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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210章

  第206章《繁星、明月、白霞》

  “白达旦部对辽国太重要了,而且我安排的兵势也都呈包围之状。所以他们必认为我们会攻打它,但是我不,当他们战兢紧守白达旦部时,我调燕军司的二十万兵马出边境向北,趁其不备攻打讣部,讣部战火一起,安扎在前面百多里的乌苏塔必提兵来救。那时我就命王蛮向道讣奔袭。”

  盈盈的连连点头,疑问:“如果你攻打讣部,乌苏塔不来救将如何?”

  “那他们就惨了。”阿真嘿笑的非常阴险,狡黠道:“如果他们放弃讣部的话,那我就再提兵向前方推进,对乌苏塔发起攻击,然后命王蛮劫他的后方。乌苏塔就算纵有三十万大军又能怎么办?”

  盈盈听后,深思了好一会儿又扬起眸子问道:“王蛮一动,如辽皇弟提兵追来又该如何?”

  “辽皇弟如紧追王蛮,那就命曹宗攻打白达旦部前门,再命两位老将军攻打后门。白达旦部对辽国太过重要,一旦陷入险境辽皇弟再怎么蠢也不能不顾一切的往前追。”

  “那如果他不追,反其道向我威福军司而来呢?”

  “威福里还有原驻兵二万,城高墙宽就算辽国胜于我十倍兵力没有一时半刻也难攻下。到时就命曹宗率军向后奔袭,辽皇弟必败。”

  “辽皇弟极为重要,如果白达旦部驻军得知他们皇弟陷入危境必提兵来救,又当如何?”

  阿真听她这一问,笑的灿烂道:“别忘了两位老将军的兵马才距此城几十里,如白达旦部有异变,两位老将军必趁火打劫,此城一战可平。”

  盈盈听他这番话,摇摇头慎重道:“如白达旦部分兵,一路留守城中。一路向曹宗追袭,两位老将军也很破此城。”

  她的这番话令阿真的眼神一闪,笑问:“盈盈,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有七万骑兵?”

  “交替巡查的提督骠骑。”盈盈惊呼。

  阿真点点头笑道:“还有呢?”

  他的还有,令盈盈凝起眉头细想,疑惑里小声说道:“五千飞虎队?”

  “没错。”他点头道:“如白达旦部分兵的话,我们有两上下两条路可以选择。”

  “来听听。”盈盈兴奋中追问。

  “白达旦部向曹宗追来时,立即下令让曹宗不必追击溃逃的辽皇弟,率部赶紧进威福军司防备。这时两位老将军必定对白达旦部后门攻的猛烈了,然后让飞虎队和骑兵攻前门。白达旦部分兵,兵力受限,又遇后门被老将军猛烈攻打,此城必得。”

  盈盈若有所思地点头问道:“那下路呢?”

  “当白达旦部追兵来袭之际,命骑兵紧追在后,不停袭扰追赶曹宗的白达旦部辽军,他们走我们追,他们迎战我们就退,打打游击战。”

  他的话落下后,盈盈笑的花枝招展调侃道:“辽兵的两条腿,肯定跑不过骑兵的四条腿,必大大受措,别说再去追曹宗了,就连退回白达旦部也是个难题。必搞的这群人灰头土脸,身心俱疲。”

  “没错,如果是我心急要去追赶别人时,又有一大帮像贼跑的特快的骑兵来袭扰,我走他们就来打,我要反击时他们跑的远远的。那我必定抓狂。”说着说着他自己忍俊不住哈哈大笑,太有趣了。

  盈盈也是笑的如六月花朵一般,摇头赞道:“你的鬼点子还真是多。辽皇弟玄喽,说不定要束手就擒了。”

  阿真很肯定道:“不是说不定,是一定会被擒。”

  盈盈见他如此肯定语气想了想道:“如到那时讣部被我们夺了,右上有又你的兵马,右边有王蛮的兵马。下面有曹宗驻军的威福军司。”讲到这里挑起眉笑道:“他还真的没路可逃了耶。”

  “可不是吗?”阿真含首。

  “那此计策才对,怎么会是下路。”她好奇反问。

  阿真摇摇头,“血腥味太重,辽皇弟在我眼里还不如白达旦部。”

  “你不会是……”盈盈蓦然住口,暗自叹息后站起来,柔臂环抱他的虎腰亲呢无比说道:“老公,辛苦你了。”

  “傻瓜。”他回过神来,揉了揉这颗黑脑袋笑道:“咱们走吧,去曹宗军营里看看。”

  “嗯。”

  “热,热……,真他妈的热。”

  当他们走出福威军司时,大部队已远去了,阿真摇摇晃晃中骑在马背上,放眼望去依然是除了沙就是土。

  坐在舒适马车里的盈盈和贝妮齐翻白眼,出城不到半刻钟就一直听他在喊热,现在才四月末,就热成这样子,那六七月他不就要脱皮才会凉了。

  “郎君,不然进来车里避避烈阳吧。”贝妮心疼朝卷起的车帘外唤道。

  阿真听贝妮关心的话,心里感动后回道:“我又不是娘门,不屑与马车为伍。”

  车内两人听他回答,猛翻白眼。盈盈努努嘴不去搭理他。

  贝妮安慰道:“再前方三十里开外就会有草树了,那时就不这么热了。”

  他听后,果然不再喊热,咬牙忍耐中,呜……,他白析的皮肤黑了,黑了,黑了。

  烈阳大发雄威着,赖厘领着五千多名飞虎有序地跟在他们后面,仿如感觉不到一丝丝的热度一般。

  又行了近二十几里,果然陆陆续续出现小草树林。

  “水,给我水。”阿真快虚脱了,汗流颊背趴在马脖上,有气无力声声叫唤。

  李能武刻不容缓,立即拧开盖子,把一大袋凉水递过去,“少爷,水。”

  阿真手一挥,抓了那一大袋水后咕噜咕噜牛饮一番,把最后剩下的全往脑袋上倒了下去。

  “呼……,舒服多了。”

  李能武愕异望着他,摇摇头暗自叹息他们家少爷真是不知人间疾苦呀。

  日正当空时,曹宗已安营扎寨,兵士们已挖坑造炉,生火做饭了。

  寨门口的曹宗与众将军早在寨门等候时久,直到远远见到这一群人的身影,兴奋中赶紧迎上前拜道:“恭迎大王,王后。”

  阿真马匹刚停,拉着他的手急喊道:“,带我去营帐。”

  曹宗见他如此心急,心里大惊,能让大王如此心急,必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了,片刻都不敢迟疑赶紧领着朝帅帐步去。

  一进帅帐后,阿真解着王服,着急喊道:“快,快,快……”

  一群将军面面相觑,狐疑中不知他在快什么?

  “大王,是否有紧急军务。”曹宗后脑湿了一大片,瞧大王都急的语无伦次了,必定发生了什么蹋天的大事了。

  阿真挥着手,朝不动的这一群人喊道:“快把我的衣服解下来。”

  众将大惊,齐围上去,七手八脚之下,瞬间把他脱的只剩单溥的亵衣亵裤。

  王服一脱,他重呼出一口气,顿觉清凉了许多。跌坐在帅桌上抹去额头的大量热汗,喘气如牛。

  曹宗见他坐定了,刻不容缓抱拳问道:“大王,是否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

  阿真一愣,开口便答:“没有。”

  “没有?”帐内的一干将军觑过来觑过去,是知该做何表情。

  “这……”曹宗狐疑小声问道:“刚才大王语急……”

  “是呀,快热死了。”他瘫坐着,抬起手朝自己被热红的脸颊不停挥着。

  汗……,好大的误会啊。

  盈盈走进来时就见他这副无骨头模样,白眼一番朝曹宗下令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狐疑的一干人,茫然里相偕退出偌大的帅帐,大王真是会吓死人了。

  盈盈和贝妮进来后,分别坐在六边的椅上,贝妮狐疑问道:“有这么热吗?”

