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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迷津之佛光碑 十三、行尸阵

  郑楚生哎哟一声还没从喉咙里发出来,下落就已经停止了。我们几人松了口气,我说:“快起来吧!”

  郑楚生长吁一声就要起来,可身子刚一动弹,就觉着脚下一空,整个尸堆又“唿嗵”向下陷去!

  这一陷比刚才的那一次可要骤然快速许多,连眨眼都来不及的工夫,郑楚生和成堆的尸骨就从我们的眼前消失了!

  我们三人急忙赶上近前,原来石碑的根基处有一个半径近三米的圆形大洞,石碑就是从圆心处升上来的。

  我站在洞边探头向洞内看,原来石碑在地洞以下的部分是根巨大的石柱,柱体的表面雕刻出了一圈螺旋的盘道石阶。而郑楚生此时正落在了十米左右深处,一只手正死死扒住石阶。他的另一只手似乎伤了,耷拉在一边抬不起来。

  我再看石柱底部,足有百多米深,那些尸骨残骸正打着翻儿地往下摔落。

  我一看就急了,只想跳到石柱上去救畜生。可这石洞半径约近三米,而且石柱上除了一脚宽的石阶外没有任何蹬头,我还真没把握保证一下就能跳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夏文海后退几步,助跑了一小段距离,猛地全力一纵,如同一只跳涧猛虎一般飞身跃上了石柱。只见他在接触到石柱的一刹那,四肢大张,整个身体就像一只鼯鼠一样展开到极限,唿地贴上了石柱。

  夏文海落脚的地方离畜生还有二三米,他调整了一下角度,一只手扒住一级台阶,两脚勾住石棱,探出右手去抓郑楚生的手腕。

  我刚才还奇怪夏文海为什么不下到郑楚生身前的一阶去拉他,可现在一看我才明白,夏文海这样的一个怪异姿势,可以使身体的肘膝踝等每一个关节都紧紧勾扣住石柱,从而最大限度的借力。反之如果是蹲在只有一脚宽的石阶上,不仅很难使上力气,而且就连蹲下去空间都不太够。

  夏文海抓住郑楚生的手腕使劲一拎,郑楚生借着劲奋力甩动身体,两脚又蹬上了台阶。我松了口气,但见他的右臂一直没用,便大声说:“你胳膊受伤了吗?怎么样?”

  郑楚生不是吓傻了还是怎么了,竟没应声。不过他的右臂却动了,缓缓举了起来。

  原来他的右臂没事儿!可他又低头呆瞅着紧攥着的右拳,这出神的样子是怎么回事?我正要问,郑楚生却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夏文海,“海、海哥,我……。”

  夏文海虎目一瞪,盯着郑楚生的手道:“你手里是什么!”

  郑楚生脸上显出怯意,举着右拳,嗑嗑巴巴地说:“海哥,凉……!可、可能是……。”

  我这才明白过来,畜生的右手抓着什么东西了。看他的神情,一定是什么极度恐怖的玩意儿!

  这时夏文海几步跨到郑楚生面前,平视郑楚生的眼睛,只见畜生瞳孔紧缩,口舌已开始歪斜,嘴角也流出口涎。夏文海惊道:“不好!你抓了‘束身符’了!”

  “束身符?!”我可只听说过护身符!再看郑楚生,脸盆大的脑袋突然往后一仰,脖子“咔吧”一声竟与脑袋生生折成了90°!这明明只有刚出生的骨骼还软的婴儿才行的,难道郑楚生是天生软骨?!

  我正胡想,就听又是“咔吧”一声,郑楚生的大头又硬生生折向了前面!

  那类似骨骼扭断的刺耳听得我心头一缩,我不禁大叫道:“海哥!快救救畜生啊呀!”

