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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360章

  第356章《秋雨连绵》

  “哈哈哈……”大笑的阿真满脸阴险,虽然手段不同,可是他就是要在此处用用这水淹七军的招术,怎么样。没有经过正史里三国那段诡计层出的时代,任他李越再如何有谋,怕也是作梦都想不到吧。

  听闻大王如此开朗大笑,台下的两人也是相觑而笑,大王之智果然天下双无。

  “嗯。”嘴角残留余笑,静凝段台说道:“虽然如此,可是避免入人口舌,段台你到老七营帐奔走一趟吧。”

  “是。”不明白的段台,上前疑问:“大王要臣下到李越寨里做何事?”

  “催促。”

  “催促。”想不明白的段台很是疑惑地凝看着他。

  知他不明白,负手走下台后,凑到段台身边教导道:“你去换粗布麻衣,然后颐指气使的到老七营内喝斥,问他到底还要考滤多久。”讲到这里,含笑再道:“行为一定要粗鲁,态度万分的霸道,最好令老七狠狠的打你一顿,把你赶出营寨。”

  “是。”打一顿算什么,段台很阿力莎的领命。

  “马上去。”

  “臣下告退。”

  位于河内前方五里驻扎的老七营内,兵士严谨地巡逻,四周也是井然不絮。

  正与诸将商谈事物的李越得闻吐蕃大王信使前来,立即停住了公事,不敢慢待地高应:“有请使者。”

  “是。”

  帐兵一退,胸有成竹的李越端坐于上位,吐蕃大王既然派使者前来,看来是相信他在考滤了。

  头发絮乱,身着贫民的粗布麻衣。段台嚣张的朝帐兵重哼,便大步跨进老七的帅营里面。

  静坐在帅桌上的李越,见到一名如此下贱之人,一时疑惑,狐疑朝下面冷冷问道:“你就是吐蕃使者?”眼神里很是怀疑,吐蕃大王的使者怎么穿着如此差劲,而且蓬头垢面?不会是假冒的吧?

  “你不都看见了吗?”嚣张的段台一进来,也没等他邀请,便提着旁边一张空椅,大赤赤地坐在李越对面,无礼的眼神更是极尽不屑地看着前面这个李越。

  原本连看也不想看这个粗陋下人的李越,见到他竟然如此如礼,而且眼里对他竟然如此的鄙视,一时之间胸中的无名火顿时旺烧了。想他可是堂堂的一国之君,竟然被这名不知道是什么狗身份的下人如此鄙视,哪里能受得了。

  跷着两郎腿晃了晃,段台狠朝旁边吐了一口浓痰,痞痞吼问:“我说李越,我家大王叫俺来问你,你到底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大胆……”

  “混帐……”

  不单是李越,连旁边的十数名将领也不爽地全站起来怒喝。

  “哼……小小的李朝屁个大,俺家的猪圈都比你们大。”很大声喃语地站起来,蔑视这一干人,段台走到李越面前,喷出一大口臭气再催问:“告诉俺,俺还要去守帐。”

  原来不知他是何身份的李越还有些迟疑,可是听他说要去守帐,立即暴跳如雷,先入为主地大拍帐桌吼道:“小小的帐卫,竟然敢在本皇子前面猖狂,来人,拖出去砍了。”

  “砍了俺,家里大王必饶不了你。”跟着大吼的段台,把阿真教的台词一一说的出来。

  对这名小小帐卫气极的众将,听闻他这番话,想到吐蕃大王。心头跟着一跳。

  “且慢。”赶紧拦住要拖人出去砍的卫兵,秦树抱拳上前说道:“三皇子,此人虽无礼,可却是吐蕃大王派来的使节,不易贸然杀之。”

  一时被气昏头的李越,听到这名帐卫提到吐蕃大王,冷静后也觉的不益杀他。何必为一名小小的帐卫,去得罪吐蕃大王。

  蔑视的双眼不屑地蹩了蹩桌下的吐蕃帐卫,李越很不爽地大喝:“给我乱棍打出寨。”

  “是。”

  十几名卫兵手持木棍,拖着得逞的段台,向营寨外乱棍击打。

  “李越你这个小儿,俺家大王必不饶你。”被打的抱头鼠窜的段台,按着步骤把这场戏,演的是淋漓尽致,吼骂的让老七营寨内的所有将士是目瞪口呆。

  “滚……”把他打出寨外后,李越的帐卫一脚把段台踹进泥土里。

  吃了一嘴泥巴的段台,浑身皆疼,从泥地上爬起后,便恢复了将军的威严,冷酷威严地朝棒打他的这数十名卫帐放话,“记住我的脸。”

  “呸……”同样是卫帐,他有什么可拽的。李越的卫帐对吃一嘴泥巴的人很是不屑。

  “哼……”不再言语的段台,顶着浑身的疼痛,转身毅然离去。

  得闻七皇子欧打吐蕃使者,李涌吓的一颗心紧抽着,大迈着絮乱的步伐,急向帅帐奔来。

  “七皇子,为何要欧打吐蕃大王使节?”脚刚站定,他便迫不急待的询问。

  刚刚把那名粗鄙的人打出去,李越看着急奔而来的李涌,心里不太爽,轻轻说道:“此使节无礼之极,竟敢对我大吼小声,没杀了他已算看在吐蕃大王的面子上了。”

  听闻如此无所谓的话,李涌老脸大哀,连连躬身惨哀,“不可呀,三皇子不可呀。”

  “打都打了,李老的不可为时已晚。”

  “七皇子,你……”李涌气结,一双老眼仿如看见吐蕃的百万铁骑,踏破他李朝的残破山河。

  众将见他吓瘫在地,不已为意的潘小上前把这位老人扶起来,安慰道:“李老勿须如此,此使节只是吐蕃大王的一名小小帐卫,无碍。”

  “小小一名帐卫?”盐吃的比这群人还要多的李涌,脑袋大摆,眼里冒出大量的泪珠,“潘将军,但愿你们说的对,他只是一名小小的帐卫。”纵然是一名小小的帐卫,那吐蕃大王派他来,这名小小的帐卫便是代表吐蕃大王。他们打了吐蕃大王,还能自以为安然吗?就连辽国如此的虎狼之国,对吐蕃大王也得小心侍候。这群自以为是的将军勇猛比得上达尔巴、楚宁恒、司徒纵、王蛮、吐巴巴,比得过他吐蕃那些沙场浴血,杀敌无数的将军们吗?

  “呜……”心中大悲,摇头的李涌骇然哭唤,“我李朝的历代先皇呐。”不再搭理这群人,迈着苍老的双腿向营外步去,一瞬间变的行将就木,应入眼里的是百万铁蹄下哀嚎的万民,满山遍野的横尸,与及藏身火海的千年李朝。

  不明白李涌为何如此大悲的众将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李越脸色阴狠,恨看着自顾离去的李涌,顿时起了杀机。

  “这……”潘小一头雾水,见李涌澜珊迈出帐了,转过头疑惑朝上面那位主子疑问:“七皇子,李老为何突然如此?”

