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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石燕以前看见别人吵架的时候,这么“你”来“你”去地重复着同一句话,是非常瞧不起的,难道就不能吵出点花样来吗?没有创新意识!但等到她身临其境的时候,才发现在这种时刻就得坚持同一个话题,谁创新就显得谁输了,这就像扔一个拉了弦的手雷一样,你除了把那冒烟的手雷抓起来扔向对方以外,再无别的方法,如果你还在想着掏一颗新的手雷出来,那就该你炸S。

  两人把这颗“羞耻”手雷扔来扔去好些个回合,不分胜负,最后卓越率先退出战场,不扔手雷了,扔了碗筷,摔门而去,临走扔下一句:“真是家门不幸!有你这种女人,脸没脸,吃没吃!”

  她气得浑身发抖,也想跟刚才那样把手雷扔回去,骂他一句:“真是家门不幸!有你这种男人,真是脸没脸——”但她今天已经吃过了,所以不能照抄照搬他这句话,而且他已经冲下楼去,骂了他也听不见,反而被隔壁出来观望的人听见,捡了便宜。

  她砰地关了门,锁上,看这个混蛋今天怎么进门。她抖了一阵,等平静点了,就给姚小萍打电话,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下。

  姚小萍叹了口气,说:“哎,只怪我不该提这事的,不提,一文事都没有。现在已经提了,你也把这事跟他挑明了,后悔也来不及了。这样吧,等他回来,你就只当这事没发生的。说不清楚的事,何必拿出来说呢?说到最后都是伤害夫妻关系,你又怀着孩子——”

  “你说到底是严谨往下报了价,还是那个混蛋往上报了价?”

  “我觉得多半是严谨往下报了价,跟卓越说的一样,严不会砍价,又听我说卓越是三块钱买的,可能就让卖家开了个三块钱,免得我骂他没本事——”

  “你也这样认为?”

  “完全有可能,等我去问问严谨,诈他一下,保证他就说实话了。”

  姚小萍很快就问了严谨,而且马上就打了电话回来:“严谨被我一诈就诈出来了,的确是五块钱一串,他怕我骂他,就开了三块的发票。对不起啊,我被他骗了,还连累你跟卓越闹这么一场。你知道不知道卓越去了哪里?我去对他赔礼道歉,把他找回来——”

  “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过了个把小时,姚小萍和严谨陪着卓越回来了,说是在后门外的小餐馆找到的,卓越正在那里吃饭,他们把事情原委都告诉了他,等他吃完就把他押回来了。姚小萍把卓越交给了石燕,说:“好了,我引发的战争,我已经调停了,给我个面子,再别为这事吵了,要怪就怪我吧——”

  姚严两人走了之后,石卓二人还尴尬了好一阵,最后才各自洗澡,上床睡觉。睡了一会,卓越伸了条胳膊过来,把她揽到怀里,这事就算了结了。

  他们已经有很久都没做爱了,从“洞洞拐”回来不久,他们的做爱就已经开始出现技术故障,经常是摩擦很长时间,磨得石燕完全干涸了,痛得她龇牙咧嘴了,卓越才能完事。再后来就根本不能用“正规”方法达到目的了。

  她很不解,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正规方法也不行了?以前不是很好的吗?”

  “这怎么能跟以前比?以前你是黄花闺女,那里是紧的,里面有搓衣板一样的楞楞,磨在上面很刺激,现在你就是那么平平展展的一个筒筒了——难怪男人都喜欢黄花闺女呢——”

  她很不高兴:“那按你说的,男人每夜都得找个黄花闺女了?再怎么黄花,一次之后不就不黄花了吗?”

  “刚开始几次还是差不多的,慢慢地就撑开了,那些楞楞就没有了——”

  她不相信:“那别的男人怎么没这个问题?有楞楞,没楞楞,别人不一样可以——”她说了这话,就知道说错了话。

  果然,他不高兴了:“那我怎么知道?说不定别的女人一直都有那些楞楞呢?不管怎么说,你有楞楞的时候我是可以射xx精的——说明不是我的问题——”

  她没折了,总不能揭穿他的遮羞布,直接说他有问题吧?那叫他还活不活?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你没问题,就该你担待,有问题的那个,总是打死也不承认,而且该受到照顾的。她说:“那你去找个有楞楞的吧,我没办法了——”

  “我说了我不会背叛你的——还是用嘴吧——”

  “嘴就有楞楞了?”

