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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205章

  第202章《草原上的星月》

  贝妮见他阿爸这样子,也是万分期待的朝她郎君问道:“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阿真帮他们倒茶道:“有,很早时我就想到了。”

  “什么办法?”达尔巴急问。

  他这副迫不及待表情,令阿真哑然失笑摇头反问道:“老爹先和我说说,军中那些将军武艺比较高强?”

  他的反问令达尔巴愣怔了一下,想了想说道:“曹宗、王蛮、吐巴巴和司徒纵,皆万人敌。”说完后,眉头深皱再道:“楚宁恒壮年之时也是当世名将,只不过现在年迈,想来应该也无能为力了。”他有些婉惜的说道。

  阿真听他说楚宁恒年迈,不由的发笑的摇摇头,这位楚老将军,可不比年青人逊色,不让他作战八成会当场撞柱。

  “巴马呢?听说他力拔千斤,一竿画戟舞的是虎虎生威。怎么?在你看来他的武艺还不行吗?”阿真疑惑问道。

  达尔巴摇了摇头,“巴马天生喉咙大,可耳朵都不怎么灵,勇猛是勇猛,可经常鸣金时他向前冲。”

  阿真听他这一说,不由的哑然失笑,耳朵不行还有眼睛,不怕。

  “这些人和你比起来如何?”

  达尔巴听他这一问,突然之间勇猛无比哼道:“除了吐巴巴能与我打上百来个回合,其它人不足百回合必被我挑于马下。”

  阿真见他如此的嚣张,翘起嘴角不去打击他,“你好好呆在这里,到时我设计让你建功。”

  “郎君,可以先说给阿爸听听吗?”贝妮好奇追问,这样可以安抚阿爸,又能满足她的好奇心,一举二得。

  “可以。”他含首,怜爱的抚摸着凑过来的这颗好奇的小脑袋瓜子道:“我会命曹宗等人实行上房卸梯之计,然后再把吐巴巴调离。这样一来,我们手中就没有武艺高强的武将了,到时再诱敌出来决战。”

  说到这里贝妮接口道:“没有厉害武将的我们,必定不敌辽军,然后再放阿爸克敌?”

  “就是这样子。”阿真向她挥去一个赞扬的眼神。

  达尔巴听到这里惊呼:“那公主和你不是很危险?而且要死多少武将?”

  “我和盈盈会先安排退路。”说后耸耸肩,站起来拍了拍达尔巴的肩道:“谁叫你是我老爹,这些武艺不高的武将必然要死几个。”不只会死几个,恐怕连刚得的白达旦部也要丢了。

  贝妮听后大惊失色,扬起怨眼瞪向达尔巴道:“都是因为阿爸。”

  “这这……这……”达尔巴被指责的无力反驳,老脸通红,不知该怎么说话了。

  阿真见他这副糗样,摇摇头道:“老爹你就安心再府里呆几天,到时会有你的用武之地的。”

  “好好好……”一想到有仗打,他的热血就燃烧起来了,把一开始要掐死他的事全给忘了。

  “妮儿,咱们走吧。”说道他牵起贝妮的手走向厅门口。

  贝妮走出厢门后,还不忘回头敬告道:“阿爸不要再惹事了。”要有多少人为他死呢。

  “知道了,你们走吧。”已经糗的满脸通红的达尔巴,赶紧把房门关上,躲避那道指责的眼光,心里突然开心了,想了想,有这么一位女婿好像也挺不错的,看来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入黑之后,盈盈没有再出去,静澜地呆在房里边看书,边等她家老公。房内四名婢女亭亭站在她旁边守候着。

  吱呀一声,极为平静的厢房,烛火突然摇摆起来。

  “恭迎大王回房。”四名婢女见是大王来了刻不容缓,抚身弯敬。

  盈盈见到他回来了,搁下手中的书本,站起来问道:“这么快就谈完了吗?”

  阿真关上房门后,朝她走近,“是呀,这个达尔巴是单细胞的。”说完裂开嘴叹息的摇了摇脑袋。

  盈盈听说这话,也跟着摇了摇头,向前帮他解领上的扭扣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王后让奴婢们来吧。”四名婢女见王后帮大王宽衣,惶恐中踱上前请求。这些原本就是她们该做的事情,怎么可以让金枝玉叶的王后做呢。

  阿真听这四人的语气如此惶恐,安慰道:“这叫夫妻之间的亲呢,等你们嫁人了就懂了,下去吧。”

  四人听大王如此毫不避讳,一时羞的满脸通红,抚胸拜道:“奴婢告退。”整齐中缓退了出去,轻轻再把厢门掩上,红扑扑的脸上如火在烧,感叹大王和王后的感情真是比金还要坚。

  婢女退去后,盈盈摇头道:“你呀,都身为大王了,要收俭收俭,不要再口无摭拦了。”

  “再收俭下去,我都变的不再是我了。”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子的。

  帮他脱的只剩亵装的盈盈脸一红,柔声问道:“这么早就要歇息了吗?”

  阿真听她这柔柔的话,情欲骤然爆发,勃然于紧着中,喜孜孜搂着她朝房上步去。“你准备好了吗?”

  盈盈被他搂坐在床檐,扬起好奇水脸问道:“准备什么?”

  “我今晚准备‘视死如归’捐躯赴‘女’难。打破一夜六次半的纪录。”

  “啊……”盈盈听他说完,突然身子一倒,随之而来的是那具灼热中熟悉的巨大身躯。

  恍恍忽忽里,她勉强睁开酸涩的眼眸,首先感受到的是身边依然沉睡不醒的男人,想到他昨夜的疯狂,不禁双颊悱红,可却挺得意的。

  她以经忘记昨夜他强求向她索要几次,只感觉刚要睡去之时,这个男人又重压到她身上不停的向她索求,更加不知道他有没有“破记录”,唯一能肯定的是,她还没“阵亡”时,他就先“壮烈成仁”了。

  盈盈全身都酸,动作迟缓地滑下床,重重叹了口气后,才徐徐从地上捡起自己的亵衣裙穿上。

  “王后,王后……”细如蚊声的轻唤小声响在紧关的厢门外面。

  听到叫唤声,盈盈柳眉一皱。天还没亮,浮月到底在干什么?

  穿着亵裳的她,深抽了一口气,轻挪动脚步到门边,双手一拉开厢门。“发生了什么事?”

