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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可怜兮兮南国妹

    一

    姬红浴毕,准备站起来喷淋浴的时候,她愕然发现浴池对面的壁镜里出现了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条浴巾,淫笑着缓缓地向她走来……她欲藏无处,欲站不能,只好等待着厄运的降临……

    一切都按赵义同安排的计划进行。

    这个荒淫无度的花场老手玩弄女性有两大特点:一是凡是别人已经玩过的漂亮女人,倘若让他看中了,他就千方百计地弄到手,一旦得手后,他就要尽情地发泄,玩够了就弃之不用;二是对于那些初涉情河的姑娘,他则先花样百出地、丧心病狂地进行践踏蹂躏,然后在其疲惫不堪、痛苦呻吟的时候,再与她发生性关系……

    姬红这个天真无邪的姑娘,今天晚上将要遭受的厄运,比上边描述的更加凄惨。

    却说姬红羞羞答答地进了赵义同卧室里暗装的浴室后,室内的各种豪华设备惊得她目瞪口呆:这个浴室足有十五六平方米大小,四周的墙壁全是彩色大理石贴面,地面是用从南非进口的高级火成岩磨石铺就的;室内设有更衣室、休息室和桑拿室,正中有两个浴池,一个是单人池、另一个是被称为“鸳鸯池”的双人池,另外,还有两个香水喷淋,所有的浴池都是用从泰国进口的象牙镶面。浴池对面穿衣镜前的洗面盆,全部都用炭素镀银镶就,整个浴室的豪华程度令人难以想像。当然,室内所有设备的价值,姬红是很难估量出来的,甭说她没见过,就连听说都没听说过。她只觉得这浴池像传说中的仙境瑶池。

    姬红从更衣室出来,在对面的壁镜里映出了她那洁白如玉、苗条匀称的胴体。她羞涩地看着自己的裸体笑了笑,情不自禁地用手指刮了刮自己的脸蛋,同时也暗暗感谢爹娘给了自己这么美的身躯。

    已经有两三天没有全身洗浴了。在这以前,她都是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烧好一盆热水,在自己临时租住的一间平房里,洗一洗,擦一擦,实在是出汗太多、太脏了,才舍得花5元钱到“野猫”啤酒屋对面的简易浴室冲个喷淋。像今天这样,一个人静悄悄地。随心所欲地在这样高级的浴池里沐浴,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浴池里的水早已放好了,清清的、温温的,人池后姬红觉得有一股清香浓郁的桂花味扑鼻而来。她明白了:这水里有香水。

    赵义同别墅里的浴池,是经过专人精心设计、精心施工的超豪华浴池。据一些内情人介绍,其造价至少也在100万元以上!可见,这些蛀虫们的腐朽生活已经奢糜到了何种程度!

    香水洗浴别有一番情趣。姬红用浴巾和香浴液轻轻擦拭着自己细腻洁白的胴体,约摸几分钟的时间,浴池内便冒起了一大堆白白的、亮晶晶泡沫。适宜的水温、豪华的设备、高级的浴具,使她感到舒服极了。洗着洗着竟使她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情不自禁地哼哼起了家乡小调……

    正在姬红浴毕,准备站起来喷淋的时候,她愕然地发现浴池对面的壁镜里出现了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条浴巾,淫笑着缓缓地向她走来。正值青春的姬红见此情景,羞得不知所措,忽地一下用双手捂住了双眼。她欲藏无处,欲站不能,只好等待着厄运的降临。

    他临近了。她看清了。向她走来的那个男人正是她所“服务’的对象——赵义同、赵市长!

