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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和魔女永远在一起?——

    门铃响了,但是早该出来横眉竖眼地埋怨他才回来的秀安却不开门,看来是回家了。

    俊辉顿时感到失落,他对那样的自己扑哧笑了一下,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进公寓之前摁门铃了。一直以来都是在黑漆漆的公寓走廊里自己拿钥匙开门进去的。

    不知何时,他已经习惯了秀安开门迎接他,并唠叨他的样子。可她在这儿停留的时间不过才三天而已。

    一进门房间里静悄悄的,闻不到她甜蜜又清香的体味和香皂味,客厅被更浓浓的香味所笼罩。俊辉本能地意识到有危险,但为时已晚。

    "快来吧,韩俊辉,一直在等着你呢。"振明用枪抵着秀安的头部嬉笑道。仍然是一副书生样子,除了那白白的手上异常乌黑的物体以外。猎枪始终不离开她的头部,让人感到庆幸的是秀安似乎并没有受到惊吓,只是以气急败坏的神情怒视俊辉。

    "李振明,你这是干什么?"

    俊辉平静地慢慢走向秀安与振明在的客厅,秀安与俊辉的眼神在绷得紧紧的空气中相撞。

    "我不能就这样垮掉,当时你早点交过来那个小家伙,今天就不会遭遇这样的事情了。"

    他懒散地靠在客厅沙发上跷着二郎腿,枪口依然指着秀安的头部。她极其不满地瞪着他。

    "为什么那么喜欢这个女人,韩俊辉?"振明无法理解地歪了歪脑袋。

    "放开她。"俊辉低声警告道。

    "为什么要这样做?目的是什么?"

    "难道你们家秘书什么也没说吗?"

    他不合时宜地浮现顽皮的微笑,但目光却充满杀机。

    "和金秘书是什么关系?"

    "那个老头儿被蔡英迷住了,难道没说和跟自己的女儿差不多大的女人鬼混的事情吗,他感到不好意思了吧,倒是没有想象的那么厚脸无耻。"

    "是你吗?是你在操纵金秘书吗?"

    如今最后一个谜团有解开了,威胁恩有、操纵金秘书、绑架秀安的最后一只黑手,那最后一小块谜团眼下再一次威胁到她的生命。

    俊辉拼命让自己保持冷静。

    "不全是我干的。"

    "那你想要什么?"

    与振明的对话似乎还要持续一段时间,俊辉不紧不慢地解开领带与手表,而后把上衣兜里的手机也扔到一边,这个时候有根烟该多好啊。

    他一放下手机,振明竖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他再次盯着俊辉说道:"全部,所有的一切。"

    我的全部是秀安与恩有,他们两个人就是我的全部,别说是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这世上任何人都不能抢走他们。

    "说得再具体一点,说那些我能办到的。"

    俊辉拿出手机时摁了一下上衣兜里别着的钢笔上的报警信号,哲浩应该能接收到吧。只要稍微再争取时间,感知危险的他的影子哲浩就会赶往这里。只要能等到那个时候就行,要小心地控制自己和振明的情绪,两个人谁也不能激动。

    "是你把我妈妈送进去的吗?"

    "不是我,是你哥哥。"

    那个狡猾的振石先下手把她送进了医院。就算那个女人是疯子,俊辉丝毫也没有要饶恕她的想法,包括眼前威胁秀安的这个家伙。

    "那我一个人先逃出韩国呢?"

    他似乎在琢磨这个问题。看来那个家伙是无处可逃,所以无奈之下闯进这里来了。

    "举着那个枪是吗?"感到荒唐的俊辉挖苦他道。

    "我想去日本,还好我手里美国签证和日本签证都有。"

    "你哪儿都去不了,就算我帮助你离开韩国,可下一步呢,下一步怎么办?你以为那个时候我还会放过你吗?"

