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与恶的距离 正文 第二集
1
时│日景│康复之家／新闻画面／社区公园
人物│记者、里长、里民若干、刘名天
新闻：某康复之家附近挂了布条：我不敢上学、不敢出门玩耍，谁要负责／一些居民拿着“保护社区捍卫家园”的布旗杆到“市议会”抗议
记者：（OS）棋烟社区的康复之家预计于下周落成启用……今天棋烟社区的一群里民在里长的带领下到“市议会”抗议……
里长：我们不是歧视，是因为这里是交通枢纽，附近初中小学幼儿园都有，四处都是小孩在出入……设立在这里，大家都不敢到公园去玩，真的影响居民的权益，这么热闹的地方，根本不适合他们啊！
△字幕：棋烟社区新群里里长
△社区公园的状态／老人与小孩的散步／附近小学、初中
公园带着小孩的妈妈：我是不知道真实跟他们接触会怎样啦，但是若是看到还是希望小孩不要太靠近……总是会担心他们的情绪突然失控……
某大叔：我不希望在我们这个社区设立……地价房价都会跌……但这不是重点，是这里的环境不适合啊，他们应该到适合安养的地方吧！
刘名天：我想是因为不了解而导致的害怕跟恐惧吧！会到康复之家的住民都是经过医生转介的，而且康复之家的设置本来就是让我们的住民在社工跟治疗师的陪伴下逐步地跟人群、社区接轨，走回人群，之后我们会办一些活动，希望能让彼此多些了解跟对话的空间……
△字幕：康复之家负责人刘名天
△新闻缩成品味的网页上缩图：390赞／也有怒
△网友留言，市议员林阿财回应：建议他们可以搬到山上，比较安静清幽的地方适合静养（223赞）
△网友：他们只是生病了，给他们一个机会好吗？（80赞）
这则回应：搬到你家旁边做邻居，好吗！（80赞）
2
时│日景│大芝房
人物│大芝
△大芝趴在桌上写信，开始写着：“哥，我……”就停下来
△大芝不知从何写起
3
时│日景│可爱餐厅
人物│乔安、乔平、一骏、昭国、天晴
△一家人唱着生日快乐歌给天晴
△乔安戴着墨镜神情淡漠，乔平切着自制蛋糕给天晴，再分给大家
乔平：虽然晚一天，但是还是生日快乐啊！
一骏：你阿姨……早上特地为你做的喔……这是我的礼物……（递小礼物给天晴）
天晴：（抱乔平）谢谢阿姨姨丈。
昭国：差别待遇喔，昨天我送你礼物……你也没抱我！
天晴：（转身赖在昭国身上）……你天天可以抱啊！
△一骏对天晴指着乔安：抱妈妈啊？母亲节耶
△天晴装作没看到，一骏还想说，被乔平示意别多嘴
昭国：（找话题）什么时候要……生孩子啊两位……
一骏：……没这回事啊……我们人生追求的是无忧无虑活在当下。
△昭国与一骏乱聊着，天晴与乔平闹，乔安寒着脸
4
时│日景│思悦大芝家厨房
人物│大芝、思悦
△大芝在厨房做着卤肉拌面，但神情落寞
思悦：（探头）好香……怎么今天有心情下厨啊？……是妈妈的味道吗？
△思悦笑眯眯看大芝，意外，大芝泪流满面
思悦：（意外）怎么了啦？想妈妈？
△大芝有苦不知如何说，也不能说
大芝：……我妈煮得比较好吃……
思悦：（想让大芝放松）……你还有妈妈可以想，我都快忘记我妈长什么样子……（试吃）你煮得很好吃耶，我还把你当活体试验……真丢脸……
5
时│日景│思悦大芝家客厅
人物│大芝、思悦、思聪（OS）
△大芝、思悦端了三碗拌面与青菜出来
思悦：思聪……出来吃饭……今天大芝下厨！
△思聪开门走出，拉开椅子，把桌上杂物排开
思悦：……爸打来说……晚上要跟阿姨吃饭。
思聪：……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思悦：我排班了啊！今天大家都要回家吃饭……
思聪：那我为什么要去？
△思聪端着面走回房，嘣地关上门
△大芝看思悦，怎么回事
思悦：……我阿姨是我爸再娶的啦……
大芝：对你们很坏？
思悦：也不是……她一讲话我就想翻白眼……母亲节麻烦死了……我这辈子最讨厌就过年、中秋节……什么节都烦……不说了……要开心！顶多被我爸念两句而已。
△思悦挤出笑容，吃饭最大
6
时│日景│豪华餐厅
人物│王赦、美媚、丁父、丁母、小斐（四岁）
△蛮贵气质感的中餐厅包厢，王赦家与美媚父母吃饭，菜吃得差不多
丁父：（想到）……王赦啊……我跟美媚讲了……我们公司法务要离职……
△美媚跟丁父使眼色=我还没跟他讲
王赦：（了然）……谢谢爸……我目前还不想待在办公室。
丁父：第二个小孩都要生了……你真的……很自（私）……
△丁母看王赦神情略僵，美媚看王赦担心，丁母立刻笑眯眯打断
丁母：台湾第二大律师事务所王赦都不待了，他喜欢帮助弱势……这是难能可贵的天赋使命……你就别操心……但是我帅气的女婿……我是想说……你西装……正好……（沾到屎）公司母亲节特惠……请相信你岳母的眼光。
△丁母起身从一旁拿来两件崭新、有气质的西装
王赦：（赶紧起身）妈……您当这么多年采购经理，我当然相信你的眼光，从小到大小斐衣服都你买的……这西装一定我要自己付钱喔……等下美媚给你……这您不能再……破费！
△丁父白眼＝死爱面子的臭小子
丁母：当然——我一定跟美媚算的！