    此刻,她明白了自己要为这位市长“服务”的全部内容。她也明白了今夜将要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

    虽然如此,姬红仍然低着头,羞涩地恳求道:“赵市长,我求求您,等我洗完了,您再进来,行吗?……”

    赵义同却不以为然地淫笑着说:“宝贝儿,等你洗完了,我再进来,那还有啥意思?傻丫头,都啥年月了,你还那么封建、保守?来,咱俩一起洗个鸳鸯浴吧。

    姬红现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但她仍然想做最后的“努力”,似乎是带着一丝哭腔地说:“我还是个姑娘……”

    “不是姑娘我要你干啥?……”赵义同一边淫笑着,一边将手中的毛巾搭在肩上,猫腰用双手将姬红从那堆满浴液泡沫的单人浴池里像捞一条正在鱼缸里游动的小鱼一样,赤条条地将她抱了起来。他一边狂吻着她那鲜嫩的双腮,一边梦呓般地絮叨着:“我的心肝宝贝儿,来吧,咱俩到那个大池子去洗鸳鸯浴。洗鸳鸯浴,你懂吗?”

    被赵义同捞出来的姬红,此刻的心狂跳不止,不知如何是好了。但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如此地步,还能说些什么呢?说什么也没用了。为了在省城找个正式工作,为了金钱,为了住房,为了今后的前途、命运,她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爹娘给她这么美的躯体,绝不是为了满足色狼的欲望。但是鱼缸里的小鱼,又怎么能够躲开馋嘴的猫。

    二

    已经放进水中的姬红,此刻似乎像一只被人捉住后放进笼子里的小鸟“扑棱扑棱”地想逃逃不走,想躲无处藏,只见她开始只好在池里用双手捂住脸,双腿“扑腾扑腾”地在水里拍着,想以此将水弄出浪花,以此遮掩她少女的胴体。可是,清澈的池水虽然激起一些小小的水花,但很快又落下,她又想用浴巾遮掩一下羞处,但那浴巾早已被赵义同给丢在单人浴池里……

    赵义同虽然玩弄过不少女性,像姬红这样年仅对岁的姑娘,而且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赤裸全身,特别是他看到怀中的她像一尊横卧的、洁白无瑕的女神,顿觉得老天爷真是人间的造物主,竟造出如此美妙绝伦的胴体,这简直是人世间的绝代佳人、是传说中的仙女……一边抱着、一边欣赏着;同时也在思索着今夜要如何一步一步地玩弄这朵鲜花,绝不能轻易地与她发生关系,到完事后再玩弄她就已经像吸足了海洛因一样,再去吸吗啡、鸦片,就没有那种极度亢奋、极度神往的幻觉了,就好像先食美味佳肴,后食粗饭淡菜一样,就没有那种美味无穷的感觉了……想到这里,他把怀中全裸的姬红轻轻放进清澈透底的鸳鸯池里。此刻的他,并不急于下池与她同浴,而是从旁边搬过来一把舒适的钢架丝绸躺椅放在浴池边,仔细地观察、欣赏着这鱼美人儿般的姑娘在水中的游动。

    已经放进水中的姬红,此刻似乎像一只被人捉住后放在笼子里的小鸟,“扑棱扑棱”地想逃逃不走,想躲无处藏。只见她开始只好在池里用双手捂住脸,双腿“扑腾扑腾”地在水里拍着,想以此将水弄出浪花,以便遮掩她少女的胴体。可是,清彻的池水虽然激起一些小小的水花,但很快又落下,她又想用浴巾遮掩一下羞处,但那浴巾早已被赵义同给丢在单人浴池里了……

