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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没有了翅膀的天才

  罗马朱里安私人医院。

  当手术室前的红灯再次熄灭的时候,阿方索那凝重的神情就像是在等待着神的宣判。在不远处也有几个护士和医生窃窃私语,似乎是对伯爵忽然请回了前院长大为不解。

  内斯塔一出了手术室就摘掉了自己的口罩,像是感叹般说了一句,“果然还是拿手术刀的感觉最为美妙。”

  “她……怎么样?“阿方索镇定的口吻中隐隐透着几分紧张。

  “她不需要再做什么截肢手术了,当然,生命也不会有任何危险。”内斯塔回答的非常干脆。”真的……?那么她可以保全她的右手了?“阿方索难掩心中的喜悦,但接下来听到的话却又让他整颗心再次掉到了冰窖里。

  “不过她的手部神经遭到了损伤,以后就尽量不要做重的体力活。如果加强物理治疗和锻炼的话,一般的日常生活应该还是可以应付的。”

  “你的意思是……那么画画呢?她还可以画画吗?”阿方索的神情有些激动起来。

  “画画?”内斯塔摇了摇头,“那绝对不可以。”

  “内斯塔,你到底有没有尽力!”阿方索失控的一拳打在了对方的鼻梁上,因为动作幅度过大,他的伤口也同时被撕裂,瞬间渗出了暗红色的鲜血。

  内斯塔也不顾自己鼻血正滴滴答答流下来,一个脚步冲到了阿方索的面前,抓起了他的领口怒道,“阿方索,你可以侮辱我,但是绝对不能侮辱我的医术!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有人能完整保留她的那只手!只是不能画画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她还有很多别的事情可以做!”

  阿方索一把推开了他,沉声道,“你懂什么!对她来说,画画和生命一样重要!”

  正在争执中的他们,谁也没有留意到不远处有位医生偷偷用手机迅速拍了几张照片,又悄悄地溜了出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流夏才从手术的麻醉中清醒过来。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阿方索正坐在自己的床前。他看起来脸色很憔悴,眼睛里布满了通红的血丝,那弧线完美的下巴上居然还隐隐约约长出了一些青色的胡碴。

  “流夏,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要喝水吗?”他的神情和语气都温柔的令她有点不习惯。

  “我……还好。就是头有些晕。”她的脑海里忽然回想起了他抱着她冲进医院的情景,她从未见到他那么惊慌失措过,那时的他,简直就像是修罗界的夜叉王。

  在因失血过多而昏迷之前,她记得最清晰的就是那张沾满了汗水的焦急面容。

  “对了,我的手受伤了……”她的脸色微微一变,“不知道会不会降低手指的灵活性……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我画画……”

  听着她说那些话,他的心陡然一阵酸痛,只能勉强的扯出了一个笑容,“怎么会呢?等过阵子你的手就能完全复原了。”

  “真的吗?”她像是有些开心,但很快又垂下了眼睑,脸上浮起了一种复杂难辨的神情,“阿方索先生,谢谢你们来救我。”

  “你没事就好。”他站起了身,“刚动完手术就别多说话了,我去替你倒杯水。”

  阿方索离开没多久,护士小姐就进来送药了。这位护士看起来年纪很轻,有着一双非常漂亮的蓝眼睛。她一边细心的将流夏扶了起来,一边笑咪咪的随口说道,“对了,阿方索先生是你的男朋友吧?他对你可真好啊。昨晚他抱着你冲进来的时候,我们都被吓了一跳……”

  流夏的眼前又浮现出了那张苍白的脸,心里的某个部位忽然被什么触动了一下。

  “到时主任医生会指导你进行物理治疗,那样你会恢复的很快。”小护士好心安慰着她,“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你可以做简单的日常活动,像是拿杯子,倒水,用叉子之类的……”

  流夏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打断了她的话,“你说……什么?什么可以做点简单的日常活动?我的手不是很快就能复原了吗?”

  小护士意识到自己失言,忙摇了摇头,“这个,我……我也不清楚。”

  看着她支支吾吾的样子,流夏心里更是怀疑。尽管是刚做完了手术,但她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努力半支起了身子问道,“你一定知道什么?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我的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你快点告诉我!”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从门口忽然传来了阿方索的声音。

  流夏一惊,抬头望向了那个男人。只见他正用一种心痛的眼神看着自己,就像是看着一件不小心被摔坏了的珍宝。那抹黯淡的水绿色瞬间穿透了她的心脏,让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猛的痛了起来。

  “本来我想瞒着你的。不过事到如今……”阿方索看了看小护士,示意她可以离开之后又继续说道,“或许也没有隐瞒你的必要了。但是,真相往往都是残酷无情的。流夏,你做好准备了吗?”

