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段发生在旧社会、两个苦命鸳鸯之间的爱情故事。
十八年前,英珍是个富家千金,美丽、热情、满怀对爱情的憧憬。她与回乡祭祖的姚少爷私定终身,甚至为他偷尝禁果。姚嘉霖承诺回家退亲后再来迎娶她,可他食言了。而英珍也因此被家人禁足,等她刚生完孩子、身体还未恢复,就被草草嫁入了一个所谓“门当户对”的豪门。
婚前失贞的“污点”成了她婚后苦难的开端。丈夫对她拳脚相向,婆婆恶语相加,妯娌轻视,整座宅子里没有一寸温情。她唯一的女儿从小被婆婆带大,市侩、算计,内心里也瞧不上自己的母亲。丈夫吃喝嫖赌、抽烟成瘾,还不断往家里抬女人给她添堵。
随着丈夫失业,婆家逐渐败落。而英珍早已被娘家断了关系,只能靠着那份“花一分少一分”的嫁妆苟且度日。她没有指望幸福,只想活下去。
作为母亲,哪怕和女儿关系疏远,她仍希望为女儿谋个安稳归宿。然而丈夫和女儿只想攀高枝,逼着她去接触所谓的“上流社会”,为他们搭桥铺路。
就在那个圈子里,她再度遇见了他——当年的姚嘉霖。如今的他已是掌握十里洋场经济命脉的大人物,众星捧月,但他眼里却只有英珍。十八年过去,世事早已沧海桑田,可那年所有人的决定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哪怕表面平静如水,一旦触碰,仍是血流不止。
这是一个令人动容的故事。
小说不仅讲述了一段旧时代被命运碾压的爱情,也写尽了女性在父权家庭与社会夹缝中艰难求生的挣扎。作者对旧上海风貌的描写非常细腻,无论是男女主,还是配角群像,都刻画得生动而鲜活,令人印象深刻。读来仿佛眼前浮现出一幅幅老上海的画卷,充满画面感。
这真是一本值得一读的小说,沉重,却动人;残酷,却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