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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限制文的女配 正文 第50章

所属书籍: 我是限制文的女配

    【触发恶毒女配任务,请宿主在段翎今岁生辰那日当众对他说“我想与你成婚”。由于段翎的生辰在本月月末,时限也为本月月末。】

    【任务失败,抹杀;此为恶毒女配任务六,成功可获得六个积分。据统计,宿主目前的累计积分为十五个,距离“解锁大礼包”的目标还差十个积分。】

    林听听得一愣一愣。

    在段翎今岁生辰那日当众说“我想与你成婚”这句话?要她向他求婚?还是当着众人的面。

    虽说林听记得原著里的她强亲完段翎,是曾当众不要脸地说过想与他成婚的话,但原著一笔带过,说他也当众拒绝了。她就没放心上,以为会走其他剧情。

    却没料到就是它!

    原著的女配剧情那么多,怎么就偏偏选中了“当众求婚”?

    林听感觉这个任务有点挑战她的厚脸皮,因为“当众求婚”的后果必定是被段翎当众拒绝。当然,她也不是想他答应的意思,只是如此一来,误会将加深。

    最重要的是,段馨宁也会得知此事,到时该如何解释,说“其实我喜欢你二哥很久了”?

    林听并不在乎旁人的想法,却在乎亲人与朋友的想法。

    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好处,好处就是她母亲李惊秋和冯夫人会知道段翎不喜欢她,以后不会再有撮合他们,定下婚约的念头。

    可林听仍是头疼。

    她感觉自己对着段翎说不出那一句“我想与你成婚”的话。

    林听擡眸看段翎,只看到他薄唇一张一合。她脑子被系统音占据了,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过了会,林听才慢慢听见段翎的声音,低柔温润,悦耳动听,像轻微的电流,顺着耳朵进入她的身体,润物细无声地游遍她全身:“林七姑娘在想什么?”

    在想要跟你“当众求婚”的事,她心说,嘴上却道:“就突然想到了些事……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玉镯有何含义?”

    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这只玉镯是给我将来的夫人的。”

    林听倒吸一口凉气,忙解释道:“我、我不知道,冯夫人说想送我一份礼,就把它送给我的,还说令韫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没说过这是给你将来的夫人的。”

    她真的以为只是“闺蜜镯”,否则不会收下的。哪能想到冯夫人见她没几次,就决定要送她这只本该给未来儿媳妇的玉镯。

    太草率了。林听惊叹。

    段翎又看了一眼她腕间的玉镯:“令韫是也有一只,不过你这只确实是给我将来的夫人的。”

    林听感觉自己被人放在火上烤了:“我想冯夫人是误会了我们的关系才会将它送给我。”

    他没说话。

    她东张西望,怕旁人看见,干脆伸手到桌底,想摘下这只烫手的玉镯:“我现在还给你。”

    段翎还是没说话,视线落到桌底,看她迫不及待地摘玉镯。

    片刻后,玉镯还戴在林听腕上。她居然摘不下来,可能是这段时间吃胖了:“段大人,不是我现在不想还给你,我摘不下来。”

    他只道:“不急。”

    林听又试了几遍,结果一致,于是她很诚恳道:“我回去后会想办法摘下来的,你放心。”

    段翎的视线在林听因用力摘玉镯而红了一圈的手腕停住,她到底有多想摘下玉镯,不言而喻。他移开视线,“嗯”了声:“随你。”

    林听放下微微撩起的袖摆,挡住那只暂时摘不下来的玉镯。

    等回林家,她可以往手腕涂抹些润滑的药膏或油,试着把玉镯取下来。眼下在宴席上,不方便离席去找药膏或往手腕涂油。

    段馨宁凑过来:“乐允,你跟我二哥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她方才在和坐在自己旁边的其他贵女说话,并未留意到他们说什么。

    “就随便聊聊。”

    林听看向段馨宁手中的玉镯,至今想不明白冯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和段翎看起来像两情相悦?是什么给冯夫人的错觉?

    段馨宁没追问,给她倒了杯果茶:“这个好喝,你尝尝。”

    坐在她们对面的夏子默经常看过来,段馨宁却始终没跟他对上眼,不是拉着席上的贵女聊天,就是转头看林听,没让自己闲着。

    段馨宁内心很矛盾,一方面很高兴能和夏子默更进一步了,一方面又觉得不知如何面对他。

    林听留意到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但没出手干涉。她虽是段馨宁的手帕交,但也不能干涉对方太多,尤其是男女感情上的事情。

    不过林听还是有种自家养得好好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她多看了夏子默几眼,是看“拱了自家白菜的猪”的眼神。可落到旁人眼里,却不同了。

    段翎提起茶盏,抿一口茶:“你有话想和夏世子说?”

