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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限制文的女配 正文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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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息、二息,不到三息,段翎便反应过来侧开了脸。林听没来得及起身,嘴角擦过他细腻的脸颊,留下一道微潮的热气。

    他语气依然温和,却隐含微妙危险:“林七姑娘,你……”

    林听连滚带爬地离开段翎的身体:“段大人,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对你绝对绝对没任何的不轨之心,方才所为是想救你。”

    段翎还没起来,仰头看林听,能看到她略有水色的泛红唇瓣,而他唇上还残留她的气息。

    “救我?”

    林听找补道:“没错。我见你呼吸微弱,怕你撑不住,所以给你渡气。张仲景在《金匮要略》就有提到过这种救人的法子。”

    说到此处,她觉得自己很有必要重申一下亲他的这件事,厚着脸皮道:“救人之举,实属迫不得已,还望段大人莫要介怀。”

    撒谎能撒得面不改色的,舍她其谁。这年头,嘴要会说。

    段翎衣衫不整,却不见丝毫慌乱:“林七姑娘都说了,此为救我,我怎会介怀,做那恩将仇报之人,多谢你还来不及呢。”

    林听讪讪地笑着,心中在可惜,才亲了两息,距离三十息还远着,这玩意儿又不能累计,需要单次三十息,意味着她还要亲他。

    为什么段翎醒得这么及时,若再晚一点就好了。

    心中虽如此想,但林听没表露出来,反而要装出一副他终于醒来了,她感到很高兴的模样。

    事实上,她巴不得他多晕一会,人还活着就行。

    也不知段翎是真的信了,还是没信,只是表面应和着她。却听他话锋一转:“你懂医术?”

    林听斟酌着道:“不。我不懂医术。只不过小时候体弱,经常要寻医问药,闲暇时捡几本医书来看罢了,谈不上懂医术。”

    他若有所思道:“林七姑娘当真是博览群书。”

    “段大人谬赞了。”她根本没看过什么医书,之所以会知道张仲景的《金匮要略》,是因为在现代上学的时候看过他的历史。

    段翎听了林听的解释,不再提她亲他这件事了。他站起来,手垂在宽大的袖摆里面,看了看从黄鹤楼二楼雅间窗台垂下来的绸缎:“你就是这样带我离开黄鹤楼的?”

    她还在可惜着没能亲够三十息,有些心不在焉。

    “是啊,我带着你,爬不下来,只能想别的法子。”林听话题逐渐偏移,“黄鹤楼的绸缎料子真好,我们两个人都没能弄断它。”

    他擡眼:“情况危急,晚走一步都有可能葬身火海,我刚才对林七姑娘而言,理应是个累赘,你为何不独自离开?反而带上我。”

    这问题得想清楚再回答,她是何许人也,说得一口漂亮话。

    林听伶牙俐齿道:“好歹是一条人命,我岂能弃段大人于不顾,自当竭尽所能护你周全。”

    段翎凝视她片刻,笑了。

    “林七姑娘,你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以前的她要置他于死地,如今的她却说不能弃他于不顾,竭尽所能护他周全。

    林听转移话题:“脑子开窍了……我们先出去,令韫和夏世子他们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离开黄鹤楼了,以为我们还被困在里面。”

    段翎“嗯”了声。

    她看着他:“你的身体恢复过来了?要不要我扶你?”

    “不用劳烦了,我自己可以。今晚多谢林七姑娘了,若不是你,我兴许就葬身火海了。”

    林听耍嘴皮子最厉害了:“段大人言重了,即使没有我,你吉人自有天相,也不会有事的。”

    要是他能再给一点“报答钱”,她今晚就不枉此行了。

    段翎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正眼瞧着她,温温柔柔道:“林七姑娘也是,吉人自有天相。”

    这时,忽有一道黑影闪过,林听立刻躲到段翎后面,拿他挡住她:“来者何人!他可是醒着的锦衣卫指挥佥事,我劝你不要乱来。”

    “醒着”二字咬得极重。

    黑影:“……”

    林听见对方既不出声,又不动手,略感疑惑,从段翎身后探出脑袋:“今安在?你怎么还在,我以为你处理完那些人就走了。”

    这道行动灵敏的黑影正是今安在,束腕黑衣,手握染血长剑,面具始终稳稳在脸上。他扫了她一眼:“我来看你死了没。”

    今安在不是刺客,林听不再躲:“嘿,没呢。”

    她怕段翎看到今安在拿着血剑,会误会他:“段大人,你刚刚晕了不知道,黄鹤楼里有刺客,要杀你,是今安在帮忙挡下的。”

    段翎望着今安在:“原来如此,段某在此谢过今公子了。”

    今安在对谁都是冷冷淡淡的,面对段翎也一样:“举手之劳,段大人不必言谢。”他转头面向林听,“此地不宜久留,尽早离开。”

    她还要到大街上去找陶朱和段馨宁她们,今安在当然不会同林听一起离开:“我先走了。”

    林听:“你小心点。”

    今安在送他们到大街上,看了段翎一眼,对她说:“这句话还是留给你自己吧。”他来无影去无踪,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街头。

    段翎沿着街走:“林七姑娘是在什么时候认识今公子的?”