王赦：（对丁母）……真的谢谢您为我操心，辛苦两位母亲了……
△王赦拿茶敬丁母与美媚，丁母、美媚笑举茶回应
△美媚看丁父神情不满，赶紧把小斐送阿公身上
美媚：小斐给阿公抱抱……祝阿公母亲节快乐……
7
时│日景│豪华餐厅结账区
人物│王赦、美媚、丁父、丁母、小斐
△王赦牵着小斐往外走，美媚跟在后
王赦：……西装的钱不能让妈付啦……母亲节没送礼，不能让他们请吃饭，我们一定要付账！
美媚：早就说好了你请大家吃……你先带斐去外面公园，我结完账就来！
△王赦点头带着孩子往外走，美媚走往柜台，正准备掏出信用卡
丁母：（从旁拦住美媚）别演了……早就买单了。
美媚：我哪有演……我是认真的……要请你吃饭啊……
丁母：好啦好啦，我心领了。
美媚：西装钱多少？
丁母：你付不起……算我们欠你……你欠那小子……
△美媚上前抱老母，灿笑
美媚：爱你啦……我妈又漂亮又有sense（◎风度）又大气啊！
8
时│夜景│大芝房
人物│大芝
△桌上一旁还是摆着信纸依旧：哥……我……
△大芝对着电脑，word文档上有“辞呈”两字，大芝不知如何继续
曾老师：（画外音先入）……你确定想进新闻台……
9
时│日景│曾老师家（两个月前）
人物│大芝、曾老师、师母
△大芝坐在老师家客厅，大行李在一旁
曾老师：……现在媒体环境那么恶劣……你的状况又特殊……
大芝：……所以想……听老师想法，那……还是……先找快餐店之类的工作……
△师母拿着水果、点心过来
师母：为什么要为家人放弃梦想……现在媒体那么多类型，不做抛头露面的记者就好了……妈妈连名字都让你改了，就是要你重生啊！现在委屈自己，老了就被自己的怨恨纠缠，更苦……想做就去做！我支持你！
△曾老师看着大芝的表情，戴起老花眼镜拨着手机
△大芝犹豫地看着师母，师母一脸鼓励
师母：多吃点水果，这袋点心你带回去，好好补一补……要对自己好点！
△大芝摇头想推辞，却听见老师说
曾老师：喂！请问是廖主任纽世吗？（笑）我是曾镜传……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有个很优秀的学生，想拜托你……我就把你电话给她！感谢感谢……
△大芝意外老师动作的迅速
△曾老师挂了手机，边在便条纸上写着廖纽世的电话，边说
曾老师：在学校就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学也好强的人，对自己有要求……这点很好，但是应付日常生活、工作上的学习，就够消耗精气神的……不要花力气去挑战人性。
△大芝接过纸条，不解地看着老师
师母：（对曾老师）转弯转半天……难怪人家听不懂你讲什么，（对大芝）他是说：绝对不要让人家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觉得不舒服就辞职……工作多的是……后面两句是我的意思。
△大芝懂了
曾老师：你愿意走出来，就是好事……你们后来搬家，我就没再打给你，有时候我们自以为是的好意，也会增加别人的负担……前两天还在跟你师母说，好久没你的消息。
△大芝眼眶红，有人关心在乎的感觉，还是备受感动！
师母：……有想到住哪里吗？我们小书房冬暖夏凉……不嫌弃我们老人话多，住下来跟我们两老做伴。
大芝：……谢谢师母……我刚有找房子，等下就跟房东碰面。
10
时│夜景│大芝房
人物│大芝
△大芝看着手机line讯息，还是未读，大芝按着录音钮
大芝：妈！母亲节快乐……
△大芝下一句如鲠在喉，千头万绪不知如何往下
11
时│夜景│昭国乔安家客厅／书房
人物│昭国、天晴、乔安
△昭国正在讲电话
昭国：我等下传王教授电话给你……你可以说是我的同事……是！鉴定李晓明的医生愿意接受访问当然更好……等下再说……
△乔安拿着绿茶色饮料进书房，听到昭国的话
△昭国挂了电话，经过书房前，忍不住问
昭国：（低声）你跟天晴是怎么回事？一天都不讲话……
乔安：（冷）……这我跟她的事。
昭国：宋乔安……你不要以为我跟你争抚养权，会抢输你……
乔安：（冷看）现在是恐吓吗？
昭国：现在是跟你讲理！
乔安：所以是你都对的……我都错的道理？
昭国：不可理喻……
△昭国气得走去敲天晴房门，打开
昭国：天晴……爸现在要去开个会，晚点就回来！你早点睡喔！
△昭国温柔地跟天晴说完，转身寒脸走出家门
△乔安听见门关上的声音，缓缓地整理自己情绪，一口喝光饮料
12
时│夜景│昭国乔安家天晴房
人物│天晴、乔安
△乔安推开房门，坐在天晴床边，正在看书的天晴想闪
天晴：我要睡觉了……
乔安：……你想要什么礼物……
△天晴没回应，放书，躺床上，盖被子。乔安也挤上天晴的单人床上
乔安：我跟你睡！
天晴：不要！你都会乱踢……（生气吼）……出去啦……你喝酒臭死了……
△乔安难堪，起床往外走去
13
时│日景│品味新闻台会议室
人物│大芝、乔安、News哥、编辑们、社会组组长、主播
△社会组组长报稿
社会组组长：去年有个教授性侵邻居七岁小孩，结果今天地院判决只判四年，而且还说合意……我们有当时教授被移送的画面。