    尽管丝毫没有饶恕他的意愿,但是为了脱离眼前的危机,俊辉只好违心地说道。

    "没错,你不会饶恕我的。"

    听着俊辉的话,振明一边点头,一边把指向秀安头部的枪移到腰际。

    "我一直以来都很倒霉。我出生得太晚,我应该在爸爸做结扎手术之前出生才对,那样我就可以成为他们家的儿子,可妈妈选错了时机。不过妈妈说过,她会把广播电台送给我,但我更想要东南企业,因为哥哥始终都轻视我。"

    听着振明的自言自语,一直关注状况的秀安与俊辉碰了一下眼神。

    原来出生的时机不对是这个意思啊。不管别人听不听,他还在以没有焦点的目光喃喃自语。

    "可现在妈妈也不在,蔡英也逃跑了,叫她勾引你,她也没办到,反而被傻乎乎的哥哥迷住了。你知道这个公寓钥匙是哪来的吗?是蔡英偷偷复制的,没想到吧?"

    突然为那个事实感到得意的他,仿佛有意要气俊辉一样说道。秀安默默注视着俊辉,她的眼神变得犀利。俊辉不自觉地摇了摇头,可她仍然在瞪着他。

    "妈妈会死吗?嗯?"

    不管俊辉与秀安在想什么,振明的情绪又在转变。他脸上浮现出孩子般的神情,仿佛已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我什么都没有了。爸爸、钱、公司、漂亮女人、妈妈,通通都没有。要不我们三个就在这儿一起死掉怎么样?"

    "什么?我为什么要挨你一枪死掉啊?荒唐,我不想死。从一开始你的目标是那个人,把那个人拿走吧。"

    本来闪动着眼眸乖乖呆在那儿的秀安,突然狠狠盯着俊辉说道,仿佛刽子手就是俊辉一样。

    "不要拿我的生命开玩笑,你找他算账啊。"

    不知怎么回事,一直很好地控制自己的秀安突然开始发牢骚,振明为突如其来的牢骚皱起了眉头。

    "不管你们两个人是要死要活,反正不要拉着我。我想活着,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她断然的语气不像是腰际被枪瞄准着的女人。她从一开始就这样,尽管浑身都是青红紫斑,仍然惹得他火冒三丈。可今天不能这样,振明一反常态,俊辉感到焦虑万分。

    "所以叫你不要相信女人。"她咂舌道,仿佛在说俊辉太傻了。而她的表情仿佛在说无所谓瞄准自己的是哪个人,反正敌人不是振明,而是俊辉。

    "嗯,妈妈也是那么说的。原来你也和我妈妈一样是聪明的女人。"他既得意又自豪地说道。

    "真是白痴。虽说这世上不可靠的是女人,但男人也是一样的。"

    秀安仿佛自己是彻悟人生世故的人一样说完就弹了起来,不管那把枪是否瞄准着自己。

    她那意外的举动,让俊辉本来焦虑万分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再坚持一会儿哲浩就会到的,可那个女人究竟在干什么?

    "老实点。"振明站起来把枪口移向她的胸口,可她面无惧色,不,反而是火冒三丈的表情。

    "我烦了,我不想再听你没完没了的牢骚了。"

    难道眼下的这种状况很有意思是吗?秀安用那种语气说完后突然面对着枪口注视振明。

    "刚才也说过,我不喜欢这样,你可怜的处境也已经听够了。现在总该了结了吧,还要在这间公寓里呆到什么时候!"

    她凑近振明,毫无恐惧地用手敲了几下他的胸膛。

    "俊辉君,你要把我怎样?怎样啊!因为你,我落到这个地步,你应该负责人吧?自从认识你以来没有一件事情顺利。要不养孩子,要不遭遇绑架,如今连生命都在受到威胁。"

    秀安涨红着脸用手指着俊辉不停地发脾气。因为她暴躁的情绪,振明的手稍微偏离开了。但仍然很危险。

    俊辉根本就听不见她在说什么,浑身的神经都在振明手上的黑色物体上。

    "究竟怎么办!要不给他买机票,要不你也跟着走,赶紧下结论啊!"她大声吼叫,丝毫不理会举着枪对准自己的振明,一边谩骂着一边走近俊辉。

    "喂,老实点。"

    振明板着脸再次瞄准秀安,就在那一刻周围顿时一片漆黑,传来"砰"的一声枪声,紧接着又响了一声砰!

