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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锐锋初露

  “鄂州”(自古称江夏现在称武昌),自古以来大江(长江)最繁华之地。

  “黄鹤楼”位于“黄鹤山”之巅,楼高三层飞椽钩檐,雕梁画栋,阁橙雄伟。

  登楼眺望云海烟树,江洲处处,鹦鹉洲隐隐在望,奇岩急水波涛汹涌,浩然壮观。令人激昂。

  远方对岸“龟山”另也耸立一楼“睛川阁”,与之遥遥相对,烟雾朦朦,水波荡漾中美不胜收。

  日影西垂红霞满天,江上渔火点点,倒影如炬,真是令人留连忘返。

  圣子龙引领三位娇妻出游一日,入夜时才尽兴而返,行往山下灯火通明的城内。

  刚接近“高宾客栈”店堂前,圣子龙突立身止步,并拦阻三位行进。

  顿见店堂内连连飞出四道黑影,摔跌在道路之中,原来是四个身穿黑衫的大汉。

  只听店内呼起钱二的喝声:“你们这些鬼崽子竟敢上门来找喳?饶你们乃低下教徒,主事者则不能轻饶,以后你们胆敢再找我家公子、夫人、就别想轻饶你们了,还不快滚!”

  顿时又从店堂内及院墙内,翻出十多名黑衣大汉,神色惊恐的扶抱起道中昏迷不醒的四名黑衣人,排开聚集的人潮,没入人海之中。

  望着店门的钱二,圣子龙穿过人海问道:“钱二?这是怎么回事?闹市中争斗恐会惹来官家的哦?”

  钱二看是公子,夫人返回,立刻上前迎道:“公子,三位夫人,你们用过餐吗?小的吩咐客店准备面水点心吧?……”

  大眼望见公子双眉皱的样子,心中顿时了解,因而再道:“公子三位夫人请先回房,容小的待会再详禀。”

  回到院厢房后,钱二才说道:“公子,三位夫人,其实也非什么大事,只是天魔教在本城内有一分坛,自昨日我们落店后,他们便开始派人察看,今日午时,他竟然明目张胆的问掌柜,小二,怒斥他们为何护我们不通知他们?原也只想那是店家和地头蛇的事因此也不愿意理,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威吓到赶我们出店。

  店家惶恐无奈之下,只有入院拜访说明情况,小的当然不同意罗,因此要店家转告他们,有本事自己来逐客,不要为难营生店家。

  酉时后,食客已散略清静之时,十几个人公然入院要赶我们出店。

  小的怕猿师出手不知轻重惹出人命,因此独自教训他们,一言不合被我击溃,那为首的一名香主及三名护法已被我震伤,但无性命之忧,至于其他的教徒饶过他们了。“在内室中看管行李的双猿,在圣子龙四人回返时便出房亲热,听闻钱二说明时,也比手画脚吱叫补充,愤怒之色显现无疑。

  圣子龙听后略为不愉的说道:“如此说来天魔教之人是早注意我们的行踪了?嗯……以后我们可要多加注意些,免得中了他们的暗算,钱二,以后我准许你便宜行事,但需记住,一切以理为先,以免遭人口舌之伐。”

  钱二闻言心中大定道:“是,公子,小的会注意的,一定不会落人口实的。”

  菁菁却在一旁道:“怕他们做啥?武林恶教有谁听信他们?钱二,以后再碰到他们寻器,就严惩,杀一警百,看他们还敢来嚣张否?”

  转而对圣子龙,云凤,明珠三人道:“他们天魔教原本属黑道。平时欺压小帮派,当初花蝴蝶聚众侵犯我等,前段时日围住珠妹,还有那射了大姐一毒镖的百毒天尊,也是他们地字堂的堂主,还有,我们在乾坤一怪,残心人魔,手中救了钱二。

  另外,我们也会在各处经由钱二手诛害了不少的教徒,这些事早已使天魔教对我们恨之入骨,怎会对我们一行不闻不问?

  依我看今日之事是个开端,往后会侵犯不断,如不借机给他们一点厉害尝尝,他们岂会善罢甘休?“云凤,明珠俩听菁菁如此一说,立刻旧恨冲上心头,心中齐声赞同,并对圣子龙埋怨,不可心存愚善!

  圣子龙也认为菁菁言之有理,心中思忖:“三位娇妻都曾受过天魔教的迫害,自己身为三人夫君,如不能替她们讨取公道,岂不枉为人夫?”

  心中盘算已定,便望向三位娇妻及钱二说道:“好罢,往后他们敢再上门寻事,为首之人绝不轻饶,至于教众则视其心性恶迹给予处罚,轻者略施警告,重者才立毙。”

  这才使云凤三人喜以显现,当然钱二更加兴奋,报仇雪恨指日可待了。

  “哦,对了,公子,三位夫人,另有一事不知应否告诉公子及三位夫人?”

  圣子龙闻后一笑道:“有事尽量说来,为何吞吞吐吐?”

  钱二忙道:“不是的,不是小的有事,是今是看到那个百风宫的泼辣静姑也在这店内计房呢。”.“喔!她们怎么也在鄂州?算算时日她们早返黄山了嘛,大概她们另外有事才耽误了。”

  钱二,忍着她一些,官道客店人人可去,且莫多事知道吗?“云凤闻言不以为然接道:“相公,正道武林平时遇有事皆能互助,共同维护正义公理,也不会不闻不问别人有否困难,再说黄山仙翁,与各派上两代长辈皆有交情,如我们不在她们有困难时相助,将引起正道侠士的指责。”

  圣子龙忙解释道:“凤妹你误会了,别说正道侠义有事我们应该帮助,便是一般欺善为恶之事我们也不应该坐视不管,我只是要钱二别惹她们,护着她们一些而已。”

  次日早晨。

  圣子龙和三位娇妻行往长廓,欲出店游城市时,见长廓尽头另一跨院中踱出了端庄美貌,柳眉风目,不施脂粉的端木姑娘,以及黄衣劲装身材高大的静姑。

  端木姑娘看东跨院也有人行至,转首一瞥,见为首人竟是那令自己思念数日的银衫公子,而身后之人也是当日所见的美色,俏丽的少妇。

  心中又喜又羞的娇声道:“啊,欧阳公子,两位……喔……三位姐姐你们好,想不到能在此地遇到各位了。”

  想不到的事隔月余,那令人思念的人儿身边又多了一位女伴,心中不由起一阵酸意。

  圣子龙见她开口招呼,不便失礼的忙回道:“端木姑娘姑娘你好,不知近来可安好?令堂大人是否寻会见面了。”

  云凤也面含微笑的问道:“哟,端木妹子,近来可好,你不是寻你娘回宫了吗?怎么还在鄂州呢?”

  诸人只见端木姑娘满面憔悴之色,倦容突显,一双美目红丝显现,眉宇间充满忧烦之色,听闻询问之后,双目泪水盈眶,强颜欢笑道:“谢谢公子和姐姐的关心,小妹很好,只是我娘她……”

  “喔,令堂怎么了?难道你尚未看到令堂吗?”