△众人眉头皱
主播：真的恐龙法官耶，七岁小孩怎么可能合意？
News哥：见鬼了合意？有家属的说法吗？
社会组组长：家属不肯接受采访，有拍教授家外貌跟邻居的回应，小莲也访了一些路人……大家对现在法官都很不满……有钱判生没钱判死……
乔安：就照《美丽世界》周刊出刊的内容念稿？
社会组组长：我……我们会再……去追有没有教授家属其他的人……目前是这样……
△News哥走到门口喊：生活（生活组进来报告）
大芝：（直觉）为什么没有法官回应？
News哥：（听见回头略好笑）你以为现在法官还会出来接受访问？法官躲记者躲得跟看到鬼一样！
△其他人觉得好笑看着大芝，大芝微愣，尴尬不敢说话
乔安：“司法院”不是觉得台湾法治教育不足……趁这机会让他说明啊……承办法官不接受访问，没有别人可以问吗？
△乔安看News哥，News哥无言
△大芝旁边编辑群的目光射来，大芝觉得自己话好像说太快
14
时│日景│品味新闻台会议室
人物│大芝、编辑们
△忙碌的办公室，编辑们在会议室里边画稿边嘻嘻哈哈聊天
△大芝从外面拿着资料进来，屋内突然安静
大芝：怎么了？
小A：以为是总裁走进来临检……吓死……
△其他人爆笑，大芝却笑不出来
15
时│日景│大学教室（约两年前回忆）
人物│大芝（晓文）、大学同学若干
△晓文戴着口罩，鼓起勇气踏入教室
△本来纷扰的教室突然变得安静，晓文走向角落位置坐下
△几个相熟同学互看，还是围过来
同学女：晓文……你还好吗？
△晓文不知该怎么说，点点头，拿下口罩，拿出笔记、课本之类
同学男：真的是你哥喔？
△同学女推着同学男，干吗说这个
同学男：拜托你是跟晓文不熟吗？何必装没事……
晓文：（淡）也是……何必装没事……
同学男：枪真的是你哥自己做的？太有才华……那天我们看到新闻的时候还想说……你家还有吗？借一把来，先毙了传播社会学老师咧……
△同学笑闹着（不是霸凌、欺负晓文，而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晓文只好瞎聊，晓文也了解同学不是恶意，不过听来每句都是刺）
同学女：（看晓文的反应，岔开话题）结果后来卯帅学长有再约你吗？
同学男：卯帅在追晓文？
同学女：你竟然不知道，戏院喋血那天……他们两个也在看电影……第一次约会！
同学男：同一间戏院喔？
同学女：当然不是……
△同学们叽叽喳喳，晓文神情越来越阴暗
16
时│日景│晓文家面店街道（两年前）
人物│大芝（晓文）
△晓文戴着口罩，边走回家边发讯息
晓文：学长！你的传播社会学笔记还在我这，什么时候方便还你？
△一连串的讯息都是晓文发给卯帅：学长你有空吗？我想找人聊聊／学长你是不是很介意我是李晓明的妹妹／学长你现在在社办吗？
△已读讯息跳出没回应，卯又新（卯帅）的大头贴转眼变成没有图像，卯又新（卯帅）变成没有成员=大芝被解除朋友关系！
△晓文站在自家面店门口，铁门拉下，门口被丢满垃圾、死老鼠，还有血色油漆乱洒：狂魔一家人搬走、人渣家族、滚、去死、×……
△和协里里长办公室的牌子已被砸烂
△晓文愣站在店门口，不是第一天看到垃圾，但喷漆、死老鼠是新的
△李母从门缝看见晓文，赶紧拉开铁门让晓文进来
△晓文进门，铁门再度拉下，屋内一片幽黑，剩里面的小灯
△李父醉醺醺从里面拿刀冲出来，李母挡着李父
李母：你要干吗？
李父：……砍死那个阿不拉（◎来源于日语“油”，引申指游手好闲的人）……要不是我找钱给他爸爸办丧事……他爸还躺在路边等人收尸啦……昨天还跟我说……有代志找伊，伊给我靠（◎闽南语，大意为“有事找他，他一定帮我”）……现在竟然带人来泼油漆丢老鼠叫我们去死……
△李母夺下李父的刀
李母：拜托……哩麦沟乱……哩沟乱哇就死给你看（◎闽南语，大意为“你别乱来……乱来我就死给你看”）……
李父：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李父拿头去撞墙，李母丢下刀，也茫然颓坐
△电话响，晓文回神，转身去接
男子：（电话音）×××××……你们这家烂人还敢留在这……一定要让你们死得跟你们门口的老鼠一样……
△晓文拿着听筒不停尖叫，无奈、无解、对周边世界崩坏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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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品味新闻台会议室
人物│大芝、乔安、News哥、编辑们、社会组组长、主播
△大芝脸色有点惨白，努力听着社会组组长的更正与打字
社会组组长：地方法院发言人说（念笔记）依“刑法”222条两项加224之一条性交未遂跟猥亵行为各一次……
主播：所以不是性侵？
社会组组长：因为无罪推定原则……没证据证明违反小孩意愿，也没有证据显示小孩被强制性交!
