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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卷 第 十 章 以死护主

  抗月捂脑而退,虽然功力无法提起,但依然不顾一切向虚空中那柄要命的圆月弯刀扑去。

  他知道,只有以生命和鲜血为代价,才可强抑这柄刀的凶邪之气,他的另一个伙伴就是这样代替萧衍死的。

  死,的确是一个神秘而又古老的形式没有人能够参透其中的奥妙。而参透其中奥妙的人,却再也无法向人们解说什么。

  在很多人的眼中,死亡的确是二件很可怕的事情,但有些人根本不在意这些,这是因为他们发觉有比死更重要的东西为了这更重要的东西,他们随时随刻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这样的人,死亡对他来说,只是一种解脱。

  抗月根本不在意死亡,因为他正是以上所说的第二种人,萧衍的生命就是他宁可去死也要保全的最重要的东西。

  求死,不一定就会死!

  抗月的功力几乎尽失,虽然有心护主,但动作始终跟不上,那柄圆月弯刀大快。

  “啪啪!”萧衍手中的两支劲箭在这一刻竟取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居然挡住了这一刀,只可惜,箭身立刻断为两截。

  箭身断;刀,依然来势未竭,只是缓了一缓。

  有时候,生死只是这么一线之间,今次也是一样。

  只这么短短的一瞬之间,就zAN使一名高手做太多太多的事情。

  高手相争,往往就是这一刹那之间的时间,叶倩香松了一口气,因为萧衍终还是为她制造了这一瞬间的空问和时间。

  “叮!”

  萧行避无可避之时,一柄剑却若自异空跳出,轻挑在这圆月弯刀之上。

  叶倩香不得不放弃对樵夫的攻击,毕竟萧衍的命是没有人能够与之相比的。

  叶倩香再不敢犹豫,她必须立刻逃,逃离这死域般的荒野。

  她知道这圆月弯刀的主人是低也知道这人的可怕之处,自然,以她的武功,绝对不会怕这个人,但对方肯定不只一人,她能够不惧这个人,可又能不惧众人联手吗?更何况,她根本就无法放开手去抢攻,无法不去顾及荒衍的安全。

  重伤之下的萧衍,就是她致命的弱处,而对方却专拣致命的弱处攻击,所以她只有逃,带着萧衍和抗月@。

  琅邓山离此不远,那里林密洞多,只有到了琅郎山,也许才有机会找到休歇之处,让荒衍好好调养,当萧衍的伤势恢复后,即使有千军万马也不可能挡得住他们返回建康。

  樵夫单脚挑起地上的扁担,以极快的速度飞扑而上。他绝不想让萧衍逃掉,哪怕能阻一刻是一刻;也就多一份机会,更能为后来之d造条件。

  抗月大感愤怒,他知道失去劲道的主要原因可能是这樵夫做了手脚。而最佳做手脚的地方,就便是衣服,而且可以肯定,对方是在衣服上做了手脚,是以他对樵夫几乎恨之入骨。

  “娘,你带着皇上先走别管我!”抗月挣开叶倩香的手。不退反进地迎向樵夫。他知道,若是依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他只会拖累萧衍,而他的义务是保护萧衍的生命,哪怕身死也在所不惜、是以,他毫不畏惧地扑向樵夫。

  那樵夫眼中闪了一丝冷厉的杀机,也带有一丝不屑,抗月此刻功夫全失,如此朴来,只有退死一途而已,所以,他觉得有些不屑。

  萧衍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心头微微有些发痛,有些悲愤,看着一个个忠心护主的人死去,没有人会不感到悲愤,但也深深地感到无奈,他很了解抗月的心思,所以他明白杭月为什么会选择这一举动。

