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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限制文的女配 正文 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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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听僵住:“段大人?”

    段翎不再转福袋,平和问:“你来书斋,是也想送一个福袋给今公子,让他也沾沾福气?”

    林听就用他说的这个借口:“对,做人不能太自私,有好东西就要分享,你今天怎么也来书斋?”这次也是跟着她来的?段翎还是怀疑她和谢清鹤有关系?

    他轻撚福袋,透过布料感受装在里面的银钱,淡笑道:“走着走着便到这里了,你信么?”

    林听讪笑:“信。”段翎都信她了,她肯定也得信他。

    即使知道不可能。

    段翎迈步往巷外走,没进书斋看的想法:“我送你回去?”

    “好。”

    他将她送回林家就走了。

    林听像之前那样请段翎进府里喝茶,他也婉拒了,没进去,只是又看了一眼她的福袋。

    今日过后,林听很少能再见到段翎。因为有人造反一事,身为锦衣卫指挥佥事的他变更忙了。

    最后段翎还被嘉德帝派出京城办事,一离开就是一个多月。

    林听不知道他的行踪,迟迟没能找到机会完成任务。任务还没完成,他们的婚约也还没解。

    在段翎外出办差的期间,林听又去书斋找过今安在几次,问他是否联系上谢清鹤了,每次答案都一样,还没有,所以一直没能真正确定带人造反的是谢清鹤。

    *

    转眼间,到成婚那日了。

    虽说有人造反,但百姓还是要正常过日子的,因为镇压反贼的时间多则几年,少则几个月。

    更何况,大燕也不是没人对付反贼,不至于说有人造反,就乱成一锅粥了,所以林听和段翎的大婚如期举行,没受到影响。

    嘉德帝在段翎成婚前两日召回他,还给他赏赐了不少东西。

    成婚这一日,天还没亮,林听就被丫鬟从温暖的被褥里拉出来,换上颇有重量的大红色婚服。

    换上婚服后,林听尚未恢复意识,昏昏欲睡的,只觉这只是一场梦,直到丫鬟往她脸上敷粉才醒过来,看向镜里的自己。

    真要和段翎成婚了?

    林听还处于一种“一切都不太真实”的状态,就是感觉虚幻,但心态有些变了,从一开始的排斥到现在的隐有一丝丝期待。

    期待?

    当这个念头浮现出来的时候,林听愣住了,她怎么会对和段翎成婚有期待?这不是因为系统任务,阴差阳错定下来的一桩婚事?

    林听心乱如麻。

    可能是人生中第一次成婚,多少有点期待?毕竟成婚对象又不是讨厌的人,还是个皮囊挺符合她审美的,看着赏心悦目?

    应该是了,她低头看身上的婚服,心稍稍地安定下来。

    林听想了下和段翎成婚的好处,他自始至终没反对过她出外做生意,不会像传统古人那样认为女子成婚后就要留在后宅里。

    这一点,她还挺喜欢的。

    段翎是锦衣卫,公务繁忙,成婚后没多少时间跟她待在一处,她应该不会受到太多束缚,兴许比在林家生活还要自由些。

    还有,即使她已另立女户了,李惊秋知道后肯定还是要她成婚的。以李惊秋的性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到时她恐要被李惊秋逮住去跟各种各样的男子相看。

    一旦她和段翎成婚,这个问题迎刃而解了,一举多得。

    如此看来,他们也算是各取所需,段翎想让她留在他身边,而她能够借此躲开李惊秋“催婚”,还能找机会完成接下来的任务。

    系统发布这个任务时,距离婚期还有一个半月,而完成时限为两个月。今天是大婚的日子,也就是说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这么一想,挺完美的。

    可一日又一日相处下来,林听愈发意识到,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她好像没法再单纯地拿他当只存在小说里的角色对待了……