    听到枪声,俊辉浑身变得冰凉,我没中枪,秀安!

    万一秀安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会活不下去的。

    在朦胧的黑暗中秀安倒下了。他不自觉地喊了一声:"秀安!""再也,再也不要做这种事,不要用你的身体来挡住我,再这样就饶不了你。"

    秀安的安全可以确认了,俊辉一下子爆发出愤怒,他使劲儿摇动着她。因为他拼命的摇晃,秀安的脖子就像玩具娃娃一样前后摇摆。

    "好了,俊辉哥,秀安不要紧。"怡安从俊辉手中拉开秀安。

    "非常要紧。"她仿佛早就等着这一刻一样对俊辉说道。

    "我也不想做这种事,还让我再做一次?呵!"她冷笑道。

    "让我再经历一次这样的事情是吗?现在是这个意思吗?"秀安望着俊辉反击道。

    "差点没被一枪打死,你就站在枪口前面,而我在旁边。在那种状况里,我能见死不救吗?就让你挨一枪是吗?哪儿的话,我做不到。还有,今天的事情都是你的错。"她冲着如今已经泄气的俊辉吼道。

    "记住,这是你欠我的债。"

    秀安转向因为她聚集在这里的人们。

    "解释一下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怡安,你的办事能力就这样啊?这算什么?"

    她也不放过愣愣地望着自己的比怡安早两届的前辈,和连头都抬不起来的智赫。

    "还有,民洙君,没想到你是如此没有实力的检察官。智赫君,你又帮不了什么,来凑什么热闹啊?"

    秀安怒视毫发未伤地聚集到公寓的每一个人。公寓里站满了国立科学侦查研究所的要员和检察厅侦察班成员,以及警察,可她毫不在乎。

    身上铺一层白布的振明被推了出去,落在地上的枪支与实弹被仔细、小心地收了起来。

    "哦……我……"窘迫的俊辉说不出话来。

    "姐,这件事情没有办法。"对于姐姐的攻击,尚未找到对应之策的怡安没好气地嘟囔道。

    "是的,秀安小姐,这次事件也出乎我的预料。"一开始被她爽朗的性格与笑眯眯的眼睛迷住的民洙,一见她露出本色,便慌忙说道。

    "对不起,都是我们家族的问题。"

    被秀安的指责与为弟弟的死亡失魂落魄的智赫连头都抬不起来。

    "我差点没死掉。"她怒视着围绕自己的每一个人吼叫了一声。

    "如果那样我也不会活着的。"俊辉用很低的声音,但充满真诚地呢喃道。

    "谁让你那么做?"秀安对俊辉怒目斜视,如今就算用那样的表情看着我也为时已晚了。

    "谁来解释啊?"一看没人开口秀安再次吼道,大家都震了一下,但仍然没有人开口。"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总得有个说法吧。"

    怡安按捺不住周围无声的压力毛遂自荐。说明得不合意说不定会被秀安给打死,见鬼。

    "宋蔡英上中学时生了小孩。朴秀姬,就是智赫先生的生母抓住这个把柄威胁宋蔡英。"

    "所以呢?别啰嗦了,快点说,趁我急死之前。"

    秀安听着怡安的经过叙述心急如焚,斜了一眼弟弟。

    "朴秀姬对东南企业的杨女士,就是第一位夫人心存怨恨,那女人几乎是疯了,对广播电台有过于执拗的贪念,为此需要公司股份。只要把恩有攥在手上,就可以任意操纵广播电台。还有……"

    "你还要慢慢说对吗?不是那些,为什么叫振明的男人举着枪对准我!"性急的她忍无可忍地吼道。

    "总不能从后面开始讲吧。"怡安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从后面开始讲。"

    "后面就很清楚了。被女人诱惑的男人古今中外比比皆是。唆使金秘书获得有关姐夫公司和恩有的情报,而后利用蔡英获得东南企业的公司机密。似乎也试图接近过姐夫,但所幸姐夫并未动摇。"