△乔安、News哥听着组长的回应
主播：七岁小孩吓都吓傻了，怎么反抗？……怎么搜证？
社会组组长：总之，地院表示就现行的法律规定来说，这已经是在法定刑期的范围里很高的刑度，实在不是轻判……
△大芝边打字，不舒服的感觉实在忍不住，起身
大芝：……我上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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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品味新闻台洗手间
人物│大芝
△大芝在洗手间洗脸，拼命想让自己清醒
△大芝频频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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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品味新闻台乔安办公室
人物│大芝、乔安、News哥
△News哥与乔安意外地看着前方的大芝
News哥：什么叫适应不良？你明明适应挺好的啊！为什么要离职？
大芝：……觉得……觉得会辜负长官的期待……
乔安：你觉得我们对你有什么期待？
大芝：……（说不出来）
乔安：有人挖你？你就直说……（不悦）这圈子很小……
大芝：真的没有……
News哥：有同事看你升得快为难你？还是哪里的特派给你难看？刚开会我说你两句，你就……不想做？
大芝：没有！……不是真的不是……
News哥：有问题你要说出来，我们才能帮你解决！家里有事？……家里都没人了？家里还有事……
△大芝眼眶红，不想说谎，也不知该怎么回
乔安：重排几次rundown你就不做了？……现在的小孩是真草莓了？（◎草莓，形容人抗压性差）
大芝：不是……我……怕……会让你……失望……对不起……
△大芝这算说了实话，但眼泪忍不住，看来十分可怜
乔安：你是忧郁症休学？……忧郁症就去看医生啊？……躲起来是有用吗？
△大芝看着两人，有点想摇头，又想就这样承认是不是干脆点，僵！
△乔安News哥互看，现在是怎么样？
乔安：想走就走！……你就做到月底……想要让观众看到世界的全貌、报道的全貌……你连电视台、你自己的全貌都还没看清楚就要辞职？
大芝：……对不起……
乔安：（气）我最讨厌说对不起的人，有本事就不要犯错。
大芝：……（懦懦点头）先去工作了……
△大芝往外走出去
News哥：你是又早上五点传讯息叫她检讨收视率？
乔安：我哪有闲工夫特地传给她……她跟着我做，收视率差也是检讨我自己……怕辜负期待？我都还没期待咧，莫名其妙！不负责任……
△乔安不停地碎念，走出办公室，News哥觉得怪
20
时│夜景│大芝房／客厅／思聪房
人物│大芝／思聪
△烦躁睡不着的大芝，感觉有奇怪声音，在床上翻来翻去
△大芝起身看手机，凌晨三点，找声音的来源，好像在隔壁
△大芝在思聪门口听着，音乐吧？悄悄走开
＊＊＊
△思聪房内音乐开得大声，窗户关着，窗帘拉得很紧
△思聪专心画分镜，内容多是幼童嬉闹，还有小手拿着枪支玩
△（OS）思悦与大芝的对谈传来（思聪幻听）
大芝：（OS）这么年轻就可以当导演喔？我不信……
思悦：哈哈，其实我也不信……不然怎么会被换掉（嘘）小声点……
△思聪坚毅貌
21
时│日景│思悦大芝家客厅
人物│大芝、思悦
△晨空景
△思聪的音乐还是很大声，大芝精神不好，在厨房泡咖啡装到保温瓶
△思悦走出房门，皱眉敲思聪房门
思悦：应思聪拜托你音乐小声点啦……早晚被邻居抗议！
△里面没回应，思悦无奈，看大芝频打哈欠走出
思悦：对不起啦，吵得你整晚没睡？
大芝：不是思聪的声音啦……是我自己有事……
思悦：怎么了？
大芝：我要上班了……晚上再跟你说。
△大芝拿着包包跟思悦道别往外走，思悦走到思聪门外，敲门
思悦：……你还没睡觉？……你有没有吃饭？……饿不饿？
△思悦一直敲都没反应，思悦觉得怪，思悦想想往后阳台走去
22
时│日景│思悦大芝家阳台
人物│思悦
△思悦走到思聪房窗外的阳台，看着玻璃完全看不到里面，猛摇头
思悦：应思聪……你吸血鬼喔？见不得光……
△思悦试图拉开玻璃窗，但窗已拴，思悦敲着玻璃
思悦：开窗透点新鲜空气！你吃饭没？……有没有睡觉？你戴耳机不行吗？……应思聪……拜托你……等下被邻居抗议，房东不租，我们去睡路边喔？
思聪：（画外音大怒）……你……走开啦……吵死人……
思悦：（也火）你才吵死人啦……凶屁喔！戴耳机啦！
△思悦气呼呼往外走
23
时│日景│思聪房
人物│思聪
△黑暗的屋内，思聪收拾着分镜资料，整理着拍摄用具
思聪：这次一定会拍完……相信我……
△暂时不带到思聪房间的其他部分，看似跟别人说话又像自语
24
时│日景│品味新闻台办公室、会议室内外
人物│大芝、编辑们、News哥、乔安
△News哥在门外打着手机
News哥：……没有！她表现很好……很认真……只是突然想辞职，所以问一下……嗯……老师什么时候有空给我请吃饭啊……（笑）好！哪有应酬啦……再见！
△News哥看会议室里大芝等编辑正在画发CG的图卡，走到乔安旁（◎CG，computergraphics的缩写，计算机图形）
News哥：（低声）……曾老师说大芝就家里有事……但什么事他不是很清楚……应该不是忧郁症。
△乔安看着电脑，头都没转
乔安：（冷）你有心思关心她，不如好好训练你手下记者。
News哥：宋——总裁——多关心一下你身边的人……不要每天跟冷冻库一样……把每个人都裁光光！
△乔安正视News哥，眼神冷冽又带些哀伤愤怒
乔安：你觉得我可以留住谁？我……连儿子、先生都留不住……
