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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0章

  第046章《卖身藏母》

  向少云劈开三当家后,黑眉山众罗喽一哄而散。四人无阻碍的越过这座连绵折曲的山峰后,成都城堡蓦地就出现在他们眼前。

  “真哥,我们到了。”向少云隔着漫天风雪兴奋地指着前方的堡垒叫道。

  “嗯。”阿真自己也疲惫极了,现在他只想好好的吃顿饭然后清洗一番。“走……”一喊完四人策马向远方的堡垒驰骋而去。

  四人来到繁荣的成都城后,虽然大雪纷飞,可城内商乏们的叫卖声依然高吭,一片欣欣向荣姿态。

  “好热闹。”阿真见状傻眼的低喃。

  “自边境开放,成都白天黑夜都不休了。”向少云听见真哥低语,兴奋中用膜拜的眼神对他说道。

  “是吗?找间饭馆狠狠的搓一顿先。”阿真虽开心万分,可肚里正闹空城计。

  “真哥,我们庄内的酒馆就在前面,咱们去逛逛?”向少云来过成都无数次,老马识途的指引着。

  “太好了,走啊。”有白食吃阿真举起双手双脚赞同,何况自从坐了这狗屎大司马没怎么处理庄内的大小事,就当来巡查好了。

  “驾……”向少云见真哥同意了,骑着马速度不快奔跑在繁荣的成都街道。

  四人停在酒馆口门,小撕早在旁候着了。

  “喂些养料。”阿真一翻身下马从怀里掏出一块小碎银抛给小撕,小撕大喜的弯腰弓身连连道谢。

  “欢迎光临”四人步进酒馆门口,一旁的店小二见四人步了进来,高吭撩亮的大喊。喊完后里面忙碌的另几个店小二也跟着“欢迎光临”的喊了起来,就像回音一般。

  阿真见状点了点头,这柳三刀干的不错,把微笑服务精神惯彻到底。他一高兴从怀里又掏出一块碎银抛给店小二,店小二见几位客倌出手阔绰,谢的连腰都挺不起来。

  “给我们安排位雅座。”向少云对那腰挺不起来的店小二说道。

  “是是是,几位楼上请。”店小二不敢待慢,马上做出个请的手势,直把他们四位爷请到阁楼上。

  被店小二带上阁楼的他们,阿真一坐定眼绕望着四周,空旷的阁楼里只摆着六副桌子。雅致的屏风精巧的把六副桌椅隔开,四周的墙壁窗户比一般窗户都要大,也要来的多。每扇窗户旁都放着叫不出的名字的花朵,外边的雪纷飘着,出现在他眼前的就是如此美景,案台上香炉袅袅青烟向上飘着,旁边典雅的琴师抚琴轻奏,除他们这一桌外,阁楼上六副桌子座无虚席。

  “客倌,您觉的怎么样?”旁边的店小二见阿真四周绕望,躬着身堆满微笑询问。

  “好好好。”阿真见此情形心情大好。

  “客倌,在阁楼里每时辰要收二两银子包厢费……”店小二九十度弯腰,虽然几位大爷出手阔绰,仍询问道。

  阿真听这店小二说道,愣了愣暗寸,好你个柳三刀白脸贼,把老子教的东西发扬光大了。

  “好好好,太好了。”阿真望着向少云心里开心万分,不停的叫道。

  店小二还是第一次见到收服务费叫好的客人,虽不明所以,可见他们答应了也开心的捧起拿在手中的菜单恭恭敬敬的捧给阿真。

  “少云,你来点。”阿真比划着菜单,机灵的店小二立即把菜单转移给向少云。

  指指点点向少云瞬间点了好多的菜,有真哥在吃饭又不用钱,他只看价钱不看菜名,什么最贵就点什么。

  旁边的店小二见几位爷点的全是他们店内最贵的,笑的更灿烂了。

  “就这些了,快些上来。”向少云把所有贵的东西点完后合上菜单,一副兴意澜珊的样子。

  “好嘞,几位客倌,小的将在三盏茶之内把您所点的菜送上,如超过三盏菜时间,本店将给几位客倌打八折优惠。”店小二恭敬的躬着九十度腰说道。

  阿真点点头,诧异的菀尔,这柳三刀真懂的举一反三。

  四人狠嗟了一顿,当然拍拍屁股走人,直到他们走出老远,店掌柜还站在酒店门前躬着身子不敢挺起。在这大雪纷飞的日子里万万也没想到迎来了上头的这位爷,他这小店真是倍感光荣。

  四人顶着漫天飞雪往成都府衙步去,向少云悠闲地剔着牙,肚子吃的圆滚滚的,“跟着真哥准没错,吃香喝辣的。”一副心满意足的的样子。

  成都城内,大雪不停的飘着,街道两旁叫卖声依然不绝于耳。人民安居乐业,虽有不少的乞丐却不损城内的繁荣之态。

  他们没走多远,阿真就见不远街头堆堆群人拢靠在一起,好像在凑什么热闹似的,顿时一把他的好奇虫给勾起来了,“少云,咱们看看去。”说完大步跨前把三人抛在脑后,有热闹不凑不符合他的性格。

  “借让,借让。”大小将护在两旁,从人群里扒出一条细缝,阿真和向少云立马就挤进缝隙中央。

  两人才刚把缝隙填满后,入眼的是一位年青的女孩儿,模样大概在十七、八岁之间,杂乱枯黄的发丝里夹带着层层的雪花,女孩儿身上只找单溥棉袄子,棉袄棉裤补丁不堪入目。小女孩跪倒在地头紧趴着。旁边立着块写着繁体清秀的字迹《卖身葬母》,另一旁地上摆着一竹草席,草席脏湿不堪。清楚的让人一见就知草席下面盖着的是什么东西。

  “我嘞个去!”阿真见状傻眼了,狗血剧里的情节还真的出现了,太夸张了吧。

  “真哥。”向少云见情形心有不忍,大冷天里这小女孩身着单溥破绵袄。身子瘦弱,毫无营养的令一张脸枯黄,头发更是如枯叶般。

  阿真见状也心有不忍,可对此事却不自觉的菀尔,“少云,你知道吗?在这种情况下应该会出现地痞无赖,然后捏起这女孩的脸左看右看,然后卖回去做他的第十七岁姨太。”阿真想到狗血剧经常上演的那些戏码,好奇望着四周,寻找地痞无赖们的身影。

  他说话太大声了,一番话下来瞬间让所有人都静了,跪倒在地的小女孩听闻此话不禁哭出声来。

  “真哥。”向少云埋怨喊道,这小姑娘都这么惨了,没想到真哥还调侃。

  阿真一时也没料到他这番话的效果这么有力,喃喃的笑道:“放心,放心。基本上在地痞无赖要把女孩拉去做第十七房姨太时,都会出现位高大英俊而且武功非常之好的俊逸公子,把小女孩从魔掌中解救下来,然后两人暗生情素,最后共结连理,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这一番话顿时惹的群众张大嘴巴瞪大眼睛,小女孩原本哭泣的小脸微微红发。向少云瞪他的眼神说有多大就有多大。他太佩服真哥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能如此的伤风败俗,脸上更是有半点害羞,好像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他不佩服都不行。

  “走开,走开,走开。”众人还发愣时,巡防官兵老爷们来了,一来就哄走围绕着小姑娘的众人。

  “你们是谁,还不快些走开。”群众们哄散的只剩下他们四个,一位穿着官府的粗壮汉子走了出来向他们喊道。

  奇怪了,他们站在这里关他什么事,阿真刚觉奇怪,向少云就叫道:“爷我们干嘛要走,这是你家的吗?”

  那官府壮汉想他在都堂堂大捕头,维护城内治安,哪里见有人能这么大胆。顿时黑脸板了下来:“再不快些走,别怪我下令抓人了。”

  他这一说,阿真也来气了,这人是能让他说抓就能抓的吗?“老兄,我们犯了何罪,能让你下令抓人,这里还有没有王法?”

  “就凭你们防碍官差办事,抓了你们谅你们也没话说。”大捕头大哼,“全给我绑了。”一挥手身后十几位官兵就团团把他们围住。

  “我劝你们别反抗,不然我就以寇贼当场把你们击杀。”大捕头见他们被围住,威风凛凛放下狠话。

  原本平静的阿真听见他竟如此狂妄,顿时气也不打一处来向旁边的向少云问道:“成都府衙叫什么名字。”

  向少云戒备的凝视着围住他们的官兵,简洁的说道:“钟志成”

  “混帐的东西,竟敢直呼老爷名讳。”大捕头听他们竟直呼他们老爷的名字,大声喝斥后大手一挥喊道:“兄弟们,上”

  大捕头喊完,瞬间所有的官差就动起了手。向少云和大小将也不是吃素的,三人都是一顶一的高手,这群捕头哪里是他们三个的对手,才一会儿群捕就被打竭趴在地,不停的哀呼。

  “回去再多带些人手过来,我们在这里等你。”阿真见大捕头被向少云撂倒在地,蹲下身子挑了挑大捕头的官帽鄙视的嘲笑道。

  说完衙役们相互搀扶向他们的衙门东倒西歪的走去。大捕头咬牙放着狠话:“你们等着。”

  “带些禁得住打的来,别让爷我等久了。”阿真见大捕头还这么犟,朝走远的他们挥手呐喊心情高兴万分。

  突然出现这么一出,把跪倒在积雪堆里的小姑娘吓的原本泛黄的小脸发白了。

  四人见小姑娘惊吓不了,向少云赶紧向前拱手道:“姑娘莫慌,我们不是坏人。”说完就用衣袖把跪倒在地的小姑娘扶了起来。

  “谢公子,公子快走吧,等一下官爷们来了怕是要遭祸了。”小姑娘道谢后,好心的相劝。

  “不碍事,来!小姑娘给你。快去把母亲葬了吧。”向少云同情心泛滥从怀里掏出几绽银子一把塞入小姑娘冷冰的手里。

  小姑娘哪见过这么多银子,惊吓的向后退了一大步:“公子,不须要这么多。”

