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晓琳面面相觑，只听见里面的门"砰"的一声已经关上了。"这该怎么办，卓采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去了，我们的运气不好。"白晓琳无奈的说。

　　"唉，那有什么办法，又不能一直在门口守着。"我说道。

　　"哎，你别说，要想找到卓采，还真要守在门口。"白晓琳说道。

　　"不会吧！那守到什么时候！"我感觉太郁闷了。

　　"我们办案搞这种守株待兔多了去，有时候蹲点一下就是几天。"

　　"我是律师，不是侦查人员。"

　　"切！律师怎么了！反正我是提个建议，听不听由你。我下午有事，肯定不能帮你蹲点了。"白晓琳不屑的说。

　　我仔细想了想，今天就蹲一次吧，否则错过找到卓采的机会，以后能否找到她就很难说了。"那本律师就不送你了，委屈你自己打车了，或者让你的大奔接你？"我语气有点嘲讽的意思。

　　"你……你真不识好人心！以后有事甭找我。"不好，又把这个女人惹毛了。

　　"嘿嘿，开个玩笑还当真了，那我先送你回去。"我又换上一副笑脸，还真不敢把这个女人又得罪了。

　　"不用了！你好好在这里守着就行了，我自己叫车走！"说完，看都不看我，扭身就走了。

　　靠，脾气还不小！我在小区找了个休息亭子，坐了下来，看着三单元的门洞。

　　头一次干这活，以后刑事案子真不能接，现在弄得我骑虎难下。坐在那里感觉很傻，小区里闲逛的老太太用审视的眼光瞄我，弄得我浑身不自在。

　　偶尔从小区走过来一个两个美女倒是还能提一下神，可惜多了，眼睛就疲劳了，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我不时的看表，很漫长的等待实际才过去一个小时。

　　正当我焦躁不安的时候，我监视的三单位突然跑出一个妇女，急匆匆的样子，好像还在边走边哭，我仔细一看，那不正是刚才我们敲门自称卓采姑妈的那个女人吗。

　　我忙起身迎了过去，问道："你好，我是刚才找卓采的，出了什么事情了？"

　　"啊？"她抬起头好像认出了我，嚎啕大哭，"刚才医院给我打来电话，说卓采出车祸了，正在医院抢救。"

　　"什么？！"我一下懵了，怎么会突然出车祸呢？我忙招呼她上车："阿姨，赶紧坐我的车吧，我送你去医院！"

　　我开车飞快的赶到市人民医院，带着卓采的姑妈找到抢救室。护士说伤者正在抢救中，情况不太好。

　　为什么连续出现这么巧的事情？我刚找到她的住址，她就出门了，而且很快又被车撞了。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预谋？会不会是凶手杀人灭口？

　　我打通了伍战军的电话："伍队长，云梦山庄的那个叫卓采的服务员刚才出车祸了，现正在市人民医院抢救，可能有生命危险。"

　　伍战军一听显然也很吃惊，说道："我马上赶到医院。"

　　半个小时候，抢救室的门打开了，伤者也被推了出来，身上蒙着白布，不好，估计卓采没有抢救过来。医生从里面出来了，摘下了面罩，走在前头的正是冉欣欣，这丫头我每次来医院都能碰到她。

　　"你怎么又来这里了？"冉欣欣看见我显然也很吃惊。

　　"先别问这个，伤者怎么样？是不是没有抢救过来。"我急切的问道。

　　"伤得太严重，我们无能为力！"冉欣欣表情很沉重。卓采的姑妈一听，大哭起来。

　　"唉，怎么搞的！"我郁闷的要死。

　　"伤者是你什么人？"冉欣欣将我拉到一旁问道。

　　"她是我一个案件的关键证人，她的死可能和我有关。"我想要不是我一直追着卓采，凶手也不会狗急跳墙杀人灭口。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沉寂了，我心里满是悲凉。

　　"你不要想太多，她是车祸导致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一时半会说不清，可能有人想杀人灭口。"