    丫鬟没察觉异样,继续替林听画黛眉、涂胭脂。

    林听擡起手,碰了碰镜子里的自己,恍惚中,好像见到了画成婚画像那日的段翎,他穿着袭红衣,弯下腰,亲自为她描眉画眼。

    她的心微微一动。

    不久后,镜子里出现了另外一个人,段翎的身影散去。

    成婚当日,还要让母亲或“家庭美满”的妇人为新娘子梳头。林听母亲尚在,自然由她来梳。

    “一梳梳到头……”李惊秋站在林听后面,口中念着吉祥的梳头话,用檀木梳梳过她柔顺漆黑的长发,从头梳到尾,中间没有丝毫停顿,寓意着有头有尾。

    林听听着李惊秋念那些话,握住了她袖摆:“阿娘。”

    段家和林家离得不远,成婚后,她想回来是可以立刻回来的,但林听还是舍不得李惊秋。她觉醒后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赚很多很多的钱,带着母亲出外生活。

    可现在呢。

    世事无常,她要成婚了。

    李惊秋面带喜色,眼却微红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像母亲哄孩子睡觉:“怎么了?”

    林听摸过婚服上的金绣图案,心情很是复杂,闷声道:“没什么,就是想喊一喊你。”

    “你这孩子,今天都要成婚了,还拿你阿娘来逗趣。”

    李惊秋偷偷擦了擦眼角,又给林听梳了一下,不放心地嘱咐道:“段家是京城中有名的世家大族,规矩可能多些,不要遇到一点不顺心的事,你就耍小性子。”

    林听难得不反驳李惊秋,顺着她道:“好好好,知道了。”

    李惊秋想了想:“不过冯夫人那么喜欢你,段三姑娘又是你最好的手帕交,段二公子还心悦着你。你只要做事不太过分,他们是不会生气的,也不要太拘着。”

    她的闺女不像她,嫁给一个并不喜欢自己的男子,段翎是喜欢她家闺女的,他们两情相悦。

    林听无言以对。

    “只要做事不过分?那在您眼中,什么事才算过分呢。”林听有点担心李惊秋会怕段家介意,然后让自己关掉布庄,不要再在外面做生意,她是做不到的。

    李惊秋让给林听化妆的丫鬟退下,压低声音:“就算段二公子忙,经常外出办差,你也千万不能生二心,找旁的男子。”

    她也不想在这大喜的日子里说这种事,但有些事就是要在成婚前说清楚,否则以后惹祸再说便晚了。因为李惊秋以前见过不少这样的女子,所以才会提起。

    林听:“……”

    她母亲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居然连婚内出轨也想到了。林听彻底没话说,过了半晌才道:“您放心吧,我绝对不会的。”抛开她不是这样的人不说,倘若和段翎成婚后这样做,小命休矣。

    待梳好头,李惊秋去找了一本小册子过来,交到林听手上。

    林听不用翻也知道这本小册子里面是什么内容——房中术,无论是穿书前后,她都看过不少,虽没实践经验,但理论知识丰富。

    古代,母亲会在女子成婚前给小册子,让女子知晓房中术,这是约定俗成的事了。林听收到李惊秋给的小册子,并不惊讶。

    李惊秋不知道林听早看过了,小声说道:“你有空看看,晚上小心点,别弄伤了自己。”

    林听随手塞好小册子,没打算看,还是回一句“知道了”。

    眼看着成婚时辰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跟着越来越乱了,不知道如何应对今晚的洞房花烛夜。

    李惊秋交代完这些事,唤丫鬟进来,没在林听房间久留,她身为新娘子的母亲,忙着呢,得出去招待客人,清点礼单什么的。

    林听穿戴整齐坐在床上,拉开袖摆看手腕间的那只玉镯。

    之前她取下来过一次,瞒着冯夫人偷偷还给了段翎。他们定下婚事后,他又将它送回来了。

    林听摸了下温凉的玉镯,擡头看窗台。窗外晴空万里,还有凉风吹进来,不热,她却出了点汗,今天比当众向段翎求婚事还要紧张,心脏似被一只手紧紧攥住。

    陶朱拿帕子给林听擦汗:“七姑娘,您是不是太紧张了?”