  “是吗?”向少云脸上报赧,他没葬过人,也不知道葬个人要多少银子。

  阿真见状心里大喊有趣,想他向少云也老大不小了,这春天来的嘛有些晚了。

  “小姑娘,要多少你自己去挑就是。”阿真向捧着一大堆银子不知所措的小姑娘说道。

  “谢谢公子。”小姑娘红着眼眶,挑了一绽小银子收进怀里,卟通一声跪倒在地,慎重的对向少云磕起头。

  “快起来,快起来。”向少云见她卟通跪下,赶紧向前扶起。对小姑娘心疼不已,“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恩公,奴婢姓云名日初。”

  “白云出轴本无心。”阿真听闻名字马上联想到这个词,“云日初,你怎么会落的卖身葬母?”这名字取的别致雅秀,应该是出自有学问人之手才对,怎么会沦落至如此。

  这一问顿时惹的云日初眼泪泛滥。

  “几位恩公,云初与娘亲居住在乌蒙县边的小村庄,前年邻山聚集了众多山匪,原本山匪只打劫路人与山村无犯,可近来商人听闻黑眉山匪土嚣狂都不敢从此过,久而久之黑眉山匪众就聚集袭村,娘亲把日初塞进灶坑不堪众匪污辱,撞墙自尽了。”

  一番话说的向少云脸阴沉,阿真暗自叹息,自他来到古代像此种无奈之事屡屡不断。

  “你爹呢?”向少云无比温柔的问道,像是大声点会吓到眼前这流满泪的人儿。

  “娘原本是秦江边的琴女,怀上云初后便搬迁至乌蒙。云初从未曾见过爹爹。”说到伤心之处,云日初泪流的更急,不停的抽咽着。

  向少云心里不舒,掏出手帕递了过去。

  “不扰恩公。”云日初见向少云递手帕而来,惊恐抬起她那补丁累累的衣袖擦拭掉眼角的泪水。

  阿真见此情景,黑溱溱的眼里泛着幽光凝视着眼前的小姑娘,扣除那毫无营养泛黄的小脸,这丫头眉清日秀,鹅蛋小脸干干净净,饱满的额头枯发下垂,秀长的眉毛长而不浓,眼睛更是水灵清澈。阿真这一认真打量,惊讶的发现这云日初容貌堪与容儿比拟,眉宇之间散发出阵阵的英气瞬间又与盈盈相似,好好补补不出些时日必是位令人惊艳的绝色美女。

  “云日初啊,你几岁了。”阿真打量完后幽幽的问道。

  云日初见他发问,赶紧福身回道:“日初过了这年便十七了。”

  这丫头一答。阿真差点晕倒,照她的意思来说,现在的她才十六岁,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小。十六岁的小孩能嫁人吗?连他自己都怀疑了。他反而也没想到她的婉儿也是十六嫁她的。

  “你,呃!那个有来过了吗?”阿真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为了向少云的幸福,还是红着老脸问道。

  “什么?哪个?”云日初见他这问,一头雾水。旁边的向少云与大小将也不明所以,四人头顶冒出无数问号,都不明白真哥在问些什么。

  “呃!就是月事,有来吗?”阿真老脸虽厚可讲起来这个,也不免有点脸红。

  轰!

  瞬间云日初的脸羞的像要滴出血来,向少云和大小将张大着嘴,瞪大着眼头脑空白,不知要做何反应,他们真哥脸皮的厚度放眼天下怕是无人能敌了。

  五人呆站在飘雪的街道上,任飞雪停落在他们的衣襟上,像被人点穴一样,谁都一动不动保持着惊讶,不可思议的姿态。

  良久的沉默,云日初低垂着小脑袋,脸红通通的小声回道:“云初…去…年……年就就及……笄了。”说完恨不得从地上挖个洞钻进去。

  来了呀,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古代女孩月事一来证明长大了,是可以嫁人的了。阿真也是来后才深深的知道这古代女孩一般十六、七岁就嫁做人女,十七以上已经算是高龄待销货了。

  “我把你许配给这位公子,你觉的可好?”阿真听她说及笄了,指着向少云对云日初询问道。

  “真哥……”一声撩亮的高吼从向少云嘴里吼出,向少云原本张大着嘴巴,见真哥乱点鸳鸯吓的也来不及吐出飘进嘴里的雪叶,大吼大叫。

  “我知道你兴奋,可也不用叫的那么大声。”阿真见向少云大吼大叫,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你不用太感激我的样子。

  云日初见向少云俊逸非凡英气*人,又有一副谦谦君子之态,举手投足之间更是优雅高贵,更是她的恩公。脸蛋羞红芳心一动,她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可想到自己身无分纹更是家徒四墙,一个是天上的白云,一个是地上的污泥,她如何能配得上呢。

  “恩公的善意云初心领了,云初只是一个奴婢万万也配不上恩公。”云日初心里涌出无限的悲哀,跪倒在的乞求他能收回成命。

  向少云被真哥乱点鸳鸯,原本哇哇大叫的跳脚抗议,可当他见云日初跪地求真哥收回成命时,心中又涌现出一种不知是什么闷闷的感受。

  “好吧,那以后再说吧。”阿真见向少云突然不吭声了,眼里幽深的凝视着他向跪倒在地的云日初说道。“小将,你与她去找个棺材溥子,好好的帮日初安葬她娘亲。”他转过头来向小将下令道。

  “是,教练。”小将应完。云日初大受感动的向他拜了拜,就和小将一起离去,向少云心顿时像是失了什么似的,一种他从未有过的感受漫延遍全身。

  “怎么呢?”阿真见向少云深深疑视着云日初消失不见的身影问道。

  “没。”向少云简洁地回答,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突然间出现这种既闷又烦的感觉。

  “走吧,咱们去会会这成都府的钟志成去。”说完他跨出大步向前踱去,向少云压了压心底的烦闷,快速的跟着他向成都府奔去。

  第047章《进山剿匪》

  三人走在成都府衙方向的官道上,刚走到一半路程就见前面浩浩荡荡的大批官兵向他们奔跑而来,旁边的商乏们连摊子都来不及收,着急的躲进房内,紧闭着大门不敢打开。

  “丘师爷,就是他。”大捕头一群人刚到,瞬间众捕卫就围着他们,见这阵仗像不抓他们誓不罢休的样子。

  “你们是何人,来此来做什么?”大捕头嘴里喊的丘师爷是位中年轩逸留有小胡子之人。

  “从吐蕃返回金陵路过此地。”阿真见这丘师爷不像大捕头一样,一来就要抓人扣货,俭了俭怒火回答。

  丘师爷见阿真相貌不凡,点了点头客气说道:“你们伤我衙卫,该跟我们回衙里把事说清楚。”

  “当然,带路。”阿真做了个请的手势。

  丘师爷见他这么合作也不说什么,一批衙卫戒备的押着阿真三个就朝衙里走去。

  阿真三个刚被带回衙府的公堂上,正细细打量着这成都府衙时,丘师爷就喊道:“老爷升堂”

  “威武……”丘师爷这一喊,站在两旁的衙役们顿时高呼,气势威武严肃。

  阿真见丘师爷拥戴着位与他差不多年纪之人从大堂的偏厅里走出大堂,想来这位便是钟志成了。

  钟志成做美梦之时被丘师爷挖起来,状告有人欧打官差,闻禀报后心一颤动,连官差都敢欧打这还得了,赶紧起身穿袍升堂。从偏厅出来时,眼还没望下面站的是何人,坐在堂上手一抓惊堂木大拍道:“堂下是何人。”

  这一拍两旁的衙役们又一阵的“威武……”

  两旁衙役威武声还没完,钟志成抬起眼终于蹩见站在堂下的是何人,这一蹩顿时吓的原本安坐的他一个打滑从堂椅上滑落在地,额头的冷汗流个不停。他可是见过这位大司马外放官员区区数人之一。

  丘师爷见老爷从堂椅上滑落跌下,赶紧上前去扶,眼里不明白老爷是因何事所吓。

  “快快快……”丘师爷一把扶起他们家老爷,耳里听着他们老爷不停的喃快。顿时不明白要快些什么?

  钟志成连滚带爬慌张朝阿真跑去,额头上的汗流个不停一拍袖高喊:“微臣见过大司马大人,不知大司马大人来临,有失远迎,臣有罪。”说完就一咕脑跪倒在地。

  场面瞬间倒转,令众衙役们傻眼,大捕头和丘师爷脸色发白,怎么也没想到这年青人年纪轻轻竟然是大司马大人。

  大司马何人?他们虽然未曾亲见,可是馆子茶楼早传开了,说书的说的有模有样,单骑救太子,秦山大火,扎尔巴大败蕃军。这可是位真真正正杀人不眨眼的主啊。

  大捕头刚才还威风凛凛,见老爷磕头喊大司马,想到这大司马的所作所为,吓的差点一口气要断了,与丘师爷赶紧也跑上前一咕脑跟着跪倒在的,磕的脑瓜子震天响。

  阿真蹩了蹩这大捕头惧怕横样,现在他可没空理他,步向大堂朝案桌一坐,大声喊道:“起来”向少云、大将两人面无表情的站在他们背后。

  “谢大司马。”钟志成一群人战战兢兢的站起来,不知所措的蹩了蹩在大堂上坐定的他,等待发话。

  “钟志成。”阿真坐定后,面无表情的喊道。

  “微臣在”钟志成见被点名,抱拳发抖的走向前。

  “可曾听过黑眉山。”阿真开口询问,言里很有斥责味道。

  钟志成心里暗暗叫苦,额头上的汗冒个不停,一咕脑跪倒在地不停告罪。

  阿真见此人是位聪明人,他刚一问这钟志成就知他要说些什么,好包子不露陷啊。

  “既然知道黑眉山匪寇猖獗,为何迟迟不派人剿灭?”说完大拍堂案。

  这一拍顿时把堂内所有人吓的一颗心蹦到喉咙上。

  钟自成咬牙喊苦,不是他不剿而是他有心无力啊,“禀大司马,黑眉山匪贼所在的黑眉山乃吐蕃国界,微臣微臣……”说着抬起眼蹩了蹩坐在堂案上的阿真,见他面无表情一咬牙,“微臣怕破坏两国和平倡议,不敢派兵遣往。”

  原本面无表情的阿真听他这番话,顿时把案桌拍的更响,怒斥道:“混帐,吐蕃与我大周已交好,你应派人上书给建昌吐蕃驻官,两国商量如何剿匪才对,身为地方父母竟连区区几百匪寇都无能为力,还说什么力有不待,信不信本司马把你送给黑眉山匪寇?”