　　"怎么回事？这么可怕！还是你上次那个案子吗？"冉欣欣显得有些害怕。

　　"嗯。"我没有力气说更多的话。

　　"那先去我办公室休息会吧，简直太可怕了。"冉欣欣拉了拉我。

　　"你先去吧，我在这等刑警队的过来。"

　　"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了，我就陪陪你吧。"

　　我望着冉欣欣，挤出一丝苦涩的笑。伍战军带着人很快就赶了过来，我向他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最后又强调说："我怀疑这是一起人为制造的谋杀。"

　　"这个目前还不好断定，待我们和交警队联系了解了具体情况再说。"伍战军沉思了一下说，随后他带着法医去检验卓采的尸体了。

　　"我们也走吧，到我办公室先休息一会。"冉欣欣拉起了我的手，她的手同样冰凉，我用力握了握。

　　来到她办公室，我一句话也不想说。"你这个案子太危险了，还是别做了吧。"冉欣欣坐在我对面看着我说道。

　　我再次苦笑了一下："我现在能停得下来吗？没有想到这些人会这么穷凶极恶。"

　　"这帮人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你还是不要管了的好。"冉欣欣继续劝着我。

　　"我不是担心我的安全，我量他们还没有这个胆子，只是我没想到这个案子这么复杂。"

　　"这个案子到底惹了什么人？"冉欣欣怔怔的看着我。

　　"这帮流氓杂碎，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不惜再次杀人！我要不把他们揪出来我就不信陈！"我咬牙切齿的说道，"总有一天会让他们那些丑恶的嘴脸暴露在阳光之下。"

　　"我送你回去休息好吗？"冉欣欣关切的问道。

　　"你把我当病人了？我一个大男人还用你送？你还是好好上你的班吧。"这个丫头，我笑了一下。

　　告别冉欣欣，我直接回到家，到家感觉身心疲惫，倒到床上就睡。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进来，但是浑身昏昏沉沉，懒得动弹，继续昏睡下去。

　　"别睡了，快起来吃饭！"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感觉一个人摇晃着我并在耳边叫着。

　　我勉强睁开眼，冉欣欣正站在我面前。

　　"丫头，几点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都晚上八点了，你睡得跟死猪一样，哪里知道我什么时候来的。"冉欣欣翘着嘴说道。

　　桌上已经摆上了饭菜，几样小炒又是做得有香有色。这丫头真是不错，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华尔兹和炒菜的技术一样好。

　　"这个城市能想起我的人也只有你了。"我懒懒的看着她说。

　　"臭美，谁想起你了，要不是上午在医院让我碰见了你，我才懒得管你。"丫头脸上微微泛红。

　　我起来洗了把脸，精神才恢复过来。这丫头做的饭菜真是香，狼吞虎咽饱餐了一顿。

　　"丫头，你手艺这么好，将来谁娶你幸运了。"

　　"你以为我是做饭的老妈子啊？你这种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我是坚决不要！"

　　"哈哈，我这种人就没打算结婚，你想找也没机会。"

　　"恶心！"她撇了一下嘴。

　　和冉欣欣在一起，总感觉很放松。吃完饭，她主动又收拾了碗筷，看来这丫头形成"勤劳"的习惯了。

　　伍战军给我打来了电话，说卓采从表面看死于车祸，但是从路上监控录像看，肇事车辆好像是故意撞上卓采的。肇事车辆逃逸，车在郊外被找到，但司机已经不知踪迹。后通过车辆资料找到了车主，车主称自己的车中午停放在酒店外被盗，他有相关不在场的证人。

　　伍战军说刑警队也怀疑是一起有预谋的故意杀人，但是案件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这些结果基本在我的意料之中，看来只能等刑警队慢慢去查了。好了，不管了，还是好好休息一下。

　　冉欣欣将一切收拾妥当后，我们天南地北的闲聊起来，到最后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扭开了电视傻看起来。