    林听是在一年前认识今安在的,但她留了个心眼,把时间提前了一年:“两年前认识的。”

    “什么地方?”

    她作回忆状:“京城里的酒肆,具体是哪个酒肆,我记不太清了,毕竟是两年前的事。”

    段翎淡笑问:“我看你跟今公子的关系很好,经常来往?”

    “有空会见上一面,今晚他凑巧也在黄鹤楼看打铁花才遇到的。”林听半开玩笑半试探道,“段大人,怎么感觉你在审我呢?”

    他脚步不停:“林七姑娘多虑了,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

    南门大街此刻乱成一锅粥,百姓不停地拎水来灭火,可黄鹤楼的火势不减反增,烈焰肆虐,热浪滚滚,看得街上的人心凉。

    百姓对此议论纷纷,京城里每年都有打铁花的表演,着火还是头一回,怀疑是不祥之兆。

    观莲节出现不祥之兆,莫不是要有灾祸?他们胡思乱想着。

    陶朱站在街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如果不是芷兰挡在她身前,恐怕要冲进火海里:“七姑娘,奴对不住您,奴不该先离开的。”

    段馨宁也在哭,帕子都湿了一大半:“乐允,二哥。”

    夏子默紧紧地攥住她的手,生怕一个不留神,人就跑进黄鹤楼了,安慰道:“你二哥身手好,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段馨宁泪如雨下。

    他见她泣不成声,又道:“林七姑娘也不会有事的,说不定他们一起从其他地方出来了。”

    “别怕。”夏子默给段馨宁擦眼泪,极耐心地开解她。

    “身手好又如何,我二哥他……你不清楚的。”段馨宁红着眼,下意识反驳,却没说下去。

    段翎在幼时曾经历过一场骇人的火灾,自此后又遇到过一场类似的火灾,然后就被人发现他身处火场会有晕眩之兆,没法自保。

    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不知她二哥如今是否克服了。

    这件事并没多少人知道,段馨宁也从来没向旁人提起,但纵然没提起过,还是牢记在心的。现在没看到段翎出来,她心慌意乱。

    还有林听,她此刻也深陷火场之中,生死不明。

    段馨宁越想越内疚,火这么大,林听一个人留在里面,肯定很害怕,都怪她当时被吓傻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夏子默抱出来了。

    夏子默见不得段馨宁伤心欲绝,极耐心哄着她:“这样吧,你留在外面,我进去看看。”

    她握住他衣袖,像是有话要说:“夏世子……”

    “我会武,必定能全身而退的,相信我。”夏子默不是骗段馨宁,是真的准备进去找人。

    林听刚走到大街上就看到他们拉拉扯扯,又见夏子默要冲进火场,忙不叠叫住他:“夏世子,别进去,我和段大人都出来了。”

    夏子默急急刹住脚,惊喜道:“林七姑娘,段大人?”

    段馨宁跑去牵住林听的手,哭太久了,抽噎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乐、乐允,二哥。”又问道,“你们,可、可有受伤?”

    林听转了一圈,让段馨宁看个仔细:“没有,我们也没受伤。”就是她亲段翎的时候,蓦地见他醒来,被吓了一大跳,有心伤。

    那瞬间,林听设想了千种死法,差不多连死后埋在哪里也想好了。可她还不想死,故此舌灿莲花,拖延时间,努力为自己开脱。

    老天眷顾,今安在解决掉那些人后,竟然出来找她了。

    尽管不知道是因为今安在出现了,所以段翎没动手杀她,还是段翎原本就没准备动手杀她,但结果终归是好的,她没死。

    林听瞄了一眼段翎,他没看她,看的是火光冲天的黄鹤楼,好像真的没介怀她刚亲他的事,也真的信了她说那是为救人的理由。

    饶是如此,她也没放松警惕,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段翎。

    林听抹去脸上的烟尘。

    段馨宁呢喃道:“你们没受伤就好,没受伤就好。”

    说完这句话,段馨宁就晕了。她太过担心他们的安危,此时见人平安无事,紧绷的那根弦忽然松懈下来,体力不支便再撑不住。

    街上到处都是拎水救火或看热闹的人,芷兰被他们拦着,一时间追不上段馨宁,见她晕倒,顿时手忙脚乱:“三姑娘。”