  “嘴有吸力——”

  她后来就竭力不沾他,免得把他弄起兴来,该她的嘴倒霉。他也还算讲道理,一般不来沾她,实在想做了,他也会先为她服务一阵,让她尽兴。

  怀了孩子之后,她就借机不做爱了,那次跟姚小萍谈话,她得知姚小萍的丈夫在姚怀孕期间也是不跟姚做爱的,她就更觉得怀孕期间不做爱是天经地义的了。卓越也没来缠着她做爱,她虽然有点担心他有外遇,但他除了上课和去E市,其它时间都是呆在家里,所以她觉得应该没外遇的机会。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了他的秘密,有次她回家拿个东西,中途从上班地方跑了回来,她走进卧室的时候,发现卓越正慌慌张张地把一本杂志样的东西塞到一堆书报下面去,床上很乱,好像刚从床上下来一样。他见她望床,就解释说:“看书看久了,头有点疼,上床躺了会——”

  她问:“你看见我那串有个指甲剪的钥匙没有?”

  他不解:“你现在跑回来,就为了拿个指甲剪?”

  “不是拿指甲剪,是那上面有我办公室文件柜的钥匙,我一直放在钥匙链上的,前天我剪指甲时觉得太重,就下下来了,后来就忘了上回去,我现在急着开文件柜,不然也不会跑回来了——”

  她边说边找,终于在冰箱顶上找到了钥匙,她匆匆返回办公室,但心里一直很奇怪卓越藏在书报堆下面的到底是什么,一本杂志为什么会让他那么慌慌张张的?

  有次她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到处搜寻,找到了那本杂志,是本黄色杂志,她从来没见过这么黄的东西,什么都有,都是赤裸裸的,男人女人的那玩意都是毫无遮拦地显示在她面前,把她吓得赶快点火烧了。

  事后他也没问她看见没看见那本黄色杂志,好像他根本不知道有那么一本杂志而且已经失踪了一样。后来她还搜查过几回,但再也没发现那种不堪入目的东西了。

  其实她还是很想跟他做爱的,如果不是每次都搞得那么痛苦的话,她对做爱并没反感。但她怀孕之后,喉头特别敏感,不要说伸那么深,就是在舌头上压压,她都可以吐老远。用手又不起作用,常常是她的手搞酸了,他的那玩意也快搞脱皮了,还达不到最后的效果。她知道这辈子只能该她的嘴吃苦了,除非她跟他离婚。但是为了这事离婚,好像也太荒唐了,怎么说得出口?

  最近这段时间他们连睡觉都是分得开开的,怕惹出事来,有时他就在客厅的沙发上睡,因为他是个夜猫子,每夜都是很晚才睡,大多数时间都是他刚睡下不久,她就该起床了。象今天这样两人同时这么早睡下的情况,最近很少发生。她知道他今天是有那意思的了,由于她心里有点内疚,也准备今天豁出去了,让自己的嘴吃次亏,也许现在已经过了呕吐的阶段,不会呕吐了,万一呕吐那也不怪她。

  果然,他搂了她一会,就开始挑逗她,边摸边问:“现在可以不可以做?”

  “不知道——”

  “应该没问题吧?”

  “你问了生育指标的事没有?”

  “还没有,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肯定会给你搞到指标的——”她那很久没有被抚摸的Rx房似乎特别敏感,她很快就激动起来,开始哼哼叽叽。

  他摸到她那个地方,惊叹说:“好多的水啊,而且又粘又稠——不会是把——孩子弄怎么样了吧?你肚子痛不痛?”

  她摇摇头,哼哼说:“我好想——”

  “想就好——”他让她“哭”了几次,然后拉她下床,让她手撑在床上撅起屁股。她想起那个杂志上有这么一个姿势,他一定是从那里学来的,她很反感这个姿势,不肯就范,但他解释说,“这样不会压着你的肚子——”

  她没办法了,只好依了他,总比用嘴强。也许那个姿势很刺激他,他一边气喘吁吁地运动,一边夸奖说:“这个样子我就又能感到你的楞楞了——”

  完事之后,他们躺下睡觉,他问:“你把我的杂志扔哪去了?”

  “烧了。”

  “烧了?那是我千辛万苦搞来的。你烧了干什么?”

  “怕你学坏了——”

  他笑了起来:“我还能怎么学坏?什么事我不知道?”

  “你知道还看那种杂志干什么?”

  “看了刺激,我可以自力更生,就不用麻烦你——”

  “那你不等于是在跟别的女人——干那事吗?”

  “乡巴佬!外国男人都看那种杂志的,连女的都看,看看催情嘛。你想不想看?想看我再去搞本来——”

  “我不看。”

  “你不看,我不勉强,但是你别再烧我的杂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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