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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5章

  第021章《班师回朝》

  边关事务解决完后,阿真与柳晚扬停军整休了几日,便率队回师。三十万兵马浩浩荡荡往金陵开去。他也感到累了,没想到这仗一打就半年。终于能回去见婉儿呢,虽有书信来往。可却也思念的紧。霜儿也不知怎么样呢?许久都未曾接到她的只字片语,阿真想起霜儿的温柔全身的骨头都酥了。

  大军行走缓慢,阿真心里着急万分。一路虽有芊芸陪伴,可归心似箭恨不得能长一对翅膀飞回金陵。三十万大军整整走了近十天才缓缓到达金陵,柳晚扬命大军离金陵十里开外安营住扎,其余诸将随他快马奔赴金陵。阿真的心焦急万分,还没等柳晚扬下令,早已和海豹众人提马向城门奔去。柳晚扬一群人在后面紧追。

  远远就见城门口站着文武百官,城门金碧辉煌。见皇上仪驾摆放整齐。没想到这皇上竟然自己出城迎接。

  柳晚扬一群人来到,见皇上亲迎赶紧翻身下马,跪倒在地齐喊到:“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阿真见这位有一定年纪的迟幕老人,穿着黄袍,头戴珠冠。两眼炯炯有神打量着他,阿真也不回避的正眼打量着这位大周皇帝。

  “林爱卿,你辛苦了。”皇上见这年青人竟然毫不避讳打量着他,感叹江山代有人才出。

  阿真被叫回过神来抱拳道:“为人民服务,不辛苦。”

  一问一答,吓的众群臣脸色大变,见这大司马年青小伙子见了皇上竟然不跪,还拿眼直直打量着皇上。更回答的如此不恭,真是罪该死万。替他吓出一身冷汗。

  “好好好,好一个为人民服务。”皇上不怒反笑道:“爱卿是我大周百年难得的英才,吐蕃之仗打出我大周百年来少有的威风,足智多谋救太子,沙场点兵更令吐蕃诸将魂飞魄散。秦山大为烧掉了吐蕃鹰爪锐牙,惧怕我大周不敢再犯。有爱卿如此,真是我大周之幸。”

  阿真被皇上在众群臣面前不停的夸奖,任他脸皮和城墙一般的厚也禁不起微微脸红。

  “好好好,朕设宴于御花园为诸位将军洗尘,诸将军随朕进城吧。”说完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伍敲罗打鼓的开进城去。城里两边都跪着众老百姓。阿真见了暗想,这古代的礼数还真多。要放在二十一世纪总统出来,最多就站着欢呼一下,跪下谁理你。

  跟着皇上进入皇宫,阿真还是第一次见过皇宫。好奇的睁大着贼眼四周乱瞄。不一会儿就来到大殿。皇上往殿上那个金椅一坐,两排文武都站直了。

  不一会儿一个太监就拿出黄旨一一宣读,赏有功之诸将。阿真站在柳晚扬后面,听的大感无趣。不一会儿皇帝老子就赏完了。命众人回去休养,晚上御花园内庆功。一瞬之间所有人都退出大殿。阿真与柳晚扬也走了出来。他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飞回庄内与婉儿相亲相爱一番。

  “太尉、大司马请留步,皇上请你们到御书房谈事。”一位太监急急的跑了出来,叫住他们。

  阿真一听,脸黑了一半。妈的,这皇帝是存心找他的碴吧。可是也没办法,被柳晚扬拉着就往御书房走去。

  “皇上,太尉和大司马已到了。”旁边的太监战战兢兢站在大门口,用他那娘娘腔的语气小声地说。

  “快请”里面传来洪亮的说话声。

  阿真马上被柳晚扬拉进去。

  “两位爱卿免礼,来人,赐座!”柳晚扬刚要行礼,坐在上面的皇上就挥手说道。

  “林爱卿,吐蕃使者来求和时,提到你与他们达成共议,要图谋辽国是吗?”皇上打量着他问道。

  “是,我大周最大的敌人是辽国,辽国与我大周兵力相等,狼子野心早显露。近年来不断扰我边境。我大周唯有和吐蕃言和,南边安宁,便可划兵东北。复我大周东北疆域,吐蕃兵进西北,共侵图辽国,事成与吐蕃分其土地,西北归吐蕃,东北归我大周。”阿真不卑不吭的说道。

  皇上听完眼里散发着精光,心里喜欢无比。如果真是那样,大周实力更是大大的增进,东北富裕养育着辽国千万兵马粮地。疑问怎么东北在他嘴里就变成大周的疆域了。

  “近日我太子将与辽国公主完婚,前日辽国使者来时亦也提到他们皇子意娶我国公主。不知大司马对此事如何看待?”皇上缓缓的询问。

  “辽国必听闻我大周与吐蕃言和,正担心两国联手抗击他们,辽皇子意娶我国公主,这是试探皇上看是有无心想侵犯他们,皇上不必在意,将公主许于辽皇太子,年过中旬完婚即可。”阿真说道。皇上点点头。

  “大司马之意是先安其辽国之心,再图后手?”皇上良思了思问道。

  “是,年前我必让辽国犯我大周,到时我大周便师出有名。太子安心完婚,且公主仍未嫁出。”阿真一顿缓缓的说道,东北他誓在必得。

  “喔。大司马如何有此把握,说来给朕听听。”皇上感兴趣了。

  “回皇上,我与吐蕃已商量好了,十五过后便与吐蕃实行联合军演,到时我军与吐蕃便在自己境内实行军练演习,辽国边境守军太过靠近境线,一旦演习辽国众将必心惊胆颤,战战兢兢不知何时我大周与吐蕃兵马就冲杀过去。必回报不断,或磨擦不断。”阿真抱拳缓缓道。这是他与盈盈想出来的计策,想要打别人,又要师出有名。

  “喔,甚好甚好。如辽国按兵不动又将如何?”皇上问道。

  “辽国如还按兵不动,那军演之事谁也拿捏不准,或许会有些兵士瞄准不当,火球箭弹或石子会落入辽国营帐之间,也许会出现差错,误伤或误死些辽国兵士。当然我大周与吐蕃对此事,深感歉意,衷心的慰问死伤的辽国兵士其家人,当然也必付其安葬费用。”

  阿真不缓不慢的说道。

  皇上听的却是一愣一愣,这么阴险的事都干得出来。如果这种事三五天发生一下,不用辽国这种泱泱大国,就算是小国怕也忍受不住吧。

  “好好好,真是天降林爱卿给我大周,乃我大周之福。”皇上高兴的直点头。

  “皇上,边境辽国常与我大周兵士发生磨擦更甚者打起架来,皇上对此有何看法。”阿真问道。

  “双方兵士虽有互相斗欧之事,但却也各有说词,不好交办。”皇上凝视着阿真说道。

  “请皇上在十五过后,用最严厉的语言,喝斥辽国,坚决的遣责辽国的一切行为。”阿真想了想出了个主意……

  “林爱卿,这斥责怕是无用。”皇上也叹息着。他为此事也烦恼许久。

  “皇上,当然有用,这会引起大辽诸将的不满,如果辽国皇上处理不当,必会造成人心丧失。打仗攻城为下,攻心为上。”阿真把兵法都念了出来。

  “好,朕十五一过便修书怒斥辽国皇帝。”皇上见他说的头头是道。也不由心里欢喜。有将如此,何愁大周不安。

  两人匆匆离开皇宫。柳晚扬用悠悠的眼神望着阿真。看的阿真浑身别扭。

  “干嘛?”阿真问着柳晚扬。

  “你太厉害了,你和吐蕃女军师是从哪里来的呢?”柳晚扬幽幽的问道。

  阿真心里头一惊,陪笑道:“我和风扬有说过,是海外留学来的,吐蕃女军师是我的同学。”阿真笑呵呵的解释,心直跳。

  柳晚扬点了点头也不再问,两人快马便飞奔回庄。

  一回到燃柳山庄,阿真就倍感亲切。我终于回来了。阔别半年终于又回来了。见所有人都齐聚在大堂。阿真见婉儿激情的一把把她拉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她。婉儿半年未见夫君也雀喜万份,虽害羞却也任他怀抱。芊芸见状咬了咬牙。

  “真哥,小心小心啊。”柳风扬许久没见真哥,见了高兴无比,又看他把真嫂抱的如此紧,惊怕喊道。

  阿真疑惑的拉开婉儿,转过头向柳风扬问道:“小心什么?”

  “真嫂有身孕了,抱这么紧危险。”柳风扬笑吟吟的摇头扇子道。

  “婉儿有身孕了?谁的?”阿真一时头脑没转过来,傻傻的问道。

  一问所有人都瞪大眼像看怪物一样望着他。心里道:你老婆怀孕了,不是你的还会是谁的。

  婉儿听夫君这一说以为夫君怀疑她不守妇道,泪马上就掉了下来。

  阿真见了一惊,神回来了。重重打了自己一耳光赶紧安慰着:“婉儿,夫君我一时脑子没转过来,你别哭。我绝对没有怀疑你。”可不是,婉儿的肚子都这么大了,最起码也有五个月了。

  “夫君怎么可以如此怀疑婉儿呢?”婉儿羞红着脸泪还在不停的掉。众见翻着白眼心里暗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管不住自己的嘴啊。

  “来,我听听,看小家伙是不是有顽皮。”阿真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就满心欢喜,我要做爸爸了。高兴的蹲下去把耳朵贴在婉儿的大肚子上,认真的听着。

  婉儿羞的连耳根都红了,这么多人夫君总是要做出这么让人羞耻的事来。可是羞切让她收住了眼泪,心里也洋溢着幸福,眼里散发着浓浓的母性光辉。

  一阵打趣骂笑之后,阿真告辞了厅里众人牵着婉儿的手回房。两个人关在房内,含情脉脉的相互凝望着。

  “夫君……”婉儿被看的娇羞万分,低喃道。

  “好婉儿,让夫君抱抱。夫君在边关整晚都想着婉儿睡不找觉呢。”说完就一把把婉儿抱坐在怀里,下巴紧紧靠在婉儿的云鬓上。虽无任何言语,可两人却好似心灵相通一样。静静感受着彼此的深情。