  流夏紧紧抿住了嘴角,又点了点头。在那个护士的话里,她已经隐约猜到了一些什么。但是,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即使,那希望是那么渺茫。

  “你的右手手部神经已经被破坏,以后或许可以进行一些日常生活,但……”他顿了顿,从来没觉得接下来的话是那么难以说出口,“恐怕是——无法再继续画画了。”

  说完这句话,他觉得自己的喉咙里涌起了一阵苦涩,像是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而流夏的表情,看起来既不像是震惊,又不像是悲伤,而是充满了一种空空如也的漠然。此时的她,就像是一株没有生命的植物,毫无表情毫无知觉的看着自己的前方。而眼底泄露的一丝痛苦又像碎裂的镜子般折射着绝望。

  她没有流泪。

  一滴眼泪也没有流。

  “流夏……”

  “阿方索,谢谢你告诉了我真相。现在我只想要一个人休息一会。”她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遥远。

  “也好。你早些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阿方索没再多说什么,轻轻替她关上了房门。或许这个时候,她的确需要时间冷静和思考。

  想想下一步她自己到底该怎么走。

  没有了梦想的人生,对她来说是多么的残酷。

  可是,无论再残酷,她也要学会继续走下去。

  罗马,新的一天很快就来临了。

  时钟刚敲过了九点,流夏的病房里就来了两个意想不到的探望者。

  “静香!卡米拉!你们怎么会来这里?”在这里见到她们两人,实在令流夏太过惊讶。按道理说她们并不知道自己受伤的事,怎么消息会这么灵通?

  “这两天一直都联系不到你,我和静香都担心的要命。可是去阿方索的住处问,他的管家也说什么都不知道。”卡米拉边说边将一份报纸递到了她的面前,“你看看,我们还是看了这个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流夏,你真的不能画画了吗?这怎么可能!一定是这些报纸在乱写对不对?”

  听到她的话,流夏顿时心神大乱,急忙抢过了那份报纸,在八卦的首版居然看到了阿方索和某位医生起争执的照片,旁边的标题更是耸人听闻——托托前女友遇袭,画坛新星无法再执画笔!在主标题还有一个副标题,伯爵先生一怒为红颜,大失风度动手伤人。

  “怎么会这样……阿方索他……”她怎么也没想到,阿方索竟然为了她当众打人。

  “流夏,你倒是回答我们,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卡米拉有些着急起来。

  流夏慢慢放下了报纸,神色黯然地看着那则新闻,动了动嘴唇却一个字也没有说。

  卡米拉和静香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凝重的神色。

  “这怎么可能,流夏,这怎么可能!为什么这么不幸的事要发生在你的身上!”卡米拉的眼圈一红,已经忍不住要哭了出来。

  静香虽然什么也没说,但那蓄满泪水的眼睛也泄露了她此刻的心境。

  “你们别这样,也没这么夸张的。”流夏反倒笑着安慰起了她们,“医生说只要坚持做物理治疗,就会慢慢好起来的。说不定很快我又能拿起画笔了。”

  卡米拉和静香也知道流夏是在安慰她们,其实,最难过的人应该是她自己才对。为了不影响她养病,更不想让她在这个时候还要费神安慰别人,两人没说了几句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阿方索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流夏正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的脸转向了光线黑暗的一边,令人看不清她的容貌。

  “流夏,你也看到那张报纸了?”他一进来就猜到了卡米拉她们赶过来的原因。清晨罗密欧将报纸送到这里的时候,他立即就派人去查了到底是谁传了图片上去,并且在短短半小时内锁定嫌疑者……至于那个嫌疑者的命运也是可想而知。

  流夏并没有理他,而是将脸转向了更加黑暗的地方。

  阿方索走上前去,将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发现她的肩膀正在微微颤动着。

  “流夏……”他轻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却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怎么办……”她的声音突然幽幽响了起来,“我不能再画画了,不能再做自己喜欢的事了……怎么办……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呢?”

  他忽然感到了一股几乎无法承受的心痛,那痛苦就就像是毒蛇紧紧纠结在他的胸口,令他难以呼吸。仿佛是被一种无法控制的力量所驱使着,他伸出手紧紧的抱住了她,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她的脸上已经一片濡湿。

  在这一刻,她所有的痛苦和悲伤,他都感同身受,心如刀割。

  出乎他的意料,她并没有推开他。

  没有反抗,没有拒绝,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般温顺。

  所有的声音似乎突然全都沉静下来。

  只能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声,然后——他感觉到紧贴着她的脸上更加濡湿了。

  大概是傍晚时分,病房里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或者应该说,两位。

  看到托托带着Meraviglia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流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怎么可能?托托他不是还在家里养伤吗?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可以自由行走了?最令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阿方索怎么会允许托托出现在这里?