  门外的浮月,恭立在点点闪烁灯笼下,片刻不敢迟疑禀道:“刚才飞虎将军来报,原在道讣的耶律洪猛率本部二十万和忽达都十二万维土尔族,共计三十二万向白达旦部方向移动。”

  盈盈听后心里刹异,拧紧柳眉道:“知道了,下去吧。”

  浮月把事情告诉了王后,抚身拜道:“奴婢告退。”

  盈盈两眉深锁,见婢女离开,她重新把厢门关上,见到床上的男人依然熟睡,深锁的柳眉一舒,无比温柔里轻划着他那如刀刻般俊郎的线条,傻笑会儿后,才再度爬进绵被里,躺回他那有力的臂膀上。合上眼前,忍不住轻推了推他,见他累的毫无知觉,依然酣睡不醒。

  这个男人呐,她好爱好爱。她什么都可以失去,唯一他不行。

  阿真到威福军司的这一日,辽国上京城内,耶律洪烈正在咆哮,满朝群臣惶恐不安中站在殿下,没有任何人敢插一句嘴,或吭出半声。

  “仗打输的我见过,赢的也见过,可却从没见过两军自已打起来的。”耶律猛烈跳脚痛骂,气的吹胡子瞪眼吼道:“耶律栋和阿不打和猪一样的蠢,还亏他们能为帅,我真是有眼无珠。”

  殿下众臣听圣上骂自已有眼无珠,皆惊。全体齐跪呼:“请圣上罢却雷霆之怒。”

  “哼……”一声重哼划过寂静的大殿,耶律洪烈怒眼虎视跪地的一干人,怒气未消吼道:“短短一日,原夺的两城皆失,还外加上我国边境四城,你们叫我怎么平息怒气?”

  他的反问,令跪地的众臣哑口无言。

  左丞见圣上怒火如此之大,抖着两片老嘴小心说道:“圣上,大周这位大司马诡计多端,两位元帅一时不察才会让他钻了空子,两位元帅经起这番教训,囤兵于桑干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敢大意的与大周兵对峙,等候时机。”小声说完后,抬起眼看了正用虎眼大瞪他的圣上,赶紧趴下脑袋颤抖再道:“两位元帅上奏,无颜面对圣上,正在等候最佳时机,必复我国边界,如不复将永不入朝。”说完他赶紧从兜里掏出两位元帅的圣奏,惊慌里高捧着。

  “哼……”耶律洪烈听他这番话,乃然一肚子火,但火焰消了许多,“有决心是好事,可我还真没见过两头如此蠢的猪。”说完才接过太监捧过来的圣奏,转身坐回龙椅观看着。

  看完奏折后,耶律猛烈眯着眼朝满地的众臣喝道:“叫他们一定要把丢失的城池夺回来,如夺不回来就不用再回来了。”

  “是……”

  “退下。”

  “圣上万安,臣等告退。”一群人惶恐中,争先恐吓里逃出殿门。三皇子和阿不打也真是的,再怎么笨也不至于被人利用的自己打起来啊。

  耶律洪烈见众臣退去了,怒火仍是在熊熊燃烧,扭过头朝太监问道:“敏儿今天有来宫中吗?”

  “郡主与月公主到平原赛马去了。”太监战战兢兢回道。

  “环月?哼……”耶律洪烈哼出一鼻子气便不再吭声,下台阶往殿门口步去。

  上京郊外。

  天高地阔,苍穹晴朗,蔚蓝的天,闲遐的云,遍地野草随风舞蹈,绿色的海浪一波接一波起伏在这片辽阔的平原上,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风光,令人的心胸也不禁为之开阔起来。

  烈阳正挂天空,可却没有一点热力,并列躺在草原之上,两位穿着正宗的王族服饰的女孩,无聊地凝视着天际几朵白云随风飘移。把塞外儿女的洒脱和不拘小节,体现的活灵活现。

  悠闲中躺在小草上的环月侧首望着济慧,“听说境边四城被大周打下了。”

  济慧耸耸肩,“是呀,你想的那个男人好厉害,一夜加半天连夺六城,而且还让栋和阿不打自己打起架来了。”

  “什么叫我想的男人,他本来就好厉害的。”环月表情怪异,不知是该欢喜还是该担忧道:“栋和阿不打聪慧都比不上他,他看什么事好像都看到终点一般。”

  “你看,还说不想那个男人。”济敏双手枕着脑袋,跷起二郎腿抖了抖,“月,你不要再想他了,和他没有结果的。”

  济敏的话令环月不满,坐起身时把她痞子腿拍掉,恨恨道:“那你怎么不答应阿葱球的婚事啊。”

  闻言,济敏不由也坐了起来,瞪着环月夸张道:“他?拜托,府里的妾就有一打,外面还不知养了多少。”

  环月见她夸张的表情,将下巴搁在双臂上,戏谑道:“也许他娶你以后就会收心呢?”

  济敏一听,夸张比划着不远处的一颗大树,“母猪如果爬上枝头,我就相信他会收心。”咚一声躺回草地上,白眼一翻。“他没救了。”

  环月把双臂环在膝上,眼睛色彩斑斓,轻轻叹道:“星,他到吐蕃的威福军司去了。”济敏的名字叫“草原上的繁星。”而她则叫“草原上的明月。”从小两人就以星月来相称彼此。(盗版里没有179章,特此简短说明。)

  “什么?”济敏听她这话,突然坐了起来,开口便问:“你怎么知……”话还没讲完就住了口。月这么迷恋大周那位大司马,肯定派人密切注意他。他的一举一动肯定逃不过月的眼睛。

  环月见她把话说到一半便住口了,瓜子脸微红慎重道:“白达旦部的左上六百里就是皇叔的道讣了,以皇叔的脾气肯定会轻举妄动的。”

  “没错,王老爹如果知道他在威福军司里,肯定又要做出什么让人吐血的事情出来了。”济敏知根知底说道。

  环月见她这副鼓起双腮气呼呼模样,狡黠眼眸里幽幽闪光道:“他的智慧堪称罕见,我国兵力受措,败战消息飞速传递,流言四起,闹的官兵民等皆惶惶不可终日。栋和阿不打正在桑干与你想的男人对峙着,白达旦部前的吐蕃军兵力本就未损,现在他到吐蕃了。”讲到这里美眸望着济敏,露出如轻风抚过的微笑,“如现在皇叔再轻举妄动,会有许多可能的因素,说不定还会牵扯动栋和阿不打也难讲。”

  济敏听的是止不住点头,双肩顿垮,一副活着没什么意思模样,嘟着小嘴嚷道:“王老爹肯定会被利用的,你想的那个男人可是无洞不钻,没洞也要挖个洞来钻的人,他肯定不会放过木头脑袋的王老爹的。”

  环月听她这话,噗哧笑道:“皇叔是直爽了点。”

  “什么直爽,简直就是一根筋通到*上。”济敏可没有她这么造作,对自己的老爹绝不存什么坦护之心。

  第203章《济敏的诡计》

  “既然皇叔不会罢休,何不称了他的意,也不至于整天提心吊胆。”环月狡黠说道。

  济敏见她眼底狡黠,自己的瞳眸中也闪耀如星,点头赞成她的话。

  “那你等一下就去和皇父说说,皇父听你的。”讲到洪烈,环月心里矛盾不已。

  济敏听她闷闷的语气,鬼灵的眼珠一转赶忙转开话题,“月,想不想去看看你的男人?”