  端木姑娘眉紧,鼻儿发酸道:“我娘她……小妹已接到我娘子,可是……她被天魔教的天宇堂堂主‘苗缰双怪’之大怪伤中肩头,经同道帮助后,发觉所中的掌伤竟比双怪的成名毒伤更形加烈,因此小妹调查并集女剑土出邀请名医诊治,然而无起色尚幸性未再恶化。

  如今有月余尚无法逼出剧毒,眼看我娘日渐清瘦,气血大亏,恐怕……恐怕……“说着已又肩抽动,哽咽出声,难以自制。

  身边的静姑也双眼泪水垂颊,轻提着婉玉姑娘,怒气填膺接道:“前些日子有本城天魔教的分坛差人传话,要我家小姐亲口答应下嫁他们少教主,以及我们黄山百凤宫归顺天魔教,便会奉上解药,否则不但任由我家宫主毒发身亡,并且要在我们出城之时强夺小姐成亲呢!”

  菁菁闻言怒声道:“这些人竟然如此卑鄙!如此逼人,少不得要斗一斗!”

  明珠因曾受其害,因此更加怒声道:“这些坏东西就是没人性,相公,我们可不能坐视不理耶!对了,你不是学过岐黄之术吗?和不替端木姑娘她娘诊治一番。

  你连我的三阴绝脉都能治好,那一定行的是吗?“话一出口却引得云凤,菁菁俩人捂嘴直笑。

  端木姑娘一听心中大喜,望着在旁微笑的圣子龙,双目露出希望之色注视道:“欧阳公子,你能否大仁大德为我娘治毒掌?小妹在此向你叩谢了。”

  说完双腿一弯便跪地求圣子龙,却立被拉住。

  “啊!姑娘千万不要行此大礼,令堂身中毒掌,在下极愿意尽力医治,不过姑娘且莫寄厚望,能否诊断毒性并对症下药,在下也不敢夸言,但求一定为令堂把脉过后再说好吗?”.端木姑娘闻言脸色现欢色,兴奋的请圣子龙等人往西院行去。

  主卧床上,一个面泛灰黑,脸面瘦皱的四旬多妇人昏躺不醒,面上,手上如丝般的红纹比横交错,不知是何毒引起?

  圣子龙也不再客气,伸手把脉,众人围站四周,静心等待,约片刻圣子龙轻嘘口气沉思不语。

  云凤轻声问道:“龙弟?如何?”

  端木姑娘心怀希望也急问道:“欧阳公子,我娘她……”

  圣子龙站起身来,然后朝四人轻摆,作势勿言,并从怀中取出一瓶解毒疗伤的清丹,交给端木姑娘道:“端木姑娘,我知道你现在心情急切,但令堂之毒伤说来话长,至于以往服用之药已不能再服,以免病情加重。这药丸需要每隔一个时辰喂服三粒,我尚待观察病情方可施药。”

  端木姑娘闻言立即信服的交待身侧静姑依言而行。

  客室中。

  圣子龙待四人围坐身边后,便细诉毒之根本:“天下之毒可以分为四种,如草木之毒,蛇走兽之毒,土石之毒,混合之毒。各类毒性医治之法各有不同,下药不对症枉费心力不说,或是引起其它病症,而有性命之忧。”

  说到此处,眼看四人聆听后继道:“一般说来解毒方法也因症而异,大致上以药解毒,以毒攻毒,以药逼毒,以针泄毒,而武林中人有以功逼毒之法,当然后者非一般医者可行,至于武林中人也非人可行,需视毒性,以及施功人功力如何,才能因症施功。

  武林中人功力高深者,可连功炼化毒性,或将毒性逼至一隅再行金针泄毒,放血泄毒。

  如果本身功力不足,也可求助外人运功相助施以同法,如此便可排出毒性“。

  圣子龙细分毒性及各种疗法后,望定端木姑娘道:“端木姑娘,令堂所中的百毒掌,实乃集草木之毒,蛇走兽之毒以及瘴气之所混合汁而成的混合毒,因此姑娘所求的药物不但无法解毒,反而逼使毒性深入骨髓,以至病情外表看似略好,但实以病毒更剧。”

  端木姑娘闻此言,心中大惊,立即跪在地道:“公子……你即能诊断我娘病情,必然有法可想,小妹愿此生做牛做马报答公子施救我娘……”

  圣子龙见状轻咳一声道:“如今我大致已分拆端宫主体内毒素,如皮肤上的红丝便是极为罕见的百足金蜈之毒,面黑系苗疆桃花瘴毒,当然,尚有其它的内脏,骨髓之毒,形状似棠而叶赤的芒草之毒,形状似茅草(香草)叶似葵,叶背赤色的无条之毒等等。

  方才所说的是极为希有,甚或有些医者也不识的毒物,因此何能除毒性?如今施延时日过久才深入五脏骨髓。“云凤在旁接着端木姑娘道:“唉哟,老爷呀,你光说些毒干嘛?你就快点把医治之法说出,也让人家安心些好吗?真是的……”

  圣子龙闻言也不知如何回答,思忖一会道:“这医治法当然也有,只不过有些药难引求,其中以一味主药需是千年鹤顶红,便是一些蛇虫相克之毒,以毒攻毒则最为有效,至于其它草木之毒……我们从洞府中携出的些灵药也用得上,其他的在药房内应可找得到。”

  端木姑娘闻言,立即端坐身子道:“公于,你说的千年鹤顶红在百凤宫有丹鹤数百,其内千年巨鹤也有十余双。不知用得上否,是否要……,”

  圣子龙闻言心中大喜,主药引已有着落,忙道:“端木姑娘你放心,求取鹤顶红不需杀鹤,只需金针引毒便可,因此你不必优心。”

  圣子龙见她为救娘,尚不忍杀鹤引毒,善慈之心令圣子龙心中激动不已,双目望着她良久不移。

  端木姑娘被那双眼腈,望得芳心如鹿乱跳,不由得双颊红低垂首,手足无措得不知如何是好。

  云凤三人看见圣子龙及端木姑娘二人的神态,不由得互视后咯咯笑了起来。

  这才使圣子龙回神过来,羞涩的转望他处。

  而端木姑娘闻声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双手紧捂双颊,心中乱得娇躯轻颤,手足发软极似昏眩。

  菁菁轻笑后,转向云凤,明珠俩人眨眼道:“大姐,三妹,依我看哪,咱们姐妹所要挑择的闺房妹妹眼前就有个现成的,你们觉得如何?”