  夏文海挥手示意我禁声,然后开始翻身上的兜。陶子业对我说:“你别急,现在你帮不上忙。”我知道我跟他们比起来实在太外行了,只好眼巴巴地干看着。

  夏文海翻了一会儿,竟从兜里翻出几根橡皮筋(我晕)!只见夏文海先扳起郑楚生的左臂,把他的手掌五指撑开,弯下中指,再用一根橡皮筋将他的中指勒在食指无名指上,使它保持向掌心弯曲。接着大拇指也一样被橡皮筋勒着弯向掌心,这样郑楚生的左手就成了个莲花指状。这还不算,夏文海又把郑楚生的右拳扳成掌心向下,然后也用橡皮筋照样去勒大拇指和中指,同样弄成了个向下伸出的倒莲花指。

  我在上面看着郑楚生被弄成这么一个怪异的上下莲花指造型,心里说不出的一阵一阵发寒。

  就在这时,石柱底部传来一阵响动。我低头望去,只见漆黑一片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我吃了一惊,难道下面还有活物不成!

  而几乎与此同时,郑楚生突然也动了起来。他的头猛地仰起,面门直冲上空,双脚连连踮起,双肩上耸,作一副使劲向上拱顶状。

  陶子业惊道:“不好!”他接着对夏文海急喊道:“夏馆长,他手里的‘束身符’不是完整的,一定有半张落在下面了!”

  夏文海闻言神情大变,即刻伸手从怀中内兜掏出一个小红盒,又自内取出一权青色古印,只有火柴盒大小。

  夏文海接着咬破右手食指,把伤口往印上一涂,印面上顿时蘸满了鲜血。夏文海正要使用古印,郑楚生突然喉咙里怪哼一声,双臂双张就要来抱夏文海。不过郑楚生的动作虽然显得很猛,但速度却不快。说实在的,我看着他的动作,脑子里一下子就想起了生化丧尸。

  夏文海和郑楚生站在实在太近,虽然郑楚生的动作慢却也不及躲闪。夏文海情急之下慌忙举两臂架住了郑楚生的攻击。郑楚生虽然身体上在攻击夏文海,可表情上却全然一副惊慌失措身不由已的样子。陶子业大喊道:“夏馆长,用你的印啊!”

  夏文海怒吼一声,奋力震开郑楚生的双臂。郑楚生稍一停顿,马上又抱了上来。可就趁这一瞬,夏文海把蘸血古印含在了口中,牙齿咬住印钮,印面冲外。

  郑楚生扑上来,夏文海这回再不躲让,口噙古印合身迎了上去。只见他两膀接住了郑楚生的熊抱,头往前一伸,古印啪地就印到了郑楚生的脑门之上!

  只见那古印之下噗噗冒起青烟,郑楚生疼地哀嚎连连。也只一两钞钟的工夫,郑楚生浑身骨节一阵格格乱响,接着就瘫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地洞下的响动也停止了。

  郑楚生倒在石阶上,因为石阶太窄,哪搁得下他,眼看着就要滚翻下去。夏文海一把拽住他,转头招呼我们道:“收拾一下装备,快!”说完扛起郑楚生开始顺着石阶往下走。

  我听了连忙和陶子业一起去找背包、手电。我一边忙乎一边问他:“什么叫‘束身符’?你刚才还说什么一半一半的,什么意思?”

  陶子业打地上拾起郑楚生丢掉的工兵铲,插在腰带上说:“束身符是种施术的工具,不过施术的对象不是人,而是……。”他说着神秘地笑笑,“嘿嘿,是粽子!”

  我说:“粽子?那对粽子施什么术?既然不是对人来用的,那郑楚生怎么给弄上了?

  陶子业背上一个包,说:“束身符束身符,顾名思义,就是用来束缚身体的令符。施者使用这令符可以使被施者的身体受到制约,一般来说,只用在降伏尸煞、僵尸的时候。刚才郑哥被符给制住是巧合,我想一定是尸堆里的某一具尸体尸变了,所以被什么人下了束身符。而郑哥踩陷了尸堆,滚落时无意间抓了半张束身符在手上。束身符有个特点,就是一旦施用之后就不能揭,要揭也只能由施术者来动手。而除此之外的人要是揭了,就会被令符所毒惑。如果只抓了一半,那么原先被施术的尸煞所想要做的行为会显现地抓符的人身上。所以郑哥只抓了半符,算是万幸了。”

  我往石柱那里瞅了一眼,夏文海已下去不少了。我便悄悄问陶子业道:“刚才海哥用的那枚古印,你知道是什么吗?”