  一会儿阿真寂寞难耐抬起婉儿的小脑袋,见她羞红着两颊,低垂着眼。朱口微微的轻启。阿真受不了马上用嘴堵住她那小朱唇,用舌头挑拔着她。良久婉儿一声呢咛,他才满足的离开她,亲了亲她红艳的脸庞。疲惫瞬间被涤洗的一干二净。

  “夫君,这段时间婉儿不能伺候你,可否让芸姐伺候你呢?”婉儿低垂着眼羞羞的说道。

  阿真一听,心一跳。怎么回事?他都还没开口向婉儿提,婉儿怎么会知道的。

  “那个……呃,婉儿是如何知道的。”阿真抬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美丽的眼眸。

  “向大哥回来便向婉儿提起,既然夫君与芸姐真心相爱,夫君便娶了芸姐吧。”婉儿幽幽的道。

  阿真心里一阵感动,从来都不知道婉儿竟然能如此大度,可又觉的万分对不起她。

  “你如实告诉我,你是真心的吗?如果不喜欢,夫君便不娶了,一心只对婉儿好。”阿真觉的太对不起婉儿了,凝视着她的眼眸,真执的向她说道。

  一瞬间她流出眼泪:“夫君对婉儿如此,婉儿死也知足了,可婉儿求夫君娶芸姐吧,芸姐深爱夫君,如果夫君不娶,芸姐就太可怜了,婉儿是真心希望与芸姐共同服侍夫君的。”

  明明就是他想娶,可是婉儿却如此的善解人意。顿时所有喜悦飞走了,只有无限的沉重。看来他当不了坏男人呀。

  “傻婉儿。”阿真不知说什么,唯有紧紧的抱住她,感动的无以言表。

  既然婉儿答应了,阿真与芊芸的婚事便定在五日后,一瞬间燃柳山庄喜气洋洋。柳风扬笑的乐不可支,最开的莫过于向少云了。嫁了这妹妹他的心愿就了结了,特别还是嫁给真哥这种足智多谋的真男人,就更开心了。然而古代人完全对一个男人娶两个老婆不以为意。反而好像男人只娶一个老婆会很奇怪似的。

  自回燃柳山庄后,阿真与芊芸的婚事虽定了,可他仍然每晚陪在婉儿的身边,从来没在芊芸的闺房里睡过。芊芸也知道他的行为是在安慰婉儿,婉儿自己更知道夫君对她的情意。感动之余溢于言表。只为不能服伺夫君而暗暗伤神。

  “夫君今晚不然去芸姐的房间睡吧。”婉儿望着他夫君这几日不近女色担心的唤着他。

  “再过五日便要娶她了,去她房里恐惹人话柄。”阿真知道她体贴,找了个籍口说道。

  婉儿听了点了点头,也是,婚期将至,还是谨慎为好。

  “对了,等一下我要去睢县,你有什么要的吗?夫君给你带回来。”阿真向她说道。

  “怎么?夫君要去睢县吗?婉儿什么都不缺。”她摇了摇头问道。

  “嗯,夫君虽然已任大司马,可却还是拿着山庄的奉禄,一些事务不能不管。”阿真找个籍口说道。其实是想去看看霜儿,不知半年来她过的怎么样?是否有听闻他既将结婚的事?

  “嗯,那夫君记得在婚期时赶回来喔。”婉儿温柔的帮他整理着衣装。

  “这身穿服是哪里来的,做功精细,里面全都是纯金纯银的细线,绣功也很精美。”婉儿问着他。她的绣活已是很好了,可是却见有比她更好的。顿时好奇了。

  “这衣服叫大理王子装,是从吐蕃哪里拿来的。一开始不习惯,可是穿久了竟非常的舒服,而且冷天的时候只穿这件不用披外衣也非常的温暖。下次我去吐蕃也帮你要一件过来。”阿真挺喜欢盈盈送的这衣服的,非常的合身而且穿久了比穿什么都舒服。洗完一干,就要马上换下这衣服穿上。其它的现在都看不上眼了。

  “嗯。夫君,吐蕃怕是没有第二件了,这衣服里夹着是一种奇质的绒毛,虽溥却暖和,而这些银金细线打磨得如此精细,怕世界很难有人能做得出如此的完整了。”婉儿笑着说道。她在绣房帮忙这么久,对这些针线已是非常了解了,一看大概就能猜到几分,而且猜的八九不离十。

  “放心吧。既然有人做得出来,就总会再做一件的。”他不以为意的在她嘴上啄了啄。

  婉儿害羞的用手轻柔的抚平洗完后留有皱边的地方,完后习惯性的抚了抚他的衣领,阿真哈哈大笑的走出房门,早晨的阳光太明媚了。

  第022章《雪霜背叛》

  阿真只带着飞虎队的大将和小将离开山庄向睢县奔去,大将小将在这段期间更稳重也更精壮了。两人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孔有力的气势,让人见了不觉中都会害怕的自动让路。

  三人刚到睢县就下马行走在马路上,人来人往的大马路热闹非凡,半年前他下令重新装修的青楼果然气质非凡夺人眼珠。原本县内有两家青楼,现在还是两家,只是两家都是属于燃柳山庄的青楼,不知这里那段花柳病时期是什么样子的。

  一走到别院大门口,大将就上向拍门。一会儿小斯走了出来客气的询问,阿真告明身份后小斯赶紧向里去禀报,很快柳三刀便赶出来。旁边还跟着位俊雅的年青人。年青人见到他,脸色变了变,躬身作揖。

  “总掌快请进吧。”柳三柳客气的把三人门来。

  他一进大堂也不客气的就坐到上位。小丫环们奉着茶,幽香的清茶令阿真脑神一震。

  “不知总掌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柳三刀惊怕的问道。

  “也没什么事,就随便转了转,对了,霜儿好吗?”他这一问,柳三刀和那位年青人脸色大变。

  “好,霜儿姑娘好着呢。”阿真也没去注意他们的脸,听柳三刀说好,心里高兴着。

  “这位是?”喝了口茶,他见到站在柳三刀旁边的俊雅年青人问道。

  “禀总掌,这是犬子,柳三郎。”

  柳三刀一介绍那柳三郎便走了出来,跪倒在地拜道:“中州长史柳三郎拜见大司马大人。”

  阿真见这柳三郎一拜愣了愣,这柳三刀的儿子还是作官的啊。而他也被搞糊涂了,这大周的官和他所学的那些朝代都混合在一起了。也不知这中州长史是干嘛的?头大的挥了挥手要他站起来。

  “带我去见霜儿吧?”阿真不以为意站了起来向柳三刀走去,他想念霜儿想的紧呀。

  柳三刀缓缓点了点头,走在前面为他带路。柳三郎依然站在厅内,青着脸,眼神幽幽,不知在想些什么?

  “禀总掌,霜儿姑娘在房内午睡着,是否叫醒她?”柳三刀缓缓询问。

  “不必了,你们都退下吧。”他心里兴奋无比。柳三刀见总掌如此说,顿了一顿叹了口气便抱拳退去。

  阿真轻轻推开房门,一阵幽香传来他精神一震,远远见那芊细的俏影和衣睡在柔软的床铺上。他Y荡的笑着悄悄走过去,望着床上的美丽睡颜,发丝爬满脸颊。阿真挑皮的轻捏着她的发丝挑逗着她。一会儿霜儿缓缓睁开美丽的水眼,见到来人是阿真,瞬间惊醒。

  “霜儿宝贝,我回来了。是不是很惊讶?”他朝醒来的雪霜笑着说着,就伸手要抱住那娇小的身躯。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温柔可人的霜儿竟然一躲,躲过他的大掌。顿时阿真尴尬万分,不知是怎么回事。霜儿咬着唇不吭一言,房内散发着诡异的气氛。

  阿真突然觉的不对劲,他和霜儿突然之间有一道非常遥远的距离堵住他们,一时也弄不清楚是什么。缓缓就退开,用幽深的眼眸凝视着她。

  房中一片凝重,霜儿也缓缓的从床上走下来。穿起她的绣鞋福身道:“公子,您回来了。”

  公子?阿真一愣,以前她好像是叫他林郎吧。怎么突然之间变的那么生份呢?眯着眼一声不吭的凝视着霜儿,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了。

  旷雪霜见他不语还用如此敏锐的眼神凝视着她,心止不住的狂跳道:“听说公子要成亲了,雪霜恭喜公子爷。”说着又一福身,真执祝贺。

  呼!阿真听她这一说叹了口气,八成是这小丫头听说他要结婚了,新娘不是她,正和他闹别扭呢,女人就是这样的难搞。

  想到原来是这样子,他笑呵呵的向她又靠过去:“霜儿宝贝,来让我抱抱,有没有想我呀。”说着伸手要去抱她,没想到雪霜轻巧的一缩又躲过他的大掌了。

  阿真望了望还停留在空中环抱的姿势,任他脸皮如何的厚也不免尴尬的面红耳赤。这霜儿她在搞什么飞机?别人重逢是喜极而泣,巴不得赶紧爬上床温存一翻,而她现在的样子好像巴不得他不要出现似的,冷淡之极。

  一般女人冷淡,那就代表着她外面有男人了。阿真一想到这,不禁就怒火中烧,脸青一阵,白一阵。霜儿这么乖巧,不至于给他戴绿帽子吧。

  旷雪霜见房中无语,空气像结冰似,害怕的用角眼蹩了他一眼。瞬间就见他的脸又铁青又发红。害怕的赶紧跪倒在地:“求公子饶了奴婢吧。”

  连奴婢都出来了,看来这乖巧可人的霜儿真的给他戴绿帽了。阿真气的一脚把桌子踢翻在地,怒吼道:“说,那男人是谁?”

