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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限制文的女配 正文 第40章

所属书籍: 我是限制文的女配

    【据统计,宿主目前的累计积分为十个,距离“解锁大礼包”的目标还差十五个积分。】

    色.诱段翎的剧情,林听记得很清楚。“林听”当时是铁了心要成为段馨宁和夏子默的嫂嫂,连色.诱昔日死敌的办法都使出来了。

    可结果显而易见,段翎不为所动,像看滑稽丑角在舞台上表演那样看着她,时而给予一击。

    不过林听很想问系统一个问题,那就是色.诱的标准是什么?

    【就是宿主做了让段翎他认为那是“色.诱之事”即可,至于色.诱是否成功都不影响任务的完成。】原著里的色.诱是失败了的,因此成败不是评判标准。

    做了让段翎他认为那是“色.诱之事”即可,这跟高考的命题作文有何区别?也是让她自个儿揣摩,想出来的东西要踩中命题呗。

    林听肯定不会走“林听”的方式——她在段翎面前脱光了。

    在段翎面前脱衣色.诱太挑战她的底线,哪怕知道只要做了,任务就会成功,林听也做不来。

    她要想别的方式。

    今安在踹了一脚看似在发呆的林听:“林乐允?你是不是被这酒给呛傻了?愣着作甚。”

    林听抹去唇角酒渍,对段翎道:“抱歉,我失礼了。”

    段翎慢慢地饮了一杯酒,很好脾气说道:“无妨,你更失礼的事都做过了,我已习惯。”

    林听无话可说,段翎说的在理,她着实做过比“用膳时咳嗽”更失礼的事,强亲了他,还不止一次,他能忍而不杀,实属“大善”。

    她坚信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装得很冷静。

    今安在听得嘴角一抽,对林听彻底改观,却又忽然想到一件事,她对段翎的所作所为过于胆大妄为,那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锦衣卫冷血无情、杀人如麻,段翎也是锦衣卫,还身居高位,当然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

    纵然他是温文尔雅作派,也掩盖不了心狠手辣的事实。

    所以林听轻薄段翎后还能活下来,是因为他想到了比死更可怕的折磨法子来惩罚她,还是因为……他在不自知间动了情呢。

    今安在觉得不太可能.

    最重要的是锦衣卫可不能有情,有情了,便有了致命的弱点,像段翎这样注定会登上锦衣卫最高位指挥使的人,会让自己动情?

    也不知林乐允怎么就钟情于段翎了,她分明知道他真正的性格,知道他是个没心的,睚眦必报,但还是接近,世间情爱当真是一枚能令人昏了头的迷药。

    真是看上段翎的脸了?

    今安在不由得端详片刻段翎的脸,好像也不能怪林乐允会被他的好皮囊所迷惑、昏了头,段翎的确很有姿色,举手投足皆好看。

    林听并不知自己在今安在心里成了一个大大的好色之徒,满脑子全是“怎么色.诱段翎”,“色.诱段翎的正确方法”,“色.诱段翎后如何才能全身而退”。

    接下来这一顿饭,林听难得食不知味,只吃了半碗饭。

    段翎看在眼里,面带淡笑问道:“可是今天的饭菜不合口味?我看你好像都没怎么吃。”

    林听干脆放下玉箸,不再戳碗里的饭:“不是不合口味,我在来前吃了不少糕点,不饿。”

    他听后没再管,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今安在聊着。

    而林听也无心插话了。

    戌时初,这次的见面总算告一段落,段翎派人用马车送她回府,没有亲自相送的意思。今安在则自行离去,绕路回书斋。

    回到林家的林听上蹿下跳,跟猴子似的,烦得压根坐不住。

    一想到“色.诱”这个词,她脑海里就出现许多少儿不宜的情景,比脱衣色.诱更夸张的也有,都怪以前看太多限制文,不由自主产生了不良的联想。

    林听强制打断联想,警告自己不要往那个方向想,要想一些比较正经的色.诱之法,可这世间哪有什么比较正经的色.诱之法?

