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她在江南暮色中遇见他,唤他一声“萧大哥”;也是那一年,她亲眼看到他手刃了她的师父。她曾穿上大红嫁衣,嫁给这个男人,也曾在山海关外见证他为她生死一战。她看着他从高台坠落,随即游荡江湖,拜他为师,命运再度交缠。深山雪地里,两人紧紧相拥;而在天山之巅,她目送他转身离去,孤独苍凉。郁黛三月桃花盛开,他们重逢似梦;她随他驻守边境,在病榻旁细细照料。哪怕相见却不能相认,她也愿意守着那份思念漂泊江湖——直到他们最终偕老白头。
对他而言,那些年同样刻骨铭心。他在江南微风里对她微笑,也曾在大婚前夜看着她拉着另一个男人的手低语衷情。他追至山海关为救她不顾生死,甚至强忍剧痛,亲手扣住她的枪口,把三颗暗器打入自己的身体。他将阁主之位交予她后独自离开天山,从崖边捡回一命,第一时间赶赴郁黛。他为她与敌将比剑,不惜代价;他在病体未愈之时重出江湖,只为带她回家。他们的爱情,贯穿风雪与流年,终在满头白发时依然执手相伴。
他们,是大武帝国的德佑帝萧焕,与他唯一的皇后凌苍苍。他们的故事藏在我最喜欢的小说里,《我的皇后》——以及它的前传《天之苍苍》和后传《料峭春风》,作者谢楼南。每一次翻阅,都会让我想起那份历经千帆却依然纯粹的感情,也让我心生向往:愿自己也能拥有这样一段隽永的爱情。
“千帆过尽,依然不变的,是那颗真心。”可为什么,再次相见时,他没有忘记她,却对她如此冷淡?既然如此,那就从头开始——你不是萧焕,我依然是凌苍苍。她奋力追逐,拼命靠近,却仍旧无法回到从前。他不再需要她的解释与靠近,她却依旧想对他说:“请你相信我,哪怕是最后一次。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为你撑伞,为你作证。请不要再丢下我,别以为用命保护我就是唯一的意义。若没有你,我的生命又是为了谁而活?”
她害怕,害怕再次抓不住他的手,怕他再次从她的生命中消失。她宁愿与他同生共死,也不愿再经历孤独夜晚从噩梦中惊醒的撕心裂肺。可最终,他还是一个人离开。她日夜牵挂,梦中惊醒,强撑白日,终被思念和煎熬撞得遍体鳞伤。直到“无杀”的出现,她才终于能露出久违的笑容。
这段故事,是我为爱情写下的一封长信。愿世间所有真挚的情感都能被善待,愿有情人终成眷属。宁愿忘记的幸福,也不要深深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