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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科学奋斗 正文 第14章 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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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车送沈长安的司机,可能是道年请的员工,因为沈长安发现他对自己客气得很,在红绿灯路口停下的时候,还总问他渴不渴,饿不饿,累不累。

    刚在道年家吃得肚皮滚圆还拎了一大包食材水果的沈长安:“……”

    十字路口处,年迈的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走着,才走到一半,信号灯就变了,在后面等红绿灯的车见前面的车还不走,开始焦急地按喇叭。

    急促的喇叭声,让老人有些着急,她想要走得快一点,可是身体状况却不允许。

    “这么大的年纪跑出来干什么?!”

    “家里没人吗,让这么大年纪的老去独出来?”

    刚下完雨,气并没有退热,反而有些闷,有个司机脾气大,于是忍不住探头出来吼了两声。

    有其他司机看不下去,反过来吼:“你家没老人,吼什么呢?”

    最开始吼的那个男人,面上有些过不去,声骂了一句,关上了窗户。等在四周的车辆,时不时响起的喇叭声,让路中间那条斑马线,仿佛变成了一座孤岛。

    沈长安对司机道:“哥们,你等我一下。”

    司机愣了愣,就看到沈长安下了车,一溜烟跑到老人面前,弯腰把老人背到街头那边,又快步跑了回来,前后不到两分钟。

    听着年轻人比刚才略微急促一些的喘息声,司机把车开过红绿灯路口:“沈先生,听做了善事的人运气会变得非常好,等下您要不要去买一张彩票,不定能中大奖。”

    “中奖如果真能那么容易,还有谁想工作。”沈长安摆了摆手,“我就不去凑这种热闹了。”

    时候他坐在爸爸肩膀去街上玩,街上有很多人在卖刮刮彩,他也想去凑热闹,爸爸便带他去买了几张,结果只刮了两张,就中了一床被子。

    他很高兴,就撒着娇让爸爸又给他买了十张,可是这次,他什么都没有郑

    爸爸牵着他的手,对他:“不劳而获容易会让人产生昏头的喜悦感,但是人生不可能永远都是不劳而获。爸爸希望我们家的佑,即使不求神拜佛,不买奖抽奖,也能成为一个顶立地,靠自己成功的男子汉。”

    那爸爸陪着他,把中奖得来的被子送给了一位孤寡老『奶』『奶』,父子二人回到家,才想起他最想要的军帽没有买。

    爸爸,明再陪他去街上买,可是当晚上他接到组织的电话,就匆匆离开了家门。

    他对爸爸的最后一句话,是“爸爸,你要早点回来啊。”

    “沈先生,您住的区到了。”司机忽然开口,把沈长安从回忆中唤了出来。他看向窗外,向司机道谢。

    “不用客气。”司机走下车,替他打开门,“我帮你拎上去吧。”

    “不用,不用。”沈长安赶紧拒绝,“我们区外面,车只能临时停靠,停太久会被开罚单的,今麻烦你了,你早点回家去休息。”

    “能送沈先生回家,是我的荣幸。”司机见沈长安确实不太想让他送,只好遗憾道,“那以后有机会,您再来乘坐我的车。”

    沈长安连忙称是,等对方把车开走,他才偷偷松口气,道年先生请的这些人,业务爱好是不是吹捧他人,不然这态度也太热情了。

    热情得他这朵娇花有些害怕。

    也不知道刘茅究竟给他装了多少蔬菜水果,这一大袋东西还真不轻,家里的冰箱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吭哧吭哧爬了几层楼,沈长安听到四楼响起开门声,抬头就对上了张大爷的脸。

    “你跑去别蓉里刨吃……”张大爷那张总是不高心脸忽然变了,他三两步跨到沈长安面前,神情严肃地盯着他:“你出去吃了什么?”

    沈长安往后躲了躲,真没看出来,张大爷身手竟然如此矫健。他低头闻了闻袖子,上面有股淡淡的火锅味:“我跟朋友吃了顿火锅。”

    张大爷盯着他看了半晌,脸上严肃的表情,才缓缓恢复招牌的不高兴表情:“难怪味道这么明显。”

    “真有这么明显,隔着几米都能闻到?”沈长安吸了吸鼻子,低头从袋子里拿出一把青菜放到张大爷手上,“张大爷,这是朋友送我的青菜,我一个人吃不完,多放几就坏了,你拿些回去吃。”

    “青菜?”张大爷看着手里绿得滴水的蔬菜,神情复杂地看着沈长安,“既然你愿意送给我,那我也不客气了,你在这里等着。”

    他转身进屋,很快从屋里拿出一个大盒子,塞到沈长安手里:“里面装着一根千年野参,你拿去炖着吃了。”

    拿把青菜换千年人参,不管这人参是真还是假,他都觉得自己像是捡了便夷大骗子:“张大爷,这只是一把青菜而已,你用不着……”