  陶子业说:“那可了不得了,那可是‘天禄’宝印,能管诸多法教。”说着他压低声音,神秘地说:“这个宝贝原来是在东皇墓里的。”

  啊?!又是东皇墓!看来这东皇墓真是罗尽天下之宝了,要不然那个毕士博能万里迢迢赶去“陪葬”送死?想到这儿我又问道:“这‘天禄’宝印这么厉害,而束身符得它才制得住,那这样说束身符也厉害得很喽?”

  陶子业撇撇嘴说:“那是,束身符是用人发藤造出的纸浆,再拌上子母草灰、七彩甘露,然后用无根金银线花的蜜蜡封釉才制成的。还有,符上面的字,是用钟馗血写的。”

  “钟馗血?”我根本就不信。陶子业道:“我说的钟馗不是神话里的钟馗,而是指那些能降鬼的人。所以施束身符的人都是拿自己的血来写符的。”

  我们俩人边说着边收拾好了东西,跃上石柱顺着石阶下到了底。

  这石柱并非直体,而是上细下粗,待我们下到底端,石柱的直径竟已达数米。我正啧啧称奇,不料鼻尖突然一阵麻,接着胃里就是一阵欲呕的恶心难受。我正奇怪,就想找出四下有什么恶嗅来源。可刚要张望,就觉着眼前天地乱晃,一头就栽倒在了地上。

  等我醒来,努力睁开双眼,朦胧中就见到海哥和郑楚生正用手在我口鼻间抹着什么。我正想说畜生你没事啦?就觉着一阵刺鼻的恶臭,刺激地我腾楞一下坐了起来。

  我用手一抹脸,嘴上鼻子上尽是淡绿色的粘滑胶稠物,而这几乎能令人昏死的恶臭就来源于此!我这下急了,冲夏文海和郑楚生两人大吼道:“你们干嘛?!”

  敢情郑楚生这回没事了,只见他大头一昂,“你小子真不识好歹,这东西我都舍不得多用,你还不领情。那正好,省了,老子自己用!”说着他竟然把手上的淡绿色臭东西往自己脸上使劲涂抹,之后更是双手并用连搓带按,就跟涂护肤霜似的起劲。

  我看着差点就吐了,当下也顾不得骂他贱了,就只想赶紧找出身上带的湿巾来,把脸上的秽物擦干净。

  夏文海见了,拦住我道:“哎哎,小生,你可别给擦了,那我这不白费劲了。”

  我没好气地说:“我看你这劲还是白费的好……呕!”我这一张嘴,吸了一大口臭气,差点就给臭地背过气去。

  我被呛得大咳不已,待我气息稍定,夏文海说:“小生,你刚才晕过去了你还记得吧?你之所以晕倒,是因为这里有尸毒。”

  尸毒!!我一惊,这才开始观察四周的环境。这一看可不得了,我的周围竟堆满了成山的尸骨!刚才上面的那些和这里的一比可就小巫见大巫了。

  “那……那你们给我抹的……?”我看着满眼的尸山骨林,结结巴巴地问道。

  “软尸香。”夏文海说,“我刚才给你抹的是软尸香。”

  啊!我想起来了,上次在天罗地宫之中,雷晓阳装鬼上身时温八用过一次。可是这玩意儿都能臭过狗屎了,还叫软尸……“香”?!

  夏文海接着说:“你别看这东西臭,它不仅可以防尸毒,就是一般的尸虫都不敢近它。给你抹上这玩意儿,这些尸毒就侵不了你了。”

  我想想刚才的鼻麻眼花,知道现在只有如此。可是这味道,实在是……唉!

  我一边用手在鼻子前搧着,一边站起身来道:“可是这里为什么有这么多尸体?”