　　"丫头，能不能靠近我坐着？"我对冉欣欣说道。

　　"嗯？你有什么企图？呵呵，想占便宜啊？"她冲着我笑着说，但屁股已经挪到我旁边。

　　"我想占便宜早占了，还用等到现在？"说着，我用手将她的肩膀揽了过来，靠在我身上。

　　"哼哼，还说不占便宜！"她嘴上虽如此说，行动上并没有"反抗"。

　　我凑到她耳根轻轻的说道："丫头，我是喜欢和你这种亲近的感觉。"

　　"别肉麻了，快看电视。"她用手指了指电视。

　　我是真的喜欢和这丫头靠近的感觉，身子软软的给人一种温馨，头发上散发那种好闻的香味，总是能使我陶醉。我们就这样在沙发上默默的靠在一起看着电视，慢慢的她有些困了，眼睛上下碰撞着，终于躺在我怀里睡着了。

　　早上我醒来，感觉身子沉重，睁开眼一看，我和冉欣欣抱在一起躺在沙发上睡了一夜，想不到在沙发上这么小的地方，晚上竟然没有人掉到地上。

　　冉欣欣搂着我的脖子，脸拱到我怀里。我忍不住低下头想去亲亲她那可爱的小耳垂，突然她似乎从梦中惊醒，将脸从我怀里扭了出来，睁开了她那双弯弯的眉眼。我被吓了一跳，差点亲到了她的眼睛，赶忙将嘴收了回来。

　　"你想干什么？乘我睡着了不安分吧？"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我心里虽然有些尴尬，但是嘴上却说："别侮蔑好人啊，应该是你占便宜才对，搂着我的脖子睡了一夜，累死我了。"

　　她这才发现还搂着我的脖子偎在我身上，脸上立刻羞得通红，想把手抽出来，但胳膊被我压着无法动弹。"快放开我，死猪，压着我的手了！"她叫了起来。

　　"呵呵，白白把我搂了一夜，不但没有个说法，态度还如此恶劣。"我将头抬了一下，将她的手放了出来。

　　"你……你无赖！"她伸手在我胳膊上使劲拧了一下。这丫头下起手来还真狠，疼得我直咧嘴。

　　"在我家里还这么嚣张，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我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我一下将她拉倒在沙发上，翻身压在了上面。

　　我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她涨得通红的俏脸，忽然她眼中竟然涌出泪水。

　　"我开个玩笑而已，你可千万别哭！"我一下慌了，赶忙站了起来。

　　"你老是欺负我，我再也不来你家了。"她坐了起来，楚楚可怜的样子。

　　"好丫头，我真的是开一下玩笑，没想其他的，保证以后态度端正，这次道个歉怎么样？"

　　"谁稀罕你的道歉，一会送我上班去作为补偿。"

　　"哈哈，没问题，保证安全送到！"

　　"呵呵，看你的死样，其实我知道你不会对我怎么样，否则哪敢和你挤在一个沙发。"女人的脸真是变得快，哭笑转换自如。

　　带着冉欣欣到必胜客吃完早餐，直接将她送到了市人民医院。到了医院门口，我又想起了卓采，可怜的女孩子！

　　下午我接到了白少卿秘书的电话，至今我没有记住他叫郝什么，现在的领导工作调动时喜欢带上秘书和司机，这样用起来方便顺手，还可最大限度的减少知晓自己"秘密"的范围。

　　"陈律师，白书记有点事情找你，不知道你现在是否方便来市委一趟？"这个老白调到市委那边，不再分管具体经济工作了，还找我有什么事？

　　"哦？那好吧，我一会就到！"想想反正没什么要紧的事，见见老白也行，顺带把西山煤矿的事情也跟他反映一下，毕竟他是明山市的一把手。

　　我开车赶到了市委大院，市委和政府分别在两个大院里，两个大院南北相对。找到市委秘书办公室，郝秘书正在里面，他带着我来到了白少卿的办公室。

　　"白书记，好久不见啊。"一走进白少卿的办公室，我首先打起了招呼。白少卿显得比过去更消瘦一些，估计当上了全市一把手更加操心了。

　　"哦，陈律师，请坐。"白少卿只是抬头看了看我，永远是那份深沉的态度，让你有些捉摸不透。

　　"我这次请你来，有些事情和你聊聊。"

