。

  “哈哈哈……”盈盈见他一下就被人摔倒在地上,乐不可支指着趴倒在地的人笑的花枝展招。

  数名侍卫见大王被撂倒了脸全黑了,然后听到王后笑的如此开心,一群乌鸦从头顶上哇哇叫地飞过,后面拖着一地的省略号。

  被摔的四脚朝天的阿真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哀着个脸向哈哈大笑的盈盈踱去,无语中大吊白眼给她看。

  “刚才你被摔倒的样子,好像一头母猪从树上掉下来一般。”盈盈开心指着他大声调侃。

  安静的人群听她这大声的话,回想刚才他被摔倒的样子,乐不可支的笑暴笑顿时大响。

  该死的女人,陷害他不说,还当场溪落他。

  眯着眼的阿真见她笑的东倒西歪,俊眉一拧,扬起阴险的笑,凝视着她。

  笑的高兴的盈盈,见他如此阴险的表情,笑声顿时歇止,“你想干……”

  那个嘛字还没出口,一个黑影笼照下,她红艳的嘴唇当着一地的众人,瞬间被他紧紧堵上。

  大笑的众人见这年青人竟然当然上演房间的事迹,惊奇里大瞪着眼,无法相信的脸上漾起了红晕。

  “唔……”盈盈没想到他竟然敢当众吻她,一时傻愣了,想起他们现在正处于繁华热闹的大街,想把她万千子民皆在观看,脸上顿时如火在烧一般。

  双手捧着她脑袋的阿真,见她挣扎如此激烈,双手一放后大嚷:“谢谢大家观赏。”然后在盈盈还没反应过来时,赶紧扒开人群,向前跑去。

  被强吻的盈盈,愣愣地,听到他的大嚷,耳根大红,害臊望着这群挂着戏谑的子民,怒不可遏地朝跑远的男人大吼:“死林阿真你给我站住。”要不是带着颗球,她肯定追上去揍死他。

  走进南城时,阿真双眼含泪,扶摸着脑袋上的大颗包,惧怕地望着身边的女人,这头母老虎,竟然拿侍卫的刀敲他,还好刀出没鞘,不然他的脑袋肯定会被劈成两瓣。

  “干嘛。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呀。”盈盈感受到他哀眼的眼神,扭过头凶狠瞪着他,这个死色狼,竟然这么不要脸。

  “你拿刀敲我。”阿真不可思议的指责。

  他这委屈的眼神令盈盈噗哧笑了,嫩手伸到他被敲出包的后脑轻揉道:“乖,不哭不哭。”

  “你这女人。”

  “怎样?”眼一抬,双眉紧拧。

  “没。”被猪踢过的人,正常人是不会反踢猪一脚的。

  两人走到林府时,见府门大开,张灯结彩,大量的声音从里飘了出来。

  “怎么回事?”盈盈惑疑。

  阿真听到这些莺莺燕燕的声音,想起早上向贝妮交待的事情,“贝妮她们把朝中大臣们的妻妾女儿请来聚会。”

  “聚会?”知他甚深的盈盈怎么可能去相信这表面的话茬,柳眉一挑问道:“你干什么了?”

  “没有,只是打算兴办一间女子学堂而已。”

  “惊世骇俗,你就不怕被与论压死呀?”

  “所以我才叫贝妮把大臣们的娇妻们请来呀。”

  “你喔。”摇摇头,盈盈指着大门问道:“那我们要进去吗?”

  “最好不要。”他们进去,怕是会引起恐慌。

  “我想也是。”

  “今晚就呆在宫里吧。”盈盈说道。

  “看来也只有如此了。”双肩一耸,朝门前侍卫吩咐道:“王妃们聚会结束后,到宫里告诉我一声。”

  “是。”侍卫惊恐应诺。

  “走。”拉着盈盈的手,向旁边的皇宫走去。

  盈盈见她如此吩咐侍卫,不赞同道:“今晚就呆在宫里得了。”

  “不差那几步路。”今晚他要陪他的亲亲小可爱耶。

  “你这色狼。”见他如此龌龊的表情,她自然而然就想到他为什么要回府了。

  阿真见她骂他,真执牵起她的手道:“盈盈,谢谢你,对不起。”

  心里不爽的盈盈,见他突然之间如此真执,“谢我干嘛?起不起什么?”