  自从上次的事件过后,她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见过托托了。

  在这种情形下忽然相见,她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就连想要询问他腿伤的话也好像被卡在了喉咙里。

  “流夏……我已经知道一切了。”托托先打破了这片沉静,“是卡米拉打电话给我的。”

  “你们都不用那么紧张。”流夏强作欢笑,“就算不能画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还可以做别的事情,不是吗?”她又连忙转移了话题,“对了,你的腿看起来好了很多。”

  “Estate……”托托深深凝视着她,“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吗?”

  “什么?”

  “当我受伤的时候,你对我说……那个只要在场上就会拼尽全力的托托,是不会那么轻易放弃的。通往梦想的路往往都有坎坷,有荆棘,没有人会预料发生些什么。这条路很难走,但是我们不用怕,因为我们看的见Meraviglia。”他顿了顿,“今天,同样的话我也想送给你。那个拼命想要画出好作品的流夏,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

  流夏的身体微微一震,“托托……”

  “流夏,”托托的笑容温暖的就像是波西塔诺森林里的阳光,“这个世界是有奇迹的。只要不失去信心,不失去希望,上帝就一定会让我们看到奇迹。”

  流夏怔怔地看着他,心里百感交集,有一瞬间,某个冷硬的部位似乎开始缓缓融化,深深浅浅难以再凝固。

  “真的……有奇迹吗?”她的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不确定。

  “奇迹就在你的眼前。”托托将Meraviglia抱到了她的面前,“流夏,这不就是这个名字的意义吗?你比任何人都要相信奇迹的存在,不是吗?”

  流夏抬起头,只见Meraviglia正骨碌碌的转动大眼睛看着她,然后就格格地笑了出来。孩子的笑容天真清澈,似乎在不经意间拨动着她的一根心弦。

  “流夏,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托托笑了笑,“我的腿在半个月前已经康复了,而且还重新参加了队里的训练,一切机能都恢复的相当好。所以,下个星期我就要随队去德国开始世界杯前的集训了。流夏,你说这是不是一个奇迹?”

  流夏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真的吗?托托,这是真的吗?你真的可以参加这次的世界杯?这,这太神奇了,天哪!感谢上帝……”

  她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此刻心中涌出的喜悦,再也没什么比托托能够实现梦想更令人振奋的消息了。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是有奇迹的……

  “你看,我的梦想很快就会实现。流夏,你的梦想也一定会实现。”托托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所以,千万不要抛弃你的梦想。我会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流夏含着泪水重重点了点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托托离开病房之后,就在走廊的拐角处看到了阿方索正站在那里。他察觉到在一瞬间,对方的瞳孔似乎轻轻收缩了一下。

  “我还以为你不会让我见她。”托托神色平静地看着他。

  “或许我还应该对你说声谢谢。”阿方索的目光落在了他抱着的孩子身上,“原来她就是Meraviglia?”

  “你怎么知道Meraviglia的名字?”托托似乎有些惊讶。

  “是流夏……偶尔和我提起的。”阿方索巧妙的转移了话题,“你知道,她是我的女朋友,自然会对我说很多事。”

  托托抱紧了手里的孩子,一字一句道,“那么作为同样爱着她的人,你也应该知道她最大的梦想是什么。所以在这个时候请务必要支持和鼓励她。奇迹,一定是会出现的。”

  “我明白。”阿方索像是在承诺着什么,“我一定会竭尽全力让她完成她的所有梦想。”

  “那么,就请好好照顾她。”托托用一种复杂纠结的眼神看着他,“虽然我一直不甘心就这样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既然这是她的选择,我也会尊重她。“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电梯口,阿方索也转身朝着流夏的房间走去。

  苍凉的月光照耀着世间万物,随风摇摆的枝叶投射出班驳陆离的黑影。流夏躺在病床上,似乎正望着窗外出神,而那些枝叶的影子看起来就像是来自噩梦中的影子,随时随地都会将她拉入地狱之中。

  “流夏,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并不清楚这两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让她见见托托或许是个正确的决定。

  流夏转过了头,脸上的神色呈现出了难得的冷静,“阿方索,等我出院之后,能不能帮我买一些新的颜料和画具。”

