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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离火困书生 八人得意 神功震老叟 三女扬威

  上文小侠燕凌云,正为南海八怪以离火阵相困,希图威胁利诱,双管齐下,迫使投顺之际,忽然

  苗岭阙、四海愁、无情剑三老竟同时在外现身,尤其一见魂销阙天星,马上出语相讥,明说八怪“不该以大欺小,以众凌寡”。

  论理南海诸人,个个自视极高,身为一派之尊,人家既以武林规矩相责,也确然是违犯江湖人信守之道,至少也该有些难堪,找个藉口下台了。

  可是他们却不!

  彷佛已下决定,在此一举,“一切笑骂由人,好事我自为之”,压根儿睬都不睬。

  反是燕凌云,一眼发现铁箫翁,顿时忿然高喝道:“姓司的,你口蜜腹剑,天台舍亲一家七口,你怎生向燕某交代?”

  因为在他想像中,爱妻锺慧芬之死,司海俦师徒,便是最大嫌疑之人。

  铁箫翁微叹答道:“娃儿!老朽确有照拂不周,以及失祭之过,大是愧对………”

  燕凌云又不待语毕,厉声问道:“行凶的可是你那恶徒?”

  铁箫翁摇摇头道:“老朽已经查明,乃是逍遥岛姓齐的两个小子!”

  略一停顿又道:“我那两个劣徒也有同谋之嫌,此番便是追蹑前来,老朽决不姑息!”

  听口气,似乎这位老怪话语十分真诚。

  一旁阙天星亦目视燕凌云插口道:“娃儿不必多疑,此事确如司老儿所说,小女已多方证实,并擒得一个仇人,携往天台先行祭灵了,详情稍时再告!”

  显然隔阵对语,有些话不便明说。

  黎母叟石天民,不由闻言心动,立向燕凌云和颜道:“燕小子,你要报仇么?包在老夫身上好了。”

  这种话,无疑是意在见好和离间。

  燕凌云一声冷笑道:“哼!燕某堂堂男儿,自己的事,何必要人代疱!”

  黎母叟又淡淡的问道:“如此说来,你对人家苗岭爱女那分盛意,也不领情啦?”

  这老家伙,口齿极利,马上又以弦外之音,挑拨起阙天星了。

  不过燕凌云,却毫不思索的答道:“那倒不同!”

  黎母叟讶异皆问道:“这是何故?”

  燕凌云俊眉一扬答道:“因为阙姑娘不是外人。”

  常言道,事久见人心。燕凌云自与女侠凌云燕言归於好后,已从而得知阙寒香往日种种深情,悉非虚假,大受感动。

  加上骆白凌三女,又互有默契,力劝个郎不能做负义之人,是故他此际,便不由脱口而出。

  这也无异当苗岭阙之面,承诺过去华阳婚约了。

  因此一时听得阙天星,满心快慰,立刻呵呵一笑,得意的朝黎母叟问道:“石老儿,你知道燕娃儿是老夫何人?”

  黎母叟,泠冶的答道:“难道已是你们苗岭门下不成?”

  阙老接口答道:“那也差不多!”

  又面色一沉道:“老夫不妨明告,他便是阙某的子婿,你们能欺得的么?”

  不过石天民却不置信,又抬眼威棱棱的朝燕凌云问道:“是么?”

  燕凌云见状,反故不理睬,转面向阙老问道:“香妹是否已随老伯来此?”

  这样话,其含意可知。

  且忽然林外,传来一声娇答道:“云哥哥,小妹来也!”

  同时眼前倩影连幌,入目百花宫主骆红珠、女侠凌云燕,和千手观音阙寒香,三姊妹连袂飞到。

  最是阙寒香,耳听个郎一改前态,殷殷关切,芳心喜不自胜,一落地便向南海八怪娇叱道:“你们这班老鬼好不害臊,竟然打夥儿欺负我云哥哥一人,真是岂有此理!”