  “有非常的热。”他想也不想立即哇哇大叫。

  盈盈站起来踱到他旁边跪坐在他旁边说道:“辽皇弟来了。”

  “真的?”阿真听闻,立即坐正,兴致勃勃问道:“什么时候来的?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

  “半个时辰到达,是分两军,辽皇弟率二十万兵马扎营在王蛮前方六十里。忽达都十二万兵马在两位老将军前方五十里左右安营。”

  她一说完,阿真哈哈大笑道:“果然被我看的破破的。”

  “是呀,据探子查报,辽皇弟一到,破口大骂后就要提兵向王蛮来攻,兵马集结了时,突然又没动静了。”盈盈奇怪说道。

  “他当然要跳脚了,王蛮所安的寨原本就是他要安寨的地方,位置被抢,咱们这位辽皇弟能不跳脚吗?”他如是说道。

  “是呀,他的性格猛烈。”盈盈如是说道后眯着眼好奇万分,“照他的性格来说,他应该攻打王蛮才对,可却在集结兵马后又无动静,太不符合他的个性了。”

  阿真听她喃喃的话,眼一眯凝思道:“他军中有一位令他不得不从,又深通谋略的人?”

  “难道是耶律洪烈来了?”盈盈兴奋说道。

  相比她的兴奋,阿真摇摇头道:“照理说不会,如果辽皇帝来了,白达旦部会有所举动,可是他没有。”

  一直沉默的贝妮见他们想不通,缓缓问道:“郎君、盈盈,你们有听过格格喀大草原的繁星,和伊尔库次克草原的明月吗?”

  她的这番话令好奇的两人齐向她看去,盈盈是有听过一些,可阿真满头雾水问道:“那是什么?”

  贝妮见他没听过,两颗酒窝深陷讲道:“这颗繁星和明月不是什么,而是辽国的一郡一公两位女人。”

  讲到女人,阿真顿觉兴奋,欺身上前急不可耐追问:“快说来听听。”

  “传年前的一个夜晚从天际滑落一星一月。星落在格格喀草原,月则落在伊尔库次克草原。就在这一星一月滑落之时,上京内响起两声撩亮的啼哭。一位是辽皇弟的女儿叫济敏,一位是辽皇帝的女儿叫环月。”

  说到这里阿真和盈盈面面相觑,“真的假的啊,这也太神了吧?”

  贝妮慎重点头道:“不假,真的从天际落下一星一月,那颗圆星把格格喀草原砸出一个大坑,而落在伊尔库次克草原的月,呈半圆形。这两个深坑直到现在仍然静伫在两地的草原之中。”

  “陨石坑?”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两人怎么会相信这种说法。

  “陨石坑?”贝妮好奇了,歪着脖子好奇问道:“郎君,什么是陨石坑?”

  “从天上掉下来的石头就叫陨石。”他如是说道。

  盈盈点头催问:“贝妮你继续讲。”

  贝妮耸耸肩双手一摊道:“完了,这就是辽国的传说。”

  认真倾真的阿真和盈盈听她说完了,猝不及防跌趴在地,立起来后面面相觑,这个神话故事也太短了吧?

  “那这两人和辽皇弟有什么关系?”简直就是牛头不对马嘴嘛。

  “有呀。耶律洪猛很冲动,可是他女儿是他的克星。”贝妮如是说道。

  阿真眉一挑问道:“你的意思是,极有可能这个格格喀草原的繁星来了?”

  贝妮点头道:“肯定是她来了,不然有谁能令耶律洪猛不得不发的弦箭退弓?”说完后贝妮很期望道:“郎君,听说这位与妮儿齐名的繁星很聪明。”

  她的话令阿真一愣,愣愣望着贝妮道:“和你齐名?难道也有陨石掉落在吐蕃吗?”

  盈盈抿嘴噗哧一笑,望着脸蛋微红的贝妮笑讲:“辽国人民说他们草原有永不坠落的繁星和明月,而我们吐蕃人民则说我们有万年不移的白霞。”

  “白霞?”阿真低念指着贝妮好奇道:“她是人民嘴里的白霞?”

  “是呀,白霞纯洁无垠,霞白沁人。”盈盈说着指着贝妮那张脸笑道:“你看她是不是很洁白,令人有如沐浴在春天里通的感觉?”

  阿真认真盯着贝妮深陷的两个酒窝点头道:“果然心旷神沁。”

  贝妮被两人夸的极不好意思,甜美的小脸荡漾着阵阵红晕。

  “不只这些,贝妮也是聪明怜利,过目不忘,智慧不输辽国的繁星和明月,所以吐蕃人民便把她比喻成祥照在我们吐蕃草原之上的白霞。”

  “原来如此。”他听完点头了解。这就是攀比之心,辽国有繁星和明月,吐蕃肯定不爽了,怎么样也要弄个不输他们的,就算没有贝妮肯定也会有别人的。

  阿真了然后,扭过头朝盈盈道:“你就留在这里,用过午饭后我和贝妮到王蛮那边去看看,如没有意外的话,会直接到燕军司那边去。”

  “我和你去。”盈盈很直白地脱口而出。

  “你呆在这儿我才放心。”为了阻止她抗议,抢先说服道:“就算有好计,没有一位知心的人来运用,那也无济于事。”

  “唉……”盈盈深叹了口气,忍住要反驳的话语,嘱咐道:“那你一定要小心加小心。”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说后伏下身轻啄她的脸颊,“你也要为我保重知道吗?”

  “我在这里等你。”她伤感中幽幽回道。

  阿真裂开口,爱怜中捏了捏她的挺鼻,“不讲这个了,咱们回王帐里吃饭。”

  “嗯。”随即起身的盈盈,对战争开始反感了,不只是她。有多少妻子整天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等待着这些远赴远境的将士们归来的身影。

  第207章《两军肉搏》

  用过午饭后,阿真连休息也没有,在盈盈不舍的眼眸里,如赶着去投胎一般领着贝妮一群人向王蛮营寨里奔去。

  百里路,数个时辰的奔驰,在红阳刚落之际,终于也抵达了。

  王蛮全军处于亢奋的状态下,并不是打了胜战,而是他们到达边境,连等数日皆没有动作,今天终于搬营调动,将士们不免个个热血沸腾,处在一种极度的兴奋之中。

  “大王,快随末将进帐。”王蛮紧拉着阿真的马匹,等他翻身下马时躬身邀请。

  直到阿真进帐后,才狐疑地望着这一群亢奋不已的将军们,好奇问道:“怎么?”

  王蛮跨步走出,双手递出一张贴子禀道:“大王,刚才前方的耶律洪猛派人下来战贴。”

  “喔。”他接过那张红色的战贴翻开看了看,朝在帐内的大群将军问道:“你们意下如何?”

  “大王,诸位将军们都万分期待,是否……?”王蛮如钟的声音渐渐变小,抬起眼觑了觑他。

  阿真见这群人这么好战,点头答应道:“派人去辽寨回贴,就说于明日在寨中央交战。”

  “谢大王。”

  他的话一落,帐全诸将皆兴奋的道谢,帐外欢呼声一时响侧天际,向宇宙里撩远。

  天际微亮之际,阿真便被调动的兵马吵醒了。

  “郎君……”他一醒来贝妮也悠悠转醒,揉了揉眼眸坐起来问道:“是什么时辰了?”

  他摇了摇头,还未开口时,就听见帐后巴马用他那吓死人的声音狂吼,“快到寨外集合,快……”也不管别人是不是还在睡,他自己吼的特别的爽。

  贝妮听见如此巨吼,“郎君,今天要与辽兵交战,兵士们已在集合了,我们起来吧。”

  “嗯。”他点头后滑下床。

  贝妮紧跟着他下床,来不及自己打理就先帮他整装打理了起来。

  “穿平常的衣服就行。”他朝艰难中捧起厚重盔甲的贝妮唤道。

  “喔。”

  很快换好衣裳后,他与她相偕走出营后,眺望着一条条长蛇有序地向营外走出,满意中朝远处的王蛮唤道:“王蛮,我的早饭呢?”

