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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迷津之锁龙冢 八、鬼把戏

  这一回的“地震”来的真不是时候,我们站的很分散,再像前两次一样整间墓室来个自由转体,非得个个都被甩到墙上去不可。

  但奇怪的是,这次“地震”的剧烈程度比前两次轻多了,相比之下只能算是“颠簸”了一下。我们八个人都只是被震的一趔趄,无人摔倒,更没人坐土飞机。

  “怎么回事?”郑楚生扶着墙说。

  我也弄不明白,只好摇摇头。夏文海说:“前两回就跟甩风车似的,这回倒真有点儿像‘地震’,只不过好像咱们离震中较远,在地震波的边缘。”

  夏文海这句话提醒我了,我突然有了个想法。不过这个想法太大胆,我自己也不敢肯定,就在心里暗暗推敲。

  这时雷晓阳走到棺材前说:“这两人是怎么回事……。”话没说完,就直勾勾地盯着棺材里不动了。

  我心想,你小子还真好奇。

  “不好!”温八喊道。话音未落,雷晓阳仰头对着上空发出一阵桀桀桀的恐怖笑声,接着一把从棺材里抽出一柄宽刃猎刀,疯狂地向四周乱砍起来。

  我急忙过去护住夏雪,就听郑楚生叫道:“妈的,这小子鬼上身了!”

  雷晓阳闻声回头,嚎叫着向郑楚生冲过来。郑楚生也不是吃素的,一猫腰闪过了刺来的猎刀,一拳捣在了雷晓阳的左肋。

  雷晓阳似乎根本没觉得疼,只稍一停,一刀斜着劈向郑楚生的脑袋。郑楚生忙双手一架,抓住了雷晓阳的手腕。

  夏文海喊道:“老八,拿黑狗血来!”

  温八的背包就在我的脚边,我马上拎起来仍过去,“给你,八哥!”

  雷晓阳听到我的声音,立刻放弃了郑楚生,嘶吼着向我乱砍过来。

  我哪见过着阵仗,可我身后是夏雪,不能躲。眼看亮晃晃的刀锋已到了面前,我急中生智,把肩上挎的背包甩过来一挡。

  雷晓阳一刀把夏雪的背包划了条长口子,零食小吃哗啦掉出来好几包。就趁这一下,夏文海把剩余的黑狗血都泼到了雷晓阳的身上。

  黑狗血上身,雷晓阳顿时不动了。我以为法宝生效了,谁知道雷晓阳只停了一停,又挥刀向我砍来。我猝不及防,眼看就要中刀,。这时夏雪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双手一下抓住了雷晓阳握刀的手腕。雷晓阳怒吼一声,膀子使劲一甩,竟把夏雪甩出去好几米远。夏雪的头“咕咚”撞到墙上,昏了过去。

  “他妈的,我和你拼了!”我登时急眼了,也不管他身上有没有鬼了,合身往雷晓阳撞过去。雷晓阳被我撞倒在地,刀子也飞出去老远,我们两人就在地撕打起来。

  夏文海和郑楚生赶上前,一左一右把雷晓阳架起来。雷晓阳嗷嗷乱叫,拼命挣扎着。

  温八拿出一块淡绿色的香皂样的玩意儿,往雷晓阳脑门上一搁,就见雷晓阳像触电似的浑身痉挛,一头栽倒在地上,抽搐了一会儿不动了。

  我顾不得他,忙去看夏雪。夏教授已经把夏雪扶了起来,我上去一个劲儿地直叫她的名字,可夏雪紧闭着双眼,没有醒来。

  夏教授摸着夏雪的头说:“好在只起了个大包,没出大事。”

  我不由得回头看了雷晓阳一眼,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要揍他。

  夏文海拦住我说:“他可能是鬼上身了,并非本意。”

  温八说:“不过海子,鬼上身也不一定,哪有鬼不怕黑狗血的?”