    他决定拉一把处境窘迫的姐夫,但愿姐夫以后还这个人情债。

    "哼,别说笑话了。宋蔡英明明拿着那个人公寓的钥匙。"

    秀安仿佛记起了重要事项一样怒视俊辉。后者根本无从知道蔡英是何时复制的那把钥匙,于是都无法做出辩白。

    "专家用10秒钟就可以复制一把钥匙。"

    怡安再救了一次俊辉。看来在这件事情上,姐夫得把我当成救命恩人。可姐夫选择的名叫尹秀安的女人绝对不是好欺负的人。

    "是吗?你现在跟我说宋蔡英是专家是吗?你把姐姐当傻瓜啊?"

    看来救姐夫的事情存在困难,怡安烦躁地表现出不想接着说的意向。

    "好,俊辉君,这件事以后再说。"

    秀安仿佛对俊辉施恩一样傲慢地点了点头,眼睛里仍然是魔女的目光。

    "在金秘书的帮助下,把和植物人没什么两样的李会长名下的股票偷偷投放到市场,而后用那部分资金购入广播电台的股份。"

    "那段时间里智赫君你们都干什么去了?看来公司不怎么样是不是?连那个都管理不好,全部裁掉算了。"

    她仿佛那是自己的公司一样指示智赫。

    "目前那家公司的资金管理董事是振明,所以社长也不可能知道。那个人也有精神错乱症状,而且有严重的自卑心理。广播电台害了不少人。"

    在秀安的催促下简单结束经过叙述的怡安咂舌道。

    "快离开这里吧。"听完整个经过之后,她仍然以不满的表情站了起来。

    "要去哪儿?"

    "难道你希望自己唯一的姐姐继续停留在这尸体横躺,枪声刺耳的地方吗?"

    每当指使怡安时,就比他早20分钟而已的姐姐称呼始终挂在嘴边上,真是可恶的20分钟。秀安读出怡安的心理便斜了他一眼。

    "真的不用去医院吗?"俊辉忧心忡忡地再次仔细察看秀安的身体。

    "不用去了。"

    "不去。"秀安和怡安同时回答道,两个人都很厌恶医院。

    "又不是在问你。"秀安朝弟弟抱怨,而后转向俊辉说道:"出去吧,再呆一分钟我都要疯掉了。"

    "那回家吗?我们这儿还有些事情要了解呢。"

    "交给你了,我们不是双胞胎吗,你来传达我的感受吧。"

    秀安扔下荒诞无稽的话,便径自走了出去,看来是真的忍不下去了。摇头的怡安,目瞪口呆的民洙,依然担心秀安的俊辉,还有低着头的智赫跟在她的身后。

    雄赳赳地往前走的秀安突然停住了脚步,跟在后面的人们也在她背后停了下来。

    "啊,对了,哲浩君,拜托你扔掉那身黑衣。难道衣柜里只有那个颜色的衣服吗?简直就是葬礼服。"

    停住脚步的秀安朝像一幅画一样固定在房间角落里的哲浩说道。跟在她后面的人也跟着把视线转向哲浩,仍然戴着墨镜的哲浩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都不知所措。

    "发什么愣呢,快走吧。"秀安再次向房间里的男人们下达命令,而后像凯旋将军一样率先走出房间。

    "对不起。"

    秀安既放松又舒服地坐在酒店的沙发上,俊辉对秀安道了歉。她没有回家,而是选择了酒店。俊辉和怡安也觉得住酒店更为妥当。不能把这一切乱糟糟的事情带回家让父母操心。

    "当然对不起了,把钥匙交给别的女人,不能饶恕。"

    对秀安而言,俊辉公寓的钥匙在蔡英手里的这件事情,要比自己站在疯子的枪口前更叫她受不了,似乎也更重要,反正是奇怪的女人。

    "钥匙不是我给的,真的,我发誓。"

    "用不着发誓。下回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看我不杀了你才怪。"

    她白了一眼俊辉,好像真的会杀了他。俊辉像恩有一样认真点了点头。再也,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自己因为心脏麻痹死在秀安之前的,这些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只用嘴道歉啊?"秀安傲慢地低着头拨弄手指。

