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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105章

  第一百零一章刀子

  言略有些吃惊的望着木秀林,道:“当真要我去外

  木秀林从床头的暗格里摸出一把镶满了宝石的刀子,把那刀子拔了出来,那刀子在暗暗的灯光下闪着幽幽的寒光,陈潜见了,缩了缩脖子,勉强笑道:“用不着如此,在下老实着呢!”

  木秀林把刀子往陈潜的脖子比划,稍稍一划,那薄被应手而开,露出了里面的丝绵,笑道:“陈公子,我知道你是陈府的,你也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们都希望把这件事快点儿了结——”

  陈潜知道,她这话的意思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陈府虽是大家,但也归皇家管,便点头称是,殷切的道:“悔不当初啊,都怪在下一时间动错了念头,私自取了那样东西,我这就还给你?”

  木秀林皱了皱眉,再次道:“明公子,你去外面守着!”

  明言暗自皱眉,挫子到底偷了人家什么贵重东西,让平日里骄横的公主投鼠忌器,便有些迟的望着陈潜,心想这小子诡计非常的多,一不小心,就给他溜了,还真怕木秀林有些照不住他!

  陈潜被明言用锦被包得子一样,动弹不得,木秀林下了命令,他也不松开,知道他心底正惑着,便挣了挣身子,道:“明公子,您刚刚遭冷水淋了,天寒夜露的,不如快点儿换身衣服出来?公主身娇肉贵,我赶紧的把这样东西给回了公主,也好让人侍候公主沐浴不是?”

  被陈潜一,木秀林与明言同时感觉窗外有风吹过,吹在身凉嗖嗖的,当日的天气白日里有太阳的时候,还不是很凉,但到了晚,没了日头虽则是夏未秋初,却也有些凉,明言见木秀林打了个哆嗦,心想这矮挫子说什么也是陈府的人,他虽然是穿来的,都要依循这个世界的规则,要不然连累的可是整个陈府,他既已知道了木秀林的身份,倒是不怕他再出什么妖蛾子!见木秀林紧张而坚持的样子看来这样东西倒是一件不方便自己见的东西?如果见了,牵涉到杀人灭口什么的,自己倒也不必见了。

  明言一向奉行的是明哲身的原则,前思后想,便松了陈潜,把他交给了木秀林她用刀子比划着,道:“那我就在门外候着,如有什么事,公主叫一声我?”

  明言退到舱门外。

  木秀林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望着;潜。陈潜用双手裹了裹那床锦被释道:“泼你们一身水时。一不小心。自己也弄得浑身是水。被子还是裹着地好!”

  木秀林心里惦记着那件小衫。心里痛骂着陈潜陈潜裹着薄被虽有些奇怪。却也不再探究竟只冷道:“还不快把东西拿出来。”

  陈潜眼珠子左右滚了滚。道:“是知道地既得了这么个东西。在如今地情况之下东西也就是我保命地东西了。公主得给我下个保证。以后绝不再追究今天地事儿?”

  木秀林吃了一个大亏。见他还在这里讨价还价。新仇旧恨加了来。抑住火气。哼了一声道:“你拿了这样东西。便以为得了护身符?我只需通告内务府。说有人入皇宫偷盗……”

  陈潜笑了笑道:“公主身份高贵。皇宫每一件东西都有存档。更何况这件东西是十年前西域进贡地天丝绸织成。一共只有一匹。公主只怕也不过分得小小地一块布。制成这件小衫而已。公主出宫之前这样东西难道没有记档?再说了。即便没人记档。公主责令内务府寻找一件小衫。又或是若干珠宝并小衫一件。都会惹人怀。更何况。公主出宫。想必没有几人知道?如由此引起面地怀。得知公主出宫。出入烟花之地。只怕会连累身边地人……”

  陈潜洋洋洒洒长篇大论下来。堵死了木秀林所有栽赃地可能。见木秀林神情怔忡。知道正说中了她地要害。便又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道:“其实。在下只不过要公主一个保证。以后不再追究今天之事罢了!您也知道。在下并没有对您做什么……”

  木秀林能够大着胆子女扮男装出了皇宫,性格本就有几分胆大妄为,不比一般的女子,更何况在宫庭的浸淫之下,有着与平常女子不同的大家之气,如果是平常的女子,经历了这种事,早羞恼得无地自容了,可她偏偏还能冷静自持,没一头撞死,陈潜在心底也暗暗佩服,心想自己映象中的古代小姐羞涩内敛,动不动被人看了半片肌肤就吊自尽看来都不可信,自己怎的就没有好运遇到这样的女子呢

  的不是武则天类的,就是孟丽君类的,遇到险事,察局的谈判专家?

  木秀林忍着气道:“你要我怎么保证?”

  陈潜叹了口气道:“不如公主殿下给我写个保证,让我拿在手里,也保以后无忧?”

  木秀林‘呲’的一声冷笑出声:“你的意思,我为了一件小衫,又奉一样东西让你捏住把柄?”

  陈潜很是为难的样子,眨巴着眼望着她:“那怎么办呢?难免您以后不会秋后算帐?”

  木秀林见他嗦了半天,也没有将那东西拿出来给自己的模样,便周围望了望,冷冷的道:“我还记得你从我身拿那东西,是在这个房间里,你要收着,也不出这个房间!”