  陶子业道:“还是先看看周围的状况再说吧。”我们几人便拿着手电开始四下搜索。借着光我突然看到夏文海和郑楚生脸上竟都泛着一层淡淡的绿光,顿时吓得一哆嗦。可随即想到,一定是软尸香给弄的,这才暗暗松了口气。我心想,这时我的脸一定也直追绿巨人了吧。

  这时郑楚生的手电突然开始眨眼,一闪一闪的。郑楚生使劲甩了甩,咒道:“没电了,该死!”他收起手电,四下一看,顺手就从尸堆上抽出一段胫骨。他滚下来的时候袖子破了,便扯了一截袖子缠在骨头上。

  陶子业道:“你干什么?”郑楚生一边翻兜找火机一边说:“干什么,拿它废物利用,当火把呗!”

  陶子业说:“这可不行。这里的尸毒就是这些尸骨散发出来的,你点着它,尸毒不是发得更快更猛?”

  郑楚生不屑地说:“嗨,我说‘百事通’先生,你以为就你懂行?点着了尸毒就发,你听哪位爷说的?凡带尸毒的尸首,只要用火焚了,其毒自祛,你唬谁啊?”

  陶子业摇摇头道:“那是普通的尸体,和这里的尸体不同。这里的尸首,恐怕生前都服过毒。”

  “服过毒?”郑楚生半信半疑地说。陶子业道:“不仅服毒,而且是长期服毒,毒性恐怕还很烈。所以其毒早入骨髓,你一点,毒气必然随烟火四散。你们几个虽然都用了软尸香,恐怕也未必一定抵敌的住。”

  “你们几个?”我听了心里奇怪,再看陶了业的脸。啊!这小子的脸竟没有变成绿色,难道他没用软尸香?!

  陶子业这时又从内衣里掏出那个小瓶,拧开呷了一口,仍然是异香扑鼻。难不成他喝的是什么百毒不侵的仙水不成?

  夏文海看出了我的疑惑,便故意大声问道:“小陶,你喝的什么好东西呀,竟能不用软尸香就禁住了尸毒?”

  陶子业收起小瓶,笑笑道:“也不是啥好东西。”

  郑楚生和我视了一眼,低声嘟嚷道:“得,又来了。”然后他大声对陶子业道:“我说你不卖关子会死啊!”夏文海也是眉头一皱,干咳了两声。陶子业又换了副面孔,忙说:“都说了没啥嘛。不过既然哥哥问了,我哪能不说啊。呃……这么说吧,我喝的……。”陶子业瞅了瞅我们,“是毒药!”

  毒药!还说“没啥”?!我说道:“小陶,你疯了吧,喝毒药?难道你嫌命长?”

  郑楚生接茬道:“那也说不定,陶大少可不是一般人呐,什么事做不出来?超生我跟你说,什么叫专业人士?什么叫大腕?就是干什么都要出人意表,干什么都让你猜不透。要不怎么叫专家呢,什么都让咱看得明白,那不白扯了。”

  陶子业似乎从不发火,只笑笑,很友善地看着郑楚生。

  这时夏文海脸色却变了,竟带着微微的颤音道:“你不会喝的是……?”

  陶子业嘴角闪过一丝苦楚,虽然只是一刹那,可却被我看在了眼中。他慢慢道:“没错,夏馆长,我喝的是噬筋散。”

  夏文海和郑楚生同时“啊”了一声,显然深为此震惊不已。夏文海说:“那个……可是折元阳的啊!”

  “哼哼!”陶子业苦笑了两声,“夏馆长,我也不瞒你,这个东西我五岁就开始喝了。”

  “什么!!你……!”一听此言,饶是身经大风大浪的夏文海也瞠目结舌。陶子业说:“一开始我爸还只给我用百还丹化了水掺着喝,而且是一年只喝两次。之后每年加一次,等我八岁时一年就喝五次了,而且也不再掺百还丹了。我喝这东西以后,智力体力生长地飞快,十一二岁时就可以跟同宗的长辈搭伙下阁子了。”

  我听到这儿忍不住打断他道:“你喝这个什么散,难道没什么反应?”

  陶子业瞅了我一眼,“当然有。每年一到三月七、七月九、九月十一和腊月十九,我就会浑身筋胳倒转,气血逆流,那滋味……。”说到这儿,陶子业竟然打了个寒战。那表情,就像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幸存者又被提起那段恐怖经历一样。不,可能比那还要恐怖百倍!

