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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真不会惦念我么

  阮临之现在处于半退休状态,每天约着老朋友在家里下下棋,喝喝酒。阮沁莹也几乎足不出户。天澜成天酒店,医院,家里三头跑。阮离熙倒是鲜少打到照面了,这让天澜舒坦了好几天。

  但是偶尔会在晚餐桌上碰到,气氛就变的异常怪异,就像现在,阮临之不会和阮离熙说话,她不会和阮离熙说话,而阮离熙和阮沁莹也突然变的惜字如金。餐桌上就自己和阮临之一搭一档的。天澜做惯了最最沉默的配角,一下子成了谈话的焦点,有些说不出的别扭。吃完自己的,就上了楼。

  没想到的是,某个不识相的家伙也立马放下碗筷一声不响的跟在屁股后面。

  天澜憋着火,到了房间里才发作,发现自己其实也是窝囊,有外人在场的话,她是万万不会当面冲他发飙的。不知是因为自己的害怕,还是急于向众人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跟屁虫先生,你有何贵干?”

  “装模作样小姐,跟我来!”

  他连拖半推的将她拉进三楼自己的房间内,床上放着一个大大的旅行箱,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帮我弄一下,我要出差。”

  “出差?”

  “嗯。”

  印象里,他好像从来没有以出差的名义离开过。这回倒是新鲜。

  天澜熟悉的拉开他的衣柜,把厚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整整齐齐的叠进箱子里,又想起什么似的,从厕所间拿出他惯用的古龙水,他懒散的坐在床沿,看着她忙忙碌碌的样子,嘴角堆满笑意。

  见他一个劲的傻笑,下半身压住了围巾也不自知,她冲他嚷嚷道:

  “让让!”

  他听话的站起来,从后侧搂住弯腰整理箱子的天澜。捉住她忙活着的双手,紧扣在她的腰前。

  “怎么不问我去哪?去多久?”

  关我什么事,眼不见为净!

  天澜心想着,当然不会说出来。下一句便是:

  “去哪?”

  “瑞士,参加个酒店学习,老家伙的安排。”

  “你答应了?”

  以他的性子,好像没那么好打发的。

  “怎么?你希望我不答应?”

  “当然不是!”

  她一下子脱口而出。不出意外的看到他立刻冷在当场的表情。

  “我一直挺想去瑞士看看,瞧瞧那边的酒店装潢和我的是不是一个档次。”

  说道室内设计,倒是唯一让天澜佩服阮离熙的地方。很少有人知道阮临宫的装潢是他一手设计的,很中国风的式样却又充满另类的宫廷风格,很受老外的欢喜,说心里话,天澜也很喜欢。听宝妈说,曾有国外的设计公司打探到阮离熙,重金挖他去德国深造,当时是因为阮沁莹,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放弃了。

  家里的每个房间布局也是他一个人设计的,天澜就很喜欢她自己的那个屋子,纯蓝的墙面,白色的家具,很温馨也很简洁。

  “去多久?”

  “三四个月吧。”

  天澜心底坏坏的窃笑起来,三四个月,还蛮久的。阮离熙仿佛看穿了她的那点小小心思,环着她的腰更紧了紧:

  “要不,我们一起去?”

  “我不要!”

  发觉自己的语气真的是大了,天澜放低声音,解释道:

  “我要真走了,工作怎么办?况且,我跟了去干嘛?”

  “陪我啊,除了这个你还能做什么。”

  他在她的耳垂边轻轻的说着,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在考虑是不是真要把她给捎上,不管她愿不愿意。

  她很少肯这样静静的挨在他的怀里,此刻,他琢磨不清心底是什么滋味,只是想这么抱着搂着,像是在撷取彼此间难得的一份柔情。

  天澜挣开他,一边继续理着箱子,一边说道:

  “除了被你耍着玩,我当然还能做很多事。”

  “我走了,你可别在晚上抱着我的枕头玩自摸。”

  天澜随手抓了个抱枕就丢过去:

  “你走了,我好你好大家好!而且我恶毒的希望你别回来,永远别回来!”