    色.诱本来就是一件不怎么正经的事,她还想找到比较正经的色.诱之法,简直痴心妄想。

    让她去色.诱段翎,还不如让段翎来色.诱她。

    一到休息的时辰,陶朱就进来给林听铺被褥了:“七姑娘,您今晚出去见的是不是段大人?”

    “嗯。”林听承认了,她相信陶朱,就算陶朱知道她出去见的人是段翎,也不会跟她母亲李惊秋说,必要的时候还能打打掩护。

    陶朱总结了下,默默地记在心里:想让男子喜欢自己,得偶尔见上一面,要趁热打铁,加深他对自己的感情。就像七姑娘这般,若即若离勾着段大人。

    林听扑进陶朱铺好的被褥,还是先睡一觉再想办法吧。

    休息好了,脑子才灵光。

    不到须臾,林听呼呼大睡。陶朱没立刻离去,拿出既可以驱蚊虫又可以安神的香料进香炉。

    点燃香炉后,陶朱回到床榻边,轻轻地放下帐幔,忽听到林听梦呓:“段翎、段翎、段翎……”

    陶朱看了她半晌。

    七姑娘到底有多恨段大人,睡觉也不忘在梦中折磨他。

    *

    薄雾轻拢,天色未明,蝉鸣沿着没关牢的窗传进房间,一声又一声地敲着林听的耳膜。

    她用手捂住耳朵,在床上翻来翻去,想叫下人把院中树砍了,让那些正在叫的蝉尽数散去,免得吵死人,没法睡到自然醒。

    半刻钟后,林听坐起来,往窗外看了眼,却没真叫人砍树。

    陶朱见林听醒来,勾起帐幔:“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了?天还没亮呢,要不再睡一会?”

    “睡不着,起了吧。”

    “好。”陶朱先唤人端洗漱用具进里间,“七姑娘,布庄的账本尚未看完,您今日是要去布庄继续看账本,还是要去见段三姑娘?”

    陶朱等林听净完面,拂退其他丫鬟,弯下腰给她化妆。

    林听连续打了几个哈欠,被蝉鸣吵醒,睡不够,还是有点困乏的:“去布庄看账本吧。”

    段馨宁说过今天要与夏子默见面,不会在段家。而她还没想到色.诱段翎之法,找他也是徒劳,去布庄看账本是个不错的选择,不用待在府里胡思乱想。

    陶朱拿铜黛给林听画眉:“好,那就去布庄。”

    画眉画到一半,陶朱又道:“忘记和您说了,昨天冯夫人递了帖子过来,说很感谢你送去的丝绸,想请你参加赏花宴。”

    赏花宴?林听想了几秒:“不去,就回帖子说我那日有事,不能去,还望冯夫人见谅。”

    冯夫人本就有意要撮合她和段翎,她们少见为妙。林听前几天送丝绸也不是想和冯夫人变得亲近,只是对方曾送过她玉镯。

    有来有往,仅此而已。

    虽说她送的丝绸远远比不上冯夫人送的玉镯,但终归是一点点心意,不够的,以后再还。

    陶朱丝毫没质疑林听的决定,她家七姑娘做什么都是有自己计划的:“七姑娘,这两天还要不要奴派人去打听段大人的行踪?”

    林听单手托腮,半闭着眼,又打了个哈欠:“照旧。”

    陶朱往林听发间插进一株淡粉色的半开牡丹花:“七姑娘,您以后还是不要这么早起了。”

    她也不想早起的,还不是蝉鸣声太大了。林听没跟陶朱解释,“嗯”了声:“知道了。”

    窗外蝉鸣声仍在。

    早起的并不止林听一人,还有大燕的文武百官。大燕规定,京中六品以上的官员必须上朝。

    此刻鼓楼三声鼓响,百官入朝。他们有序从宫门进,一到四品的官员身着大红色官服,五品以下的则身着青色官服。纵目望去,绯青交加,染着天际。

    段翎也身在其中。

    今年才二十二岁的他在一群年纪普遍较大的大臣中很是显眼,身形板正高挑,容貌年轻出众。

    文武百官到达奉天殿前的广场后,段翎站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与他们一起等待皇帝入殿。