  说完,比了比手里的刀子,想是不是把这陈潜脸划两刀,再给他剃个光头?他才老老实实?

  陈潜与她眼神一对,不由把脖子缩了一缩,嘴里硬道:“你记得全吗?中途我出了这间屋子,你怎会知道?”

  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瞟着旁的红木柜子,见木秀林注意到了,便又把目光端正了过来。

  木秀林一比刀子,望着那红木柜子:“看来,东西放到了那里面?”

  她看见了原合得严实的红木柜子,柜门下露出了浅绿色衣衫的一角,看来是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把柜子里的东西弄翻了,跌了下来,塞在了木门下。

  她越想越肯定,扫了陈潜一,小心翼翼的往木门处走,陈潜倒真的老老实实站在床边,还打了一个大哈乞,裹紧了被子,以示天真的很冷,有感冒的趋向。

  “红木柜子里绝对没有那东西!”陈潜裹着被子吸着鼻子道!

  木秀林没现他,直往红木柜子而去,船舱里窗户开着,一股河风冷嗖嗖的吹了进来,在船舱里打了一个圈儿,把蜡烛吹得摇曳不定,将床边垂穗的影子印在墙壁之,平添了几分鬼气,木秀林正失措不安,却未曾想,那红木柜子的门一下子被人从里面撞开了,有人从里面直冲了出来,一出手,就夺了木秀林手拿着的短刀,一伸手臂又把木秀林推往陈潜那边,陈潜身裹着一床被子,动弹不得,差点被她撞趴下了,摇晃了半天,才站直了身子。

  那人面容平凡,眼神乱转,却神情紧张,身穿着的正是一件绿色的绸衫。

  木秀林大惊失色,想不到自己船舱里早躲了一个人,自己却毫不知情?而且,她认出了那人是谁!

  木秀林望了一眼陈潜,见他低着头望着地下,面容平静,嘴里头还念念叨叨的,心念急转,明白了这陈公子只怕早就知道那柜子里有人,才特特把自己引了过去的!

  那人神情紧张而激动,是一种偷盗未成,反被人发现的仓皇与不安,看来,他并不是一名偷窃的老手,只不过被某物强烈的吸引了,这才偷偷潜入了船舱。

  这个,正是摸木秀林腰间玉的商胜!

  陈潜原本也不知木柜里是什么人,只不过偶尔见到了衣柜一角压着的衣服,这才肯定里面躲得有人,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想了一想,船穿绿衣服的,仿佛只有吃了木秀林半块豆腐的商胜,于是,便想尽办法把木秀林引向那木柜边,还特地地点出木柜这个地方,果然,里面的人便沉不住气,从柜子里跳了出来,还抢去了木秀林的短刀。

  这一变故让木秀林半张了嘴,正想大叫,却被陈潜捷足先登:“那样东西,就在那小盒子里!”

  木秀林被他这句话堵住了嘴巴,刚喘了一口气,却听船舱外明言道:“公主,有什么事儿?”

  木秀林狠狠的瞪着满脸张惶之色的商胜,见他的腿都在微微发抖,短刀几乎拿不住,要跌到了地,知这人是一个不能威胁到自己的人,便道:“没什么,你在外面守着!”

  她走前去,一把抢过商胜手里的短刀,再瞪了陈潜一眼,见陈潜老老实实的望地下,这才往木柜子边走去。

  红木柜子的顶端,倒真放了一个小小红色的盒子,那个盒子,原本放了一幅金手镯的,想来加一件薄衫进去,也能放得下。

  木秀林走到木柜子前,只要几步路而已,所以,木秀林很快的拿到了那小红盒子,正侍打开,却听见陈潜悄悄的问商胜:“商兄,你躲在里面,可很有些收获?”

  第一百零二章商胜

  商胜结结巴巴的道:“让陈公子见笑了……”

  木秀林便瞧了瞧这木盒子,又回过头来,瞧了瞧陈潜,他却脸上有笑意,侧着脸,眼角眉梢现出无限的鬼樂,继续问商胜:“你来了多久了?”

  商胜额头冒了汗,道:“没来多久!”

  木秀林心中又一突,心想如果商胜早来了这里,早躲进了木柜,便把一切都瞧了去,话说了,既然他早躲进了木柜,陈潜要放点儿东西进去,他岂不是看得清清楚楚?

  她拿着这木盒,有些迟,侧耳听两人的耳语,却想不到陈潜却不问了。

  她回转身来,冷森森的望商胜:“你到底来了多久?”

  商胜拂了拂头的冷汗,扑通一下就跪下了:“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小的只不过想再看一眼挂在公主腰间的玉佩,实属百年难得一见,并无偷窃之心……”

  陈潜在一旁垂了眼眸自言自语:“来商兄来得很早啊!”

  商胜道:“不早,不早,我来的候,你们俩人还没来呢!”望见木秀林用老大的眼珠子瞪着他,慌道,“我躲在衣橱里,真的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

  木林气得把那小红盒子往地上一丢。盒子咣当一声。摔在地上。成了两半。可不正是一对金镯子。别无它物!

  ;潜委屈地往后缩了缩:“公主不说个地方给你。你那刀子只怕早架往了我地脖子上。说不定把我治成一个秃子。或是一个花脸。为了生存。我不得不胡乱指了个地方……”

  商胜在旁不识好歹地道:“公主要找什么东西?木柜子里显见是没有地。我都找遍了!”