  阮离熙犹如当头棒喝,猛的把她推到床上,摁在身下。

  “你就不能好好说几句话?”

  天澜被他望得有些怯场,那双眼,居然透露着她从未见过的真挚与期盼。她使力推了阮离熙一把想起来,他的胸膛却像铜墙铁壁似的牢牢困住她。天澜清清嗓子,艰难的开口:

  “你……自己小心。”

  “……”

  见他没有反应,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冷的话衣服就多穿些。”

  “……”

  “……”

  两人都沉默,阮离熙幽幽的开口:

  “真不会惦念我?”

  阮离熙生起困惑,也诧异自己为何突然想问这个。

  “算了,别回答了。”

  他从她身上起来,表情微妙的进了浴室,天澜理完东西便静静的离开。

  很多时候,你迫切的希望从某人的嘴里说出一些让你舒服的话来,但是阮离熙从来没想过,那个他渴望聆听的声音,会是天澜……

  醉酒

  阮离熙去了瑞士,天澜依旧如往常般生活。慕容毅浩的伤口恢复的差不多,过段日子也可以出院了。

  天气一点一点转冷,南方城市的阴冷总是让天澜一时适应不过来,那种瞬间的冷冽会渗入你的每个毛孔,直指人心。

  下了班去了"InSearchofLostTime",很长的夜店名,中文的翻译却甚是让天澜喜欢。

  追忆似水年华,她很好奇是什么人会给城中最有名的夜店取这样感伤的名字。

  其实她很少来这种地方消遣,一没时间,二没精力的,感觉自己的整个人也和这种地方完全的不搭调,就像现在,她穿着一件式样最普通的纯蓝羊角扣大衣,内衬白色的高领毛衫,绕了条黑色围巾,把自己里里外外裹的严严实实的,倒不像是来玩,而是来过冬的。

  苏紫遥望了半天才在进来的人群里找到她,不停朝她挥手,天澜看到后慢慢走过去。

  “我的大小姐,你自己看看,几点了?”

  “啊呀,不是忙么,哪象你啊,成天不是玩就是吃的,我可没那么好运。”

  天澜知道这个苏紫对于她的迟到总有数不尽的抱怨,应对的台词也早就想好了。

  苏紫大声嚷嚷道:

  “阮家的小姐,少对我们平民说这种话!欠扁!”

  天澜接过展诺递来的果汁,冲他笑笑,作为招呼与感谢。转头回苏紫:

  “你真想做,我就拼尽全力的让给你,万死都不辞!”

  苏琴端着蓝山,轻抿一口,笑着说:

  “好了好了,别闹她了,都难得见面的。”

  展诺,苏紫苏琴两姐妹,还有他们一旁的欧阳翼和天澜从幼稚园开始便绑着一起长大了,说起交情,是绝对不比阮离熙那些发小少分毫的,五个人,家室背景却是截然不同,天澜,算是最最贫穷的特困户。

  展诺生于高干家庭,听苏紫说,高中一毕业,家里就给他添了台BMW650i,说是宝马六系里最贵的那一辆,系不系的天澜可不懂,但宝马,她天澜就算再怎么乡巴佬那也是知道的。

  一群人里,在一起时当然是最要好的。但分开的话,终究有比较好,或是没那么热络的。她和展诺,便属于后者。不是什么身份不身份的问题,只是……天澜从小便有些怕他,只要他一声不响的坐在那里,她是再怎么也不敢无法无天的像对欧阳翼那样闹腾他的。后来和苏紫说起这个,她竟讲她傻气,说人家那叫气质,那叫内敛。

  欧阳翼刚从伦敦回来,家里开医院的。苏紫苏琴虽不像前两位那么夸张,但出身书香门第,爸妈都是知名学府的教授。

  所以这么一比对下来,天澜就是给他们提着鞋都够不上。好在,年少的友谊不会有算计,不会有利益比较,干净得连沾上一丝灰都会让她认为是一种亵渎。即使后来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那个小城镇,但那种无所顾忌疯玩在一起,一起闹,一起笑的单纯日子,天澜想她可能一辈子都难以忘怀了。从此亦不会再有。