    坐在钢架丝绸卧椅上的赵义同看见姬红不停地在水池里仰面折腾,十分开心。这时,他仰起身来,点燃一支香烟,悠闲地吸着。淫笑地观赏着水中的“鱼美人儿”……

    在水中折腾了一番的姬红,似乎有些累了。她觉得自己无论怎样折腾、遮掩都无济于事。既然已经到了这步田地,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只好由这堂堂的市长大人随便的玩吧、弄吧,反正也就那么回事了……一个姑娘家没有什么“大文化”、没有什么特殊长处,靠什么来谋生?靠什么在社会上混?还不是得靠自己的青春、靠自己的脸蛋、靠自己的肉体?……况且,那个市长大人不是说有什么困难他都可以帮忙解决吗?还有,自己在“野猫”啤酒屋的老板杨倩不也曾亲口对她说过:只要对那个特殊人物“服务”好了,将来什么工作啦、住房啦、金钱啦等等,都会有的,说不定一夜之间我还要超过她呢!杨倩今天为什么不亲自来为这位市长大人“服务”,很简单,她已经没有了自己现在的“资本”,如果她比自己还年轻、还漂亮,今天的这个机会,她是绝对不会让给她的。自己干嘛那么死心眼啊?机会难得啊,到南郡来打工不容易,找件称心如意的工作更不容易!更何况自己是个女孩子?她过去曾听家乡里的人说过:“不吃得苦中苦,难得甜上甜……”家乡里的父老兄弟,一天到晚脸向黄土背朝天地累死累活地干活,还不是为了从那黄土地里刨些食、喂饱肚子?人们活着还不是为了那张嘴,今夜自己吃点“苦”算啥,还不是让那个龇着大板牙、半秃顶的老头儿看看自己的身子,反正他比自己的父亲还大,让他好好看、尽情地看、看个够,那怕什么?又少不了一块肉?再说,他不是答应将来还要给自己找工作、找房子、弄钞票吗?……可怜的初涉世事的姬红,就这样怀着改变自己命运的心情,居然把事想“通”了、想“开”了……

    姬红想到这里,在水池里忽地一下翻了个身,将雪白的臀部露在上面。赵义同见了直觉得欲火上窜,再也按捺不住了。于是,他扔掉手中的烟头,“扑通”一声跳进池中,一手搂着姬红的脖子,另一只手将她又翻转过来,然后再将她按在身下……

    赵义同附在她耳边无耻地说:“小红,我过去只在港澳的片子里看到过这种花样,可我从来没在水中尝试过,来,让我好好体验体验、尝尝这种滋味……”

    ……

    “沐浴”后的姬红,走到更衣室想找她的衣服换上。谁知,她翻遍了室内两个存衣柜,里边除了有一条白色纱巾外,什么都没有了!姬红想:这一定是赵义同早就给拿走、藏起来了。她想问问他,恳求他把衣服拿出来。但她欲言又止。她想,既然他给藏起来了,就绝不会轻易地还给她。她预料:赵义同今夜绝不会在水中跟她交媾一次就饶了她。今夜她为他“服务”的主要内容还在后面呢。不知是经过刚才在水中赵义同对她疯狂地施虐,使得她已经丧失了羞耻,还是少女的贞洁已经荡然无存,抑或一种说不来的。复杂的心情,只见她赤裸着全身,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她那像瀑布似的长发,然后,一咬牙,一跺脚,站起来就往外走。当她经过那个“鸳鸯”浴池前时,惊呆了!——原来那淡青如碧的池水,已经变成一池鲜红的液体。聪明的姬红,凭着姑娘家的本能,她明白自己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她过去也曾有过美丽如画的幻想,也曾憧憬过美好的未来。在家乡时,每当她关在屋里用木盆洗浴,自我欣赏自己雪白的体态时,就暗下决心,将来一定要嫁个朴实、勤劳、爱她、疼她、体贴和关心她的少年。她要把她少女的可贵贞洁在洞房花烛夜里无私地献给她心爱的人……可今夜,她竟将宝贵的少女贞洁这样草率地。极不情愿地给了一个半秃顶的老头子。虽然他是一位赫赫有名的省辖市长,但他毕竟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玩物、当成一朵鲜花给揉碎了……今后的命运如何,她不知道,更不敢预测。虽然杨倩给她介绍得天花乱坠,虽然赵义同在她刚进屋对她说:‘将来有困难,一定帮助解决”,但那毕竟是尚未兑现、尚未实现的一种空头许诺。姬红望着那飘荡着鲜血、红红的浴液时,心里禁不住漾起一股悲哀的、酸楚的情感,顿时眼泪顺脸颊扑簌簌地流到了她的酥胸上。她想掏出手帕擦,用手一摸,却是自己一丝不挂的光滑的身躯。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赤身裸体地在浴室……她又重新走到壁镜前的磁盆边,用清水撩了一把脸颊,洗净了脸上的泪痕,然后一狠心,拉开浴室那暗藏的夹层门,光着身子到外面的卧室。

