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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凶铃》之后，铃木光司就被很多中国人记住了。可惜大伙儿的记忆也就仅限于此。实际上除了这部吓翻全世界的恐怖大作，铃木还有很多题材类似的佳作，如《极乐园》、《暗水幽灵》、《眼睛》、《光射之海》等等。今晚我就读了这其中的一部《光射之海》。
铃木光司的小说看似有一些共同的偏好设定。比如喜欢水，试想《午夜凶铃》中的枯井，《极乐园》中的红海，至于《暗水幽灵》、《光射之海》更是从书名就可见一斑。其次铃木热爱热爱塑造诡异又变态的女主角。贞子已经不用多说了，一个人居然可以在井里蜗居几十年。而在《光射之海》中，貌似非常“卡哇伊”的浅川小百合实际上有着令人无法想象的恐怖经历。
故事是从一个静谧的乡间精神病院说起的。一开始，作为副院长的望月对窗外那个葫芦形小湖泊泛起大段回忆。这个小湖泊在之后很长的情节中都不曾再度出现，但显然不能认为有关它的描写是随意为之。因为，它是水，我们已经说了，铃木喜欢水。
浅川小百合被作为投海自尽未遂的精神病人送来。她不与任何人进行任何方式的交流，经验老到的望月也弄不明白此人是真疯还是假疯。好在另有一名日趋康复的病人砂子健史因为暗恋小百合，竟从后者独自哼唱的歌曲中慢慢找到了线索。由于小百合已经怀孕六个月，砂子健史把寻找那个不负责男人的任务扛到了自己肩上。
他找到了，但是对方——真木洋一——却已经加盟一艘捕鱼船行驶在茫茫大洋上。真木洋一并非水手出身，他上船的目的恰恰是为了躲避小百合。按时间推算，小百合的孩子很可能就是他制造的，小百合投海殉情也是为了“呼唤”远在洋面的男友——真木洋一刚得到消息时就是这么理解的，然而随着回忆的泛起，他渐渐改变着看法：记忆中的小百合始终闭口不谈家世，经常莫名其妙的慌张，无数次哭诉“没法为你怀孕”……这让洋一开始从悲痛转为恐惧：也许真正左右小百合命运的，是这大海中某种不为人知的力量。而与这一力量相比，他这个漂浮在海面上的生命孱弱犹如蝼蚁……
小说另外两条情节同样如迷雾般撩人。望月手下的一位少妇医师明子如鬼魅般散发着诱惑。当她终于来到独处的望月家中时，后者几次感到“她的卷发犹如一堆蛇纠缠盘踞在一起”。明子特意为望月转职来此，她的目的会不会与那葫芦形的小湖泊有关?洋一的水手同事宫崎双脚火气极盛，成天赤脚，晚上睡觉都把双足露在外面，这引起了船老大重吉的恐慌。重吉告诉洋一，二十年前他曾经私斗杀死了一名水手，最后火化时，发现其双足很难烧化，而宫崎正是那名水手的儿子……
铃木光司的恐怖悬疑小说与我国的《鬼吹灯》、《盗墓笔记》很不同，一般并没有宏大的人文场景，也不会追溯三皇五帝遗宝藏珍。它们就是两三处场景，三五个人物，一小段历史，靠匪夷所思又毫厘不爽的逻辑推论组成令人叹服的整体场景。这样的格局发展到极致，也许就是那些著名的“密室谋杀”小说了。就像作画一样，一流的大师未必需要浓墨重彩，只用纤毫之笔，轻轻勾勒几下，整体意境就已呼之欲出。以《光射之海》来看，铃木光司显然是做到了。
2010.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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