    林听茫然地“啊”了一声,不明就里道:“没有,你为何会觉得我有话想同夏世子说?”

    他错开眼,心不在焉地看着过来给冯夫人敬茶的宾客,温温柔柔道:“我见你看了夏世子许久,还以为你有话想同他说。”

    林听找借口:“你看错了,我没看夏世子,我看他后面的王姑娘,她戴的簪子好看,我在想待会要不要问她在哪家铺子买的。”

    坐在夏子默后面的王姑娘跟她有过一面之缘,但不熟。

    也不知段翎是信了还是没信,他平和地点评了句:“那支簪子看起来的确不错,但我看着,它好像不太适合林七姑娘。”

    “不适合我?”林听压根没仔细看那个王姑娘戴的是什么簪子,听到段翎这句话才认真看,发现她戴的是一支很素雅的木簪子。

    林听觉得段翎说得对,是不太合适,她喜欢金银类的首饰。

    譬如那支金步摇。

    段翎缓慢摩挲着杯沿:“夏世子有意向段家提亲,想与令韫成婚,令韫可曾与你提过此事?”

    林听怎么感觉他在暗暗敲打,提醒她不要打夏子默的主意:“今日刚听令韫提起过。”

    段馨宁恰巧听见,垂下脑袋,脸颊染红霞,摇着她的手:“二哥,乐允,你们怎么在说这个,别说了,当心叫旁人听见。”

    当事人不想提,林听自是不会再提,安分守己地吃饭。

    “食不言,寝不语”这句话不适用在寿宴上,宾客各怀心思,不少人会找寻时机攀关系,专心吃饭的人极少,林听勉强算一个。

    之所以会说是勉强算一个,是因为段家今日请了京城中有名的戏班子来贺冯夫人寿辰,他们就在不远处表演着,她边吃饭边看戏,算不得完全专心地吃饭。

    至于任务,先暂时抛一边,毕竟整天想着也不是办法。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此为真理。

    林听吃饭吃到一半,忽听到冯夫人轻声地唤她:“乐允。”

    她看过去。

    围着冯夫人献殷勤的宾客已被打发走,此刻只有段父坐在她身边。段父长得跟段翎有点像,即使年纪大了,岁月也没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面容仍然姣好,剑眉星目,俊秀有加。

    段父行事作风低调,哪怕是在今日这样比较喜庆的日子,也穿得很低调,一身深褐色的锦袍,腰间不戴任何配饰,只有蹀躞带。

    他也是锦衣卫,现任的锦衣卫指挥使,锦衣卫的首领。

    段父有一点跟段翎很不一样,那就是不茍言笑,无论何时瞧着都面无表情,仿佛天生不会笑。

    林听仅见过段父两次。

    一次是在他大儿子段黎生的葬礼上,还有一次就是现在了。

    段馨宁也很少向她提起他这个父亲,所以林听对段父不了解。不了解归不了解,她得向长辈问好:“冯夫人,段老爷。”

    冯夫人微笑地看着林听,给段父介绍她:“她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林家七姑娘,叫乐允。”

    段父顺着冯夫人的目光朝她看,微微颔首,没说什么。

    冯夫人的笑容淡了点。

    他离冯夫人近,自然看得见,终于开口,态度还算正常:“我听说你是令韫的手帕交,幼时便认识了……也认识子羽。”

    林听离得远,没发现他们的表情变化,毕恭毕敬地回道:“是的,我幼时还来过府上。”

    段父没再问林听什么,让她坐下继续用膳,不用拘着。

    此时,戏曲终了,林听坐下后头也不擡地吃剩下的饭。向段父问好后,她莫名其妙产生了正在见男朋友家长的错觉,很不自在。

    段父唤段翎:“子羽。”

    他闻言放下手中玉箸,望向段父,淡淡地笑起,一副端方君子的姿态,平静道:“父亲。”

    段父不冷不热问:“时隔多月,可有谢家逃犯的下落了?”段翎奉命抓拿谢家逃犯不是秘密,不用怕旁人会听到,况且他只问有没有谢家逃犯的下落,没问细节。

    林听停止吃饭,谢家逃犯,说的不就是谢家五公子谢清鹤?

    她竖起耳朵听。

    “尚未。”段翎不露痕迹地看过立刻停止吃饭的林听,心想她可当真是关注谢清鹤此人的消息,一听到他,连饭也不吃了。

    段父目光如炬,咄咄逼人:“以前就没你破不了的案,抓不了的人。如今是怎么了,时隔多月,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谢家逃犯也抓不住,你要陛下如何想你?”