  明珠闻言心喜拍手道:“好哇,好哇,我喜欢婉玉妹妹,我答应……”

  婉玉姑娘不明她们三人所指何事?但听俩人所言之意必然和他们三人闺房之色有关,那岂不……“想到此处,顿时娇躯再颤,呻吟一声脸红如霞的忙起身奔往内室而去。

  奔跑之时尚听到三人的咯咯笑声,更羞得全身发软,举步艰难。

  依圣子龙所列出的药草,药石,钱二伴同静姑俩人跑遍了城内药铺才够齐全。

  药物已齐,圣子龙先行为百风宫主下主调气补身及固本培元之药,接而再先解除几种晚解之毒性。

  在客店中居有七日已解除了数种草木之毒,使得百凤官主病情大为好转。

  晚膳之后,圣子龙对身边的四女道:“端木姑娘,三位娘子,如今伯母病情已略为好转,但尚有数种毒性未解,需以主药下药,所以我们留此无益,最好明日便行往黄山,沿路尚可解除,减轻几种毒性,待至黄山得到主药之时,伯母毒伤便可无忧了。”

  端木姑娘一听心中高兴得不自禁伸出一双玉手,紧紧握住那双大手兴奋得叫道:“真的,我们已可动身回家了,谢谢你,欧阳哥哥,你的大恩大德小妹无以为报,小妹……”

  云凤接口道:“婉玉妹妹,你别客气了,有所学必有所用,能让他发挥便够他高兴的了,你还跟他客气什么?如果你非得报答他,那简单,你只要答应和我们结为闺房姐妹不就什么事都解决了。”

  其实这些日子来,四位娇娥早已感情日增,也已姐妹相称。

  同时婉玉自那日菁菁所言后,使她每次看到圣子龙时,都不禁双颊羞红,然而芳心却极欲时时看到心上人之面。

  云风姐妹三人也曾将五色五凤衣剑之事,告诉了婉五,因而使她有心遐思,仿佛其中黄凤衣剑已然穿着于身,日日伴于心上人身侧。

  现在再经云凤如此一说,更是令她又羞又喜的不知如何答复?只得低首不言不语。

  待看见自己双手尚紧握着一双大手,更是羞得忸怩不已。

  云凤姐妹三人看她如此娇羞之状,且并未出言拒绝,心中已有数,但却不说破。

  圣子龙见四人言中有物,心知必然和五色衣剑有关,心中也欣喜望望眼前人儿,开口道:“嗯!你们是怎么了?我们明日是否要成行呢?是不是应收拾行李及准备路上需用之物呢?”

  圣子龙招唤钱二入室,说明准备明晨上路行往黄山,要钱二准妥路上需用之物。

  钱二闻言后,再道:“启禀公子,钱二尚有事禀告。”

  “喔,什么事你说。”

  “启禀公子,近日本城天魔教常有人在客栈四处盯监,小的曾点翻一名暗哨,问明情况知道天魔教不敢公然在城惹起争纷,以免落入官家之眼但他们等我们出城后便有所行动,因此小的先禀明公子有所明了。”

  “哦,原来如此,没关系,此行我们尚需保护百凤宫的宫主母女俩,因此此行如有人挑眼,准你便宜行事,但不得故意先行引起争端知道吗?”

  钱二闻言立即躬身道:“是的,公子,小的清楚。”

  圣子龙进入内室,将钱二所言重复说明。

  云凤听罢,思忖一会便道:“老爷,此事我们尚需注意些,天魔教已指向我们,固然我们不在乎他们的挑战,但婉玉妹妹女俩恐怕难有自卫之力,你看我们是否应先有所准备?”

  圣子龙闻言轻哼一声,不可置否道:“不必了,他们不来则已,否则这次必让他们往后生骇惧之心。”

  云凤姐妹三人从未曾看到夫君有此不愉之色,各自伸舌挤眼不敢再言,静静的收拾自身的杂物。

  “哦……怎么忘了这颗宝贝呢?”

  菁菁拿起一粒珍珠道:“你们看,我们怎么忘了这四粒珠中的避毒珠,拿它替婉玉的娘除毒岂不简单了。”

  圣子龙看着她高兴的样子,伸手轻抚她面颊道:“好啦,你以为我没想到吗?避毒珠顾名思意可为避毒所用,但对于解毒无功效,要知避毒珠本身出处有脉可寻,一般说来大致分为远古生物或毒物本身精气所孕化而成,有些是眼之精,丹之气,脑之神三者所孕化的成珠,或是大地精气所孕育之珠,或是其它三者所孕育之珠,其内也许各有相克,但对不同的毒无法避之,更何况解毒呢?

  当然,你既然提出,我们不妨明日试试看有无功效?说不定还真能解毒呢?“菁菁闻言顿时撒娇道:“嗯……我不来了,你一定知道无效,才安慰我的,对不对?

  ……对不对嘛……“

  明珠在旁道:“二姐也真是,相公这么聪明的人,什么都懂,怎么会想不到,你还白以为是哪?”

  菁菁闻言双日一蹬,道:“你这臭丫头!姐姐我难得和相公逗乐子,你偏来讨骂?真是臭丫头!”

  明珠这才想到二姐只是想讨相公开心,“你原谅我好不好?……好不好嘛……”

  “好啦,臭丫头,要姐姐答应可以,今晚你可不准缠相公行不行?”

  明珠心有委屈地道:“好嘛,……我跟大姐讲,要她也别缠相公好不好?这下你可高兴了吧?”

  沿江官道——钱二静姑俩并排前行开道,随后十丈圣子龙身跨“白龙”独自缓行。

  马后五丈是一辆双马厢车,俩名“百凤宫”的黄衣女剑±端坐车辕驾车,车厢内另有两名黄衣侍女照顾着已好转的“百凤宫主”。

  云凤姐妹三人则和婉玉殿后,四人吱吱喳喳的笑语不止,不知说些什么。

  约近晌午,已到乡间官道,忽见前方行旅,贩夫乡农急奔而来。

  前行钱二忙问何事?这才知道前方二里有数百名黑衣人持兵器阻路,行旅惊骇下不敢继行,因而俱都回行。

  此时圣子龙也有所觉,立即传众人道:“你们注意了。四方皆有大批人马逼近,想必是天魔教围堵而至,待会儿凤姐护着后方,菁妹与金莉护左侧,珠妹与金灵护着右侧,前方由钱二静姑俩负责,端木姑娘和贵宫女剑士护车,我四处接应,相信可挡住他们。”

  望着端木姑娘疑惑及不以为然的表情,圣子龙心中了解她认为自己是个大男人,一家之主,却身居顺地,让三位娇妻独当一面,岂不有失男人之气概?

  微微一笑也不说明,只再说道:“三位娘子,往日你们所学未曾施展过,并且常感叹无用武之地,今日机会当前可别错过罗。”

  三位娇娥都咯咯笑道:“知道啦,老爷,放心好啦。”

  然而,圣于龙独不放心明珠,待她们站妥方位后,便交待双猿注意两主母的安全。

  不到片刻,众人已感觉前后道中,左右荒野,已涌至七八百名黑衣教徒,四方也各有几名为首之人,将圣子龙一行人围个水泄不通。

  盏茶工夫马车前方,与钱二相对的一个面色自晰,身材矮胖,双目精光似电,一绺灰白短须,圆滚的大脸笑口常开,只听他笑眯眯的说道:“欧阳少侠,以及各位女侠,老夫称”笑弥勒“,是本教‘天字堂’座下四大护法之首,今奉堂主之命率三位拜弟及堂中香主,属下,特来恭请欧阳少主及‘百风宫’的宫主,少宫主母女俩至本教做客。”

  圣子龙闻言笑了笑,跨前二步说道:“你等竟敢在光天化日下欲强人所难!况且我等行止早安排妥当,并无关乎贵教,也不想到贵教那臭地方,快闪开了,我等要行旅程。”.“笑弥勒”闻言哈哈一笑,说道:“欧阳少侠不愿至本教做客那也罢,老夫等也不会强留,诸位请吧。”

  说完双后往两旁一挥,转望端木姑娘道:“端木姑娘,我们走吧。”

  婉玉姑娘心应道:“是,欧阳哥哥……”

  “且慢。”

  “笑勒弥”大吼一声嘿嘿笑道:“欧阳少侠,你夫妇四人欲离此他去,老夫不会为难你等,但是‘百凤宫’之人则不能离去!”