News哥：……这老天要谁走……不是你能控制，昭国都说他……一时……被迷惑……
乔安：所以……关心有什么意义？
△News哥看乔安冷样起身离开，无奈，也有些理解的心疼吧
25
时│夜景│“小确悦”手摇店
人物│思悦、大芝
△大芝陪思悦打烊，清洗打扫手摇店，两人边收拾边聊着
思悦：你是换工作内容不习惯喔？才想辞职？
大芝：……不是啦！有很多该学的……就是……害怕吧！
思悦：怕什么啊？
大芝：怕……有一天我没有长官想得这么好……
思悦：你是暗恋你们长官吗？
大芝：不是啦，是女的……
△思悦把东西都定位，拉下店门
思悦：……你上班的那天……有没有给自己一个期限还是什么目标，至少要多久才能离职？
△大芝摇头，两人一路往大芝的摩托车走去
思悦：我都跟来应征的人说，正常年轻人没有人会想在饮料店做一辈子，但是我希望他们能定一个期限……比如半年、一年……这一年你要做到什么程度再离职……可以一小时调两百杯？可以设计你自己的创意饮料……不是为我工作，是为自己。
△思悦回头看着自己的店
思悦：就像我开店的时候……跟房东签五年合约……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要给自己五年的时间……才可以离开，才能知道自己合不合适……就算我结婚也一样……怀孕了也不可以放弃。
大芝：好有毅力喔……
思悦：所以啊……干吗害怕老板怎么想你……重点是你自己怎么想吧？
△大芝听着思悦说，好像也有点道理
25A加场
时│夜景│思悦大芝家
人物│思悦、大芝、思聪
△大芝、思悦进门，思聪扛着两大袋像摄影包又像器材包的东西，正好打开自己房门，看着屋内脸色难看
思聪：（回头瞪两人）谁进过我房间？
思悦：（莫名）谁要进你房间啦？我们刚回来耶！
大芝：怎么了？有东西不见了？
△思聪瞪两人，转身进房
思悦：你神经病？被害妄想症啊你？
大芝：搞不好东西忘了放哪里……我以前也常这样……被我妈念……
思悦：（受不了）怎么拍个电影，人变成这样？
26
时│日景│街头
人物│思聪、（幻想）女友小欣
△街头人车疾驶，思聪拿着摄影机在街头拍着，女友帮扛着东西
小欣：那我去上班了！你一个人可以喔？
思聪：……一定会让你骄傲的……
△女友上前抱思聪亲，在他耳边喊着：我对你有信心！
27
时│日景│品味新闻台会议室／办公室
人物│大芝、乔安、News哥、生活组组长、众编辑
△众人在开（下午第二次）编采会议、社会组组长入内
社会组组长：……阿社打回来说有精神病患带枪闯进西海幼儿园，有一班小朋友被锁在里面……现在警方正赶去……他跟摄影已经快到现场。
News哥：（思考）西海幼儿园？是南区靠晨美桥的吗？
△社会组组长点头
News哥：一台SNG正好在附近！
△乔安、News哥走出会议室，News哥打着电话
△乔安看各台监视新闻，一片祥和
△乔安正想转头到电脑工作，眼尾发现不对，又回头
△快讯主播干稿对着镜头说着：西海幼儿园遭不明男子闯入，挟持多名幼童，警方准备攻坚，字幕：西海幼儿园多名幼童遭不明男子挟持
乔安：绑架挟持可以这样上live？
△编采会议室里的众人也跟出来看着，一片骚动
News哥：快讯新老板钱多不怕被罚啊！
△乔安跟News哥对看，分分秒秒都是抉择
News哥：不连线？
乔安：阿社到了吗？SNG还多久？
△News哥打电话，大芝走到乔安身边
大芝：……乔安姐，我去Google先做周边地图CG……跟幼儿园外观……
乔安：（点头）小A你跟大芝一起去……
△小A、大芝快步往资料室走去
28
时│日景│品味新闻台会议室
人物│乔安、News哥、社会组组长、阿社（电话音）
△乔安、News哥、社会组组长正与阿社电话连线（扩音电话）
阿社：（电话音）听说是附近康复之家病患跑进幼儿园，但警方不愿意证实，我们被围在封锁线外面，电视的记者只有我们到……SNG刚到……
News哥：听谁说？
阿社：（电话音）有个邻居说看到那个人扛两大包东西，看起来像枪支，在附近徘徊，碎碎念……一看就是肖仔（◎闽南语，疯子）……从后门跑进去。
News哥：现场没有老师？
阿社：（电话音）有一个老师，里面只剩一些等家长来接的小朋友，大概还有八个小朋友，大班中班小班都有，老师跟家长在外面聊天，那个人从后门进去，把所有门窗都锁起来，不准任何人进去。
乔安：怎么会只有一个老师在？不可能吧？
阿社：（电话音）我再去了解……
News哥：你去问，先访问几个家长跟那个邻居，随时准备连线。
△阿社挂了电话，众人看到墙上监视器SNG讯号已经传过来，警方拉起封锁线，现场有一些家长慌乱在封锁线外等候询问（另外两台SNG画面是黑的，有一台是colorbar）（◎colorbar，彩条画面）
社会组组长：巧巧跟摄影也过去了……应该快到了……（喊另一位记者）Maggie！台北市警局回应了没？
△Maggie拿着电话讲着，边跟组长摇手：还没回应，正在找人
News哥：（对社会组组长）另一台SNG去康复之家……先去问清楚是不是他们家的病患跑进去幼儿园！
29
时│日景│地方法院某法庭
人物│王赦、另两位被告律师、陈昌、受命法官、检察官、工作人员若干、书记官
△受命法官正坐法庭，对着众人
法官：王律师对联平大学心理系教授高贤德鉴定报告有没有什么意见……
王赦：证据能力的部分不争，内容部分于交互诘问时表示……
陈昌：（打断）为什么不问我？我不是神经病啦，跟你们讲又听不懂。
法官：陈先生等一下！……
△书记官打着字，投影荧幕上随着众人的说法，记录如实呈现
法官：……被告陈昌先生，你对……这份……鉴定……
陈昌：我觉得出入实在太多了……报告写得好像自传……我杀第二个小女孩的时候她跟我讲的那句话啊……没有用！其实她是回头跟我说：杀了我也不能解决问题……我舅因为怕我关太久，又怕我妈被我爸打……所以把我症状说得严重……我不喜欢那个高教授啦……跟我说五十八分钟屁话。