  “想,星你有办法吗?”环月想也不想,开口就问。

  听她如此迫切的渴望,济敏鬼灵的眸子亮如晶星,兴奋点头,“当然有。”

  “快说来听听。”

  “咱们利用王老爹,就可以出去。”

  闻言,环月迅速拉着她,“怎么利用?快和我说说。”

  济敏笑眯眯颔首,“皇大伯知道王老爹是没脑的,趁这次失势,我就请求皇大伯让我去看看老爹,到时顺便带上你,好有个伴。”

  “哈。”环月翻了翻白眼,砰一声躺回草地上,“星,你这是在作梦。”

  济繁耸耸肩,“咱们边境数城被夺,众兵慌乱,如白达旦部再被破,后果不堪设想,皇大伯很聪明,肯定会让我去的。”

  “是啊,你就一厢情愿吧。”环月嗤之以鼻,“就算皇父让你去,也不可能让我出城的。”

  她这番丧气的话令济敏嘴一噘,四肢大张地与她平躺在草丘上,“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把你带出去的,你放心吧。”

  “那咱们还不如用溜的,说不定还快一点。”环月漫不惊心咕哝。

  济敏听她咕哝,侧过脑袋,双眸一亮,猛地坐起来,“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啊?”如大梦初醒一般,弹了一下手指道:“月,咱们溜到王老爹那边去玩玩。”

  她的话刚落下,环月立即翻了一个白眼,不给力道:“真是被你打败了,你以为上京那些守位是稻草人啊。”

  济敏听她这话,不服气嘟嚷,“那可难说,这么大的城总会有漏洞的。”

  环月猛翻白眼,跟着坐起来道:“上京是我国首都,不可能有漏洞。就算是有,你认为自己能跑的比那些禁卫还要快吗?”还夸她和她齐名呢?头脑怎么这么笨啊。

  “不试试……”

  “郡主,郡主……”

  远远传来的急唤猝然打断济敏的反驳,两人同时爬起来往郊外的皇家别院眺去,只见太监总管气喘兮兮跑了过来,嘴里娘声嚷嚷,“郡主,圣上到别院来找您了。”

  一郡一公两个女人狐疑的互视一视,继而迈开步划朝不远处的皇家别院走去。

  当她们回到别院大厅,见到耶律洪烈沉肃的怒脸后,顿时噤若寒蝉,站在他面前的济敏拧着柳眉小心问道:“皇大伯,您找我?”

  至高无上的耶律洪猛的虎眸望向这位他疼爱的侄女,见到站在她旁边的环月,老眼不由自主地顿了顿,随即板起脸,迅速把目光移开责斥道:“我辽国是大国,瞧你如野妇一般,真是丢尽我辽国的颜面。”

  厅内侍候的宫婢太监听到圣上的话,后脑不禁湿了一片,个个低垂脑袋,不敢向前看上一眼。

  由使至终低垂脑袋的环月,听他这一席话,眼里闪烁着万分复杂的光芒,不吭也不动静澜中好像没听见耶律洪烈的教训一般。

  济敏见皇大伯斥责环月,喉咙颤动想要开口,可最终还是选择沉默。环月的事是上一代人的恩怨,她这个做晚辈的没有发言的余地。

  “哼……”耶律洪烈见她站在前面,头始使低垂,仿佛无比高傲一般。原本未消的火又提了上来,重哼后,大声斥责,“你这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认为本皇说错了。”

  环月喉咙难受,紧忍住颤抖,不卑不吭跪倒在地,向他磕了三个响头,屈服道:“皇父请息怒,环月知错了。”

  耶律洪猛见她的高傲荡然无存了,板着无绪的脸庞重喝:“还不给我退下。”

  “皇父万安,环月告退。”说道她从地上爬了起来,低垂着脑袋轻轻向后退去,直到脚跟碰到门槛,才转过身朝外面走去。

  济敏水灵的眼珠转了几圈,见皇大伯的脸色依然凝重,装鬼脸走上前,搂着他的手臂甜甜问道:“皇大伯您找敏儿有什么事呀?”

  耶律猛烈转过老眼,见她扮鬼脸中噘着小嘴,心情大好,笑问:“怎么?皇大伯一定要有事才能找敏儿吗?”

  “当然不是。”济敏鬼灵的眼睛咕噜一转,笑道:“如果皇大伯没事找敏儿的话,应该传人来唤才对,可是您自己却跑来别院,肯定有事。”

  洪烈听她这一番话,很高兴的点头道:“皇大伯的心事全都被敏儿看透了。”说完笑眯眯轻点着她鼻头叹道:“边境的事你都有听说过吧?”

  “闹的沸沸扬扬的,敏儿当然有听到。”她理所当然回道。

  “唉……”想到耶律栋和阿不打洪烈深叹了口气,站起来牵着她的手问道:“皇大伯这次来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齐敏听他这番话,低首凝思了好一会好才轻轻说道:“边境之事怪两位元帅,也不怪两位元帅。”

  耶律洪烈听她这番话,拉着她坐到旁边的椅上,好奇催促道:“喔,快说给皇大伯听听。”群臣中有怪,也有不怪。可却没有一位像她说的怪也不怪。

  “皇大伯,两位元帅智慧不敌大周司马,这不怪他们。可他们却自视甚高在前,轻敌在后,才惨遭这样的一败再败。”

  “那是栋和阿不打无能,城池丢了,那便是他们之责,怎么能不怪。”耶律洪烈重哼。

  济敏摇头笑道:“他们不是无能,而是一遇到他们轻视的大周司马,便连连遭措,方寸大失,才会如此。”

  “哼,城丢了就算了,他们还敌我不分,自相攻打,这不叫无能叫什么?”

  济敏听他这番话,嘴角高翘。心里对这位大周的司马佩服的是五地投地,能设出如此好计,而且还能运用的如此之妙,恐怕当事也就只有他一人了。

  “皇大伯先别气,听敏儿说。”说道她抬起嫩手轻抚着耶律洪裂的胸口慢慢道:“两位元帅如果无能,那就不会放弃真定和河间,他们能当机立断证明他们是有谋略的。而且阿不打撤退不是往河间,而是向南京,非常的正确。”说后扬起眉继续道:“可大周这位司马比他们还要慧明,早先算到阿不打不会去河间而是去南京,先在路上设伏。”讲到这里反问道:“皇大伯你想想看,当时大周兵马在向真定的半路,阿不打应该怎么退?”