  旷雪霜跪倒在地泣不成声,咬了咬唇,不吭一声。

  阿真气的快要发疯了,见她迟迟不开口,恨不得杀了她。可见她跪倒在地上又心有不忍。可想到这女人竟然敢给他戴绿帽不由的熊熊烈火燃烧不止。

  “站起来。”他心疼她跪着。走过去伸手扶起她,没想到手刚碰到她的衣襟,她竟然还躲避着,好像他的手很肮脏似的。气的一把就抓着她那纤细的手臂狠狠把她拽起来,雪霜疼的惊呼出声,终于站起来了。一站起来阿真就把手甩开。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到吗?”阿真满脸阴沉。

  “求求公子饶了奴婢吧,奴婢和他是真心相爱的。”说完又要跪下去。

  “混帐”阿真一声怒喝,惊的旷雪霜连跪也跪不下去了。

  “显然你还不知道我现已是大司马了,手中握着上百万兵马,要杀个把人容易的很。”阿真黑着脸恫吓。

  这一说旷雪霜扑嗵一声跪倒在地上,手紧紧抓着他的脚踝不停的哀求,阿真见了虽然心中不忍,可却太气愤了。还亏他马不停蹄的一心急着见她,而她竟然给他戴上这顶绿帽。

  “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阿真威严的怒问。

  地上雪霜不停的哭泣讲不出一句话来,泪爬满在她白析的脸上。

  “马上收起你那肮脏的眼泪,不然我现在就下令处斩了那个男人。”阿真低沉阴狠轻声说道。

  雪霜一听马上收了急流的眼泪,不停的抽咽着。

  “说,什么时候荀合上的。”

  “半……半……半年前。”雪霜一说完,阿真气的把旁边的椅子也踢翻在地。半年前,妈的他前脚刚走,这贱人后脚就跟了别的男人,真是此有此理。

  “如何荀合的,给我一一讲明了。”阿真怒哼。

  “一开始,雪霜与他只谈谈音律,讲讲花草培植。和他在一起雪霜有真实感,觉的很愉快。情素日渐生长,直到半月前,雪霜已知此生离不开他了。”旷雪霜边说两颊微红,眼神迷离幸福之意溢于言表。

  阿真听的一口血差点喷出来,气的全身发抖。这下贱的女人竟然还敢如此大言不惭。踱来踱去喃喃自语道,谈谈音律,讲讲花草。看来是别馆内的人了,到底是别馆的谁竟令行她如此,顿时他心里突然之间空了一角不由的空虚起来。

  一阵急凑的脚步声传来,房门被推开。阿真黑着脸转过头不知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闯入,一看竟然是柳三刀的儿子柳三郎。

  柳三郎一跑进,见旷雪霜跪倒在地脸上更是爬满泪痕,心一疼。急急朝阿真扑嗵一声也跟着跪下:“大司马大人要责罚就责罚我吧。”柳三郎无怨无悔。

  “不,三郎。你没错,是雪霜的错,责罚我才是。”旷雪霜也跟着急急喊着泪更是流个不停,两人手牵着手,这其中情意不言而喻。

  奸夫出现了,是柳三刀的儿子。很好不是吗?阿真心里一哼,好你个柳三刀竟然养出个偷我女人的好儿子。

  阿真见两人争来夺去要他责罚的样子,气的血丝从嘴角溢出来怒吼:“够了,住嘴!”

  “别争,一个都跑不了。”阴狠挂满在他脸上,气的回光返照都阴笑了。

  跪倒在地的两人见他竟然气到吐血的反笑,一颗心惧怕的都快跳出来了。

  “你不能这样做,三郎是朝庭命官,你不能杀他。”雪霜害怕发抖的护着柳三郎。

  “中州长史是吗?没事,我这个人什么都干得出来,随便安个通敌或受贿罪名就行,至于皇上那边我会亲自交待的。”阿真蹲下身,面对着柳三郎的面阴狠的说道。

  柳三郎见大司马如此的阴狠,紧咬着嘴,看来他自己死还不够,要连累老父与及家眷了。这位大司马大人他是有耳闻的,战功凛凛,更加足智多谋,和吐蕃女军师更是有不可说出的关系,如果他要冤他通敌,怕自己就算是有口也难辩。

  “你不能这样,求求你,求求你。奴婢下辈子作牛作马也要报答公子的恩情。”雪霜吓的脸色苍白,不停的磕头。

  “哈哈哈……”阿真听雪霜这一说狂笑不止,震的房梁震动。

  “作牛作马?报答?哈哈哈……”阿真笑了一会儿阴狠道:“这句话,你前不久才刚对我说过,难道你都忘了?那时的你在哪里对我说的?和我躺在床上,躺在我怀里是吗?”

  一说完两人脸色大变,柳三郎铁青着脸,旷雪霜脸色刷白,紧咬着牙。都怪她,害了三郎性命不成,还要害死其全家。想完一咬牙,就相咬舌自尽。阿真见状赶紧蹲下捏着她的下巴阴狠的说道:“别想死,你死了,我就命人脱光你的衣服扔到大街上,然后把你全家都抓起来,特别是你弟弟,我会一刀一刀的割了他的肉。”阿真吃吃的笑说着,语气无比的温柔。

  旷雪霜听闻,脸上的血色褪的一干二净,好似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了。眼前这个人以前对她无比的温柔,对她怜爱至深。怎么突然之间变的如此的残暴呢?而她自己也没想到的是,把他变成如此残暴的就是她自己。

  “你就杀了我吧,别为难霜儿。”柳三郎咬着牙一副寻死的模样。

  “住口,霜儿也是你配叫的吗?”阿真一怒。

  “杀你太便宜你了,有胆偷我的女人就要有胆付出代价。”阿真阴阴的说道。

  这时柳三刀也闯了进来,叹着气,他早知道这儿子会闯祸,只是没想到这祸来的这么快。见两人跪倒在地上,总掌阴着脸,嘴角挂着血丝。为了这儿子看来赔上山庄内的半辈子的心血还不够,八成这命老条也要跟着赔进去了。

  阿真见柳三刀也来了,和他们跪在一起。望着他斑白的两鬓,也一把年纪了。心有不忍,可是怒气还没缓。

  “好你个柳三刀,我把她安排在你别馆,没想到你们却监守自盗。”阿真幽幽的朝柳三刀怒斥。

  柳三刀深叹着气,不久前他见两人常在一起弹琴论花就深知不妙。可他这儿子却屡劝不听,最后变的一发不可收拾。他也不愿,他一出生就是燃柳山庄的人。却生出这个逆儿让山庄蒙羞,想到不禁老泪纵横。

  阿真见他也一把年纪了,为了个儿子哭的泣不成声,心里大不忍。罪不过家人,他是二十一世纪来的。没有古代那种诛连的概念。刚才说的也只不过是吓吓这对狗男女,要真做起来也下不了手。

  “来人。”阿真大喝。三人心头一惊。

  大将小将马上就闯了进来。

  “骑快马,拿着我的兵符,命扎在城外十里地的永兴军马上来见我。”他一说完从怀里掏出他大司马的兵符交给大将,大将一把接过兵符塞进怀里,急急跑了出去。

  三人见状心里大惊。

  “教练,城里有府官,调府兵会比较快。”小将站在旁边紧紧护着他,抱着拳道。

  “不行,柳三刀在睢县经营近六十年,更加他儿子是中州长史,睢县所有官兵信不过。”阿真大吼道,眼睛通红地瞪着跪倒在地的三人。

  这时旷雪霜才终于明白自己到底是闯了什么天大的祸出来,见以前这位温柔体贴的林郎一瞬间从温柔好男人变成阎王了,是她以前太天真了,以为温柔怜惜的他会成全她。没想到竟演变至此,跪倒在地早泣不成声。

  她怎么会想得到,男人什么都可以忍受,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乱搞。

  比想像中的还要快,门外传来的永兴军盔甲的跑步声,声音刚到三个穿戴盔甲威风凛凛的将领跑进来,见到阿真齐跪在地齐喊道:“永兴军将领左图,副将洪定、李喜。磕见大司马大人。”

  阿真点点头阴着脸命令道:“起来,把这人给我压进营内大牢,不准任何人接近探望。”

  “末将领命”三位将军一喊就站了起来。把跪倒在地的柳三郎拉起来,拽了出去。

  “来人,把这别馆给我烧了。”阿真怒吼。

  旷雪霜满脸苍白,抱着阿真的脚踝不停的求他放了柳三郎。

  阿真一哼道:“大将小将,把她给我押到青楼里去,命人严格看守。”说完大将小将一应。旷雪霜脸色苍白,跌坐在地泪不停的流。

  “别给我想死知道吗?你一死,你全家也要跟着死,而且会死的非常的痛苦。你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我的霜儿宝贝。”阿真蹲在她面前,和她面对面阴狠笑着说道。

  旷雪霜咬着牙面色苍白,止不住眼泪如何决堤,好不容易才从青楼出来,竟要返回青楼了。一瞬间她就被大将小将拖出去了。

  “柳三刀,生了个好儿子呀。”阿真凝视着他,不语的就走了出去。柳三刀早就知道这位总掌狠起来比谁都狠,可却没想到连对自己心爱的人竟也这般的狠。原本还有一丝希望尽破灭了。跌坐在地上,一瞬间苍老了许多。这睢县怕再无他立足之地了,临老也没有儿子可以送终了。

  第023章《痛苦》

  阿真望着熊熊烈火燃烧着的别馆,这场大火也一并把他在这里和霜儿所有欢快的记忆燃烧殆尽,柳三刀趴在地上痛苦不止。从他出生直到现在都呆在这别馆里,对这别馆感情深厚,望着被大火吞噬的别馆,老泪纵横挥洒不完。