  并一马当先,右手紧挽铁琶琵,左手掣出一把寒光飞洒,晶莹夺目的短剑,宛如掠波巧燕,飞身入阵。

  燕凌云亦亲切的亮声道:“谢谢香味代愚兄走了一趟天台!”

  千手观音,含笑凝睇道:“这是小妹份中之事,云哥何必挂齿嘛!”

  一眨眼,骆凌二女,相率随之闯进,大家会合。

  看情形,似乎南海诸人,也有意放入,准备来个一网打尽。

  此际反是祝灵姑,目睹三女个个国色天香,深情款款,暗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心想:

  “怪不得云弟对自己不如往日了啊!”

  大凡女人,除了极少数胸怀旷达者外,多半都脱不了一个“-”字,尽管她如今已是有夫之妇,

  仍对青梅竹马之交,不能免此。

  自然其中,亦不无代师妹九华倩女不忿成份在内。

  唯其如此。

  加上瞥见乃师缥缈仙姑季赤霞,正以目示意令退,立刻便一声不响,悄悄纵身出阵。

  混江龙吴-,马上在后跟随。

  虽然他们夫妻二人,仅不过前脚后脚数步之差。

  但混江龙,却顿为“斩龙手莫古军”相阻,单掌微扬,推出一蓬炽热劲气叱道:“小辈那里逃走,还不静待领死!”

  吴-彷佛也豁出性命,猛以“五鬼阴风掌”相抗,厉答道:“吴某和你这老鬼拚了!”

  只是无如双方功力相差太远。

  陡听一声巨响,混江龙立被震得血气翻腾,连退不已。

  幸而燕凌云见状,赶忙飞身抢救,低语道:“吴寨主稍安母躁,小弟自有破阵之法!”

  祝灵姑,也闻声返顾,面有忧色,半晌才掉头走入林中。

  分明在她,因为乃是南海门人,处境尴尬,无可奈何。

  因此看在苗岭阙眼中,顿时朝莫古军呵呵一笑道:“你这老儿,欺凌后辈,端的英雄?”

  不待答言,又转面目视爱女掌中短剑问道:“香儿这柄神物,好像是阴山寒螭双匕之一,怎生获得的呢?”

  阙寒香得意的一笑道:“爹爹眼力不差!这是刚刚骆姊姊代云哥赠给孩儿的嘛!”

  更一指女侠凌燕云掌中道:“喏!还有一柄在凌姊姊手上呢!”

  此言一出,南海八怪,人人面有惊容!凝目注视。

  阙天星不住的点头道:“我儿福缘不小,恰巧还正用得看哩!”

  大约寒螭双匕,其性属水,适乃-制南海离火阵之物,所以他特意暗暗点明。

  这时双方已剑拔弩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不料正於此际,忽然久未一言的无情剑优昙神尼,面色严峻,高声向黎母叟问道:“姓石的,适才你说燕娃儿手中那柄南明离火神剑,乃为南海镇山之宝,此话是否有据?”

  也不知她问的乃是何意?

  黎母叟泠冷的答道:“此剑为先师故物,本门珍藏已久,那还要什么据不据!”

  缥缈仙姑,更接口冷笑道:“难道还是你们恒山的么?”

  察言观色,似乎不假。

  於是优昙大师,顿时厉声道:“如此说来,五十年前,妙法大师,定是你们南海老鬼所害了!”

  原来当年恒山“妙法神尼”,也就是“无情剑”的师妹,行脚西南,为人所伤,一直查不出仇家。

  始则该派认定乃是“勾漏七魔”所为,因而她一怒南下,大发神威,尽歼彼丑。

  可是那知事后详祭死者伤情,发现创口如受雷殛,惟有被“南明离火剑”所中,才有这般现象。

  由此便到处访寻持有此剑之人,准备报仇雪恨。

  但却数十年来,毫无所获,直至不久以前,方在九宫山无意中得见此宝。

  也因此之故,斯时恍疑仇人乃和骆红珠有关,所以特别携走神剑,限期严令百花宫主亲到黄山。

  不想这回黎母叟,竟说出渊源,何况不论在时间上,或是当年南海主者“雷神翁”行径,都十分吻合。

  请想优昙大师,积恨多年,怎肯干休。

  黎母叟,彷佛颇出意外,怪眼一翻问道:“妙法贼尼,是你何人?”