  “谢谢你宽容的心,对不起你深情。”

  “该死的你。”驻步后,盈盈捶打着他,然后卟通一声撞进他怀里道:“曾想过要和你离婚,可是真的爱死你了。”不知不觉她竟然被古代的这些女子给同化了,要是以前的她,她宁愿孤独终老,也不可能去和别人共亨他,环境的影响力太过可怕了。

  漆黑的夜里,距宫门口不远处,静站着两个拥抱的人儿,女子的哭泣声莺莺翩响着。

  哭累了,发泻完了,相携进宫后,两人被簇拥进他们的阁殿。

  随着大王、王后回宫的话落,阿真步进了自己的房内。

  巨大的殿房,全都是用真金真玉彻起的,大量的太监宫女有序地守在一旁,等候差遣。

  “大王请洗淑。”一名宫女跪地高捧着华贵的毛巾。

  直到他擦完脸后,另一名宫女也同样跪地高举银杯与硝盐,“请大王淑口。”

  然后另一名婢女提着好似很沉的金盘,跪倒在他脚边,瘦弱的小臂吃力高举着金盘,让他吐掉嘴里的污渍。

  直到这一些手续做完,八名宫女齐围过来,有些跪地给他脱靴,有些站在后面打理他的头发,有些则躬身解他的衣裳。

  再然后……

  阿真晕了,帝王极的亨受果然不同凡响,他感觉自己犹如站在云端,所有人全在他的脚下,想踩死谁就踩死谁,就像脚边的两名宫女一样,他这一脚踩下去,她们就得死。

  熟悉流程的盈盈,早打理好了,放下的盘鬓被整齐的束在脑后,头上绑着无数的五颜六色的小绳结,穿着一袭粉红色绣着翔凤的亵衣,模样是娇艳又纯洁。

  她见阿真这副呆愣模样,直到宫女们帮他打理好后,才下令道:“全都下去吧。”

  “是。”忙碌的众人跪拜后,躬着身,向后退了出去。

  “这……”阿真呆呆地望着退去的众人,“太夸张了。”张口结舌比着那张巨大的金床问道:“纯金的吗?”

  “没错。”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盈盈再指起手,指着床上的坠饰说道:“全都是实打实的珍珠、瑰玉、玛瑙、宝石。”

  阿真的下巴垮掉了,观望着房内的四周,指着墙壁呐吼:“不会是纯金铸成的吧?”

  “当然不是,只是金粉刷身而已。”

  “呼……,还好。”

  “金粉里面是纯银的。”

  砰的一声,阿真跌倒了,张大着嘴巴无法言语。

  盈盈裂开嘴笑了,眼时闪烁着狡黠,瞧这傻蛋还真相信了。

  愣愣坐在地上好一会儿后,阿真才合上嘴巴,咽了咽口水,疯了似的扑向上那张床,一蹦后,整个人深埋在软丝绵系里。

  “哦卖嘎,人生啊。”什么叫做睡在金砖银堆之上?他终于理解了。出去他肯定会被雷劈,不过值得,有这么一晚的亨受,这一辈子他值了。

  咋舌的盈盈见他突然疯狂,抬眼看着跪在床上扔枕头的男人,挑眉狐疑他是不是受到刺激疯了?

  发泻了好一阵子,阿真才哈哈大笑,高举着双手向后倒躺下去,仿佛一个穷困潦倒的人被告知继承了上亿巨资一般。

  “你把床弄乱了。”一道轻淡风轻的声音响起,指责他一项比事实更事实的事情。

  还未从激动里平缓过来的阿真,坐起身不赞同指责:“你怎么可以这么云淡风轻?”

  被指责的莫名其妙的盈盈,捡起地上的枕头,愣愣反问:“什么?”

  “我们睡在金堆上啊?”

  “喔。”盈盈点头后,自然反问:“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那又怎样?那又怎样?

  这句话盘旋在阿真头脑上空,不可置信跳起来拉进她大吼:“你说那又怎样?”

  他这突然的发疯,令盈盈吓了一大跳,不知现在要干什么地点头道:“我是这样说没有错?”

