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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鲠在喉 正文 这次豆瓣没有撒谎

所属书籍: 如鲠在喉

    网上有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段子,有人问徐克:徐老怪呀徐老怪,比起上一部《狄仁杰之通天帝国》,你的这一部《神都龙王》口碑票房双双飙红,请问你的秘诀是什么?

    徐克答曰:省下请刘德华的钱,全拿去做了3D特效和武技。

    家有两个常年被女友欺负的表弟。

    大表弟前晚带女友去看《神都龙王》的夜场,因为看的人太多了只能买到不怎么样的座位,被不悦的女友暴揍一顿;小表弟吸取教训,带女友去看人少一些的下午场,结果因为时间不上不下木有烛光晚餐也被暴揍一顿。

    关公于是对某关说:你不打我,我就带你去看《神都龙王》。

    某关:……

    这次观影体验很赞,电影让我觉得值回票价,同看的观影人大多是拿学生证来看半价电影的学生情侣,素质不错,期间没有聊天和剧透,反倒各种搞笑。

    首先要说明的是,早年的某关是徐老怪的铁粉,《新龙门客栈》呀《东方不败》呀,迄今是某关收藏蓝光光碟的最爱;但随着港片黄金时代的没落,徐老怪也越来越让我失望,整天拍些不知所云的东西,拿3D做噱头,技术上不过关就算了,剧情还有硬伤,完全是来大陆骗钱的。那部《狄仁杰之通天帝国》就不吐槽了,《龙门飞甲》某关是硬靠着厂花的美貌才熬过去的,结局让人哭笑不得,里面的感情戏生硬的让人想哭。

    妈蛋,当年梁家辉扮演的周淮安赶去龙门客栈见邱莫言的第一幕,两人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踩着俏皮台步慢慢走近然后互抚掌心,下面是裹着灰扑扑幌子旗的咬牙切齿的张曼玉版金香玉和一干傻眼的店伙计——多么柔情蜜意兼可爱搞笑的场景。丫的,看完《龙门飞甲》,我只想说,徐老怪你的灵感也跟着港片的黄金时代不见了吗?

    不过这回某关总算对徐老怪又重拾了一些信心,人家的灵感的确没用到剧情和人物情感方面,人家的灵感全用到3D特效和瑰丽无比的武打技巧上去了。大约140分钟的电影,里面有90分钟都在打斗中——各种打斗,有群殴,单挑,暗算,水攻,火袭,悬崖搏斗……动作利落漂亮,设计别出心裁,某关真心表示很赞。加上3D效果配合得当,好几次某关都感觉那暗器飞到我脸上来了,险些吓翻了手里的爆米花。

    剩下的时间才分摊给卖萌卖腐和破案。

    总而言之,整部电影能一直让你保持兴奋状态,里面少量的感情戏绝不会让你闲着超过两分钟,每次安吉拉北鼻摆好苦情POSE,兄弟们就开打了。

    当然,对徐克的老港片情有独钟的观影人肯定是会有些失望的,但也不能说徐克的考虑不对,毕竟现在盗版太容易了,如果是一部普通武打片,宅男女们躲在家里就能看了——只有这种3D片你必须到大影院里去享受效果,票房才会出来呀。从这个角度来说,徐老怪这些年一直往3D武侠片靠拢,也不算错。

    说完电影,说说很有争议的演员问题。

    尽管某关并不待见冯绍峰,但也不得不承认电影中扮演狄仁杰的赵又廷完全被冯绍峰盖住了光芒,文戏也就算了,根本不是一个气场;两人明明都不是武打小生出身,半斤对八两的水平,冯绍峰居然武打的POSE也完胜赵又廷。

    本质上,冯绍峰和赵又廷是同一个类型的演员,都不是科班出身,都是从演电视剧出头,都是家境不错衣食无忧教养良好的出身,都非常刻苦努力,上进自律;你很少能听见这两人的□□,撑死了也就闹闹绯闻。

    之所以会在电影有演技上的区别,某关还是觉得赵又廷晋级太快了。他本来就不是科班出身,演技没有经过正规培训,之前又只演过一部电视剧另三四电影,哪比得上冯绍峰之前十几部电视剧的琐碎磨练。