  她这一番反问,把耶律洪烈问哑了,摇摇头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道:“南京。”

  “对呀,真定一失去河间已没有什么作用了,如果返回大同必遇大周军,兵将正处于人心惶惶之际,如若遭遇了必定溃不成军,所以向南京撤退是正确的,可大周这位司马智谋过人把事看透了,所以阿不打的败局早定了。”

  她刚说完,耶律洪烈哼道:“阿不打当时有四十万兵马,而大周在后方的兵马才二万,胜二十倍兵马竟然败的如丧家之犬一般。”

  济敏听他咽不下气的话,摇头笑道:“皇大伯,那时阿不打不知道大周兵是虚张声势,如果知道的话,铁木努也不至于还昏迷不醒呀。”

  “好吧,那耶律栋呢?”耶律洪烈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咽不下这口气而已。

  “栋有帅才,他考滤的是全局,他的败,败在信任两字上。”

  “如何信任两字?”洪烈急问。

  济敏顿了顿道:“阿不打向南京撤时遭伏,立即调转马头向空虚的大同奔去,因为他知道大同的重要性。他都知道大同重要,栋怎么会不明白呢。”

  “没错,大同至关重要。”

  “所以说呀。”济敏理所当然道:“阿不打不知道空城的大同是大周设下的计谋。就算大同里有伏兵,阿不打也会想也不想的进去,只因为一个重要。”

  洪烈想了想,眼一眯道:“所以才有了后来的自己打自己的事还发生?”

  “对,阿不打以为自己捡了个便宜。属不知已落入圈套了,因为铁木努在大周人手上,铁木努昏迷,栋相信铁木努,从全局考滤,轻易的就相信了奸细的话了,再加上大同太重要了,必定急攻大同。”

  “哎……”洪烈重叹一口气喃喃道:“一般敌将如擒到铁木努必定死抓着不放,可大周这位大司马,竟把铁木努当成山鸡一般,毫不眷恋。”

  “不只是铁木努,连大同他都敢要敢丢。”济敏想到环月想念的那个男人的手笔,不由的也感概不已,真是个不拘一格,目光辽阔的帅帅之帅啊。

  耶律洪烈听她佩服的语气,眯起眼不敢确定问道:“敏儿是在想,他从丢大同时就计谋到再夺大同?”

  济敏不吭声中,表情凝重地摇摇头,小声道:“皇大伯,此人谋略怕不是这般简单。”讲完顿了一顿,眼里闪现精光,更加小声道:“他可能还没得大同时就把全部计划都安排好了。”

  耶律洪烈听后大惊,“这……这怎么可能?敏儿是以何事做此推论?”

  “南京。”济敏想也不想就答。

  “怎么是南京以推论?”

  “众人一致说大周其一是冲丢失的两城而来,其二是南京的百万兵粮。可敏儿不这么认为,如果他单纯的冲大周失掉的两城,和南京粮草来的话,不会这么麻烦。”

  “快说来听听。”

  济敏点头说道:“他绕过真定,为什么要攻打大同?应该打真定后方才对。破真定后提阿不打兵符装败军来诈南京,不是更省力吗?在充足的时间里,完全可以再夹击栋的河间,这样做阿不打和耶律栋更加的危险,而且上百万将兵会损失的更加的惨重,可他却偏偏不,而是用这种较为柔和的手段,大费周章的来夺六城。”

  “是呀,虽然没人上报,可是传言大周人每围攻我国兵马,都有留条后路给败兵逃命。”耶律洪烈一时也想不通,这是什么手法。

  济敏听他喃喃自语,慎重点头道:“皇大伯,此人的传言很多,有冷酷无情,也有悲天悯人,有吮血如命,也有爱民如子。流传最广的还是此人的聪慧和怜民。他在大周可比大周皇帝还要深得人心。”环月想的男人,她可是耳熟能详了。

  “此人真是如此?”耶律洪烈不怎么相信。

  济慧万分确定点头道:“皇大伯您想想看,且先不管流言,边境之事两位元帅被他设计一败再败,可折损的人马不到三十万,近一半还是两位元帅自己打死的。”

  耶律洪猛拧起眉头深思这个问题,想通后双眼猛狰,“敏儿讲的不错,两位元帅如此被设计,歼五十万才在门槛,如何会还不到二十万。”

  济敏见他通了,但笑不语。

  耶律洪烈摇了摇头,一副不可思议之状,爱怜中摸了摸她的脑袋道:“还是敏儿看的通透,如果敏儿是男的,必勇冠三军。”说后一副婉惜她不是身男儿一般。

  “皇大伯,大周这位大司马到吐蕃的威福军司去了,你知道吗?”她毫不在乎自己是男儿身,还是女儿身的问道。

  洪烈拧起老眉,狐疑道:“皇大伯没接到任何奏报。”

  “千真万确喔,我有派人去监视。”济敏对环月的话旦信不已,这个男人可是环月日思夜想的男人耶。

  “敏儿是怕白达旦部有意外?”

  “皇大伯,您觉的端木左和端木右叔叔和栋比起来怎么样?”

  她这一问,顿时令耶律洪烈皱头深锁,摇头道:“无法相比,二个石子,一颗明珠。”

  济敏裂开口不停点头,“对呀,栋都败在大周司马手上了,端木左右叔叔耿直,怎么能斗得过他?”

  “没错。”耶律洪烈点头不已,小声问道:“那调栋到白达旦部?”

  济敏摇摇头不语。

  “阿不打?”他小声再问。

  济敏摇头道:“皇大伯,两位元帅正与大周兵相峙在桑干,如果大兵有调动的话,立即会爆发惨烈的战斗,我们兵将才刚新败,现在较弱,所以不能再妄动刀戈。”

  “敏儿说的一点都不错,山桑虽有天险,可仍难保万如果有个闪失,皇大伯的江山必及及可危。”

  “所以说呀。”济敏理所当然。

  “不然调铁骊的铁特须到白旦达部?”

  “铁特须的谋略虽然高端木两位叔叔,可端木两位叔叔肯定不听他的,而且铁特须身在铁骊,来回也要好几天,远水救不了近火。”

  耶律洪烈听她这番话点头后,挑起老眉问道:“那敏儿认为派谁去才好呢?”

  济敏见他狐疑的眼神,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道:“皇大伯,敏儿去怎么样?”

  “你去好是好,可惜是女儿身呀。”洪烈故作婉惜的大摇着头,他刚才就知道她要自我推荐了……

  第204章《冉冉清晨》

  济敏听后不依了,“女孩儿又怎么啦,我是用智慧战胜敌人,舞刀弄枪的有将军们代劳嘛。”

  “胡闹,一个女孩儿身处数十万男人军中,我怎么和洪猛交待。”洪烈笑斥。

  “我就是要去王老爹的军中啊。”济敏如是说道。

  耶律洪烈听她说要去找洪猛,挑起眉狐疑问道:“你不是想要去白达旦部?”