  夏文海说:“我也说不上来,但他怕‘软尸香’倒是真的。”我这才知道刚才温八拿的绿胰子一样的东西叫“软尸香”,看它一下就制服了雷晓阳,不知道又是什么稀奇宝物。

  温八把“软尸香”揣回背包里,“看来只有等他醒过来才能弄清楚了。”

  夏文海说:“可是被鬼上了身的人要很长时间才能醒哩。”

  “那还不容易?”我照着雷晓阳的腰眼就是一脚。我在大学时是校足球队的,这一脚把三十米远射的力头都使出来了。

  雷晓阳“唔!”地闷哼了一声,身子蜷成只虾米一样,疼的在地上直打滚。

  我蹲下身揪住雷晓阳的衣领吼道:“说,你为什么砍我?”

  雷晓阳猛咳着,根本说不出话。咳了半天,他好像才恢复意识,手捂着腰咬着牙说:“咳……我、我……我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我在他后脑勺打了一巴掌。

  “你干吗?”雷晓阳火了,正要还手,又“哎呦”一声捂着腰眼咧嘴去了。

  我正要搧他,夏文海阻止道:“小生,你再打他也没用。人是记不住被上身之后的事的,他刚才做过什么他自己根本不知道。”

  “我……我做过什么?”雷晓阳按着腰眼痛苦地说。

  郑楚生道:“你刚才拿刀砍我、砍潮生,还打夏雪。”

  “我?砍你和潮生?”此时雷晓阳脸上的惊愕绝不亚与刚才我们被他砍时的。

  “你小子别装了!”我恨恨地骂道。

  雷晓阳分辩道:“潮生,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想想,好端端的我砍你干什么?”

  温八说:“小雷,你好好想想,你刚才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还记得什么?”

  雷晓阳说:“我记不住了。我只记得看了一眼棺材里的尸体,就两眼一黑,再睁开眼,就躺在这儿了,哎哟……。”雷晓阳疼得吸着气说,“我这腰怎么了……好疼呀!”

  温八回头看看夏文海,摇摇头。

  “嗯……潮生。”夏雪呻吟一声,慢慢苏醒过来。我急忙过去,“小雪、小雪,你……。”看着她头上肿起的大血包,我心疼地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潮生……。”夏雪看到了我,“你、你没事吧?他没伤着你吧?”夏雪苏醒后,先想到的竟然是我有没有受到伤害。

  “没事,我没事。”我轻抚着夏雪的脸,“傻丫头……。”

  “小雪。”雷晓阳说,“如果刚才我做了什么,伤害到你,我很抱歉。但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你相信我,我怎么会做出伤害你的事呢?”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的火立刻又窜上来了。我跳起身,上去就要踢这个狗东西。夏文海一把拉住我说:“小生,你冷静点,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

  “我内讧?”我急了,“海哥,小雪不是你妹妹啊!”

  夏文海说:“这个不用你说。他要不是鬼上身,我轻饶不了他!”说着扫了雷晓阳一眼。

  雷晓阳连忙回避开夏文海的目光,连声说:“是啊,潮生。”

  我不明白大舅子怎么突然这么维护雷晓阳,忿忿地说:“你这么肯定是鬼上身?”

  夏文海说:“除了这个还能有其他解释吗?”他接着转身问雷晓阳:“你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

  雷晓阳说:“好像是看了一眼棺材里的尸体之后。”

  夏文海点点头,“问题果然出在那两具尸体上……小雷,你被鬼上身了。”

  雷晓阳说:“我真不敢相信……呃!!”雷晓阳的话没说完,夏文海一个箭步冲上去,扣住了雷晓阳的咽喉。

  “呃、呃……海哥,你……干什么!”雷晓阳猝不及防,被捏得喘不过气来。

  “干什么?雷晓阳,你别给我扯蛋了,你刚才是装的!”夏文海冷笑着说。

  雷晓阳挣扎着说:“你……海哥,你弄错了……。”

  “我没弄错,温八说的对,哪有鬼不怕黑狗血的?”

  “我、我……怎么知道?”雷晓阳口涎都流出来了。

  “胡说,被鬼上身的人,一时半会儿根本醒不过来,你怎么醒得这么快??”

  “我……那不是让潮生给踢的……。”雷晓阳话没说完,表情就僵住了。

  夏文海一把将雷晓阳摔在地上,“哼哼,说漏嘴了吧?”夏文海带着轻蔑的冷笑说,“你不是晕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吗?那你怎么知道是小生踢的你?”