  左侧菁菁一听,心中怒火突升,怒瞪美目嗔骂道:“呸!你们为什么支使姑奶奶的行止?要停要行轮不到你们这些跳梁小丑说话,端木姑娘母女乃是我夫妇的贵客,岂能容你等强行留客?废话少说!给我滚远些!”

  “笑弥勒”此时笑脸比哭还难看的嘿嘿笑道:“嘿嘿!‘黑凤’欧阳夫人,老夫这可是冲着令夫之金面,这才往开一面,任由你等离去!要是本教‘少教主’得知三位夫人也在此地,那便没那么好说话了,说不定连你们三人也一并带回教去呢!”

  菁菁对面一位身材高瘦如竹,突眼勾鼻,面色险狠的为首之人立时吼道:“老大你和她们啰嗦干嘛?不想走的正好一并拿下,说不定‘少教主’心欢之下,便犒赏我们呢!”

  车尾那方一个身材瘦小,面目削瘦。嘴角下垂一脸哭相,面色平板的为首老者也高声尖叫道:“老大!老四说得对,更何况他们曾杀伤了不少‘地字堂’的下属,今日更应一并拿下他们,否则本教之颜而将往那摆?如让少教主知道这里的情形,恐怕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哪!”

  圣子龙心知今日难善了,因此也不愿再耽搁时间了,为免以后“天魔教”之人再来纠缠,倒不如趁今日给他们点厉害瞧瞧,于是开口道:“各位前辈!在下夫妇本不愿事态扩大,但各位如执意要妨害我等行止,那别我等不客气了!”

  转首对钱二喝道:“钱二开道!但有阻路者杀无赦!走……”

  钱二立时暴喝一声:“是!公子!”

  钱二声落,立时迈丌大步前行,手中独脚铜人一抢,要静姑停身等候,自身已然直逼“笑弥勒”而去。

  “笑弥勒”见状哈哈一笑道:“钱二!想不到你跟了个主子,竟变得不知天高地厚了,竟胆敢不将老夫放在眼里了?我倒要看看你倒有多厉害了?”

  钱二闻言也不气怒,只冷哼一声道:“咱家变得如何?你只要上前一试便知!”

  “笑弥勒”闻言虽心中怒气上涌,但却不愿亲自对付这三流小角色,因此手往后一招,喝道:“去宰了他!”

  立时黑衣教徒涌前十余人,围向已近的钱二,钱二心中大乐!自从“江陵”之地搭救三夫人时,曾大显身手外,如今功力更增进不少,但却没机会练练,如今这样好机会怎么放过?况且公子已下令杀无赦,那还有什么顾忌的?

  心中兴奋得立时前扑,冲向人群,手中铜人猛然横扫,只听一阵金铁交呜,惊叫哀嚎声响起,十多名黑衣大汉已然倒下四人,骨折腰折凄惨无比,钱二并未心存善念,因此不理会黑衣教待的惊恐的之色,立时连足“混元气功”,手中铜人人高举,仿佛天神下凡般的威猛,大喝一声立时冲入站立周围的人群,手中独脚铜人石破天惊,威猛绝伦,急骤如雨的砸、扫、顶、劈、挑,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但见铜人疾如奔雷的在人群中飞腾,哀嚎惨叫,哭爹喊娘之声边边响起。

  黑衣教徒连刀剑兵器尚未取出,便已身遭重击,被砸得骨断身折,尸横遍地,胆小之人早就吓得屁滚尿流,胆破心惊,四下逃散,不敢轻撮其锋。

  只听居香主大汉惊吼连连,大叫道:“快,围住他,快……顶……顶上……”“钱二眼看底下教手无一招之敌,立即寻找香主之流,甚而向“笑弥勒”所站之处。

  “笑弥勒”惊见钱二铜人飞挥间,属下之人无人能挡,转眼尸横二三十人,立即大喝一声,身形疾扑而上,怒声道:“好个钱二,看本护法非毙了你不可。”

  此时已激战如狂,掌势飞洒而出,疾罩向钱二恨不得将钱二劈成碎泥。

  菁菁性情刚烈,心中早就蠢蠢欲动,见状正合心意,立即对金莉道:“你可别过来哦,先让我试试手,待我挡不住时你才能出手知道吗?”

  说话之间已伸手,只见散发出朦朦墨色剑光的剑影在身前一挥,层层剑幕一波波的四下疾罩。

  顿见方冲前喊杀连天的教徒,立即倒了一地,颈断,肩裂,破……唉,实在太惨了,枯瘦如竹的“枯竹客”看见那墨衣少女一把墨色宝剑,霎时之间手下教徒已倒下十数人。

  心中惊凛,立即将手中青竹棍一横,飞身过来,青竹如屏,攻向墨衣少妇右侧。

  菁菁手中剑势疾闪,剑雨漫天飞洒,剑影在刀,剑,棍,棒,肉体问挥洒,兵器立断肉体相触肢断腹裂,势如破竹,无人能敌。

  忽觉得身侧青影闪动,劲风疾罩而至,身形疾移,避遇青影。右手剑身随之疾震,剑尖立即闪出朵朵剑花没淹青竹棍影中。

  “枯竹客”这才知道遇到了顶尖高手,但已无暇胡思乱想,身形疾往右方低窜,险险避过剑雨。

  身形尚未站妥,也尚未换口气。跟角已见黑衣少妇嘴角冷笑纵至头顶,手中墨剑已直刺而至。

  此时避之不及,心中大骇,身形倒窜而退,手中青竹棍连连挥震而出,护住全身。

  手中竹棍一震便轻,剑尖已卧眼前。

  “枯竹客”一声悲鸣,身形急坠倒地,翻滚而出。

  尚幸手下香主,教徒齐涌而至,兵器同往黑衣少妇身上砍刺,阻住了黑色的剑势。

  “上,上……大家一起上,别让她喘息。”

  菁菁只想追击那瘦高手,没想到被人群逼住,芳心气怒之下,功运八成。

  顿见黑色剑光暴增,一片剑影疾转四泄出,又倒下了七八人,死状真是惨不忍睹。

  菁菁目标只盯瘦高护法,因此不愿浪费时光在教群中逞威,因此也使黑衣教徒们少死一些人。

  黑色身形平掠,直逼“枯竹客”上空,手中剑势已疾刺而下。

  剑势之历,使得“枯竹客”逃生之念已断,不顾自身安危,立即运足全身功力,双目只盯黑衣少妇身躯,大有两败俱伤之意。

  菁菁身在空中,眼看“枯竹客”残厉之色浮显,不似先前疾闪退避,顿知他必有恶招,心中思绪如电疾闪而过,不动声色的变招。

  但见半空中剑光突增,剑芒吞吐尺余,如电光划空而过一闪而逝。

  不曾听到何声响,也不曾看见“枯竹客”有何动静,菁菁笑一声,返手一插,转身行往马车之处。

  听身后响起一连串惊叫,哀声。

  “唉呀……四护法顶门有血流出了……””天哪,四护法他……他……他没气了……‘’且说云凤那方,衣教徒哭丧脸呼喝下兵器齐出猛扑而上:云凤心性较温顺柔和,知道这些低微教徒杀之不武,因此缓慢执出“紫凤剑”,指剑点刺,剑光飞闪,指影如雨,前面冲的人立即筋伤脉阻,身躯定难动:前人未倒后人阻,因此并无大伤亡,云凤见人群后的那名小护法不断的怒骂,顿时怒哼一声。