    她嘴硬:“我才没有。”

    陶朱还想说些什么,林听的眼一眯,看到了一样东西,忽然站起来,走到窗前,从窗外拿进一个锦盒,不知是何人何时放在这里的。

    “这里怎么会有个锦盒?”陶朱跟在她后面,困惑道。

    林听看着毫无花里胡哨装饰,连绸带也没一条的锦盒,似乎猜到是谁了,直接打开来看,里面装着一个大苹果,金子做的苹果,还是实心的,拿着就很重。

    今安在这厮给她送了一个金苹果当成婚礼物?林听放下金苹果,探头出窗外看,没有人。

    他应是放下礼物便走了。

    陶朱看清锦盒里装的是什么,吃惊到合不拢嘴:“这是谁送的,一个金苹果?”真金假金?

    林听捧起金苹果看了片刻,心说今安在还是头一回这么大方,以往吃他几块糕点都要从公账里扣,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抽出放在锦盒下面的纸条,上面写着潦草的几个字。

    送你。成婚礼。

    没署名。

    林听看着这张纸条,仿佛能看到今安在冷着脸提笔写字的样子,说不定写完了还翻个白眼。她想想都想笑,将锦盒盖回去:“是朋友送的,你拿去放好。”

    陶朱小心翼翼地接过锦盒,半信半疑:“您的朋友?”

    放下礼物,不打声招呼就走的朋友?但这人是怎么避开所有下人,悄无声息进来的?不过能送出金苹果的朋友,交情不浅。慢着,七姑娘还有她不知道的朋友?

    林听回到床上坐着:“对,一个嘴巴不饶人的朋友。”

    陶朱见林听不欲多说,也识相地不多问,转身拿锦盒去放好。这可是金子,不得藏好点。

    吉时快到了,林府外锣鼓喧天,隔着几堵高墙也能传进来。

    “七姑娘,吉时到了。”外间的丫鬟叩门提醒,陶朱拿过绣着蝴蝶、牡丹的红盖头,盖到林听头上,遮住脸,再扶她出去。

    出到外面,周围嘈杂,满是欢声笑语,恭贺的声音此起彼伏。林听心跳如擂鼓,有丫鬟递上一条系着花的喜带,让她拿在手里。

    与此同时,风裹着一缕沉香气息,越过红盖头,拂林听鼻间,似轻轻地吻了下,再抽身离去。

    她终于张开手握住喜带。

    红盖头晃动着,林听低下眼睛,隐约能看到牵住喜带的另一只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他腕间垂着与她同色的婚服袖摆。

    是段翎的手。

    林听不由自主地松开喜带,又握紧,随他继续往外走。

    段翎看到了林听的小动作,在她松开喜带那一刻,他产生了难言的阴暗情绪,可她下一刻却重新握紧喜带,阴暗情绪转瞬散去。

    出到林府大门,他们停了下来,暂时站在台阶之上。仆从端着喜糖和喜钱过来,成婚时洒它们是习俗,让大家沾沾喜气。

    仆从见林听像在发怔,低低唤了她一声:“七姑娘。”

    林听缓慢地擡起没握住喜带的手,抓住一大把喜钱,用力洒出去。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对外洒那么多喜钱。

    等林听洒了一次,段翎才不疾不徐拿起喜钱洒。

    喜钱不是洒一次就结束了,起码洒个几次。林听往装有喜钱喜糖的篮子里抓,却不小心抓到段翎的手,他恰好伸手进来拿喜钱。

    这般看着,两只手交叠,她不知是要拿喜钱,还是要拿他。

    能言善辩的喜娘瞧见,当即说他们有默契,抓个喜钱也能抓到一起,日后必定恩爱不离。

    林听心颤,迅速放开了段翎的手,重新抓住喜钱洒。接到喜钱的人连声道喜,四周欢闹不已。

    结束洒喜钱,林听被段翎牵着,送进花轿里面。

    在段翎退出花轿时,手似无意地擦过她的红盖头,指尖若即若离勾过垂下来的红穗子,弄得它又晃了晃,扬起来,露出她半张化了妆的脸,林听不禁瞄了眼他。

    段翎却及时退出去,放下帘子了,她没能偷瞄到他此刻的样子,有种被吊起胃口的感觉。

    鼓乐齐鸣,长长的迎亲队伍穿过一道又一道热闹街道,往段府去。轿夫扛轿比林听坐马车还要稳,她感受不到一丁点摇晃。

    不知过了多久,花轿停下了,帘子再次被人从外撩开。

    尽管林听盖着红盖头,看不见前方,也还是下意识擡了擡头。不到片刻,段翎牵住了她的手,他嗓音清润:“到了,出来吧。”