　　"白书记客气了，有什么话只管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西山煤矿的案子你处理得怎么样了啊？"白少卿直接问起了这件事，这样正合我意，省得由我提出来了。

　　"现在你白书记是我们明山市一把手了，西山煤矿的案子只能撂在那里，无钱向工人们兑现补偿金。"

　　"哦，是这样啊。"白少卿点了点头，"听说你进了西山煤矿的清算组？"

　　"是的，这个是赵市长让我加入的。"

　　"这个老赵，有事情也不互相通个气，我还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搞不清白少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听说你准备把清算组前期做的工作推倒重来？"肯定是清算组哪个王八蛋跑到白少卿这里告状来了。

　　"白书记，你误会了，我不是推倒重来。目前发现在资产清算的个别环节上出现了问题，我建议再认真审查一下。"

　　"小陈啊，你这个工作态度是对的，但是要注意方式，各种因素要综合考虑。"白少卿不叫我陈律师了，改成小陈了，是不是想套近乎啊。

　　"白市长，请你明示，我有点不大明白。"现在的领导说话都喜欢让你去体会。

　　"你现在是西山煤矿清算组的成员，不要还是以律师的思维去搞清算工作，这样会把事情搞乱的。"白少卿还是云山雾罩的。

　　"白书记，我向你汇报个情况。"我不和老白绕圈子了，"西山煤矿资产处置存在严重的问题。"说完，我看了看白少卿。白少卿没有做出什么大的反应。

　　"哦，是吗？"白少卿说得很随意。

　　"我发现西山煤矿在过去处置云梦山庄的过程中，存在伪造债务的情况，导致云梦山庄以极低的价格被廉价转让，这个我是有充足的证据的。"

　　"这个先别说了，这些事情不是你们清算组的事，你可以把这些证据交给审计或纪检部门，出现问题他们会去查的。"没想到白少卿说出这样一番话。

　　"但是白书记，这些问题不查清我们就没有办法清算。我认为应当先把这些问题查清，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通过司法程序。"

　　"陈律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清算组不是检察院！"白少卿很严肃的看着我。

　　"但是属于我们自己的问题，我们有必要查清，否则下一步的工作没法开展。"我和白少卿针锋相对。

　　"你们清算组把当前的账理清就行了，我刚才给你说过多次，过去如果存在违法违纪，相关部门会去查的。"

　　"白书记，我认为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只要出现违规，我们清算组就有必要把它查个一清二楚。"

　　"那我们还要审计局、纪检委、检察院干什么？我不是说不审查，西山煤矿的事情已经够乱的了，你那八百多号工人的问题还没解决，现在又折腾过去陈芝麻烂豆子的事情，你还嫌不够乱啊？"

　　"白书记，既然你说到这，我也再说一下。八百多号工人的问题之所以迟迟得不到解决，关键就在于西山煤矿没有钱，如果我们能够通过合法的程序追回西山煤矿的资产，那问题还愁解决吗？"

　　"小陈啊，事情你不要老是想的那么简单好不好，你不要到处给我捅娄子，现在是稳定压倒一切，即使损失一点国家资产来换取稳定也是值得的。"

　　这个白少卿，嘴上说的好听，什么稳定压倒一切，估计是怕出乱子，自己的乌纱帽不保吧。我再次强调说："西山煤矿已经存在这么多问题了，如果继续掩盖下去，一旦发作就不可收拾了。"

　　"陈律师，西山煤矿当年清算处置是我主持进行的，难道你比我还了解西山煤矿，了解明山的情况吗？那我这个市委书记你来做好了！"老白看来要跟我翻脸了。

　　"白书记，你别折煞我。我只是想顺利解决西山煤矿的问题，进而解决我那边八百号工人的问题。"