  济敏摇摇头道:“要去,不过是和王老爹去。”

  “喔。”洪烈听她这一番话,抬了抬手,“继续讲。”

  “把王老爹道讣的兵马调到白达旦部右后五十里,再把忽达都率令的十二万维土尔族安放在白达旦部左后三十里,这样子就呈品字形了。”

  耶律洪烈点点头提问:“那如果吐蕃从黑水镇燕军司倾斜向道讣而来呢?或是向讣部呢?”

  济敏笑答:“讣部原本就有十万驻军,更加上道讣前方也有乌苏塔大军。”说道举起双手比划道:“讣部到道讣的路上有乌苏塔的大军,往下有王老爹驻扎,王老爹下面就是白达旦部,白达旦部再下面有忽达都,再下面就是桑干了。呈七星勺状,军与军的距离极大的缩短,援救也能得到及时了。”

  耶律洪烈听的双眼大放光彩,大力夸赞道:“敏儿才智不输大周司马,皇大伯就按此调动驻军,你就好好呆在京城里。”

  济敏傻眼了,她好主意出完后,活该没她什么事了,咕噜的眼睛一转,赶紧搂着洪裂手臂道:“皇大伯不行啊,布的兵虽好,可是王老爹一根筋不懂运用,也无济于事呀。”

  耶律洪裂听她这番话,脸立即忧下了,他这个皇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除了敏儿外,有时他都号令不动他。如此之好的布兵,如被他那蛮牛脾气上来一绊和,就算天兵驻扎也没用。

  想到这里他抬眼望着济敏道:“可是你一个女孩儿,皇大伯不放心。”

  济敏见他的心松动了,加了把力点头道:“皇大伯放心吧,敏儿是与王老爹去的,不会有事的。”

  耶律洪烈想了想,女儿去找爹也不算什么损节的事,叹气中千叮咛万嘱咐道:“那你一定要好好呆在军寨里517Ζ,如果交战了就立即返回京城知道吗?”

  “知道,知道。”济慧见他答应了,心欣不已,现在不管他说什么,她也会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耶律洪烈见她答应的这么快,眼一眯慎重再慎重道:“如果让皇大伯发现你出营的话,我就派禁军把你抓回来。”

  “皇大伯您就放心吧,敏儿哪次让您担心了。”济敏搂着他的手臂,撒娇道。

  “这倒是。和地痞打架,逛青楼,捉弄旅客,烧了人家客栈……”他一一点名。

  济敏脸一红,跺脚撒娇道:“皇大伯,那都是陈年往事了,敏儿早就改了好不好。”

  耶律洪烈听她这一番话,顿时傻眼了,不可思议望向她,摇摇头无语了。这逛青楼和烧客栈才多少天,她的时辰过的也太慢了点吧。

  “走,和皇大伯进宫,你要出去了,今晚就留在宫里好好陪陪大皇母。”

  “嗯,敏儿肯定会好想皇大伯和大皇母的。”济敏假作伤感。

  耶律洪烈见她假惺惺模样,翘起老嘴道:“那你别去了。”

  “那怎么行,皇大伯答应敏儿了,君子一言十马难追。”她多加了九马。

  “哈哈哈……”耶律洪烈仰天哈哈大笑,拿她没有办法。

  所有太监和婢女听到圣上笑了,心里也是开心无比,果然有郡主在,圣上的怒气就会消。

  坐在龙帐内,济敏咕噜的眼神不停转动,不知知该怎么开口。

  躺在靠枕上的洪烈见她这副欲言又止模样,放下手中的书本唤道:“敏儿。”

  济敏咕噜转的眼珠,听见他唤了,赶紧凑过身问道:“皇大伯有什么事呀。”

  “在想什么?”

  “没有。”她赶紧摇头。

  耶律洪烈眼一眯,威武道:“明明就有事,说给皇大伯听听,不管有什么事皇大伯都帮你解决。”

  “外面全都是大男人,如有什么心事也找不到人诉说,敏儿在烦恼这件事。”她避重就轻回道。

  “皇大伯派十位嬷嬷,二十位宫女随你去,有什么女儿家的事,你就找嬷嬷或宫女。”

  “那都是下人,和敏儿不敢讲话。”她如是说道。

  耶律洪烈皱起眉头问道:“那你想要谁跟你去啊?”

  “环月。”她想也不想开口就答。

  “哼……”她的话刚落,耶律洪烈立即板起脸重哼道:“她也是下人。”

  “好啦,皇大伯求求您再仁慈一回,答应敏儿吧。”济敏如蛇一般缠了上去。

  耶律洪烈心里不怒,可却板着脸说道:“以后少和她来往。”

  “皇大伯,就一次嘛。”济敏可怜兮兮跪坐在他旁边,双手合十分恳求。

  “所有人都可以,只有她不行。”耶律洪烈瞬间便回决了她。

  济敏听他语气这么坚决,不再吭声挪动屁股坐离他远远的,鼓起腮帮子,双眉紧拧,用非常哀怨的眼神幽视着他。

  耶律洪烈很想不去看她,可是两道如此深幽的眼眸直视着他,原本好看的书变的不那么好看了。

  “唉……,一定要是她吗?”妥协中他再次搁下手中的书本,很是措败。

  济敏见计谋成功,欢喜中紧挪过身子,搂着他的手臂欢呼:“皇大伯答应了岁。”

  汗……

  一颗汗水滑落而下,目瞪口呆的耶律洪猛傻眼中喃不出话,他什么时候答应了?不过见到济敏舒展眉头,欢天喜的模样,不由的也是高翘嘴角,跟着欢喜不已。

  “那你得答应皇大伯,不管什么事,你都要先以自己为重。”

  “行行行,敏儿答应。”

  “还有回来后,二年不准再和她见面。”

  “这……这……,好吧。”济敏假作非常勉强的答应。

  耶律洪烈见她又假腥腥的了,摇头叹息中,再度拾起搁置的书本继续阅着。他会相信她的鬼话,那他这个皇上也不用当了。

  吐蕃,威福军司在晨霞中脱去黑色的幕裳。

  临时公主府内,在天蒙亮之际鸟啾声阵阵不绝于耳,厢房内烛火已熄,柔帘内的那一对交缠而眠的人一个已睁开眼眸,另一人则枕在他臂弯里依然沉沉酣睡着。

  阿真侧过脑袋望着盈盈满足的恬静的容颜,没有发觉自己的嘴角已然高翘。

  “她累坏了,是他累坏她的。”想到昨夜的事情,身为男人的他,不管面子还是里子都倍感骄傲和满足。动作轻微中把她的脑袋捧起,轻柔入进枕头里,然后他起身、下床、着衣。

  打开房门后,见到四名婢女已然伫立在门口,他赶紧使了个令她们噤声的眼色道:“不要吵醒王后。”