  就像阮离熙和阮沁莹,现在早已貌合神离,但是谁又能否认他们之间曾拥有过最最珍贵与无价的回忆呢,这些回忆独独属于他们,任谁都插不进去。

  青春是什么,成长又是什么,天澜只觉得只要拥有自己值得回忆的东西,那就很好了。

  正胡思乱想着,苏紫靠近了她:

  "乱想什么呢?!想男人呢吧?"

  天澜拍拍苏紫干净纯白的脸:

  “我突然想起八岁了还尿裤子的你,哭的呼天抢地的,还硬不让人替你换!”

  苏紫的脸瞬间黑下来,伸手就朝天澜的腰袭去:

  “你再说!再说试试!”

  天澜不停的求饶,五个人都笑起来,想来也陷入了那些闪闪发光的回忆,那里有一个又一个值得珍藏的故事,像一个个水晶葡萄,就算青春年华已不再,也依然闪耀剔透的能滴出水来。

  “天澜,有男朋友了吧?啥时带出来溜溜。”

  一向少话的苏琴也俏皮起来。

  欧阳翼接话道:

  “你以为是马啊?还溜呢!”

  “我哪有你们那么好命?卖包子的出身,谁要啊?”

  不料撞上展诺投过来的询问眼神,天澜开口:

  “展诺也该有了吧!”

  “他啊,有和没有都一样!和女人在一起就一副死样!”

  苏紫□来:

  “老翼,偏偏人家女的就吃阿诺的死样,你吃什么味啊?”

  “醋味!浓浓的醋味!”

  展诺点了根烟,轻轻的吸了口,嬉笑起来:

  “你要真喜欢,就都打包送给你。”

  果汁喝玩了,天澜又向服务生要了一杯,欧阳翼坐到天澜的身边:

  “你怎么喝那么便宜的东西,今天可是我们家诺少爷请客,你瞧他开的这家店,这生意,你天天吃满汉全席,都吃不死他!”

  这店是展诺开的?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追忆似水年华,展诺的似水年华,想必也是和他们这伙人疯疯癫癫,吵吵闹闹的就这么过来的,虽然她总觉得他是这群人里最不搭调的一个。

  天澜笑着回道:

  “你有这本事天天吃满汉全席,你去好了,我可不行。”

  咬着吸管的天澜扎了个高高的马尾,一副学生样,根本看不出已经是个26,即将奔三的老女人。

  突然,天澜的视线凝固,他们是在包厢里,透着玻璃窗可以望到外面发生的所有。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头撇了撇,确定自己没有。

  她猛的站起来,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的脱,和苏紫他们讲遇见了熟人,打个招呼就回来便出了包厢。

  天澜看着几个人上了二楼的包厢,紧跟了去,却不见了踪影,她在二楼兜兜转转的。见一个侍者端着数瓶法国干红上来,也只是碰碰运气的询问:

  “请问,是哪间包房订的?”

  侍者倒是礼貌回答:

  “最里面的那间,刚刚来。

  她跟着侍者,当他推开紧闭的大门,天澜毫不犹豫的跟了进去。

  尤川瑾也只是无意的往门外瞄了眼,没想到,竟会看到她。确切的说,她怎么会找上门来?

  坐在尤川瑾大腿上的宁依颜也是吓了一跳,她这副浪荡的模样,想必在天澜面前是暴露无遗了。

  天澜快走几步,真的没有看错,是宁依颜!

  一把将她从尤川瑾腿上拉扯下来,宁依颜身着抹胸的粉色小礼服,下摆短的惊人,根本包不住什么。脸上也是浓妆艳抹,完全没有平日里的清素纯净。

  “经理!”

