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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他站起身,绕过桌子,俯下身把散落地上的东西都拣起来,放到桌子上,然后靠在桌子上,对我说:“今天见客户的时候,有点小磨擦,所以心情不好,早上对你的态度不好,是我不对。”

  一听到他给我道歉,心中的委屈一刹那地暴发出来,我忍不住哭了起来,想随着泪水把我心中的不甘释放出来。

  他静静地看着我,忽然伸过手臂把我拥在怀内,我倒在他怀里的一刹那,有一瞬间的迷茫,忽然想到此时相拥的是一个我不能承受的人,我猛地从他的怀里逃脱出来,避到一边,抬起手背擦了一下眼睛。

  屋里顿时一阵沉寂,我抬腕看了一下表,还差十分钟六点,我抬起头,见他紧皱着双眉,愣愣地看着我,我淡淡地对他说:“如果总裁不想让我回财务,我明天就交辞职信。”

  他点点头,回身坐到沙发上:“可以,顺便把违约金打到财务的帐号上,我想你在财务干了多半年,不会不知道财务的帐号吧。”

  我一惊,才想起合约上签了五十万违约金的事。怪不得当初他要签上这一条。

  头脑一热,就想说,好。可是又一想五十万,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我卖服装赔钱,还能承受得起。如果我上不到一年班,一分钱没拿家去,还要赔几十万,我也太亏了,那就真向妈说的,别人上班挣钱,我上班赔钱。赶紧硬止住这种冲动的想法,嘴里默念着冲动是金钱。只能委曲求全了。

  赵宏利可能看透了我的心,他的脸笑得好像吃了蜜糖一样,我本来就生气,再一看他笑,就更生气。

  脑袋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约束力是双方的,我不能辞职,他也一样不能炒我,否则他就得付我一大笔赔偿金。在不影响公司形象与利益的情况下,尽可能地惹怒他,让他炒了我。

  幻想着他潇洒地签一张支票,冷着脸将支票甩给我说,‘谢瑶池,我实在忍受不下去了,支票收起来,你可以走了。’

  我正在动着邪恶念头的时候,赵宏利竟然还敢太后头上动土,他跷着二朗腿,在我面前晃着,“你不是胆子很大吗?

  不是很有骨气吗?这会儿怎么成了蔫了的茄子。“

  他的笑越来越甜,我冒得火越来越高,实在忍无可忍,在他坐的沙发腿上狠狠踢了一脚,我的腿功可不是闹着玩着,好歹也练过几天跆拳道。由于地方大,他坐的沙发平地向后退出一米多远,差点儿仰过去。

  看着他吓白的脸,心里顿时舒服很多。我笑了笑,回头看了看大落地钟,指针正好六点,转身出去收拾东西回家。

  他在办公室里大声叫我,让我过去扶他一下,我告诉他,我已经下班了。扶他?又不是七老八十了。

  他大声喊道:“谢瑶池你敢走,看我怎么修理你,你晚走的时间,我加班费照付。”我现在对加班两个字特别排斥,冷冷地拒绝了,给我多少钱我也不干。

  由于小小地报复一下,心里保持着亢奋,还有一点不知道他将如何反击的后怕。迷迷糊糊竟上错了公交车,等发现时已经过了两三站,还得重新坐回来,刚走到马路中间,一抬头见赵宏利的跑车从院里缓缓开出来,吓得我赶紧三下两下蹿过马路,躲到站牌的侧面。

  他的车总算过去了,我抚了抚异常的心,从站牌后面转出来。看了看表,公车车应该快进站了,扭头去看公车的功夫,觉得后面有人拍了我一下,公司已经早就下班了,这会儿不有谁认识我?一回头,差点儿吓掉我的魂。赵宏利手猜在兜里,一副悠闲耍酷地看着我,看到我脸上的惊噩表情,他又笑了。

  我后退了两步,有些结巴地说:“你的车不是开过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他忍着笑说:“倒车镜是做什么的?如果你不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我还真没注意到你。你不是早就走了吗?怎么现在还没坐上车,你看看你多亏,如果在办公室里多待这么长时间还有加班费算。”

  我咬了咬牙:“我宁愿在外面吸收新鲜空气,也不稀罕你那点加班费,车要进站了,别挡路,赶紧走。”我不耐烦地对他下了逐客令。

  他冲我瞪了瞪眼睛,我也没客气地反瞪回去。他忽然一把扯住我的胳膊,把我拉着走到车旁,一下子把我推到副驾驶上。我还没等爬起来,他已经坐上车,一踩油门,我身子向后一仰,差点儿从开着的窗户里飞出去。