    林听做贼心虚,都不敢看段父,耷拉着脑袋,当个透明人。

    主要是段父还是锦衣卫指挥使,官职比段翎的还要大,言行举止有一股无形的威压,莫名令人心惊肉跳,林听不得不正视,看着他就心生敬畏。

    她偷瞄段翎。

    段翎神情柔和,反应平平,丝毫没有被段父这番话影响到。

    他当锦衣卫,纯属是想享受杀戮的快感,并不是为了效忠谁。陛下又如何,他要是效忠陛下,就不会随心所欲地杀了梁王。

    而坐在段父身边的冯夫人眼微冷,却温婉笑着,擡手握了握他的手:“今日是我的寿辰,还有客人呢,你们两父子聊公务作甚。”

    冯夫人又道:“若你们想聊公务,改日回北镇抚司再聊。”

    她一出声,他就熄火了。

    段父敛起所有情绪,没说下去了:“夫人您说得是。”

    冯夫人这才松开段父的手,吩咐仆从给林听布菜,让她多吃点,说她看着都瘦了,无旁人知晓他掌心多了一道极深的掐痕。

    用完膳,时辰还早着,年轻的后辈被冯夫人安排到花园里闲聊,林听和段馨宁也在其中。

    宾客带来的仆从则被安置到其他院子一起用饭了,他们是仆,吃饭会比主子要晚。有些宴席还不会备仆从的饭菜,是冯夫人心善,派人备多一份给他们的。

    陶朱也去了,所以她没跟着林听来花园,在别的院子用饭。

    花园甬路相衔,错落有致,林听沿着青石板道进去,越过垂花门,再过假山流水便能看到了争奇斗艳的百花,有些花绕水盛开。

    今日天气好,有不少蝴蝶围着花飞,有一只还飞到林听肩上,她擡起手想碰它,蝴蝶却飞走了,落到走在后面的段翎手上。

    段翎下意识地握住那只蝴蝶,在林听看过来时,松开了手。

    蝴蝶又飞走了。

    很快,他们走进了花园深处,不知是谁起的头,说要投壶,林听没兴趣,只站旁边看着。

    段馨宁对这种小游戏很感兴趣,去跟那些贵女和世家子弟一起投壶,却没有投中过一次,最后还是夏子默教她,她才中的。

    也是因为投壶,段馨宁不再避着夏子默,肯看他,也肯跟他说话了,偶尔还偷摸碰碰手。

    主动偷摸碰手的人当然不是羞答答的段馨宁,而是夏子默。

    林听默默地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段翎那一张貌若好女的脸:“段大人,你不去投壶?”

    段翎射箭射得准,投壶也能百发百中,正因如此才没挑战性:“我不太喜欢投壶,林七姑娘呢,你怎么也不去投壶。”

    她摇了摇头:“我也不太喜欢,而且刚用完膳,不想动。”

    后半句才是真实理由。

    段翎笑了笑,走到几步开外里的水池边看鱼。林听本想离他远点的,但又听见他冷不丁地问:“你和谢家五公子是什么关系?”

    林听呼吸一紧,收回要离开的脚步:“谢家五公子?”

    他回首看她,然后唤仆从拿来鱼食,再让人退下,抛鱼食进水里喂鱼:“对,谢家五公子,谢清鹤,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林听心跳如擂鼓,望着水中鱼,不答反问:“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

    段翎又往水里抛了点鱼食,平易近人道:“我是负责抓拿他的锦衣卫,调查过谢家,发现你母亲曾有意要将你许配给他。”

    将她许配给谢清鹤?

    林听想起来了,李惊秋以前是说过想约谢清鹤和她相见,但还没行动,谢家就火速被抄了。

    “是有这么一回事,这件事跟你要抓拿谢家五公子有关?据我所知,在谢家被抄前,京城里也有不少姑娘想与他结秦晋之好。”

    段翎不再抛鱼食:“你也想与谢家五公子结秦晋之好?”

    他的关注点怎么总是那么奇特?她实话实说:“这倒没有,我母亲让我和他相见而已,又不是我想和他相见。上次我和你在南山阁相见,也不是我想的。”

    林听见他还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又重复问了一遍:“我母亲是否曾有意要将我许配给谢家五公子,跟你要抓拿他有关?”

    “无关。”段翎说。

    他弯下腰,放鱼食到旁边,伸手进水池,抚过因鱼食而浮上来的鱼:“我只是好奇,你如果见到他,会如何,是向官府举报,还是视若无睹,亦或是伸出援手。”

    林听眨了眨眼,说得一口漂亮话:“我是大燕的守法良民,自当会向官府举报他的行踪。”

    段翎极轻地笑了声,推开要蹭他手指的鱼:“当真?”