  木秀林气得紫涨了面皮着牙望着陈潜。陈潜则目光闪烁。如老鼠见了猫一般躲着她地眼神。

  其实陈潜东扯西拉地。只不过在拖延时间。在他地心底。这个船舱吸引地人越多自己则越安全。最好是把船上所有地人都吸引了过来。则木秀林就无处着手事情闹得越复杂。越让木秀林不得只手遮天。

  木秀林气急败坏。利声道:“你到底说不说?”

  她的声音自有一股威严,加上商胜得知了她的身份就腿脚发软,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道:“公主饶命,饶命,小的想再看看您身上那块玉佩实则百年不得一见,您尚不知道吧怀您那块玉佩里面有点金,就是翡翠里面包有如星星般的金色般人看不出来的,只有在特殊的光线下看得出来记得,这东西只有那一对雌雄完极矜持的笑了。

  商胜是个玉呆子,见陈潜处于危境而神色不改,没见到他背后虚汗几乎湿透了整件衣衫,便崇拜之意如滔滔江水连绵而不绝:“人人都说我是玉器界的泰山北斗,不论什么玉,只要经了我的眼,总能瞧出个百分百来,却想不到陈兄才是那偷香窃玉的高手!”

  商胜呆头呆脑的冒出个偷香窃玉来,把木秀林气得半死,更怀这商胜是不是躲在橱柜之中,中间露了个小缝儿,因此把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她杀意忽在心底涌,心想陈潜是陈府的,自己动不了他,可这商胜可不能再放过了,既下了杀心,她便把商胜当成了死人,对死人,可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她于是道:“陈潜,那样东西到底在哪里,你是说也不说?”

  陈潜一哆嗦,见她拿着短刀逼了过来,便一步步的后退,直退到床边,边退边道:“我说了,你会放过我?其实那件东西,本也不是什么大东西,您就当做一不小心,弄丢了,不就行了?”

  商胜心想,这陈公子到底大家出身,如此贵重的东西说丢了就丢了,毫不可惜,真乃大家气派,他讨好的抬起头来:“公主,要不要我忙您找找?只要是玉器,我隔十米之外就

  它的味儿!”

  陈潜扑哧一笑,点了点:“你居然还有这本事?”又望了望木秀林由红青的脸色,忙肯切的道,“这件东西只怕你帮不上什么忙!”

  虽是调笑,陈潜倒对商胜刮目相看,心想月影斜的朋友果然都不同凡响,长相平平无奇的商胜也有这么一手绝活儿?他听到商胜两次提到了玉的,是你那侍卫说的,可别把火发在我的身上!

  可他自己也知道,现今他成了最好的出火筒,果不其然,木秀林目光冰冷的望着他,咬牙冷笑:“看来你是不准备说了?”

  她拿着刀子走上前来,一刀子下去,划破了陈潜披在身上的锦被,里面的绵花露了出来,飘在地板上,仿佛雪花朵朵,陈潜直往后退,心中有了害怕的感觉,问她:“你干什么?你想怎么样?”

  木秀林冷笑道:“如果我不小心刺死了你,只不过受父皇责骂几句,禁足几个月而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不明白么?”

  说完,挥着刀子,又划向他的锦被,那刀子当真锋利,几下之后,锦被破乱乱,陈潜就仿佛披了一件百纳的乞丐衫,有好几下,险些划破了皮肤,惊得陈潜哇哇大叫,边叫边道:“公主,公主,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何必赶尽杀绝?”

  木秀林却不理他,想起他斜着眼睛笑的样子,就想一刀把他结果了,明言在外面听到里面陈潜杀猪般的嚎叫之声,直问:“怎么啦?怎么啦?公主,要我进来帮忙吗?”

  木秀林用刀子划上了瘾,道:“不用了,你给我守着门边,别让他出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矮锉子受到教训,自己原本应该很开心的,可明言却不知为了什么,心却渐渐往下沉,他是知道这位公主的,在宫里很受宠,稍不如意,宫女太监不知打死了多少,她从小就受一种除了皇室之外,所有人皆是草民的教育,惹发了她的性子,她怎么会把臣子的性命看在眼里?

  第一百零三章惨境

  到这里,他仿佛见到了矮锉子浑身是血,以及头颅象,好不容易来了个同一个地方的人,怎么能轻易让他就这么死了呢?

  见那两名侍卫伸长的脖子听着里面的动静,明言道:“公主看来情况不妙啊!”

  两名侍卫心中本就忑忐,在要保护公主的时候,自己非但没有保护到,反而任由陈小公子抱着公主走了,真希望不会出什么大事,于是问道:“明三公子,您看该怎么办?”

  明言道:“具我的观察,公主很有可能有些神志不轻,你听听她那笑声……”

  正在这里,木秀林如老鸦在林般‘嘎嘎’地笑了两声,其阴森恐怖让两侍卫不约而民的缩了缩脖子,两人对望一眼,很可能同时想起了木秀林在宫中之时那轻脆而悦耳的笑声,迟道:“倒真与平时有些不同?”

  明言轻叹道:“陈公子虽然平日荒唐得很,但总是一位大家公子,从小受的便是君纲伦常的教育,想来也不会怎么惹到公主,可公主如今这样,莫非受了什么外力,变成如此模样也未可知,要知道江湖诡诈,风云变幻,如果公主受了什么损失,你我恐怕都脱不了关系!”