    夏子默就在段馨宁身边,张手抱住往下倒的她。

    林听见他接住了,收回也想抱住段馨宁的手,建议他们先送段馨宁回段家,再找大夫来看看。

    段馨宁被夏子默护得很好,没任何内伤外伤,只是受了惊吓,再加上游玩一天疲惫过度,需要好好休息,应该没什么大碍。

    “林七姑娘你也早些回府。”夏子默也是这样想的。

    接着夏子默猜到黄鹤楼起火不简单,可能与段翎有关,他大概需要留下来处理,于是道:“段大人,我先送段三姑娘回去了。”

    段翎看向夏子默,颔首道:“有劳夏世子了。”

    夏子默顾不上礼数,又一次将段馨宁抱起,逆流而行,大步流星走向停在街边的段家马车。

    可算冲破了密密麻麻人群跑过来的芷兰亦步亦趋跟上去。

    她总算理解陶朱方才为何想冲进火场里了,自家姑娘出事,真要她们这些当丫鬟的命。万一三姑娘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活了。

    陶朱灰头土脸,没给自己擦擦,却不忘拿着还算干净的帕子给林听擦脸,很轻很轻地擦,生怕脏污底下藏着没人瞧见的伤。

    虽然林听说自己没受伤,但陶朱仍然放心不下。

    林听折腾了一晚上,前不久还扛着段翎走来走去,眼下腰酸背痛,恨不得像段馨宁那样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管的晕睡过去。

    她勉强打起精神对段翎道:“段大人,如果没我什么事,那我也先回去了,你多加小心。”要留着命,让我来亲你,完成任务。

    段翎淡淡地应好,又问:“可要我派人护送你回去?”

    林听出了身汗,皮肤湿滑,很不舒服:“不用了,我自个儿回去就行,不麻烦你了。”她拉过陶朱,“陶朱,走,我们回去。”

    她们前一脚刚走,锦衣卫后一脚就来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越街而来,青锦衣甲碰撞发出冷冷的声音,腰间绣春刀似煞气满满。

    刚还水泄不通的长街,因为锦衣卫的到来,空出了一条道。

    百姓们认不得谁,也不会不认得锦衣卫身上的那套官服和绣春刀,记得令人闻风丧胆的诏狱。

    锦衣卫千户直奔段翎面前,行礼道:“大人,我等按照您的吩咐在黄鹤楼附近设下埋伏,成功将行刺您的人一举拿下,可是……”

    段翎:“可是什么?”

    锦衣卫千户还维持着行礼姿势:“可是那些人口中含毒,我们抓住他们后,服毒自尽了。”

    “你的意思是,抓了那么多人,没留下一个活口?”段翎缓缓地走了两步,手往前一擡,轻松抽走他腰间的绣春刀,刀光如霜。

    冷汗沿着锦衣卫千户脸颊滑落,忙道:“还有一个活口。”

    段翎抚过削铁如泥的刀锋,指尖却毫发无损,将绣春刀插回刀鞘之中,眼尾一弯,笑道:“既然如此,还等什么,带我见他。”

    锦衣卫千户:“大人,属下还有一事要禀告。”

    “何事。”

    “我们在抓那些刺客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少年,我们想抓他,没抓住。不过他跟刺客不是一伙的,可否要调查此人来历?”

    黄鹤楼燃烧的热浪顺风拂面,段翎脑海里浮现那个站在林听身边的今安在戴着面具的样子:“此事,我已知晓,我自有安排。”

    “是。”锦衣卫千户迟疑着,“大人,您身体可还好”

    段翎身处火场会有晕眩之兆的消息,是段翎让他散播出去的,锦衣卫千户拿不准是真是假,忍不住问上一句。

    “尚可。”段翎的声音仿佛也染上了一层笑意,“走吧。黄鹤楼失火,朝廷命官险些被杀,身为锦衣卫自当要查个水落石出。”

    锦衣卫千户看着段翎绮丽的侧脸,不由得替东厂默哀。

    东厂的手最近未免伸得太长,还伸错了地方,一见拉拢不成,便要设法除之,诛锄异己。

    可这一招不是对每个人都适用的,至少对段翎来说不适用,他是能以己性命为诱饵的狠人。

    锦衣卫千户对这个看似温润如玉的锦衣卫指挥佥事彻底改观了。

    他经常替段翎办事,所以知道黄鹤楼幕后真正东家是段翎,今晚为了抓住东厂的把柄,不惜让对方烧了日进斗金的黄鹤楼。

    *

    李氏晡时就礼佛归来了,入夜后待房里为林听绣帕子,林三爷一般不会来她这里过夜的,所以习惯绣东西来渡过漫漫长夜。

    绣到一半,李氏感到困倦,想喊丫鬟进来伺候她睡觉,外间传来了吵闹声,即使她们有意压着声音说话,也逃不过李氏的耳朵。

    她隐隐约约听到南门大街、黄鹤楼、起火、七姑娘这些词。

    听她们提及林听,李氏马上走出里间:“怎么了?黄鹤楼起火跟七姑娘有什么关系?乐允呢?这么晚了,乐允还没回来?”