  如柱子般的四人蓦然住嘴,紧咬着嘴巴整齐点头,不敢吭出半声。

  晨曦微亮,天际一片灰蒙蒙。阿真着单溥衣裳走出后,双手大张,挥了挥自己的双手,扭了扭腰,啊!的一声,心身通畅。

  “结束晨妆破小寒,跨鞍聊得散疲顽。行冲溥溥轻轻雾,看放重重迭迭山。碧穗炊烟当树直,绿纹溪水趁桥湾。清禽百啭似迎客,正在有情无思间。”

  刚起来的飞虎队长赖厘见大王着单溥的亵衣,双后负背,吟着诗一派悠闲地朝他们步来。立即挺直,不敢吭动。

  直到他走近后,赖厘率众跪呼:“臣磕见大王。”

  “是赖厘啊,起来起来。”阿真心情非常的好,眯着笑问道:“你这么早就起来了呀。”

  赖厘听他语里带着欢快,不由的心情也跟着好转答道:“臣下虽早,仍不比大王起的早。”

  “哈哈哈……”他大笑地拍了拍他的肩笑道:“赖厘啊,别太拘谨。”

  “是。”赖厘应后,咕噜眼睛打转后,跟在他后面小声道:“大王,昨夜道讣辽兵调动,不知您知晓了吗?”

  阿真听他这番话,驻步转身问道:“怎么?在道讣的兵马有异动吗?”

  “是,臣下昨夜接到探报后,已告知王后贴身宫女了。”他一五一十谨慎回道。

  阿真听他报告,指了指立在厢房边的四名婢女,朝赖厘唤道:“别吵醒王后,去把你昨晚告知的人叫来。”

  “是。”回后,他一刻也不敢停留朝拱门内走进。

  很快阿真就见两人怆惶奔跑出来。

  “奴婢磕见大王。”刚到的浮月惶恐不安不中行跪拜礼,心里忐忑不安,不知大王唤她来做什么。

  阿真见是盈盈的贴身侍女浮月,无绪道:“起来吧。”

  “是,大王。”

  浮月一站起来后,阿真眼一眯问道:“昨晚飞虎将军托你告知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是。”浮月紧张中不敢抬头,徐徐回道:“昨夜飞虎将军所告之事,奴婢已告知王后,那时大王正在熟睡……”话中之意不言而喻。

  阿真听后,挑起眉摇头叹道:“莫道君早行,更有早行人呀。”原来盈盈更早之前就曾起来了。

  叹完后他朝低垂脑袋的浮月道:“你把昨晚告之王后的事,原原本本和我说一遍。”

  “是。”浮月想也不想开口便讲道:“道讣的耶律洪猛率本部二十万和忽达都十二万维土尔族,共计三十二万向白达旦部方向移动。”

  阿真见她毫不思索开口就答,转过脑袋望上赖厘问道:“是这样吗?”

  整厘点头禀道:“一字不差。”

  “浮月的记忆力真是好呀,你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怆惶的来,惶恐的去。

  她这一走,阿真转身负手继续向外园游走,飞虎将军离他三步远,紧跟着。

  “辽国在干什么?为什么耶律洪猛突然动起来了?”边走他一边凝思着,迎着习习清风陷进自己的思绪里。

  “如果我是辽国,会如何布兵呢?”他手抚着下巴,双耳失聪,双目失明,代辽国拟了几个兵布,摇摇头后喃喃自语:“讣部原有驻军,前有乌苏塔守中路,道讣有辽皇弟,后有忽达都十二万众,这三个军寨连成线,安全。”

  “白达旦部城池孤立于六百里下方,桑干等城也远离它达三百里。”喃喃自语的他,陷进死胡同里挣脱不开。

  走累了,他踱到园内的石椅上便坐了下去,继续凝想所有的可能性。

  “白达旦部与道讣的纵深达六百里,是个问题。与桑干的纵深达三百里问题也不如果我对它发起猛攻,就算桑干出兵来救,也要狂奔达近六个时辰,而且大军急行疲乏,兵家大忌。如桑干不动,则道讣来援呢?”想到这里独自一人哑然失笑摇了摇头,纵深足有六百里辽皇弟还没到时老子我已在打下城,吃了饭,洗了澡,睡了觉了。

  想到这里他有点解辽国要如何排兵了。“缩退各寨的距离,相互依靠,共同支援。辽皇弟和忽大都看是一起行动,可一定会在到达白达旦部时分为两军,一军驻白达旦部之左,一军驻右。讣部和道讣中央有乌苏塔,往白达旦部方向就会有一只驻军,而白达旦部下面也有一只驻军,然后就是桑干。”

  “没错了。”阿真想通后蓦地站了起来,很确定道:“呈北斗状的辽兵,瞬间把纵深缩小了,原本距离六百里瞬间缩了一半路程,而原本孤立无关的白达旦部变的和各重地都息息相关了。”

  “哈哈哈……”想通后的阿真大笑后,转身朝厢房方向踱进。

  随着地平线的清丽,一轮枯红的太阳冉冉升起,鸟鸣不知觉中渐少了许多。

  他刚返回厢房内时,见到盈盈已整装完毕,“老婆早晨好啊。”打完招乎后贴过嘴在她樱口上轻轻啄了一下。

  盈盈眯着笑,埋怨道:“晨间雨露凝寒,不加衣裳就出去,小心感冒了。”

  见他们如此亲呢的四名婢女垂头脑袋,红脸一愣,怎么也想不明白“感冒”是什么意思。

  “浮月你们帮大王更衣。”怨后盈盈朝低垂头的四人唤道。

  “是。”四人立即抬头,忙碌了起来。

  阿真挑起眉打趣道:“怎么?不再自已动手了?”说完,把嘴巴裂的老大。

  盈盈见他这戏谑模样,红着脸狠瞪了他一眼。她连站都非常的吃力,双如无骨一样,又酸又麻。

  浮月满头大汗中终于帮他着装完毕,恭敬中相携缓缓退出,把厢房留给情深意重的大王和王后,平静的心湖突然对爱情有了动心的一刻。

  盈盈坐在椅子上,单手扶着脸颊,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噗哧失笑道:“昨晚你好像先累睡了吧?”