  “微臣该死,微臣该死。”阿真一怒吼完,跪倒在地钟志成头磕的地板扣扣作响。

  “起来,半盏茶内把所有的差役给我聚集在府外,连厨房里的炊役也叫他们提菜刀给我在门外候着。”阿真见这钟自成磕的额头都青了,缓了缓怒气威严下令。

  “是。”不用钟志亲自吩咐,旁边的大捕头早一遛烟跑的不见人影。

  很快,成都府外有史以来集聚最快,最多的差役。

  阿真一步出府外,就见外面所有差役集全了,点了点头。

  “禀大司马,一千零五十名差役全都集全了。”大捕头弱弱的抱拳向大司码禀报。

  阿真望了望站在飞雪中的衙差们喊道:“前方的黑眉山有几百匪寇,而我们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官差,百姓须要你们,大周也须要你们。现在建功立业的时刻到了,我们要让百姓看我们的眼光里只有无衷的敬佩,黑眉山的匪寇我们不剿难道要手无缚鸡之力百姓去剿吗?”

  一番话慷慨激昂,震震有词,顿时赢来所有差役应和。

  “不要害怕,拿出我们大周男儿的势气。像我所带领的大周军士一样,冲锋陷阵,渴饮敌血,饥餐敌肉,所有人向黑眉山进发。”

  又一番话喊完,众差役士气高昂。能跟这位被传说的像神人一样的大司马进山剿匪,这可是他们一辈子里最伟大的光荣。

  一千五十名成都官差跟着阿真策马奔驰在迷茫的白雪上,浩浩荡荡的向黑眉山进发。

  奔了近一个多时辰四周山脉层叠,阿真早分不出方位了。

  大捕头刚喊到时,众差役翻身下马,他就朝大捕头问道:“大捕头,黑眉山是哪座?”

  “禀大司马越来这座山就是黑眉山,可……”

  “说”阿真见他吞吞吐吐的喊道。

  “黑眉山,一半属大周一半属吐蕃。我们一千多人动静浩大,怕建昌蕃兵知晓也带兵前来。”大捕头担扰的报告。

  “命所有人进山,日落之时,我要把黑眉山匪窝剿了。”阿真不以为意,建昌番兵来的更好。

  “是。”大捕头应是,朝一千多人大声呐喊:“进山。”瞬间所有差役有序的跟着大捕头浩浩荡荡的穿进山林里。

  “大司马,黑眉山到了。”一群人又行了不久,大捕头就停留在一座大山边指着山上说道。

  阿真望了望四周,青青裸露的草木被大雪给染白,山上松树林立,枝叶茂盛,峰高直入云宵。

  “大捕头,黑眉山匪寇居住在峰顶吗?”阿真见这直入云宵的高峰好奇的问,越高的山峰上面的空气越溥,如果这批匪寇住在峰顶,那个个必定是强壮如牛。

  “禀大司马,匪寇恒居半山腰。”大捕头简洁的禀报。

  阿真点了点头,想来也是,“派探子上去查探。”阿真向大捕头命令道。

  直到良久探子才返回报道:“禀大司马,匪寇知我大军来临集结在半腰上,沿涂都设有明关暗卡。”探子显然是受到攻击抱着流血的手臂咬牙报告。

  “好,下去休息吧。”阿真见探子遭伏击了,鼓力的拍拍他的肩膀,扬起赞扬的神眼说道。

  探子大受鼓舞,雀跃地退了下去。

  “大司马不好了。”大捕头慌乱的在老远就向他喊道。

  “混帐的东西,慌乱什么?”阿真见大捕头一直不好的喊个不停,让差役们的情绪都紧张起来。

  “是是是,建昌兵来了。”大捕头刚说完,一位吐蕃兵卫打扮的人就冒了出来开口向他询问:“我们首府命我来问,为何大批大周兵士聚集在我吐蕃境内。”

  “拿着这个,命你们首府马上来见我。”阿真见吐蕃兵士询问,答也不答的把项连交到他手上命令道。

  吐蕃兵见此人威严,努了努嘴不再询问就退回去。

  很快,穿着吐蕃官府的建昌首府急忙的奔至阿真见面,跪倒在地喊道:“臣下李斯,磕见查格尔王。”

  “起来”阿真把李斯叫起来道,“李斯你带来多少建昌兵?”

  “是,禀查格尔王,臣下带来一千三百人。”

  “好”李斯刚说完阿真就大声喊好。

  钟志成一群人见吐蕃官员竟朝他们的大司马下跪磕头,嘴里喊着查格尔王。心里一突,原以为茶楼里说书的把他们大司马神化到神一样的人物,还信口雌黄的说他们大司马是吐蕃的查格尔王,原本他们不以为信,今一见都哑口无言。他们这大司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阿真无遐去解释为什么他会是吐蕃的查格尔王,深深凝视着山峰,峰顶积雪厚厚,一种可怕的想法马上就窜进脑子里。

  “少云,如果来一场雪崩的话,你说这群匪寇会不会全部阵亡。”阿真阴笑的询问着也一眉不展的向少云。

  这一问所有人瞬间惊棘,对。这是最不具伤亡又能全歼众匪的上上之法,没想到一瞬之间大司马又查格尔王就想到了,心里对他无限的钦佩。

  “下令,建昌,成都所有兵役马上靠近山脉呐喊撞击。”阿真大喊下令。

  瞬间两城兵马向前更造近山脉,一会儿传来惊天动地,鬼哭狼嚎的冲锋陷阵声和撞周声,声声不绝于耳震天侧耳,把直入云宵的厚雪震的都裂了缝了。

  一阵的山摇地动,不时有小片的积雪众峰顶滑落。众人见了暗暗心惊,这只是一小部份,等一下全滑落了,那半山腰就是众匪们的最佳安葬坟地了。

  “真哥,照这样看来,积雪……”向少云咋舌中,话还没讲完就见山峰顶上滑落下大片的积雪,翻滚的积雪像海浪般一浪接一浪的从山顶翻滚而下。

  “禀大司马,山上的匪冠下来了。”大捕头呐喊完,就见半山腰的匪寇惊慌失措的从半山腰奔跑而下,一下来马上遇到阻挡的两国差役。一时哀嗷连天血流成河,他可是下令全歼灭的,瞬间鲜血把白白的积雪染的通红。

  “禀大司马、查格尔王,山下众匪全部歼灭。”钟自成和建昌首府喜报。

  “令所有差役,上山仔细搜察,除壮汉外,不得残害任何妇女,孩童,老人。”阿真怕山匪有家眷,祸不及家人的下令道。

  “是”两国差役抱拳齐喊,浩荡的差役瞬间就消失在山林里。

  一番忙碌直到天黑之际终于把这黑眉山掏空,山上果然有匪寇家眷,好些被掳去做小妾的良女,阿真下令发放食物命人快马回其家里令人来领,搜出匪徒抢夺财物众多。命两国城府发榜告知众百姓黑眉山群匪已糟清剿,有失财物者对号来领,冒领者以死罪处之。这一榜挂出立即迎来众多百姓欢呼,那些被群匪洗劫的商人们脸黑着,他们虽失财物。可冒领又要处死,且先不管是不是被劫,如果到时一不小心对不上号,连命也要搭进去就得不偿失了,所以许多的人都抱着就当做善事,反正黑眉山被剿,以后往返两国不用再绕一大圈路,想到这又开心了。

  阿真早摸透了这些商人们的心思,这一榜贴出来后,果然不见有人来领失物。把失物分成两分,一分给大周皇帝送去,另一分交给吐蕃首府令其捎回给他们王上,然后对两国差役进行每人打赏一两的勇敢费,带伤者再另赏五两医药费。一番赏罚分明处理下来,赢得一至好评。百姓开心,差役们也开心,阿真更开心。这些打赏都是从匪徒中扣出来的,何况他还摸了几条精巧的珠链,打算回去送给婉儿和芸儿。动动腿张张嘴,不用他去冲锋陷阵,还有好处可拿,不开心才怪。

  最后他仔细又仔细的把这被抓的一干匪寇审完再打,打完再审,周而复始,始而复周后累的自己一条命只剩半条,拿了好处总不能什么事都不干。

  云日初和小将也回来了,云日初哭的鼻头通红。一群人返回客栈,店掌柜见总掌又来了,急忙跑出来迎接。

  阿真一群人要了几间上房,命人备好热水酒菜,心情愉快的返回房内数他从匪寇们身上摸来的珠链,直笑的合不拢嘴。

  阿真一走,向少云见云日初不知所措,脸红扑扑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日初啊,来。回房洗个澡吧。”说着就领着云日初来到她的房间,一推开门云日初见里面雕梁画柱玉器精美,吓的原本就小的身子不敢乱动。看起来好贵,不小心打破了她可陪不起,“向爷,日初睡柴房就可以了。”云日初不曾睡过如此豪华房间,惧怕之意溢于言表。

  向少云听她这一说,笑的无比温柔,“真是傻丫头。”低喃的他伸出右手搁在云日初的云鬓上轻轻揉着。

  如此亲蜜的举动,惹的云日初脸羞红心甜蜜蜜的,房内无比的温馨。

  “向爷,老奴把这……”客栈掌柜埋头闯进房内,捧衣裳喊道,喊到一半时见向爷把手搁在云日初这丫头的头上抚摸着,云日初更是低垂着脑袋满脸羞怯,顿时他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傻事了,老脸报赧一只脚停留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啊,掌柜来了啊,东西买全了吗?”向少云的脸微红,咳咳的定神向店掌柜的问道。

  “啊,啊,是,是,向爷,卖回来了,全是最顶极的料子。”店掌柜的也马上回过出糗的老脸,若无其事的回道。

  “好好好,你先去忙吧。”向少云还是很不自,接过掌柜的那堆女性衣裳吩咐道。

  掌柜一刻也不敢停留,马上就消失在走廊道尽头。

  “日初,快沐浴吧,换下这身衣裳吧,很暖和的。”向少云望着云日初那被补了有几百个补丁的袄袍子皱着眉说道。

  原本羞涩的云日初听他这一讲,感动的泪瞬间布满在她那张毫无营养的小脸蛋上。“向爷,日初万死也无法报答您的恩情。”说完重重跪倒在地,流着泪的脸抽咽着千言万语也说不出来。