  两侍卫心存愧疚,想起自刚刚才恢复,甚至于怎么中的毒现在都没搞清楚,互相望了望,诚心请教:“依您看,该怎么办呢?”

  明言皱着着道:“这还用得着我教吗?你们是公主的贴身侍卫,自然是冲了进去,让公主安静下来再说,这样才好解决问题!”

  话未说完,两名侍卫一晃,推开舱门冲了进去去一看,深感明言说理,只见公主一边大笑,一边挥舞着刀子追着那陈潜模样与冷宫里疯了的娘娘差不了多少,而那陈潜,身披一件锦被,锦被被刀子划破了,露出里面许多的丝棉,白花花的,仿佛乞丐的外衣,一边躲着,一边道:“公主主,您稍安勿躁,咱们再商量商量,商量出一个好办法?”

  一侍卫心想,看来这陈府小公子得,正安慰着公主不日来迎娶呢!另一侍卫更想主看来转不过面子,俗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这陈潜身无血迹,公主只不过逗着他玩儿,出了口气再下嫁。,。,首。发

  于是两侍卫前一晃身拦着了公主:“公主殿下可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再怎么着。陈家地以后也是您手心儿里地。这刀子锋利无比。可别划坏了!”

  这侍卫话里有话两层意思。层家地是您手心地。以后任您搓扁揉圆还不任凭处置?第二层家地以后可是您最亲地人。可别真划坏!

  除了这两侍卫之外潜与木秀林都没听明白什么意思。木秀林是被陈潜这个反复无常地小人弄得有些神经失常了。恨不得一刀结果了他。倒不是她心痛陈潜。每次用刀子之时都只划破了锦被。而是陈潜躲得巧妙。每次让她出点儿气。划破了锦被算数。所以。看在两名侍卫眼里。倒以为两人当真在打情骂俏!

  两侍卫在中间拦着。又不敢直接夺了木秀林地刀子。只张开手如老母鸡护着小鸡一般地道:“公主。公主。咱有话好好说。行不?”

  木秀林利声喝道:“狗奴才。你们快走开。让我杀了这东西!”

  一侍卫实在忍不住。道:“可不能这样。公主。如你杀了他。公主以后可怎么办才好?”

  另一个劝道:“公主,这事儿不发生也发生了,您放下刀子再说。”

  陈潜见两名侍卫来劝,心中感觉奇怪,这两名侍卫不帮公主把自己剁了,反而前相劝,是什么道理?有两名侍卫阻着,他便顺势而为,在他们身后转来转去,木秀林好几次收不住刀,差点划到了两名侍卫的身,到了后来,见两名侍卫不让开,帮着陈潜拦着自己,她脾气陡发,干脆不避了,挥舞着刀子,见人就砍,两侍卫虽不敢拦她,心中却更认定木秀林疯魔了,更加卖力的拦,正闹得不可开交,陈潜得以喘息,抽着空儿往外望,却看见明言站在舱门边,摇着扇子,笑得不亦乐乎。

  陈潜恨恨的想,不如把这家伙也拖下水?

  正在这里,木秀林那把刀子斩荆披棘的穿过两名侍卫,直向自己斩了过来,陈潜大叫一声:“公主,那东西我给明公子保管了,你找他拿去?”

  一听这话,木秀林陡地停止了砍刺,转头望向正在舱门口张大嘴巴笑着的明言,羞恼交加,颤抖了声音道:“你居然交给了他?”

  明言的嘴还未合,扇子还在摇啊摇的,还未反映过来,就听见那矮锉子道:“真交给他了,在他怀里呢!”

  木秀林被这件事弄得心慌意乱,来不及仔细思考陈潜怎么有时间把东西交给

  拿着刀子就往明言那边去了,吓得明言大叫:“公主燥,你的东西,怎么会在我这里?”

  木秀林脚下一迟,听到明言又道:“我哪会随便要他的东西,他有什么好东西给我?”

  其言语之中的侮辱之意意犹未尽,木秀林一听这话,气得血往冲,刚刚的迟消失得无影无踪,拿着刀子就往他胸前砍了下去,明言会几手功夫,用扇子一挡,把她的刀挡偏了少许,可她的刀锋利无比,这一刀下去,明言的扇子未可避免的成了两截,刀势未止,直划到了他的胸前,他的前襟划拉一下被划开,怀里的东西噼里啪拉的掉到了地,散落满地。

  只见地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竹着鸳鸯的荷包,指拇大小的珍珠,几个小金锭,但就是没有那样东西。

  木秀林见跌了满地,一开始还紫涨了面皮,生怕那东西大白于天下,见地所有东西都现了出来,可就是没有那样东西,这才舒了一口气。

  而那商胜,在木林追砍陈潜之时,早偷偷的躲到了一边,这个时候,见无人注意,悄悄的向舱门口走去,想趁人不备,溜之大吉,却听身后有人道:“不是明公子,那只有他!”

  他只听见有刀风过耳的,感觉头有微风拂过,原本用金环束好的头发全都散了下来,吓得他大叫:“别杀我,别杀我,是我偷了,我给回你便是!”