  斩龙手莫古军,也阴恻恻的插口道:“是先师手除又如何?”

  敢情他们对此事全有所闻,只是不知妙法大师,便是恒山长老而已。

  无情剑又沉声答道:“告诉你们,她就是老身同门!天网恢恢,说不定今天要报在尔等身上了。”

  并满脸怒色,缁衣微动趋步上前高喝道:“汝辈且慢难为这几个娃儿,咱们且先算算过去的血账再说。”

  不过一旁苗岭阙,却朗声一笑道:“大师何必亲出,他们这几个老鬼,有燕娃兄和小女姊妹们打发足矣!”

  阵内女侠凌云燕,也娇呼道:“祖姑婆息怒,阙老伯说的不错,有事弟子服其劳嘛!”

  同时三女顿以心上人为中心,按三才方位而立。

  百花宫主骆红珠,更手横太阴神剑,向黎母叟开口道:“久闻贵派离火大阵,颇不寻常,今日有机见识,至感荣幸,请诸位留意,晚辈们可要出手了呢!”

  黎母叟好像亦不敢轻视,立刻一面毫无表情的答道:“你们既不怕死,就试试好了。”

  一面单掌向外猛翻,陡射出一股热焰四溢,粗如鹅卵的劲气。

  其余七人也纷纷施为,随同出手。

  一时真气交炽,阵中力如山涌,风雷皆动,俨如一片火海,齐向中央狂卷,威势之恶,为武林素所未见,好不厉害!

  只是三女,却毫无惧色,马上挥舞太阴神剑和寒螭双匕,结成一圈银碧晶幕,宛如流苏外障,与之相抗。

  加上双方玄功异宝,恰好属性相反,一热一冷,每一相接,便丝丝作响,蒸腾起各色各样袅袅轻烟,与-间白云辉映,极为瑰丽。

  如此约莫经过一盏茶光景,仍奈何不了阵中诸人。

  百花宫主,又微笑亮声道:“诸位仅此而已了么,这可难不倒咱们呢!”

  且燕凌云,蓦地一声长啸,高喝道:“看燕某来破你们这点鬼把戏!”

  随即人随声起,神剑长芒疾吐,有如一条紫巍巍火龙,电闪电奔,直取南海八怪之首石天民。

  有道是: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他这等无比的声势,不但黎母叟触目心惊!赶忙移形换位,发出一蓬“雷火针”相阻,避免力敌。

  连阵外观战的三老,亦看得诧异不置。

  最是苗岭阙,目睹未来的爱婿,年余之隔,功力竟一高如斯,胸中有说不出的快慰,忍不住掀髯纵声一笑道:“石老儿,你既然想收我燕娃儿作门人,何妨硬接他几招呢!”

  虽然他这种话,暗含讥讽和激将,明眼人一听便知。

  但黎母叟,却接口怒答道:“难道老夫还怕这小子不成?”

  顿时一撤肩后量天尺,返身回攻。

  因为他素性狂傲,也觉此举面上无光,急图还以颜色。

  这仅一眨眼之间的事。

  可是不想燕凌云,眼见对方以暗器相拒,身形毫不稍缓,只左掌朝前一挥,立有一蓬排山倒海六阳真气,将“雷火针”卷起,借力乘势,推向缥缈仙姑季赤霞,仍然原式不变,神剑“苍龙人海”,迫近石天民。

