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与恶的距离 正文 第三集
1
时│夜景│警察局外
人物│警察众、王赦、思悦、应父、思聪、阿社
△品味新闻：思聪从幼儿园被带出的画面
△字幕：硬闯幼儿园青年导演／害资方惨赔三千万
阿社：（OS）今晚大闹西海幼儿园的应姓导演坚称自己没有挟持幼童，应导演是大慕影艺公司正在后制由金马影后陈静主演的新片《出境愉快》的前期导演，因为在拍摄过程中，陈静与资方，数度与应导演发生冲突，中途换了冯崎任导演接手……
△《出境愉快》的开镜剧照／金马影后陈静的工作照
阿社：（OS）应导演声称为了筹资新片而拍摄前导片，在警局情绪不稳，不时咆哮警方，但语焉不详，提不出幼儿园拍摄申请，还坚持与监制签有保密协定，拒绝说出工作内容……电影圈相关人士对应导演的工作及精神状态持保留态度……
△思聪被铐在椅子上，还是在大喊大叫，王赦与警察交涉着
△警员戴着口罩与应父交谈
阿社：（OS）但应姓导演父亲到场时，也与警员及记者产生冲突，坚持扣押应姓男子是非法行为，也认为记者的拍摄侵犯个人隐私……
△应父怒气冲冲与众人冲突，思悦在旁拉扯着，应父怒打记者摄影机
阿社：（OS）……一场幼儿园的惊魂闹剧，到现在还未能厘清真相……让全台的幼儿家长彻夜难眠……
△现场摄影画面歪斜，缩入品味新闻网页
△网友A留言：一家人有病都该看医生（150赞/有怒）
△网友B：还好电影没拍完，入监愉快（177赞）
△网友C：家里有精神疾病的家属，真的很辛苦（30泪）
2
时│夜景│幼儿园教室／警察局电脑
人物│思聪、幼童众人、小斐／警员、王赦、应父、思悦
△电脑里的影像：是思聪在幼儿园教室拍摄的，警局众人围观着
△几个小朋友在地上，拿着玩具小枪，仰头望着（摄影机主观）
思聪：（OS）Action!
△小朋友还是呆，只有小斐挡在成小隆面前
小斐：不可以欺负他……叔叔，是这样吗？
△摄影机被放下，但画面还是继续录，思聪入镜赞美小斐
思聪：对！小妹妹你演得很棒喔……再说一次喔……（指其他小朋友）你们一起玩官兵抓强盗，要抓这个（成小隆）……你们要踢他、笑他……他们欺负他的时候，妹妹你再跳出来主持正义……
成小隆：我妈妈要来了，我肚子饿……
思聪：忍一下，拍完买薯条给你们吃！
△小朋友傻傻点头
成小隆：（开心）大薯！一人一份喔！
思聪：（笑）没问题！
小斐：叔叔你好臭……没洗澡吗？
△窗外的身影浮动（警察），有人过来敲门
思聪：（听到敲门声，大暴走）……就跟你们说不要吵……赶时间……听不懂吗？
△小朋友有人吓得尿了，有些人呆
△思聪大暴走，走向镜头拿起摄影机
思聪：（OS）……我们要拍了……听到没……来……现场安静……
△只见小朋友们看向大门，一阵冲撞声，摄影机掉地上，画面黑掉
△应父、思悦、王赦看着警员
应父：就是拍电影，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现在连拍电影的权利都没有吗？……你马上把我儿子放了。
△警员反应
3
时│夜景│“地检署”外（或内等候区）
人物│应父、思悦
△应父、思悦，两人脸色难看地看着品味新闻，应父有点心悸，思悦没发现，思悦关上新闻画面，两人脸色凝重
△思悦手机传来讯息，大芝传的“思悦姐，还好吗？你们都还没回来，我有点担心”，思悦看着手机，愤愤地关上，不想看
4
时│夜景│王赦美媚家
人物│美媚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美媚，气得坐起，看时间：半夜两点
△美媚走去看小斐睡得是否安稳，美媚又把门窗全部检查一次
5
时│晨景│昭国乔安家乔安卧房／厨房
人物│乔安
△黎明的一道曙光，乔安从床上惊醒，噩梦的醒，惊魂未定
厨房里
△乔安准备天晴的早餐及便当，书房电脑几个视窗都是各台新闻开着
△乔安表情也是凝重，想起——阿玲OS：乔安姐很可怜……
△乔安倔强甩甩头，晨光洒在乔安身上，仿佛又给了乔安一些力量
6
时│日景│“地检署”外
人物│应父、思悦、应小妈、思聪、王赦
△车水马龙的早晨，“地检署”外人来人往
△应父、思悦一脸疲态，应小妈从出租车下来张望着，快步走到两人身旁