  听到这话,;潜一怔,心想那件小衫被自己用来包瓷枕,顺手丢到舱外了,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商胜胆子看来很小,抱着缩在地,抖索着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用红绸子包着,小小的一包。

  陈潜惊不定,心想自己搞错了?随摸了件绸子就把瓷枕包丢了出去?那小衫被商胜摸了去?那这商胜偷盗手段也太高了一点。

  当商胜从怀出东西的时候,船舱里每一个人都睁大了眼瞧着,特别是那两名侍卫,心想原来自己搞错了,公主原不是失了……,原来真是公主身的东西被人摸了?

  明言胸前被木秀林划了一,外衫连同里面的白色小衫都划开了,露出了胸前小麦色的肌肤,狼狈不堪的站在边,吐了一口气:“幸好,当真有这东西……”

  木秀林见那小红绸包,脸忽红忽白,道:“就在这里边?”

  商胜声音里带了哭腔:“就怪我这坏脾气,见了好东西眼皮子浅,公主,您饶命啊!”

  木秀林半信半疑的走了过去,手里依旧提了刀子,心想自己那件小衫包了折成极小一件,也不可能这么小一包?

  陈潜披着那张被割得千创百孔的被子,见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商胜手里拿的东西,偷偷移动脚步往舱门口走,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还好无人注意于他,他脚步移啊移的,也被他移到了舱门口。

  正要一转身出了舱门,明言忽地咳了一声,笑了笑道:“这船风可真大。”

  成功的把众人的目光引到了舱门口,陈潜尴尬的停下了脚步,腹中把明言骂了个半死。

  木秀林一使眼色,其中一名侍卫走了过来,守住了门口,道:“对不住了,陈公子,主子未发话之前,我可不敢放你离开!”

  陈潜笑得霁光明月:“自然,那是自然,谁走了,谁就是小狗!”

  明言在一旁扑哧一笑,胸前肌肤随着那道长口子忽隐忽现,看得陈潜眼前直晃,恨不能前给他掩了,偏偏他毫不以为意,拿着那把被削成半边的扇子得意洋洋的扇了扇,还向他挑了挑眉,那样子看起来有多讨厌,就多讨厌。

  陈潜把他拖下了水,刚开始还是有点儿担心的,心想自己的把柄被他捏在了手里,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自己当真没脸做人了,可见他一声不出,心道看来他要把这秘密独自享用,好控制自己,心下惴惴,喊了那一嗓子之后,倒不敢再多嘴多舌。

  两人正眉来眼去,你瞪我一眼,我恶狠狠的瞧你一下,却听到木秀林冷冷的道:“这是什么?”

  紧接着有东西摔落地破裂的声音,那小包里的东西跌了出来,露出里面的一只小小的玉佩,可不正是木秀林欣赏歌舞时戴在身那件?原来这商胜终还是偷了它。

  商胜头发披面,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望着木秀林:“怎么,您不是在找这样东西?”

  陈潜见他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心想这人长相不怎么样,可还挺聪明的,一下子猜到了木秀林不是找这东西,见木秀林恶狠狠的瞪了过来,马噤声不语。

  第一百零四章东西

  想不到隔壁站着的明言倒扑哧一下又笑了,陈潜迎着木秀林的目光,指着明言,满脸的痛恨之色:你看看这人,有事也笑,没事也笑,简直不把皇家尊严放在眼里!

  木秀林自又把目光转向明言,明言见了陈潜嘟着嘴,红唇若樱,肥肥的婴儿脸上面两块肉鼓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慌,全忘了两人正在针锋相对,居然一时间怔了。

  木秀林狠瞪了明言一眼后转过了头,理了理头绪,知道自己被陈潜骗了,提着刀子就往陈潜那里走,陈潜则一步步的后退,十分警惕的望着她,道:“公主,那东西我藏好了,绝对任何人都找不到!”

  木秀林阴阴的望着他,一笑:“那好,既然谁都找不到,那我也不必再找了!”

  她秀丽的脸增了几许狰狞,眼见已经没有心思和他再周旋了,那两名侍卫早已明白自家主子不是受了某种药物控制,却是被陈潜气着了,早上前来,一左一右架住了陈潜,让他动弹不得!

  陈潜紧紧的抓住那床披肩头的薄被,一叠声道:“文明点,文明点!”

  木秀林望了他身上的锦被,忽然道:“我倒有些奇怪,你为何裹成这样?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说完,忘了叫人,上前就扯披在陈身上的被子,陈潜心中扑扑的跳着心想自己怎么把这一层给忘了?嘴里大叫:“别扯了,别扯了,难道你还要反看过去?”

  听到陈潜这么一叫,船舱里的人脸上全现了古怪神色别是那两位认定已成事实的侍卫,心想原来公主还是失了……,而木秀林被他这么一喊,自然新仇旧恨重又涌上心头,想起神志模糊之间被他上下其手,说是神志模糊吧可偏偏那一双摸上身的手记得那么清楚,木秀林气恨恨地停止了拉扯,她自然不会学民间女子那样羞恼自尽之类的里盘算了一下,现在人多,商胜也就罢了,可以一起处置了明言却是明府的,如果一下子不见了两个名门公子,父皇那里可不好交待,得找个借口把明言调开了才行!

  她回头望了望明言。明言身上那条长裂开地大口仿佛在嘲笑般地望着她。里面地肌肤若影若现看得情不自禁地转开了眼睛。脸上略有些红润:“明公子。你也该回去换件衫了!”

  陈潜人精一个她神色不对。马上想到她在调开明言不知道怎么刨制自己呢。想不到现在明言倒成了自己地护身符?他忙道:“您就担心那东西真地在明三少地手里?”