  我听着心想,想不到这小子还曾经“历经坎坷。”这时郑楚生问:“那你每到时候一发作,怎么抗过去的?”

  陶子业做了几个深呼吸,似乎平静了下来,他抹了一把脸,苦笑着说:“也没什么,习惯就好了。”

  这么多年的倒筋逆血之苦,就笑着说一句“习惯就好了?”真是“古今多少痛,都付笑谈中。”

  郑楚生说:“那……你为什么现在还喝?”

  陶子业说:“现在不同了,我的身体已经离不开噬筋散了。”

  我说:“那你……还服什么解药吧?”陶子业摇摇头:“这没有解药的,何况现在,它就是我有解药了。”说着他又摸出小瓶,咕咚灌了一口。

  那股奇香又飘了出来,我吓得连忙捂住了鼻子。陶子业见状笑道:“没事没事,这药得入口,不然是不会生效的。”

  我们四人在下面转悠了一会儿,大概把这个地方看了个遍。这是一间六边形的超大型石洞,里面摆了数个高高的尸堆,我仔细一数,正好八个。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尸阵!”陶子业低声道。

  “啊?!”我吓了一跳,“怎么会呢?”陶子业说:“不过你别怕,这尸阵早已经被破了。”

  我半信半疑地看了看八个尸堆,心里还是暗暗打鼓。夏文海道:“这应该是个‘行尸阵’。俗话说‘行尸走肉’,怪不得会用得上束身符。”

  我说:“那咱们如何脱出这阵?”夏文海说:“阵既然已破,那就随便走了,只要找到出口,自然脱身。我估计这下来这么深,只要能出去,应该就快到山脚下了。”

  我听了精神一振,脱口道:“真的?”

  陶子业说:“应该差不多吧,只是得方向对才行。我算过了,这里偏东北,不是山肚子的中心,离我们停车的山脚稍远了些。”

  郑楚生道:“废话少说吧,快动手找!”夏文海丢给郑楚生一个小些的手电,“用这个吧,让你带个备用的,偏没脑子。”

  我这时才想起来件事,便问道:“这上面还有七个山洞,为什么咱们不试试看?”夏文海说:“没用的,那些山洞和这山肚子里的天然地道肯定都是相连的,错综复杂,无迹可循。那些进洞的人必定有地图索引,可以按图出入。咱们没有地图,一旦进去,就如同进了迷宫,十有八九就交待在里边儿了。”

  我听了无语,只好去找出路。找着找着,我们四人渐渐走向不同的角落。我举着手电绕过一个尸堆,却突然听见前面有轻微的喘息声。我以为是另外的人,便大着胆子拐过去,不料转过弯角,竟没有人。

  我心里一紧,是我听错了?还是有……?我咽了一下喉头,用手电扫了几下,确实无人。可就在这时,喘息声又出现了。而且明明很近,近得就在面前,可我却什么都没看见。一刹那间我的头发都根根竖了起来,我正想开口大叫其余的人来,就觉脚边嗖嗖作响,一个什么东西飞快地穿过。我吓得一蹦,再用手电照去,只见前面二三米处的地上,有一只小狗大小的四足动物,只闪着血紫的眼睛瞪着我。

  见并不是鬼怪,我稍松了口气。再用手电仔细照照,原来是只蜥蜴状的动物。可是,它是从哪儿来的呢?

  我正想着,夏文海从另一侧赶了过来。他一眼瞥见地上的家伙,神情顿时大变,“小生,别动!这是山蜥,千万别让它咬着!”

  “山蜥?”我还不知山蜥这么可怕。夏文海又道:“这不是《动物世界》里的那些,这是吃这些毒尸肉的山蜥,千万别碰它!”

  我一听慌了,连忙向后退去。谁知我这一动,那只山蜥竟发出“胡胡”的叫声向我猛窜过来。

  我吓得快步后退,谁知脚下一空,竟踩了个虚,整个身子就唿地向后倒去。我急忙回手想撑住地面,不料手上一凉,整个人哧嗵一声竟坠入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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