  身形暴纵七八丈高,平空飞旋,转而疾掠下泄,“紫风剑”剑尖暴伸尺多剑芒。

  身随剑走,身剑合一,紫影剑疾刺而下。

  “啊!……身剑合一……”

  人群中也不知谁喊了一声,但能道出此剑之人已是罕见了。

  那身材瘦小,哭丧脸的“哭尊者”,眼看紫少衣妇一出手便是如此高深剑术,心知难以抵抗,因此脸色更加苦凄直望,聚集了全身的功力,拿手成名的“泣血飞轮”已取之在手。

  猛然双手一震,轮周立即弹出形如锯齿的尖牙,闪烁着银亮光芒。

  望着已近三丈之外的紫色身影,双手猛然而出,直奔紫色人影。

  “铮铛……铿锵……”

  一阵大响,银光顿时一震转而四下飞射,银色飞轮已碎成银雨,疾射入人群中。

  说来缓慢,相触一那间,紫色光华并末停顿,依然疾射“哭尊者”顶空,“呜……呜……可恨哪……”

  立见“哭尊者”连连上击二十四掌,全身功力就随着掌势疾劲狂暴然涌向尚未冲过的紫色光华,出掌之时身形也连连避开紫影的锐锋。

  然而,紫色光华依然疾如迅雷的罩至,只见紫影一闪而过,未曾听到一声惊叫声,也不见人影闪掠。

  紫色光华一泄即敛,只余“哭尊者”独自双于抬胸静立当场中,面含凄色的视上空不言不语。

  两丈开外云风剑隐肘后,娇颜略见汗渍,高挺的前胸颤动不止,静静的望着前方的教徒,仿佛未曾移身般。

  教徒看见护法不动,好奇的近前望,有轻触“哭尊者”唤道:“护法……扩法……啊,……我的妈呀……护法……他……他……”

  四周教徒只见“哭尊者”身躯头至腹,从中缓慢渗出血,接而身分两片,血水疾喷而出倒向两侧。

  血雨纷飞中,教徒们面如死灰望着“哭尊者”的尸体,不敢相信护法惨死在紫色光华下。

  半晌,有人惊恐大叫道:“我的妈呀……护法完了……完了……快逃哇……”

  霎时裒嚎之声四起,恨不得身长飞翅逃难此地,更有的骇惧得屁滚尿流跌倒在地。

  再说明珠那方,她心性柔弱胆怯,空有高深功力,但见对方一大片涌来,顿时心中惊慌,全身轻颤手脚无措。

  直到黑在人奔掠至一丈外时,她才叫一声,忙将“青凤剑”执在手,将夫君教的剑法施出。

  但见青色剑光布起层层剑幕,青光如梭疾射扑近的黑衣大汉,立使前奔之人伤残五六人。

  黑衣人顿惊得疾出二丈外之地。

  “天魔教”教徒不前,但也不见青色剑势攻来,只是在原地翻腾,也只及丈二三地,因此双方并未正式激斗。

  那些衣人团团围住青色光团,我看你,你看我,难以测她的用意,于是四下论足青色剑幕优劣之处。

  明珠尽心的将剑招使完一轮,并末觉得有什么抗拒,心中一喜,双手插腰捞出凶狠之色道:“哼……知道厉害了吧,你们不准再来哟……否则……否则让你们尝尝姑娘我的剑法滋味。”

  此话一了,黑衣人俱都一怔,顿时引起一阵哄然大笑,笑声久久不绝,这那像敌对双方生死相拼之状?

  圣子龙虽未亲身上阵!但却比自身上场远紧张,自己一行人少,每人需独当一面,虽自信可击溃“天魔教”的人,但却又担心爱妻们若有闪失,那岂不遗憾终身。

  因此圣子龙功聚全身不敢放松,双目四下不停细望,待见云姐,菁两处已无疑而钱二那方虽非短时间可止,但也无疑。

  唯独看到明珠那边之状,不由得爱怜的摇头叹息。

  并为这心柔胆弱的娇妻担心。

  此时只听明珠嗔怒道:“呸!你们笑什么……”

  众“天魔教”教徒闻言更是笑得难以自制。

  明珠虽不知他们为什么如此大笑?但却知必是在笑自己,因此不由眼红跺足道:“你……你们这些坏人……不准笑!—…哼……金灵快帮我打他们!”

  金灵注视着主人交待防守之处,初时见主人出手,因此并不抢先,但见那黑衣人笑主人,心中愤然不已,但未得主人之命也不敢擅自出手。

  但听主人开口后,身形暴纵而起,已冲入人群中。

  金灵可没有明珠心柔胆怯,他乃荒野种“金毛猱”,原本就力大无穷,因此更加凶狠,别说寻常人,便连身列一等的高手云凤,也不敢出言能制服双猿之一。

  如今金灵为替主人报仇,更是狂性突爆,黄影闪如光,在黑衣教徒中移掠。

  明珠眼看金灵手下毫不留情,出手便是一命,立时心软道:“你们这些傻瓜怎么不快逃,它很厉害呢,再快不逃就来不及了。”

  其实那些教徒们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见黄影一闪,头顶一痛已无觉而终。

  站在从群后方的护法,“胖佛佗”,被人群阻住视线,并不知前方发生何事?待见下教徒人影渐疏,一道快如疾电的黄影所过之处,手下们霎时倒了一片。

  “胖佛佗”心中大惊,不知对方那青衣少妇施展的邪功?正待开口叫手下远避,只见黄影已闪至身前。

  掌出如雨,却挡不住钱二的节节进逼,偶有掌力击中钱二,却仿佛蚊叮牛皮般不痛不痒,才知钱二非以往的小角色了。

  双掌猛然击向钱二,逼得钱二身形退出三丈外,双手往后一伸,将成名的兵器“日月双环”执于双手。

  日月双环两下一挥泛起精光,接而上下交挥,猛然攻向钱二右侧。

  钱二见精光疾闪而下,不敢大意。

  因此也聚精会神地攻守,圣子龙所传之“金刚神十二招”可谓攻防严密,而钱二功力也与“笑弥勒”不分上下,但是也难在短时间分胜负。

  俩人以长里补短打了个相当,“笑弥勒”身形疾速,招式转换攻守凌厉。

  钱二身形迟缓,攻守间严密无隙,偶而也时出妙招击向“笑弥勒。”

  可是“天魔教”之教徒为数尚众,因此使得钱二捉襟见肘,陷入围攻之中。

  一直站在远处的静姑,见钱二如庙中丈二金刚,在贼人群中左右所向披靡,芳心不由兴起一股爱慕之念。

  心好似陪着他在降妖,忘记了自身的所处之地,尚幸“天魔教”教徒全神在钱二身上,没有注意攻击静姑。

  可是静姑看到钱二力敌那“笑弥勒”时,却遭到四周的教徒们的围攻。

  静姑芳心大震,岂能让钱二受损?因此拔出双剑,娇喝一声。

  “魔崽子竟敢依仗人多?饶你等不得!”