  木秀林冷冷地望着他。道:“我相信明公子地人品!”

  两名侍卫走了上来。把手一摆。道:“明三少。请吧!”

  明摆了要清场!

  陈潜明白。明言自然也明白。见陈潜地脸上露出从未出现过地焦急之色。一双大眼恳求地望着自己。心中又是一跳。心想自己这是怎么啦?自从知道他是女儿身。扯他衣袖时那种柔滑细腻地感觉就停在手指间不能消失!不由自主地。在木秀林恶狠狠地眼光瞪视之下。他居然想起了两人初见之时。在碧波荡漾地大海之上。他被自己逼得巍颤颤地站在木条板上。海水汹涌。下面是一尾尾想吞人入肚地鲨鱼……

  不知道为何,一想及此,明言倏地冒了一身冷汗,如果当时自己下了决心……

  木秀林皱了皱眉头,道:“明三公子?明三公子……?”

  明言这才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掉转头望着木秀林,又斜着眼望了一下眼巴巴望着自己的陈潜,咳了咳道:“公主殿下,您出来得太久了,我既把你带出宫来,也要担干系的,如真闹出什么事儿来,对大家都不好,不如就此罢手?”

  他说出这番话来之时,不自觉的观察着陈潜的表情,看见陈潜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感觉心情大好。

  木秀林想不到一向对自己千依百顺的明言居然会不听从自己的命令,恨恨的道:“我闯了什么祸,自然我自己来承担,明三,你到底走是不走?”

  明言笑了一笑,一瞬间却收敛的笑容,淡淡的道:“我既能把你带了来,自然得把你带了回去!”

  陈潜惊奇的发现,他一瞬间的表情,居然一下子变得凌利起来,带着一种掌控全场的力量,仿佛一位天生的领导者,给陈潜的感觉,仿佛是嬉皮笑脸的搞笑配角,一下子变成了言情剧里腹黑而酷酷的主角,陈潜一怔,却听到明言慢吞吞的道:“你的衣服也该换换了,公主!”

  这句话把陈潜有关主角配角的幻想全都打碎,他看见明言贼夕夕的把木秀林上下打量了一番!

  木秀

  身上湿了大半,后披了件外套挡住了,但被明言的却整个人仿若被看穿了一样,她是知道明言的,平日里嬉皮笑脸,但若认真起来,脾气却固执得很,对他行使皇家的威严简直是对牛弹琴,一瞬间居然怔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陈潜想这明言帮自己,无非是为了日后更好的独自控制自己,但这个时候,最好还是顺势而为,避开木秀林的怒火再说,便道:“公主殿下,您那东西在下绝对不会随便拿出来的,你先换了衫,等在下安全了,自然会给回了你!”

  木秀林用牙齿咬着嘴唇,对这个无赖无可奈何,现在这个情况,再处理他是不可能的了,她刚刚发了一通怒火,情绪失控,现在一冷静下来,理智也回来了,知道这陈潜不愧和明言一路货色,狡猾如狐,看来今天对付不了他了,既对付不了他,但另外一个人却是要好好对付的。

  商胜原本跪在地上,见木秀林把眼光转向他,把身子缩了缩,几乎缩成了一团,讨好的道:“公主殿下,今次来到京城,我带了不少好东西,我把您的玉佩磕坏了,要不我陪您几件另外的宝贝?紫翡翠手镯,耳坠,黑色软玉白玉胸针,清玉雕的玉屏风……公主您尽管开口,虽然比不上您这玉佩稀罕,可也都是好东西,有些连宫里头都未见过呢!”

  木秀林见他趴在地上的样子,既猥琐又卑微,一下子把火全发在了他的身上,道:“把这个贱奴给我扔了出去,记住绑上石头!”

  陈潜听了她的,心想这下非要了他的命不可,这人虽然手脚不干净,但罪不致死,更何况他有一身好手艺,如此丢了性命未免可惜,想要劝止,却不经意的看到明言对自己暗暗摇头,心下一动,便没有开口。

  两名侍卫赶紧上前,拖起胜,往舱门走去,商胜哭天抢地:“救命……”才叫了两声,被其中一名侍卫用毛巾堵了嘴,直往外拖。

  陈潜心中着,这木秀林是一个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主,她不好对付自己,但对付草民商胜,可是轻而易举,可不知为什么,见了明言的摇头,他却最终没上前强出头。

  眼见商胜被拖到了舱门口,却听面有人斯斯文文的敲了敲门,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进舱内:“木公子,在下月影斜,不知可否请公子共同赏月?”

  陈潜舒了一口气,放下来,喜意不自主的飞上了眉梢,却听见站在离自己不远的明言轻轻的冷哼了一声,抬眼望过去,明言满脸不屑的望着自己,仿佛自己是掉落在地的灰土包子。

  陈潜有把柄捏在他手里,自不和他计。

  木秀自然忆起这商胜是月影斜带来的,月影斜身份略有一点儿特殊,是寿国三皇子,虽然低调而不受宠,但是如果真在自己手里发生什么事,则会引起两国邦交问题。

  木秀林皱了皱眉头,示意侍卫把商胜带到一边,另一名侍卫则开了门。

  河面上的明月从门边射了下来,照在站在如修竹一般的身影上,让陈潜一瞬间有把此人当成了救世主的感觉,也有了自己身上披了件乱布,很狼狈,很不堪的感受,一时间脑中如打翻了五味瓶,百般滋味都上心头!