  王蛮诚惶诚惶跑过来躬拜回道:“末将马上命人送来,请大王先到帐内坐一会儿。”

  “嗯。”阿真点头后,没转身进入帐内,反而兴致勃勃中向不停涌动的兵士眺望,塞外晨曦下的兵马涌动,也是一处尽收眼底的美景啊。

  先曾在达尔巴那里听闻几位将军的战力,阿真心里有底中在朝阳露出个头之际,领着十数万兵马浩浩荡荡向两寨中央行进。

  原本他以为王蛮心急,可到达后不免微怔,放眼向前眺去,辽国兵马早已是整齐有序中列阵于前方。

  两方兵马对峙于平坦的平原之上,放眼望不到尽头的连绵兵将,甚是壮观雄伟。

  耶律洪猛早急不可奈,见到周兵来了,坐骑不安份中嘶声长哮,他提着长枪心急难耐中频频向旁边的车轿上看去。

  济敏坐在车轿上,见王老爹这副如饥似渴模样,白眼一翻,默不作声,当做没有看见。

  到达的阿真远望前方,好奇叫转过头朝贝妮问道:“前面那一位应该就是耶律洪猛了,那他旁边的那坐车轿的人,是不是他女儿?”

  贝妮眯着眼向远眺,见到前方安坐在车轿女人后,点点头回答:“郎君,此人就是号称格格喀草原的繁星。”

  “真的是她。”阿真看不清中提马踱上前,朝前面的二十万辽军喊道:“耶律洪猛二愣,听说你们格格喀草原的繁星来了,叫她出来让本王一观。”

  他这声命令的高喊,顿时令前面的二十万辽兵鼻孔喷气,马蹄嘶声顿时骤然大起。

  耶律洪猛听他这话,立即跳脚,忍受不住提马向前踱了几步,喊声如雷狂吼:“无能的吐蕃绵羊,本王不用三个回合必斩你首及。”

  他这番狂吼也立即惹的王蛮等一干人大喷鼻气。两国数十万兵马怒脸相向,蠢蠢欲动。

  济敏听王老爹又受不住激了,朝掌车的兵士唤道:“向前开进一些。”

  裂着嘴的阿真见耶律洪猛跳脚模样,很是开心里见到繁星的车轿向前开动了几分,眺望而去见此女长的水灵惕透,两只牛角辩更增添顽皮可爱之姿。

  车轿一停,济敏站起来不由的也上下打量着环月日思夜想的男人,果然英俊雄伟,眉宇之间散发着非常人的气势。

  “想来这位便是大周的大司马,现任的吐蕃大王了。”她莺黄的声音朝前问道。

  阿真裂开嘴,嘿笑回道:“瞎子都看出来了,格格喀草原的繁星果然好眼力。”

  “该死……”耶律洪猛咬牙齿切中,恨不得冲上前一刀把他劈了。

  济敏敬告的眼神向他一瞪,才扭过脑袋喊道:“听说终日缠绵绕在纳木湖上空白霞来了,可否请她出来让本郡主一观呀。”

  阿真浓眉一挑,转过脑袋朝后面唤道:“贝妮。”

  贝妮含笑踱马上前,紧靠他身边。

  济敏远眺贝妮,见她含笑如蜜,甜美的令人恨不得咬上一口,调侃喊道:“吐蕃大王真是好福气啊。”

  “哪里,只是你们辽国众人全都眼瞎,活生生把母鸡当成凤凰而已。”说完自己仰头大笑。

  耶律洪猛再也忍受不住了,狂拍马绳,提着樱枪闯上前,黑着脸大吼:“本王在此,无胆番将谁敢出来一战。”

  济敏见王老爹不听号令自己闯上前去,白眼一翻,命掌车兵士调头回去。

  阿真见此人真的是一根筋通到屁绽上,裂开嘴和贝妮调转马头返回部队。

  大都统段英见大王回来了,抢着蛇矛“驾”的一声,朝前奔去,“无知辽狼,段英在此。”

  “无名鼠辈,纳命来。”吼完耶律洪烈提马上前狂奔。

  一时之间,两方擂鼓咚咚咚响侧天际,士气之战立即交刃。

  阿真看了好一会儿,见前方两匹马纠缠在一起,为大都统段英险险捏了把冷汗,感叹道:“这位辽皇弟果然勇猛。”

  贝妮看的也是一颗心吊的老高,“是呀,阿爸也夸他勇猛,上次如不是盈盈设计,阿爸很难伤到他。”

  “啊……”她说刚讲完,不由的大声惊呼。

  “鸣金。”阿真紧急中朝擂鼓的兵士大吼。

  只见大都统被洪猛一枪劈中左肩,鲜血上喷中段英翻身跌落下马,脚被马鞍倒勾,受到惊吓的马匹拖着他正四处惊奔着,而他已一动不动,不知是生是死。

  一大串“当当当……”声从蕃兵军营里响起。

  吐蕃阵营里大统领的参将立即率兵士向前拦住惊惶的马匹,抬回不知是生是死的大都统。

  “吼吼吼……”辽国军营里二十万兵士很给力的齐声大吼。

  耶律洪猛哈哈狂笑,抬起手中的樱枪,身后二十万辽狼立即住口。

  他朝前面的十数万吐蕃兵将嚣张的大吼:“无名鼠辈也配与本王交战,找死。”

  阿真如未听闻他那嚣张的语气一般,扭过头朝奔来的参将问道:“大统领怎么样了?”

  “禀大王,耶律洪猛用的是枪,这一砍砍断了大都统的琐骨,性命无大碍。”参将如实禀报。

  “嗯,送他回寨好好养伤。”

  “是。”参将飞快的来,迅速离去。

  “耶律洪猛等的心急难耐,提吼再朝前大吼:“还有谁来送死。”樱枪直指吐蕃阵营。

  王蛮气贫难忍,提着关刀自荐道:“大王,让末将去。”

  “不行,你是副帅不能输。”阿真摇头朝巴马唤道:“巴马,你耳朵不好使,在远处鸣金听不清,每隔三盏茶左右,你就与撕打的对手拉开距离,向后眺望。如见军中有红旗立即返回。”

  “是。”巴马也知道自己的耳朵不好使,无奈中只能如此。

  等急的耶律洪猛见吐蕃阵营里骑出一匹快马,眼一眯还没开口时,便听见一声巨吼,“巴马在此,洪猛蠢猪休要嚣狂。”

  洪猛听这句巨吼,吼的声音如绕梁三日一般,不由点头吼回:“是条汉子。”他就佩服有和他一样大喉咙的人。

  “受死。”巴马片刻不停。提马上前,起手就是画戟如阔斧一般,直朝耶律洪猛脑门劈下。

  “哼,如小儿耍戟。”洪猛大脑一歪,反手一刺。

  巴马冷哼,腰一扭躲过刺来的樱枪,落空的画戟改劈为扫,作势要对耶律洪猛腰斩。

  耶律洪猛见画戟快至,收回长枪,向后大仰,脑袋紧紧贴在马屁上,咕噜的眼睛惊险中见大戟划过他的鼻尘半寸。心里大声赞喝,此人武艺不可小觑。

  眼见画戟挥过,耶律洪猛腰如弹璜一般,立即坐直,连续的樱枪刺、挑、挥、点、砸,连贯的动作一气呵气,称堪绝顶。

  巴马见腰斩落空,随之而来的就是令人喘不过气的攻势。额头冒冷汗中腰动四肢,左侧、前跌,戟杠向上挡住樱枪后,立见樱枪又至,赶紧后仰,右挡。

  锵……

  只见打斗近百回合的两人,以无法令人相信的招势戟枪相峙着。

  阿真瞪大着牛眼,不可思议中望着前面拼劲的两人,嘴巴大张道:“这样也行?”只见巴马的画戟朝前劈,而耶律洪猛的樱枪向前刺。细毫没有误差中戟刃和枪尖竟然巧巧对抵在半空中。

  “吼……”

  “吼……”

  两国兵马顿时如吃了兴奋剂一般,狂吼不止。热血沸腾中集体朝对方迈进。

  很快随之而来便是大量的交戈。

  你来我往中相互肉搏战拉开了序幕。

  烈阳正中,双方死伤惨重。阿真见打的也差不多了,扬起手下令:“鸣金收兵。”

  “当当当……”

  “当当当……”

  伴随着吐蕃的鸣金,辽国也收兵了。

  两国兵将返回阵营里时,阿真踱马上前喊道:“耶律洪猛二愣子,咱们明日清晨再战。”

  “吐蕃绵羊,明日本王必宰了你。”耶律洪猛热血狂涌中大吼。

  阿真听到这话,翘起嘴角调头返回,“回寨……”

  “回营……”耶律洪猛也调头大喝。

  瞬间两国兵马整齐中皆向来时方向退去。

  轻风抚过被鲜血洗染的绿草,原本热闹撕杀中的旷野顿时荒无人迹般的冷清。

  济敏回寨后,兴奋中急闯进帐里,大声对坐在帐的环月嚷嚷道:“月,我见到你日思夜想的男人了。”

  环月见她回来了,听闻后搁下手中的书本,紧着拉着她急问:“怎么样,长的怎么样?”