  柳三郎下狱,霜儿被抓进青楼,别馆被焚烧,柳三刀一干家眷阿真命他们住进客栈。一瞬间所有人都退去了,大火足足烧了二个时辰,才把别馆燃成一片灰烬。顿时他心里空荡荡的,突然之间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阿真强忍住从眼里夺出的眼泪仰天喘着气。如行尸走肉般漫无目地走出城外,走进当日霜儿想要自尽的那片林子,走到霜儿要上吊的那颗大树下。见树干上残破不堪的还绑着当日霜儿要上员的床单。床单还没被风干,人却早有了变迁。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哈哈……”

  阿真仰天长笑,泪却也挂满脸。回忆起昔时的柔情,回忆两人在一起的日子,情何以堪啊。

  “酒,给我酒。快给我酒。”阿真大吼。站在远远的大将小将见教练竟然挥泪怒吼,心里也难受万分。教练是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偶像。大将咬了咬牙,马力全开快速的向城中酒楼飞去。不到二盏杯,一手各拿一灌酒向他走近。放在教练旁边又退的远远,大小将隐进林子里让阿真看不见,在暗处保护着。

  阿真靠在霜儿当日要上吊的大树下,树干上挂着没被风干的残破被条。背靠着枝腰缓缓坐下,抱起旁边的酒缸猛灌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醉的沉沉睡去,连夜间大雪来袭也没醒来。大小将怕教练寒冷,不敢惊动的在他旁边燃起堆火,为他披上厚厚的绒被,心情万分沉重。

  隔日他又缓缓醒来,继续抱着旁边的酒缸又猛灌。他太痛了,一颗心血不停在流着。虽知逃避不是办法,可唯有醉后才能忘了霜儿那张巧怜颦笑的容颜。又把一整缸酒灌完,阿真双眼迷糊头晕的把酒缸摔破在旁边喊道:“酒呢?快给我酒。”

  任强硬的大小将也禁不住的流泪,走向他跪下劝道:“教练别再喝了。”

  “快给我酒,听见没有,给我酒。”阿真哭着呐喊。

  大将咬了咬牙又向城内飞奔过去,一会儿又抱着两缸酒来,来时他早沉沉的睡去了。大雪从昨晚下到白天,两人清理了他满身的雪花。缓缓退开,双眼通红分不清是无眠的通红,还是哭泣的通红。

  陆陆续续他们见教练醒来几次,每次醒来就抱着酒缸猛灌,边哭边喝。有时仰天长笑,有时埋地痛哭。两人见教练如此糟蹋自己,心里难受万分,却也不懂怎么开解。

  阿真抱着那缸酒还没喝完又沉沉的昏睡过去,酒缸从他身上跌落在旁边的地上,酒水马上把旁边的白雪融化了。

  日近午后,两人见二少和向小姐急急向他奔来,如见救命浮漂的围过去。

  “真哥怎么样了?”柳风扬见大将小将也在,心里一喜抓着他们的手着急的问。

  他们接到飞鸽说真哥把睢县别馆给烧了,言语中好像是旷雪霜那丫头给他戴了绿帽。心中大惊,不敢惊动庄里的人,自己又苦无办法安慰,只好告知真哥至将入门的妻子芊芸。芊芸一听也脸色大变,两人连夜向睢县奔来。来了好一会儿了。见别馆被焚烧尽殆。回客栈见到柳三刀,怒斥了一顿。见这两鬓斑白的老掌溥自己也羞愧的老泪纵横,他也心中不忍,问其真哥踪迹竟然不知,气的当场在客栈里砸桌摔椅。还是店掌柜精明,说是见真哥的随丛来买过几趟酒,问方向说是出城了。猛然他就想起旷雪霜当日要上吊的林子。往林子一找果不其然,就见大小将守在旁边。

  大小将见二少问道,眼眶通红的指了指不远处。柳风扬和向芊芸顺着手指一看,就见不远处白雪堆里埋着一个人,两旁东倒西歪摆放着无数空酒缸子。

  芊芸见状,泪当场就洒出来,捂着嘴跑到他身边。见心爱的人儿头发乱蓬蓬,满身酒渍,凌乱的发上被白雪紧紧掩盖着。

  芊芸捂着嘴痛哭,轻柔痛苦为他抚了抚那凌乱的发丝。

  “何苦为了个青楼女子糟蹋自己,难道忘了婉儿和芸儿了吗?”芊芸对昏边中的夫君喃喃泣诉,绝美的脸庞痛彻心悱,泪顺着那天仙般美丽的脸庞流不停。

  阿真一晃动,缓缓睁开迷茫的眼神,迷糊的脑袋见到芸儿绝美的脸庞。泪又流了下来,紧紧抱住芊芸,把头埋进她怀里,痛哭不止。

  “我好痛,好痛,好痛啊。”阿真抚着自己的心脏部位模糊地喃喃泣语。

  芊芸紧紧抱着那颗深埋在她怀中的黑脑袋,也止不住的流泪:“不痛不痛”手不停轻抚着他的脑袋。

  一会儿阿真抽出脑袋,脸上挂着泪水,捧起旁边的酒缸又开始猛灌。

  “不要喝了,不要喝了。”芊芸哭喊着,要抢下他的酒缸。

  “让我喝,就放纵一次,一会儿就好。”阿真哭求道。

  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就让他一次发泻够。一次痛个够。

  芊芸跪坐在他旁边,心有不忍,哭着看着他糟蹋自己的捧起酒缸狂灌着。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凤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妆欢。瞒、瞒、瞒!

  阿真把酒缸往旁边一丢,痛苦的仰天长吟。

  大小将,柳风扬一干人见他竟痛苦至如此。也忍不住悄然拭泪。

  芊芸紧紧抱着他号啕大哭。一会儿阿真就倒在她柔软的怀中沉沉又睡去了。

  众人见他又沉沉昏睡过去,静静站在远处情绪万千。芊芸紧紧抱着他跪坐在地上,手轻抚着他的背,泪还止不住的流,林子一片寂静无声。

  “去城里叫顶轿来。”柳风扬拭去眼角的泪,缓缓对大小将说道。

  大小将一应便快速的离去。处远那两人还紧紧拥抱在一起,雪又开始的下了。不停飘荡的雪花似是在为阿真奠葬那逝去的感情一样,苍白无力的从天空不停的飘落,把大地粉刷的一片雪白。

  不久一群人把阿真抬进客栈的暖床上,众人退去。芊芸抹了抹脸边的泪水,坐在床椽边深情凝视着他的睡脸。轻柔的用她的小手摸着阿真的脸庞喃喃自语:“睡吧,睡醒后要坚强起来,婉儿与我都不能没有你。”喃完泪又掉下来:“别再糟蹋自己了,我与婉儿会心痛的。”

  良久芊芸才缓缓站起来,抹了抹泪的打开房门向外面走出去。大小将见她出来了,赶紧站正。

  “他已睡下了,你们也去睡一会儿吧,辛苦你们了。”芊芸道谢的向他们说道。

  “是”两人应了声便退去。

  芊芸走下楼向掌柜的问道:“掌柜的你知道那丫头被关押的青楼是哪一间吗?”

  掌柜的已知她是什么人,恭敬的命人带她前去。向芊芸向掌柜致谢后跟着小斯就离开。

  上次来别馆虽有见过这个叫雪霜的小丫头,可却隔在太远,没太仔细看清,到底是多么的美丽非凡竟然能夫君如此痛苦,咬了咬牙紧紧跟着小斯。

  一会儿她就来到一座华丽堂煌的青楼,楼上楼下都站满着姐儿,芊芸脸微微红的咬牙走过去。

  “是哪来的姑娘,生的这么标致呀?”青楼老鸨顶着她那团肥肉朝芊芸扭了过来,肥手眼看就要摸到她那白嫩的小手上了。

  芊芸板着脸喝道:“放肆。”

  那肥胖的老鸨见这如天仙般的姑娘向她走来心里大喜,以为是要投身青楼的姑娘。一靠近便被怒喝,见状好像不是来投奔的。如果不是来投奔的,那来青楼的女子便是来找寻自己的丈夫的。也不知道是那个老爷竟然这么丧尽天良把这天仙般的美人儿扔在家里,来逛青楼,想她踏遍所有青楼,自认也难找到像她如此的绝色。家中有如此美人,还来逛青楼,简直就是混帐之极,可身为老鸨,见这天仙美人儿大概是来砸场。顿时脸上没摆什么好脸色。

  “我说姑娘,这里可是青楼,你来这里作甚?”老鸨也板起脸不客气的反问。

  “带我去见一位名叫旷雪霜的姑娘。”芊芸板着脸说道。

  老鸨听了心里一惊,这雪霜丫头,半年多前被总掌收进帐内,最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昨天命人把她关进她的青楼里,来人说无论是谁都不能见。没想到这天仙般的姑娘一来就指名道姓的要见人。

  “老身没听过旷雪霜这名字。我们楼里雪香、雪桂倒是有,姑娘要吗?”老鸨打哈哈的推脱。

  “混帐,昨天才刚送来,怎么会没有?”芊芸板着脸知道老鸨正和她打哈哈,也不打算与她纠缠。

  老鸨这一惊可不小,不知这位天仙姑娘是什么来头,连什么时候送过来的都知道。可来人说了不管是谁都不能见,她也苦恼之极。

  “真的没有这个人,姑娘不送了,去别家找吧。”老鸨也不打算纠缠,没好气的怒喊就转身进门。

  “混帐的东西,怎么敢对总掌夫人如此话说?”莺莺在不远处急急赶来。她也是刚到不久,昨天接到飞鸽说总掌在睢县出事了,好像是为一个青楼女子。可是一整日查问下来,也都没见过总掌有来过青楼,直到听到总掌送了一位姑娘关押在青楼,才知道原来是这名叫雪霜的丫头,顿时狠狠的甩了报信的两巴掌,她可是很忙啊呀。他那柳三刀的事关她什么事,害她惊心了几日,吃不了睡不找。见柳三刀的别馆竟然被总掌一把火烧成灰烬心里直喊不妙。看来这三刀的日子也混到头了。刚转身要离开,走到三刀的客栈门口,里面的掌柜便赶出来拉着她说:“总掌的夫人向她的青楼去了。”这一惊莺莺就赶紧的回头向青楼奔来,一来就见这老鸨与总掌夫人正起争执着。

  老鸨听到怒斥回头一见竟然是掌溥的来了。赶紧哈腰向她走来弱弱的道:“不知掌溥何时来的?”