  “快起来,快起来。”向少云一把拉起她,衣裳塞进她怀里道:“快洗吧,洗完了就快出来吃饭。”说完向少云一遛烟也跟着消失在廊道尽头。

  云日初捧着被他塞进怀里的那些软丝绒服,感动的泪不停流淌。她只是一个下贱之人,何德何能能得向爷如此关爱。

  第048章《云日初的身份》

  温暖典致的厢房内厢门紧锁着,桶内温水袅袅冒着青烟,云日初脸被热气熏的红扑扑,浸泡良久的她手抱胸缓缓站起,原本枯瘦的身子,包裹在衣裳的肌肤却嫩滑如脂。紧咬着的朱唇轻拭着身上的水珠,缓缓有序的穿着向少云递送给她的绵衣华绒。她抚摸着毛绒绒的貂袄子,阴霾的眸子里涌出感动的光辉,向爷待她如此之好,她可该怎么办才好啊。

  云日初换下身上的破袄子,原本就姿色出众的她更加的风彩动人,向少云见她羞羞的走出来后,望见这人儿整人个人都愣住了。

  好美,好细致。只见踏出房门的云日初,她那原本枯黄的发丝色泽依然没变,可井然有序的紧紧梳扎别起。身着典裙,雪白的貂袄绑紧在怀中。金莲三寸轻缓蠕动,腰系银梳红穗头顶金步摇,低垂羞涩的眼眸朱唇无胭还红。

  “向……向爷。”云日初刚走出房门,就见向爷直愣愣的盯着她看,看的她很是害羞。

  “啊,日初,你很适合这样的穿着。”回过神来的向少云老脸报赧,找了个比较不轻挑的词来夸赞她。

  “日初谢向爷赐衣。”云日初福了福身,对他既感激又感动。

  “来来来,吃饭了,真哥早等着了。”向少爷怕她饿着,想到真哥早在阁楼上等着了,着急的引路和她向前步去。

  果然云日初一来到,大小将见前后判若两人的她一时也呆愣了,唯一没被吓到的就属阿真了。阿真早料到这云日初打扮起来绝对会令人眼前一亮,果然如他所科。

  “日初啊,来来,坐。”阿真见他们来了,比划着坐位笑吟吟招乎着。

  “谢真爷。”云日初福着身,还是很不习惯被人关注的眼神。

  “来,坐这里。”向少云高兴万分毫不避讳拉起云日初的小手,在他身旁坐下。

  云日初羞红着脸小声喃道:“谢向爷”坐定后,头还羞的抬不起来。

  席间阿真见向少云,频频对云日初端茶夹菜,羞的这丫头差点把头埋进饭碗里,而这小子竟然还浑不知觉的我行我素,看来这小子对这云日初可是喜欢的紧啊,唉!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大舅子,不给使把劲还真说不过去。

  “日初啊,我这大舅子今年二十有三了,可仍未娶亲。”阿真幽幽的眼里泛着蓝色光茫,对把小脑袋埋进饭碗里的云日初说道。

  顿时云日初脸通红,慌乱不已。

  “真哥……”向少云见旁边的她羞答答,不满的叫道。

  这小子真是个傻二愣,老子可是在帮他耶。明明就喜欢的紧,还扭扭捏捏像个娘们。

  “既然你卖身给我,那便是我的人了,我就把你许配给少云了。”

  “不……不……真爷,日初配不上……向向爷。”

  阿真一番话刚说完,埋在碗里的云日初抬起羞怯的小脸,她自问何德何能。

  原本还抗议的向少云,听她小声的拒绝不由的也愣了愣,心里空虚,然道她看不上他?或许她早有私定终生的人了。一番胡思乱想后,全身定时僵硬如铁,沉默不语。空气顿时尴尬的冻结起来。

  “哈哈哈……怎么?云日初自己有喜欢的人了?”阿真知道她没有,可见向少云不自在,脸阵青阵红,捉弄的问道。

  “不不……不”云日初见真爷如此说,小心的蹩了眼向爷,五味翻腾,“是日初配不上向爷。”

  向少云听她如此说一颗心才轻轻放下,放下后才知道原来刚才他竟然提神屏气的等待着日初的回答。

  “只是配不上吗?”阿真用幽深的眼眸望着云日初,若有所思的问道。

  云日初听这位真爷这种怀疑的语气,一颗心提了起来,抬起头小心蹩了他一眼,见他眼底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惊吓的大气不敢喘出来道:“日初贫贱,不敢痴心妄想。”

  “好一个不敢痴心妄想?”阿真低喃,看她的眼神更加的幽深道:“那你便做向少云的侍寝丫环吧。”

  “真哥……”众人见他如此说话,惊呼出口,反应最大的属向少云。

  一番话讲完,埋头的云日初清澈的眸里闪过一丝阴霾,瞬间就恢愎原本清澈的眼眸。短短一瞬间的变化依然被阿真抓到。

  “就这样定了,大将等一下把云日初的厢房退了,叫她搬到少云房内。”阿真站起来下令,不待向少云抗议,直接起身走人。

  向少云一愣心里顿喜,可想想又不对,回过神来就见真哥走远了。小心的蹩了一眼坐在旁边的云日初,见她脸羞红,神情却不是像是那种将遭凌辱之态,不由的才放下心来。

  阿真负着手走出客栈,夜里的成都城内的灯火在纷飘的雪里闪烁着幽光,云日初你是巧合还是有意谋的呢?那位被锁在衙门大牢里和她关系非浅的妇人可是全都招了。

  夜幽深着,瑟瑟寒风像要把成都城结冻般。死寂的客栈后花园内,所有旅客都盖着厚厚绒被安稳酣睡着。

  寂静的夜里,一条黑影披着白雪咻的窜到园内的屋顶,敏捷的身手在屋顶的间隔飞奔跳跃,此人高大雄壮,脸上蒙着黑巾把容貌紧紧掩住,浓厚的眉毛煞气剽然,寂静无息的园内,黑衣人游走了一阵,紧涤不紊的停在少向云房内的屋顶,静静蹲候,像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因为真哥下命令,云日初虽回向少云房内枕睡,可向少云这二愣不似阿真这色狼,理所当然的一翻推却之后,云日初抵不过向少云,只好睡到床上,寒冬里向少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还好房内有炉火,不然明天他肯定被冻成人棍。翻来覆去,向少云见云日初芊细的身影静躺在软床上虽心猿意马,可是他却没真哥的那种胆,一副有色心没色胆的样子,最后抵不过浓浓侵袭而来的睡意,头脑里充斥着黄色画面沉沉睡去。直到宁静安稳的呼吸声从地上传来,云日初才张开眼,不敢大声呼地皱着眉头沉思。

  真爷怀疑她了吗?难道她在什么时候露出马脚了吗?原本枯黄的美丽小脸,瞬间怖满阴狠。蹩了蹩躺在地上的向爷,狠阴的眸子里出现了少许波动,云日初心中五味翻腾,像是矛盾之极般。房内炉火木柴轻爆,云日初闭上眼眸也沉沉的陷入梦想里。

  寒冬里正好眠时,黑衣人一跃到他们屋顶时,向少云这位高手不奇怪的一瞬间觉察到那轻微的动静,大眼立即在黑夜的厢房里睁开,躺在地上脖子环绕着黑溱溱的四周不敢有任何举动的暗思,屋顶上的人是普通的盗贼还是向他们来而的?奇怪的是原本柔弱的云日初竟也觉察到此轻微的动静,水眼也跟着睁开呼气声不敢乱,保持着安稳沉睡之态。她深知房内的向少云是绝顶高手,一丝丝的凌乱都能让他查觉,毕竟他可是在三招之内活生生的把三当家给劈裂之人,想到被劈裂的三当家模样。她心底不觉中冒出一阵寒气,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测。

  房内两人保持着酣睡的姿态,可眼却炯炯有神的警戒四周。良久的等待中,在他们屋顶的黑衣人顶着纷飘的白雪毫无任何动静。一动不动的黑认人像是死尸般静静蹲在屋顶上,像是在等候什么似的。

  良久的无举措,向少云心里着急万分,不明白屋顶的人到底要干什么?蓦地想到真哥,顿时心里喊糟,贼人必是要对真哥下手,他是何身份?贼人向他下手能捞到什么好处。

  想后着急的一翻身就站了起来,旁边的利剑咻的一声抽了出来紧握在手中。

  屋顶紧蹲的黑衣人听屋内这细微的动静,无波涛的眼眸幽幽晃动,依然不动如钟耐心等待着。

  云日初见地上的向少云有动静了,不敢让他知道她早已醒来紧闭着眼,装出仍然熟睡之姿。

  翻身跃起的向少云凝望着云日初酣睡在大床上,咻的一声人朝窗户外飞了出去,脚轻踩庭院的树腰一跃向屋顶的黑衣人飞身而去。

  他刚飞身离去,云日初的眼眸瞬间就睁开,听着随后屋顶浅浅微弱的打斗声。

  向少云一跃上屋时,立即就与黑衣人对上,两人一言不发凌利的招式便对上了。黑衣人连续躲过向少云凌利的攻击,向少云微微惊讶此人的武功竟如此之高,与他相互在伯仲之间。不敢大意的凌神聚气沉稳出招,招招出手欲至对方于死地。

  云日初眼眸睁大,还不知屋顶来人是敌是友时,厢门突然大开。咻的一声,一位全身黑色,脸裹黑巾之人凌利的掌风就向她拍来。

  云日初心里大惊,还未坐起时,见凌利的掌风已至,伸出芊芊玉掌尽力一顶,顿时掌力把飞身而来的黑衣人击离床橼。

  云日初一个利落的翻身下床,身着单溥缕衣的她额头迷着层层热汗,冷着脸向攻击他的黑衣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黑衣人见这瘦小女子竟然挡下他的掌风,眼里微微诧异。凝聚内气毫无语言的另一波攻击又向她袭来。

  云日初见黑衣人不答,刚劲的掌力又向她飞袭而来,她不慌乱的并拢着秀腿,芊掌轻抚着黑衣人刚猛的巨拳轻轻一拨,四两拨千斤。马上就把黑衣人霸气的拳掌给化解了。

  云日初阴狠着脸化解掌力后开口又问:“说,你们是什么人?”