  舱内虽然昏暗,但月影斜从更暗的甲板上而来,自然瞧得清清楚楚,见船舱内人人披布的披布,着乱衫的着乱衫,自然吃了一惊,道:“这是怎么啦,你们一个个的?”

  商胜被捂了嘴,挣扎着上前,被一侍卫一个手刀砍了过去,砍昏了。

  而陈潜则上前几步,十分之雀跃的走到月影斜的面前:“月公子,您可来了,等换了衣服,我们一同赏月?”

  月光照在月影斜的脸上,当真人如其月,虽然对室内的情景很吃惊,但他还是温文一笑:“好!”目光转向商胜,“不如我这位朋友什么地方得罪了木公子?不如由在下做个和事佬,就此算了?”

  眼光一转,见到摔在地上的玉佩,恍然大悟:“他老毛病又犯了?木公子,他虽有这样的毛病,可识玉琢玉的手艺却是天下无双,如果给木公子造成了什么损失,不如由在下赔了给您,这件事就此揭过?”

  木秀林脸上青红交互,非常好看,陈潜崇拜的望着月影斜,心想果然不由自己出手,他一来,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想想他的身份,一开始只不过是影月山庄的庄主,被明言那小子利用了,却一下子变成了寿国的三皇子,陈潜心里忽然间有一种挖到宝的感觉。

  他眼前仿佛见到一只变成青蛙的王子。

  第一百零五章秘密

  同时,他又听见明言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心想这小子得了鼻炎?一个晚上朝自己哼了无数字?莫名的忧愁又涌上心头,莫名被这小子发现了自己最大的秘密,以后麻烦可大了!

  果然,由于月影斜的到来,木秀林不愿意事情闹大,只好将商胜也放了,再加上除了陈潜之外,没有人知道木秀林到底不见了什么东西,也知道木秀林不见的东西只不过是她的贴身内衣,所以,众人糊里糊涂的陪着木秀林闹了一场,又糊里糊涂的各自返舱,换衫的换衫,赏月的继续赏月。

  陈潜回到了自己的船舱,船舱里还残留着蜡烛燃烧的香味,他把那根沾着药粉的蜡烛丢去了窗外,刚刚把那件被撕去袖子的衣服换了下来,在镜子里打量了一下,放下心来,镜子里面还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儿,可倏地想起明三少那了然在胸的神态,却一下子泄了气,自己最大的秘密被操控在了明三少的手里,他会怎么对付自己?

  船外月色正好,天空不见一丝云彩,无半片乌云遮日,楼船下的河面之上,飘满了自架小舟游河的人们,欢声笑语隐隐从河面上飘了过来,陈潜从窗外望去,河面之上雾气升腾,那些人仿佛隐于仙障之中,心中羡慕,如果和月影斜一人操着一方浆,游河共赏,身随碧波荡漾,头顶一轮明月,身边河水泛碧,吟一下诗,谈一下心,那该多好?

  想起了月影斜,连带的想起了明言,可一想起他那望着自己了然于胸的鬼样子,却一下子兴致全无。

  现今,不光把公主给得了,而且在自己的死对头面前暴露了身份,以后的日子恐怕会越来越难过。

  陈潜一想及此,只感觉心头乌云密布满河的欢声笑语化成嘈音直逼了过来,他啪地一声关上了窗户,心想:还是睡上一觉吧。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眼浮现的却不是月影斜如明月昭日般的面容,却是明言斜斜上挑的一双眼,无处不在的含着邪笑望着自己,提醒自己,陈潜,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你的身份迟早得暴露了!你会由陈府最受宠的小公子变成无人问津的小姐不定还会惹得皇上大怒:身为女子,居然女扮男装!扮便扮了罢,还装成男人对公主上下其手!是对皇室公然的侮辱!来人啊,给我摘去他的头!

  陈潜躺在床上忧思万千瞬间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都冒了出来,在床上仿佛煎饼一样翻来翻去明早这艘船一靠岸,不如自己马上返府,立刻找个深山老林钻了进去,从此不再出来?

  可老天爷从来天不从人愿。只听得舱门外传来‘笃笃’地敲门声。陈潜不由自主地把头埋入了被子里面地人不是木秀林就是明言。这两个人都是自己不愿意见到地一瞬间。他想了很多事驼鸟地形态想到了出家为尼地清茶淡饭。以及陈府上下由恭敬变得鄙夷地脸!

  门外::“在下想邀你下船一同赏月。不知你意下如何?”

  月影斜?是月影斜?

  陈潜地心情由极沮丧忽变得极为雀跃。心情仿佛拨开了乌云地明月。他是唯一可以给自己安慰地人了。

  兴冲冲地整了整衣冠。开了门。却目瞪口呆。门外站着地不是月影斜。却是明言!

  陈潜探出头往左右长廊上看。地确。别无他人。只有明言摇着把从不离手地扇子站在那里。笑嘻嘻地跟着他左望右望。

  “失望了吧?失望了吧?”明言仿佛一只老~呱呱直叫。

  “说,你把月公子怎么样了?”

  “你认为我会怎么样?他神通广大,又有谁能把他怎么样?”明言悠悠的道,“难道你能假扮出公主的声音,我就不能假扮一下他的?”