    很快,嘉德帝入殿了。

    见到龙椅上的嘉德帝,文武百官纷纷行三跪九叩之礼。立在嘉德帝身旁的内侍等他们起来,扬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年迈的左丞相手持,朝笏站了出来:“臣有事启奏。”

    “爱卿请讲。”

    左丞相正气凛然道:“梁王在信州私开铁矿。”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不知是惊讶梁王私开铁矿,还是诧异左丞相敢弹劾梁王,只有段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嘉德帝喜怒不形于色,淡声问:“可有证据?”

    左丞相知道嘉德帝宠爱梁王,俯首道:“老臣收集的证据被梁王截走了,私开铁矿兹事体大,还请陛下严查、严惩。”

    但嘉德帝最后也没说什么,退朝后让锦衣卫指挥使和段翎留下,说是有事要问他们二人。

    段翎出宫时已是晌午。

    *

    过晌午后不久,林听看完了账本,趴在柜台前用笔画圈圈。

    布庄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差,今天的客人更是少得可怜,伙计闲到拍苍蝇,掌柜则指挥着他拍苍蝇:“那里有一只,是左边,不是右边,你这榆木脑袋。”

    陶朱百无聊赖地看着他们拍苍蝇,布庄的地拖了,灰尘也扫了,眼下他们确实没什么活干。

    林听决定放他们半天假,横竖没生意,干坐着没意思。

    掌柜和伙计前脚刚离开,陶朱派去打听段翎行踪的乞丐就来了。乞丐在京城里的地位低是低,但他们情报比一般人要多,因为他们无处不在,几乎遍布京城。

    陶朱得到段翎行踪后,给了乞丐十文钱,送走他,去找正在布庄后院数剩余布匹的林听:“七姑娘,段大人又要离京办差了。”

    “他又要离京办差?”林听瞬间忘记自己数到哪里了。

    也对,段翎是锦衣卫指挥佥事,离京办差乃家常便饭。难怪他在原著里没妻子,无论古代现代,没多少人能接受长时间的异地恋。

    林听不再记剩余布匹数量,风风火火地走出后院,回到布庄前堂:“何时走,何时回来?”

    陶朱:“一刻钟前出的城门,不知何时回来,打听不到。”

    不知何时回来?要是再去一两个月……林听即刻关上布庄的门,拉着陶朱上马车,追出城去。

    被拉上马车的陶朱一开始以为林听是要回林家,见马车经过官兵检查,驶出城门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回林家,而是出城追段翎。

    马车速度很快,车内颠簸,陶朱扶住窗沿,稳住身子:“七姑娘,您又要去为段大人送行?”

    林听扶住另一边的窗沿:“不是,我想问段翎何时回来。”

    陶朱不解:“若是只问这个,您也可以去段家问段三姑娘,段三姑娘是段大人的妹妹,她应该会知道段大人何时回来的。”

    “你打听不到,说明北镇抚司这次不想让外人知道,她也不会知道,我必须要追上段翎问。”至于他肯不肯告诉她,到时再说。

    林听让车夫再快点。

    忽然间,车夫急急地拉停马,驶进隐蔽的地方,压低声音道:“七姑娘,前面出事了。”

    林听揭开帘子,朝外看。

    前面是郁郁葱葱的竹林,竹叶簌簌落下,在半空打转,最后飘到马的尸体上。几步之外,段翎被十几个黑衣人团团围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段翎没反抗,被黑衣人用绳索绑住了手脚。

    陶朱也看到了,吓得脸色发白,伸手去拉林听,害怕道:“七姑娘,我们回城里报官吧。”

    车夫不会武,也劝道:“七姑娘,陶朱姑娘说得对,我们还是回城里报官吧,他们人多势众,一旦发现我们,后果不堪设想。”

    林听做了个噤声动作。

    为首的黑衣人擡步走近段翎:“你中了软骨散,在十二个时辰内,武功尽失,如同废人。”

    段翎缓缓擡眸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地上已死的马,薄唇微动:“你是梁王殿下派来的?”