  叶倩香也有些无奈,她知道若带着抗月和萧衍两人,那么绝对无法摆脱对方的追踪,她更不能放下萧衍去救抗月。

  抗月眼角露出一丝坚定而无畏的神色,那种无惧生死的气概,使他在刹那之间好像变成了一尊巨神。

  樵夫的扁担以雷霆万钧之势狂击而下,他要一下子击碎抗月的脑袋,只有死人才不会挡路,只有死人才无法反抗。

  可是樵夫的脸色变了,变成了惨白的暗灰色。

  那雷霆一击犹如顺风飘散的碎雨,同时他的身子也飞坠而下。

  抗月扑了!去,竟在刹那之间与樵夫抱在一起,樵夫几乎无法相信这是事实,但这的确是事实。不仅是事实,抗月的刀子更深深地扎入了他的心脏,然后,他从抗月的口中听到了最后一句话:“我的衣服也涂有烈性毒药!”

  樵夫倒下了,抗月也跟着倒下了,就像是两截水税抗月被压在底下,使若死了一般。

  没有人会想到这个结局,难道两人是同归于尽了?

  萧衍只是匆匆地瞥了抗月最后一眼,在他的那个角度,刚好能够注意到这一切发生的动作和情形,心头禁不住又涌起了一丝希望,但叶倩香带着他很快就掠入了灌木之中。

  风声过处,五道身影模空掠过,快捷无论,黑色披风掠过之处,有若鸟云遮日,向萧衍失去的方向急追而去。

  “呼!”一道人影冲天而起,向其中一人飞撞而去。

  不,应该是两道人影,因为这道人影在半空中竟分了开来,分别撞向两名若大鸟般掠过的人是抗月,也是樵夫。抗月并没有死,不仅没有死。反而恢复了功力,死的只是樵夫。

  抗月估计的没错,樵夫的确是给他做了手脚,正是衣服之上,那破旧的衣服上竟涂了一种苦软骨散之类的药物,但樵夫没有估计到,萧衍的八大护卫,每个人身上都是致命的武器,包括一双鞋子,一双袜子,都有可能成为致命之物,而抗月的衣服也同样涂上了巨毒之物,只是他一直未曾报发而已,而在生与死的关头,这涂有致命毒物的衣服终于起到了作用,从而让抗月反死为生,在别人犹未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之时,就已将短刀刺入了樵夫的心脏,那樵夫甚至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

  抗月更同时让两人一起倒下,以扰乱对方的眼线,而萧衍却看得十分清楚。

  抗月能成为八大护卫,排名仅次于彭连虎,其所表现的不仅仅是武功,更因其智慧、他绝对是一个聪明的人当他发现自己中毒后,就立刻开始判断对方究竟将解药放在哪里,而刚才他与樵夫换衣服之时并十发现解药,那么定是藏在头上,再回想起刚才樵夫说话与唱那首歌之时,声音有些差异。唱歌之时,声音清晰,字正腔圆,可说话却显得微微有些大舌头,这就是细微之处。若非抗月这类每时每刻都保持警惕之人,绝对难以发现过细微的差异。

  如此一来,抗月立刻判断樵夫的嘴里有问题,居然被他算中,在他倒地的同时,竟自樵夫舌底掏出一块像晶石般透明,却化掉了一半的药丸,也不管是否就是解药,反正死马当作活马医,横竖也是死,还不如赌上一把,因此也不顾药丸的肮脏,便纳入D中。

  反应之神速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竟然立刻让他神智一清,应手而生力,这的确让抗月大喜过望,但无论如何,他都必领阻止这些人对萧衍的追杀,这也是他的责任!是以,他出手了。