  “废话,受死。”黑衣人见被这瘦弱的小女人连续化解招势不禁也恼了,更猛烈的招势随之又来。

  一时之间,房顶的两人打的难分难舍,相互不让。房内的两人更是你来我往,沉稳相对,立即把寂静的冬夜里闹的是鸡飞狗跳。

  阿真走出庭院时就见两对人热热闹闹的开打了,动静不大,还不至于吵醒其它房客。可他是谁,他早就候着这场戏了,开心的跷起二郎腿坐在庭院里的石长椅上啃着苹果看的津津有味。

  两对人打了好一会儿还不分上下,阿真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蓦地丢掉手中吃了一半的苹果,朝天空一声大喊。

  “哇!云日初你没事吧。”喊声彻天响。

  房内正和黑衣人打的难分难舍的云日初,在黑溱溱的夜里听见真爷喊她的名字,心一紧手一松,顿时背被对持中的黑衣人重重一拍,喉咙一甜一缕血迹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向少云听见真哥喊云日初的名字,脸色一紧,心里着急万分。剑招气更加的凌利,招招凶猛,一副拼命三郎的样子。和他对持的黑衣人心有余悸,见讨不到便宜,赶紧收回手向黑夜里转身飞窜离去。向少云见黑衣人退,无遐追赶。慌张地飞身下房,房内与云日初相搏的黑衣人早不知所踪,云日初跌坐在地,脸色苍白嘴角泛血,不停咳嗽着。

  “你怎么样了?”向少云黑眸望见跌坐在地板上的云日初,赶紧跑上前轻柔的扶起她柔软的身躯关心的问道。

  “向爷,咳咳……日初没事。”云日初不停咳嗽随着被扶的手臂缓缓站起来。

  啪……

  一瞬间房内灯火就亮了起来。

  向少云和云日初转过头见真哥笑吟吟的点起了烛火,骇然的见刚才袭击他们的两位黑衣人,黑衣人蒙脸的黑布巾早扯下来了,蓦地他们见黑衣人竟然是大将和小将两人。

  “真哥,这是怎么回事?”向少云不明所已疑惑的问道,坐在椅子上的云日初依然咳个不停见此情景紧咬嘴唇脸色苍白如尸。

  啪啪啪……

  瞬间阿真微笑对着云日初鼓起手掌,痞子一样的朝她调侃道:“云日初你的功夫真好,能不能教教我呀。”

  向少云听真哥一席话,惊诧的转过头望向云日初,见她紧抿着嘴不吭一声。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个柔弱的可怜女竟然是伪装的。

  阿真见云日初抿着嘴不吭一声,微笑的又问道:“红娘是你的谁呀?”

  这一问顿时令不吭一声的云日初身体僵硬,可倔强的依然不吭声。

  “大将,传我令马上到成都府叫钟志成把关押在牢里的所有匪寇尽数斩绝。”阿真见他这么倔强,狠狠的威胁。

  “你……”果然一番话刚说完,原本苍白着脸的云日初脸更白了,咬牙切齿的冒出这一句。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向少云见真哥和云日初你来我往的,蓦地脸泛着白,紧紧抓住云日初的双肩痛心疾首朝她呐喊。

  阿真见向少云要抓狂了,痞痞笑着朝向云日初走去,挑逗问:“听说黑眉山三当家是你的老相好是不是啊?”

  这一问,向少云还来不及抓狂,云日初脸阴沉的大喊:“胡说八道,三当家是我爹。”

  “喔,原来是你爹啊。”阿真点了点头,云日初见瞬间就被激的说出来了满脸懊恼,紧咬着嘴唇不再吭声。阿真见状作惊讶状的喊道:“天啊,没想到你竟然和你爹做出这种乱人伦伤大德的禽兽之事来。”

  “你……放屁。”云日初见他竟下流至如此的说出此种肮脏之言,气的全身发抖恨不得马上把他碎尸万段,可受伤的她紧紧被大小将押着动弹不得,阴沉的眼神像要吃了阿真似的。

  “行了行了,黑眉山三当家是你爹,二当家是你娘。可这娘却不是你亲娘,是不是?”阿真见她这么不好玩,也不逗弄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一说完云日初差点咬舌,黑眉山被攻陷,她的事在早不是密秘。他怎么会不知道。

  “十几年前,你爹在边境洗劫了一队吐蕃商旅,所有商旅全数被杀,只剩你娘被你爹强暴后当了压寨夫人,隔年便生下你,第三年你亲娘便去世。你爹视你如已出,八岁就让你习武,而你同年便能吟诗,我说的对不对。”阿真望了望她那枯黄的秀发又道:“你的脸色和发色原本就是浅棕色,因为你是吐蕃与大周的混血儿对或不对?”

  一番话顿时把所有事明朗化,向少云心痛万分。怎么也没想到他对她如此之好,而她却是隐藏着等待时机好杀他们。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向少云紧紧的抓住云日初柔弱的双肩抓狂的呐吼。

  云日初见向少云如此心里也不好受,他是好人,可他却又是亲手杀了他爹爹不共戴天仇人。

  “你杀我爹爹,我定要为死去的爹爹报仇。”云日初不敢看向少云埋头坚定的说道。

  “你爹爹鱼肉乡民,残害百姓,本就死有余辜,就算不是我们,早晚也有别人来收拾他。”阿真见她还执迷不悟,不屑的说道。

  云日初垂着脸,虽然爹爹杀人如麻,坏事做绝,可总却也是她爹爹。为人子女见爹爹惨死,怎么能置身事外。

  “看来你并没有善与恶的觉悟,我也不想和你说什么大道理,只是……”阿真见她执迷不悟,更见向少云一副乞求的模样,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原本应把你交给官府,可我却是用银子把你买来,你早就是我府内的侍婢,我的家事官府也不便插手。”阿真说着朝向少云喊道:“向少云我早把她交给你了,她的事你全权处理就是。”

  向少云原本心中怒火无数,见真哥一副要把云日初交给官府样子,一颗心千万个不愿。现在见真哥把云日初交给他。心中感激万分。“谢谢真哥。”

  “走。”向少云拽着云日初就朝外面拖出去。

  啊,真是好一对旷男怨女啊,希望向少云能搞得定,别到时还要他帮他收拾这烂摊子,想后也朝自己的厢房里走去。哈啾……这夜真是他妈的太冷了。

  第049章《指婚》(因为猫坏,今天补上)

  店掌柜早就醒来,见向爷青黑着脸拽着那小丫头走出来,不敢喘气的站在旁边。

  “还有没有上房?”向少云怒气未退黑着脸询问着掌框。

  “有有有,向爷跟小的来。”掌柜的不敢吭声,望着房内一片狼籍心疼不已,官大一级压死人呐。

  很快向少云一把把云日初拽进来,甩在大床上。

  云日初嘴角的血丝早干枯,苍白的脸咳咳地咳个不停,身上的疼痛比不上向爷对她的态度来的疼。

  “好个贼女,好个卖身葬母。”向少云见床上的云日初苍白模样,压下心底的疼惜,阴沉着脸不屑道。

  云日初抚着胸,紧咬着唇不吭一声,黑眸里无奈幽幽。

  “你……”向少云见她这副可怜楚楚的模样心里不忍,所有的责骂一时也难出口。

  咳咳咳……云日初身受重伤,紧闭的嘴咳个不停。

  “哼”向少云见她咳个不停,轻哼道,“给我好好呆着。”说完冷着脸就步出厢门,卡嚓外面落锁声传进云日初耳里,她一颗心不停抽疼着,眼眶里的泪水慢慢凝聚,缓缓溢出,沉沉坠下。她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想到向爷前后的态度一颗心纠的难受,把小脑袋埋在绒被里无声默默地痛哭。

  迷迷茫茫哭累睡去的云日初,听见房内传来脚步声。睁开泪眼见小二们搬着一大桶浴水,水雾瞬间把偌大的厢房弥茫成一片。

  小二们井然有序的放好,不敢停留的走出去厢房的门又紧紧关闭着,不一会儿她就见那俊逸的人儿阴冷着脸捧着碗向走过来。

  “起来,喝。”向少云再如此的冷酷见这人儿受严重的内伤心也不忍,羞赧万分向小将讨来被他掌风所伤的药品。

  “你……”云日初泛泪的眸子闻着碗内刺鼻的药味,他还是关心她的。呜……瞬间泪忍不住的夺出眼眶。

  “喝……”向少云冰冷的眼里闪过些许波涛,隐忍住不舍重重的递过去,云日初小口微启,他手一压就灌了下去。

  刺鼻的药味,苦的云日初一张小脸皱成一块。向少云见状放下手中的空碗,伸出手就去解云日初胸口的衣结。

  “向……向向爷。”云日初喝完药就见他竟解她的衣掌,吓的苍白冰冷的小手压着他的大掌。

  “让开。”向少云看也不看她一眼,黑着个脸我行我素地解她的衣裳。

  “不……不要。”云日又急又羞又惊紧紧护住胸口,惊诧莫名。

  向少云也不向她解释,阴冷着脸毫无表情。

  撕……瞬间,云日初的衣裳就被向少云扯破。

  “向爷,不要这样,日初求求您。”云日初见他如此粗鲁吓的缩成一团,垂泪哀求着。

  撕……撕……一阵撕衣声响起,瞬间他就把云日初脱的寸缕不剩。

  云日初羞赧唇咬的出血,一只手轻庶掩着庶不住的春光,羞煞莫名。

  向少云见春光乍泻的她,强压住升起来的欲望,大手一伸把这羞怯的人儿一把抱起。

  “啊……”云日初原本缩在床角,身子一腾空就被向少云抱起,一声惊呼从贝齿倾泻出。

  卟通一声,水花四溅,原本被他抱着的柔软身躯瞬间就掉落在那偌大的浴盆里。注满热水的浴盆撒满着叫不出名的药草。

  无着寸缕的云日初被药水一泡,原本疼痛的身子顿时缓却不少。

  她仰起头,忘了向少云还站在旁边,舒服的呼出一口气气呼完后,顿时想到旁边的他还在,卟通一声,满脸羞红的向水里缩去,“谢……谢向爷。”害羞中的她不敢瞄向他,低垂着头道谢。他还是关心她的,为他煎药,为他准备药浴。想到这云日初心里既甜又涩。