    “你瞧不起我的人参?”张大爷眉头一挑,脸上的表情仿佛在“你敢不收,老子就打爆你的狗头”,沈长安有点犯怂,把人参塞进了装蔬材袋子里。

    “您老如果喜欢这些菜,晚上我做饭的时候多做一点,我们一起吃?”沈长安以为张大爷会拒绝,没想到对方只犹豫了不到三秒,就点了一下头。

    真是个别扭的老头儿。

    沈长安回到家,把东西全都塞进冰箱,难怪这袋东西会这么沉,原来除了蔬菜水果外,里面还装着两块鲜嫩的精瘦肉,几根棒子骨。

    新鲜的骨头不能放太久,沈长安舍不得浪费好东西,便把骨头洗干净,扔进砂锅里炖上了。

    把晚上做饭要用的食材准备好后,沈长安窝在沙发上有些无聊,打开手机给道年发消息。今他跑到人家的家里又吃又拿,还是有那么点不好意思的。

    长安:道年,午睡醒了吗?

    年:。

    看到这个句号,沈长安就知道他醒了。跟他絮絮叨叨了些废话,虽然对方只会回他一两个字或是标点符号,也没有影响沈长安的谈兴。

    他时候是个话特别多的话痨,这些年虽然正常了很多,但是话痨的『毛』病还没有彻底根治。聊到最后,他还跟道年提了一句拿千年野参换他一把青材张大爷。

    长安:我觉得自己好像是占孤寡老人便夷骗子。

    年:没占便宜。

    沈长安抱着手机,在沙发上打了一个滚,这么理直气壮的语气,连他都差点相信了。

    长安:这么多菜我也吃不完,后放假,你要不要来我家尝尝我的手艺?

    道年神情淡漠的看着手机屏幕神情淡漠,他从不与事多的人类产生交集,去别人家也好麻烦。

    年:好。

    不过,偶尔为之,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晚饭做好后,沈长安下楼去敲张大爷的门,刚敲下去门就开了,张大爷穿着中山装,把手背在身后:“饭做好了,走吧。”

    看着张大爷这身气势,沈长安恍惚以为自己见到了某个大溃

    一顿饭吃饭,沈长安目瞪口呆地看着张大爷喝下半砂锅的汤,赶紧从抽屉里找到一盒健胃消食片递给张大爷:“张大爷,您老吃几片?”

    “不用。”张大爷高深莫测地用纸巾擦干净嘴,“你知不知道,这层楼为什么只住了你一个人?”

    沈长安:“可能都去外地了。”

    这栋楼每层有四户人家,不过可能是因为梧明市有些年轻人外出打工,老人又大多住在乡下,所以房屋空着并不奇怪。

    “呵。”张大爷『露』出一个笑,似乎在笑沈长安是个无知的年轻人,“在你搬进来前,这层楼还住了一户人,不过不到两周,他们就搬走了,你知道为什么?”

    “他们嫌这栋楼没电梯,每爬楼太累?”沈长安想了想,“每上上下下的爬楼,确实挺累的。”

    张大爷面上的高深莫测被怒气代替:“你一个年纪轻轻的伙子,思想就不能活跃点,开阔一点,新奇一点?”

    “那就是家里欠了巨债,怕被仇家发现,所以只能不断地搬家。”沈长安觉得张大爷教训得对,现实有时候比跟电视剧还要狗血。

    “欠什么债,那是因为这栋楼闹鬼。”张大爷把两颗消食片扔进嘴里,“你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就没发现我们这一栋楼的住户都很少?”

    注意到张大爷在吃消食片,沈长安怕他恼羞成怒,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我虽然没看到这栋楼有多少住户,但也没见到一个鬼啊。张大爷,鬼神之没什么根据,您对这些有敬畏之心是好的,但不要过于痴『迷』,遇到事要找警察……”

    “你知道个屁!”张大爷冷哼一声,“你空有一身功德与灵气,却是肉眼凡胎,简直就是暴殄物。”

    沈长安:“……”

    大家都是普普通通的凡人,就不要谁嫌弃谁了嘛。

    “那您告诉我,我住的这层楼鬼在哪?”没法跟老大爷讲道理,沈长安只好拿事实出来,让张大爷清醒清醒。

    “她是地缚灵,日日跟你住在同一层楼,每日饱受折磨,幸好昨降下百年才有一次的阴雨,就趁着这个机会从楼里逃走了。”张大爷接连吃了四粒消食片,“她如果再不走,会被你浑身功德刺激得魂飞魄散。”

    “哦。”沈长安一脸冷漠地站起身,把碗碟收起起来,“张大爷,你自己看会儿电视,我去洗碗。”

    张大爷:“我没骗你。”

    沈长安笑眯眯点头:“嗯,我知道。”

    张大爷:“……”

    可是你脸上分明写着“我就静静看着你瞎话”,知道个屁!

    “洗什么碗,我现在就带你去看鬼!”张大爷从凳子上站起身,“今不让你见识见识,我就不姓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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