    "不。"俊辉按照她无言的要求走过去,把她拥进怀里。

    "对不起,我每天只在跟你道歉,一直都是。"

    "我每天只在虐待你。"

    "秀安也清楚那一点啊?你是在虐待我,做得很好。"

    他以稍感不满的语气说道,透过衣服能感觉到她在窃笑。

    "哪一点不太清楚,不过爱你的事情我也做得很好啊。"

    从俊辉怀里钻出来的秀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而后翘起脚后跟抓住他的头发,亲吻他的嘴唇。

    俊辉乐意承受她的虐待,不仅如此,还可以充分克服她所给予的爱。

    搂着秀安松弛地躺在床上的俊辉突然嗤笑。

    "怎么了?"

    "我想起了刚才哲浩的那张脸,他肯定是魂飞魄散了,以往都尽量避免别人注意到他。"

    "那个人有必要穿有色彩的衣服,整天穿着一身黑。"

    看来就得给他找个女朋友,恋爱中的人应该会注意着装打扮。被俊辉紧搂着说话的秀安突然坐了起来,身上盖着的单子滑落下来,完全露出她的胸部。

    跟着她起身的俊辉问道:"怎么了?"视线却集中在她的胸部。

    "奇怪,应该感到恐惧才对,应该呼吸急促才对啊。"秀安说着听不明白的莫名其妙的话,而后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可是你一在旁边就毫无惧意,呼吸也正常,看来真的是痊愈了。"

    她轻轻甩开俊辉伸向她胸部的手,而后转向他。

    "什么好了?"

    仍然从白皙的胸部与粉红色突起处收不回视线与手的俊辉随口问道。

    "哮喘,被绑架时还以为会因为哮喘而死掉呢。可今天枪口指着我都没有觉得害怕。"

    "我当时很害怕。"他认真地对她说道。

    她亲了一下他的双唇:"知道。"

    "不管怎么样,因为我,你的哮喘好了,你可欠我的债啊。"

    他坏笑着把她压倒。

    "我要讨债了。"

    "必须得现在讨债吗?我饿得不行了。"她一边推开压在自己身上亲吻着脖颈和肩膀的俊辉一边说道。

    "不行,必须得现在,我也饿着呢。"俊辉一边把头埋进秀安的怀里一边咕哝道。嗨,随他吧,反正是每天都吃饭,饿一顿怕什么。

    秀安用胳膊搂着俊辉的脖子低声呢喃道:"我爱你,韩俊辉君。"

    "什么?"

    疯狂地热衷于她的俊辉抬起了头。他的肩膀因为和做爱无关的某种理由凝固了。

    这个女人刚才说什么,难道我听错了吗?

    "我爱你。"秀安非常淡然地重复了一句,而后望着从自己身上挪开的俊辉,浮现魔女般的笑容。

    "好像你的身体已经凉了,看来真得去吃饭了。"

    "再,再说一遍。"

    "吃饭吧。"秀安望着俊辉重复道。饥饿感突然变得更加强烈,心里有些着急。

    "不,不是那个。"

    "你的身体已经凉了。"

    她明明知道他想听的是哪一句,但故意拐弯抹角,就是头脑简单的男人。你这个笨熊一样的男人,女人说爱你的时候应该回应点什么吧,用如此紧张的眼睛望着我干什么,看来是没有爱情经验的男人。"不是那个,爱你的那句话。"俊辉假装生气地望着戏弄自己的秀安。

    "我爱你,俊辉君。我们吃饭去吧。"秀安一边说一边离开床,像一尊雕塑一样凝固在那里的俊辉猛地搂住她。

    "谢谢你,谢谢,秀安。"

    紧紧靠在犹如石墙一般的怀抱里,秀安叹了口气:"喂,韩俊辉君,我爱你这句话的下一句可不是‘谢谢’。"

    反正是像笨熊一样的男人,看来得一个一个重头教起。

    "我爱你,我爱你,秀安。"俊辉仿佛念咒语一样不断重复秀安教他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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