  济敏抿笑中蹩着她看,噗哧笑道:“玉树临风,英俊逍洒,眉宇之间浓浓散布着智慧,坏坏的,又有很风趣,讲话很是特别。”

  “真的吗?”环月听后很是开心,随即脸忧了下来,“如果能看看他该多好。”

  济敏见她脸蛋微红的忧伤,拉着她的手笑道:“明天还要再战,到时我们一起去。”

  “不好。”皇父是让她来了,可是对她下令除了在郡主帐里,不准踏出一步的诣令。

  “别怕,明天我叫人拿一套兵士服,而你就随着掌车兵士站在车上,这样就算是皇大伯的眼睛也不会知晓的。”她出了个主意。

  “这……”环月心动不已,可是仍然有点害怕。

  “别这了,就这样说定了,你不是很想要见见他吗?”济敏加了把力。

  “那好吧。”渴望见他的环月战胜了害怕,红着脸点头答应了。

  瞬间两个女人拉着手有说有笑的分期待明天到来。

  吐蕃众人返回营时,阿真头先领着诸将向大都统的营帐奔去。

  进帐后见到段英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关心地坐在床边,朝军医问道:“怎么样?”

  军医见大王来了,刻不容缓禀道:“大都统琐骨断裂,须静心养伤数月才能恢复。”

  “恢复以后呢,不会留下什么隐患吧?”他急问。

  军医点头回禀:“只要静心修养三、四个月,骨头便会自动生长,到时大都统无恙。”

  阿真听他说不会留什么后遗症,吁出一口气才转头眼向段英道:“我会命人叫王医用最好的药。你好好的回王廷养伤,把伤养好了,咱们再一起打进上京。”

  大都统感激的泪盈满眶,流着泪哭道:“大王,是末将无能。”

  “没这回事,你能一马当先冲上前,这不是无能而是英勇。”他安慰道。

  “大王……”段英哭叫,泣不成声,颤抖的喉咙无法言语。

  阿真见他如此哭泣,板起脸大喝:“大都统本王命你收起眼泪,咱们是沙场铁铮铮的汉子,就算流干了血,也不准流泪。”

  “是,大王。”段英急收眼泪,咬着牙把快流出的另一波眼泪给*进肚子里。

  “段英,你回去以后,能走动时就到校场去训练兵士,到时我会用到。”他交待着,这些个将军如没个事给他们做,衰老的特别的快。

  段英听后大喜,连声应是。看来辽国这场战没那么快完,想来他还有用武之地。

  “好,你好好的养伤吧,我如有回去必定去探望你。”说道他站起身。

  “谢大王,恭送大王。”躺在床上的段英感激涕零,有如此关爱部下的大王,他就算是死了也甘愿。

  第208章《猛虎出禁府》

  紧跟着他的众将,见到大王如此关爱部下,一时也是感动无比。原本他们就知道大王文韬武略,对他就是佩服不已,现在见他更如此爱护将士,一颗心皆死心蹋地了,跟着这样的大王准没错。

  返回帅帐时,阿真坐在帅桌前,抓着满天飞的头皮宵给下面的诸将军们看。

  诸将坐在下面看着大王,把自己的一束头发抓的都开叉了,你望我我望你中,想不通他为何事烦恼。

  “大王为何烦恼?”王蛮狐疑中抱拳问道。

  “耶律洪猛果然勇猛,巴马与他战了上百回合已是筋疲力尽了,而他丝毫无损。”阿真再抓了几下,才抬起头望着下面的这一群人道:“明天又要再战,你们该如何敌他?”

  坐下的诸人面面相觑,巴马站起来抱拳道:“大王,让末将去。”

  “百回合里你与他战平手,再下去你也要败,很是危险。”阿真如是说道。

  巴马丧气中落坐,只怪自己武艺不行。

  巴马一落坐,阿真见众人不吭声,问道:“你们看把吐巴巴调来如何?”

  众将相觑一眼后,王蛮抱拳道:“大王,吐巴巴虽勇,可武艺仍比不上巴马。”

  “大将军袁明呢?”

  “顶多和巴马打成平,无法胜耶律洪猛。”王蛮又摇头了。

  阿真点头再道:“司徒纵呢?”

  众人摇头。

  “唉……”阿真颓败中趴在帅桌上,一副很是烦恼模样。

  王蛮见他如此丧气,提议道:“大王,楚老将军勇冠三军,何不调他前来?”

  阿真听后大力摇头道:“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楚老将军虽勇,可却年迈,他可是我吐蕃国宝,如有什么闪失我如回去面对吐蕃众民,如何面对三军将士。”

  他这番话说的在场的诸将皆连点头,楚老将军虽勇,可是年事已高,连续激战怕也有不妥。

  巴xx眼里精光一闪,压低声音道:“大王,昔日耶律洪猛被达尔巴劈伤,不如……”

  他话还没说完,阿真大力摇头插口道:“我虽然在不知情况下娶了达尔巴的女儿,可如果放他出来,天下人会认为我徇私。”

  说完还重叹一口气,“不然他是极好的人选,我三军兵士的颜面也得于保存,也为我吐蕃保有实力。”一副极度婉惜之极。

  从人听他这话言谈,无言以对。耶律洪猛之勇众人是有目共睹的,能敌他之人非达尔巴莫属,可达尔巴偏偏是逆将。

  就在众人无言之际,王蛮小心说道:“大王,虽然您在不知情之下娶了达达巴王妃,可仍是娶了,如终日把达尔巴关着,世人也难免有诽语。”女婿软禁岳父伦理不合,如天下臣民皆学,那全都乱套了。

  “唉,忠孝两难全呀。”他叹息后朝诸将贴心说道:“如果我是平民百姓,那我会毫不犹豫原谅他所有的罪过,可是我偏偏身为大王,要为天下为表率,我要忠于我的臣民。”他摇摇头继续道:“在大周时我就听闻耶律洪猛勇猛,也曾真心期望我吐蕃有人能力克于他。今次北上我嘱托王后押达尔巴前来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可本王的期望落空了,现在能克耶律洪猛非达尔巴莫属,本王甚难决断,诸将帮本王另思个良方吧。”

  下面的诸将听的是面红耳赤,齐站起来抱拳汗颜道:“是末将无能。”

  “不,是耶律洪猛太过勇猛了。”阿真摆摆手,一点也不怪他们。

  王蛮被臊的耳根发烫,坚决禀道:“请大王命达尔巴迎战耶律洪猛。”

  “请大王命达尔巴迎战耶律洪猛。”诸将齐跟着王蛮给力的求请。

  阿真站起来,沉默中虎视着这一干将领后,重叹一口气道:“于将士们的安危着想,本王的颜面何足挂齿。”说后朝帐后喊道:“来人。”

  “大王。”卫兵闯进来后单膝跪地,听候指令。

  “着本王诣意,立即到威福军司提达尔巴来克耶律洪猛。”

  “是。”

  阿真下令后,一副很是落寞地朝站在前面的诸将叹道:“诸位将军且忙事务去吧,本王要好好的静静。”说道自己跨出帅帐,把一干人等丢在帐内。

  帐内诸将见他如此破败的身影,不禁也跟着惆怅起来,暗自叹息,“大王如此大公无私,真乃我吐蕃之福民之福呀。”

  处里完军中之事,一进入王帐,阿真便瞧见贝妮坐在茶椅上,手撑着下巴正在打盹。只见她细细的睫毛安详地贴在她那颗如明星的眸上,嫩红可爱的小脸上两颗酒窝不陷,小小的杏唇前淌着一丝长长的黑发,甜蜜安详的表情,看起来如无忧无虑的稚纯真稚孩童一般。

  “妮儿,困了就先上床歇息吧。”他走近后轻揉里环抱起打盹的她。

  贝妮惊喜后,握紧的小拳头往眸上揉了揉,“郎君你回来啦。”

  “嗯。”阿真点头爱怜地把她环抱到床上,伸出去解她衣上的蝴蝶结衣带。

  贝妮小手覆盖住他忙碌的大掌,“妮儿自己来。”说道轻轻解开胸结,脱去外裳后,才动手去轻解她郎君的王服。

  “郎君,耶律洪猛勇猛,非阿爸莫敌。”边帮他脱掉外裳,她如实说道。

  翘起嘴角的阿真伏下身在她的粉脸上一亲,“我已命人连夜叫老爹来了。”

  “真的?”贝妮停顿了忙碌的小手,惊喜中歪着脖子小心问道:“那诸位将军有何表示?”