    剧中的狄仁杰应该是一个不拘小节却有大智慧的人物,却被赵又廷生生演的毫无气场可言,尤其是最后狄仁杰送元公子和睿姬离开时那一笑,明明应该笑的既朗然又开快,谁知硬生生笑出一股猥琐感来,坐某关前面的一个女孩脱口而出:“哇,他笑的好淫|荡!”然后左右前后都笑了场,关公喷了一地的爆米花。

    狄仁杰第一次和林更新搭话时,那句‘你我有缘’,又轻佻又别扭,活像勾搭路边买花的姑娘,全场观众都哄堂大笑。

    ——非科班出身的演员,哪怕如周迅这样天才型人物,也得经过多少部电视电影的打磨才练出来,如梁朝伟张曼玉张国荣等那都是几十甚至上百部好坏参差不齐的片子磨出来的。

    演技和气场这东西很奇怪,哪怕你是科班出身也未必能合格,哪怕你拍了上百部片子也未必能磨出来——但是,你没有经过科班训练,没有丰富的拍片经验,哪怕再才华纵横也很难在大银幕上站得住(这里专指成年演员,童星不算,如秀兰邓波尔之类的例外)。

    大家可以去找张国荣等人早期的片子,表演真心很青涩,很呆。

    赵又廷的争议不止是演技,还有从他出名那天开始就围绕不去的各种人际关系疑云,例如他和周渝民之争,他和阮经天之争,仿佛赵又廷每拍一部片子都会和剧中同等重量的男演员发生争议——例如谁的演技好,谁表演的到位,谁排挤谁,谁暗算谁……

    但时至今日,周渝民的电影是拍一部赔一部,赵又廷在大陆的电影每部都比上一部制作更大,票房更好;赵又廷的《神都龙王》拿几亿票房的时候,阮经天却无所事事的和女友在大排档吃饭——你气死了也没用呀。

    某关本人并非周阮赵三人中任何一人的粉丝,但凡是必有原因,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这么多年了都这样,必有说法。某关曾看见一个帖子,里面提及演艺圈里的“刘德华现象”,很觉得有道理。当年刘德华刚出道时,虽然长的很帅很白马王子,也是各种被人非议演技,曾一度被称为票房毒药,同时代的电影演员里面——周星驰,成龙,许氏兄弟,周润发等等,刘德华的演技和票房累计都不及,但他居然也能始终跟这些人平起平坐,甚至后来居上,这靠的是什么呢?答案:为人处世。

    千万不要觉得演员只要演技好就行了,这完全是错觉,演艺圈里做人尤其重要,举个极端的例子,如周杰,其实他当初很被圈内人看好,演技好,起点也高(拍《还珠格格》一炮而红),观众接受度也不错,但后来怎么就没声了呢。

    实在是他做人太别扭。演《少年包青天》时,他一个年轻演员就跟扮演戏骨级别的老前辈陈道明争辩‘你这八王爷应该这么演不应该这么演’等等,陈道明几次黑着脸躲开不说话。某关真心想知道周杰的信心是哪里来的。

    据某八卦爆料,周杰除了喜欢指点别的演员怎么演习,还喜欢指点导演,这里应该这么安排,那里应该那么设计。哇靠,你当你是背景深厚的戏霸呀——到后来,和周杰合作过的演员和导演都叫苦不迭,太麻烦太折腾了,你老演技再好我们也伺候不起了。

    与之相反,刘德华是那种很努力的演员,也是很周到很会关心人的演员;绝不会为难导演,绝不会给剧组添麻烦,什么时候都和蔼客气。记者来采访他,他一般尽量准时,偶尔迟到也会真诚道歉,各种饭盒和茶水也提前吩咐助理自掏腰包给记者和工作人员们准备好。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香港娱乐媒体一直对刘德华保持很大的善意,很少说他坏话。