    林听起身出来。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段府门前却很亮,数不清的大灯笼高挂半空,洒下能压住黑暗的光线。

    待林听出了花轿,段翎才将那条喜带放回她手中。段府外面铺着喜庆红布,他们踩着它们进去,拾级而上,跨过大门前的火盆和放了苹果的马鞍,往里走。

    就在此时,鞭炮声起。

    火红鞭炮接二连三炸开,落得满地红,引人捂耳欢笑,林听便是在这一片笑声中踏入大堂的,被她握在掌心里的喜带有点湿了,被汗濡湿的,颜色比较深。

    冯夫人和段父坐在大堂前方,向来喜爱素雅的她今天难得佩戴金钗,穿了一套鲜艳的衣裙,此时眼含慈笑,看着他们二人进门。

    段馨宁站在旁边,从林听进门就紧紧地盯着她看了,心中百感交集。要知道他们以前的关系并不好,如今却拜堂成亲了。

    他们停在大堂中间。

    喜娘面带笑容走到前边,声音嘹亮道:“一拜天地。”

    事已至此,没什么好犹豫的了。林听忽略跳得飞快的心脏,转过身,面朝大堂之外,也是天地之外,弯腰拜下。到“二拜高堂”时再转回来,拜冯夫人和段父。

    “夫妻对拜!”喜娘声音越发大,像要让在场的人都听见。

    听到“夫妻”二字,林听微顿住。这时,另一头的喜带极轻动了下,拉动她的喜带,也拉动了她的心弦,林听鬼迷心窍拜了下去,亲手斩断了最后的悔婚机会。

    拜完堂,林听离开大堂,与段翎暂时分开,被丫鬟送进张灯结彩的婚房。陶朱跟了进来,让其他丫鬟出去,问她渴不渴。

    她只在早上吃过点素食,现在又饿又渴:“我想吃东西。”

    一般来说,新郎尚未来揭盖头之前,新娘是不能吃东西的。可陶朱心疼林听,先给林听喝了杯水,再想悄悄拿糕点给她。

    陶朱刚碰上摆在桌上的糕点,就有人来敲门了,她只好收回手,走过去开门,却见段府的丫鬟端着还冒热气的饭菜,鱼贯而入。

    “这是……”陶朱不解,段翎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她们提早拿饭菜过来,岂不是凉了?

    林听鼻子灵,闻到了饭菜香气,肚子不受控制叫起来。

    “二公子让您先用膳。”丫鬟放下饭菜,毕恭毕敬将段翎的话转告她,随后便关门离开。

    陶朱立刻扶林听坐到桌子前,夹了些菜喂她吃。新婚当晚的红盖头得由新郎亲手揭开,否则会不吉利,所以陶朱没让林听掀开红盖头,而是伸进红盖头里喂她。

    林听觉得这样吃饭很麻烦,也很慢,有几次想掀开,懒得管什么吉利不吉利的,但每次都忍住了,乖乖张嘴吃陶朱喂来的饭菜。

    吃着吃着,她蓦地发现喂自己吃饭的人变了,变成段翎了。

    林听缓缓闭上嘴。

    段翎握住勺子的手停了停,放回桌上,看面前还盖着红盖头的她,嗓音似带笑:“不吃了?”

    林听咽下口中的饭菜:“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怎么没听见开门声,是太专注于吃饭了?不对,段翎这个时候怎么会回婚房,不该在前院里招呼客人?

    段翎起身去拿玉如意:“在你吃第二碗的时候就进来了。”

    陶朱在他进来后出去了。

    第二碗?现在是第三碗了,他喂了她快两碗?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林听一想到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就不知道怎么面对段翎了:“那客人怎么办?”