  恰好黎母叟这一转念回身,迎个正着。

  陡觑兵双互接,发出一阵龙吟虎啸之声,石天民不知何故却急急斜掠丈外。

  另一方缥缈仙姑,也被凌空爆裂,轰轰隆隆,火星四射,自己人所发反为敌用的“雷火针”,*得离开本位,纵到一旁。

  亦由此离火阵失了重心,不能运转,威力顿减。

  於是三女立刻乘隙同声娇叱,太阴神剑碧虹经天,寒螭双匕冷焰飞洒,宛如一条青龙生有两只银翼,疾卷而前。

  别说石季二怪一时措手不及,难以合力抗拒。

  即使其余南海六人,有心相抗,各出兵刃怒吼,也仅是虚张声势,不敢真掠其锋。

  因此阵中五人,便轻轻易易的突围而出。

  只见黎母叟石天民,手持一柄半截“量天尺”,气得须发倒竖,目中冒火,愕在一旁,话都说不出。

  一旁苗岭阙,乐得呵呵大笑道:“石老儿!你们最好还是回到五指山,缩头别出,这中原之地,连娃见辈都厉害得紧呢!”

  并不待燕凌云走近,急忙抢上前兴奋的相迎道:“好娃儿!果然英雄出少年。”

  随又向凌骆二女,不住的点头道:“二位贤侄女都是瑶池仙品,小女荷承提携,幸何如之!”

  燕凌云和二女,慌不迭躬身为礼,极口谦逊。

  阙寒香见状,直喜得粉脸如同一朵百合花绽开,趋步依在老父身侧,娇笑道:“都是自己人,云哥和两位姊姊别客气了呀!”

  阙老一面答礼,一面连道:“香儿说的是,咱们稍时再-!”

  千手观音更盈盈走到心上人跟前悄语道:“天台锺府血仇,经小妹查得,乃是桃花公子齐文齐武,和粉面郎君严履云三个小贼下的毒手,除姓严的已经擒获,日前由雁荡韩老前辈,亲在流云山庄沥血祭灵外,其余两个凶徒,已来黄山,确与司伯伯无关。而且他曾为此事,陷身逍遥岛,险遭不测,云哥千万别再多疑见怪了啊!”

  燕凌云点点头道:“谢谢香妹见告!”

  且马上返身向在后的混江龙正色道:“此非善地,令师正啸聚党羽,齐集本山文殊院,不妨请往。只要吴寨主不昧善因,灵姑姊必能回心转意,燕某当全力促成,务盼好自为之!”

  吴-连忙抱拳答道:“小侠金玉之言,当永铭肺腑,目下不便在此相累,不久再见!”

  接着立朝阙老和三女一拱手,飞身离去。

  骆红珠见状微笑道:“此人似乎还有一份天良,但愿不负云弟一片苦心!”

  凌云燕也接口道:“此去文殊院,便是他面临考验哩!”

  不过阙寒香,忽妙目一瞟心上人,娇问道:“怎的那位祝姊姊,不肯和小妹们厮见啥?”

  这种话,在她是问之无心。

  可是燕凌云,却就十分不好作答了。

  幸而百花宫主,冰雪聪明,立即嫣然一笑道:“香妹真是聪明一世,蒙懂一时,祝姊姊身为南海门徒,此时此地,当看乃师之前,怎好和咱们相-呢?”

  阙天星眼见这几个小儿女,和谐亲切,暗中极度高兴,顿时手携燕凌云,向三女道:

  “娃儿们快见过神尼和司老怪,咱们再和南海了断这场过节。”

  於是大家马上趋步走近无情剑和铁箫翁为礼。

  反是四海愁,黯然向燕凌云长叹道:“老朽一向自负,不想这回竟被几个乳嗅未乾的小贼所愚,以致令亲惨遭灭门之祸,实在愧见於你啊!”