  桌子若碎开的花瓣纷纷洒落。

  一张椅子却像花瓣之中突起的花蕊,反向哈鲁日赞撞去。射人先射马,擒贼先贼王。无名五早就不想与对方这般纠缠下去了。是以,在对方一动手之际,就立刻摔出身下的椅子。

  蔡风根本就懒得动,无名五的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所以,他完全不需要动。

  高车国的众人全都‘畦啦咕啦”狂朴而上,三子刚才的出手,的确是激怒了他们而这批人在草原之上从未受过此等毒气,自然不肯放手。

  无名五的身子跟在椅子之后,若一杆枪般向哈鲁日赞撞去。

  哈鲁日赞的那一桌人也全都大惊。立刻有两人挥掌迎向那张椅子。

  但椅子犹未曾到哈鲁日赞那张桌子,就已经被人给截住。

  正是那询问木贴赞的汉子,高大如铁塔,连两只手都像是钢条拧扭而成。

  “咋喳!”椅子竟被他一拳击成粉碎,在无名五微顿的当儿,重拳已经退至无名五的面门。

  拳速之快,连无名五都为之吃了一惊,他想也不想,就立刻出掌。

  拳掌相击的当儿,却有两人自侧面狂扑面至,气劲汹涌。

  无名五一声冷笑,掌劲化作虚无一片,身子在空中轻旋,若一截在风中舞动的柳枝,两脚旋扭着分踢而出。

  那铁塔般的汉子一愣,他的拳便若击在飘渺的云端。竟毫无着力之处,而无名五的双脚却准确无比地击在自侧面攻来的两人手臂上,身形借劲弹起。

  白光闪过,自高空下击的却是一柄斩马刀,刀化一幕云彩,风雷隐动。

  无名五骇然狂扭身形,脚尖巧妙地在一人头顶上轻点,倒射而回,他根本没有把握接下这一刀。斩马刀的力量,在凌空下击之时更能发挥得淋漓尽致,再加上对方双臂挥刀,更劲道倍增,是以,以无名五的武功,也不敢轻迎其锋。

  无名五退,但非所有的人都会退,对于葛家庄的好手,若连这一点挑战都无法面对,那葛家庄也不会如此名扬天下。

  葛家庄绝对不会有真正退缩的人,这样一刀,自然有人接下。

  接下的人是无名四,无名四以短刀对长刀,竟然准确无比,也显得无比从容,但短刀却是切在斩马刀刀柄之处,因此费力最小。

  无名四绝对不是一个傻子,而且精得可怕。他几乎可以清楚地捕捉和计算到斩马刀其余任何一处的力道之可怕。

  “当!”无名四和对方同时落地。在落地的同时,无名四竟一下子踢出了四肌快得让人有些不可思议,但这四脚全都不曾踢到对方的身上,而是被人挡住了。

  毕竟对方的人多,人多在有些时候的确会占很多的便宜,至少在眼下是这样。

  挡开这四脚的人是两个,其中那高大若铁塔般的汉子硬撼了无名四的三脚。

  无名四退借劲飞退,若凌波乳燕,他也必须退,因为在他踢出第四脚的时候,头顶之上的风雷声再次滚过,是那柄长长的新马刀。

  这三人的配合似乎极为默契,居然让无名五和无名四两人都无功而退。

  这的确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之外,连三子都感觉到有些意外,这一群高车国的人还真不好对付,他很清楚无名五与无名四两人的实力,无论在葛家庄之中亦或是江湖之中,都可以简身高手之列,可此刻却冲不破对方三人的联手之击,那只能说明这三人的确有些门道。

  无名五和无名四后退,使即进入了众高车部格的攻击范围之中,葛家庄虽然只有几名兄弟,但其力量足以与这群人相抗衡。这些高车人竟也懂得武学,在众葛家庄兄弟的印象之中,这些人似乎只擅于在马背上作战,像是马贼之流,而他们竟然在马背之下也能够表现出这种狠劲,的确有些出人意料。

  抗月的出手也的确有些出乎那几人的意料之外,他们似乎想不到抗月不仅没有死,还有动手能力,这是个意外。

  任何意外都可能造成意外的后果,这是绝对不容质疑的。

  樵夫的尸体所控之处,却是黑袍上绣有一只火鸟图,完全看不清其脸面的怪人。

  那散披的头发,在风中轻飘,却也为他的脸挡成了一道屏障。

  这人正是不死尊者,也是这群人中最为可怕的一个至少抗月是这么认为的、那圆月弯刀也是这神秘的不死尊者的杰作,从而夺去了他那名好兄弟的性命。是以抗月第一个要阻止的人就是他,若能阻下这人,其他的几人就不足以对叶倩香构成太大的威胁。