  好不容易才坐正身子,系好安全带,我喘着粗气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他不理我,仍旧冷着脸开车,他的车也真是跑车,一看脉数表,竟达到了250脉。难道我惹他生气的后果,不是开除我,而是和我玩命。别说五十万,就是五十亿,我也不想冒这个险。

  我手扶着扶手,一会儿看看车外,一会儿看看脉数表,再看看赵宏利紧绷的脸。

  看着他紧咬着双唇,我的心扑通通的直跳,看来他真不能惹,惹怒的后果是生命有危险,我赶紧央求他:“什么事都好解决,冷静点。你可是堂堂天利的总裁,身家几百个亿。”

  车速终于渐渐慢下来,我摸着敲着战鼓的心,坐稳身子,见车子已经拐上了慢行道,他转回头,嘴角扬着笑:“我在国外可是二级赛车手,这点速度算什么?刚才看你对我动粗,那种大义凛然的架式,我还以为你的胆子变大了。”

  车速下来,意识也回来了。我虽然不晕车,但是这一阵摇晃,觉得一阵恶心,捂着嘴干呕了几下,眼泪都憋出来了。

  他可能也觉得有些过分了,把车停靠到一旁。帮我拍了拍后背,我一耸肩,躲开了。可能是中午没吃饭的原因,坐了一会儿就缓过来了。我回过头,擦着眼泪,沙哑着嗓音说:“二级赛车手撞车就不会死人吗?你爱玩命,自己随便玩,何必拉上我。”

  想开开车门,不知道该按哪个纽,我让他帮我开门,我要下车,他说他送我回家。

  谁知道一会儿又犯什么病,我故意又呕了两下,对他说:“快开门,再不开我就吐你车上了。”他瞪着我,我又假装呕起来,然后捂着嘴,装着要吐,他急忙打开车门,我跌跌撞撞下了车,他也松开安全带,准备下车,我跑到车后面,拦了一辆出租车,迅速上了车。打开车窗,向他摇了摇手。他竟靠在车门上,看着我笑。

  回到家,晃动着身子,秋姨迎过来,扶住我:“怎么又体验了一次坐山车似的出租车,北京怎么这么多开快车的司机。”

  我摆了摆手,一下子栽到沙发上。闭着眼睛还觉得像在车上一样摇摇的感觉。

  秋姨给我端来一杯水,我接过来:“秋姨,晚上我不吃了,你也不用忙了。”

  秋姨说:“饭都做好了。只一菜一汤。”

  这时候有人敲门,秋姨出去开门的功夫,我晃着站起身,想到楼上躺一会儿,秋姨在身后喊我:“瑶池,有人找你。”奇怪谁找我,秋姨不认识,我转回身,看到来人时,我身子一晃,差点儿从楼梯下摔下来,真是阴魂不散,竟然是赵宏利,他怎么找到这儿了。

  见他抿着嘴笑,我索性坐到楼梯凳上,也忘了问他是怎么找来的,央求着他说:“我今天真是太累了,没有精力和你玩胆量了,我发誓从今以后,你说一,我绝不说二。”

  赵宏利笑着走过来,走到我身边,把他手里拎着的我的包递给我:“你是舍财不舍命,跑也不说把包带走。”

  我觉得脸一阵发烧。

  他顺手塞给我一包药:“好好休息一晚上,别害怕,我以后不再吓唬你了。”

  看着赵宏利潇洒地走出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秋姨送赵宏利回来,走过来把我拉起来:“客人来了,也不说送送。从来没见过这么有风度的孩子,长得好,教养也好。”

  我苦笑了一下,看来他除了在我面前以外,在别人面前都是有风度的,大哥夸过他,秋姨也夸他。

  我说:“他是我老板。”

  秋姨不相信地说:“还有这么平易近人的老板?夫人现在一直着急你的终身大事,要是看见他,一定会很高兴。”

  我不想回答秋姨的话,高兴与否,不是我能决定的。幸福与不幸,也不是我能选择的。

  第二天,一上午赵宏利的行程很满,下午三点多钟才回到办公室。

  依旧在保镖的陪同下从总裁电梯里出来。

  我站起身,跟他打了声招呼,他微笑着走到我面前:“今天精神不错,昨晚上睡得好吧。”

  我点点头。他在我身边略站了站,回到办公室。不一会儿,另换了一套衣服出来:“我下午有聚会,可能要到很晚,今晚你不用加班。一会儿把我换下的衣服,送到总台,你就可以下班了。”

  一股熟悉的檀香味,让我的头脑陷入一片空白,这个味道太熟悉,熟悉的我几乎忘了他是谁了?