  “你小子原来真是装的!”我和郑楚生气得扑上去,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先别急动手!”夏文海拦住我们俩,“我先问问他。”

  夏文海对雷晓阳道:“小子,我早就觉着你玄乎了。这墓里你都敢胡造,有你的。我告诉你,你这叫什么?叫阎王爷看戏——鬼把戏!好了,说吧,你这是想演哪一出?”

  “呸!”雷晓阳吐出一口血水,里面裹了一颗掉落的门牙。他喘息了一阵,猛一抬头,恶狠狠地瞪着我,“我是想杀你!你这王八蛋,我早就想宰了你了!小雪本来是我的,是你抢走她的,是你!”

  他那目光充满了怨毒,我不禁心头一凛,但马上又骂道:“他妈的你个变态,想出这鬼主意来害我!”

  “害你?我恨不得生剥了你!”雷晓阳切齿道。

  “好,你来剥啊、剥啊!”我上去又给了他一脚。

  “啊——!”夏雪一声尖叫。我一回头,只见马可竟挟制住了夏雪,一只手勒着夏雪的脖子,一只手竟拿着一把漆黑锃亮的手枪,指着夏雪的太阳穴!

  “小雪……!”我惊呆了,“你……,你干什么,你疯了!”我冲马可大喊道。

  “闭嘴!”马可的眼里精光迸射,先前的斯文儒雅一扫而光。他恶狠狠地冲我道:“给我滚一边儿去!”他那穷凶极恶的样子与原来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使我禁不住怀疑他是不是真的“鬼上身”了。

  “马可,你怎么……”夏教授话没说完,马可吼道:“够了,我不是马可,更不是什么剑桥大学的教授。你们这老少傻ⅹ,被老子骗了!”

  “你不是马可?”夏教授也震惊了,“我、我不管你是谁,你先放了我女儿!”

  “放她?哼哼,没这么便宜了!”雷晓阳一边拭去嘴角的血渍,一边爬起来。

  “你们是一伙儿的!”我明白过来了,“你个王八羔子!”

  “我警告你,可别乱来啊。”雷晓阳指了指“马可”和夏雪,“现在形势逆转了,是不是?”

  “你少耍嘴!”“马可”却又训斥起雷晓阳来,“我让你老老实实的的,你小子偏当耳旁风!要不是你见色迷心,非得自作聪明演这出‘鬼把戏’,老子至于这么早现身?”说着他用手枪指了指夏文海他们,“你也不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人。他夏文海,‘胖头老虎’马进山的得意弟子。还有他,温华,别看他貌不惊人,当年也在江湖上闯下喏大的万儿。早些年,土夫子里谁提到‘遁地无形”温八不敬避三分?”

  “马可”用手枪又瞄了一下郑楚生,“就连他,你这个老同学。这几年跟着夏文海、温八,也在行当里有了字号山头了。你别小看他,他可是近来公认的辣角色。嘿嘿,就是名号不怎么响亮,我听人说,都叫他‘大头鱼’。”

  郑楚生哼了一声,“怎么着?马爷就是看中我这大脑壳!”

  我惊讶地看着夏文海和温八、小郑三人,“你们,原来都是……。”

  夏文海不理睬我,对“马可”说道:“阁下把我们几个的底摸得挺通透啊?”

  “马可”很难看地咧嘴笑了一下,“跟你们几位一起做活儿,不先踩踩盘子那还成?”

  温八道:“得,你也揭了我们半天底儿了,也轮到您显显真容了吧?这是离天千丈,入地百尺的所在,您还瞒啥。也亮亮字号,好让我们兄弟长长眼。”

  “马可”嗤笑了一声,“呵呵,本来告诉你们也无妨,可我转念一想,现在我占着上锋,我凭什么告诉你们呢?”

  “哼哼!”夏文海冷笑两声,“是啊,您占着上锋,凭什么告诉我们呢?可是话又说回来,像您这样通古览今,智勇双全……噢,对了,尤其还会外语的复合型人才,咱这行儿里有几个?所以您不说,我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来。”

  “夏文海,我警告你,别给我耍花样!”“马可”用手枪指着夏文海道,“我知道你的本事,不过我告诉你,我可不是雷晓阳那生瓜胚子,三两句就让你给套出来了!”