  抗月的胸口仍在流血,但他似乎完全感觉不到伤D的疼痛,他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拼尽全力也要阻住眼前这批可怕的杀手。

  黑弧门过,那是一根扁担,是抗月手中所握的樵夫的扁担,这样一件最原始的武器,有时候也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抑或是比之刀剑更有效,也更猛烈的力③。

  抗月的对手。是个老者脸上的皱纹就像是龟壳,沟壑纵横,也不知道刻有多少沧桑和年龄。

  面对抗月这疯狂的一击,他不得不付出全力,也许他的年龄比抗月大,也许他的阅历会比抗月深,但说到武学,却完全不是以年龄来衡量的。

  抗月的武功绝对没有人敢小觑,其实萧衍的任何一个护卫,都绝对不能小觑,他们没有一个不是千里挑一的高手,这也是身为皇者侍卫最基本的条件。

  “轰!”樵夫的尸体竟然在空中爆炸开来。

  碎肉横飞空中,不死尊者犹若折翼的飞鸟般斜斜坠落。

  抗月心中一阵欣慰,他的这颗轰天雷终于产生了效果,至少,能让不死尊者这样的高手也上当,那就是了不起的杰作。

  尸体的炸开,不仅影响了不死尊者,也同时影响了其他几人,至少面对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冲击,使他们的身形变缓。

  五人皆克唯有抗月沉着冷静!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也使他的斗志大涨。

  虚空中,避无可避。唯能做到的,就是硬击,在对手精神微一松懈之时,抗月的扁担已破劲而入。

  扁担的灵活程度绝对不逊于棍剑,扁担本属于棍械之类,而棍更具王者之风。抗月的扁担,有若凝聚了九天之气,劲气的磨擦之声,极为锐利。

  那老者竟然在惊刹之间出掌,舍刀不用,双掌若开合之五岳,向扁担的顶端疯挤。

  抗月没能抽出这双掌的攻势之外,虽然扁担重若千钧的劲力,竟在对方双掌之间化为无形。

  两人的身形也跟着同时着地,老者的脸都给涨红了,高手相争,绝对不能分神,而他分了神,分神总会要付出代价的。

  “嘶!”那老者的刀竟自脚下发出,出刀的不是手,而是脚!一个能以脚御刀的人。

  抗月的脸色变了,他没想到这老者如此狡猾,竟以脚御刀,不由得一声狂嚎,全身的功力犹如狂涛骇浪般自扁担上撞向对方,他必须不让对方有丝毫分力的机会对方若想以脚御刀,那么手上的劲道定会减弱,这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改变的问题。

  果然,老者的脸色更红。那一道道皱纹就像是颤动的鸡皮恶心至极。

  抗月眸子之中射出狂热的杀机,他必须以连战的方式给对方造成最大的损伤这样他就完成了任务,以他的武功和眼前的状态,与这五大高手相抗衡的确是有死无生。

  “啪!”扁担竟然裂成了数十条竹丝,自老者的掌前散开。

  抗月在大惊的同时,又大喜,惊的是自他左侧攻来的那要命一掌,炙热如火,掌十到,那狂野的劲气已经让他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却是不死尊者的攻击。

  刚才那颗轰天雷竟然没能要他的命,不过,他也至少受了伤,胸前的衣衫竟被炸得半片不剩,那焦黑的胸膛,让人感觉更是恐怖莫名。用以遮挡颜面的长发,居然也被烧焦,露出了一张刻满刀痕的脸那野兽般阴森的眸子之中,射出幽深而冷酷的杀机,整个人犹如被很火充斥的厉鬼。