    如今,刘德华是四大天王中仍最活跃的一个,貌似也混的最好。

    赵又廷也很有这种意思。

    某关曾看过台湾的一些娱乐综艺节目就曾听过,凡是和赵又廷合作过的导演没有不夸这孩子懂事听话会做人的。例如钮承泽就曾说过,小天(阮经天)很有性格,Mark(赵又廷)很乖。同样是新演员,阮经天就敢拖到跟导演同时到场,甚至偶尔还会迟到几次,但赵又廷就从来没有,每次都是提前钮承泽很早就到场,或者背背台词,或者和灯光美术等剧组人员讨论讨论待会儿几场戏如何如何,或者和其他演员聊聊天说说戏。

    钮承泽自己也说了,他其实也知道阮经天是性情中人,很值得交朋友做兄弟,但赵又廷用起来真心很顺手呀。

    某一期《康熙来了》还是别的节目中,蔡岳勋导演和其他剧组人员也纷纷表示,赵又廷虽然年轻没经验,但真心态度很好。拍电影版《痞子英雄》时,蔡岳勋经常会拿不准两个Idea哪个更好,例如让赵又廷是从桥上跳下来呢还是滚下来呢(都是很危险的动作)。这时赵又廷就会说,要不我两个都做一下,导演你看喜欢哪个就留哪个。

    黄渤采访时也说了,他一起拍戏时都看傻了,因为他是负责搞笑和剧情的,赵又廷是负责动作打斗的,所以他的危险动作较少,赵又廷就很辛苦。

    蔡岳勋让干什么赵又廷就干什么,不论多伤筋动骨多危险多辛苦,他都会乖乖照导演的意思去做。有一次蔡岳勋想出一个动作,赵又廷摔的皮青脸肿摔了好几天终于容易完成了,结果第二天蔡岳勋改变主意,希望换一个动作,赵又廷二话不说找化妆师把脸皮涂好就上。连蔡岳勋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连连说‘sorry,辛苦了’,赵又廷半句抱怨都没。

    总而言之,凡是有点名气的演员会有的脾气和架子,赵又廷完全木有,完全的配合——靠,我是导演,我也喜欢用这种演员。虽然演技次一点,但既然我拍的是3D武侠片,也用不着那么精妙的演技呀,听话懂事最好。

    很早就有有经验的圈内人说过,像周渝民这样纯演戏的而不管其他局面因素的,和阮经天这样有性格时常会得罪人的,是绝拼不过赵又廷这样情商智商双高又会做人的。

    赵又廷的思路十分明确而精准。他一开始就看明白了,若是唱歌的,还可以待在台湾,但如果是拍电影的,始终留在台湾格局永远做不大。以大陆目前连好莱坞都侧目的票房狂飙能力和庞大时常,你做电影演员的,不搭上大陆这条线怎么行?

    相比阮经天有些意气用事的随遇而安,相比周渝民迄今还端着F4辉煌年代明星的派头,赵又廷是完全的积极的融入大陆电影圈。找个大陆女朋友,结交一大帮大陆电影界朋友,一整年待在大陆几乎不回台湾,因为陈凯歌一句‘你念台词如果继续带着这种台湾腔,永远都不可能在大陆电影里挑大梁’,他就找了几位普通话老师全年不休的连日培训……

    话说,这次《神都龙王》中,真心听不出赵又廷的台湾腔了。

    有次看台湾综艺节目,曾听一个嘉宾很中肯的说:我们台湾电影人乡土观念太重,动不动想‘重振台湾电影’,像阮经天和周渝民这类影帝级别的至今蹲在台湾电影圈子里而没有积极向大陆发展。赵又廷大概是因为长时间在加拿大读书,所以完全没有这个负担。

    其实某关知道这个嘉宾的言下之意是,赵又廷根本不能算是一个台湾演员,对他来说,什么‘重振台湾电影’根本没有意义,‘发展自己事业’才是重中之重。

    某关觉得吧,对将来想要在电影上发展的大陆男演员而言,赵又廷会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最后总结:冯绍峰和赵又廷是目前某关相当看好的主流商业片男主人选,都很有潜力,有市场,有样貌,有身段,肯吃苦,端看两人的下一步电影走向,制作啦,导演啦,看谁更受电影圈认可了。