  眼泪忍不住流出来,他愣了一下,走回来问我:“怎么了?”

  我抑制住情绪,擦了一下眼泪:“没事,被总裁身上的味道呛的。”

  赵宏利扬了扬胳膊闻了闻:“顺手喷了一点,真的有这么浓吗?你不喜欢这种味道。”

  我说:“不是,很好闻。檀香有安神醒脑的作用,否则古代人写东西的时候为什么都要燃上一柱香。”

  他笑了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温柔的眼神看我,如春风般漾开我的心池,我也还了他一个微笑,忽然有一种和他的距离拉近了的感觉。

  临下班的时候,去赵宏利的办公室取衣服,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靠墙的柜子里放的都是些书或文件。

  只能求教于方可云,方可云从楼上下来:“总裁也真是的,让你拿东西,也不说明白一点,他不知道就你这智商,哪能找到地方。”

  我催促她少废话,快点。别怪我没上没下,是她没领导的做派在先。

  她笑着走到书柜前,打开最右边的门,这个门足有两米宽,我跟着走进去,可能由于我眼神不好的原因吧,竟没发现里面还有一道木门,我刚才还一直奇怪,这么宽敞的地方,怎么什么东西也没放。方可云按了几个号码,把门打开,里面竟然是个公寓似的休息大厅。

  休息大厅的空间比外面竟大了两倍,一个小型吧台,还有开放式厨房、客厅、超大的卫生间与洗浴间,单独两个房间而设,卧房只简单地放了一张床,一个白色的衣柜,整体装修得很典雅,完全是家一样的感觉,看来有钱人就是会享受。我原来一直以为公司里的休息间应该像单身宿舍一样,只有一张小单人床而矣。

  客厅内装修以天蓝色系为主,厨柜也是天蓝色的。

  方可云告诉我,这套总裁室是在新总裁接任前,重新装修成的,设计方案也是经新总裁之手,把原来的两个大房间合并而成的,并设计了这个暗门,可能是因为和办公室相通,出入方便,又可以让本来庄严的办公环境,看着不是那么随便吧。

  方可云把门上的密码告诉我,又让我试验一遍,确定我会用了,她姗姗地走了。

  我找到衣服,同时把衣服的品牌单一起交给前台小姐,前台小姐做了记录,然后问我要取的日期,公司内有总裁的专用洗衣房,洗衣房内设有一台干洗机,一台全自动滚筒洗衣机,以及烫衣台。

  我回到家破例看到妈竟然在客厅里看电视,这个星期应该是爸妈去乡下看***日子,妈告诉我,爸和大哥有个会诊,所以改在下周去。大嫂则是雷打不动地回天津看她的父母。

  从周一开始就盼着周六,希望休息的时候,能美美睡个懒觉,可是好像有生物钟一样,到六点就自动醒来。我站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见爸爸在院子里浇花,妈坐在花岗石的路面上练瑜珈。

  我最喜欢妈妈练瑜珈的姿态,觉得气定神闲,说不出的优美。

  我穿好衣服三蹿两蹿下了楼,秋姨看见我赶紧说:“小心点走路,这么大了还一蹦三个高,在家里没什么,在你老板面前可千万不要这样。”

  我笑了笑说:“没事秋姨,不用担心,公司里的天棚太低,我要蹦只能蹦两个高,否则就撞到脑袋了。”

  到了院子,爸爸回过头看见我笑着说:“今儿怎么这么出息,起这么早,常时不睡到自然醒不起来。”

  我坐到秋千架上问:“爸,你们医院里有没有神精科?”

  爸回过身问我:“神经科倒没有,我们院新设了一个心理咨询科,谁怎么了”

  妈也抬起身,从瑜珈垫上站起身:“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小孩子知道什么是神经科。”

  我说:“我们公司有个同事,一会儿是寒冬冰雪,一会儿是阳春三月,让人受不了。我想帮他看看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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