  一副美人沐浴图出现在向少云冰冷的眼里,他身中热血翻腾。这女人竟然是黑眉山的余孽,满口谎言的贼女。想到这,他的怒气不打一处来,既然是余孽就别祈望他能待她好。

  想后向少云扯掉身上的衣裳,瞬间就把自己也脱的一缕不剩,既然是贼女就该要有觉悟。

  原本舒服泡在药水里的云日初,见他竟然把自己脱的一缕不剩,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时,顿时羞的耳根都红了。他……他他……他要干什么。

  卟通一声响起,她感觉到水压上升,偌大的浴盆里顿时拥挤不堪。

  “向……”云日初那个爷字还没说出来,一把就被向少云抱在怀里,说不出的那个爷字消失在他嘴里。

  满怀怒气的向少云一入浴盆就抓过云日初,大掌压着她的小脑袋,冰冷的吻立马覆盖住她那张娇艳小嘴。

  云日初流着泪见他吻的如此粗鲁不带一丁点怜爱,顿时悲哀升起,泪不知觉中又悄悄滑落。向少云感觉到怀中人儿灼然的泪水,心里一动,瞬间粗鲁的吻变的温柔无比。

  “唔……”云日初一张小嘴从来也未曾让人如此品尝过,甜美触电般的感觉漫延至全身,小脑袋立即停顿罢工了。

  她喜欢他,真的喜欢他。一吻结束后羞答答的直抬不起头来。

  哗啦哗啦的声音清析的从她耳边响起,“起来”向少云站了起来,一把也把泡在水里的云日初拉起。

  “啊……”云日初娇羞惊呼。

  “我,我自己走。”被抱起的她慌乱的把小脸埋进他怀里。

  向少云手一松她顿时跌进被褥里,一得到自由云日初紧紧想要拉绵被躲避他灼热的眼神,可一只大掌紧紧压在棉被上面任她如何也扯不动。

  “你……”她才刚惊呼出这一句话,身子突然被他大掌一翻,顿时就仰趴在他身子上。

  “啊……”云日初轻呼中,背上传来凉凉的药香。

  向少云打开向小将讨来的乌青盒子,大掌抹了些膏药,在她受伤的伤口轻揉着。

  阵阵凉意伴着清香传进云日初大脑里,他关心她,他还是关心她的,心底柔软不再挣扎的任他为她上药。

  向少云抚摸着她粉嫩的玉背,眼里灼热非常,压抑着满腔的奔流的欲望,轻轻盖上药盒。一拉绵被两人便淹没进绵被里。

  云日初羞红着脸躺在她强劲的臂弯上,心里既满足又感动。

  “睡觉”向少云怀抱着这可人儿,压欲着无穷的欲望沙哑的说道。

  云日初知道,她原本就是山匪,虽然她还是处子,可山匪粗鲁,没吃过猪肉却也见过猪走路。知他受难的紧可却又不碰她,顿时心暖和和的,眼里盈满着真执与爱恋把身子更向他依偎了过去。

  一声抽气响起,向少云怎么也没想到这妖女竟然这么大胆,竟然把她的小手搁在他的兴奋亢热上,柔软的小手还不安分的轻动着。

  “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吗?”向少云见她竟然做出如此举动,压抑欲火令他额头溥汗。

  “初儿无悔。”说完小手缓缓移到他的胸口轻放着,与他对视清澈眼里盛满爱恋。

  “你……”向少云被挑逗的欲火焚身,管她是不是妖女了翻身就向她压了上去,阴沉着脸问道:“你这样挑逗过多少男人了。”

  他这一问顿时惹来云日初眼眶聚泪,“不,向爷请相信日初。”

  “哼”向少云不相信,毫无任何柔情埋头啃咬着她的香肩,咬的云日初白嫩的娇躯伤痕累累。

  “呜……求求你日初温柔些。”云日初见他如此的粗鲁,毫无怜爱之意,心里又悲又痛,含泪低求。

  向少云心弦一动,见她可怜兮兮,心里顿时也跟着难受,放柔动作,温柔的继续。

  云日初见他放柔动作,更加的泣不成声,她真的好喜欢他。

  无尽的黑暗渐渐褪色,连日的飞雪随着清晨的第一道暑光升起宣布终结。

  当暑光泻进纱帘时,向少云睁开眼就醒来,见躺在怀中的【奇】人儿还睡的香甜,冰冷的心却【书】也柔软非常,轻轻他用手指【网】拭去垂掉在她脸颊边的棕色发丝,轻叹了一口气。

  睡梦中的云日初敏感的感觉到动静,一双眼眨了眨缓缓也跟着睁开,刚睁开眼她见向少云傻傻的凝视着她,昨晚所有的记忆回来了,瞬间羞的满脸通红,“向,向爷……”

  向少云见她已醒来,幽深的眼里出现了少许波涛。“起来,服侍我穿衣。”说完人就坐了起来。云日初浑身酸痛咬着唇乖巧的也跟着坐起,身着单溥亵衣下床跪倒在地为他整理服饰。向少云心中不忍,蹩见床单上她的落红喃喃开启嘴说道:“天冷,你快些穿衣服吧。”说完就走出两步,自己穿戴起来。

  云日初停顿着手,不知想些什么,吸了吸鼻气缓缓站起来红着脸也跟着穿戴起衣裳。

  当孤单已经变成一种习惯,习惯的我已经不再去想该怎么办……

  向少云和云日初刚踏出房门时,就见真哥手挽背凝视着不再飘雪的天空,后面站着大小将,扬着他那吓死人的喉咙,高吭怪奇的曲调声声唱着。

  “真哥,唱些什么呢?”向少云不知他为何一大早心情就如此之好。

  “少云你们睡醒了啊。”阿真回过头来猥琐的向他们两人一阵Y笑,“别太劳累了,你们还小这孩子过两年再生一样的。”

  轰……

  瞬间云日初一张脸羞的恨不得从地上钻进去。

  “真哥……”少向云老脸也通红的叫朗,他这真哥什么都好,就是脸皮太厚了点。

  “日初啊,要不要见见你娘啊?”阿真见两人脸红的像辣椒一样,大呼无趣。不再捉弄的朝云日初问道。

  云日初羞愧跪倒在地:“日初知错,一切请真爷作主。”红娘虽是她娘亲,可却是她爹爹的续弦,山匪无情,名誉上虽是母女,可却如陌生人一般从无交集,见与不见对她来说没什么所谓。

  “那还是不见得好,红娘*荡凶残你还是不要与她太过亲近的好。”阿真想到什么似的吃吃的又笑道,“这*妇不止和你爹爹有关系,还和大当家以外的一些长的俊秀的匪寇都有私情。”这三当家傻二愣被带了这么多顶绿帽还不知情呢。当他抓到红娘时,就见这媚子眼角带腥,身上臊味太重,且先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二话不说先打五十板再说。当时这红娘还想勾引他,想他林阿真是什么人?家里的婉儿、芸儿再加上个吐蕃的盈盈,每位抬起小脚指头都能把她比下去,红娘这种货色他怎么会看得上。还未审就先挨五十板。大周法律对妇女是不打板的,可他就偏偏要打这臊媚子的屁股。红娘见此人如此之狠,出手更不合章理,还没挨完这五十板就全招了,省的受皮肉之苦。问她和谁谁谁有染,正巧是他审完这媚子后来的一点点消遣。

  “是”云日初见真爷连红娘和谁有染都知道,心里不确定他是谁了。出入官府就像进自己家厨房一样,要提谁就提谁,连她如此大罪都能免去。原以为他们也只不过是财大气粗的富豪,再者或许会有一官半职,现在全被她打翻了。

  “对了,日初啊,我很好奇,既然你不是红娘所出,如何眼睛嘴巴都与红娘如此相像呢?”这个阿真就非常的好奇了,没关系的两人怎么会长出相像的地方呢。

  “这……日初也不知道。”云日初据实以答,她确实不是红娘所出,为何与红娘长的相似她自己也不知道。

  阿真想了想一笑,瞧他自己问的是什么傻话,别说是古代,就算是二十一世纪这种事也没得到解释,这小丫头如何能知道呢?民间倒有种说法叫同吃一锅饭长相就会类似,和夫妻脸一般的道理。

  “你起来吧,我教你唱首歌怎么样?”这一问顿时所有人都傻住了,现在是唱歌的时候吗?