  隐下眼里的杀意,李越含笑说道:“李老年事已高,常小题大做。诸位将军勿须猜疑。”纵然他吐蕃大王要为一名帐护来寻仇,他又有何惧?而他吐蕃大王为一名帐卫烧杀生灵,传出去必也传为笑耳,百官必极尽阻拦。而智达天宇的吐蕃大王必深明这其中道理。

  被打的浑身是伤的段台返回了。

  王帐的阿真见到他后,便急走到台下,狠狠拍了他双肩说道:“段将军好样的,当立首功。”

  “谢大王。”虽然被打的浑身带伤,可是听到这句肯定的话,段台心里比谁都高兴。

  “好。”转身回到王位,阿真转身阴狠施令,“天一黑,你们两人便各领二千兵士,带上挖掘器具,悄悄挖通溪河,堵住江口。”

  “是。”下面的两人齐声领命。

  “嗯,下去歇息吧。”

  “臣下告退。”拜完后,两人相携离开王帐。想到老七至将成为鱼鳖,顿时乐不可支了。

  连绵的秋雨时大雨小。

  在准备就绪后,阿真就静静待着,时不时到红江边观看暴涨的江水。

  为他撑着油伞的李能武,跟着他向滚滚赤黄的江水眺去,小心唤道:“少爷,雨势越来越大,还是快回帐吧。”

  如老僧入定的阿真,肩上、裤腿早就湿了,手负背的地静观着滔滔江水,望着无数点雨把自己深埋进江水里,与江水混成一体。

  “能武,才三天江水就涨了十寸多,照此下去中秋一过,我们便可以事成了。”

  听闻的李能武疑问道:“少爷,江水如此大涨,该够了。”

  不答的他,喃喃自语,“够是够了,如再多几寸,那便更好了。”

  中秋前夕,连日的雨越下越大,也越来越密集。

  阿真坐在帐内安心用着晚膳,突闻哗啦声大作,眉毛一挑,惊喜地抬起眼眸朝挽起的帘外看去。

  只见大雨滂沱,凶猛的怒砸大地。

  这一见,他大喜地搁下手中的筷子,向帐门奔近。

  黑漆漆的天,无星无月,密集大颗的巨雨哗啦啦洗刷着大地,寨内的水渍大量堆积,缓流的雨水向低处不停流淌而下。

  “能武……”一声大吼在安详王营内骤起。

  听到如此急骤的呐吼,杵在王营两边的兵士愣愣看着他,全身上下早被雨水淋透了。

  从伙房里端着佳肴走出来的李能武,听到这声呐吼,心头一惊,披着满身的雨水向王营急奔而来。

  刚到的李能武虎眼四周打探,发现没有危险,才对站在厅中的阿真问道:“少爷……”

  “快把达尔巴,段台给我叫来。”不让他开口的阿真飞速下达指令。

  “是。”如此的紧急,必定有重要的事情发生。李能武一刻也不敢担误,疾速朝大雨里飞冲而进。

  达尔巴和段台极快跟着李能武披雨带风,跑进王帐。见到他,立即上前参拜,“臣下见过大王,不知大王所召何事?”

  端坐的阿真见到他们来了,立即放下手中茶杯,站起身兴奋说道:“大雨来袭,今晚便是捕鱼的好时机。”

  得闻,达尔巴和段台顿喜。相觑一番,即刻请命。

  “大王,让臣下去。”段台先说先赢。

  达尔巴见旁边的家伙竟然这么不要脸,虎步大跨,熊熊道:“大王,我去。”

  “别争了。”在段台才要反驳之际,步下台的阿真含笑道:“咱们一起去。”

  “呃!”争执的两人听他这话,大力摇头,齐心协力道:“大雨连绵,大王还是在帐里歇息为妥。”

  “得……”诡计他出的,现在这两人竟然要把他一脚踹开,阿真哪里肯让。

  “行了,你们赶紧去挖开河口,让大水灌进老七的营寨里。”说完便不再废话,闯出帐后,无视大雨地向寨门步去。

  紧跟在身后的李能武早被滂沱的大雨湿透了,撑着一把摭不了雨的伞,与他站在寨门口。

  滂沱的雨从天下倒漏而下,阿真连内裤都湿了,打量着领兵在前的各千总、万护,有力说道:“来了这么久,也没打过什么仗,今晚是狩猎的时刻,全军不可吭声。”

  除了雨落地声外,万名兵将不吭半声。

  满意站在这群人前面,转身向远处眺去,耐心等待着。

  很快……

  各领两队人马去挖掘河口的达尔巴和段台浑身浴水,满腿着泥,兴奋的溢于言表向寨门口的大王急奔而来。

  “大王,各江口已开,大水如猛兽一般,汹涌的朝各个方向老七营寨灌进。”

  “好。”见到事成了,阿真大喝:“走。”

  无声的兵士有力地紧握着自己的枪矛,整齐中跟随着前面几位大爷,向滂沱大雨里的深山老林踏水而去。

  一路上坑坑洼洼,松软的泥土被水浸泡的如海绵一般。

  跟着遛过狗的这两只识途老马,众人艰难万分走在松软的泥地上。

  “小心……”一声惊呼,身边的李能武紧扶住一腿深陷入泥窑洞的阿真。

  “我嘞个去……”拔出一整只泥腿,阿真轻骂了一句,打量着四周被水灌的如河流的道路,老七你要倒大霉了。

  一个时辰的行程,他们便抵达到最后的一座山腰边。

  达尔巴比着下面点点灯火的山下说道:“大王,下面就是老七的营寨了。”

  乐不可支的阿真往下一观,一时之间乐了,大裂的巴嘴都延伸到耳朵边去。

  驻营在无树无山的低洼平壤上,原来安详的雨夜不再安详了。

  酣睡在草席上的兵士被滚淹而来的大水呛醒了,吃了大量水的他们疑惑怎么会突然涌来如此大水。没感觉到危险的他们慢吞吞穿起自己的铠甲,握着利矛走到寨外。

  顿时十数万兵士皆傻眼了,只见四处都淹没在浊蚀的大水里,耳边传来大量的敲罗打鼓声,营寨一时之间混乱的糊粥般

  第357章《水淹河内》

  被惊醒的老七脚才刚挪下床,两脚及腿顿时湿了。

  这一湿他立即惊醒,朝门帐大吼:“来人,发生了什么事?”

  站在帐外紧守的帐卫,艰难地用双腿划着水走进帐内。

  还未禀报之时,各领寨的将军溅着大量的水花急奔进来。

  喷了前面老七满嘴水的各寨大将急不可耐。“七皇子不好了,我寨被大水淹没了。”

  “咳……”被喷的满脸满嘴全湿的老七,眼里阴霾,朝前面这干人吼问:“我寨为何会突然涌进如此大量的水?”

  所有将军皆然摇头。“不知。”

  大水急骤,才一会儿就淹到腰际。潘小惊恐急禀:“七皇子,大水一点也没有要退的迹像,反倒如决堤一般,从四周向我寨狂袭而来。”

  “哼……”大水又还没淹死人,怕什么?重哼的老七也是步伐艰巨,蹼水向帐外踱出。

  不出来则矣,一出来再如何有谋略的脑袋也蒙了。

  只见各营已被迷茫的大水淹没,兵士们大划着快及臂的浊水四处逃亡,而四周的大水不退还急的仍不停向寨里狂涌而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水?”毛骨悚然的老七,再也忍不住狂吼了。

  刚才才及腰,现在的水已快及臂了。几乎整个人都泡在水里的众将在水下艰难地走近,个个哀着脸齐禀:“七皇子,我们快撤吧。”

  “撤?”这种没见敌兵影子就先撤的事,他一辈子也没做过。不!更正的说,是谁都不曾做过。

  “是呀,大水汹汹,七皇子我们快撤吧。”

  “撤去哪里?”就算要做没人做过的事,那该向哪里撤,放眼眺去,四周全都是水,能跑到哪里去?

  “山上,七皇子,我们到山上先避一避。”秦树指着远处的山峰。

  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混乱的李越点了点头,下达命令:“所有人全都到山上躲避大水。”

  “全都到山上躲避大水。”