  阿真听她这一说,顿觉汗颜,面目无光中板起脸说道:“我饿了。”

  他的面无表情令盈盈失笑,改扶为趴,不吭声中黑眸燃燃盯着他看。

  正当他被盯的浑身不对劲,头皮发麻时,离去的四名婢女走了进来,无言里放下一盘盘佳肴后,躬身后端着拖盘转身离去。

  阿真见状,大跨熊步,立刻冲过去抢食物。一时之间,阵阵肥猪拱食声回荡在偌大的厢房里。

  盈盈见他这副如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反胃的深拧柳眉道:“没人跟你抢,不会吃慢一点吗?”

  好半晌,阿真胡乱擦了嘴角,蓦然起身道:“好,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

  “呃?”盈盈含着饭菜,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问:“见识什么?”

  “你不是说我先睡找吗?”一道奋概的声音响起。身为男人怎么可以在这方面让女人调侃。

  刹时间,噗的一声,盈盈嘴里的食物喷的满桌都是,惊恐中退退退……,直逃离他这个恐怖份子远远的……

  第205章《调遣兵将》

  阿真反应敏捷,见她有动作,退一步脚一勾把厢门关上,然后闪身上前一把抓住直往后退的女人,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堪称一绝。

  “你你你……我我我……不!”

  惊恐中的盈盈话还没讲完,立即消声,感觉自己腰一轻,恍然中人已躺在床上了。

  “不要!”她手脚并用,惊恐中朝正在脱她衣裳的男人尖叫道:“我全身都还在酸。”

  “你不是说我先睡吗?”阿真裂着嘴紧压在她身上,“不能满足你,枉为男人。”

  “满足了,满足了。”她用发酸发麻的手臂吃力的想要推开他,“你很雄猛,是我见过的男人最猛的。”

  阿真听她语无伦次了,挑眉问道:“你见过的男人?”说后一把扯开她的后服,皮笑肉不笑瞪着她,“你曾有过很多男人?”

  “没有,没有,从使至终只有你一个。”她尖叫手忙脚乱艰难抵住他的攻势。

  “不乖的女人。”随着他的话落,撕撕撕声骤然大起。

  阿真扯破她单清的亵衣,那一条粉色绣着金凤的肚兜立即出现。扯碎她的内裙后抽出那件短小的亵裤,大掌轻柔抚摸着她如脂的大腿。

  盈盈见他竟如此野蛮,不禁倒抽了口气,肚兜一现她感觉到他坚挺无比的欲望紧紧抵着她,“不……不不不。”尖叫声中,无力的双膝硬被他撑开。“不要啊!”

  守在门外的浮月四人听到里面的惨叫声,面面相觑后,心里犹豫不决,脸红心跳中最后还是选择静待。

  “老婆,你要的。”

  盈盈平躺在床上,头摇的和博浪鼓一样,“不要,不要,我全身都还疼。”她还要跟大军前进啊。

  “好好亨受吧老婆。”

  伴随着他的话落,闷嗯声蓦然响起。

  “你你……,你竟然就这样进来了。”疼的脸皱成一块的盈盈,努力睁大眼狠瞪他。可随之而来的呃……啊……嗯……,不由的令她努力睁大的怒眼半眯了起来。

  阿真很努力,也很忙碌,挥汗如雨里挑起眉对身下的人儿说道:“老婆,你可以选择像死鱼躺着,也可以选择像章鱼一样缠着,但可不可以不要像猿猴一样抓着掐着,你是认为我身上青一块黑一块很帅吗?”

  “人……人家……情情……然自……尽嘛”

  “情难自禁就又抓又掐,你是白骨精啊。”

  “你……你才是白……精”

  “不是白骨精指甲留那么长作什么,昨晚被你制造的伤口血才停,又开始流了。”忙碌的阿真挥汗中,意有所指朝撑着自己重量的手臂看去。

  眯眼的盈盈顺着他视线望去,果然见他粗壮的手臂血迹斑斑。摇摇晃晃中感觉他的攻击越来越猛烈了。

  “老……老公……疼……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艰难问后,啊的一声,“轻……慢……轻慢点。”

  “我又不是死人,当然会疼了。”说道阿真咬牙恨道:“惩罚白骨精就要猛,受死吧。”

  “人家不……不是……白……骨……精啦”

  “不是?”

  “不……不是啦……”

  “真的不是?”

  “好吧,有些是,可……以轻点了吗?”

  “不行。”

  “呜……,林阿真,你这个大骗子……”苍翠的喘吼声回绕在温度节节高升的厢房内。

  当烈阳高升之时,阿真愉快走下床,翘着嘴角拉开房门,唤那四名早已熟透的婢女进来。

  四名婢女如被煮熟的虾米一般,踱进来后见王后半裸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赶紧关上房门,低头去捡满地的碎布。

  “老婆,太阳晒屁股喽,别再睡懒觉了。”他朝瘫倒在床上的盈盈调侃道。

  盈盈艰难扭过脑袋,朝他射去两道锐利的杀人眼神,累的连说话都是个奢侈。

  帮他着装完毕后,四名婢女羞红脸轻走到床边,轻轻扶起她,帮她绑紧肚兜换下已是残破衣裳,跪在地上替她穿祥袜凤靴,一切打理好,才小心亦亦扶着她坐在梳妆台上为她梳鬓。

  盈盈艰难中在半扶半搀中,终于迎上早晨的太阳。

  “臣下,磕见大王,王后。”拱门外不知何时站满着无数将军。

  阿真见这位个沙场武将都齐集在拱门口了,哑然失笑唤道:“诸位将军都起来吧。”

  “是。”

  他见这二十几人站起来了,一时茫然扭过脑袋朝盈盈看去,“这……,他们是谁?什么官职?”

  盈盈白眼一翻,抬起手朝前面一大群人下令道:“给大王报上姓名和官职。”

  他们对大王早就耳熟能详,可大王从未见过他们,也难怪了。

  曹宗和王蛮最大,跨出虎步报告:“正一品,主帅曹宗。正一品,副帅王蛮。”

  “嗯。”阿真认识他们,这位王蛮当时在扎尔巴还被他骗出城呢。

  他们这一报完。六个壮汉外加一老头跨虚步向前禀道:“左将军巴马、右将军楚宁恒、左先锋司徒纵、右先锋吐巴巴、提督骠骑严松、大将军袁明、大都统段英。”

  他们报完后,盈盈点头朝阿真说道:“这是从一品的官职,提督骠骑如名是我吐蕃铁骑的最高统领。”她怕他在大周呆久了会混乱,追加说明道。

  阿真点点头,见到此人穿着青灰盔甲不怒而威,果然是一条铁铮铮汉子。

  盈盈见他点头明白了,朝前唤道:“正二品的出列。”

  立即三人跨站出来报告:“游骑参总宇文浩宇、副都统焦射、飞虎队赖厘。”

  赖厘也出列了,阿真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他的官职是二品武将,想想也对,盈盈的亲军官职肯定不会太低。