  阿真呵呵笑答:“是诸将军先提起的,而我则装做很无奈地答应。”

  贝妮见他狡诈的奸笑,眨了眨眼后,无奈摇头,“郎君无时不刻都在算计人,真是防不胜防啊。”

  “什么?你敢这样说你家郎君,真是太大胆了。”嚷后他伸出大掌到她腋下呵痒痒。

  “妮儿不敢了,不敢了。郎君饶命……”被呵的娇喘连连的贝妮倒在床上娇嗔连连。

  在两个嘻笑后,阿真把她扑倒在床上,只着亵裳的两人一上一下紧贴在一起。

  原本大方顽皮的贝妮与他已有夫妻之实,可见压着她的郎君如此深情灼热的黑眸,一时之间不由的甜脸阵阵灼热。

  “郎、郎君……”与他无比亲呢的贝妮,忍受不住他那灼热的情眸,一时之间羞潮一浪接一浪向她袭来,几乎要淹没她。

  阿真见她羞成这样,深情地低下头,温热的唇瓣覆盖上她那红艳的杏唇,“妮儿……”

  羞怯的贝妮脸瑰红,伸出如凝脂的小手,轻轻挑开垂在耳颊的发丝,脸上如火在烧般地扯开身上男人的亵衣带,羞语:“郎君,妮儿爱你。”

  衣带被解,阿真立即脱下,光裸胸堂中大掌也不曾闲着,眼底聚满欲望火焰中往她的白衬一扯,瞬间美景立即布满眼珠。

  “郎君,请你……请你疼爱妮儿。”衬衣被解开,浅绿色的肚兜顿时暴露,贝妮红脸向旁边一歪,羞羞答答任他唯所欲为。

  邪恶的阿真巨掌煨火,游走在身下这具美丽的胴体之上,吮着恶魔微笑的他轻轻把手伸进她的背后,往绑紧的肚兜带一扯,贝妮紧别的肚兜立即松垮。

  “郎……郎……”

  贝妮的话还未全说完,胸前的快感便一浪紧接着一浪向她侵袭而来,软若无力的她伸出滴水的粉臂,爱怜中捧着趴在她胸口吮吻的黑脑袋。

  *她*的阿真,手也没闲着,滑到他的肚脐上分熟悉地解着她的裤带。

  天啊,好羞人!

  贝妮感到下身一空,紧闭着眼,羞的不敢看他一眼,感觉到他*胸堂紧压磨擦着她的身子。夫妻这么久了,床弟之间也有好些次,可是他还是第一次有如此奇妙的感觉,她的身体好似不在是她的一般,忍受不住战粟的颤动抖,和一种无比亢奋的情绪。

  阿真把她脱的*裸,眸孔大张望着这具粉色的娇躯,欲望悖发的令自己到达最高的临兴点。“妮儿,我的宝贝。”

  贝妮听他如此含情的低唤,边茫的眸子微睁,羞的无法言语怯喃:“郎君……”

  “啊……唔……”刚喃完后,她弓起身子,羞耻的呻吟声不知觉中脱口呼出。

  阿真刺穿她后,伴着柔和的律动吻着她的颈,沿着曼妙起伏的娇躯,一次又一次的疼惜宠爱着她。

  天蒙蒙亮时,贝妮就醒来了。

  她是被达尔巴的声音惊醒的。

  刚醒来,她还有些迷迷糊糊,只觉的自己如被春风沐浴过一般,一种心灵和身体的满足,如漫游在云端一般,令人愉快,令人红脸,令人情难自禁。

  被红晕染过双肋的贝妮,情深凝看着依然熟睡的郎君,见他俊脸柔和,安详酣睡着。情难自禁中伸出柔柔芊指划着他那浓厚的眉毛、紧挺的鼻尖、和令人无法不爱的黑眸。

  阿真在她坐起身时早就跟着醒了,闭着眼亨受着贝妮的挑逗。突然之间感受到脸上湿湿润润,一滴一滴像小雨点一样的水珠溅落在他脸上。

  这眼泪?

  迷茫的阿真,惊恐中睁开黑眸,看到坐在他身边的贝妮握着小拳头,抹着大颗大颗从眼眶夺出的泪珠。

  “妮儿,怎么啦?”见状他大惊坐起来,长臂立即环住身边可儿人的细肩,把她抱在怀里哄道:“不哭,不哭了。”

  “郎君……”贝妮听到这句疼惜的哄声,卟通一声把小脑袋深埋进他怀里,泪流的更急了。她爱他,不能没有他。

  习惯贝妮顽皮和鬼精的阿真,突然见她如此的伤感,哭的令人身心俱碎,大惊后赶紧追问:“妮儿怎么了?是郎君弄疼你了吗?”他昨晚是猛烈了一点。

  “不是。”贝妮摇头脑袋,趴在他怀里羞喃:“妮儿好爱郎君,好爱好爱。”

  听闻,阿真哑然失笑,拉开怀中的脑袋,深情凝视着这张挂满泪花的甜脸,“郎君也爱我的妮儿,在郎君心中妮儿是独一无二的,谁也无法代替。”说道凑过身,把他拥躺回床上,巨大的身躯再次覆盖上这具娇小甜美的小身躯上。

  朝阳高升时分,一群叽叽喳喳的声音,从王帐外传了进来。

  装束完毕的阿真,掀开帐帘,就见到大批将军齐聚在帘外。

  “大王……”早等候的心急难耐的众将见他出来了,抱拳躬拜,脸上全挂着火烧屁股的表情。

  阿真无表情听打量着穿戴铠甲的达尔巴,点头唤道:“达尔巴。”

  “末将在。”达尔巴卯时就到军寨了,身上的血液处到极度的亢奋之中万也没想到这位女婿说到做到,不到二天就把他放出来了。

  相比达尔巴的兴奋,阿真也高兴无比,可仍板着面斥责道:“如这次不是众将替你求情,本王绝不可能放你出来。”大王考滤的就是全局,难呀。

  众将听他这番话,皆愣。一时想不通什么时候替达尔巴求过情了,可昨晚确定是他们先提达尔巴的,有些纳闷,又有些茫然。

  达尔巴听闻,立即朝众将抱拳作揖道:“多谢诸位将军。”

  纳闷的众将还在茫然中,见到这位昔日的大理王道谢,皆客气回礼道:“将军勿请如此。”

  阿真心里发笑,终于把放出达尔巴的责任全推到这群将军身上了,怎么也不会落人口实。

  贝妮万分佩服他这招“懒驴打滚”细细的学了起来,对她这位郎君是既爱慕又是崇拜。

  两眼环视着众将,阿真眼一眯不容他们细想,立刻下令道:“出发,今天必败耶律洪猛。”

  达尔巴手握樱枪,大跨虎步率先走出。哼,耶律洪猛小儿……

  耶律洪猛天不亮就领兵前来,等的是焦头烂额,一会儿翻身下马,一会儿翻身上马。频频朝吐蕃军寨方向眺去,可依然不见一兵一卒。

  济敏见他这副心急模样,眼白一翻道:“王老爹耐心点,叫你不要这么早来,你偏偏不听。”眼里满是埋怨。

  不只是耶律洪猛心急,连环月也是心急如焚。环月着辽兵铠甲,与掌车士兵并肩而站,小心问道:“星,他会来吗?”