  “我们现在可是睡在金堆上啊,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感觉吗?”阿真大吼。

  盈盈歪着脖子疑惑想了一下。“呃!能不能请问一下,应该是要有什么感觉吗?”她是很想直接回答没感觉,不过见他这模样,怕回答了,他会掐死她。

  阿真见她到底还没不明白,青筋暴跳大吼:“试问天下间,有谁能睡在金堆上,你想过没有。”

  盈盈恍然大悟,原来他兴奋的忘了自己的身分,忘了身在何处了。

  比他更大声的河东狮吼立即出来了,“回神了,你现在是大王,睡在金堆上有什么大不小?”他以为还在二十一世纪啊。

  被反吼的阿真一愣一愣,思绪一点一滴的回来。

  头脑里的情节不停旋转,飞机、燃柳山庄、秦山、大周皇帝、大西北、辽国,然后婉儿、芊芸、贝妮、雪霜、琴玉的脸一一在头脑里浮现。

  头脑的影像飞快逝过后,承受不了这么激动,双眼一黑,卟通一声立即栽倒在床上。

  盈盈吼过后他就傻了,狐疑他在干什么之时,突见他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离一般,柔若无力地昏倒过去。

  “老公……”一声惊呼后,赶紧凑身上前,惊恐中大力摇着他。

  “来人,快传王医。”怎么说昏就昏?盈盈被吓的两眼泪花渍渍。

  大量的脚步在殿内响起,一大批王医衣裳不整提着医厢急步奔来。

  “王后……”

  “快,大王不知为何昏倒。”急的满头是汗的盈盈,拉着主医着急催促。

  “。”王医连连点头,吓的额头上的汗水如瀑布一般,急凑到床边,拉过阿真的手把脉。

  “脉跳正常。”狐疑中,不敢大意伸手把阿真的眼皮撂起,仔仔细细观望,“平态柔和。”

  站在一旁着急的盈盈,见这王医喃喃自语,急的都哭了,“到底怎么样?”

  王医见王后如此紧张,把心中的推断屏弃掉,歪着脖子,把耳朵紧贴在阿真的胸口,手按着静脉,“奇怪。”

  三名王医前前后后,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然后面面相觑。

  盈盈见这些王医表情呆滞,着急哭喊:“你们到是说啊,大王怎么呢?”

  “这……”三人里的主医不知该如何说,咽了咽口水道:“大王面像平和。”

  “脉博沉稳。”另一名接口。

  “还……还有轻微的打噜声。”最后一名战战兢兢把结论说了出来。

  哭泣的盈盈听到打噜声,眨了眨满是泪的双眼,“你……你们说什么?”

  三人心里惶恐,以主医为首颤禀道:“王后,大……大王只……只是睡找了。”

  “睡找了?”自语后,盈盈扭过脑袋望了望躺在床上的阿真,静静听着他那吸碎的呼吸声,可不就是睡了吗?

  “呃!”大赧里,她扭过脑袋望着这大干的太监、宫女、王医,艰难万分道:“全都下去吧。”

  “是。”惊恐急来的大干人,心里刹异非常地离去,王后也太奇怪了,三更半夜把他们从被窝里挖起来,只因为大王睡找了?而自己还哭的死去活来,有病的恐怕不是大王,而是王后。

  直到所有人离开了,盈盈才擦了擦眼角的泪花,不可思议望着床上那睡的特别爽的男人,睡找了?当他听到众口一致说他只是睡找了,她臊的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这个男人陷害她的吧?

  “老子睡在金堆上。”一声咕哝响起后,随之而来的打鼾声,便出来了。

  见他竟然连在梦里都念叨这个,盈盈噗哧笑了,深情爬上床后,把被子盖在他身上,眷爱地轻点着这张如孩童一样的睡脸,“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才遇见这个让人纠心的冤家。”

  一只玉手游走在床上沉睡的男人脸上,深情的芊手画着他的飞扬的俊眉,英挺的鼻子,令人眷恋的坏嘴。

  这个男人总是那么的杰出,那么的令人害羞,那么的狂妄,那么的雷霆万钧。

  流连的玉指停顿后,盈盈深叹了一口气,躲进被子里,凑过红唇轻轻在他嘴上一点,小声说道:“老公,晚安。”然后把头枕在枕头上,闭上双眸。

  好一会儿后,闭上眼眸的人儿,睁开了眼睛,深叹一口气后仰起头,拉过他的手臂,直到枕在他的臂弯里,她才舒服地吁出一口气,心满意足地合上双眸。

  皇宫的灯火幽幽,草木青青,月辉照在纱屏上,微微地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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