△书记官听到“回头跟我说，杀了我也不能解决问题”，略迟疑神情
法官：说慢点……给书记官时间打字。
△手机的振动声传来，王赦伸手进口袋，按掉振动的声音
陈昌：是！我杀……第二个小女孩的时候，她回头跟我说：杀了我也不能解决问题……那个教授跟我讲五十八分钟屁话，我爸是爱喝酒打人……没有常……骂我，就是爱碎念……
△书记官打字：（荧幕显示）……我杀第二个小女孩时，她回头跟我说，杀了我也不能解决问题
△王赦等律师甚至法官早已习惯陈昌言不对题的滔滔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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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幼儿园外
人物│美媚、警察众、记者数、家长众、阿社、邻居
△美媚拿着手机一直拨（王赦），在幼儿园外晃来晃去，四处被赶
警察：抱歉……麻烦先退到封锁线之后……旁边有家长等候区。
美媚：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不能接小孩？
警察：……先退后……小心……
△警察让美媚离开，美媚差点被绊倒，美媚看现场警备森严的状况
△阿社与摄影正在访问邻居
邻居：我出来遛狗就看到那个肖仔啊，脏兮兮的，背很大包很像枪还是什么武器，一直在那边晃来晃去碎碎念……一看就是精神有问题……我们家狗看到他一直叫……康复之家来之后我们这里就很多很奇怪的人啦……我的脸不能露出来喔，你要给我打马赛克……
△救护车驶来，光影与声音，美媚越听越看越慌，狂拨王赦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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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品味新闻台办公室／会议室／康复之家／幼儿园现场
人物│News哥、乔安、社会组组长、副总／环境记者众／小莲／环境人物满满
△办公室里忙成一团
△乔安、News哥盯着墙上SNG讯号，阿社还在访问邻居
△另一台SNG画面传送回来：小莲在康复之家跟刘名天说着话，小莲对镜头整理仪容，准备连线
乔安：开临时棚……找亲子专家谈小孩可能造成的心理伤害……还有幼儿园的安全问题……再加个精神科医师。
News哥：现在？
△副总已经下来，看着两人
副总：我们第一个到现场耶，你还在想开临时棚……
△乔安压抑手的颤抖，瞪着副总
乔安：我跟你说最后一次，不要来教我怎么播新闻，小孩没有确定安全前我就是不直播！
△SNG画面故意zoomin（◎变焦推近）：快讯电视台摄影与文字已经到了现场
△副总看着乔安，现在怎么办，乔安不妥协神情＝这是场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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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幼儿园外
人物│美媚、警察众、记者数、家长众、阿社、媒体记者众
△王赦赶到，四处找着美媚，终于找到家长等候区
△一些家长看着快讯手机的新闻台直播
家长A：竟然没有先通知家长……媒体比我们还早知道。
家长B：刚园长有说好像是……附近康复之家的病患。
△王赦安抚着急躁哭出来的美媚
美媚：都是我……小斐早上说想跟成小隆在教室玩晚一点，我早来接就没事……怎么办啦……听说里面是有精神病的……
王赦：先别慌……现在应该都还没证实吧？精神病患也不一定会暴力攻击。
家长A：……之前那个在公园砍两个小朋友的陈昌就是……精神病啊！而且这个有带枪耶！
△众家长慌
王赦：你现在说这个对整件事情有什么帮助……台湾哪有那么多枪支弹药？
家长A：李晓明就是……
△家长A还想说话，被王赦瞪着，转头要出去，阿社正好过来跟家长们攀谈，跟家长A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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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品味新闻台会议室／康复之家／幼儿园现场
人物│生活组组长、News哥、乔安、社会组组长／小莲
△News哥跟生活组组长在讲话
生活组组长：……没有精神科医生愿意来……现在什么都不确定……
News哥：再试，要强调就是怕我们记者说明的内容不够明确，才需要精神科医生厘清啊……现在才是最好去污名化的时刻，说话技巧会不会……
△乔安拿着桌机电话，边监看现场画面，注意着两人对话
△四个现场画面，小莲已经准备好面对镜头
△幼儿园现场的画面还是有些混乱，只有阿社还在跟家长A攀谈
乔安：（对电话另一端副控的小A）……先连康复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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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康复之家／副控室／品味新闻台会议室
人物│小莲、刘名天、住民众／大芝、导播、AD等／乔安、News哥