  立即娇躯一扭,掠身扑向钱二身后黑衣教徒,手中双剑飞斩劈刺,连连攻出一条血路,直逼钱二之处。

  黑衣教徒见她扑杀而至,立有二名香主返身夹击,更有分围而上的,因此也使静姑陷身重围之中。

  钱二心中着急,大喝一声道:“静姑别慌急,我来了。”

  说完手中独脚铜人连连攻数招,逼得“笑弥勒”抵抗无力,看着钱二反身扑下。

  “笑弥勒”怒叫一声。

  “那里走?再接我几招!”

  立即暴纵而起疾扑钱二身后,手中日月双环精招罩向钱二;静姑隐身重围之中听钱二的呼喝,觉得心中温暖,见他已返身接应自己之时,那“笑弥勒”竟然从他身后攻至,心中惊急喝道:“钱大哥小心背后…”“钱二闻声往前扑去,月环锋刃察肩而过,立使衣衫割裂一尺左右的长缝,尚幸横练“混元气功”护体,只在肩肉上割出一道白痕,并未伤及肌骨。

  此时钱二已攻入静姑身侧,俩人相视一笑,立刻并望攻向四周教徒。

  “笑弥勒”扑攻无效,身落地后再扑钱二,和手下香主,合围而上。

  立身马中前之端木婉玉眼见钱二,静姑身陷重围之中,心中不安的思忖:“自己一行人原是魔教目标,现在有心上人出手相助,而自己‘白凤宫’的人手,除了静姑上阵相助钱二外,可说是袖手旁观,况且万一心上人口中不说,心里不满,那岂不令自己日后难以面对心上人。

  思到此,她立刻对护车的十二名黄衣女剑士说道:“你们块前去相助钱大哥,把那些魔崽子杀了。”

  “白凤宫”的护车女剑士,遥望战况已久,突闻“少宫主”之令,立刻同声会应,忙拔除长剑,夹击了围攻钱二的墨崽子。

  十二名“白凤宫”的女剑士功力虽不及静姑,应付“天魔教”

  的香主是足足有余。

  十二人马扇形疾扑而上,立刻使天魔教徒难以抗拒,不多时已死伤二十多人,而使得黑衣教徒攻势瓦解,各处为战。

  此次“笑弥勒”以“天字堂”四大护法,率手下香主,教徒四方合,因此手下约有四百多人,因此声势浩大。

  然而,人虽众但包围圈甚小。因此能仪仗人势取胜。

  钱二,静姑十二女剑会合后,攻防之力更稳固,静姑率领十二女剑士列阵紧守,钱二则无后顾之忧,砸得“天魔教”教徒们死伤累累,脸色惊恐四下逃散。

  钱二目标只在“笑弥勒”,因此铜人挥砸下,十之八九不离“笑弥勒”

  然而人多手扎,相互妨碍攻守,有伤亡惨重,无法达到围攻效果,因而更加攻守无力,浑身汗水淋漓的闪躲不止。

  “笑弥勒”眼见自家人相互妨碍得难以施展,心急之中立时喝道:“除了香主其余教徒立刻退下,以免妨碍本座毙敌,违令者教斩。”

  众教徒已被钱二手中铜人砸得哭爹喊娘,只会在旁游走呼喊却不敢上前攻招。

  如今听闻护法之令,立刻心花大放,惊恐不定之神色已变成欣喜色,立刻暴身而退。

  众人不约而同的返身疾退,避开铜人及利剑临身,场中余“笑弥勒”及五个香主。

  钱二见状立刻哈哈大笑道:“好畦,笑老头,你我何不单独?看看你眼中的三流角色如何杀你威风。”

  “钱二,凭你也想在本座面前张狂,自找死路尚有何难?”

  钱二闻言喜于色的喝道:“那你就接我手中铜人招吧。”

  话声刚落,手中铜人已猛然举劈而下,破空啸劲气狂压,往“笑弥勒”头顶砸下。

  “嘿嘿嘿!匹夫之勇之力,本座怕你不成?”

  “笑弥勒”身形疾掠,左手月轮斜削而出,斩向钱二手臂,一招两式端个狠毒。

  钱二出招无功,见式疾退,手中铜人顺势横扫“笑弥勒”腰际。

  “笑弥勒”身形一顿,右手日轮脱手而出,疾斩钱二双足,身形往左旋,月轮猛挑战钱二腹部。

  钱二双目怒睁,回身出招疾如奔雷。

  顿听“呛郎……锵铛……”的清脆震响,日轮霎时斜上飘冲天而去。

  铜人一震顺势斜劈,直迎月轮弯牙,换招之速令“笑弥勒”瞠目结舌,不可置信。

  此时冲天而上的门轮划过一道圆弧,疾如迅电的闪耀着一团精光。旋斩钱二后背。

  三方受敌,令在旁静观的静姑不由惊出声。

  “啊……钱大哥小心……”

  钱二听静姑惊恐一声尖叫,心中一震知背后危急,顿时如虎般大吼一声……

  疾旋落地,立时双腿一顿稳立泰山,右手铜人疚扫敌人腰际。

  众人见他人高马大竟然能敏捷的避过三方夹击的险境,既为他捏了一把汗,也不禁为他叫好。

  “笑弥勒”攻势刚山,顿见对方后仰旋身空门大开,心中大喜还欲追击,忽见一轮精光迎面扑来,知是日轮迥旋归来,因此顾不得追击,伸手迎抓日轮。

  然而跟角见独脚铜人迅速扫至,心中大骇迎招不及,立时身形暴纵而起,疾见擦足而过,险险的避过铜人扫势。

  钱二铜人疾扫之时心知招出无力,但乃可执着先机,立时化扫为挑,往“笑弥勒”胯内挑去,而左手也猛然一拍铜人脚底,疾如迅电的向“笑弥勒”胯下。

  只听一声闷哼,尖刺胯下透身而人,直顶丹田。

  如此巨痛之下,浑身气机退消,刚抓人手的日轮也无力紧握,只作半边日轮露在“笑弥勒”腹外。

  “笑弥勒”身如重石般的疾坠落,已然毙命。

  “喔……钱大……哥……”

  静姑身形疾掠而至,扑到钱二身侧,双后激动的紧握他的手臂,双眼含珠的笑望着心中的雄伟天神,至此!

  不到一个时辰间已全然落幕,“天魔教”为首的“天字堂”四大护法尽皆授首。惨哼连连,仿佛人间地狱般令人震惊。

  圣子龙见钱二已平安诛杀对方护法,心中称许不已,但已由此次恶斗中,查知了各人优劣之处,尚待以后设法弥补。

  望了望四下战场,不由依嘘不止的摇头叹息道:“唉,你们看,不到一个时辰数百人已命丧此,可真是凄惨啊看来我们以后且莫如此下重手,否则废他武功点他残穴皆可,也可让为恶之人引以为戒是吗?”