  全寨高吼声,声声不息。

  向山上逃的兵士白眼上吊,他们早就在逃了,等你们后知后觉,十条命都不够死。

  来袭汹汹的大水侵袭营寨,十数万人皆向山上狂奔。

  可是路程这么遥远,外加在水里奔走的速度降低,哪里是你想上山就能上山的。

  当大水淹过帐顶之时,被大水淹没的旷野里求救声顿时大量响起。

  “救……,咕噜……”浮浮沉沉溺水的兵士,喊声还没完,吞进肚里的便是大量的浊蚀黑水。

  “快……,咕噜……,山……”各寨领军的千、万护、候、统,自己也身处在溺水之中。而大水像是跟他们结了千年的仇恨一般,仍然汹狠的从四周狂袭而至。

  还不到三刻钟,被水淹的营寨成了一锅糊粥。

  会游的要游到远处的山上,活活的累死。

  不会游的手抱着木柴漂浮在水上,被猛袭的大水冲的越流越远。

  为了活命,什么道义,什么友爱,全都抛弃在一旁了,为了一颗小木头,在水里相互斗欧,相互撕杀的兵士,用性命和鲜血把浊蚀的水染的更加浊蚀了。

  死尸满布地漂浮在这个被大水淹平的营寨之内,淹死的,累死的,被杀死的,狼籍满布,碜人心魄。

  站在山腰间冷眼观着这一幕的所有人心里阵阵痛快。

  唯有阿真心生不忍,凝看着下面被大水冲来的数具死尸,瞬间他的肩膀如被巨山压着,苍老无力,苍桑莫然。

  “大王,大量的李朝兵士向山上逃来。是否阻杀?”达尔巴眼里吮血,好久都没杀人了。

  “投降者,就饶他们一命吧。”如果说火是猛虎,那水便是猛兽。

  “是。”应后,达尔巴便朝站在身后的兵士交待。

  很快三名千总便领着自己的兵士,向黑暗的大雨深步急奔而去。

  “是我失策了,全都是我的过失啊。”手抱着一块木头,李越等人滑游向山腰游来,一路上的尸体漂过来流过去,他的脸色已然苍白了。原本以为平壤更适合扎营,可是却没想到却残害了十数万兵士的性命。

  潘小的双腿大力蹬水,痛心疾首轻声安慰身边的主子。“七皇子勿须自责,天灾难测。”

  “天灾?”想不出为何红河突然决堤的李越喃喃自语:“真的是天灾吗?”心里忧忧有种感觉,更像是人祸所为,不然千百年来河内从未发过大水,为何在他安寨于此,红江却突然决堤了呢?

  一段时间的沉默过去,眼尖的达尔巴大喜过望指着前面小声低吼道:“大王,是李越?”

  “真的?”惊喜不已的阿真眯起眼,从滂沱的大雨缝隙中眺望而下,只见到数十位抱着木头游近的人,急骤里询问:“除了李越还有何人?”

  看着越游越近的一群人,达尔巴惊喜连连,“全都是大将。”

  “发财了。”裂开嘴巴的阿真立即忘了悲哀,满脸惊喜。没想到这群二愣直到现在还不明白这是人为的灾难,照他们向山里逃来的架势来猜测,这个有些谋略的李越怕是以为红江决堤了。

  “七皇子小心。”靠山后,秦树等将小心亦亦把李越从水里拔了出来,人人全身湿重。

  游了如此长远的距离,李越疲乏地坐在泥土上,摇头叹息,“唉……自以为聪明,没想到却聪明反被聪明误。”

  垂头丧气的诸将已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全都疲乏地跟着坐在旁边,等待天明时,大水退去。

  漆黑的大雨里,阿真含着笑,负着双手向李越悠闲地走进,朝那句无人能答的聪明反被聪明误回道:“这叫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累极的众人突闻黑暗的大雨里传来这声含笑的话,全都毛骨悚然,齐站起身大喝:“是谁?”

  “你家大王我。”

  话刚落下,站起身张牙舞爪的一干人突见黑暗里徒步,步进大群兵士。

  狼狈之极的李越铁青着一张脸,狠凝着前面走近的那位俊美少年,很确定问道:“你就是吐蕃大王。”

  “放肆,竟然直问。”威严的阿真步近,撂起一抹哼笑,上下打量着这个问话的人,朝身边的人问道:“这就是李越?”

  “回大王,此人就是李朝七皇子。”被他打过的段台,很冷禀报。

  “嗯。”听见确认,阿真扭头看着李越,淡淡说道:“长的不错。”

  骇然的诸将,得闻前面这名俊美少年就是那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吐蕃大王,一时之间惶恐了。

  李越紧咬着牙,把前因后事想通后,铁青的脸转瞬间便发白了,切齿询问:“想来大水的杰作,是吐蕃大王所为了?”虽然是问,可是话里却很肯定。

  “不错。”脑袋轻点了点,含笑唤道:“段台……”

  “臣下在。”知道大王要干什么的段台,一样粗布麻衣的走到李越身前,冷笑询问道:“李越,还记得我吗?”

  “你……”再见段台时,所有人皆惊。

  李越喃喃疑问:“你是吐蕃大王的帐卫?”可小小一名帐卫如何能跟在吐蕃大王身边。

  听闻疑问,奸计得逞的阿真,脸一冷,大喝:“放肆,竟敢把本王的将军唤作帐卫。”说完再喝:“大胆,竟然当众把本王派遣作使节的将军乱棍打出,其罪当斩。”

  无路可逃的一干人见他如此暴怒,一时之间吓的魂魄俱散,身上的雨水全都被冷汗刷掉了。

  咬牙的李越得闻此粗鄙之人不是帐卫,而是将军,屈服上前至歉,“将军勿怪,是我一时失了眼,还请宽恕。”

  “哼……”重重一哼,段台不吭声转身走到阿真身后,任务圆满完成。

  “哼……”重哼的阿真,看着前面这个卑躬屈膝的李越,冷冷讥讽:“我还以为你李越,天不怕地不怕,连本王的臣子都敢打,没想到也只是如此而已。”

  低头的李越牙根一疼,唯唯诺诺抱拳躬身回道:“吐蕃大王英明,请……请大王饶恕。”今天的耻辱他日必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冷冷看着这一干将领,阿真大手一挥,“既然你苦求于我,那你便走吧。”

  “谢吐蕃大王。”逃过一命的李越刻不容缓,立即朝身后的将军喝道:“我们走。”

  “大王……”达尔巴和段台急了,好不容易擒到了,何故要放回去。

  可他们话还没开劝,阿真便大喝:“给我围起来。”

  听闻此话,李越心头一颤,急转过身抱拳躬道:“吐蕃大王为何出尔反尔?”

  “本王一言既出,十马难追,怎么会出尔反尔?”

  警惕着团团把他们包围住的利矛,李越咕噜眼珠转动,“既然如何,吐蕃大王这是何故?”

  “哼,你会错本王的意了。”手指直指他身后的所有将领,冷冷说道:“本王是放你走了,可是你却大胆之极地要领着所有人走。”说到这里,故意疑问:“怎么?本王的诣意,是你这小小李越可以更改的吗?”

  “这……”李越脸上红白交错,身僵体凉,不甘心地与他凝视着。

  很是悠哉的阿真气势霸道,大瞪着眼狠问:“怎么?你不爽吗?”

  “你……”

  气极的李越话还没说完,便传来阿真霸道的命令。

  “掌嘴……”

  “住……”

  “啪……”大干李朝将军还未把求饶的话说出口,达尔巴早兴奋不已的冲上前,抡起巨掌,一大巴掌便朝李越那白折的脸上大掴而下。

  “吐蕃大王……”李越的一干将领,见七皇子竟然当众被掴,心里悲凄,齐卟通跪地替主子求饶。

  被掴的身侧大歪,嘴角不停溢血的李越脸色已不是正常人的脸色了,见到自己的一干武将竟然朝他它国的君王下跪,一时气愤难平大吼:“全给我起来。”

  “哼……还算有点血性。”负手走近,阿真阴狠的捏起他的脸颊,血腥里淡淡问道:“你是想走,还是想死?”