    卧室里的赵义同,此刻身上除按一件乳白的细纱披风外,也同样全身裸露着。只见他坐在转椅上正手端高脚酒杯品尝着法国金郎“黑方”(这是一种高级葡萄酒,陈酿的金郎“黑方”每瓶价值在千元以上),两眼紧紧盯着浴室的暗门。他要欣赏裸体美女推门出现的一刹那。他觉得那是很刺激的。舞台的美女他看得多了,没啥意思。那些女人不是穿着擦地皮的长摆裙,就是穿一些半裸前胸的薄纱裙之类的演出服,性感的东西一点都没有。赵义同荒淫有一大特点:凡跟他或将要跟他发生性关系的女人,必须全身裸露,否则,他连看都不看。他认为,全裸后才能鉴别女人的真、假、美,才能体现女人美的全部价值。有一次,胡小凡给他介绍了一位香港来的艳妓,这个女人看上去柳条腰、杏核眼,挺顺眼的,可他进了赵义同的卧室后,赵令她把衣服全部脱光。经他鉴别,他发现这女人的双乳是经过注射塑胶剂隆起来的,腰部也是用腹带勒紧的。赵义同与她草草苟合了一会儿,给了她点钱,便急忙打电话让胡小凡把她领走了。

    为了增强刺激力,为了欣赏姬红美丽、洁白的胴体,赵义同决定今夜要大开“杀戒”,尽情地玩弄、摧残这个不谙世事的姑娘。近几个月来,他所嫖宿的女人都是别人已经玩弄过的,这些女人都有较丰富的性生活经验。她们在与他发生性关系时是那么顺从、那么“直截了当”、那么调情,似乎性的主动权都掌握在她们手里,而一旦完事后,这些女人不是伸手向他要钱,就是要权,使得他觉得情与金钱之间的联系太紧,也使他觉得人世间两性关系的基石都是连在“权”和“钱”的这个基础上,使得在与她们苟合时便立即想到了某种交易的“合同关系”。虽然姬红今夜也很可能要提出为她找工作、为她安排住房等等这类的要求,但这些要求都是“低级”的,在他看来只不过是跟他要一杯白开水似的那么容易办到。她不会像杨倩那样,动辄就张口向他要贷款、要汽车、要楼房……今夜他要玩弄的这个姑娘全没有那些庸俗女人的假心假意。这个姑娘在他看来,完全不懂得“性”是什么,不懂得什么是“男人”、不懂“男人”的全部“秘密”。所以,他要“训教”她懂得这些,以便今后让她更好地为自己“服务”。

    正在他淫想非非的时候,突然浴室暗门微微有些响动,他感到姬红马上就要出现了,于是,他握紧了手中开门、开灯的遥控器(高级宾馆、饭店客房的自动伸缩门,很多都有自动开门、开灯的遥控装置),只要她一出现,他立即将门前聚光灯打开……

    姬红在壁镜前洗完脸上的泪痕后,心想,反正今晚我的一切都失去了,羞涩、后悔、退却都没有用,而且已经办不到了。她唯一要做的、也只能那么做的就是任那个市长大人随心所欲地玩弄。谁让自己是个女人,是个没有工作、没有特殊谋生手段的女人呢?想到这里,她甚至连那块薄薄的纱巾都没披,赤裸着全身拉门走出了浴室。

    就在她刚猫腰钻出浴室那方形的暗门时,一束强烈的乳白色聚光灯光立即将她罩住。顿时,姬红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也不知卧室里此刻发生或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她只是呆呆地、像木偶似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强烈的光线照得她眼花缭乱。她本能地、高高地举起双臂,将双眼遮住。此刻,这个浴后的南国姑娘站在繁花壁布前,犹如一朵盛开的、水灵灵的出水芙蓉……片刻,她才愣过神来,小声地嗫嚅地问:“赵市长,您为什么开这么亮的灯啊?”

