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038
光线柔和的室内很是温暖安静,宁然得仿佛没有任何声响。林与鹤的耳畔却被嗡声充斥,仿佛耳膜都在随着过快的心跳不停鼓胀。
林与鹤被陆难揽在怀里,脸埋在对方的肩颈,连耳朵都变得温度。男人目睹了他的无措,却并未嫌弃,仍在温柔地拍抚着林与鹤的后背,帮他顺气。
林与鹤低咽了一声。
他连擡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对不起……”
“没事了。”低沉的嗓音温然地哄着他,“乖。”
意外的发生弄乱了宽松的布料,贴黏在身上很不舒服。陆难等林与鹤恢复了一些,便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带着人走进了卧室自带的里间里。
之前还因为两人一起的提议而受惊的林与鹤,此时却已经完全没有更多的力气来思考这件事了。
精神的冲击比体力的消耗更加严重,他只能任由对方将自己带入了袅袅的热气中。
宽大的台池里是流动的温泉,里面是浅白色的,无形中起到了一点遮挡视线的作用,也让人下意识地稍稍松了口气。
他努力地平复了一下,自己扶着边沿站稳了,没再用陆难帮忙。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了。”
林与鹤低着头,想要迅速地收拾一下自己。刚刚的事太过意外,他一点都不愿回想了。
唯一庆幸的是,终于结束了。
但他才刚刚站稳了半分钟,就见平静的波面突然漾开了微澜。林与鹤有些茫然地回头,就见陆难直接袭来,朝他走了过来。
“哥哥……唔?!”
林与鹤的疑惑还没问出口,就被身后走过来的陆难擡手复住了。
他的身体猛地绷紧,单薄的脊背僵成了一条直线。
男人站在他的身后,同样擡手按住了边沿,将林与鹤圈在这狭小的空间。
陆难低下头来,在他耳边道:“还有走路的姿势,要帮你改。”
林与鹤满心惊疑,尚未能反应过来。
陆难轻碰了一下他的耳后,低沉的指点一如平日那般细致耐心。
“新婚第二天,一般不会像平时一样走路。”
因为会受到波及影响。
作为一个医学生,林与鹤不可能没有同性人体方面的知识,他听懂了,却恨不能根本不懂。
“没事。”陆难还是那种安抚意味十足的语气,“很快的。”
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林与鹤不可能再拒绝对方,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牵连陆难,给对方添多麻烦。
但预想和现实到底还是有着明显的区别。
实践远比单薄的想象更为强烈。
陆难的手掌修长有力,林与鹤一早就发现过这件事,但好像直到这种时候,他才真正体会到了这只手所蕴藏的真实力度。
骨节分明,腕线冷硬,有力的长指只消微微施力,就足以陷进柔白的肤肉中。
长年工作,健身不辍,男人的指腹上还带着微糙的薄茧,不算多么明显,但对这时的林与鹤来说,却带着一份过分清晰的粗粝。
林与鹤很快受了影响,刚刚才稳住的身子又开始变得有些,他不得不扶住坚硬微凉的边沿,才将将勉强站稳。
他不知道这种进展要到何种程度才能终止,能让陆难满意,但才只不过短短一两分钟,林与鹤就几乎快要撑不住了。明明是因为对方才会变成这种状态,却也只能无力地陷落更深,更加彻底地依赖着那个人。
林与鹤被消耗了太多精力,初时察觉到身后的异样,甚至伸了手去拨碰,他的意识不甚清醒,摸了两下之后才迟缓地发觉了不对劲,慌忙想退开,手腕却被身后的人直接握住了。
那异样终于挪开了,却根本不是什么好事,反而更让人心生恐惧。林与鹤的手被别在了身后,可以轻而易举地被对方控制调整。
即使在此时,陆难低头碰了碰林与鹤柔软的发丝,语气仍旧温柔。
“乖。”
声音却沙磁得可怕。
林与鹤难以抑制,明明是安抚的言辞,落在他耳中,却像是最后的宣判。
逃不掉的。
林与鹤的手已经被放开了,他却仍然没有挣扎动作的能力,只能勉强擡起,自顾地咬住手背,克制着自己不要把呼吸太急。
流动的活水最终带走了他的余液。
林与鹤已经是第二次了。
接连的发展已经让林与鹤完全失了力气,差点软虚地滑入圆台。他被身后的陆难拦腰扶住,那只指腹微糙的大掌松开钳固,重新恢复了温柔的力度,轻缓地帮他放松。
林与鹤缓过神来,最先感受到的就是贴在的触感。
相距太近,他甚至能清晰感受到筋络血管的跳动。
他的指尖发麻,无法自抑地生出了一丝恐惧。
但还没等林与鹤表现出什么,那惹人惊骇的触感却突然退开了。
男人低头,碰了碰林与鹤湿润的睫尖。
“好了,没事了。”
林与鹤怔住了。
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会退开。
林与鹤擡头看向陆难,男人神色已经平复,似乎与平日的冷峻没什么不同。但只要多看一眼就能发现,对方似乎不像他想表现出来的那样冷静。
林与鹤愣愣道:“那你……”
陆难避开了这个话题。
“没事,洗一下去休息吧。”
他的声音也已经压抑住了,似是恢复了平日的沉冷磁性:“这些天辛苦你了。”
林与鹤抿了抿唇。
这些天来辛苦的并不是他。
林与鹤想起陆难婚前没日没夜的忙碌,想起他婚礼当日还要处理的工作电话,想起两人同居了这么久,陆难除了通宵会议从未在外面过夜,更不可能有多余纾解。
这些天来辛苦的并不是林与鹤。
而是陆难。
陆难见人未回答,也跟着沉默了一下。
低低地吸了口气,陆难才走近一步,低下头来,与林与鹤对视。
“抱歉,刚刚是我失错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涩。
“别怕我,好吗?”
林与鹤心口一酸。
“没有……”
他吸了吸鼻子,在一瞬间蓄满了勇气。
“没有。”
“我帮你吧,哥哥。”
陆难额角筋络猛地一跳。
他没有说话。
林与鹤却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心血来潮,他想明白了,这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是个医学生,理论和临床都见得多了,本就不该对这正常的反应有更多介怀。
他吸了口气,道:“我帮你……用可以吗?”
陆难眼底的腥色愈发明显。
“宁宁……”
“嗯。”林与鹤乖乖应了一声,“我可以。”
陆难喉结猛地一滚。
他闭了闭眼睛,道:“我怕会伤到你的,你背过去可以吗?”
林与鹤点点头,他的呼吸还有些湿潮,但还是依言照做。
耳廓又被轻轻地碰了一下,有点痒。
陆难说:“不舒服就告诉我,嗯?”
林与鹤说:“没事的。”
他也只来得及说这一句了。
一个没得蹲了的小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