    黑衣人冷笑一声,没回答,吩咐人把段翎带走。

    林听跳出马车,让车夫和陶朱回去报官:“你们回城报官,我跟上去,一路上给你们留下记号,方便你们找到我们。”她还要防止黑衣人对段翎下杀手。

    一起回去报官,等官府来了,还要花时间到处找人。

    谁知道段翎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他死了,任务可就完成不了,她也得死。要是跟上去,见他们要对段翎不利,或许能设法拖延点时间,等人来救。

    林听的武功不高,跟踪人却很在行,她不得不为段翎冒一次险:“你们快回城里报官。”

    陶朱不答应,死死地拽住林听:“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我会没事的。”

    陶朱依然不答应:“奴不能让您以身犯险,七姑娘,算奴求求您了,您跟我们一起回城报官,”

    林听擡手打晕陶朱,扶进马车里,嘱咐车夫:“陈叔,你带着陶朱去北镇抚司找锦衣卫,说他们的锦衣卫指挥佥事有难。”

    她刚听到段翎说的话了,他怀疑黑衣人的主子是梁王。

    如此一来,倘若告知寻常官府,可能会被压着,没人出城寻,告知北镇抚司是最为稳妥的。

    陈叔攥紧缰绳,不安道:“七姑娘,您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回城报官?”他觉得七姑娘疯了,为了一个男子,竟然不顾自身安危。

    林听摸出带来防身的匕首:“报官一事就拜托陈叔你了。”

    陈叔知道改变不了她的决定,调转马车:“七姑娘,万事小心,老奴必定速速回城报官。”

    *

    转眼间,天黑了。夜色如墨,偌大的树林黑沉沉一片,晚风如鬼魅掠过,树影摇曳,发出恍若哭泣的声音。

    一道轻巧的身影毫无声息地拂过树枝,落入昏暗之中。

    林听轻功还算不错,停在一间背靠悬崖的木屋外,用随身携带的迷药迷晕守在一扇窗前的两个黑衣人,然后极轻推开窗,看里面。

    木屋内,段翎被绑在一张木椅上,手背被一把锋利的匕首钉在木椅扶手,刀刃深入骨肉,鲜血不断地往下滴,染红了脚旁地面。

    梁王坐在另一张木椅上,不同的是手脚自由,没受伤。

    他转动着匕首:“段指挥佥事,只要你把手头上的证据全交给本王,本王就留你一命。”

    之前梁王在梁王府对段翎态度转好,也是因为得知他手头上有关于自己私开铁矿的证据,想拉拢段翎,让他自愿交出那些证据。

    可段翎偏偏敬酒不吃吃罚酒,油盐不入,没乖乖交出证据。

    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了,不交就去死。梁王就不信了,他堂堂一个皇子,还是一个受宠的皇子,杀不了区区一个锦衣卫。

    梁王站起来,用匕首抵住他的脖颈:“段指挥佥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交还是不交?”

    窗外的林听心弦绷紧。

    段翎微微擡头看梁王,语气温润:“锦衣卫只忠于陛下。”

    “好一个锦衣卫只忠于陛下,不知段指挥佥事到地府后还会不会说这句话。”梁王怒极反笑,擡手就要将段翎割喉,让他归西。

    刀刃割破了段翎皮肤的那一刻,他眸色微敛,准备拔.出插在手背上的那把匕首捅死梁王。

    但有人抢先了一步。

    林听见梁王要动手杀段翎,马上破窗而入,冲过去狠狠踹了梁王一脚,踹掉他手上的匕首。

    梁王随他父皇,多疑,不想让其他人听见私开铁矿的事,哪怕是保护他的暗卫,所以他见段翎身受重伤,没反抗之力,就让暗卫都退出去,此刻屋内只有他们,没别人,被林听乘虚而入了。

    段翎所有的动作停下来,只看着林听:“林七姑娘?”