    李氏的陪嫁婆子眉心紧蹙,支吾其词:“今天是观莲节,南门大街有打铁花表演,但不知为何,南门大街的黄鹤楼竟起火了。”

    她一把拉住陪嫁婆子的手:“黄鹤楼起火?乐允在里面?”

    陪嫁婆子知道李氏在想什么:“夫人您别着急,七姑娘不一定在黄鹤楼,老奴派人去打听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李氏推开陪嫁婆子,急切道:“不行,我要亲自去看看。”

    “乐允这丫头最是爱热闹了,她会去看打铁花的。而且有段三姑娘在,她们肯定到最好的酒肆黄鹤楼看街上的打铁花。”

    陪嫁婆子也想到了这一点,这才没第一时间告知李氏,怕她受不住,先派人去打听消息:“夫人,您冷静点,切勿冲动行事。”

    “放开我。”李氏心系林听,哪里冷静得下来。

    林听还没迈进院子就听到了李氏和婆子发生争执,料想她们是因为她才如此,扬声道:“阿娘,我回来了。”人未到,声先到。

    听到林听的声音,李氏瞬间安心,先急忙迈出院子看人有没有事,再开骂:“林乐允,你找死是不是,再晚归让你睡柴房,还有,以后少给我往外跑。”

    “阿娘,你以为我们去南门大街看打铁花了?”

    李氏:“你没去?”

    林听装傻充愣,暗暗地给陶朱使眼色:“我们没去,在回来的路上才听说黄鹤楼起火。”

    来找李氏之前,她们已经稍作梳洗,换过新衣裙。就是怕李氏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以后都不同意林听外出,困她在府里。

    以李氏比她还倔的性子,还真能做出这种事来。

    不让她出府,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林听做不来足不出户、供家族联姻巩权的闺阁千金。

    院子的光线偏暗,陶朱因哭过而泛红的眼很难被发现,她迫于林听的“淫/威”,跟着一起撒谎道:“七姑娘确实没去南门大街。”

    林听给陶朱竖起大拇指。

    李氏半信半疑:“真的?你们不会是合起伙来骗我吧,你这么喜欢凑热闹,居然没去?”

    “真没去。”林听抱住李氏,“我骗你干什么,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她故意打了个哈欠,“很晚了,阿娘你早些歇息。”

    李氏捏了捏她手:“从今天开始,每晚要过来跟我请安。”

    林听苦着张脸:“啊。”

    “怎么?你的听铃院离我的院子又没多远,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那些弯弯绕绕?我是你阿娘,在我面前别耍小心思。”

    “我知道了,我以后每晚都会过来跟阿娘你请安。”林听幽幽道,总比她不能出府要好。

    李氏满意了:“你后天不要乱走,陪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

    “你前几天不是选了要相看的世家公子?我带你去。”李氏简直想剖开林听的心,看看里面装些什么,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心上。

    林听没兴趣:“哦。”

    李氏瞪了眼她:“你这是什么语气,想反悔?”

    林听现在哪敢忤逆她:“没有。我的母亲大人,我一定会跟你去的,你就放一百心吧。”

    过了李氏这一关,林听有气无力回到听铃院,鞋子都没脱,直接躺床了,脚垂在榻外,歪头就睡。丫鬟见她累,不敢进来打扰。

    *

    夜深人静,月色黯淡时,诏狱里传出一声又一声惨叫,刑房的墙角满是血污,都是用刑时溅上去的,浓重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没能成功服毒的那名刺客被折磨得面目全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皮开肉绽的身体被洒满盐水,大腿几乎没完好的肉。

    寅时末,段翎得到了一张口供,擦着双手从诏狱里走出来。

    他就在北镇抚司歇下,没回段家,沐浴更衣时,盯着倒映在水面上的自己片刻,目光落到抿着的唇,那柔软的触感似乎还在。

    仔细看,唇角被磕破了点皮,颜色愈发地深红。

    段翎把洁面的帕子扔进去,水花溅起,倒影顿时消失,他系好绯色里衣的带子,上榻闭眼。

    翌日一早,段翎刚醒来便感觉身下有湿濡之意,他夜遗了。

    这次的欲瘾跟以往的不一样,更强烈,哪怕他没舒缓,没以刀割腕压制,也自行泄出,堂屋里此刻散发一股石楠花的味道。

    段翎掀开被褥,衣袖往下滑,露出腕间歪扭如虫的疤痕。

    石楠花的味道越发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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