  此时此刻的宁依颜,囧的早已说不出一句话,叫了声便低下头。

  看见宁依颜一身不干净的装扮,天澜就知道她在做什么了。

  “你要是还把我当经理,那么,现在就跟我回去。”

  天澜抓起宁依颜的手腕,二话不说的带着她准备出去。

  “想要带人走,也要看看人家愿不愿意啊?我今天可是包/了她一晚上的。”

  尤川瑾高声说道。

  天澜惊讶的望向宁依颜:

  “你同意的?”

  宁伊颜抬起头来看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默认了。

  “所以,你不能带走我的人。”

  尤川瑾走过去,搂住宁伊颜的腰,胜利般的向天澜炫耀。宁伊颜全身战栗,厌恶的想推开,却敌不过尤川瑾的暗力。

  “伊颜,他给了你多少钱?”

  宁伊颜咬紧了嘴唇,说不出一句话。

  天澜恶狠狠的看向尤川瑾:

  “尤川瑾,你搞错人了,她是我的朋友,不是你的那些莺莺燕燕,要找//女人/玩,你寻别人去!”

  说玩,又去拉宁伊颜,这回却没有那么顺利了,她被尤川瑾紧紧箍着,拉不动分毫。

  在场的众人也不插话,都欣欣然观摩着这出充满悬念的好戏。

  “什么朋友不朋友的,我当初包下她的时候,怎么没听说她是你天澜经理的朋友,再说了,你的朋友,我就碰不得了?人家出来找乐子,又没碍着你。”

  “相信我,她一定会让你扫兴的。”

  “呵呵,本来我也这么认为,但是你来了,我觉得尽兴的很!”

  天澜凶狠的盯着他。转过身抓住宁伊颜的手:

  “依颜,你为了多少钱就这样卖了自己?值得么?”

  值得么?宁依颜有些发楞,这个问题,她也曾问了自己几百遍几千遍,这样贩卖自己的肉体与尊严究竟值不值得。

  她翻来覆去的想,最终“解脱”开来。只要能有钱给母亲治病,有钱替父亲还上赌债,有钱帮弟弟交上学费,那这么做就是完全值得的。不管是什么方式。不管付出多少。即使她从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走上这么一步。

  “好了,依颜,跟我回去,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回去商量,没必要,在这里……”

  她又忘了眼尤川瑾:

  “等别人笑着看你哭!”

  宁依颜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什么反应都没有。

  “天澜经理,看来你的见义勇为,人家可不怎么领情啊。不过……你要带她走也不是不可以。”

  尤川瑾一瞬不瞬的望着她,脸庞被自己气的红通通的,裹的也是厚厚实实,与这里完全清凉上阵的酒店小姐实在是天与地的差别。他向侍者要了瓶白兰地,灌在啤酒杯里,直到灌满了整整的三杯,指着它们对天澜说:

  “天澜经理,只要喝了这三杯,我就当今晚包了这位小姐的钱全都打了水漂,你爱怎样就怎样好了。”

  其实那些钱,他又岂会放在眼里,只不过想逗逗她罢了。

  天澜看向三杯酒,每杯都是450ml左右的容量,对于一向滴酒不沾的她来说确确实实是个很大的挑战。

  “说话算话?”

  “当然!”

  天澜走到矮桌边,端起一杯来,闻到那股味就受不了了,最让她恶心的酒味扑鼻而来。

  “不行可千外别逞强!”

  他是知道她从来只喝果汁不碰酒的,却还是嘻嘻笑笑的,无动于衷站在一边。

  天澜深吸口气,顺着杯沿昂头咕噜咕噜的吞着,喝的太快了,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可能就要溺毙在这酒潭里。喝了大半杯,她终于放了下来,抹了抹嘴边的残留,举杯准备继续下去。

  宁依颜急了,抓着她的手臂阻止她。

  “经理,别喝了,你不能喝的!”

  天澜没理她,只是望了眼尤川瑾,喝完了剩下的小半杯,又抓起第二杯,喝了几口,就狂咳起来,实在是不行了,但天澜不想就这么放弃,咬牙又喝起来。

  宁依颜的眼眶已经泛红了,走到尤川瑾身边,抓着他的双臂,求绕道:

  “先生,我们经理真的不能喝,你饶了她吧,我跟你走,跟你走!”