  这时夏雪挣扎着起来,“马可”左臂发力一勒,顿时把夏雪勒得咿咿呀呀喘不上气来。我急得就要往上扑,“马可”唰地又把手枪指向我,“站住,小心我给她开个通天眼儿!”

  “哎,赖哥,你别伤着她!”雷晓阳冲着“马可”急道。

  “妈的,谁让你喊我的名字!”“马可”咆哮一声,用枪指着雷晓阳,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看样子马上就能一枪崩了雷晓阳。

  就在“马可”这一分神,温八手一扬,一道寒光激射向“马可”的面门。就听“扑哧”一声,“马可”的左眼处鲜血迸流。

  “妈拉巴子!”“马可”一边怒骂着,一边抬手就开了一枪。但他眼睛受创,只是乱放枪,打在了地上。

  夏文海飞起一脚踢掉了“马可”的手枪,郑楚生和温八双双抢上去,一人一边儿就把“马可”两条胳膊拧成了倒背手。

  郑楚生照他的腿窝就是一脚,“跪下!”

  “马可”疼得哎哟一声,跪倒在地。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切就都已经结束了。就连雷晓阳也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眼看着形势被我们又逆转回来了。

  但我哪还管得了这些,我扑上去一把抱住夏雪,夏雪也紧紧搂着我,什么也不说,先是呜呜地闷哭,然后就是哇哇放声大哭,边哭还边捶打着我的胸膛。

  我知道自上山以来所经历的是她一个城市女孩儿做梦也想不到的,她确实需要渲泄一下了。我只抱着她,任她眼手并用,在我怀里发泄。

  夏教授上来搂住女儿,老泪纵横,“小雪,爸爸不该带你来……是爸爸的错啊……爸爸糊涂啊……差点、差点就让你跟文卫一样……。”

  文卫?我一愣,难道是刚才夏文海所说的“哥哥”吗?

  这时夏文海揪着雷晓阳,把他按到“马可”身边一起蹲着。夏文海站在两人面前,笑着说:“哈哈,原来是赖克已赖兄啊,久仰久仰。我说呢,唐代壁画也懂,药师甲也懂,见了鬼洞文化你还懂,就是嘛,赣大历史系的高材生,当然有这素质。”

  我一听这个假马可竟然还是名校历史专业的高材生,心说怪不得,原来是科班出身。

  夏文海又对雷晓阳说:“你还别说,要不是你,还揪不出赖兄哩!”

  赖克已骂道:“夏文海,你少得意!我要不是因为姓雷的小子坏事,咱们谁栽到谁手里还不知道呢!”

  “嗨,那对不住了,没您那种假设了。您已经在我手里了。”夏文海道。

  “少他妈废话!”郑楚生照着赖克已就是一巴掌,“说,你们怎么搅到一块儿的?”

  赖克已的左眼眉角上插着一片吉利刮胡刀片,被郑楚生一巴掌打得鲜血流得更多了。赖克已闭着左眼,骂道:“呸,就怪老子瞎眼,怎么就信了这小子的鬼话。不过你们别得意的太早了,好戏还在后头呢!”

  “嘿,还跟老子来这套!”郑楚生一把把刀片从赖克已的眉角上扯了出来。

  刀片上挂出一道长长的血线,赖克已哀嚎一声,随即骂不绝口:“他妈的你个‘大头鱼’,你不是玩意儿!你给老子放血,等老子反过手来,非捏淌你的蛋黄儿不可!”

  郑楚生真火了,上去就给了赖克已一顿老拳。赖克已一边胡乱遮挡着,一边往边上躲。郑楚生一直追着赖克已打到墙角,嘴里还骂道:“你是好东西?你他妈专开绝户坟,偷了明器卖给外国人,你是咱这行当里最他妈不入流的,你……!”郑楚生越说越来气,又在赖克已身上练了一套大力金刚拳和排山倒海。

  我们都看着郑楚生练“人靶”,一个不留神,雷晓阳窜起来扑到棺材边,抓起了掉在地上的手枪,指着我们道:“都别动!”

  大家都愣了,后悔怎么没先给他来个挑脚筋挖眼睛什么的。

  赖克已挣扎着站起来,喘了郑楚生一脚,走到雷晓阳身边。手一伸,“把枪给我。”

  雷晓阳退后一步,“凭什么?”