  “士可杀,不可辱……”咬牙的李越喷出一口血。

  “好。”点点头,放开他的阿真双手一摊,“既然你都如此说了,我会帮你风光大葬,你安心去吧。”

  跪地的一干将军见吐蕃大王要杀七皇子,全都把脑袋磕的怦怦作响,齐声求饶:“吐蕃大王仁慈,求您放过七皇子。”

  阿真见这干将军如此举措,俊眉轻挑,对着身硬的越李哼道:“如不是一干将军为你求情,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转过身子,大手一扬:“滚……”

  气的浑身发抖的李越狠瞪着那个背对他的大王,徐徐的目光扫视着自己的一干将军,忍气吞声,意有所指的重声说道:“吐蕃大王,后会有期。”

  背对他的阿真看也不看,沉沉回应:“一只丧家之犬,如不是帐下诸将苦苦哀求,早已性命不保,竟然还敢与本王叫嚣。”转过阴狠的身子,凶狠放话,“再落入本王手中,就自刎吧,别脏了本王的手。”

  “哼……”大败的李越,挥舞着袖管,不吭声地伴着大雨向远方步去。

  “谢多吐蕃大王。”跪地的所有将军苍桑的看着自家主子孤独远去,一颗心是苍凉无比,落入吐蕃大王之手,今生怕是难再伺候这位主子了。

  冷冷看李越离去的阿真,转头朝地上一干人唤道:“诸位将军起来吧。”

  “多谢吐蕃大王。”颤巍巍的一干人相扶从泥地里爬了起来,默然垂首,不敢向前看上一眼。

  打量着这群人,阿真轻轻说道:“我正在帮你们平定内乱,为了不增加无辜的伤亡,诸位将军且先到我吐蕃坐坐客,等内乱平定后,再让你们返回。”

  “谢吐蕃大王。”败军之将,何敢言勇,战场已离他们远去了。

  “嗯。”很满意的阿真朝段台下令:“段台,领着这些将军到安特那里去坐坐。叫安特要好生招待,决不可为难这些将军。”

  “臣下领命。”

  得闻此话,所有将军皆抱拳谢道:“谢吐蕃大王,外将惶恐。”

  “去吧,你们李朝很快便会安定了。”

  段台步上前,比手邀请道:“诸位将军请……”

  所有人抬起脑袋向这位神抵的大王投去一眼,齐声辞道:“外将告辞。”

  “去吧。”站在滂沱大雨中,目送着这群连夜向边境离去的李朝将军,阿真的嘴角高高翘起,今晚这一役,李朝举日可待了。

  第358章《错愕》

  风是寒的,呼呼的刮。雨是冰的,沱沱的下。

  返回自己营寨的道路上,含着笑意的阿真与达尔巴一边闲聊一边徒走。

  “老爹,老三他们到现在还没发现我们灭了这群鱼虾吗?”阿真很是困惑,“我们的动静可以说并不小,老三他们竟然个个如死猪一般,太不可意议了吧?”

  达尔巴沉默半晌,也是很茫然地耸了耸双肩。“是呀。这群人好像是随便从贫民里捡建起来的。其一太过软弱,其二没有绩律,其三更是笨的如猪一样。”

  “你有见过他们*练过吗?”阿真轻轻问道。

  达尔巴转过木愣的袋脑,朝阿真反问:“大王,他们从来没有*练过吗?”

  “你不知道?”张大嘴巴的阿真讶异了,他这个大理王怎么当的?竟然连兵士有没有*练,他都不知道?

  “大王。”达尔巴是哑巴吃黄莲,哀着脸说道:“臣下每天一大早便奉诣去遛狗,哪有时间去注意他李朝兵士有没有*练?”

  阿真斜着眼,瞅视他好一会,蓦然想起他们确实是他叫去遛狗的。

  “好吧。此战,你与段台当记首功。”

  “谢大王。”哀脸的达尔巴顿时乐不可支了,什么时首不首功倒是其次,最爽的就是他狠掴了那个蟹帅李越一大巴掌,想到他就不能不爽。

  返回自己营帐后,自觉的兵士不用阿真这位大爷吩咐,热水早准备好了。

  朝帐卫投去一个赞扬的眼眸,连内裤都湿透的阿真迫不及待地挥退了所有人,自已动手脱起了衣物。

  “呼……”刚把自己埋进热水里面,吁出一口气时,眉毛顿时紧拧了起来,双眸警惕地死死凝视在自己的大床。

  只见床上有一卷不属于他的红丝被,而被褥内好像藏着什么,正在轻轻的蠕动着。

  双眉紧拧,死凝着那红丝被的阿真,威严喝问:“是谁?”

  原本轻轻蠕动的被褥,听到这饱含威严的话,立即停住了蠕动。

  随着一段长时间的沉默,静坐在浴桶内的阿真便听到一声声女人泣涕的响声。

  “女人?”听闻哭泣声,阿真疑惑地想了片刻,如果是他老婆来了,怎么会裹在丝被里,而且还闷声痛哭?

  “到底是何方妖物,竟敢闯他的王帐,帐卫全都死了吗?”不认为有危险的他,飞快跨出巨大的浴桶,抄起毛巾拭干身上的水珠后,便歪七扭八的穿起自己的亵衣。

  提防轻踱到床边,解开紧绑的红丝被上的红蝶结,摊开红丝被后,阿真一张老脸立即木哂住了。

  只见丝被里面竟然躺着一名全身*,胭脂艳抹的风情少妇。此少妇正莺莺泣涕,害羞不已的用自己的双手紧掩住那几位令人喷血的和谐地带。

  刚刚洗完,就见到一名肌肤似雪,娇滴滴的少妇全身*地躺在自己床上。差点血溅七步的阿真头脑一片空白,不相信中抬起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搓着前面雪白的莲藕。

  轰……

  是实体。

  证明前面的女人不是因为他禁欲过度而产生的幻觉,阿真立即向后跳了一大步,大声问道:“你是谁?怎么进入我帐内的?”

  “吐……吐……吐蕃大大……大王。”掩住敏感部位的少妇,晶眼泛泪,徐抬湿滑的睫眸,吓的都结巴了。

  阿真的头脑是一团乱,凝看着前面这个一丝不荀的少妇,整个人差点被欲望烧焦了。

  “说,你到底是谁?”

  “贱……奴……奴夫家姓李。”

  “李?”昏昏沉沉的阿真喃喃自语,大瞪着眼前少妇,愣问:“叫什么名字?”

  “李……李李……李隆。”

  轰……

  “老三你不是人。”破口大骂后,窜上前的阿真,把这名一丝不荀躺在红丝被上的少妇盖上被子,然后便像疾风一样立即闯出自己的内营。

  刚走到自己的帐厅之时,气疯的他早就没风度了,立即朝自己的帐卫狂吼:“全给我滚进来。”

  听到如此暴怒的吼声,守在帐外的所有侍卫全爬滚了进来,齐跪在地上发抖,不明白刚才还赞赏他们的大王,为何突然之间如此大怒。

  很火大的阿真,见到这些人全在了,立即不爽的吼问:“说,我床上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大……大王,是是……是李……李隆送来的。”侍卫长吓的心脏都快停了,只要是男的都会喜欢,怎么大王却如此暴躁?然道李隆送来的小妾长的奇丑无比,让大王震怒了?可是据李隆所说,这是他最漂亮的一名小妾呀。

  听到确定,咬牙齿切的阿真立即破口大骂,“该死的李隆,立即去把他给我叫过来。不!叫他给我滚过来。”竟然把自己的老婆送给别的男人睡,他妈的这个李隆是不是有病?我草……

  他的暴吼刚完,李能武和达尔巴就恐慌跑了进来,与那如全家都死的侍卫长错身而过。

  也刚刚淑洗完的两人,一进来就见到厅内跪着所有的帐卫,木愣的达尔巴立即询问:“大王,是否遗失了什么东西?”

  “遗失?哼!”气极的阿真气愤难平朝刚来的两人怒吼:“不是遗失,而是多出。”

  刚赶到的两人心头一紧,茫然不知的相看了一眼。

  “不知是营内多出何物,令大王如此气愤?”

  “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

  “没错。”穿着白色绸衣的阿真气极地这里踱过来,那里踱过去。看着前面这数十名跪地不敢大力呼吸的帐卫,很生气吼道:“我的床上多了一名李隆他老婆。”该死,竟然把自己的老婆送给别人睡,他妈的,这个李隆绝对是畜牲。

  满脸紧张的达尔巴听闻此事,紧提的心脏立即缓下了,小心询问道:“大王是说李隆把自己的妻子献与大王解欲?”

  “没错。”阿真含首。

  “原来如此。”原以来发生了什么大事的达尔巴一颗心顿松,上前劝道:“大王如此帮助李隆,李隆理当把自己的妻子献与大王。”这有什么好气的,不就是个女人吗?

  踱步的阿真听到此话,顿时止住了脚步,俊眉轻挑,面无表情狠瞪着达尔巴,“老爹的意思是?”