  报完的人退下后,盈盈比着前面没自报家门的人道:“这九位是征、护、讨南西北将军,从二品。”

  她话落,前面九人抱拳拜道:“臣下见过大王。”

  阿真点头后,指着最后四名问道:“那这四位靓仔,肯定是正三品的了。”

  他这句靓仔把一群人弄出无数问号,盈盈紧憋住要出口的笑,敬告地朝他大瞪一眼才指着前面四人道:“你们自已告诉大王。”

  “是。”四人齐应后逐一站起来报道:“骁骑巴力、威骑石库、虎骑乌历、龙骑袁庞,见过大王。”

  二十五名正三品以上的将军自相报完后,挺站在前面听候训示。

  阿真点点头后,赞喝道:“好,个个都是一条汉子。都是我吐蕃不多得的将才。”

  “谢大王赞赏,臣下惊恐。”二十五人齐应,声响侧天际。

  绕耳的声音停罢后,阿真板起脸朝他们吼道:“所有人到大厅听候调遣。”

  众人见大王要发兵了,掩住兴奋齐伸出手,“大王请。”

  阿真与盈盈从诸将退开的道路步去,后面的将军们一个接一个紧紧尾随在后。呆了这些天,终于有仗打了,大周那边早打过了,看的他们是心痒的难受,手底下那些千总、都尉、都司,参将们简直就如苍蝇一般,整天问,问的他们都想躲到床底下逃避这一群苍蝇了。

  一踏入大厅内,阿真欣长的身躯立刻步上主桌,面无表情凝视着桌下的大票将军。

  诸将急步跟他进入厅中,寂静无声中静待他发号施令。

  “军中存粮如何?”

  王蛮听他发问,立即率前禀道:“囤粮三月可用。”

  阿真听后点点头,威严喊道:“探兵。”

  “在。”飞速跑进来的探兵单膝跪地。

  “白达旦部情况如何?”

  “依然两门紧闭。”探兵诚怕诚恐禀报。

  “把道讣辽兵的动向说给诸位将军听听。”他撩亮的声音,饱含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是。”探兵领命,如实禀道:“原在道讣驻扎的耶律洪猛和后方的忽达都,于昨夜率全军向白达旦部移动。”

  众将听报,面面相觑万也想不到这么多辽兵正在向他们前方奔来。

  探兵报完后,阿真点点头,“下去吧。”

  “大王,白达旦部原有驻军四十余万,现在辽国又增派如此大量兵马前来,可疑。”曹宗大步跨前,惑疑禀道。

  “他们不是要来白达旦部。”阿真给众人提了个醒。

  众人听他说这批向他们移动的辽兵不是要来白达旦部,更加茫然了。

  王蛮性急,虎步一跨,抱拳问道:“大王,辽国三十二万兵马不是向白达旦部来,那是要去哪里?”

  阿真见他们如此茫然,信心十足道:“诸位将军勿疑勿慌,辽国障法无法瞒着过本王。”

  众将听他如此狂傲之语,默然噤声,不再多问。他们大王之智是有目共睹的,何惧辽国百万兵马。

  “诸将听令。”

  “是。”

  他从桌上拿起铁令叫道:“王蛮。”

  “未将在。”王蛮大步跨前。

  “命你率巴马、大都统、征南、护南、讨南,五位将军,立即拔寨向白达旦部左上一百里扎寨待命。”

  “末将领命。”王蛮接过铁令领着五人一头雾水退到后面等待着。

  “楚宁恒,司徒纵。”他朝这两位有点年纪的老将军喝道。

  “末将在。”两人不服老中虎虎生威,苍劲有力。

  阿真拿起铁令,“命你两人率游骑参总、骁骑、威骑、征西、护西、讨西,六位将军到白达旦部右上八十里地扎寨,不得有误。”

  “末将领命。”两位老将军虎步一退,与被点名的诸将退居在后,静心等待。

  阿真一次把一半以上的兵力划了出去,盯着提督骠骑严松道:“你率虎骑、龙骑向正前方三十里扎寨,每日交替巡查副帅和两位老将军的后方,遇辽国运粮便向前拦截,如遇大量辽兵立即退到各军营寨,向将军们禀报。”说完他把铁令交到他手中。

  “曹宗。”

  “在。”

  “你率其余将军向白达旦部推进六十里里寨扎,不得有误。”

  “领命。”

  瞬间所有将军都指派任务了,阿真站起来慎重交待道:“各位将军务必要按军令行事,听本王调遣。”

  “是……”众人齐应。

  “出发吧。”

  他的话一落,众人欢天喜欢的向大厅门口涌出,终于可以出发了,虽然不知道大王他要做什么,可总算和手底下的兵士们有个交待了。

  盈盈一直静坐在他旁边,见诸将离去后,才放下手中的茶杯,蹙眉一勾,侧身对阿真轻问:“你认为辽皇弟会兵分两军,驻扎在白达旦部左右?”

  她的一番话让阿真扬起嘴角。“道讣的辽皇弟一移动,昨晚咱们把布的局就无法再用了,何不抢先占得有利地位。不管他们要如何布兵,我这样安排既稳且妥,以不变应万变,以静制动。”

  盈盈不吭声中,挑起眉徐徐看着他好一会儿才静澜地说:“你安排的这三座军寨皆呈包围白达旦部之势。”说到这里她眼一眯,“可我怎么感觉很奇怪?”

  阿真见诡计被识破,裂开嘴反问:“哪里奇怪了,白达旦部左有王蛮,右有老将军,下有曹宗,不管从那方面看,我都对此城势在必得。”

  “没错。”盈盈含首后下唇一咬,“可左边的王蛮我怎么看都觉的有问题,距离是乎远了些吧?”一百里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哈哈哈……”她这番话,令阿真骤然大笑。

  盈盈见他突然狂笑,柳眉倒勾,知根知底问念道:“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则取之。”

  念完后,她挑起眉很肯定地问:“怎么?你不想要白达旦部了?”

  阿真见她果然深了解他,裂开嘴反问:“为什么我一定要白达旦部?你倒?”

  他这一问,果然把盈盈问哑了。是呀,为什么一定要白达旦部?此城孤立于吐蕃边境,四周连绵百里才有城池,难道只因为它是在边境就一定要打它?想后盈盈也茫然了,白达旦部对辽国重要,可对他们吐蕃犹如鸡肋一般,为什么他们一定要跟辽国一至认为白达旦部重要?

  阿真见她终于想通了,笑道:“这就叫先入为主的思想,白达旦部对辽国很重要,而我们自然而然的也认为它很重要。”说到这里他耸耸肩地说:“细想起来,白达旦部还不如讣部或道讣。”

  “没错。”盈盈眼一眯确定地说:“所以你才命王蛮驻离一百里,你想要的根本就不是这座边境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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