  然而话刚闭口,却见三位娇妻面颊不以为然之色的噘嘴,似有心中不服的样子,尤以菁菁为甚。

  圣子龙见状讪讪一笑的忙转身吩咐钱二,支使伤势较轻的“天魔教”教徒,尽快将尸首拖入林中掩埋,以免官府闻报而来。

  一行人整顿后启行上道,从围立远处的过往行旅江湖客的人群缓慢越过。

  低沉的议论声中,四下谈论叫好及猜测她们来历的耳语不断。

  “黄山(原名北墨山,唐天宝年间改名黄山)素以峰峦奇胜,云海变幻称著。

  “黄山”诸峰列峙,有七十二峰,较有名有的老人峰,朱砂峰,紫云峰,天都峰,耕云锋,狮子峰,石笋峰,白鹅峰,仙都峰……等等,其中以天都峰,莲花峰为最。

  山内云海(以前海,后海区分)奇松,奇岩,怪石,峻峰,巨瀑,深潭之景色令人心旷神怡眉飞色舞流连忘返。

  然而愈入崇山峻岭游人愈稀,乃至人烟绝顶。

  而此时。

  沿着山壁深入,深潭盘旋的一行人时而浮现时而隐没。

  近观清楚,正是圣子龙一行人护着端木姑娘母女俩返回“百风宫”。

  一行人车马留放于“百风宫”别宫内,静姑钱二前行,端木姑娘伴云凤三人同行,十二名剑士轮流担抬“百凤宫主”,圣子龙及双猿殿后。

  越峰跨坳,渡涧涉水,攀崖越岭,直至半山腰之内。

  沿途山间溪流无数,落崖成瀑,狂泄飞溅轰然乍响。

  遍山云海,迷朦幻境,云浮雾掠,瞬间万变,巨石奇岩,恍人仙境。

  时至末时,一行人已达“文殊院”眼前豁然开朗。极目千里云天一色。四周云抵足,如履云间,放眼四望群峰环绕,仿佛置身九天之中,令圣子龙夫妇叹为观止,真不愧有“游罢黄山不见山”之意境。

  “黄衣仙子”端木姑娘坐平岩,笑望圣子龙夫妻四人说道:“圣子龙哥,三位姐姐,由此看左侧最高的天都峰便是本宫所在之地,由此尚有一个时辰的路程便可到了,趁天色尚早,早行两刻,否则入夜更是风险狂飙,山路狭罩群峰,便难行了。”

  于是一行人提步再行。

  一条羊径盘绕峰端,插天顶怪古松林立,白鸟戏顶大鹤绕飞,巨岩松内更是清白匀映,聚成一幅美丽的仙境。

  “哇……好漂亮哟……我要是能常住于此,至死也不愿下山了。”

  明珠望着这般景色,不由叹出声,云凤,菁菁也同有此感。

  “天都峰”峰顶平坦,怪石古松,百级石蹬曲折而上,峰顶楼阁层层相连,旁边岩侧林雄伟壮观。

  三层楼宇以巨石,巨木搭而成,雕梁画栋,正中大堂开阔雄伟。

  此时静姑早已入宫吩咐宫内女剑士迎“宫主”回宫,并准备茶点酒膳待客。

  婉玉亲奉亲娘回房,交侍妥当后,立刻赶回大堂,亲为圣子龙等人安排住宿。

  穿廓过院,转至一方高耸巨岩前,循岩缘内行,来至岩背之后一小天地中,与前面楼字分隔自成一隅。

  岩背平岩地三十丈方圆,峰崖以巨松枝干为栅,栅外一片云海不知深厚。

  一栋两层的小阁楼耸立林内,间有寒梅十多株,梅香四溢。

  望着如此雅宁不俗,使得圣子龙四人真有出世之感。

  进入小阁楼,前为一小客室,桌椅数张,靠后则是一紫木雕花长椅,中间一张翠玉矮桌,桌上有一白沙火炉,炉上正袅袅冒着热气。

  客室后乃是灶房和一间卧房,一道木梯依壁而上,一条长的居中,左右各一间卧室,内力装潢一式鹅黄。

  婉玉引云凤三人上楼参观,嬉笑逗乐,细语不断”而圣子龙独自在楼下观赏字画。

  只见松鹤图,旭日翔鹤图,旭日云海诸峰图,宫女折梅图,件件都是婉玉提前词落款,犹画知人,必然心胸朗雅柔稳健。

  突听双猿吱叫,原来双猿虽猿中异种,且功深艺高,但猿性天生惧怕鹰鹤巨禽,因此相互忌惮,甚为捧腹。

  微笑看了一会儿,只听四女一路嬉笑不止的步出楼外,行向圣子龙身侧,云凤对圣子龙说道:“相公,这间小阁楼本是婉玉妹妹的闺房,但她特别请你在此居住呢!”

  “啊!……这……这怎么可以?端木姑娘你……我们还是令换住所吧?”

  只见婉玉双颊羞红轻锤云凤,不停的娇骂道:“云姐你坏死了,……我哪有……你乱说……讨厌啦……”

  箐箐也笑逗说:“相公没关系啦,这可是婉玉妹心甘情愿的耶!这儿景色怡人,清幽脱俗,无人曾随意至此,我看我们不和婉玉长住于此,婉玉姐,你说可好?……”

  婉玉闻言,羞笑着往菁菁腋下掏去,并道:“讨厌,你坏了,方才……现在又来了。”

  菁菁被她掏得全身乱颤,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哎!……咯……咯……是你……咯……不愿……意……你……自己……和……略……咯咯……和……他说……喜……喜欢……一起……我……那有逗……逗……逗你……”

  婉玉全身发烫,双颊如红布般羞红,又见心上人笑望自己,顿时羞得双手指脸叫道:“大姐……你看嘛!”

  明珠闻言忙说道:“婉玉姐你放心,我帮你出气,二妹,就是你不对罗,方才我们都说好了的,婉玉姐已答应加入我们,并把自己的闺房让给相公住,但是不准再提的哦,你怎么还逗她?”

  话不说还好,一说后听婉玉呻吟一声,忙奔往前宫闺搂,不敢回头张望。

  而云凤、菁菁则笑个不止,便连圣子龙也讪笑着。

  松下晚膳别有一番情趣,望着夕阳万道霞光射入云海,峰顶一处橙黄之色逐渐暗淡,转而被暗夜侵食。

  宫中七日!