  尤川瑾也是紧皱着眉看天澜,话说着,她已经一滴不漏的解决完第二杯了,身体像要烧起来,拿起第三杯的时候,被尤川瑾一把夺下,眼都不眨一下的喝了下去。

  “可以了!带她走吧!”

  天澜真是第一次喝,胃里开始火烧火燎的难受,慢慢的晕头转向起来。宁依颜忙去扶住她,天澜的体内感觉被人用铲子不停的搅动着,一阵又一阵翻江倒海的晕眩。

  眼里模糊起来,意识开始浑浊不清,她轻轻推开宁依颜,晃晃悠悠的走到尤川瑾面前,尤川瑾扶住她,知道她是醉了,天澜摇晃起他的双臂,大声说道:

  “尤川瑾,你满意了吧!你这个……猪狗不如的家伙!”

  天澜的话倒是惊煞了一大片人,宁依颜没有想到他们俩认识,但知道现在尤川瑾是得罪不起的,不是想到自己,而是担心天澜。立刻走到天澜旁边,伏着不停摇晃的她:

  “经理,你醉了,我们走吧。”

  “走什么走!我才不要走!我要看看……这……”

  天澜毫无知觉的捧起尤川瑾的脸,让他生生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却继续说道:

  “这畜生还有什么……把戏,本小姐接招……就是了!

  尤川瑾握住攀在自己脸上滚烫的双手,缓缓开口:

  “天澜,你醉了!”

  “醉什么醉!你才醉呢!成天醉鬼似的就知道欺负女人!把我折磨的……”

  尤川瑾被她这么一喊,是真真说不出的尴尬,他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在场的人不清楚,只当她是对他“某些方面”太过暴力的娇嗔抱怨。连宁依颜也一时错愕。

  尤川瑾清清嗓子,拦住她的腰,说道:

  “行了,别胡言乱语的,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谁胡言乱语了!谁醉了!谁要你送!王八蛋!”

  天澜已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了,只觉得热的要死,她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尤川瑾一把制止了她。

  “你……干嘛呀!你……不就爱……我脱衣服给你看么?”

  “行了你!”

  尤川瑾弯腰将她横抱起来,吩咐服务员上顶楼开了个房间,宁依颜也跟着出来,正巧碰上上楼寻天澜的展诺,他一看到在尤川瑾怀里的天澜便快步踱过去。

  天澜在尤川瑾的怀里很不安份,不断拍打着他要他放自己下来。

  “展老板。”

  尤川瑾招呼了声。展诺随口应了句,盯着天澜:

  “你让她喝酒了?”

  尤川瑾有丝惊讶。

  “喝了两杯。”

  展诺皱起眉,叫唤着神志不清的女人:

  “天澜!天澜!”

  没猜错,这夜店老板认识这丫头。

  “喊什么喊!我又不是聋子!尤川瑾,你尽管放马过来,别放了屁还不留名的!”

  尤川瑾不禁笑起来,对展诺说道:

  “

  她醉的不轻,我让人在你这里开了间房,让她好好睡一觉。”

  “嗯。需不需要帮忙?”

  展诺不知道她和尤川瑾的关系,只当是认识的朋友,也就委婉的询问道。

  “不用,你忙你的。”

  于是就这么抱着她上了顶楼的房间,宁依颜跟在后面,担心的要命。觉得现在弄成这样都是自己造成的,泪水差点就滚落下来。

  天澜更加难受了,嘴里还是不停嚷嚷着,进了房间,冲尤川瑾喊道:

  “快放我下来!”

  尤川瑾将她抱到浴室,放了下来,天澜蹲在马桶边便狂吐起来,宁依颜不停拍着她的背,心疼的说不出一句话。

  直到天澜觉得胃里空空如也,什么都吐不出了,才跌坐在马桶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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