    “宝贝儿,你美极啦!你站在那里不要动,让我好好欣赏欣赏你这令人心醉的身段……”赤着身坐在转椅上的赵义同边喝着“黑方”葡萄酒,边用他那低沉的烟酒嗓儿回答着。

    姬红此刻完全明白了赵义同的用意。她想,自己已经破了身子,让他疯狂地玩了一次了,现在他要看自己的全身,还有什么可躲闪的呢?况且往哪躲呢?于是,她干脆放下手臂,双手叉腰,索性扭动着腰肢,前前后后让他看个够……

    早已性变态的赵义同只见聚光灯下似乎有一位浴后的仙女在宫阙中的瑶池里翻腾嬉戏,又似乎有条雪白的小鹿在森林里欢快地跳跃……

    他看呆了。

    他看痴了。

    他看醉了。

    “过来吧,宝贝儿,让我亲亲你。”赵义同看了一会儿,大概他要按他自己的“计划”进行第二个“节目”了。

    如果单纯只是为了看一看,就不会这么费尽心机。何况赵义同天生一双挑剔的眼睛,美丽的女性若为他所看上,不是人们所说的福气,而是罪孽。

    三

    姬红收住了架势,缓缓地向赵义同走去。当她快要走到赵义同的转椅旁时,突然“扑通“一声,在淡绿色地毯上跪了下来,然后趴在那里低声地、几乎是带着哭腔似地对赵义同央求道:“赵市长,我今天夜里把贞节都给了您,小女子千里迢迢从杭州乡下来南郡打工,是为了寻口饭吃,找个工作,挣俩钱养活在家的老奶奶……赵市长,您可千万别亏待了我啊……”

    姬红收住了架势,缓缓地向他走去。当她快要走到赵义同的转椅旁时,突然“扑通”一声,在淡绿色的羊绒地毯上跪了下来,然后趴在那里低声地、几乎是带着哭腔似地对赵义同央求道:“赵市长,我今天夜里把贞节都给了您,小女千里迢迢从杭州乡下来南郡打工,是为了寻口饭吃,找个工作,挣俩钱养活在家的老奶奶……赵市长,您可千万别亏待了我啊……”

    对姬红这个举动,赵义同是始料不及的。他没想到这个来自南国水乡的痴女竟会如此让他尴尬不安。此时的赵义同不知是暂时良心发现,还是让姬红这个突然的举动扫了他的兴,只见他起身向前将她搀起,然后将沙发上的一件粉红色的提花浴巾递给她,示意让她在沙发上坐下,然后,脸上略带不悦地说:“你我见了面就是好朋友了,既然是朋友,有话就可以直说,有什么为难的事就可以直讲,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会尽力的。我虽然身为市长,但也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着七情六欲的人。我希望今后你不要这样,我不习惯这样,也不喜欢这样……既然今夜你我已经两相结合,你有困难,我帮个忙,也是理所应当的。我赵义同的‘为人’在全市几乎是人人皆知的,今后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不相信,咱们走着瞧,今后的路还长着呢……”

    不谙世事的姬红听了赵义同这通似乎既很通情达理,又很有人情味的表白,顿时很受感动。她缓缓地站了起来,深深地、虔诚地向他鞠了一躬,低声说道:“请赵市长原谅我这个不懂事、没见过世面的农家女,刚才我的举动扫了您的兴、给您添烦了……其实,我也没什么更多的要求,只要赵市长能给我找个正式工作,有个饭碗端着,我就心满意足了。今后不管您什么时候高兴,只要您不嫌小女愚笨和面丑,我愿随时伺候您……”说着,她那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紧盯着赵义同脸上的变化。她殷切地祈盼着他能给她一个明确答复或承诺。