  圣子龙以一支龄雄鹤,导引五滴顶红合药、二日后已为“百凤宫主”体内毒除净,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便可康复。

  “百凤宫”内卧室中,“百凤宫主”静躺在床上,婉玉姐姐还细心喂食着。

  “玉儿?这次多亏圣子龙夫妻四人才能使咱们母女俩平安返回,否则娘也不会好得如此快,你可要好好谢谢人家哪!哎,你爷爷这次不知云游何处去了?这么久还未回来。”

  “娘。您放心,女儿早就谢过圣子龙及三位姐姐了,您放心调理身子吧。”

  “百凤宫主”安慰的笑了笑,忽然忆起—事,便问道:“玉儿,娘问你,你是否喜欢上了圣子龙他了。”

  婉玉闻言羞垂着头,脸如红霞默然不语。

  “百凤宫主”见女儿如此娇态,心中顿然有数再道:“玉儿,你也知道圣子龙身边已有三房妻室,虽说他确为难得的年轻人中之龙,但女人之间……往后的日子恐怕……”

  婉玉闻言急忙插嘴,将三人安排“五凤衣剑”之事告诉娘亲。

  “喔?……竞有此等之事?这么说来他岂不身俱周易之象的五凤朝阳之大格,有引大格必为一方之主或是大贵之人,这……哎,好罢,女大不由娘了,但是人家愿不愿意接纳你?你可别自钻牛角尖子哦。”

  “娘,人家凤姐三人早就跟我说好了,要我加入她们姐妹呢?另外还差一位呢?”“去去,你别不害跺了,这种事也好意思自己说出口,哎,女大不中留罗。”

  次日早晨,婉玉兴奋提着食盒行往小楼,见圣子龙四人已打扮好正在欣赏难得一见的日出景象。

  但见东方天际,浓厚的白云端红霞万道,逐渐增强,天际也大放光明,云海继而露出一团红似火的圆边,猛然一跳,顿时已见虹霞转为金红,金黄,金白而至内服难视。

  “啊,这真是朗朗乾坤造物之奇景,三位娘子,你们有何感想?”

  圣子龙心胸开朗的笑问。

  云凤静思一会道:“自盘古开天来创造了日月星辰,山川大地,但皆纳入乾坤之内,乾为天坤为地,乾坤天地幻天万物,天地定位,阳为乾阴为坤,阳极生阴,阴极生阳。阴阳幻化不息,此时便届阴极生阳,夜殁日升,不知如此解说可对?”

  菁菁也道:“乾坤天地,阴阳两意。幻化难坎,乾坤难坎是为四方四象,在化兑,震,先,艮是为四隅,四方四隅是为八卦,文王演八卦幻五行,东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西方庚辛金,北方壬癸水,戊±在中央,是为五行,故而混沌无极化险阳两血,又四象演八卦,是为阵祛之始。”

  明珠听完道:“菁姐把我要说的都说了。不过我还有耶,乾坤之象尚有天行之说,天文之说天象有三恒,七政,二十八宿,三恒为紫微,太微,天市,七政为日月金木水火土,二十八宿为青龙七宿,白虎七宿,朱雀七宿,玄武七宿,各掌天地呐,你们说对不对?”

  此时婉玉也接道:“你们一大早就在此高谈阔论,谈沦乾坤天地,已把天地之象道尽,日月星辰,风云雷电天之精神也,山川河流,草木石旷地之精神地。

  天地之神外有人之神也,眼眉耳鼻中口经脉血气,内府五脏足为人之根本,虚化神,皮肉血骨皆为精气神所化,形全则血全,血全则气全,气全则神全,神全则情与,人之道加诸天地间是为天。天、地、人三才也。”

  “哈哈,好好,没想到我随口一问,竟然让四位女中丈夫道出天地之间玄奥,虽末明诉内中精义,但已是囊括其意了。”

  圣子龙如此一夸。使四位娇娥心花怒放,娇嗔道:“什么,我们四人所说还不够明确吗?就你一个人明了天地之妙?”

  “好了,好了,对不起,是我失言,哇,肚子好俄,瑞木姑娘带来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呀?”

  云凤三人这才转而接过食盒在亭内摆置,三人慢食闲聊。

  “喔对了,端木姑娘,我有一事想问你不知冒昧否?”

  “欧阳哥哥,你有何事,小妹必知无不言。”

  谢谢姑娘了,是这样的,昨夜小兄曾听有琴音,原以为是贵宫之人所弹,但听之下却发觉音从峰下传出……“婉玉听到,面露惊喜的抢道:“什么?欧阳哥哥你听到了琴音?是真的……”“这……小兄自信未曾听错,莫非此音有伺玄妙之处?”

  婉玉静思一会才缓慢道:“此事说来话长,本宫未创之前,远祖因喜好山川风光,游遍中原名景,直到登本山时一则因本蜂之景观所迷,另一则是曾在峰顶石上感觉到一则隐语九天玄音,朗朋乾坤,天机地脉,尽在其中。因此远祖便在此寻找,但无所获,直到一夜,远祖打坐入定时听到似有似无的琴音,才尽心将琴音谱出,终于由此琴音创出了黄山剑法,但其间多处无法连贯,从此亦并未再闻琴声响起,后远祖将家人尽迁此地,并遗告后人需要时时注意天籁之声,可是,时过数代并未再曾听闻,想不到昨夜却又再响起,哎大概是本宫缘只至此而已了。”

  婉玉说完后直令圣子龙四人惊奇不已,感慨万千。

  圣子龙此时却闷不吭声,低头沉思,不知何时只见他起身走至空地,思忖一会,手按剑决以手当剑缓慢而动。

  云凤四人只见他身形初时缓慢,手剑连演,剑式甚为奥妙,而后身形越来越快,指势如影,仿佛千手观音,千支手臂同时摆动,已不见身形。

  然而,婉玉却是有心人,望着圣子龙双眼含泪的道:“欧……欧阳哥哥……你……你……竟然能代音为剑了?

  想不到祖上遗恨竟在你的手中化出……而且是那么精妙,但听剑音却不像远祖所学到的一样,这又是怎么回事?“圣子龙点头微笑道:“其实我昨夜因听琴音美妙,才聆耳细听,但琴音中响完—遍便不再响起,尚恨得心痒痒的,不知弹琴人为何不弹了,方才听婉妹道出原因,才叫我忆起洞府内黄学,一书内曾提起道家始祖太上老君李耳老子,曾传有两徒一是鬼谷子,一是九天玄女,而玄女则为转世下凡为老子这徒,因此才叫我恍然大悟,便将心中所记试以动作幻出,没想到竟然身随乐状欲罢不能,已神受乐迷幻入律中,不尽不休!”

  话声方落,顿听四面八方响起大笑声。

  圣子龙抬头上望,但见峰顶约四十丈外,一支展冀的巨大臼鹤背上仿佛坐着一个人影。

  “爷爷,是爷爷回来了,爷爷……”

  只见巨鹤双翼微收,凌空盘旋斜而下,双腿突仲,缓慢降至地面。

  “哈哈,丫头,这么大了还像小时候一样,也不怕贵客笑话?还不快替爷爷介绍几位客人。”

  “仙翁您老大安,晚辈欧阳圣子龙偕三位贱内拜您老。”

  “哈哈,小友,你切莫客气,你们如不嫌弃,那就和婉玉一样叫我爷爷好了,这样好了,你们先用餐,待会再详谈好吗?”

  于是圣子龙恭送仙翁回宫才享用早膳,而婉玉也陪着共用。

  山峰日转指而过,圣子龙夫妻四人与婉玉家相处和乐,共研武功。

  圣子龙因自身无招胜之意境求进,因此并无所疑,但三位娇妻各有本门招式,其中奥妙式,优劣参半。

  因此圣子龙便有心要创出一套适合女子体质练习的招式,让娇妻们能习之自卫,并能在武林中独树一格出人头地。

  “多情却是总无情,唯觉尊前笑不成。”

  “黄山”山脚的“百凤宫”别院前,婉玉及静姑俩脸色凄然幽怨,泪痕顺颊而下的挥手,遥望渐远去尚不时回头的圣子龙一行。

  直待影从道中消失无踪,才神情黯然的步入别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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