  不知他是要怒还是不怒,达尔巴咽了咽口水,小心亦亦说道:“李……李隆想巴结大王,所……所……”刚讲就见到前面这位贤婿,从面无表情,到满脸暴怒,顿时噤噤住嘴了。

  “哼……”重哼过后,负手的阿真脸色铁青,历史的例子太多了,想正史里的靖康二帝被大辽一举功破国都,后宫三千佳丽皆被强虏去充当军妓。二十一世纪来的阿真是累不及家眷,哪里忍受得了这群无法无天,可以把老婆送来送去,虏来虏去,随便奸,随便*的事情。

  “老爹,你干过的缺德事有多少啊?”虽然他很不想过问这些事,可这些个将领肯定缺德的事情做多了。

  “这……”不小心踩到雷管的达尔巴老脸讷讷,轻抬小眼看着他回道:“三……三名。”

  “都有谁啊?”

  “达蒙造乱之时,燕司被臣下攻破后,其守将家眷尽数皆被……”讲到这里骇然住了嘴。

  俊脸很是阴霾的阿真重声大哼,冷冷问道:“老爹还记不记得我攻破兰溪之时,第七岳母大人的事情?”

  “是是是……”这件事还是他返回大理时,小妾转告他的。

  听闻他记得,冷冷的阿真放话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最好永远把你们那种自大的想法从头脑里剔除。记住!我们是人而不是禽兽。”

  “是是是。”撞到枪口上的达尔巴哪里敢反驳,大王气的都要杀人了,他老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在老爹应是的同一瞬间,侍卫首领惶恐中领着慌乱的李隆,从黑暗的大雨满头冷汗的急奔而来。

  李隆一踏进帐,见到跪倒在吐蕃大王面前发抖的帐卫,立即惊觉不妙,不安中抱拳躬问:“吐蕃大王,您这是?”

  阿真脸色不好,冷冷看着唯诺的李隆,冰冷问道:“李隆,你把自己的小妾送给我,是什么意思呀?”

  心惊的李隆听到如此冰冷的问话,抖着心脏陪笑说道:“吐蕃大王连日劳累,我……我心不安,所……所以便送名贱妾给您消遣消遣。”

  “喔!”轻应的阿真平静看着前面的李隆,可是头脑开始晃忽了,晕炫了,哑口无言了。

  说完的李隆小心亦亦看着前面的大王,见他听是轻轻一喔,便没下文了。立即谗媚靠上前,嘿笑问道:“吐蕃大王您是否觉的不漂亮?”

  “什……”

  大瞪着眼的阿真话还没说完,以为他嫌不漂亮的李隆连连躬身,插嘴道:“后营内有我和所有将军们的妻妾,如吐蕃不嫌弃,我把她们统统唤过来,让您挑选。”

  张着大嘴,阿真哑口无言了。愣看着眼前这个李隆,眼里的人已不能算是人了,而是一名四足禽兽。

  “你连将军们的妻妾也可以送给我?”木然的他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他麾下的将军是不是有病,竟然跟着这禽兽主子。

  “那有什么,全都是下人。”李隆很阿力莎。

  冷漠的眸子,神情严峻森然,阿真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慑窒的酷厉气息。“我要你的元配。”

  “这……”李隆心里一阵犹疑。他的元配是国宰之女,性烈的很,如顶撞到大王,那他就完了。

  “怎么?”眼珠大瞪,气的失去理智的阿真吼问:“不行吗?”

  “行行行。”见他如此生气,李隆连连躬身。“吐蕃大王请稍等,我立即叫她过来。”

  在一干人张口结舌之下,这头猪慌慌张张来奔来,又慌慌张张的奔了回去。

  无法相信的阿真大张着嘴巴,无法言语地看着那头消失在黑暗大雨里的猪。眨了眨眼,抬起修长的手指,指着帐外,朝一旁的达尔巴说道:“老爹,他……他答应了?”

  “是呀。”从头看到尾的达尔巴老实的点了点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惊讶。

  “我嘞个去……”搔了搔自己的大脑袋,阿真脑袋打结,乱七八糟地朝一干人挥手道:“大家洗洗,就睡吧。”连听他们告辞都没有,自己转身回自己的内帐。有种被人狠狠当猴耍弄的感觉。

  头昏脑涨返回自已内帐之时,黯然的眼眸向床上看去。

  李隆的小妾已从床上坐起,*的身前紧掩着红丝被单,睫毛上残留着大量的泪渍。

  “穿上我的衣服,回去吧。”走到柜台上,抄起自己一套堑新的衣裳,朝床上扔去。刚才的兴趣早不见踪影了。

  不敢离去的少妇轻看了床边的衣裳一眼,含泪轻唤:“吐……吐蕃大大……大王。”

  “怎么?要我回避吗?”说道迈开脚步,朝帐帘方向步去。

  “不不不……”大惊失色的少妇吓挪到床下,慌恐之中越违的拉住要离去的阿真。

  “呃?”今晚的一切,令阿真感觉自己像头笨驴,很是迷茫。

  “贱奴越违了。”拉住他后,少妇惊觉不对,双手紧抱在自己的胸前,卟通跪倒在地。

  阿真的脸上浮上一抹愕然,打量着跪在脚边的*少妇,淡淡说道:“我一看就知道你是被强迫而来的,为什么不走?”

  “贱奴没有被强迫,真的没有强迫。请吐蕃大王相信。”死也不走的少妇紧抱着他的双腿,哭声哀求他相信自己是很愿意来让他睡的。

  错愕的阿真低下头,与抬起的这一双泪眼相凝着,歪着脖颈问道:“就这样回去李隆会打你,或许杀了你是吗?”

  “不是的,郎君不会打贱奴,也不会杀贱奴。”

  “那是为什么?”

  两条清泪立即又开始缓泪,眨了眨迷茫的眼眸,少妇砰砰的磕头求道:“求求吐蕃大王,助助郎君,求求吐蕃大王……”

  她突然如此,令阿真吓了一大跳,赶紧拉起这位快把脑袋磕破的少妇,连连点头应诺:“好好好,我帮我帮。”

  “贱奴谢谢吐蕃大王。”听他说要帮了,少妇的泪脸闪过一丝娇羞,轻含着唇瓣,毅然放开自己抱住的丰胸,伸手便要替阿真解去单溥的绸衣,“吐蕃大王,让贱奴伺候您。”

  罢熄的欲望,咋见前面这两颗浑嫩,一时之间,阿真倒退了一大步,无法转目地盯在她胸前,脑袋大摇道:“你……你快回去吧,我会帮李隆的。”他不是一直在帮吗?

  “呜……吐蕃大王……”见他后退,少妇立即又哭了,卟通又跪倒在地。

  快要发疯的阿真赶紧上前再拉起跪地的女人,头脑里满是疑问:“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让贱奴伺候……伺候吐蕃大王就……就寝?”不敢离去的少妇小小声回道。

  “只是就寝吗?”疑问完,想也不想立即脱了自己的亵衣,飞速朝床上一跳,掩上被子平在枕头上,很慎重说道:“好了,我就寝了,你可以走了。”老三是禽兽,可是他不是。如这个少妇不走,他也快和老三为伍了。

  第359章《乱套了》

  离床不远的少妇全*着身子,轻咬了咬唇瓣,犹豫不决。身为妻妾应当把郎君放在首位,而郎君说他可以帮他,要她来取悦他。虽然不甘愿,可是与郎君的大业相比,她有何委屈的。

  一番想后,静站在床边的少妇,轻轻向床檐踱了过去,抛却了羞耻之心,默然无语地掀开被子,把自己*的身子向床上这个可以帮郎君完成宏图霸业的男人依偎了过去。

  闭眼的阿真感到一具温热幽香的娇躯依偎而至,很快里又感受到一颗小小的头颅枕在他的胸口上,时不时还磨磋着。

  蓦然张开双眼,他倒抽了一口气,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有谁受得了这种活色生香的诱惑,别说他是一夜七次朗的猛男,就算是柳下惠来了,绝对也会一柱齐天,从此改名为柳上翘。

  抛却羞耻的少妇,见他双眼正在燃烧,加了一把油,柔语道:“吐蕃大王请勿拘谨。”

  “请勿拘谨……请勿拘谨……请勿拘谨……”

  欲火缠身的阿真头脑里回绕着这句话,意思就是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了。

  正当他要变成禽兽之时,巨掌刚要揉过这躯嫩弱的身躯之际。

  “吐蕃大王,我来了。”

  一声冰冷亦常的娇声响起在热量满布的内帐里。

  听到这句冰冷的话语,差点变成禽兽的阿真疑惑地仰起身子。“不会吧?”