    “是我。”林听踹倒梁王后,又敲晕他,防止他大喊叫来人,随后跑到段翎面前,迅速替他解开绳索,再尽量轻地拔掉将他的手钉在木椅上的匕首,“你忍着点。”

    段翎还在看着林听,汗沿着她白净的下巴滴落,他下意识擡手接住,炽热的温度砸在手里。

    “你怎么会在这儿?”

    林听怕碰到段翎手背上的伤口,握住了他手腕,在梁王醒来之前,扶着他跳出窗:“等活着离开此地,我再跟你说。”

    此地偏僻,处于高山之上,他们想跑出去没那么容易,林听一离开木屋,便拉着段翎跑。

    很快,梁王的暗卫,也就是那些黑衣人发现不对了,追了过来,他们没法找地方躲起来,只能一直跑。段翎任由林听拉着跑,目光落在她侧脸上,似感到一丝困惑:“你不怕死?”

    林听跑得腿酸疼,却不敢停下来:“当然怕。”

    “那为何要来救我?”

    她气喘吁吁道:“人命关天。段大人,你能不能别再跟我说话了,我快要喘不过气了。”

    “咻”一声,一支泛着冷光的箭射在他们脚边,那些黑衣人用箭了。林听不得已回头看几眼,分辨箭射来的方向,好躲开。

    这时,有一支箭破空而来,穿过黑夜,射向她。

    林听正要躲开,一只手从她身边伸过来,直接握住了箭,铁镞划破掌心,血顺着箭身滑落。林听心一颤,顺着握箭的手看去,目之所及是一张秾丽的脸。

    段翎没管自己有没有流血,好像习惯了,反手将箭掷回去,正中后方的一个黑衣人喉咙,继而夺取他腰间刀,指向其他黑衣人。

    被砸晕后醒来的梁王跟在黑衣人后面:“给本王杀了他们!”

    话音刚落,血花开满山间,浓重的血腥味漂浮在空气中,地上残肢散落,没有一具完好的尸体。只是被杀的是黑衣人,段翎还活着。

    林听看懵了。

    刚还叫嚣要杀人的梁王早就腿软了,牙齿在打颤:“本、本王可是大燕的皇子,你只是个锦衣卫,敢杀我,不要命了。”

    段翎手中刀还淌着温热的血,玉面却很慈悲,似杀人的不是他:“你说什么呢,我何曾要杀大燕的皇子,我杀的只是山贼而已。”

    “你……”

    梁王话还没说完就被段翎挑断了脚筋:“段翎!你、你放肆!本王一定要父皇诛你九族!”

    段翎又挑断了梁王的手筋:“你以为你今天是怎么抓到的我,还不是我故意要引你出城,在城外杀人确实很方便,你说对吧。”

    梁王恍然大悟。

    难怪段翎被带到木屋后,又被他手下刺穿手背也不反抗,原来是要等他出来。梁王终于求饶了:“求你,求你饶我一命,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段翎慢条斯理地割下梁王的肉,如行凌迟之刑。

    梁王的痛吟声此起彼伏,过了一会,他语无伦次道:“段翎,你不得好死,求你饶我一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都给你。”

    段翎的手如玉,此时却用来割肉、剔骨,沾满了鲜血,还趁梁王清醒着,挖出了他的眼球。

    梁王脸上顿时多了两个血淋淋的血洞,疼得想死:“啊!”

    沾满血的眼球滑腻,瞳孔似还残存着主人的恐惧。而段翎神情柔和,仿佛在做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熟练地用东西包好一双眼球,这才抹了梁王脖子。

    痛吟声消失了,山间重回安静,段翎突然想起些什么,起身看还愣在原地的林听,朝她走去,温柔一笑:“林七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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