    说完电影,插句嘴八卦一下狄仁杰。

    这位唐朝名臣实在是一位神奇人物,为什么说他神奇呢,不是他官做的特别大,唐代比他更权势滔天的人多了去了,是他功绩特别大吗,也不见得,狄仁杰一没开疆拓土,二没变法维新,三没挽狂澜于既倒,事实上他生活的武朝是唐代十分顺利的一段时期,经济,民生,军事和各项社会指标都是蒸蒸日上(老百姓对皇帝是男是女还是不男不女都兴致不大,只觉得日子越过越好了,各种徭役免除不少,别的真心没意见)。

    但狄仁杰是中国历史上少数几个可以和包拯并列的,既受到老百姓疯狂追捧拥戴的,又十分受皇室朝廷倚重的臣子——这是很难得的。

    而狄仁杰比包拯更强大的一个地方,在于他所处的局势比包拯当时的宋朝的复杂多了,李武两个家族正闹的不可开交。武则天权威势重,先是代体弱的高宗临朝,再索性二圣临朝,接着泰山封禅,前头死了两个儿子,当太后时又连废二子中宗李显睿宗李旦,说一不二,举朝上下无人敢掠其锋芒,并且不断削弱李唐宗室的力量,凡是替李唐王氏说话的臣子都倒了大霉,貌似很有立武氏宗嗣的意思。

    在这种情况下,武则天经常说‘狄卿真乃我的忠臣’,等武则天死后,李朝皇族天天夸他是‘唐室砥柱’,把各种美好赞誉都堆到狄仁杰头上。能把更年期的武则天哄好,又让李唐皇室感恩戴德——某关,真心想问,狄叔,您是怎么做到的?

    从目前的各种史料来看,狄仁杰并非海瑞那种耿介方刚的直臣,而是那种外圆内方的士大夫,他也懂得妥协,也会做人,官场上人缘甚至还不错;但他又很有原则,很多案件总要坚持到底,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数,但因为朋友不少,也磕磕绊绊活了下来。再往后,狄仁杰获得了武则天的信任和重用,基本在地方上办案子所向披靡。

    狄仁杰的手稿中有很多案件记录(或他自己记录或他家人门生部署记录),毕生痴迷于唐朝文化的荷兰外交官高罗佩甚至根据这些手稿和自己的想象写出了脍炙人口的《狄公案》系列小说。从这些案件记录中,可以发现狄仁杰的断案方式更倾向于对人性的分析,以及对逻辑的判断,而非像宋慈那样的法医技术流。

    因为长年和各种形形色|色的罪案打交道,让狄仁杰对人性的洞察具备不一般的渗透力和现实度,在他看来,坐在九重宫阙的高高宝座上的贵人,和在市井卖猪油葱饼的小民,于潜在罪恶度方面,实在区别不大。不会因为你地位高贵,权势庞大,穿金戴银,人格就比普通人高尚那么些。

    所以当朝堂上别的臣子扯着嗓子,豁出老命,苦口婆心劝武则天为了苍生,为了百姓,为了不拉不拉一大堆大仁大义,千万不可以废除李唐宗祠,千万不可以把武氏立为正统的时候,狄仁杰根本懒得开口。他赞赏武则天治国的魄力和才能,但他并不认为武则天有什么特别高尚伟大的人格,是人,就有自私的一面。何况武则天又不是学隋炀帝滥用民力,误作非为,弄的民不聊生,不过是换一家皇帝而已,天下百姓可以继续哈皮呀。

    所以,狄仁杰根本没有像那些臣子一样用什么国家社稷苍天命运去跟武则天废话,他直接从人性的欲|望出发,一句话就搞定了在现实困难面前始终犹豫不决的武则天。

    ——“从古至今,只有儿子祭拜父母,供父母香火不断的,何曾有听说过有做侄子的给姑母祭拜供应香火的?”