　　"小陈啊，你这种小农意识就要不得。八百号工人的问题是要解决，但是你知道明山市还有多少个八百号吗？我们不能仅仅为了解决你所谓的八百号工人，牺牲掉整个明山市的利益！"真是官字两个口，怎么说都有理。

　　"白书记，如果西山煤矿照这样清算，那就成了唐僧肉了，谁都要来分一块，这样更会出乱子的！"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像你这样不分东南西北乱砍一气，只会制造更大的乱子。政府工作要讲究策略，不能还用你办案的那一套。"

　　"白书记，那你说我目前应当怎么办？"我倒要问问这个白少卿想让我怎么办。

　　"本来具体的经济工作我不应该直接插手，但是我作为明山市的负责人，有些问题当过问的还是要过问。赵市长既然已经让你进清算组了，你还要继续好好干，但是工作中就要讲究策略，不要否定一切，工作中要把维护明山市的稳定放在第一位。"

　　要是这样我进这个鸟清算组还有什么意思？我重申了一下："白书记，关键是现在西山煤矿仅仅被评估为五十来万，这是很不正常的，我们有必要重新评估。"

　　"西山煤矿我比你清楚，过去它是为我们明山市的经济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但是现在它完成了历史使命，成了我们明山市的包袱，我们就是要把这些包袱清理掉，才能轻装上阵，西山煤矿那点家底包括下面亏损的几个投资项目，有人要就阿弥陀佛了。"

　　"白书记，你怎么对西山煤矿这么没信心？我认为西山煤矿剩下的几个项目还很有潜力，即使不变卖也能经营得起来。"

　　"是吗？这么说市国资委主任我应当让你来当？"这个白少卿讽刺起人来是一套一套的。

　　"白书记，你别讽刺我了，我是就事论事。"

　　"今天贵生公司的老总冉贵生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们清算组出尔反尔，约定好了的转让价格又自己推翻了。"

　　"白书记，这还是涉及到刚才我们说的资产评估，目前评估的价格有很大水份，成昆酒店再不值钱也不会就那二百来万。"

　　"小陈啊，不是我说你，你今后的工作要多注意方式。我这里已经有好几个人来告你的状了。"

　　我吃了一惊，谁到市委书记跟前告我的状？这些人真无聊，老子又不是市委管的干部！"告我的状?告我什么状？呵呵，白书记，我可没有机会搞贪污腐败啊。"

　　"人家市公安局、市检察院的同志都反映你搅和他们正常办案，有没有这回事？"白少卿看着我问道。

　　原来又是为任小明云梦山庄的案子。"白书记，我是犯罪嫌疑人的辩护人，有权力向这些部门提出我的意见，这怎么能叫搅和呢？"这是哪个嚼舌头的王八蛋。

　　"你律师有你律师的职责，司法机关有司法机关的职责，你可以提意见，人家听取不听取是一回事，但你不能因为人家不采纳你的意见就纠缠不休，有什么可以等到了法庭上再说嘛。"

　　"白书记，这纯粹是子虚乌有，恶语中伤。"实在太令人气愤了。

　　"好了，小陈，不要急躁，在这个问题上争论没有什么意义，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以后多注意工作方式就行了。"

　　"我知道了，白书记。"这个老白，这不是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吗？！

　　"好了，小陈，今天就到这吧，今后的工作中要多听听大家的意见，不要总是认为自己是对的。"

　　我今天彻底被这个白少卿给"教训"了，本想来这里讨个说法，没想到反被白少卿踹了一脚。我很郁闷的离开了市委大院，心里有股怨气不得发泄，真想闭着眼将车开到120码在大街上飞奔。

　　我突然想起来这事可能跟白晓琳有关，立刻拨通了她的手机："白晓琳，是不是你向你老爸告状，说我干涉你们检察院办案？"

　　"什么告状？你有问题啊，我正在开会，回头再说。"她声音低沉，说完就直接挂掉了我的电话。

　　没想到这股气还是没有发泄出去，回头向市长老赵辞掉这个狗屁清算组成员，他妈的，他们拿我当猴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