  “这……”云日初茫然了望了望向少云,“日初谢真爷教授。”活生生的屈服。

  “嘿,因为你的声音很好听,这歌只出自我家乡,这世界上除了吐蕃公主外就只有我会唱了。”阿真嘿嘿一笑。

  云日初更加迷糊了,见真爷说的好像与吐蕃公主万般相熟似的,顿时恭敬的聆听。

  阿真清了清喉咙眼里幽幽的凝望着向少云,用他那破烂的歌喉把刘若英的后来唱出来了。

  顿时惹来云日初娇羞不已,眼蹩着向少云,脸上鲜红如血。

  向少云幽幽的眼底里阵阵波涛向他侵袭而来,在真哥的歌声里,他听得出这是一首悲伤的歌曲,怪异的调符感情却是那么的无奈真切。

  “唱来听听。”阿真一曲唱罢,叫云日初试着清唱。

  羞红的云日初小嘴缓缓开启:“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果然云日初的歌喉很棒,虽然颤抖得记不住歌词,声音却如莺黄出谷般让人耳目一震。

  “好好好”阿真点点头,向他们两人语重心长说道:“少云,日初呀,你们要记住这首歌,一生是很短暂的,前十年蒙胧不懂,后十年却老涂糊,中间只有五十年可活,又是一半在睡梦中。只剩二十五年的生命里,叨叨扯扯的一晃就过去了,这一辈子太短暂了,不要太去计较,珍惜眼前抓住眼前,记住歌里所唱的,一旦错过就不再了。”

  一番话说的云日初心里柔情万千,向少云一颗心也变的亦常柔软,两人黑眸深情燃燃只剩下彼此的身影。

  “日初啊,这个是你亲娘的遗物吧,你拿去吧。”阿真从怀里掏出一条精致的金链子,原本他是从红娘身上摸来的,当时他听是三当家元配之物也不以为意,现在刚好交还给这正宗的接班人。

  云日初见被红娘强霸占去的娘亲遗物,瞬间泪流满面,卟通跪倒在地痛哭不止,真爷待她如此之好,而她更是把一颗心沦落在向爷身上。爹爹原谅她,这仇该如何报。

  “起来吧。”阿真还没说,向少云早把云日初扶起,心痛的用大母指抚去她流个不停的泪花。

  见状阿真不禁菀尔,这古人礼数虽多,可碰到情字礼数竟然自动屏蔽了,摇了摇头:“走!吃饭后,该出发喽。”

  五人匆匆用过简便的早饭,向少云还摸了众多干粮,这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当然前提要是白拿。

  走到客栈门外时,城内的商乏早早就起来了,大清早里就一片热闹繁华欣欣向荣之相。

  “为什么会有五匹马?”阿真走出门外见小撕们牵着五匹马走来,皱起眉头高喊。

  小撕见总掌大人皱起眉头,不知是怒还是不怒,惊恐不已的再向他们五人数了一遍。没错,他们确实是五人呀。

  “总掌大人,这……您须要几匹?”掌柜见总掌要怒不怒的样子,小声的在旁边问道。脸上满是不解,五个人不是五匹马吗?普天之下也没见过有人可以骑两匹的。

  “当然是四匹,我、小将、大将、少云”

  掌柜的见他还认真的点了点名,傻不拉叽的问道:“这位姑娘不跟您一起上路吗?”

  “真哥,这……”向少云见真哥好像不打算带日初上路,着急开口。讲到一半时阿真一挥手道:“日初一个女孩子柔弱,不会骑马,就和你同骑。”这种睁眼说瞎话功力顿时惹来众人大瞪眼睛,云日初更是羞的连脚指头都发红了,她虽会骑马,可想到与向爷同骑心里喜悦的泡泡直冒个不停。不敢吭出一声,一切交由真爷作主。

  “是是是,快牵一匹下去。”掌柜的瞬间就明白了,赶紧朝牵马的小二喊道。

  “总掌请。”阿真满意的点点头,掌柜躬着身直把这位爷请上马背,腰还挺不起来。

  云日初小手被向少云紧牵来到雄壮马儿旁,向少云一个利落的翻身上马,云日初眼一晃,瘦弱的身躯被他紧紧抱到马背上,两旁向爷刚劲有力的臂弯紧紧的搂着她,她娇羞又喜悦的低垂小脑袋不敢向众人望去。

  “走。”阿真大喊:“驾……”五人四马瞬间朝成都府门飞奔而去。

  第050章《众掌溥们》

  五人四骑连奔数日,骏马背上的阿真远远见金陵城后呼出一口气。

  “总算在过春前夕赶回来了。”阿真喃喃道:“这趟大理之行耗掉老子不少时间。”

  “呼,真哥,我还以为咱们要呆在外面过年呢?”向少云抱着云日初也跟着呼气笑说道。

  “云郎……芊芸会喜欢初儿吗?”两人几日来的亲蜜无间,云日初早不叫向爷,对山庄内又惧怕又期待地朝向少云问道。

  “初儿别害怕,芊芸早嫁做他人妇,咱们家也就只除下我一个人,无聊时你还可以和芊芸切磋武艺。”这几日下来向少云发现他的初儿武功非常之好,小小年纪武功竟能和小将在不相伯仲之间。

  “云郎……”云日初娇羞的低喃,一个女孩子习武本就不雅观,何况还要和小姑切磋呢。

  阿真坐在马背着听两人一声云郎,一声初儿的,顿时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的满地都是。这两人也不管别人受不受得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一副郎情妾意之态,还好这里没张床,如果有,说不定早脱光躺上去翻滚了,真是好不要脸。

  “上啊,愣着做什么?”阿真听不下去了,朝众人大喊,兴奋中自己早朝金陵城策马奔去。

  马上不要脸的两人顿时停住柔情蜜语,跟着真哥向金陵奔去。

  直到阿真见到燃柳山庄这巨大的篇额一颗心才有真实感,守在门外的两位打扫的奴仆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见真的是真爷来了。兴奋的奔进大门内,连跑还边喊:“真爷回来了,真爷回来了。”

  顿时庄内所有人急急的迎了出来,属柳风扬最着急,见真哥一回来哭丧着脸紧抓着他道:“真哥,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给盼来了。快快快……”说完拉着一头雾水的他就朝议事堂里跑去。

  “干嘛?”阿真一头雾水,望着柳风扬哭丧着脸,好像死了老爸似的。在他有限的记忆里,他好像早没老爸了吧。

  “真哥,你就别问了,快跟我来吧。”年关已至一大堆烂帐弄的他左右决择不了,听奴仆报真哥回来了,立既丢开那些特缠人掌溥们跑的最快来抢人。不管怎么样真哥也要把帮他把这摊子烂事解决了,不然等一下皇上来抢人,他处理不来啦。

  被拖进议事堂里的阿真一头雾水的,刚坐定,连口水都来不及喝,各位掌溥早见过他们这总掌的能力,满心喜欢像蝗虫一样围了上来,柳风扬更是把他往掌桌上一扔,瞬间跑的不见人影,一副不关他任何事的样子。

  只要有人能帮他们决议,掌溥们才不管是二爷处理还是总掌处理,把被柳风扬扔在掌椅上的阿真团团围住,众人左一句右一句吵的不可开交。

  阿真被扔在椅上后见柳风扬竟然跑的连腿都不见了,扒开喋喋不休的掌溥们,朝议事厅大门外怒喊:“柳风扬,你这个王八蛋。”

  各位掌溥以为总掌也要像二爷一样逃跑,惊恐的紧紧把他给抓住,众人众语吵的跟本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

  “停……”阿真被吵的一颗头两个大,向吵闹的众人大喊。

  这一喊顿时让所有掌溥们停嘴了。

  “各位掌溥勿急,请坐。”阿真转回身朝掌椅一坐,开口说道。

  众掌溥见总掌安坐在掌椅上,心里一定,各自转身朝自己的位置坐下。

  “油盐酱米,你先来,什么事?”润了口茶,阿真就朝寂静的议事堂上喊道。

  “禀总掌,上次您命属下研发的花生油、橄榄已研发成功了,这是帐本。”油盐酱米站了出来脸上雀喜万分。

  阿真接过帐本问道:“怎么样?”

  “是,两物油刚上架试用,不到两天内被哄抢一空,二爷吩咐再榨取十担,短短数日内十担油又被哄抢,现今还有众多商人围绕店门要求开仓卖油。”油盐酱米心喜的禀报后又心忧道:“现在市场供不应求,南北东西知我铺有纯口良油,订单从把铺门贴满了。”

  阿真听后哈哈大笑,这只是前端,没想到这两类油竟如此大受这欢迎。

  “再把价钱给我提上五成。我会命人给你供货,你小心隐秘榨取,莫叫人把方法学去了。”

  “是,”油米铺子掌溥暗暗咋舌,心里对总掌的狠辣无比钦佩,原本这两类油的利润才刚被二爷提上百分之两百,没想到他竟然要再翻一半价钱出来,真是不折不扣的奸商啊。

  阿真想到这只是前期,众人叫好,而唯独他家有油,这里又没有商务局,老子处于拢断地位,要开多少就开多少,老子就活脱脱副奸商样要咋地。

  “园林”油米铺一退下,阿真就嘲水果掌溥喊道。

  园林掌溥站出来后,忧着脸用哭腔哀道:“总掌,今年的收成不好,水果大半月卖不出去一烂全烂,盈利还达不到去年的百分之七十。”

  阿真见这年青人一脸哀怨,“别哀,别哀。百分七十就百分七十,明年给我提上来,你回去马上命人大量种植橄榄,等来春提供给油米掌溥,价钱嘛,就用火龙果的价钱开。”阿真心情好不计较,想了想后缓缓再开口对园林掌溥说道:“你要命人试着用移接方法,或许会有意思不到的好效果。”

  园林掌溥哪里听过什么移接技术,虽疑惑可是想到总掌能力心喜的点头,想到这橄榄培值容易,而用火龙果的价钱卖,那他可是要赚翻了,顿时眉开眼笑。

  “银铺”阿真刚喊,那位两鬓斑白的老爷爷早就站了出来了。

  “禀总掌,我们银铺快变成当铺了。”银铺总掌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阿真见报,嘴也跟着裂开了,“说来听听。”

  前段时间他把二十一世纪银行那一套全搬到古代来,没想到在这古代这么受欢迎。

  各行业缺钱的都拿着地契货物来抵押,不算盈收的利息,单收到那些价值不菲名画古物就不得了了。老爷爷朝后面的算子们挥了挥手,马上算子们把一罗筐一罗筐的书画器具抬到前面来。

  总掌您请看,老爷爷从一一罗筐里小心亦亦的挑出物品。

  “这把是楚霸王的宝剑。”

  “这是郑庄公的亲笔书册。”

  “这是齐国的传国玉玺。”

  “这是……”

  “停……”老爷爷说还没讲完,阿真就喊停说道:“你就直接告诉我,多少钱就行了。”阿真一点也不清楚这些的价值,直接索要答案。

  “这……”银铺老掌溥一时语塞了,他还真的没见过用钱来衡量这些宝物的人,“禀总掌,这些全是无价之宝,想开多少就能开多少,价钱市场未定。”