  冰冷亦常李隆元配,脸色苍白,冷冷看着床上坦胸露乳的两人,用结霜的话语再道:“吐蕃大王,我来了。”

  再听到如此冰冷的话语,阿真打量着眼前这个美少妇,身材凹凸有致,脸蛋致标,体盈肌酥,绝对是个标准的美女。只是语气很冷,高傲的黑眸里带着对他的嘲讥。

  “我看到了。”虽然欲火压抑,但阿真的话语却很淡很淡。

  被强*而来的美丽少妇,听他如此淡漠的语气,心头一跳。想到夫婿的千叮万嘱,掩下高傲的冷脸,水脸上缓过一丝柔和,淡淡地朝床上那名差点令阿真变成禽兽的少妇唤道:“你回去,我来伺候吐蕃大王。”

  不敢拿巧的少妇,飞快起身,慌乱穿起刚才阿真给她的衣裳,跪拜后便慌张的向帘外逃窜离去。

  看着这一幕,坐于床上的阿真冷冷盯着眼前的这名美少妇看。看来这位李隆的元配为人很是严谨,只是万万也想不到李隆那头猪,竟真的把自己的元配老婆送来让他睡,恐怕禽兽见到他都要自叹不如了。

  差点令阿真变禽兽的少妇一离去,偌大的内帐顿时只剩下各有心思的两个四目相对。

  “我已事先清洗过了,吐蕃大王请放宽心。”说毕美少妇,走到床檐边,冷看着床上的男人,动起自己的双手,解开轻衣溥裳。

  阿真见她如此的不甘愿,又被如此的鄙视。虽然眼前的少妇挺美,可是他又不是没见过美女,威严问道:“你自称什么?”

  褪下折裙的美少妇听闻此话,光裸着身子,谦卑地弯腰拜道:“是贱奴失言了,请吐蕃大王恕罪。”只是高傲仍不减一分一毫。

  不爽的阿真大赤赤打量着她*的身体,撂起冷笑,“跳段舞来给本王看看。”

  “贱奴不会。”轻低的美脸不吭不卑。

  “唱首歌来听听。”

  “贱奴亦不会。”

  “哼。”轻哼后,唇瓣抿成一条直线,冷冷笑问:“什么都不会,你来做什么?”

  抛却了羞耻之心,顶着那道无礼的目光,美少妇不卑不屈回道:“贱奴是来伺候吐蕃大王您的。”

  “行。”邪邪啧笑,阿真抬眼对是她的高傲睫眸,冷冷下令,“既然是来伺候我,那就爬上床,坐在我前面,张开你的双腿让我好好的检验下一货物价值有多高,到时本王再考滤让不让你伺候。”

  “你……”高傲的眼眸结霜,尊严尽数被扫。

  冷笑的阿真见她快要崩溃了,冰冷问道:“怎么?你有意见?”

  “是……”活生生的屈服,可是眼里仍然冰冷无一丝温度。

  咋舌中见到这名美少女真的轻缓地爬上床,浑身*地挪到他身前,咬着牙坚毅地把自己的一切尽献给眼前这位强取豪夺的他。

  脑袋冲血,深深吸了一口气后,被打败的阿真最后还是闭起了双眼,看也不看的躺回枕头上,淡淡说道:“夜深了,早些睡吧。”

  受尽耻辱的美少妇一直直视着他的双眼,当她把双腿尽显在他眼底之时,见他竟然闭起双眼。高傲的眼眸,闪过一丝刹异。

  合上自己的双腿,片刻后,美少妇也没见他扑过来。愣凝着那个倒头自睡的吐蕃大王,紧咬嘴唇的她心里傍徨,可是夫婿的苦求与及威胁最终战胜了高傲。这是唯一一个可以助帮夫婿的人,为了夫婿,任何事情她都受得了。

  轻挪着自己身躯,直到坐在他的身边。美少妇毅然把自己的身躯藏进绒被里,与这个陌生的吐蕃大王同床共枕。

  感觉到她躺下了,闭着眼的阿真背过身子,强迫自已去和周公聊天。

  躺了一会儿,依不见身边的男人有所动作。美少妇的眼里闪着刹异。

  又过了一大段时间,她依然感受不到身边的男人有任何侵袭的举动,一时之间不由的急了。

  “吐……吐蕃大王。”只要夫婿能完图他的霸业,她的高傲与贞节算得了什么。强迫自已向这个背对她的男人倒贴了上去。

  感受到后背的两脯柔软,蕴量睡意的阿真欲火来的又猛又烈。

  “吐蕃大王……”又是一声轻唤,然后阿真感受到一只嫩手向后伸搁在他的胸口上,轻轻柔磨着,激情挑逗着。

  “该死……”一声低吼。

  受不了的阿真转过身子,张着俊眼与这个靠的很近的美少妇四目相对,“你到底要干什么?”

  见身边的男人有所动了,美少妇的心里是傍徨不已,可是随既听到的便是责问,一时之间愣怔了,“贱奴是来伺候吐蕃大王的。”她要干什么,难道他不知道吗?

  “要睡就睡,不睡就回去,我不是禽兽。”咬牙切齿的说完,立即又转过身子,不向她的身体看去一眼。虽然这个李隆并不是朋友,也不算是下属。但是身份却是两者都有,而他不可能去与朋友的老婆荀并,更不可能玩下属的老婆。因为他是一个人,而不是那种见洞就钻的禽兽。

  寂静的内帐里,床上的两人衣裳不整,各有心思的紧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乱动。

  静静背躺的阿真呼吸絮乱,但却紧闭着眼,强迫自己睡觉。

  而他背后平坦在身边的美丽少妇则凝凝望着帐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哗啦啦的雨仍然从无星月的天空里倾泻不止,一晚上如此奔波,原该是累极的阿真起精神亦亦,强迫不去想身边的*少妇,而是去想他温暖的婉儿、静澜的霜儿、知书达礼的玉儿,顽皮的妮儿,与及深情意重的盈盈。

  黝黑的天际不知从何时滂沱的大雨渐歇了,迷茫的天宇微透着点点曦光,被洗刷的山河焕然一新,干静透彻,空气新鲜爽凉。

  一夜无眠的阿真在天明十分才累极的睡去,浅浅的酣鼾声还未打起,内帐外声声的叫唤便打扰了整夜无眠,同床共枕的这对陌生人。

  “吐蕃大王……”

  “吐蕃大王……”

  叫唤的人想大声,可是又不敢大声,只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站在帐外迫切呼唤。

  猛张眼眸,阿真茫然里仰身坐起。

  “是谁?进来。”

  听闻回话了,李隆欢喜交加,朝冷酷站在旁边的李能武投去了一眼,弱弱问道:“李将军,这……”他还从未进过吐蕃大王的内帐,一时蹉跎不已。

  “三皇子请。”李能武挽起内帘,比划邀请着,少爷说可以就可以。

  “好好好。”惊喜交加的李隆,没想到竟然能得到吐蕃大王的内帐接见,兴奋地迈着步划向帐内步进。

  睡眠严重不足的阿真,头脑昏昏沉沉,揉了揉眼晴,便见到李隆欢天喜地的急迈了进来,一时疑惑问道:“老三,这么早,找我做什么?”