  “我何时来的不重要,你这奴才怎么对总掌夫人如此无礼。”莺莺喝斥那老鸨。老鸨大惊赶紧向芊芸跪下害怕发抖道:“不知总掌夫人驾临,奴才该死。”

  “起来吧。”

  芊芸冷冷的说道:“带我去见那叫旷雪霜的丫头。”

  “这……”老鸨不知这总掌为何要把雪霜关押在青楼里,现在见总掌夫人来了。怕是这丫头被夫人发现了,总掌才赶紧把这丫头送到青楼里藏着。这事要是处理不好,怕自己就要被赶出燃柳山庄了,她怎么就遇了如此差事呀,老鸨暗暗叫苦。

  芊芸见她犹豫不决,一瞬间脸又板起来了。

  莺莺见状大惊,她是知道内幕的人,赶紧喝斥:“该死的奴才,还不快带夫人进去。”

  老鸨见掌溥发话了,战战兢兢领着芊芸走入关押雪霜的房间。

  “你们退下吧。”芊芸对门旁边站着两壮汉把守说道,老鸨与壮汉便退了下去。

  她推开房门,就见琴桌上坐着位姑娘。芊芸走过去,仔细的打量着她,也算清丽可人。

  原本雪霜抚琴到一半停下来冥思,见突然房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位天仙般的人儿。见如此天仙般的人儿朝她走近凝视着她。雪霜近看更觉这天仙的人儿更美了,连花儿遇着她怕也要羞愧的折了腰。不知她找她何事,为何她能进来。公子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来不是吗?连送饭的都是从门缝里递进来。自她被关进房里后,外面的那把锁就从来没被打开过。这天仙的人儿为何能进来?

  向芊芸见她疑惑,微笑着问道:“你就是旷雪霜吗?”

  旷雪霜不明白这天仙人儿来是为了什么事,见她开口问道便点了点头。

  “我姓向名芊芸。”芊芸缓缓又接道。

  雪霜不明白她为何要把名字告诉她。站起来福了福身道:“雪霜见过向姑娘”

  向芊芸点了点头,也算有礼,温柔可人。难怪能令夫君如此痛心。想到夫君两字,两颊微红,心喜不已。

  雪霜见原本美丽非凡的向姑娘突然双颊冒出红晕,更加的诱人绝美了,一时忍禁不住看呆了。

  “会弹琴吗?”芊芸问道。

  雪霜回过神点了点头。

  “可否弹一曲给我听呢?”

  一说完旷雪霜便坐下抚起琴来。纤芸静静的聆听着,琴艺不错,可还有待磨练,音符间接不通顺,偶尔有出现乱音现像。芊芸自己琴艺可是非常的绝顶,她弹的琴无人不称赞。一想到这,便想起第一次和夫君见面的庄内小亭。那时夫君大力吹捧,反被她剑气所伤。回想起,芊芸心里就一阵幸福。

  一曲罢芊芸点了点头道:“琴弹的还不错。”

  “我是林阿真未过门的妻子。”芊芸定了定缓缓说道。

  雪霜一听一瞬间惊吓的站了起来,原来这天仙般的姑娘就是公子既将过门的妻子。

  “我早知他把你藏在睢县别馆,我们应该还见过,半年前他来别馆时旁边就有我。”向芊芸缓缓又道。

  雪霜一惊,原来那时远处的姑娘便是这天仙的人儿。可是不知道公子的夫人找她何事,是来算帐的吗?或是来放了她的。

  向芊芸见她眼里疑惑缓缓道:“别惊讶,我只是来看看你而已,能和我说说出了什么事吗?”

  虽然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前因和后果却不明了。

  旷雪霜幽幽的落泪把一切缓缓的道了出来,从公子在青楼见她,到昨日又把她送到青楼的一切都向芊芸说了,边说泪还不停的落。

  良久芊芸才知道原来她也是位可怜人。可做法却不敢荀同,也许是因为还小的因原吧。可她却也没比她小一二岁呀。听完后芊芸叹了一口气,沉默了。

  “读过书吗?”芊芸沉默中问道。

  雪霜见她问了,摇了摇头。

  芊芸点了点头,又一阵沉默。良久才缓缓道:“不知这些你娘亲有否教过你。”

  旷雪霜不明所以,咬着唇望着她绝美的容颜,等待着。

  “一身伺主,终身不改。洁拒*逸,誓死卫贞。壹与之齐,以天为尊。善动污移,倍死不贞。”芊芸叹了口气轻轻吟道。旷雪霜虽没读过书,可却也知道这些的意思,脸色苍白,悄然落泪。

  “虽然夫君还未娶你过门,可你的身子已给了他,夫君情重早晚迎你过门。你应当洁身自爱,为夫君守身才对。好马不配双鞍,一女不伺二夫。你应该懂得的。”芊芸幽幽的说道。

  旷雪霜苍白着脸喃喃道:“夫人误会了,我与三郎只是两情相悦,并没作出荀且之事。”边说泪还边流。

  向芊芸叹了口气道:“误会的怕是你了,我们女人身子给了谁,除非死外,心也必然交予。若心里想着别人已是不贞了,你却还实践了,守节难,可死节易呀。你的三郎恐怕是在害你。”

  旷雪霜不吭一声的幽幽听着。

  “你好好的想想吧。”说完向芊芸便站了起来,走出房门。

  一会儿旷雪霜便听见门外落锁的声音,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她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第024章《林氏家训》

  隔日凌晨,阿真微微的醒来,浑身酒味令他皱起眉头。放纵也放纵够了,芸儿趴在他旁边正在熟睡。一瞬间阿真心里充斥着柔情。依稀记得芸儿的担心和眼泪,被雪霜伤的累累地心些许填补,是啊!他还有善解人意的婉儿和可人的芸儿。怎么能为了一个被叛自己的女人伤心不已呢。望着单溥趴在他床缘沉睡的芸儿,阿真坐起来想为她披件衣裳。他这一动芊芸就醒来了。

  芊芸一醒,轻柔的摸着他这几日消瘦的脸庞,含情脉脉。

  “辛苦你了。”阿真喉咙咽呜不知说些什么缓缓吐出这句话。

  芊芸见他如此憔悴心疼难忍手紧紧捂着嘴,泪再次的掉了下来,不停的摇着头。

  阿真见状,心里难受又布满柔情,紧紧把她拉进自己怀里轻柔的抱着她。纤芸头靠在他肩上,两人久久无任何语言。

  “起来洗脸吧,芸儿吩咐人做些饭菜。好好用些好吗?”芸儿温柔的低语。

  阿真点了点头,见芸儿并没问起他是为何事,如此知心早已感动不已,那颗被雪霜伤的累累地心自动的修补起来。

  芊芸伺候着阿真浴洗,手轻轻的抚搓着他雄壮的胸堂,虽羞切万千可却也满心喜欢。阿真躺在浴桶里舒服的任芊芸的小手唯所欲为。如此绝美的人儿自在吐蕃帐营内碰过她后便没再碰过,原来芸儿温柔起来竟能如此擒人心悱。他见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那绝色白嫩的粉脸,与万千柔情的体态。一颗心痒难耐。

  “芸儿……”阿真低唤着。

  “嗯,夫……夫君。”芊芸羞的满脸通红,羞答答的唤出这名字。

  阿真一动,一声夫君叫的他心中所有柔情都暴开来,站起来搂着她的小细腰一把把她给抱起来向暖床走去。芊芸和他已有过肌肤之亲,知道他要做些什么。心里又是跃雀喜又是羞愧。紧紧咬住那小嘴不愿放。

  房内的床上……

  两个人深情凝视着彼此,男俊女娇,化学反应温度不断升高。

  “对不起,芸儿……”阿真低语。纤芸红扑扑的脸不停的摇着头,轻捂着他的嘴。

  “请夫君怜悯芸儿。”久久芊芸脸红如血桨低喃出这句话,眼倾斜,不敢与他对视。

  我的芸儿呐,阿真感动埋头亲吻着她。所有语言在这一刻都多余了。他一遍又一遍用行动向芸儿证明他是如何的怜悯疼爱她。房中里暖床上两人无尽地缠绵,阵阵低喘与呻吟伴着暮光袅袅升腾。

  缠绵许久,日已当空。阿真肚子饿的咕咕响。芊芸听见他肚里在唱空城计缅腆低笑。

  “夫君起来吧,芸儿也饿了。”纤芸缓缓喃道。

  阿真听了手一紧,这体贴的芸儿怎么能让他不爱呢?明明就是他饿了。

  一瞬间两人便起床穿着亵衣亵裤。芸儿低垂着脸掩背羞煞亦常。

  “我来吧。”阿真着亵衣坐在床橼,伸手过去轻轻捏住她后背那两条肚兜带子,巧手的为她绑个美丽的蝴蝶结。

  “谢夫君”芸儿羞滴滴的垂着脑袋。虽然与夫君有肌肤之亲,可在他裸赤的眼神里还是忍不住的羞赧。

  不一会儿芊芸便穿戴好衣裳,下床来为阿真整理着。直到她帮他把发带捆上。眼前的人与昨天那人判若两人。眼前的夫君精神饱满,意气风发,温温俊雅。她的夫君回来了。

  “夫君,你要去见雪霜姑娘吗?”芊芸手还忙碌的帮他整理着衣服,低低的问道。

  阿真听了她的问沉思着,见是要见,可他应该要怎么处置雪霜呢?