  原来他自从燕凌云离开流云山庄,便一意笼络天台仙子锺慧芬,传功授艺,视之如徒,百依百顺,整日和锺英盘桓,希望由此而获得燕凌云归心,以达光大门户目的。

  也惟其如此,所以顿为乃徒丧门二鬼见忌。适逢桃花公子兄弟,由“藏龙谷”锻羽经彼,欲图不利锺宅,立被蛊惑,计赚乃师离开流云山庄,齐文齐武和粉面郎君便下毒手。

  本来他们不留一个活口,做的极是乾净俐落。

  亏得铁箫翁,乃是老江湖,一经发觉,立疑乃徒有关,不惜重刑*出卖情,火速追赶凶徒。

  但不想桃花公子兄弟,端的狡诈无伦,不仅把四海愁引入圈套埋伏,而且还救去丧门二鬼,若非苗岭阙为访“逍遥游”三字秘密东来,连铁箫翁还险些蹈了锺府后辙呢!

  后来又双双入海大闹桃花岛,为主人机关所困。直至阙家母女得讯驰援,以及优昙大师受凌云燕之请,前往暗助,才脱出危境,与逍遥三友订约,到黄山一决雌雄。

  倒是千手观音阙寒香,计谋百出,诱得粉面郎君上钧,擒以雪恨,颇不虚一行。

  请想如此情形,铁箫翁四海愁,那得不愧见故人。

  燕凌云一听经过,慨然道:“老前辈不必自责,既是这两个贼子已来本山,量也逃不出咱们之手!”

  并陡然回身,目闪神光,厉声向进退维谷的八怪-道:“金陵白姑娘何在?恒山妙法大师之事,怎生了断?”

  这时南海诸人,也已经过一番密议,立刻黎母叟,嘿嘿一笑反问道:“你这小子偷窃本门神剑之事,又如何呢?”

  斩龙手莫古军,更念念的插口道:“适才你这小辈,若非持有本门至宝,能侥幸脱困么?”

  听口气,似乎他们仍不死心,只是对南明离火神剑大有忌惮。

  燕凌云不由一声冷笑道:“哼!要不然咱们就赤手分个高下好了!”

  百花宫主也撇嘴娇叱道:“南明离火至宝,乃姑娘手下以重价得之於南昌府,尔等血口喷人,有何为据?”

  黎母叟仰天一阵狂笑道:“姓骆的丫头,我且问你,到底神剑是不是本门旧物?”

  百花宫主,淡淡的答道:“谁知道?”

  黎母叟又一指优昙大师道:“你何不问问这老秃婆呢!”

  他这种话语颇是巧妙,假如无情剑称说非南海所有,则恒山妙法大师这段过节,便无形脱了干系。

  因此优昙神尼,马上怒叱道:“无耻的贼子,神物利器,有德者居之,无德者失之,纵是你那老鬼师父一度持有又如何?”

  立又高-道:“快说本门这场血债,怎生赎还?”

  百花宫主,也朝石天民嗤之以鼻道:“亏得你还身为南海一派之尊,讹诈的本事倒不小呢!”

  一旁千手观音阙寒香,更接口冷笑道:“别不害躁啦!专要无赖,咱们可不欣赏啊!”

  她们都一致斥责,一时气得石天民怒涌如山,马上*屈燕凌云厉声道:“也罢!老夫就依你这小子的办法,咱们赤手分个高下,胜者为强好了。”

  燕凌云也点点头,答声:“好!”

  随即各自成阵,准备出场。

  不料正於此际,忽见神乞姬湖,如飞而来,朗声向双方高呼道:“天都凌老前辈,今日出关,嘱令本人转知已来此间的各门派,黄山论剑,准定提前於下月望日在天海举行,江湖上一切恩怨,不妨届时总了断,请各位暂时各罢干戈是幸!”

  自然仙客之言,燕凌云和优昙大师,怎妤有违。

  南海诸人,也落得乘机下台,再图别计,马上说了几句光棍话,相率离去。

  惟有阙寒香,噘起小嘴,向乃父娇憨的问道:“把这班老鬼放走,我白姊姊还在困中怎好啥?”

  神乞姬湖,闻言呵呵一笑道:“近日不诈明争,还可以暗-呀,人在山中,你们不会去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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