  进来的李隆朝床上看去,只见吐蕃大王上身*,而他旁边还躺着自己的老婆。竟然不觉的这有什么的惊喜急禀:“吐蕃大王,刚才据探子来报,昨晚李越的营寨被大水淹了。”听到这个消息,他是兴奋的连路都快不会走了,真是天助他成就霸业啊。

  “喔……”淡淡应后,感觉不对。晃了晃脑袋,挥走迷糊的酣睡,看着李隆的眼眸下滑,慢慢向躺在身边的美少妇探去。

  李隆的元配早醒了,侧躺在阿真身边,张着一双睫眸正无声默默地流泪,不吭也不动,听着床边的夫婿兴奋的向同床共枕的这位大王禀报,高傲的睫眼里涌出无数的凄凉,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见到同床一晚的男人向她投来震惊的目光,四目交接之际,悲上心头,无声中泪流的更急了。

  仅只一眼,阿真顿觉胃紧缩着。抬起头震惊地向床边那位兴奋的手舞足蹈的老三看去,无法相信地疑问:“李隆,难道你没有感觉什么不妥吗?”他的老婆正睡在他旁边,而他竟然若无其事,自顾兴奋。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兴奋的李隆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如此之问,讷讷看着阿真反问:“吐蕃大王,您是指什么?”

  “这……”那张会把活人说死,再把死人说活的嘴,在今天终于碰见对手了,很惨淡的完败。

  “你的元配就在这里,你还能这么若无其事吗?”结舌的阿真心里非常的不爽,莫明的怒火突然涌上心头。

  顺着他的眼线,李隆向那凸出的褥投去一眼,*笑询问:“吐蕃大王昨夜睡的可好。”话里之意已是昭然若揭。

  静躺听他们谈话的美少妇,默然里泪更如决堤的红江一般,顿时把整块干爽的枕头湿透了。

  禽兽啊禽兽,见过禽兽,但是还真的从未见过如此禽兽。

  咬牙切齿狠瞪李隆,阿真火大的说道:“昨晚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老三你请放宽心。”

  “是是是。”两人赤身露膊,没发生什么事,鬼才相信。但是这些都无所谓,只要他登上皇位,要多少美女没有,一名小小的女人而已。

  阿真垂眸无言了。也对,一男一女裸身赤体同床共枕,有谁会相信他们是清白的。纵然没干什么,在这古代的世界,只要同床了就是荀合,管你有没有干什么。

  这一想,他顿觉的很冤,可是非常好奇李隆的头脑是什么打造的,眯着眼疑问:“老三,你把元配送来给我消遣,难道就不觉的对不起她吗?”

  不赞同的李隆听到这话,立即大力摇头,“男人三妻四妾平常的很,吐蕃大王英明,连日劳苦,我心生不忍。叫贱内来伺候缓解您的压力,这有何不妥?”

  在很久以前曾在书上看过,在古代一些边境贫瘠的地方。父亲一死,所有的妻妾便由接位的儿子全部接收。而且有些贫瘠地带,主人家好客。只要客人来访便要自己的妻子去陪客人睡觉。一直以为是书上所写是骗人的,可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真的遇见了。那种要妻子去陪客人睡的发源地,竟然是在古代的越南,也就是他身处在这个世界的李朝。真是他妈的,不知该说好还是不好了。

  深深叹了一口气,阿真觉的一个头两倍大,深叹了一口气,挥手说道:“老七被水淹的事我早知道了,你派人到河内打捞尸身吧。”

  “您知道?”李隆大愣,凝看着坐在床上的大王询问:“吐蕃大王,难道您也接到探兵的禀报了?”

  “不是探兵的禀报,而是我把红江的水引来淹了老七。”

  “什么?”听到这话,李隆顿时骇然。

  就在他着急要询问之际,懒的和他说话的阿真大手一挥,“要知道详细的问李能武就行,我还要醒一会儿,你们出去吧。”

  “是是是……”心头大骇。十几万兵将一晚便被他全淹尽殆,眼前的这个大王在李隆的心里可是越来越高大,越来越恐怖了。很乖地,一刻也不敢在作停留,连连躬身告辞,骇惧里向帐外急走了出去。吐蕃大王,真是神鬼难测,耸人心骨。

  第360章《向升龙进军》

  床上的美少女依然僵直默然地流泪,阿真凝视她片刻,躺回自己温暖的被窝里,背对着那个不敢哭出声的女人,沙哑中叹息。

  “下辈子投胎嫁个好人,回去吧。”古代妇人贞节为要,虽然他没做龌龊之事。但是昨夜如把她赶出去,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猜测疑。最混蛋的还是李隆那头猪,真是心狠手辣的畜牲,把无毒不丈夫的真理惯彻到底。

  同他一样整夜无眠的美少妇,哭泣的冷傲脸庞一僵,颤抖着喉咙,极尽沙哑回应,“……吐蕃大王。”想了想往下说:“夫婿来要贱奴伺候您,直……直到您离开为止。”

  忽地,一声咒骂从前面那个背向她的男人嘴里响起,“该死的老三。”随后那个侧身而睡的男子便转过身躯,与她默然相凝。

  “我会帮他的,回去吧。”

  与他相凝的美少妇摇了摇头,“夫婿会责怪,会不会安心。”夫妻几年,他深知李隆的品性。既然他叫她来了517Ζ,那她无论如何也必帮他完成愿望,因为她是他的妻。

  四目交接的两人沉默而对。

  美少妇见他没再说什么,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咬着唇问道:“吐蕃大王,您看不上贱奴吗?”

  “不是。”回答的阿真措败之极,收回眼眸看着帐顶,粗喘回道:“你很美,也很漂亮。”停顿了一下,“可是我不能这样做,一则自已的良心过不去,二则对不起远在王廷的诸位夫人。”

  侧身燃凝着他的美少妇,卸下原本鄙视的眼眸,幽幽凝视着眼前的这个俊美大王,默默无语地静看着,陷进自己的思绪里。

  天已大亮,奉命的将军领着兵士向河内行军。

  被淹的大水已退,四周堆积着叠层的浮尸,浸泡在水里许久的尸体早已发白浮肿,肌肤溃烂,到处弥漫着一股股的尸臭。闻之令人作呕,胃酸紧缩。

  一夜无眠的两人又睡了好一会儿。阿真起身时,身边那个哭累的美少妇正浅浅的酣睡。

  不想吵醒她的他挪下床,便抱着衣服走出内帐。

  坐在厅内等他的李能武在快要瞌睡时,见到他走出来,眼里闪过刹异,站起身向他步进,“少爷,您这是?”怎么抱着衣服出来了呢?

  絮乱的衣裳有了李能武的帮助,立即井井有条,规律地件件系在他的身上。

  “等一下叫人送张床到我帐内。”李隆的老婆不走,他也没办法。反正都惹到一身腥味了,破罐子破摔了。

  “是。”

  “嗯。”深叹了一口气,问道:“达尔巴和段台呢?”

  “正在集合兵士。”

  “集合兵士干什么?”昨晚老七狼狈离去,不可能一大早就集结来攻吧。

  为他穿着整齐后,李能武回道:“李朝兵将正在移营,他们集结兵士,提防李朝移动的兵士突然反戈。”

  “多滤了。”摇头的阿真轻声笑了,“这个老爹,真是越来越有为王的风范了。”所以说要多读书,多读书才能长智,不然再猛也只是一名匹夫而已。

  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向河内移动。

  堆积的死尸如山,正在熊熊燃烧。

  惊喜万分的李隆刚把营帐扎好,吐蕃的王师便率军前来了。

  如果说以前对他是又敬又怕,那现在李朝所有兵将见到他则是毛骨悚然,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大王,竟有如此鬼神之智,一夜之间便把十数万兵士淹死。所有大将全都擒了。

  当这个消息传出去,所有人都哗然沉默了,脚底发凉的大干人站在寨门口,头皮发肉的看着那位越走越近的恐怖大王。

  心情愉快的阿真走到寨前,眉头立即轻挑了起来,呵笑地朝愣在寨门口的大干人问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吐……吐蕃大王。”见到他的所有人,皆唯诺地抱着拳,紧紧躬着身躯,无法自住的牙齿不停打着冷颤。

  李隆见到前面这位大爷虽然吟着笑意,可是不知为什么心里就是恐惧不已,小小心上前回道:“吐蕃大王,我们刚安下营寨。”

  “我看见了。”视线向左右眺了眺,比划着营寨说道:“此处地势低洼,而秋雨才刚至,你们扎营在此地,是不是也想和老七一样呀?”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因为他才刚刚使用了一次,而老七有些谋略,如果依样花葫芦学他,那这次他们就变成了虾蟹了。

  李隆听他这话,愣愣看着阿真。头皮顿时发麻,赶紧询问:“依吐蕃大王的意思,该把寨营扎在何处为妥?”