  “什么?”阿方索显然有些吃惊。

  “就算是被折断了翅膀,我也还是个天才。”流夏的眼睛就像夜空的星辰一样闪闪发光。“只要我还有梦想,又愿意为了这个梦想而努力,不管过去多长时间,总有一天我还会发现那束只属于自己的阳光。”

  “流夏,你……还要为梦想努力吗?可是你的手……”他的眼中掠过一丝讶异。

  “虽然不能用右手,可我还有左手啊。”流夏冲着他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只要心里还有着对梦想的爱,无论什么困难都能克服。奇迹,一定会发生。”她有热爱的生活,有陪伴左右的朋友,有心爱的绘画,还有一颗不管遇到多少难过也都会微笑起来的心。

  所以,她还是想要一直往前走,即使前方的路是那么崎岖。

  阿方索定定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天鹅绒般的声音里充满了宠溺和赞叹,“果然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他握住了她的手,唇边泛起了一丝笑意,“那么就算你讨厌也好,厌恶也好,我都会一直陪着你走下去。”

  他的流夏,就是那样的女人。从来不想伤害别人,却又竭力保护着自己。就像是一朵紧紧闭合的花朵,暗暗孕育着令人惊叹的力量,那些蕴藏于花瓣中的灿烂光芒,总会有照亮世界的那一天。

  流夏有些茫然的看着彼此交叠的双手,忽然感到有点困惑。对于他的感觉,究竟是讨厌,还是厌恶?

  或者是……连她自己也说不清的东西呢?

  但不论是什么,她都不应该和他扯上更多更深的关系吧?

  想到这里,流夏轻轻抽出了自己的手。对方的手指似乎微微动了一下,随即又强硬的重新握住了她的手。

  握得她的手——很疼,很疼。

  此时,在奇韦塔维基亚的一家私人医院内,米兰特少爷也刚刚接受完了医生的术后检查。他所中的两枪都没有打在要害,所以生命并无大碍。医生出去之后,他立即就点上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两口。那些吐出的烟圈就像是淡淡的迷雾,让人感觉迷茫不清。

  “少爷,你才刚动完手术,请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推门而进的佐拉正好看到这一幕,显然有点生气。

  米兰特弯了弯唇,“佐拉,你越来越像个唠叨的妻子了。”

  佐拉的脸上飞快掠过一丝古怪的神色,将手里的报纸递了过去,“你看,这是最新的消息。”

  米兰特的目光在那行耸人听闻的标题上扫过,眼底似乎有什么闪动了一下,“她……真的不能再画画了吗……”

  “少爷,上次你也太过冒险了。如果不是我正好打手机给你的话,你可能已经没命了。”佐拉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不过我很疑惑,既然你有机会射中她,为什么不干脆打死她?”

  “打死她?”米兰特冷笑了一声,“看着所爱的女人受苦,这不是令阿方索更加痛苦吗?我说过,我和姐姐所受的痛苦,我要他百倍奉还。”

  “只是……因为这样,你才没有杀了她?”佐拉镜片后的眸光微微一闪。

  “不然你以为呢?”米兰特又抽了一口烟,“更何况,我最想杀的人并不是她。”

  “你是指那个杀了卡西诺的杀手?”佐拉很快反应过来,“我已经去查过了。那个有着暖金色头发的少年叫做罗密欧,是EE最优秀的杀手,同时也是个出色的炸弹专家。据说他的父亲曾经也是个声名显赫的拆弹专家。这两天我们在那不勒斯的地盘多了好几宗爆炸案件,损失都不小,估计都和这个罗密欧有关。包括之前那个拆除了我的手镯炸弹的人,多半也应该就是他。”

  “罗密欧……”米兰特咬牙切齿地念出了这个名字,“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消失?”

  佐拉笑了笑,“我和他,不知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炸弹专家……或许很快就能见分晓了。”

  “很快?”米兰特挑了挑眉。

  “既然是和炸弹有关,那么就用炸弹来解决问题。”佐拉笑得犹如随风摇曳的月见草,“这会是一场我和他之间的对决。”

  “但他的拆弹技术这么高明,想要用炸弹对付他恐怕并不容易。”米兰特皱了皱眉。

  “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他也不例外。”佐拉颇有意味地弯了弯嘴角,“或许,他的这个弱点会是致命的。”

  “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对付他?”米兰特眼前一亮。

  “你就等着好消息吧。”佐拉只是笑了笑,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少爷,说起来最近我还发现了一件蹊跷的事情,应该是和宫流夏的朋友卡米拉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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