△小莲采访着刘名天
刘名天：二十五个住民，有十八个在这里，另外五个回家，还有两个请假外出，我们还在跟家属联系，但我们的住民不太可能……会闯入幼儿园。
小莲：……所以另外两位住民失去联络？
刘名天：还在联系当中……
副控室
△众人盯着荧幕，棚内主播看着小莲现场的画面
△小A脖子夹着连手上一共四部电话，大芝坐在编辑位置紧盯着iNews
小A：幼儿园导播你等我一下……对！
△另一台幼儿园门口的SNG，已看到阿社站在摄影机位置等待
△快讯监视画面：记者开始在现场STAND说明（快讯已经播了）（◎STAND，待命）
品味新闻台会议室／办公室
△品味播出画面：康复之家刘名天跟工作人员打电话，联络失联的住民
△乔安看着阿社已经站好，捂着耳机等待指令画面
△旁边的快讯记者画面说得口沫横飞
△News哥看着画面心情沉重，News哥挂了电话
News哥：除了精神科医生，其他都在赶来路上！先不要精神科吧……
△乔安看着画面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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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昏景│医院停车场／品味新闻台会议室
人物│一骏／乔安
△一骏走向自己车，手机响
一骏：（接起）啊哟！安姐姐！什么风吹来……（脸色一变）……我等下值班！……宋乔平怎么知道我没班，我看会诊难道还要跟她报告……
乔安：她说已经穿好性感内衣在HSHOTEL等你了。
一骏：那你还叫我去上……我们好不容易乔到空档！（◎乔，同“撨”，闽南语，商讨）
乔安：这种时候牺牲一下会怎样？我妹都答应了！
一骏：什么都没确定，我要说什么？患者被污名就是你们这些（忍住没讲“烂”）媒体……造成的……媒体一搞……明天病人家属、社区邻居全部把没大问题的病人强制住院……我到晚上八点都下不了班！
乔安：明天做两则康复之家受到不平等待遇的新闻……
一骏：（心动）哎！安姐姐……你也太下流了……
乔安：烂媒体也需要有人帮忙才能矫正……做三天专题……？
一骏：一个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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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景│幼儿园外
人物│美媚、王赦、众家记者、警察、家长等
△夜幕低垂，现场还是一片混乱
△突然幼儿园内传来一群孩子的尖叫声、呐喊声
△外围混乱现场突然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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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景│主播台／副控室／办公室
人物│主播、一骏／大芝、小A、导播、AD、环境人物／乔安、News哥、环境记者
△预备棚，一骏对着另一位主播记者与另两位来宾说明
△监视荧幕字幕：美和医院精神科主治医师林一骏
一骏：没有经过诊断以及相关的心理衡鉴，不能随便判定是不是罹患有精神疾病，也不能保证有或没有危险，但是国外的精神医学期刊曾经研究过……精神疾病患者和暴力犯罪的相关性，在伤人的案件中，只有百分之五的犯人患有精神疾病，百分之九十五是正常人……而且在这百分之五的人里面极少数是攻击陌生的人……多半是家人。
主播：是……所以您认为在这情况下，警方应该怎么样地……面对精神病患者？
一骏：……这根本都还没确定……我连当事人都没看过，又不会隔空诊断……
△办公室乔安拿着电话看着现场SNG的众画面与预备棚的画面
△幼儿园现场的画面突然一阵骚动
乔安：连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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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景│幼儿园外
人物│美媚、警察众、记者数、家长众、救护车、阿社、摄影记者、幼童们七位、小斐、王赦、流浪汉
△家长们大骚动，张望，喊着：出来了吗？
△小孩们被几位警察带出来，王赦注意到小孩们的神情，看似平静
△小孩们看着外面的大阵仗，本来没事，反而有些紧张大哭
△家长们蜂拥而上抱自己小孩，检查是否有受伤，记者们也赶紧跟拍着
△美媚激动地冲上去抱起小斐大哭，小斐莫名其妙，王赦上前安抚
△后方两三个大汉警察押着挣扎的思聪出幼儿园
△思聪暴躁不停地扭动着
思聪：我在拍片……为什么要抓我……我又没怎么样？……你们太过分了……摄影机还我……摄影器材很贵……我要报警……我要告你们……拍屁啊！不准拍我……
△一堆摄影记者，分头转向抢拍着大叫的思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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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新闻棚内／副控室
人物│主播、大芝、导播、小A／家长众、幼儿、思聪、警察等
△主播看着画面，看图说故事