  早有腹案的阿真想也不想说道:“河内的前方五十里就是升龙了。不要在这里做停留,立即命全军向升龙扑进。”

  升龙是李朝的国都,静聆的众将听闻他要向升龙进兵,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热血都沸腾了。

  “李越新败,此时攻打升龙正是时候。”猛然想到的李隆兴奋不已,转身威严的朝身后的一干将军大喝:“传令,拔寨向升龙进军。”

  “是……”领命的众将,心情彭湃。原以为这辈子大概和升龙无缘了,没想到终于要重夺失去的国都了。

  李朝的升龙,城高十二丈,厚达十丈,是座坚固如堡垒的城墙。

  夜被吐蕃大王羞辱而回的李越,措败不已坐在皇宫的檀木椅上,脸发苍白地看着四周的文臣武将,紧抿的嘴巴成了一条直线,不言不语地瞪着跪在殿下的探兵。

  四周的文臣武将皆默然垂头,不敢吭声。心里发慌的紧。先皇才卒逝还没三月,可是这两位皇子却你争我夺,把原本就残破的山河弄的硝烟到处。

  三皇子登基还不到一月。七皇子就把他赶下台了。而他们原是效忠于先皇的老臣,应该拥护即位的三皇子。可是七皇子强势,屡胜三皇子,而他们无兵也无权,只有任这两位皇子肆意遭贱。现在三皇子得到吐蕃大王的帮助,屡败的残师,突变虎师。红河之火、河内大水,把这位屡战屡胜的七皇子搞的是狼狈不堪,浩荡的三十万大军,仅只两战便全数殆尽,所有将军皆让吐蕃大王擒获,而如不是吐蕃大王仁慈,现在的七皇子怕只剩一具骸骨。反正他们只是文臣,他们要打就让他们去打,到时谁坐了皇位,他们效忠于谁就行。其它的皆不关他们的事。

  一夜无睡的李越,心里很是清楚两旁低头垂首的文武大臣心里在想些什么。听到探报,前方李隆二十几万大军向升龙浩荡而来,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咬牙提气说道:“诸位大臣放心,虽然我败于河内,但升龙仍有十五万兵马,大将四员。一时之间无碍。”

  “是……”所有大臣虽抱拳应诺,只是心里是惶恐不安,三十万都败了,十五万有何用。

  知所有人仍是不安,李越站起身下令:“立即派人到腊城,急召辅国将军梁川,叫他快马加鞭提全部兵马二十万,前来援助。”

  “是……”众人又立即回应。

  “好。”怒站在殿上的李越脸色暴怒不已,想到那一掌之恨,凶狠说道:“只要他们敢来,我便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坐在马匹上的阿真悠然自得,看着浩荡前行的长蛇,心情很好地欣赏着四周美景。

  不到一个时辰,李隆便策马来禀:“吐蕃大王,前方十里便是升龙了,是继续前进,还是就地驻营?”

  “不扎寨,命所有兵马向升龙前行,架云梯准备攻城。”所有人都认为他必定会扎营整顿一番,但是他偏偏不,就是要做让人想不到的事,怎样。

  急奔来问的李隆愣愣地眨了眨眼,很是疑惑地问道:“吐蕃大王,我们是否停下来稍微整顿,再举兵攻打妥一些?”

  “照我的吩咐,没有妥不妥的。”攻是百分百攻不下的,只是想给升龙的兵将心里产升压力,让他们知道,连营都不扎就是猛攻。这样他们的心理便会振憾,会软弱,会害怕。

  “好。”李隆虽然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但是听吐蕃大王的准没错。

  “报……”

  坐在殿上的李越听到探马来报了,立即站起身询问:“敌军置营于何处?”

  闯进殿内跪地的探兵愣愣回道:“敌军未曾扎营?”

  “没有扎营?”疑惑的李越拧起双眉,瞪着地上的探兵问道:“敌军距升龙还有多少路程?”

  “已近二里。”

  随着探兵的禀报,满朝文武皆哗然了,顿时窃窃私语声大起,额头上的冷汗皆然大冒。

  “什么?”无法相信的李越脸色腊白,猛然醒悟地急跑到殿下,紧急不已喃喃自语:“所有兵马立即到城上防守。”他错了,以为敌军会安营先整顿,没想到竟然连停也不停地猛扑而来。

  跟着他惊恐大步奔跑的四名大将,额头冷汗倒流,心里是惶恐不安,一颗心上窜下跳,没了个主意。

  沉静的风吹的树梢沙沙作响,空旷且巨大的堡垒很快便出现在急奔而来的二十万大军眼里。

  “列队……”

  “列队……”

  到达百丈之时,所有将军跨骑着马,扬着无数尘土,策马向延绵无尽的兵士,急喘呐吼。

  “吁……”

  一串煞马声响后,大将潘华骑在李隆前面,可是询问的却是阿真。

  “吐蕃大王,兵马已准备妥当,是否现在攻城?”

  观看着眼前这座巨大的城堡,若有所思的阿真再确定问道:“听说此城有十五万兵马?”

  “是,升龙有七皇子从柬埔寨带来的十五万兵马。”

  “听闻,里面有一将猛将,叫……”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旁边的达尔巴很不屑地喷了一鼻子气,“大王,此将叫董炼。”

  “对,就是董炼。”猛然想起的阿真朝前面的潘华问道:“此人如何?”

  讲到蕃炼,潘华整颗心紧紧上提,慎重回道:“力可拔山,英武之极。”

  “哼……”阿真还没开口,达尔巴非常的不屑,求战道:“大王,让我去,不出三个回合,臣下必把他斩于马下。”

  “对对对,达尔巴大王勇猛如天神,董炼纵然再猛,怕也难经着起达尔巴大王三招。”自认不敌的潘华大力夸奖。吐蕃大王身边的猛将如云,小小的董炼有何惧。

  阿真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此次是你们李朝之事,我只是用谋略助你们复国,斗战之事,我不干涉。”

  “这……”结舌的潘华和老三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说了。

  当李越率众紧张的奔上城墙,向下眺去,密密麻麻的兵将如蚂蚁一般。

  眼见跨骑在大军前头的吐蕃大王,咬牙切齿跳骂:“吐蕃大王屡屡干涉我李朝内事,安的可是何心?”

  悠闲跨骑的阿真听到这声吼问,皮笑肉不笑地朝一旁的李隆看去,“老三,你弟弟问我为什么要干涉你李朝的事情,你上去解释吧。”

  很生气的李隆听他这话,飞愤难平地朝前跨奔而去,在箭的距离急停马步吼回:“李越乱臣贼子,无父无祖,其罪当诛。”说到这里抱拳举天再吼:“先皇在天保佑,让我得吐蕃大王相助,你们快快开城投降,不然少时破城,血流成河。”

  在后面倾听的阿真猛翻了个白眼,这个老三是傻的,竟然要杀自己的子民,如让他登位,那李朝怕是要生灵涂炭了。

  听闻此话,城墙上的李越大怒,“李隆蠢猪,吐蕃所安之心不良,竟然直到现在仍被蒙在鼓里,属不知你命将不保,竟然还能在此如嚣吠。”

  “你个乱臣贼子,我不杀了你,愧对父皇。”气极的李隆跳脚了。

  “老三回来。”白眼大翻的阿真摇着脑袋,这个老三真的是大答蛋,蠢的和猪一样。

  听闻叫唤,跳脚的李隆心一突,狠瞪了城墙上的李越一眼,满脸阴沉的策马返回。

  李越一回来,阿真便满脸和善地轻踱马匹游走上前,含笑朝城墙上的李越问道:“昨晚一别,七皇子无碍吧?”

  城上所有兵士与将军见到此俊杰青年踱马询问,顿时知道此人是何身份,一时之间十五万兵马噤若寒蝉,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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