    其实,赵义同对于姬红提出的这些“原始”的、“低级”的要求,早就预料到了。不管跟哪一个女人发生两性关系,她们都会天经地义地提出一些实际的、关系到切身利益的事要求他去办。他想,自己玩弄女人,是为了啥?还不是图个精神上的刺激,还不是图个性欲上的满足,还不是图个情感上的发泄……而女人与他发生这种关系,让他尽情地玩弄、戏耍,她们为了啥?还不是图个金钱、地位启子、工作?……他不满足她们这些要求,她们能让他干吗?像小说、电影、电视里演的那男欢女爱、从一而终的故事,都是瞎编的、都是糊弄老百姓的!哪朝哪代的帝王将相不是满口的仁义道德,而实际上都是些荒淫无度、男盗女娼的家伙!这些,他都早已研究透了,我何必那么正经呢?他又想,姬红提出的这些微不足道的“原始要求”,是他批个条、打个电话,就可以办到的事。不过,话也说回来,“要想取之,必先予之”。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姬红虽然提的要求很简单,她也必须付出代价,而且付出的必须是让他满意的代价!想到这里,赵义同淫笑着说:“小红,我当是啥了不起的大事呢!不就是在南郡找个正式工作,要长期扎根南郡吗?其实,你不提出这个问题,我也要主动帮你解决的。这件小事算啥,我向你保证:不出一个礼拜,我让你高高兴兴地到一个你满意的单位去上班,到那时而且待遇要比你现在高得多,至于住房,那更好办,明天我就让你住上一套二室一厅的楼房,怎么样,这下该满意了吧?”

    姬红见这位市长大人满口答应了她的要求,心中顿时漾起了一股幸运的满足感。此时此刻的她,脑海里禁不住浮现出了自己即将像城里的上班族那样,早早起来,或手里拿着一卷热气腾腾的煎饼、或手托着从地摊上买来的包子边走边吃边挤公共汽车去上班的情景,到那时行走虽然勿忙,但脸上却会洋溢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她又联想到,下了班以后,能有一套归自己所有的居室,那是多么开心的事啊。到那时,她再也不用花几百元钱去租住那低矮、漏水的平房了,再也不用担心一到月底就被那个满脸横肉的房东老太婆逼着交房租了,而且说不定这个有权有势有钱的市长大人会大把大把地往她手里塞钞票呢,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啊!到时候我有了正式工作、有了住房、有了钱,再也不用去看那个像母狼似的“野猫”啤酒屋女老板的脸色了,再也用不着跟她低三下四地说话了。想到这里,她那微微翘起的鲜红的小嘴禁不住露出了一丝“憧憬美好未来”的微笑。心想,既然市长大人这样讲义气,这么“慷慨大方”,自己怎么也要对得起人家呀。拿什么“谢”这位市长大人呢?送礼物?自己手里除了在“野猫”那里每月挣的三四百元工资,业余时间给人家唱歌收点小费外,这些钱还不够自己吃饭、穿衣、交房租呢?拿什么给人家买呀?再说,人家一个堂堂的市长大人能稀罕你那些什么烟呀、酒呀的低俗东西?送给他肯定得让他扔出去。她想,自己唯一的“本钱”就是爹妈给的这副身躯。虽然她年仅对岁,但男人的事她多少也知道些,但她知道最多的是,男人见了女人,特别是一些有势、有钱、腐化变质的男人见了漂亮的女人,就像猫见了鱼、狼见了肉、贼见了贵重物品那么贪婪,总想把这些女人弄到手、玩个够、乐个够、淫个够……不满足他们这些要求,那工作、房子、票子,能弄到手吗?人家能白白地送给你吗?咳,豁出去了,反正自己已经是“落花流水”了,还有什么值得珍惜的呢?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呢?不就是跟他睡觉吗?不就是让他亲、让他……

    “小红,你提的要求我可全答应了。现在看你的啦?”

    “赵市长,您刚才在浴池里已经把我占了,想必您也累了,如果您不嫌弃的话,今夜我陪您睡,等您养过精神来,您再……”虽然姬红刚才已经“想通”了,决心用自己的肉体来进行感情“投资”,但她毕竟还有姑娘家的羞耻,毕竟是一个初涉情河的年轻女人,后面那句话她仍然难以启齿。

    “那好啊,既然红红(赵义同改变了口气,把“小红”改成“红红”,他觉得这样称呼,使自己与这个刚刚破蕾的小女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了)这么通情达理,那今夜你可得让我尽兴……”“一切听从您的安排,我尽力就是了……”姬红说这话时,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但很快就消失了。

    是赵市长手中的资源太丰富了,还是被玩弄者索取的东西太少了,人民的权力和人民的资财就这样被掌管者拿到传统的肮脏之处来交易,其实,交易的最大获益者。在此间是隐在背后的第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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