    武则天立刻心就凉了。

    古人笃信鬼神之说,尤其相信死后香烟祭拜供应不觉,那些祠堂那些宗庙那些气派的坟头全都由此而来。

    不论武则天有多欺负老李家,只要继位的是她武氏的儿孙,那么太庙宗祠的正中间那一排就必须摆放供祭她武媚娘的牌位;而不论武则天对之后的武氏江山功劳有多大,只要继位的不是她的直系儿孙,那么现在看起来又孝顺又乖巧的武承嗣将来祭拜供应香火的就只是他自己的爹娘——搞不好就是当年欺负过她们孤儿寡母的异母兄嫂。运气好的,她武媚娘的牌位能在武承嗣爹娘旁边沾点光,运气不好的,就没她什么事了。

    狄仁杰应该说过类似的话,这是后来李唐皇族自己的记录的内容。

    关爸曾说过,什么是阳谋,这就是阳谋。哪怕当时权势滔天的武承嗣就在一旁听着,他又能说什么,难道说‘不不不,姑母,将来我只祭拜您,不祭拜我自己的爹娘’,这句话的可笑度对古代中国人的礼法而言,就好像‘不不不,我只shi,不吃饭’。

    所谓的阳谋,就是直接摆着给你看,你都没法反驳抵抗。

    也是在这之后,年纪渐大的武则天开始慢慢改善李显和李旦在流放地的生活,甚至明令立李显为‘皇嗣’,给了李显和李旦有接触朝臣势力的机会。

    说出这种话后,难道武承嗣家族会不恨狄仁杰牙齿发痒吗,结果狄仁杰还是好端端活到寿终正寝,葬礼又隆重又气派。最重要的是,他的同僚好友兼同窗张柬之正是后来的‘神龙五功臣’之首。五年后,武则天也挂了。张柬之等人发动了‘神龙政变’,搞掂了意图夺位的武承嗣家族极其附属势力,拥戴李显登基。

    你说李唐家族感激不感激狄叔。

    从来后的事态发展,可以看出狄仁杰对人性的理解远胜于他的学生。狄仁杰从来没有迷信过高位者的智慧勇气和仁慈,当他辅佐武则天的时候,虽然很受重用,但始终保持着距离,可以的话,尽量往地方上跑,而非像李义府和许敬宗这样的近臣。

    狄仁杰显然是‘伴君如伴虎’的忠实信奉者,每次稍微给武则天办好什么差事,他总要溜出去冷一冷,原理权力漩涡中心,因此从来没有和如火如荼的武李夺位争斗沾过边,反倒在武则天面前说话有分量。

    而张柬之等人显然没有这种觉悟,他们和褚遂良一样,是典型的儒家官僚,认为只要忠君,只要苦谏死谏,总会有效果的,当年褚遂良木效果,张柬之他们显然也不会成功。皇后韦氏在掌握皇帝李显方面完胜朝臣,加上安乐公主,直接把‘神龙五功臣’一气搞死,死的惨不堪言。

    其实按照狄仁杰的想法,你张柬之拥立之后,赶紧急流勇退才是上上之策,等局势明显事态确定之后,再有策略有组织的徐徐图之,你硬抗什么呀。

    当年武则天那般本事都没法随心所欲,皇后韦氏的本事显然不在一个级别上,你急什么呀。韦后自己木有亲生儿子,想立女儿安乐公主为皇太女,先别说李唐皇族答不答应,皇弟李旦和他那掌有兵权的厉害儿子李隆基答不答应,光是显赫了20年的太平公主就不会答应了,着急在最前面的该是一直被韦后难看的李显的庶出皇子李重俊。

    既没有朝臣亲贵支持,又没有军队铁杆,还不受老百姓待见(武则天可是很受低层百姓爱戴的),只靠掌握皇帝李显来弄权过着穷奢极欲的生活,韦氏和女儿安乐公主这一派的势力摆明了死路一条。

    你一个文臣急毛呀急。用你做出头鸟,人李重俊还没急呢。

    要换做狄仁杰,根本懒得纠缠,先跑去地方上多断几个案子,多给几个无辜百姓声张公道才是正经,多教几个好学生将来贡献朝廷才不算浪费。

    等局势明朗了,权力漩涡的混乱非得自己出手了,才一击即中。

    狄叔,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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