  赖克已脸色一变,但看了看黑洞洞的枪口,强忍着说:“你别忘了,我刚才可救过你。”

  “呸!”雷晓阳啐道,“你救我?你是怕我挂了,你拿不到剩下的那一半酬金!”

  赖克已一急,眉角上的血流的更快了,他道:“好好好,随你去吧!”说着去找自己的背包,翻出一卷纱布、药棉,自己包扎起来。

  雷晓阳接着用枪指点着夏雪,“来,小雪,到我这儿来!”

  我把夏雪挡在身后,“你要干什么!”

  雷晓阳说:“对了,我怎么把你给忘了。好,你俩一起过来。”

  “你没种,雷晓阳!”我骂道,“你要还是爷们儿就冲我来!”说着我就要过去。

  “潮生,你不能去!”夏雪扯着我哭道。我握紧她的小手,“小雪,你别哭,别在这种人面前哭!”我捧起她的脸,为她擦去眼泪,“哭了就不美了。”说着我轻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够了,够了!”雷晓阳浑身颤抖着,嘶吼着,“别给我演了,给我过来!”

  夏雪回过头,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冷冰冰地摔了一句,“你等着!”

  雷晓阳被夏雪的态度深深地刺伤了,他把枪一举,指着我说:“卢潮生,没有你就不会是这样!不会——!我、我杀了你!”

  我搂着夏雪,一闭眼,等待着最后时刻的来临。说实在的,这一刻,我竟不害怕了。谁知这千钧一发之时,夏雪一下子挡到了我身前。“小雪,你不能……。”我急忙扯住她。夏雪一边挣脱我一边说:“潮生,你能为我牺牲,我为什么不能?难道你认为我对你的爱会比你对我的少吗?”

  我一下呆住了,我突然之间醒悟了,真正值得我用一生去追寻的宝藏其实一直就在我的面前,什么无字虎符、鬼洞壁画,统统见鬼去吧!我紧紧搂住了夏雪,几乎用尽了我全部的力量。

  “啊——!”雷晓阳仰天痛吼一声,脸上的肌肉全都扭曲了。“啪啪!”他朝天连开两枪,然后用冒着硝烟的枪口指着我和夏雪,歇斯底里地吼道:“我不信、我不信!小雪,你说,你说……,你不爱他!”

  夏雪回过头望着雷晓阳,冷冷道:“雷晓阳,以前我对你还有一丝愧疚,但现在没有了。你不配!你不仅看不清我和潮生,你连你自己都看不清。雷晓阳,你真可怜!”

  “闭嘴——!”雷晓阳瞪着血红的双眼,残忍而疯狂地吼道:“你去死吧!”

  他手一抬,扣动了扳机。我拼命把夏雪挡在身后,可就在枪响的一刹那,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上来,挡在了我和夏雪的身前。

  “爸爸——!”夏雪尖叫着。夏教授的胸口爆出一个焦黑的小洞,在他的白色衬衣上冒着青烟。这件衬衣是夏雪送给爸爸的生日礼物,夏教授总是爱穿它。

  “夏老师!”我从后面接住夏教授倒下的身子,泪水一瞬间模糊了我的双眼,早看不清老师的脸了。

  “你个龟儿子!”夏文海急红了眼,向雷晓阳扑去。

  雷晓阳已经发疯了,他一转枪口,就向夏文海开了一枪。

  但就在雷晓阳扣动扳机的一刹那,整个墓室又是一震,刚才的轻量级“地震”又发生了!

  这一震仍然只是让墓室里人一趔趄,可就这身子一歪,雷晓阳的枪射偏了,子弹从夏文海耳边呼啸而过。

  夏文海一拳把雷晓阳打倒在地,雷晓阳仰面倒下,挣扎着要爬起来。

  夏文海从地上捡起手枪,对着雷晓阳。雷晓阳用手挡着,乱喊道:“别、别、别杀我……!”

  “咯吱吱吱——!”就在此时,雷晓阳身后的石墙竟缓缓移开了,又是一道石门!可是,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碰过什么机关啊。

  然而更另人惊奇的是,石门后的墓室中,竟有五六支手电的光柱,正从石门对面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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