应小妈：我跟思德在家也担心得要命，结果也睡过头，我刚才送思德去上课……先吃点东西吧。
△应小妈拿着早餐给应父，坦笑看思悦
应小妈：思悦……我不知道你也在这……没准备你的……我以为你要上班。
思悦：阿姨……店十一点才开，没关系，我不饿……
应小妈：（看应父）吃完早餐，赶快吃药……先回去睡好了！谁晓得会折腾多久……
应父：谁有心情吃东西，（早餐塞给思悦）你先回去休息……今天店不要开了。
△应小妈拿着药还想说什么，王赦带思聪从地检署走出来，应父、思悦看到两人，赶紧上去
王赦：先交保候传，等检察官调查之后再决定是不是要起诉……可能会以剥夺他人行动自由起诉，或是侵入住宅……但侵入住宅会是告诉乃论……也就是看幼儿园或家长会不会提告。
△思聪径自地往外走，应父火冒上来，追上去
应父：在讲你的事，你这什么态度？
思悦：（尴尬看王赦）不好意思……谢谢你喔律师……
王赦：（拿名片给思悦）……这我的名片……你们看以后有需要再找我好了……有认识其他的律师可以找也没关系。
△应小妈上去想劝架，三人闹成一团，引来路过民众侧目
思悦：（尴尬，也焦虑看前面三人吵）谢谢王律师，今天要给你多少钱？
王赦：钱不是问题……我觉得应先生的言行有点反常……他以前没有任何就医记录吗？
△思悦愣
王赦：没有？……我有提醒检察官他似乎有些偏离现实的状况，可能与精神障碍有关，基于检察官的客观义务与嫌犯的权利，应该有送鉴定的必要，但送不送就要看检察官了。
思悦：不会啦，我弟就是遇到挫折，急着要……表现……王律师今天真的谢谢，我先去处理一下那边……不好意思……
△思悦跑去拦着思聪和家人的咆哮，王赦看着一家人的样子，无奈
7
时│日景│思悦大芝家／思聪房
人物│思悦、大芝、思聪
△思悦推着疲惫不堪的思聪进他房间，自己也累
思悦：要不要洗个澡比较好睡……睡醒了……就一条好汉！
△思聪径自关上房间门，准备上班的大芝从房里听到声音跑出来
大芝：思悦姐……还好吗？思聪呢？
思悦：……里面……
大芝：喔……没事就好！
思悦：（怒）本来可以没事……被你们新闻一报什么事都有了……什么叫挟持八名幼童的精神病？一家都有病……还害公司赔三千万，哪有那么多？他搞了两年一毛钱都没领怎么不说？你叫思聪以后怎么做人？你们这些巴不得天下大乱烂媒体……不是神经病都被你们弄成神经病……
△大芝被思悦的怒气吓到，也不知该怎么回应
大芝：（懦懦）……对不起……
△思悦无路可出的闷气全喷向大芝，气得进房，独留大芝一人
＊＊＊
△房内思聪，躺床上闭着眼，外面的对话传入耳，杂七杂八声音出现
幻听（回忆夹杂）：（幻听）类型片，不是每个人都是李安，观众放前面／（应小妈）一辈子没用／（应父）比你弟还没用／（母）你走开，我没办法养你／《无间道》看过吧？／（妄想女友）加油！／青春梦想搭配警匪枪战……
△思聪手机不停振动响着，讯息一直来，老谢留言：哇靠！你真的假的啦？还好吧？干吗不接电话啊？真的被关了？出来没啊？
△思聪眼泪从眼角落不停
8
时│日景│品味新闻台外
人物│乔安、大芝
△大芝骑着车到公司外停好，心情也复杂
△乔安开车经过，见大芝在路边发愣，乔安想想把车停下，开了车门
大芝：（探头看）乔安姐需要什么吗？
乔安：上来。
△大芝莫名上车，坐好
乔安：……到目前为止……你喜欢这个工作吗？
大芝：（坐好）……喜欢……
乔安：喜欢什么？
大芝：……喜欢大家一起努力的感觉……觉得自己好像……是世界的一分子……可是又觉得自己有很多不足，也有好多无能为力的地方。
乔安：你以前是离世界有多远？
△大芝尴尬，不知怎么回，只好呆笑
乔安：我只是要告诉你……新闻运作已经不是曾老师那个年代的媒体模式……你以为可以让观众看到世界的多样，事实上你只能努力不让观众跟收视率拖着你走。
大芝：……新闻应该是努力让观众看到真相……
乔安：每个刚入行的人都是这样想……一秒前你以为你维持正义看到真相，一秒后你发现每个人对正义、真相的定义都不一样……你没时间后悔，只能继续往前……锻炼自己的心智，下一次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乔安难得诚恳、没有刺地说着心情，但还是有着新闻人的快速节奏