    “当真。”林听拿起地上的鱼食,喂没吃到的鱼,边说边看他神色,“我跟谢家五公子又没什么交情,犯不着为他冒险。”

    段翎垂下眼帘,望着水从指间滑落,消失于水池中:“如此甚好,希望林七姑娘说到做到。”

    林听摸着滑不溜丢的鱼,纠结再三,问道:“你奉命抓拿谢家五公子,抓不到会如何?”

    他微歪过头看她,眸底是她的倒影:“你觉得我会如何?”

    “陛下会责罚你?”

    段翎碰了下从林听手底下游过来的鱼,弯了弯眼,笑颜极具蛊惑性,勾人不自知:“怎么,要是陛下会因此责罚我,你会助我早日抓到谢家五公子?”

    她讪笑,低声道:“我哪能助你抓到他,我没这个实力。”

    “是么。”

    他笑意却不达眼底,有一瞬间想捏死手边这条若即若离的鱼,却还是放它游走了,起身净手。

    林听撒掉所有鱼食,也用干净的水洗了洗手,掏出袖里的帕子来擦水:“你是锦衣卫,你都没能抓到他,更别提我了……你还没说陛下会不会责罚你呢。”

    段翎眼睫微动了下:“不清楚,陛下的心思,谁能猜得着,都说圣心难测了。不过只要谢家五公子出城,我就能抓住他。”

    她有不好的预感。

    “为什么说只要谢家五公子出城,你就可以抓住他?”

    段翎缓缓道:“因为我给守城官兵下了命令,凡是出城的男子,皆要被摸脸,防止他们易容。女子一般不用,但只要是跟谢清鹤身高相似的女子要扣下。”

    林听听完,一下子没拿稳用来擦手的帕子,被风吹掉。

    他抓住了。

    林听无言片刻:“哦。”段翎这是要堵死谢清鹤出城的路,他想出城难于登天,长久待在城里又不是办法,总不能一辈子不出门,还要时刻担忧锦衣卫找上门。

    段翎将帕子放回她手里:“谢清鹤不会武功,又曾在诏狱里受过重伤,至今还没被锦衣卫发现,说明一直有人在帮他。”

    林听攥紧帕子,继而松开,表面不动声色:“可能。”

    他朝她走了一步,却又保留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你说那些帮他的人会不会送他出城?”

    “我怎么会知道。”

    段翎凝视着林听的双眼,含笑说道:“他们敢送谢清鹤出城,我就全抓了。帮他的人与他同罪,会死的。我想看看,他们为了救他,是不是连死都不怕。”

    有世家子弟过来找段翎:“段二公子,我们去喝杯酒吧。”他们在段家会喊他段二公子,出到外面才会喊他段大人或段指挥佥事。

    段翎不再说这件事,跟他们走:“林七姑娘,失陪了。”

    林听:“好。”

    听了段翎那番话后,林听没心思吃喝玩乐,找个地方坐着发呆,一坐就是半个时辰。段馨宁想去找她的,但被夏子默绊住了脚。

    林听坐到屁股疼,顺着花园石道走,活动筋骨。

    走着走着,她走到一个放下了一层薄纱的凉亭前,隐约看到里面有道修长的人影,他坐在栏杆前的长椅上,手边似乎有一壶酒。

    凉亭之外,凉风习习,绿水荡漾。林听感到一阵熟悉,这好像是她幼时来过的凉亭,当时自己在里面还差点推了段翎下水。

    一段很恶劣的回忆。

    直觉告诉林听,此刻坐在凉亭里面的还是段翎,他不是和那些世家弟子喝酒了?怎么一个人待在这个凉亭里?也可能是喝完了,话说这都过了半个时辰了。

    她踮着脚,想无声无息地离开此处,不打扰他,凉亭内却传出询问的声音:“谁在外面。”

    林听脚下一拐弯,揭开薄纱进去:“是我,我刚好经过这里,看到里面有人就停下来看了一眼。”顺便解释了她不是跟着他来的。

    凉亭内透着一股酒香,段翎身上也透着一股极惑人的酒香。

    段翎看着她走进来。

    林听见段翎没回应自己,走到他面前,犹豫着要不要叫下人过来送兴许是喝醉了的他回房。他酒量是比她好,但不代表喝不醉。

    她弯下腰,伸手到段翎眼前晃了晃:“段大人,你……”

    手被抓住了。

    林听怔住,段翎仰起头亲了过来,舌尖细细地舔舐过她抿着的唇瓣,撬开,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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