  “月,放心吧。他在两军放下豪语,肯定会来。”他现在可是吐蕃大王了,言而无信如何能当大王。

  就在二十万辽兵等的心浮气燥之际,一名辽将突然喊道:“蕃兵来了。”

  耶律洪猛听到此言,兴奋中朝向眺去,果然见浩浩荡荡的大军出现在大草原的地平线上。心喜中立即翻身上马,手提樱枪虎虎跨骑,静待着。

  环月听将军喊来了,也见到远方出现大量兵马,极度兴奋中紧闭嘴巴,静心朝前观望,一颗心卟通卟通直跳个不停。

  第209章《两虎相争》

  烈阳高挂之际,阿真领着迟到的众将终于踏到两军中央,见到一跟筋的耶律洪猛果然早候了,裂开嘴踱马朝前喊道:“你们来早了。”

  耶律洪猛见吐蕃大王踱马上前,自己也急不可耐提马上前吼道:“是你们来晚了。”

  “本王是什么人,只能你们等本王的份。”阿真朝前笑吼。

  耶律洪猛听他这番话,果然立即跳脚,眼看就要冲上前去。

  济敏白眼一翻,赶紧朝蠢蠢欲动的他喊道:“王老爹。”

  耶律洪猛听到闺女那声饱含怒气的话语,立果拉紧马绳,黑着个脸重气呼呼中心不甘情不原的退回。

  济敏的车轿踱上前时,环月瞪大着眼,终于见到她日思夜想的男人了,只见这个男人俊逸的不像凡人,身上散发着浓浓优雅气质,眉宇之间像包含着宇宙的智慧,挺拔的身躯像是一座无法悍动的大山一般。

  对这位她日思夜想的男人,环月激动的无以言表,兴奋的泪花不知觉中挂满双颊。她——终于见到他了,可却是在两军对擂前。

  济敏见到环月泪盈满眶,站在背后后轻搭在她肩上,像是在安慰她一般的朝前喊道:“吐蕃大王,你迟到了。”

  阿真见这位草原上的繁星又出来了,裂开嘴笑喊:“现在正是早晨,是你们早到了。”说完自己调转马头返回军中。

  济敏见他返回了,也命掌车兵士返回。

  洪猛早等不急了,见济敏返回就要提马上前。

  济敏喊道:“王老爹保留实力,绒右将你上。”

  道讣的右将绒武听到郡主下令,立即握关刀提马奔上前,关刀举向吐蕃阵营吼道:“辽将绒武,吐蕃绵羊谁出来一战。”

  吐蕃众将见如此无名小辈竟然如此狂妄自大,差点拉不住马绳皆抱拳自荐:“大王让末将去。”

  “让末将去。”

  “我去……”

  阿真抿着笑,侧头望着这一群血气方刚的将军,开口下令:“达尔巴,上。”

  “是。”达尔巴跨下白马咻的一声立即奔上前,马绳一拉,马匹立即止步,不偏不差站定在辽将面前。

  耶律洪猛眯着眼看去,抽了口气朝济敏道:“敏儿快唤右将回来,此人是达尔巴。”

  济敏听王老爹此话,骇然大惊,听闻达尔巴忏逆被软禁在王廷,怎么他会在这里。

  辽右将绒武见前面此人有种威不可犯气势,心里输了三成,朝前吼道:“报上名来,来者何人。”

  达尔巴虎眼看也不看辽将,抿嘴大吼道:“你爷爷。”话落,马匹突然上前单手握枪朝前面的辽将刺去。

  辽将见蕃将上来了,关刀一旋,险险挡住袭来樱枪,刀枪一碰,震的他虎口发麻。脸色大变中,惊骇见到夺命枪从头上挥下。大惊中双手紧握长柄。

  锵……

  一声巨声过后,辽军皆膛目结舌,惶恐不安。而蕃军则呐喊声震天。

  阿真张大的嘴巴无法合上,只见达尔巴单手提枪向前奔去,手中樱枪朝前一刺,这一刺被挡后,达尔巴竟然双脚站在马背之上,双手力握枪杠迎头就朝前面的辽将劈下,辽将刚挡过致命樱枪见枪又至,赶紧双手紧握刀柄上前一挡。

  可让人无法想像的是,铁铸的关刀刀柄竟然被达尔巴由上往下劈的枪矛砍断,利矛向下划而来,硬生生把辽将的一只手臂给砍掉了。

  济敏听耶律洪猛说此人是达尔巴,大惊中来不及唤右将军返回时,就见右将军一条手臂伴着飞溅的雪花飘落在地,而绒武翻身掉落马匹,单手捂着断臂,来不及疼痛中惊恐中望着骑在马匹上的吐蕃猛虎。

  “鸣金,快鸣金……”济敏惊恐中朝擂鼓呐喊。

  “当当当……”辽军里当当声不停响着。

  挑落辽将的达尔巴原本要趁势夺取跌落马匹辽将的命,听到鸣金声后,拉紧马绳,渺视中朝跌坐在草堆上的辽将重哼一声,一口沫液吐到他身上后,才提马返回,饶了他一条小命。

  “猛,厉害,老爹果然名不虚传。”合上嘴巴的阿真大声赞喝,二招,二招就把辽将砍成重伤,真是太给力了。

  伴随着吐蕃兵将阵阵欢乎声,贝妮两颗酒窝深陷道:“阿爸是当世名将,肩上能跑马,臂上更有千斤之力,当然勇猛了。”

  “厉害,厉害。”阿真听的是连连点头,不愧为猛虎。

  达尔巴鄙视中徐望着被拖回军中的辽将,轻轻挥手踱马再压上前,身上充满着令人不寒而粟的煞气,挑衅单手握着长枪直指前面鸦雀无声的二十万辽军,很淡很淡说道:“来,跪倒我前面向我求饶吧!”

  耶律洪猛的怒气直彪红线,暴怒的他早看不见济敏了,提马向前奔驰,“达尔巴休要猖狂,本王来了。”

  “哼,匹夫。”达尔巴无视洪猛,语气里满是不屑。

  阿真见强强对决就要开始了,不由的也是屏气凝神,仔细观望着。

  耶律洪猛何曾受过如此大辱,擂鼓还没响起,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一时之间吵杂的两方数十万兵马,顿时陷进一片死样寂静。数十万双黑水齐向前眺望,个个屏气凝气,不敢重声呼吸。

  锵锵锵锵……

  中央战场上的两位武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武艺,排山倒海之势战的如胶似漆。

  如果激战看的两方兵将皆是红了眼,热血阵阵沸滚,死亡已变的不在有那么可怕了。

  在数十万人眼齐集在你死我亡的武将身上,有一道含情脉脉的眸光反倒不向打斗的战场望去,而是紧紧直视着吐蕃阵营的大王身上。

  环月红着脸,四周的一切早已看不见了,她眸子里唯一的景致就是远处那位跨骑在马匹上面的俊逸人儿。她的情眸里光芒复杂,有爱恋、痛苦、不甘、甜蜜、满足、悲哀。

  哈啾……

  正当众人提着心向前眺望之际,阿真打了个喷涕,如坐针毡的他,心里毛毛中向前面二十万辽兵仔细观望。

  贝妮关心中移过视线,“郎君怎么啦?”不由的也顺着他的眼神朝前面密密麻麻的辽兵看去。

  阿真疑惑道:“妮儿,我总感觉有什么人看在盯着我看。”他皱起眉头小声说道。

  贝妮听他这番话,两颗酒窝深陷道:“郎君是大王,辽兵肯定会向你直视的。”

  他点点头,虽不可言语,可眉却不舒依然紧拧着,再朝前面的二十万辽兵观去一看,只见除了兵就是将,一时之间也是茫然不解。

  达尔巴与耶律洪猛大战了近五百回合,汗流浃背中依然继续不分上下的缠斗着。

  两国兵将在烈阳底下一直近观着,汗水从狂流中变成缓流,再从缓流变不流了。有序站着的兵士双腿皆是发麻,这一站不吭不动连续保持姿势近三个时辰,日已开始偏西了。

  济敏额头上挂满汗水,抬眼瞧了瞧正在向西移动偏红的烈阳,抹了一下汗水转过头朝鼓的气喘兮兮的鼓兵命令:“鸣金……”

  “当当当……”

  鸣金声从辽国军营响了起来。

  交缠的两人枪头一停,气喘如牛看彼此不顺眼地重哼后,各自奔回自己的阵营。

  两人一回营立即被众兵拥簇脱去沉重的战铠。耶律洪猛脱下铠甲后不满中朝济敏吼道:“敏儿为何鸣金?”