    他拿着一枚玉如意回到她面前,“到时辰了,他们走便是,我又不是一定要陪着他们的。”

    说罢,玉如意落到红盖头下方,勾住它,缓慢地往上掀开。

    随着红盖头一点一点地被掀开,林听先看到段翎的婚服衣摆,再是腰间蹀躞带,然后是胸膛、双肩,脖颈上的喉结,最后是脸。

    红盖头彻底被掀开了。

    林听也适应了房间的光线,看段翎看得更仔细。

    烛火下,段翎面容姣好,眉眼染着一抹惑人的艳意,往下看,腰窄腿长,大红婚服如烈火,衬得他白如雪,比妖精还要像妖精。

    段翎从容不迫放好玉如意,提起酒壶,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放进她手里:“合卺酒。”

    夫妻要喝的合卺酒。

    今天她又一次接触到这个词,林听定定地看着合卺酒。

    段翎倾身过去,喝林听拿着的酒,喝酒时,眼睛在看她。他唇因酒多了层潋滟的水色,再将自己手里那杯递到她嘴边,温热指尖与微凉的瓷杯抵着她皮肤。

    林听对上段翎眼睛,抿着的唇松动,也喝下了他递来的酒,唇齿间尽是好闻、难散的酒香。

    婚房的红蜡烛还在燃烧,红光暧昧,她瞥了眼满桌的饭菜。

    “对了,你用过晚膳没?要是还没,你要不要也吃点?不喜欢吃这些,你可以叫人做别的。”林听一紧张就习惯没话找话。

    “在外面吃了些,我不饿。”段翎眼微弯,注视着她。

    林听红妆淡抹,皮肤仍然细腻,镶珠凤冠两侧流苏有轻微的晃动,却显灵动,身上的宽袖长裙婚服层层叠叠,用金线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裙带顺着裙摆垂下来。

    段翎看了两眼,帮林听取下沉重的凤冠:“时辰不早了,可要唤人取水进来沐浴?”

    沐浴?沐浴之后呢?林听眼神乱飘着,心不在焉:“好。”

    下人手脚麻利,一眨眼的功夫就准备好浴汤了,她们没在婚房多待,拎着装水的木桶出去。林听先沐浴,段翎到屏风外坐着等。

    她念着段翎在不远处,本想加快速度洗完的,转念一想,洗那么快,接下来就没事做了。

    于是林听放慢速度。

    房间很安静,沐浴的水声清晰,隔着屏风传进段翎耳中,他垂了垂眼,握住书的手收紧。

    林听也没拖太久,免得他生疑,估摸着时辰,擦干身子穿衣,走出屏风:“我、我可以了。”

    段翎淡淡地应了声,越过她,走进屏风后沐浴。

    林听心猿意马。

    趁他沐浴,脱光了躺床上,在段翎沐浴完之前穿好衣服?不行,万一他不到一刻钟就出来了呢?而且系统说的在场,是要让他知道她是裸着躺床上的“在场”。

    若今晚脱光了待床上,有种主动邀请段翎行房事的感觉。

    绝对不能是今晚做任务。

    虽说林听目前可以接受和段翎成婚了,算是等价交换吧,但还没做好和他行房事的准备。

    林听走到床榻坐下,忽然记起屏风后只有一个浴桶,里面装的是她用过的浴汤,段翎方才没唤人进来换过水就直接沐浴了!

    听声音,段翎已经进去了,现在再提醒,好像也没用了。

    况且他应该也是知情的,算了,她就当不知道吧。林听拂掉洒在被褥上面的红枣桂圆,掀开被褥,滚进去,脑袋也埋了进去,在思考着装睡的可行性。

    她还没思考出来,段翎沐浴完了,带着一丝潮气坐到床榻上,掀开被褥:“你睡着了?”

    林听不出声。

    是的是的,她睡着了。

    段翎俯身轻轻地含.住林听垂在身侧的手,极温柔地吞.吐着,她全身像通了电,弹跳起来。

    他却没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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