  抗月无法不为之心惊,但他却知道,如果自己失去镇定,那么死的人一定就是他!但,此刻他似乎充满了斗志,充盈着无限的激情,就是因为他的对手,那位老者给他创造了机会。

  那碎成十数条竹丝的扁担,若撒开的冥灵之花,擦过对手的双掌,以无可匹敌之势嵌入对方的身体。

  那老者在不小心之下震碎了扁担,立刻知道不妙,可是因为脚下正御刀攻击,想退都来不及。他的刀十能刺入抗月的身体,但抗月的扁担却化作十数柄利剑深深嵌入了他的躯体中,这的确是一种悲哀。

  不死尊者的眸子之中杀机更甚,掌出更快,虽然他也受伤不轻,可抗月所受之伤同样不轻,两人的处境几乎相同,可论及武功他绝对要胜过抗月一筹,或许更多,但在刹那之间,不死尊者也被骇了一跳。

  他看到了一蓬剑芒,闪亮闪亮的剑芒,吸收着微弱的阳光,却泛出难灿瑰丽的色彩。

  抗月不见了,隐没在剑芒之中。

  这几乎是在梦境之中一般。连不死尊者这等高手也禁不住在心里打了个寒颤,他不明白这一剑来自何方,弄不清楚抗月怎会拿到这柄剑的。

  事情本来就有些扑朔迷离,但无论如何。这柄剑的确是真实的,剑啸之声甚至盖过了那老者的惨叫。

  “叮叮——”抗月的身形显现,他的剑竟无法新入不死尊者的肌肤,这更不可思议。

  但不死尊者也被锐利的到气给逼得退后数步,也许他可以承受刀剑的新击而不受伤,但剑锋之间所蕴的罡气。却无法不让他顾忌,几乎使他手臂发麻。

  “噗!”不死尊者身形刚定,却被一柄刀重重刺在被炸得焦黑的胸膛之上。

  抗月竟也用脚御刀,那老者未能杀死抗月的刀,却被抗月所利用。

  刀,只深入一分,便若击在败革之上,无法再得寸。

  不死尊者一声狂嚎,劲气一发,那柄刀竟寸寸而断,在抗月一惊的当儿那只若黑铁般的手已经击到了他的面门。

  抗月差点乐极生悲,百忙之中横剑一挡。

  “啪!”剑身断为两截。这一掌更重重地击在他的面门上。

  “呀!”抗月一声惨叫,鲜血之中,夹着几颗门牙,狂喷而出,同时他的身子也若陨石一般飞跌入身后的山坡。

  紧接着就是“哗啦哗啦——”的一阵爆响,显然是撞断灌木的声音。

  不死尊者杀机未减,抗月的确激起了他的怒火自到中原后,他还从未受过如此伤势和怨气,但才一举步,胸口便传来一阵绞痛。

  低头一看,鲜血竟然自伤口缓缓滑出,原来,他的胸口起先被轰天雷给炸成暗伤,那强大的震伤力和摧毁力,绝不是血肉之躯所能阻抗的,不死尊者虽然身体刀抢不入。更有神功护体,但依然无法使胸膛的肌肤和内腑不受震伤。而抗月更知道挑伤处攻击,竟能够一刀刺入他的肌肤,更将罡气注入他的体内而不死尊者却以内劲震碎刀身,便使得伤上加伤。肌肤和内腑根本就承受不住,鲜血也给激了出来。此刻想去追击抗月也有点力不从心了。

  那老者早已死亡,十几根竹枝透体而过,就是想活也活不成了。

  另外三人迅速飞落不死尊者的身边,急问道:“尊者你怎么样了?”

  “没事?你们快追萧衍,不要让他跑了,同时立刻通知各路人马进行围截!不用管那小子!”不死尊者说完缓缓闭上眼睛。

  那三人盯视望了一眼,迅速向荒衍消失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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