  “达尔巴英勇,王老爹与之战数百回仍无伤他一分,敏儿怕你有所闪失。”济敏缓缓讲到。

  耶律洪猛听她说怕他有所闪失,喷出一鼻子气哼道:“再来个百回合,我必把达尔巴斩于马下。”

  “战争还没有完,王老爹你有的是机会,不必这么急。”济敏安慰道。

  “哼……”洪猛重哼后接过递来的水袋,不再开口后牛饮着。

  “老爹,很给力啊。”阿真朝脱去铠甲的达尔巴大声赞扬。

  牛饮清水的达尔巴听到这句给力,满头雾水问道:“大王,什么是给力?”

  “这……”阿真结舌中望着迷茫的众人,摇头笑道:“给力就是,很提气士的意思。”现在还没给力呢,呵。

  “原来如此。”众将了解后,齐朝达尔巴赞赏道:“给力,太给力了。”

  达尔巴被众人夸的很不好意思,哈哈大笑后,抱拳吼道:“大王,让末将再去,这次必把耶律洪猛挑于马下。”

  “今天到这里就好,不急这一时。”

  说完自己提马上前,朝前面二十万大兵喊道:“草原上的繁星出来见本王。”

  “该死,敏儿,让我去把这小子宰了。”耶律洪猛听他这命令的语气,头爆青筋,立即大跳脚。

  济敏抿着笑,朝他道:“王老爹,你这性子要改一改,会误事。”说完朝掌车的喊道:“上前。”

  阿真见她来了,朝前喊道:“今天已战近六百回合,现日以偏西歇息两日再战如何?”

  济敏听他说要休息两日,一时不解,“也好,时间有的时,歇息两日再战不迟。”他劳师远征,却不急战,反而拖拉。大犯兵家大忌。

  阿真见她答应了,狡黠的眸子一扬,调转马头返回军中。

  诸将皆不明他为何要停歇两日,齐围上前喊道:“大王……”

  “诸位将军不必多讲,回营。”他抬起手阻止这些喋喋不休的诸将,他怎么会不明这些个将军的心思呢?

  “回营。”

  “回营。”

  两军之中大量兵马转身回寨,环月站在车轿上,扭转脖颈依依不舍中极尽努力地向渐行渐远的那个俊郎身影眺望。

  设在荒野外的营寨,士兵们皆开始围锅造饭了。

  副帅帐内,王蛮抱拳长篇大论,“大王,我军远征,益急不益缓,日旷时久军士情绪便会低降,钱粮更是所耗不起呀。”

  阿真见他这副如自家老婆跟人跑的模样,点头朝众诸讲出兵法,“军队远出边关,驻军附近处物价必然飞涨,必然导致物资枯竭。在战场上,军力耗尽,在国内财源必枯竭,百姓私家财产损耗十分之七。公家的财产,由于车辆破损,马匹疲惫,盔甲、弓箭、矛戟、盾牌、牛车的损失,必耗去十分之六。”

  讲完后,他笑着朝众将一番后,才徐徐对王蛮问道:“你担心的和要表答的是这个吧?”

  王蛮愣后,佩服抱拳道:“是的,末将嘴拙,大王真是学富四海。”他佩服不已,可是狐疑中问道:“既然大王都知道了,何故……”

  阿真见他如此之急,起身比划道:“王蛮你坐下听我一言。”

  王蛮听他此话,不再犹豫立即转身坐回位置,和诸将竖起耳朵认真倾听大王教诲。

  阿真见众将坐定了,开口道:“一位明智的将军远赴他国行军,一定要在他国解决粮草,从他国搞到一钟的粮食,就相当于从本国启运时的二十钟,在他国取得饲料一石,相当于从本国启运时的二十石。”顿了一顿继续道:“我吐蕃边境的辽境,除了近处一坐城池外,就剩牛屎和马粪,这样的仗就算赢了,那又有什么好处可得?”

  众将听他这番言谈,面面相觑不已,王蛮了然点头抱拳问道:“大王是想放弃白达旦部?”

  “不。”阿真站起来,走到墙上的地图前喊道:“你们全过来。”

  所有将军听他这番话,立即齐围了过去。

  “我今晚会连夜到燕军司。”说道比划着地图讲解道:“你们呆在这里,如无差错我于明日晚会间会抵达讣部。”

  王蛮惊呼:“大王要攻讣部?”

  “没错,讣部是大城,城内必有许多军械钱粮。”说把讣部四周划了一圈再道:“辽国的阻讣大王府、镇州、西北路招讨司全齐集在等处,如何我所料没错,这里必定有我军几月的军粮和数万匹军马。”

  众将听后脸上大喜。

  阿真见他们大喜的脸,翘起嘴角再道:“王蛮,到时我攻下讣部后,会提军向道讣前行。”他点了点讣部和道讣的中央慎重道:“这里有乌苏塔近三十万辽兵。到时我会派人来告知于你,如果我向道讣出发,你就率全军拔寨向乌苏塔方向前进。”

  王蛮听的双眼炯炯发亮,惊喜道:“大王是想打掉乌苏塔?”

  “没错。”他点头。

  达尔巴听后插嘴问道:“大王,耶律洪猛见我方拔寨移动,肯定会加于阻拦,那该如何?”

  “别管他,你们只管向乌苏塔军寨急行。本王向你们保证,他追击你们没多远必退。”他如是说道。

  众人不敢吭声,心里怀疑不已。

  “好了,我于半夜出发,达尔巴与我同去,你们务必要封锁我离开的消息,千万不能让别人知晓。”

  “是。”众人抱拳,目送他出帐。大王深通谋略,或许真的会如他所愿。如真那样,那辽国危险了。

  第210章《向讣部进军》

  返回到王帐内,阿真揉着贝妮语气歉然道:“妮儿,辛苦你了。”

  贝妮听他这歉然语气,不明所以抬起头问道:“郎君,为何如此?”

  “我们要走了。”说道,他不舍问道:“不然妮儿留在这里如何?”

  “那怎么行,妮儿一定要跟着郎君。”贝妮听他要把她留在这里,不依蹭进他怀里,嘟嚷道:“妮儿不辛苦。”

  “唉。”阿真叹了口气,无奈道:“军情紧急,咱们立即出发。”

  贝妮乖巧地点点头。也不须要收拾什么,两人说走就走。

  达尔巴与天火早接到兵士的禀告,已在寨外候了许久。见到他们来了,敬恭中默然无语。

  “大王一路小心。”所有将军只有王蛮出寨亲送,其它人则呆在自己军中。他去燕军司是个密秘,如果众将军都来送的话,必落的人尽皆知。

  阿真走到王蛮跟前,拍了拍他的肩道:“回去吧,记住我说的话。”

  “末将谨记。”王蛮抱拳后,目送消失在漆黑夜幕里的这一群人。希望大王计策得以瞒过辽国眼睛。

  策马极奔,一群人风尘仆仆,在天际弥霞微亮之际,终于来到位于沙兵上的巨大堡垒——黑水镇燕军司。

  晨曦的清亮照射在这座堡垒上,令它看起来雄壮如比,威严万分。

  “这就是传说中高达二十五丈的燕司城?”阿真满脸风沙缓问。

  负责领前景泰点头回道:“是的,大王是否要进城?”

  “走。”说道自己朝前奔去,来了不进去干嘛?

  几十骑连续奔了近四个时辰,除了阿真和贝妮疲惫不堪外,其余众人不痛不痒,犹如只是骑在马背上几分钟一般。

  “站住。什么人?”