  “不知道要如何处置吗?”芊芸见他愣住了,停下忙碌的小手,抬头轻问。

  “是呀,很难啊。放了她很不甘心,不放又不知要怎么处理。”阿真想的她竟然背着他和别的男人私通就咬牙切齿。想他堂堂七尺男儿,当然这尺是汉尺。竟然戴了绿帽不管是里子还是面子都挂不住,何况他还这么疼爱她,想到心还阵阵抽疼着。

  “一般与人私通都是怎么处置的?”阿真悠悠的向芊芸问道,这大周的法律他真的不懂。

  “要游行示众,然后乱石处死。”芊芸幽幽的说道。

  阿真一听大惊,乱石处死,这太残忍了吧,他知道古人对不贞妇人很残忍,可是竟没想到残忍到如此程度。

  “那个……雪霜并不算是我的妻子,应该不用游行处死吧?”阿真喃喃自语。想了想,算了何必为了一个变心的女人烦恼,就顺了她的意吧,让他与柳三郎一起吧。心都不在了留住人能如何。他是二十一世纪来的,没有古人那种自大自私的心态。

  “算了,雪霜也不算是我的妻子,就放了她让她与柳三郎一起吧。”阿真虽然不舍可是心都不在了,留住人又能如何。如若两人真心相爱,就算留住了人,心却在别的男人身上。他不是自找苦吃吗?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就对自己残忍一点吧,总会过去的。

  芊芸见他竟然有如此的胸怀,一颗心顿时变的更加的柔软了。夫君对雪霜的情意竟能达到如此程度。深深为他感动,也深深为雪霜感到婉惜。如若是以前她会赞成夫君的做法,可现在她是夫君的人。不得不处处为夫君考滤。世俗难忍,林家也难忍呀。

  “夫君,不行的。”芊芸抬起她美丽的水眼幽幽叹了口气道。

  “为什么?”阿真疑惑了。

  “夫君虽没与雪霜拜堂,两人已有夫妻之实,夫君更是把她安置在别馆,这便已算过门了。”芊芸幽幽的说道。她也不愿夫君和雪霜纠缠,可她不能为了一已之私污了林家声誉。想必婉儿也和她一样吧。

  “这也算?”阿真大惊。

  “是的,不管夫君承认与否,这雪霜已是你的侍寝了。”芊芸幽幽叹了口气。

  “侍寝?”阿真低问:“什么是侍寝?”

  “侍寝是妾的一种,只是妾虽无拜堂可却要见主母,侍寝比妾低下,从小门进后更开始伺候夫君,对夫君不能称妻妾则称奴婢。”

  芊芸一讲完阿真就有点明白了,他知道古代很夸张,可是也没想到夸张到如此地步,简直就是男人的天堂。

  “那我休了她就是了。可以休吧?”阿真想了想缓缓道。

  “夫君,侍寝地位低下,不须要说休,只要夫君不想要了。转送人或赶出即可,只是……”芊芸柔柔的说着顿了顿,显然还有下文?

  “怎么呢?”

  “怕是来不及了。夫君如果把她赶出的话,怕是要葬送雪霜的性命了。”芊芸幽幽说道。

  “怎么回事?什么来不及了,为什么会葬送她的性命?”阿真惊问着。

  芊芸走到柜子里捧起包裹,打开包裹从里面拿出一本堑新的书本。阿真一接过她手中的书本,封面上便是四个绣气的大字《林氏家训》“这从何而来?”他翻了翻疑惑对芊芸问道。

  “婚期一定,婉儿便交给芸儿,叫芸儿务必牢记。”阿真点了点头,没错了这是婉儿的笔迹,他认得这美丽秀雅的字迹。

  “夫君你看看第十三页。”芊芸见他毫无头绪,对他牵引道。

  阿真赶紧翻到第十三页,一看黑脸了。跳动的字符每个字都隐藏着杀气,大致的意思是一入林家门生是林家人,死作林家鬼。林琅满目整整二十一条。每条后面都用红色的字迹写到自溢。

  阿真大惊,如果这雪霜算是入门的话,那她的所作所为足足要死三次之多。

  “这这也太狠了点吧?”阿真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不太明白这古代女人的头脑是怎么生的。怎么能这么残忍。连想一想别的男人都要自溢,这也太夸张了吧?

  “狠?不会呀夫君婉儿写的很正确,我们林家家训已算轻的呢。”芊芸温温的说道,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阿真沉思,看来这雪霜还休不得呀,连赶都赶不得。婉儿在家训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入林家不管死活都是林家的人,当被赶出时也顺便送上三尺白绫。意思就是一旦被赶出去,没有别的话可说了。你死吧,到时在宗祠的边橼给你立个牌位,初一,十五会有人来给你上香的,放心去死吧。

  “那个,芸儿啊,你随便看看就行了。千万别当真啊。”阿真急急的向她说道。

  “夫君,这怎么可以。这是我林家的家训,马虎不得,芸儿誓必禀承家风,不让夫君蒙羞。”说完还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这古代女人真的是被毒害不浅啊。看来只能在以后慢慢改变她们的想法了。

  “不如夫君把雪霜交给芸儿与婉儿吧。让芸儿教她礼仪,婉儿教她女诫,你觉的可好?”芊芸见他想不出法子,为他分忧着。

  阿真正苦恼着,这雪霜她不要还不行了。苦无办法听芸儿一说,心里一喜:“好,就这样吧。交给你们我放心。”

  “去见见她吧。”芸儿拍了拍他的肩笑着说道。

  阿真点了点头道:“你和风扬说一下,我回来咱们马上就回去完婚。”说完还在她嘴上轻啄一下,惹的芊芸羞赧万分直低垂着小脑袋。

  阿真匆匆吃过饭后便向青楼步去,走在街道上反而不急了。慢悠悠的在小摊上东摸摸西看看担搁了许久才站在青楼门口。中午的青楼门已打开,可却没有晚上的热闹。阿真背着手走了进去。

  龟奴笑脸迎了上来道:“公子里面请,有熟悉的姑娘吗?小的帮您传唤。”

  阿真点了点头,金碧辉煌,典雅别致,这莺莺办事的效力还真不错。这十万两没有白给。

  “随便叫几个姑娘来吧。”阿真点了点头,丢了绽银子给龟奴,龟奴大喜,躬着腰笑的嘴都裂开了,直把他奉为皇帝。

  很快老鸨听龟奴说有位出手大方的客人来了,赶紧跑过来。进门一看,见到竟然是总掌大人,马上跪倒在地。

  阿真见老鸨跪下,简洁喊道:“起来。”

  “是。”老鸨站了起来,站在旁边不敢吭一声。

  “送些酒菜过来,再叫个人来弹弹琴,把旷雪霜带来。”阿真下达命令。

  老鸨一刻都不敢担误,马上转身跑出去吩咐。

  阿真浅品着酒水,听着清倌抚着琴,虽然他不太懂琴。可是这也算是一种消遣。

  一会儿旷雪霜就被带进来了。老鸨把她带进房,一刻也不敢停留的转身离开,顺手把厢门给关上了。

  案台上琴声幽幽,酒桌上美酒纯纯,房内一阵安详。

  雪霜进来便见到公子了。今天的公子已没有当日的怒气,满脸详和。身装银丝绵袍,披着貂毛背夹,头捆银带,腰挂穗壁,模样温温儒雅,甚是俊朗非凡。雪霜早知公子俊美优雅。可今一见更胜往昔风采。

  清倌一曲弹罢。阿真睁开眼睛,拍手叫好。那位女清倌脸微红,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

  一瞬间房间只剩阿真和雪霜了。

  “坐”阿真见雪霜愣愣的的站在不远处。比了比划对面的位置邀请着。

  “奴婢不敢。”雪霜见他虽温温有礼,可却也不敢再与他平坐。现在她的身份已不是以前那个他怜惜的霜儿了。想到这心中一酸,想到柳三郎在牢是受苦心中更是一疼。

  阿真点了点头,也不勉强道:“有回过家里见过娘亲吗?”

  “奴婢不敢回家。”雪霜一想到家里的母亲与小弟心头心酸不止。

  “该回去见见才好。”阿真幽幽叹着说道。

  雪霜不语。

  “还记得以前在家里是什么样过日子吗?”阿真看了看她,一颗心微微也疼了起来。

  “奴婢记得。”雪霜忍住夺出的眼泪回答。

  “说来听听。”

  “虽起早摸黑,但一家人过的却快乐无比,爹娘虽整日为弟弟的病四处救医,虽贫苦。可奴婢却是觉的那时最快乐。”说着雪霜的泪就掉下来了。

  阿真点了点头,是啊。有什么能比一家人在一起时更幸福呢?

  “那时你可曾懂的情爱,或想要情爱?”阿真喝了杯酒缓缓问道。

  “起早摸黑,生活清贫。无心想情爱之事,更不敢谈情爱之事。”雪霜咬牙,泪流的急。是她错了吗?是她贪求太多了吗?公子把她安置让她有栖息之地,吃好穿好。不知恩图报,反而背叛公子。她是否真的做错了?

  阿真看着她不停的掉泪,心阵阵的抽疼起来。叹了口气:“还记得父亲是如何死去,还记得为何事自堕青楼的吗?”

  “公子,别再问了。求你别再问了。”雪霜趴在地上不停的泣泪,是的她错了。贪心不足蛇吞象,公子待她好,供她吃供她穿,还命人帮助她家人,更找寻名医为弟弟治病。她日子过的安详顺和。却整日胡思乱想,做出对不起公子之事。是她错了,她错的太离谱了。枉费公子对她的一片惜爱之心,给公子蒙羞。以前与公子所有的一切一切从头脑里飞跃而过。没有公子,她这羞耻的身躯怕早已残破不堪。如何能得到柳三郎的垂爱,她有资格对三郎说爱吗?如没公子,她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她能让人怜爱吗?