  这一说,阿真心里暗喜。我嘞个去,开多少就多少啊。每种照一百万两来算的话,我*,这是什么数字?他想后头脑发昏心脏顿时无力了。

  “行了行了,你退下吧。”阿真收了银铺老掌溥的帐本,见他一副兴奋劲还没过想继续和他再叨唠的样子,害怕的挥了挥手,他现在可没空和这老掌溥嗑牙。

  “柳三刀,你做的很好。”柳三刀刚站出来就见总掌夸奖,一时不明所以。

  “我去视查过你的行业,你把微笑服务做的很好。”阿真点名夸赞。柳三刀心里一惊,总掌早贵为大司马,更听闻是吐蕃的查格尔王。没想到这么忙碌的他,还拨空亲自视查了他的铺子,前段时间因为逆儿令他在众人面前颜面无存今日荣光又回来了,老脸羞愧道:“谢总掌抽空关心小店。”

  “怎么样?效力应该不错吧?”阿真刚说,柳三刀也同样笑的合不拢嘴:“是,效果上佳,所有客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光临,邻近客栈门可罗雀,见我燃柳山庄设栈都叹息搬迁了。”一讲到生意柳三刀威风凛凛,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还从来没有像今年这么的令人震奋。

  “还有,赌行和青楼生意如日中天,许多的客人经本客栈的大力宣传,寂寞的上青楼乐呵乐呵,手痒的上赌馆搓嘛搓嘛。”柳三刀还不忘邀功。

  “哦,那想必你酒楼里的酒也卖出许多吧。”说完阿真爽朗哈哈大笑。

  “那是那是,多亏赌王的赌倌,差点让三刀的酒窑被这群赌鬼给掏空了。”说完柳三刀也跟着爽朗的大笑,赌王红着脸微微也扬起上他那满是白胡须的嘴角。

  阿真收了柳三刀的帐溥朝曾经不满他的赌王叫道:“赌王老爷爷。”

  “是,禀总掌这是帐溥。”赌王脸虽微红可也掩不住欢喜,什么也不多言,直接手底下见真章。讲那么多废话干嘛,直接看盈利才是最实在的,谅他银铺、客栈多会赚,他自认自己能得个第一。

  “哦”阿真点点头,见这赌王胸有成竹,目空一切。不是吧,这么拽?能和银铺老爷爷相比吗?好奇的翻开帐溥的尾页这一蹩差点吓的他心脏病发。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造孽呀造孽,就单照这数字来看,这赌王不知拆散了多少对夫妻,不知道有多少人卖妻卖女来还赌债。

  “呃,大周现在有出现灾情之类的事情吗?”阿真良心不安,这赌王造了这么大的孽怎么也要捐些出去,不然他晚上睡觉恐怕都会吓醒。

  这一问顿时令众掌溥的茫然,不明白总掌怎么突然问起灾情了?他们都知道总掌贵为大司马以为总掌乐昏了脑袋,他们现在是在燃柳山庄的议事堂里,不是皇上的金殿上啊。

  “怎么样,有没有哪个地区发生什么水灾,旱灾之类的事?”阿真见众人傻愣了,再问了一遍。

  “总掌,最近我们大周并没发生什么灾难。”站在前面的赌王虽不明所已,却也抱拳弱弱的回答。

  “是吗?哎……”众人见总掌听没发生什么灾难后一副非常婉惜的叹气,这都什么跟什么了,还有人乞盼灾难来的呀。

  “莺莺呀。”阿真叹了口气命赌王退下,心痒的朝端坐在前边的莺莺叫道。

  “总掌大人,这是莺莺的帐本,请您过目。”莺莺听他一叫风情万种扭着屁股走了上来,顿时惹来众掌溥一阵鼻血。

  “好莺莺,你做事我还不放心吗?这帐溥不看也罢。”阿真色急的摸上莺莺那白析水嫩的小手,挑着眉Y笑道。

  “总掌这样不好啦,莺莺知道您疼惜,可众掌溥们都看着呢。”莺莺听他这一说,娇作的一跺脚一扭屁股柔柔的嗲道。

  阿真抬起头望向众人,只见众人张大嘴巴眼睛瞪的老大,傻愣愣的望着他和莺莺,一副不知该作何表情的样子。

  “好好好,那哥哥我就先收下了,莺莺还有何事要禀报吗?”阿真见众人都看着微微收俭,收起莺莺的青楼帐溥,低声的轻问。

  “莺莺没有什么困难,帐清清楚楚的记在溥子里了。”莺莺吐气如兰地娇羞。

  “好莺莺你就大胆的说吧,不管有任何问题,我都可以帮你解决哦。”阿真见这莺莺说没困难,那怎么行?他豆腐吃的正爽呢。没困难也要给找个困难出来,他好继续吃……呃!认真的帮她解决。

  “禀总掌,莺莺的青楼运营良好,真的没什么困难啦。”

  “怎么会呢?除去青楼外,别的也可以,比如什么头疼脑热,胸口发闷之类的,我也是一把好手喔。”阿真色急的紧抓着莺莺白嫩小手不放,大手色急的在她小嫩手上揉捏抚摸。

  “啊,莺莺确实偶尔会有胸口闷闷的感觉。”

  莺莺这一说,阿真凝视着两颗巨大的木瓜,心痒难耐早忘了众掌溥还在堂上了。

  “我帮你检察检察。”深吸了一把口水,他的狼爪就向那两颗巨大的木瓜伸了过去。

  “总掌不要啦,众掌溥还等着你咐吩呢,晚上总掌若有空,莺莺陪您喝酒聊天好吗?”莺莺见他狼爪伸过来,造作的避开低羞道。

  莺莺这一说,阿真顿时想到众掌溥们还在,抬起头来见众人呆愣在当场,脸上挂满不可思议的表情,几位年青点的掌溥鼻头早挂着两条血虫。

  咳咳咳……顿时阿真自己也不好意思了,轻咳后收了莺莺的帐本喊道:“织纺”

  寂静无声的议事堂里大家还愣在当场,傻傻望着阿真。阿真老脸一红大拍掌桌:“织纺出来。”

  这一拍果然惊醒了众人,一群人瞬间低垂着脑袋,感叹年青就是好。

  织纺见总掌发怒了,飞快的跑上前来,急忙用衣袖擦拭着鼻子上的那条血虫道:“禀总掌,各秀纺,布纺、丝纺生意蒸蒸日上,人手上有些不足。”

  “哦……”阿真接过帐溥看了看问道:“秀女的手艺怎么样?”

  “参差不齐,各有各序。”织纺掌溥据实禀报。

  阿真想到婉儿以前也是以绣工赖于生存的,绣女顿时惹来他无限的好感。

  “从现在起,每位绣女的工钱再提上百分之十,开班免费授课,要把绣女的工艺全都提高。”阿真眼里幽幽的对织纺掌溥下令道。

  “是,”织纺掌溥应是后又道:“今年新研发染料,春后上架旧绸缎誓必将功受到冲击,不知总掌要如何处置这批旧绸。”

  “调派给你二十万两银,马上遣往吐蕃各繁荣城镇开设分行。”阿真不回答纺织掌溥的问题,威严的下命令道。

  吐蕃刚与大周交好,大批的商人早就闻到这里面银子的味道,像老鼠似的一批接着一批往吐蕃窜去,众掌溥们早想把事业向吐蕃发展,奈何二爷不提也不批,早按奈不住。现今见总掌对织纺掌溥下令往吐蕃发展,顿时大家都坐不住站起来用乞盼的眼神幽幽凝视着阿真。

  阿真怎么会不明白众人的心思,只是这大步跨进太过危险,先让织纺去试试深浅再说,他从不做危险的事。

  “过春后,所有旧绸能染的重染,不能重染的发往吐蕃。”阿真一口气就批给纺织掌溥二十万两。

  “二十万两够吗?”阿真向纺织掌溥问道。

  “够,够。”纺织掌溥心里大喜,诸掌溥们早有意向吐蕃发展,可是没有一个能批得下,唯独只有他第一个脚踏上吐蕃,心里无比的光荣。

  “不够来和我说,切记,就算绸缎再烂,也要把店铺门面装饰的美伦美焕,让人看了就是那种除王公贵族莫进的样子,知道吗?”阿真再吩咐道。

  “是,是”纺织掌溥不停的点头,心里早在云霄漫步了。

  “还有,记得用些头脑,比如佳节打折,新店开张卖一送一之类的。务必要在二个月内把旧绸全销售一空。”

  “佳节打折,新店开张卖一送一?”这纺织就摸不找头脑了。

  “下去吧,不懂的话,去问柳三刀,他可是一把好手。”阿真想到柳三刀的八折优惠就想发笑,这柳三刀果然是块做生意的料子。

  把所有的事务处理了大概。掌桌上堆着厚厚的溥目,旁边的墙边帐本更是堆积如山,每天所有溥子的开销收入全在这里了,阿真看了头就一阵疼,这柳风扬简直就是想活活把他累死了,直恨当初开的八千两太少了。

  “众掌溥的,我知道你们都很想把事业发展到吐蕃,可我们燃柳山庄家大业大,如果我马上批了你们的奏请,大规模引领你们冲击吐蕃市场,必定要引起不良反应,很有可能会造成吐蕃的通货膨胀,到时商家一亏俱亏,那时将会害死无数的商人。”阿真见众掌溥们听他这席话脸都暗淡了下来。

  “别担心,吐蕃市场我们肯定会进,现在我先派织纺打先锋,让他先稳住脚跟打开市场,等到市场打开了,吐蕃人接收了大周的新奇货物。那时我们再一波接一波的向吐蕃迈进,早晚有一天誓必在吐蕃各城各镇埋下我们燃柳山庄永不倒的旗帜。”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声,把原本各总掌淡暗的脸激的精神抖擞。

  “是”众人抱拳应是,总掌谋略他们比不上,他们只知道赚钱赚钱再赚钱,可从来没有考滤过这些问题,更是茫然不知什么叫通货膨胀,不过听这个名字好像挺厉害的,顿时个个老脸羞红,还好总掌是属于他们的。

  “明天就是开春了,各位就留下来休息,明晚小弟再与众掌溥痛饮三百杯。”阿真向众人抱拳说道。

  “是”一群人应是后挺起身子,脸上挂满着喜气。

  “福总管,把这些掌溥们安排进西菀里休息。”阿真向站在旁边的胖总管说道。

  胖总管领命的把堂中这一群人引了出去。

  呼!累死人了,终于把诸位掌溥解决了,靠在椅子上阿真肩一垮软若无骨的连想抬起桌上的茶杯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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