主播：今日下午……一场挟持幼儿园的惊魂记终于平安落幕，现场警方逮捕了一名年轻男子，男子不停地挣扎反抗……与警方起了冲突……
小A：（拿着一堆电话）小孩脸不要拍……神经病脸先马赛克……跳long（◎转远景）……
△监视画面的现场一团混乱；副控室也一团混乱
△大芝看着未马赛克的原始画面，思聪的脸扭曲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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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昏景│幼儿园外
人物│美媚、警察众、记者数、家长众、阿社、摄影记者、幼童们七位、小斐、王赦、思聪、园长、老师
△美媚与王赦抱着小斐，看着现场警方、记者还是一团混乱地奔走，一堆家长围着幼儿园园长和老师臭骂着
△王赦视线看着思聪抵死不肯上车，与警方冲撞着
小斐：妈咪我好饿……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美媚：……回家……妈咪今天煮你爱的咖喱饭喔！
王赦：小斐先跟妈咪回去……（放下小斐）
美媚：你还要工作喔？
王赦：我去了解一下。
△王赦离开往警车方向走去，美媚有点不开心，但牵着小斐往外走
小斐：爸比去哪？
美媚：……嗯……爸比……去忙……
41
时│夜景│“小确悦”手摇店
人物│大芝／思悦、环境人物、店员
△下班下课时间，手摇店里，思悦忙得不可开交，电话响着
店员：（接电话）思悦姐……大芝说有急事找你……
思悦：我等下打给她。
店员：她说她把讯息留在你手机……
△思悦点着头，继续准备着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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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景│HSHOTEL
人物│一骏、乔平
△一骏拿着房卡进房门，里面电视机还开着品味新闻画面
一骏：……老婆我来了！（边走边脱衣服）
△桌上摆着一堆盐酥鸡骨头、啤酒罐，乔平睡在床上，盖着被子
△一骏喜滋滋掀开被子，赫见乔平穿着上班牛仔裤之类，包得紧紧的
一骏：老婆……维多利亚小秘密咧？
△乔平昏沉起身
乔平：下去买盐酥鸡能穿维多利亚小秘密吗？
一骏：你不能怪我啊？都你姐胁迫我连线的好吧？
乔平：你们是利益交换！
一骏：……我是看在你面子上……
乔平：不用扯到我……我姐他们身不由己……每天都在打仗。
一骏：他们是制造恐慌……唯恐天下不乱……为什么从来不会报导糖尿病、高血压的杀人犯，每个出问题的都是精神疾患……莫名其妙……
乔平：我看你上镜头顶开心的啊！
一骏：我那么低调的人……要不是你我才不上……去换小秘密……你去换我先吃东西，我到现在还没吃耶（装可怜）……
乔平：（盖被）我好想睡……
△一骏噜着乔平，乔平故意打呼，两人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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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景│品味新闻台会议室
人物│乔安、大芝、News哥、社会组组长、几个记者
△办公室还是一样灯火通明，乔安正跟记者们讨论后续的专题
乔安：明天开始的《一起向前走》（新闻节目）……做一系列康复之家跟精神疾病患者在社区生活的困境……下个礼拜专题是清美气爆五周年追踪报道，政府补救措施追踪、居民目前困境……专题的分配我放在群组里！
△News哥看记者们的哀怨神情
News哥：这个礼拜本来就有全台游览车健检专题……他们等下都还要过音……现在还有两个在外面拍。
乔安：游览车先停没那么急，而且这是一个月前的规划！你们现在才做？
社会组组长：因为有两个人离职，有一个新来的，还有阿社婚假去提亲……
△社会组组长也不悦地起身
社会组组长：我们先下班了……我老婆都要离家出走了……
△社会组组长带着记者们离开
△News哥看着乔安还有仅剩的大芝，面露为难
乔安：（坚定看News哥）反正精神疾病患者的困境是一定要做……
44
时│夜景│街头
人物│思悦
△思悦在街头跑着，叫不到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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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景│妇产科医院病房外
人物│乔安、阿玲、阿玲先生
△乔安带礼盒找病房号码，到某病房口，门半掩，里面传来争执声
阿玲先生：……产假完，立刻递辞呈，这没什么好讨论。
阿玲：（虚弱）……没人可以帮乔安姐……
阿玲先生：你自己的身体不顾……谁帮你？
阿玲：乔安姐很可怜……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失去小孩这件事……
阿玲先生：她可怜就可以压榨员工？她没有家庭要顾……我们的家庭、你的健康、我们的日子呢？难道就让她决定你的生活？就是你这种人把老板惯坏的……我跟你讲我的极限就这样。
△乔安一个人仓皇走在医院走道上，硬撑着笑脸，手上还是拎着礼物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