  阿真见她跪座在地上泣不成声。脸色苍白好似要昏过去一样。心里叹道:还是个小女孩呀,十七岁的叛逆期的小孩子能懂什么?回想起二十一世纪像她这年纪应该开开心心的在读高中,为学业打拼着。阿真在雪霜的身上,看到那些二十一世纪叛逆的九零后身影,轻叹了口气,不忍心太过责怪。

  “我本想放了你们,让你们双宿双飞。”这一说,趴在地上的雪霜身子一顿,又继续哭泣。公子待她如此之好,她还能回到三郎身边吗?怕是一辈子也回不去了。公子对她的恩情万死也无法报答了。

  唉……阿真重重叹了口气:“我夫人前些日谱写了一本林氏家训,想放怕也有心无力。”说完他就重重的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雪霜趴在地上低泣不停。林氏家训,是呀。现在的他已贵为大司马,是该有规矩的,有家训的。

  “雪霜求公放了三郎吧。”旷雪霜说着不停的磕头。

  “我会安排他去大周驻吐蕃大使馆,你就放心吧。”阿真缓缓说道。

  雪霜心一安后悲凄从中而来,怕自己这一辈子也难再与三郎见面了,想到这里心里忍不住的心酸。

  “我把你交给我夫人,你可有意见?”阿真见她泪不停的滴落,狠起心来。咬牙道。

  雪霜泣不成声摇着头,许久才哭泣道:“雪霜任公子处置。”

  阿真点了点头。唉!他还是第一次做“灭绝师太”。

  “起来吧,我命人带你回家去见见你娘亲吧。”阿真说道,半年多了她也不曾回过家。家里的人肯定也着急万分了。

  旷雪霜听到他这一说,头摇的像博浪鼓一样,趴在地上不停的哭。

  “放心吧,我会要人向你娘亲说你是去燃柳山庄做奴婢的。家里知你在哪里,也免却为你担心。”阿真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心思。

  “谢谢公子。”一说完雪霜就跪倒在地不停的磕谢。

  “走吧!”说完他就站起来向厢门走去,缓缓站了起来的雪霜擦了擦眼泪紧跟在他后面。

  第025章《成亲》)

  雪霜久违的半年多回去见娘亲,一家人喜极而泣。紧紧抱着痛哭流涕。雪霜娘亲听来人说自己的闺女是卖身进燃柳山庄做奴仆,老怀安慰的缓下心来。燃柳山庄之名红遍大周各地域。就连偏辟山村的人也知道。能进山庄做奴仆可是她家闺女的福份。自老伴去逝后母女两人便分散,半年来女儿毫无音讯不知是生是死。今见闺女回来了,哪啥得就这样让她离去。好不容易劝说山庄里事务忙碌雪霜娘亲才依依不舍的放她离去。这次的离去虽不舍却也无悲痛。至少知道自己的闺女在何处,要去何处寻找,总也能见面。

  雪霜见娘亲虽两鬓斑白,可家里的环境却明显的改善了许多。弟弟也能起床下河捕鱼了。对不起公子的心便越发的沉重起来。公子所言并不是说说而已,真的是付出行动来帮助她一家老小的。想到这里她自己羞惭万分,公子待她如此之好。她哪还有面去见公子呢。

  匆匆回到客栈里,阿真一群人已整装好了,芸儿坐在马车内。柳风扬与阿真坐在马背上,大小将已去开路了。

  没有多余的马匹阿真正疑惑雪霜要坐哪里时,就见雪霜和别馆内的奴婢向他们走来。

  “柳三刀恭送二少、总掌”柳三刀以为自己会为逆子断送自己在燃柳山庄的生路。却没想到总掌没把他赶出山庄,原谅了他与逆子。即日要逆子进驻吐蕃做大使。想来也老怀安慰。逆子如此武逆,总掌心怀宽大虽不再计较。又大方拔出银两重建别馆。想来老脸也禁不住报赧。反而柳风扬却怒斥他要好好管教逆子,自燃柳山庄建庄以来,还从未曾出现过奴才夺主子爱妾的事发生。这简直是活生生的给山庄蒙羞。柳三刀羞愧分万,不敢答话。与逆子紧跪在地羞切万分。柳三郎自进营牢里已抱着必死之心,只是愧对一家老小。没料到事隔不到两日便被放了出来,还被任命进驻吐蕃当大使。夺大司马所爱本就有愧于心,没料到大司马竟有如此胸襟,他自叹不如。被二少爷一顿怒斥,斥的是面红耳赤不敢作声。柳风扬足足骂了一个多时辰,阿真翻着白眼奇怪他就不渴吗?好不容易骂完了,一群人也准备出发了。

  “是雪霜来了吗?”向芊芸抬起车帘缓缓的问道。

  “是,夫人!奴婢回来了。”雪霜站在车外福着身道。见到站在远处的柳三郎才,心里酸楚难忍,可见他安然无事也就放心了。

  芊芸见她们在大街上还眉目传情着,不由的叹了口气。这拆散鸳鸯之事她也于心不忍,可事关夫君颜面便也咬牙把不忍压住。想来四书五经,女诫要好好的教她。

  “你就与车夫同坐吧。”芊芸叹了叹说道。

  “是,夫人”雪霜低垂着头忍住羞涩爬上车板,与车把式一起坐在外面的车板上,就这样一群人就上路了。

  走了近二日的路程,一群人终于见到燃柳山庄那超大的牌匾了。大门新刷红油漆,张灯结彩好不喜气洋洋。庄内一群人早已接到真哥二少到来的消息,一群奴仆早在两旁久候了,管事的见车马来了满脸喜气的迎了上来。阿真翻身下马,看到大家这么喜气,也跟着呵呵直笑。走到马车旁扶下纤芸后不驻脚的往门内走去。雪霜紧紧跟在她们身后,暗暗咋舌,不敢吭声。

  一群人刚步到大堂外,几日不见的婉儿挺着肚子站在堂内焦急的把她的小脑袋不停的向外探,阿真见到了心里温暖无比。赶紧跑过去紧紧拉着她那双小手,不停的凝视着他。芸芊见他竟然如此的着急,抿着嘴不让笑声溢出嘴唇。

  “夫君,你消瘦了。”婉儿抬手捧着他的脸,幽幽说道。

  夫君在睢县的所有事她全知道了,只是自己有身孕在身不便出门。早在两天前芸儿便有传书信给她。所有的前因后果她就如在当场一样知道的一清二楚,婉儿说完向芊芸望过去,就看见那位名叫雪霜的姑娘跟在芊芸后面,那双水灵的大眼也悄悄的打量着她。两人眼光一碰,雪霜惊恐的快速的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婉儿心里一叹。夫君也真是的,如果喜爱甚深,为何不早点把她带回庄内呢?如早带回庄内也就不会出现这变节的事情了。想来是夫君怕她伤心难过不敢告之。想到这里,婉儿心里暖哄哄的,对夫君无比的感动。暗自下定决心定要好好的教导雪霜,令夫君了却这人在心不在的相思之苦。

  “夫君快回房内换喜袍吧,吉事就要到了。”说完婉儿就走到芊芸旁边拉着她的手。

  “芸姐,快随我回房吧,婉儿今日必把你打扮成最美的新娘子。”说完还红着脸喃喃娇笑。

  芊芸见婉儿如此说,也非常不好意思。哪里有她帮忙打扮的。婉儿也知她心思,不以为意的牵起她的手就朝芊芸的闺阁走去。

  阿真见两人这么和睦,心里也高兴的呵呵笑不个不停。

  “真哥别愣着啊,客人们都要来了。”向少云比他更着急,也把他从大堂往南菀推去。

  结婚,喔不!是成亲,基本上都没他什么事,回房里一站定,奴仆们挥汗如雨的帮他穿衣绑发。而他就站在哪里任人摆弄,完毕后他照了照镜子,感觉自己就像过新年时发的红包一样红通通。头上还戴了顶可笑的帽子,心里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婉儿这一边,一梳一梳的帮着芊芸绑着发丝。芊芸已换好喜裙,红色毓裙绣着金色彩凤栩栩如生,像要展翅向天空飞去一般。脚踩着金莲,莲头挂着金色花儿,两颊红如火。把原本就漂亮的她映的更如仙女般。不一会儿婉儿就绑好她的头发,认真一看,连她自己都看呆了。

  “婉儿……”芊芸见她竟然看呆了,羞赧的低唤。

  “芸姐太美了,美的连婉儿也心动了。”婉儿真心的称赞。

  芊芸被夸的羞怯不已,可心里却喜悠悠的。

  站在旁边婢女们个个也都看呆了,连雪霜都呆了,心里涌出一阵说不出的味来。见两位夫位美貌都堪比天仙。自惭形秽的低下头,她贫贱如鼠。夫人们个个高贵知书达理,狐疑公子是如何看上她的。

  “这位是雪霜吗?”两个打趣完,婉儿便向雪霜走过去仔细的打量着她。

  雪霜原本站定在旁边低垂着头,突然就听见婉儿夫人走到她面前,惊吓的抬起头,福了福身:“雪霜见过婉夫人”

  婉儿含笑着道:“雪霜姑娘不必多礼。”

  婉儿这一声称呼吓坏了雪霜,她只是一个奴婢如何敢认姑娘这两字呢?咬着唇不知所措。

  “我叫你雪霜可好?”婉儿缓缓问着。

  雪霜见婉夫人如此温柔和蔼可亲赶紧点头。

  “雪霜识字吗?”婉儿温柔的问道。

  “娘亲曾有教过,识的不深。”雪霜不敢隐瞒。

  婉儿点了点头,微笑着转过身子对芊芸说道:“芸姐,单日让雪霜跟你。双日让婉儿教她读书可好?”

  芊芸原本就是把她带来让婉儿教她四书五经、女诫的,当然乐意了。

  婉儿见芊芸同意了,又不敢大意的转过身来对雪霜问道:“雪霜,我教你读书,你可愿意?”