  陈潜暗自惑,心想这明言的声音油腔滑调的,与月影斜轻淡温和的声音相差甚远,他怎么学也学不出来,除非另有他人会口技什么的,在暗中帮着他!想想明言这小子整个一个富国的超级蛀虫,实想不出他手下还有什么能人?

  陈潜暗想莫非自己当真听错了?

  “你邀我共同赏月?”

  “对,早准备了一个小舟,还河面上等着呢,你不会想着拒绝吧?”明言摇着扇子笑吟吟的道。

  陈潜感觉此人眼角眉梢全是威胁,于是转了个羞答答的脸:“明公子相邀,我怎敢不从,只不过我水性向来不好,猫在池塘底倒迎刃有余,如果真到了河里边,可就真

  发生什么事了。”

  明言腹中暗骂,这矮锉子被人捉住把柄了,还是这样死撑着嘴硬,于是舒展眉头一笑:“不要紧的,你水性不好,我的水性还好,尚可以独自游回河边,当然,如果多带一个人是万万不能的,只要你能自求多福的好!”

  陈潜抬头望了望那被乌云遮了一半的明月,感觉自己的心情也仿佛乌云盖顶:“真要去?”

  “当然要去!绝对要去!”

  “那好,去就去,船有多大?能带两个人吗?”

  “你放心,只要你得不是太肥,船绝对不会下沉的!”他停了停道,“沉了我也不会救你的……”

  陈潜浅笑:“明三少当真幽!”

  明言轻笑:“陈子怎么老把真话当成假话呢?”

  两人步~翩翩走过船,一个风神俊秀,一个娇小俊秀,引得过往歌姬舞女暗自芳心乱跳,面色暗红。

  姆闻风而动:“两位公子,下船架舟赏月啊,要不要给两位配上两名服侍之人,寂寞了有人唱个小曲儿,手累了有人给两位换换手?”

  姆一个劲的绍,还手一招,旁边如花飞蝴蝶般的飞出两位女子,娇嫩如花,含羞带笑的望着两位名门公子。

  陈潜上下打量了那两名女子一,忽问道:“两位长久居于船上,可有什么特殊的技能没有?”

  两女子微微变了脸色,这花船之上的女子自是不比平常青楼之女,全当名门闺秀般的教养,身份比一般小家碧玉还衿贵,寻芳客上船还要受审查,她们所从事的,也不过是陪客而已,哪有人直裸裸的说出什么技能之类的话?陈府公子表面上看翩翩佳公子一个,怎么思想这么龌龊,首先想的,就是床第之间的技能?

  连姆妈也想歪了,勉强笑道:“陈公子,您有中意的,等赎了身,成了亲,有什么技能就什么技能,那还不随您检验的?”

  陈潜望着船下的碧水,颇忧郁的道:“这么说来,两位姑娘的水性当真十分之好,如果我掉了下水,可否顺便搭救了?别像某些人水性只会狗刨,只能一人游回岸边?”

  姆这才恍然大语,自打了一下嘴巴,捂着嘴笑:“您放心,公子爷,这两位全是土生土长的渔娘,如果您真的跌了落水,就算您重达两百斤,她们捞了上来,也是轻而易举!”

  “您别捞啊!如果捞的话,可就太迟了!”陈潜很是着急,“再说我要长到两百斤,那该多大的份量?”

  姆妈见陈潜口里松动,暗喜又将做成一笔生意,说不定还能一举嫁出两个女儿,收不少骋礼,忙招呼着道:“乖女儿,可得让陈公子好好看看你们的本事!”

  这个时候,明言咳了一声,抬头望天,陈潜一见他这架势,对自己自做主张仿佛有些不满,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忙上前道:“明三公子,您也不会反对有两位姐姐红袖添香的吧?”

  明言摇了摇扇子,淡淡的道:“不,我不反对!”

  陈潜刚松了一口气,姆妈刚喜上眉梢,明言接着道:“两位姐姐在船舱里等我们吧,等我们泛舟回来,再一同饮个小酒,唱个小曲?”

  时下遮挡月亮的乌云已然散开,露出皎洁的一轮明月,照在人身上仿若镀上了一层白银,面前这位翩翩佳公子摇着扇子,仿佛不存于浊世之中,陈潜心想,这人怎么看怎么就像一块洁白无暇的银子忽然间落入了一堆臭气哄哄的狗屎之中!

  姆还要相劝,明言扇子一摇,止住了她,回头望着陈潜露出两颗洁白的牙齿微笑:“陈公子想必不会反对?”

  陈潜望着天边的的明月,心想我的心胸要像天边之明月一般宽广宽阔,不与这小人一般见识,于是微笑道:“明三少所言有理,所谓怜香就要惜玉,我们又怎么舍得让美人餐风露饮的乘着小船周围荡漾呢?”

  明言笑得洁白的牙齿在月亮下反着白光:“既如此,小舟已在船下等候多时,我们这就走吧?”

  在姆妈姑娘们失望的眼神下,两人往船下层走,边走陈潜边问:“明公子能忍受两位姐姐失望的目光吗?”

  明言笑了笑,特意望了一眼陈潜的衣袖:“怎么不能忍受,我连忍常人所不能忍,见常人所不能见!”摇了摇扇子道,“你今天的衣服料子挺好,尤其结实,触手手感应该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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