  刚到城堡上巨大的门前,耸如云宵的城墙上传来一声巨吼。放眼观去一排排巡兵守卫手持火把站在城上向下眺望着。

  景泰拉住马掩后,扬起巨大的嗓门回道:“大王驾到,快命你们将军出来亲迎。”

  这一声响雷过后,再无任何声音。

  吱呀……

  巨大的开门声划过灰蒙蒙的天空,巨门一开数万骑立即奔出。领在前面的是五位着将铠的汉子。

  阿真细细打量之际,这五骑已奔到他跟前。翻身下马后众人抱拳一一报告。

  “胡蛮大将军王雷。”

  “征东邓要、护东始及、讨东平三、游骑左参统段苔。”

  五人报完后,齐跪在地,大声参拜:“臣下磕见大王,愿大王万福千寿。”

  阿真虎视这五人后,满意点头喊道:“起来。”

  “谢大王。”五人熊熊站起。

  胡蛮大将站起来后恭敬有加邀请道:“大王一路辛苦,请随末将进城歇息。”

  “嗯。走!”说道他自己提马领前朝前方恭立的数万铁骑游走而去。

  被带到城中最豪华的厢房内,阿真连早饭也来不及吃,对所有人下令立即睡觉,自己和贝妮啪的一声把厢门掩上。

  连续的奔波,这一路上累的也有够呛的了,困乏之及的他胡乱扯开自己的衣裳道:“妮儿,午后咱们还要赶路,抓紧时间睡吧。”

  正在轻解衣裳的贝妮听后一愣,不知他为何要如此之赶地问道:“郎君,为何要如此急行?”

  “时间来不及,如不急行,被耶律洪猛看出我不在营中那会繁生许多麻烦。”

  “郎君,耶律洪猛应该看不出来的。”贝妮轻轻回道。

  阿真躺在床上,拍了拍旁边的空位道:“我怕的不是耶律洪猛,而是那位格格喀草原的繁星,此女很不简单。”

  贝妮轻完衣带后,躺在他怀中,若有所思道:“妮儿很早就听说过,这位草原上的繁星足智多谋,很不好对付。”

  “所以我才要这么赶呀。”闭上眼后幽幽再道:“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我一定要拿下讣部。”劳师远征,不益久战,越拖是越不利。

  躺在他怀中的贝妮见他眼睛闭上了,自己也把星眸闭上,不打扰他静静的陪伴着他。

  黑水镇燕军司众兵将今天处于在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下。那些千总、都尉、都司、参将们听闻大王来了,刚睡醒的他们哪里还能睡得找呀。

  瞬间把将府大厅内挤的是水泄不通,胡蛮大将军王雷高坐在主桌道:“大王之智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吧。”

  厅下的众将听后连连点头,大周边境之战他们早就耳闻了,一夜半天连克六城,还把辽国两位元帅打的是溃不成军,落荒而逃。想到大王的手段,他们不觉的热血沸腾。

  王雷见大家点头了,语气里也是掩不住兴奋道:“此次大王来,必定有惊天的谋略。大王有令要诸人立即回营歇息,中午准时到大厅内听他调遣。”

  诸将兴奋的满脸通红,他们呆了许久了,可这城左右除了沙就是土,连个敌人都没瞧见,大王一来就要调遣,看来大王是要用燕军司的这二十万兵马了。

  护东将军始及兴奋中抱拳回道:“大将军,末将等皆刚睡起,如何再能睡得下?”

  “这是大王的命令,护东将军,难道你想抗命?”王雷挑了挑眉反问。

  厅中的一干将领听后,面面相觑,无奈中抱拳回道:“末将领命。”

  “嗯。”王雷点头后站起来喝道:“记住中午前所有人要到厅内集合,下去吧。”

  “大将军早些歇息。”众将抱拳后,一一退了出去。个个满脸古怪,他们这个大王也太令人摸不着头脑了,这种睡觉的命令,他们这辈子还真的没有听说过。

  烈阳高挂,今天的燕军司很是奇怪,除了城上的数百名守兵瞪着炯炯有神的大眼,望着前方如被烈阳烤的散着白烟的黄沙外,城中二十万兵将处在酣睡之中。

  午膳时间刚过,阿真的双眼立即睁开,片刻后他转过头见贝妮也处于酣睡之中。

  他的轻微举动,立即惊醒了沉醒中的贝妮。

  刚睁眼的贝妮见到他已坐了起来了,轻柔问道:“郎君时间到了吗?”

  “差不多了。军情紧急,刻不容缓,咱们起来吧。”说道他滑下床,拉开房门朝卫门的兵士吩咐道:“快去准备午膳。”

  兵士无聊的发困,突然听见厢门打开,挺直后回禀:“大王,午膳已准备好了。”

  阿真听后,啪的一声把房门关上,简便的淑洗后便和贝妮相携出来。

  不管做什么事阿真一向都是很悠闲,就算是江南叛乱之时,他身处险境也是不痛不痒,可是却没有一次这么赶又这么急的。

  原本无事一身轻的他突然之间成了吐蕃的大王,盈盈的安危与数十万将士的安危顿时令他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绞尽脑汁中步步为营,这种喘不过气的奔波令他感觉十分的疲惫。

  众将早在大厅候着了,见到他走出来后吵闹的大厅内立即陷入沉默。

  阿真进厅后才把嘴里的那一口饭咽进肚子里,坐在主桌上捧起清茶吮了一口便开始下令道:“胡蛮大将军。”

  “末将在。”王雷跨步走出。

  “命你率燕城所有兵士于傍晚出发,务必在明天早晨抵达讣部,违者立斩。”

  “是。”王雷咬牙接过令牌,近三百里一夜之间有些难办,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下令所有人去睡觉了。

  阿真见他退下了,抽起一块铁令喊道:“游骑左参统、达尔巴。”

  “末将在。”两人跨出后抱拳听候调遣。

  “你们立即率城中所有铁骑,不备军旗、粮草、重械,轻装立即在城外集结,与本王去讣部。”

  “是。”

  阿真下完命令后站起来,板起脸慎重交待道:“所有将军务必给本王记住,不准残害百姓,*妇女,抢夺财物。如发现者本王必连坐罪对所部所有千总、都尉、都司、参将、将军碎尸万段。”

  众将见他这副咬牙缺模样,惧怕不已早齐抱拳应诺。早听闻他们的大王非常的狠,可是没想到设了连坐罪。他们都替听闻楚老将军差点就被他打死,看来不好好的约束手下的兵士自己的脑袋很有可能会被他拧下来。

  下完命达后,阿真跨出大门,朝城门口奔去。

  达尔巴跟在左右,好奇问道:“大王,是想要讣部。”

  “没错,讣部我势必要得。”边走他边说道。

  达尔巴眼一眯报道:“听说部讣仍有辽兵十万,此城怕不易夺得。”

  阿真点点头后,眯起眼道:“那要看讣部辽将有多大的智慧了。或许天火部队七十余人才是主攻人物。”

  达尔巴听后大惊,几万人只是烊攻,真正的主力才七十几人,这一听不免大惊失色问道:“大王此言何意?”

  “辽将有多大的智慧,我就有多大的谋略。不必多问,到时你就知道了。”说罢,他不再开口,急走出城门。

  四万骑兵早列阵于城前等候了,见大王来了,个个立即恭站,数万人鸦雀无声。

  “大王,骑兵总计四万三千。”游骑左参统段苔抱拳威报。

  阿真点头下令道:“所有人立即向讣部奔袭。”

  段苔听令后翻身上马后,大手一扬高吼:“开拔。”

  “是……”轻装的诸兵士齐声回应,调转马头朝立即朝讣部方向狂奔。

  日落之际,辽国讣部城中,扎达摩正高坐在城中与众将商议边境诸事。

  一匹快马急奔进来:“报告扎将军,前方百里地发现数量庞大的吐蕃骑兵。”

  快马报完后扎达摩急站起来大喝:“庞大是多少?快说。”

  “足近四、五万骑兵。”

  “是不是燕军司的兵马?出现的如此突然?”扎达摩无法相信,吐蕃不是都在白达旦部吗?肯定是燕军司的二十万兵马了,终于来了。

  快马点头报道:“是。”

  “走下吧。”扎达摩挥手后,快马刻不容缓立即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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