  雪霜受庞若惊,读书当然乐意。福了福身答道:“奴婢谢过婉夫人,奴婢愿意。”

  一番话完,吉时也到了。一群人就拥着芊芸出去要拜堂了。

  阿真早早就站在大堂内,堂内人群拥挤,黑压压的人群。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也没请人,可人群还是差点把燃柳山庄的门槛给踩破。

  “来了来了,新娘子来了。”

  不知是谁大喊,阿真就见到被簇拥出来的芊芸,芊芸头盖喜帕身形阿娜多姿,那一身喜装更添幽美。阿真看的是一阵心猿意马,恨不得马上就洞房。

  “皇上驾到。”不知道谁高喊出这声。大堂内所有人立即暴动。

  阿真脸黑了。这皇上老爷子没事来干嘛,老子也没请他,他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

  皇上一进大堂,所有人都跪下去下,什么皇上万岁万万岁的高喊不息。芊芸和婉儿也都一并跪下了。就只有阿真站在那与皇上对视着,他见皇上穿着便服,一副微服出巡的样子。芊芸和婉儿一人一手的见她们夫君还愣站着,跪在地上焦急地扯着他的袖子。

  阿真一咬牙,妈的,这么多人面前不给皇上面子怕这老头子那老脸放不下,便矮下身子。

  “不必不必,起来吧。”皇上见他跪了,开心无比的说道。

  阿真牙一咬,这死老头真会演戏,跪都跪了,真会马后炮。一瞬间众人就站立了起来。

  柳晚扬靠过去弱弱的问道:“皇上驾临微臣府上真是令小府蓬碧生辉。”

  “今天可是林爱卿大喜之日,当然要来了。”皇上哈哈大笑,向阿真走了过来。

  “朕可要恭喜林爱卿了。”皇上笑着站在阿真面前说道。

  “同喜同喜,皇上怎么有空过来呀?”阿真客气的问。

  “如何再忙,爱卿大喜之日,也要先搁着。”皇上这一说大厅内所有人脸色大变,这林阿真能让皇上搁着国家大事来祝贺,以后得多巴着点才行。

  皇上笑了笑眼缓缓的扫向站在阿真旁边的婉儿,婉儿低羞着头,不敢直视皇上。

  “林爱卿,这位想来便是尊夫人了?”皇上见他们靠的如此亲密一猜一个准。

  “这是内子婉君。”阿真一介绍。

  婉儿见夫君介绍,压下恐惧福了福身:“臣妇拜见皇上。”

  “好好好,果然是国色天香,林爱卿可真有福气,不知林夫人仙尊何位。”

  这皇上还真哆嗦,竟然打听他的家世起来了。皇上也有自己的考量,见阿真这么有才能,对他更是一无所知。好像是平空冒出来似的。

  “家父李胜广”婉儿一答,皇上顿时愣住了。这名字他很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是何人。

  旁边的太监心里一惊,没想到大司马的夫人竟然是李胜广的女儿,这可不得了了。见皇上好像想不起来皱着眉头沉思。

  赶紧躬着身对皇上低语:“皇上,是前任六部尚书李大人之女。”

  太监一说完皇上就猛然醒悟,李胜广不就是前任六部尚书吗?怎么这婉儿是他的女儿吗?这林爱卿竟然是李广胜的女婿,天下竟有这等巧事。

  阿真一听他老丈人竟然是六部尚书也一愣,万万没想到老丈人以前竟然身居上位。直愣愣的瞪着皇上,不知他老丈人是为了什么事得罪了皇上的。皇上也没有想到阿真竟然是他女婿脸微微发红,十几年前他刚登位不久,想建功立业,吐蕃犯境,他就想展雄心抱负。全臣都同意力战,深得他意。这李胜广却持反对意见,说吐蕃虽犯境,却不是大周最大的敌人,大周最大的敌人是辽国。就在殿堂之上滔滔大论,他心生不悦。怒斥了一顿。不久便有密折报李广胜私通吐蕃,一怒之下便下令抄家流放。那时年青气盛也没细想,一见李胜广与吐蕃的书信便下旨了。事后也深悔不已,可是这话怎么能说。身为皇上即使错了也要将错就错。天下人都错了,他都不能错。没想到这林爱卿竟然是他女婿,十几年前李广胜说大周最大的敌人是辽国,十几年后他女婿也说同样的话。这李广胜一家子真的很不简单呀。

  阿真见皇上不语,也不想多问。日后再向柳晚扬问个明白就行了。现在最急的事就是把这婚给结了赶紧洞房才是王道。

  “皇上?”阿真轻唤,果然皇上回过神来看着他。

  “臣是否可以洞……。呃!拜……拜堂了呢?”阿真着急着想洞房,差点说错了。

  一干人哪里不知道他急什么,皇上更是哈哈大笑打趣道:“林爱卿还没拜堂就想着洞房呀。”

  阿真脸一红。盖着喜帕的芊芸恨不得地上长出个洞能钻进去。

  一拜天地……,两个就缓缓的拜了。

  二拜高堂……,两人没高堂,可皇上竟然厚着脸皮坐在高堂坐上,阿真咬牙也拜了。

  夫妻交拜……,他和芸儿也拜了拜。

  送到洞房……

  阿真一听心里喜的是眉开眼笑,芸儿被喜婆背进房内,他更是一刻都不想停留,赶紧也想向房中冲去,可手紧紧被柳风扬抓着。

  “真哥,别这么心急。芊芸已经是你的了。先来喝酒。”柳风扬不知趣的把他抓的紧紧。皇上见他们拜完了就回去了,回去时说明天再补办一份大礼。那时阿真急着洞房哪里在意什么大礼胡乱的点点头心急如焚,可最后还是没洞成。

  “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柳风扬拉着阿真坐进桌子里,柳晚扬就站起来为他介绍道。

  “这位是丞相李伊。”阿真见一位非常慈详的老爷爷站着向他抱拳,他心里非常的尊敬,这位李丞相慈眉善耳,怎么看怎么想电视上演的狄仁杰,瞬间倍感亲切。

  “这位是太保常大人”阿真见一位和皇帝老爷子差不多岁数的人向他抱拳恭喜着。

  “常太保好。”阿真也不妨作秀。

  “这位是司空禄大人”

  “禄司空你也好。”阿真抱了抱拳,向这仙风道骨的老人至敬。

  “大司马客气了。小老儿恭喜大司马抱得美娘归呀。”说完这司空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宗正、少府、大司农……”柳晚扬一一介绍,阿真也一一问好。

  “大司马真是青年才俊,年少有为呀。”二位摇着扇子和柳风扬差不多年纪的俊逸少年走了过来,恭喜的向阿真笑道。

  “真哥,这是我和三弟的好友言承于,太子少保和临王爷郭直孝。”柳风扬一介绍就高兴的向二人走去:“两位怎么有空来呀。”

  “大司马大喜之日当然要来了,风扬快和兄弟说说你到哪座仙天寻来这位大司马的?”两个顿感兴趣。

  阿真一见两人竟然和柳风扬臭味相投,真的是物于类聚。

  “来来来。”柳风扬高兴的一把把阿真拽到他们面前。

  “这是真哥,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睢县的仙山里寻得的。”说完无比光荣的狂笑。

  “原来是这位就是真哥,果然俊美不凡,小弟两人很久就听闻一直想来拜访,可风扬总藏着好像怕我们抢了似的。”两人打趣的说道,阿真听见两人的调侃,果然真的是和柳风扬一个样子,这马屁拍的舒服极了。

  “哪里哪里。”说完阿真哈哈大笑。三人便找了个空桌坐下来喝酒吃菜。

  “风扬传来的那些诗小弟们都一致认为是天作。真哥,小弟就借花献佛敬你一杯。”两人一坐定捧起酒杯就敬了过来。

  阿真听了一阵报赧,我靠,李白和苏东城你们别掐死我才好呀。捧起杯一饮而尽。

  “上次和风扬喝酒时,他说这世界除我们大周、大辽、吐蕃外还有更大的国家是吗?”一喝完言承于就迫不急待的问。

  柳风扬和临王郭直孝立即竖起耳朵认真倾听着。

  我嘞个去,不是又要来段谱及科学了吧?

  四人边喝边谈,阿真把那晚和婉儿说的话再说了一片,三人听的一愣一愣的。直到他说完他们三人还没回过神来。

  “真哥太了不起了,世界竟然如此之大,是小弟们孤陋寡闻了。”三人捧起酒又开始敬了。柳风扬自得满满,见两人崇拜之极。一番言谈下来众人对阿真的崇拜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真哥,你说这地球是漂浮在宇宙里的?不会掉下去吗?”临王疑惑的问。

  “当然不会,宇宙里没有引力怎么会掉下去。就算把你扔在宇宙里你也是漂在半空中。”阿真喝着酒笑着说道。

  三人虽不太能明白,可是听不会掉下也安了安心。

  “那宇宙里就只有我们地球有人吗?”柳风扬也感兴趣问道。

  “银河系里确实就只有我们地球上有人,出银河系就不知道了,也没有人知道。”阿真说道。

  “银河系?”三人都不解。

  阿真牙根一疼,他干嘛没事找事做。“宇宙里有无数个星数,我们地球就处在银河系。可就单单一个银河系就走不完了。”

  “为怎么?骑马也跑不完吗?”三个傻二愣,瞧他们问的有多傻。

  “跑不完,把全世界的马全跑死了也跑不完。不!正确的说,你跑个一百万年也跑不完。”阿真摇了摇头,这三傻二愣还骑马呢?

  阿真把二十一世纪所知道的所有宇宙都说了,包括黑洞。这三古人听的张大着嘴久久合不上。一番谈下来夜竟也深了,阿真望了望四周,已经不记得他们是怎么从大堂里跑到芸儿的别院花园里了。

  才几个时辰,三人对阿真是崇拜的五体投地,恨不得插香结拜。阿真看了看夜竟已这么深了。心里惦记着洞房,向三个抱了抱拳:“夜深了,我等不及了,你们聊吧。”一说完还怕他们抓着他不放似瞬间跑的连人影也不见了。三人一愣见他已经跑出老远。顿时大笑,这真哥可真男人,可别累坏了真嫂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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