大芝：可是对被报道的人伤害已经造成了！
乔安：……每则新闻都有被害人跟加害人……世界太平会上新闻吗？
大芝：为什么连基本的平衡报道都做不到！
乔安：……那你要在体制内才能做这些努力！放弃是全世界最容易的事！
大芝：（愣）……总裁（讲错）乔安姐……是在开导我？希望我留下来？
△乔安认真看着大芝
乔安：我没这种闲工夫……是因为阿玲不会回来上班了。
大芝：……喔……
△乔安看着大芝尴尬的样子，一丝心软，还是发动车开进公司
大芝：乔安姐……可以修改那则青年导演闯幼儿园的新闻吗？他真的没有害公司赔三千万，而且马赛克都没有马……这样对于他的未来真的很伤……可以撤掉那则吗？
乔安：……决定留下来？
大芝：留下来才可以撤吗？
乔安：让他澄清……愿意对记者最好，不然电话访问也可以。
大芝：不可以停播吗？
乔安：那是你朋友？我们撤，别家还有！这个时代没有什么能隐藏的……
大芝：……至少我们跨出去一步……
△乔安摇头，开车进停车场，大芝愣想着采访应该不可能吧
9
时│日景│王赦美媚家
人物│王赦、美媚、小斐
△王赦正换上美媚放在床边的衣服（每天美媚都搭配好），准备上班
△美媚带着小斐回家，正打着手机
美媚：附近的两间幼儿园我都不喜欢……没有逃生门……教室也没窗户……好封闭……你说的那间，好远……
小斐：妈咪我不要换啦……
△王赦在房间听到美媚与母亲对话，走出来
△小斐看到王赦高兴地扑上去
小斐：爸比我不想换幼儿园……我喜欢跟成小隆还有班上的同学玩。
△美媚看王赦在家，也意外
美媚：妈……好啦……不说了……他回来了。
王赦：为什么要换幼儿园？
美媚：不安全啊……你是不是让那个神经病放出来了……
王赦：是不是罹患精神疾病还待确认，目前看起来是有些问题，但实在看不出有暴力倾向！
美媚：为了拍电影就可以偷偷跑进幼儿园把门窗都关起来？这还没有精神疾病？那什么叫做精神疾病？上次在公园杀两个小孩的陈昌，不是也说他只是想……吃牢饭？
王赦：那是媒体片面撷取他的话，陈昌的状况不一样……更何况陈昌是有……思觉失调症，只是他当时……
美媚：你是不是又帮他辩护？
王赦：（不正面回答）任何人，就算被社会讨厌的人，都应该受到司法程序正义的保障……而且不是每个思觉失调症的都有攻击人的危险……你不能因为这样就让小斐换幼儿园……这是因噎废食……并没有解决问题！
美媚：我就是因噎废食，到现在我都不敢让小斐去公园玩……神经病就是该关起来……而不是放着他们四处乱跑让社会恐慌！
王赦：你能不能用点心去理解你不认识的人？（小激动）不认识的太难了，你能不能先理解我到底做什么样的工作？你先生我在坚持什么？
小斐：不要吵架……
王赦：爸比跟妈咪在讲道理！
美媚：道理是……你为了一个不认识的神经病……不管小斐有没有受伤，不管我怀孕六个月是不是受到惊吓，连我们后来怎么样都不在乎……
王赦：（相当自然的理直气壮）……你跟小斐又没事！
△美媚气又觉得委屈，瘪着嘴，牵着小斐转身进房，锁上房门
王赦：（碎念）这哪是道理……你这是情感勒索……
9A
时│日景│王悦大芝家
人物│思悦
△思悦轻敲着思聪房门
思悦：喂！你醒了吗？要不要聊聊……早餐在电锅……
△房间没回应，思悦还是鼓励着
思悦：我先去上班……先休息几天，这个片子没拍成，还有别的公司啊……你那么有才华，一定可以的……说不定我也可以叫凯子投资……
10
时│日景│品味新闻台办公室
人物│乔安、News哥、大芝
△乔安跟News哥讨论着
News哥：……精障的议题，我跟《爆点focus》制作人讨论……他们本来也要做，我们这边就做康复之家的后续追踪。
乔安：你们决定好了才跟我说？
News哥：……嘿嘿，这种小事，当然只要报告，何必让你操烦。
△乔安手机响，看着手机疑惑，哪来的电话号码？接起
乔安：宋乔安！哪位？
△乔安面色凝重挂了电话，拿起皮包，对News哥
乔安：我出去一下……等下开会有什么变动，让大芝line我。
△乔安往外走，News哥看乔安急着出去的背影
News哥：有事打给我啊！
11
时│日景│小学503教室
人物│乔安、昭国、林老师
△乔安、昭国坐在小学生座位上，老师也坐在一旁
老师：会请天晴爸爸、妈妈同时过来，也是因为……我知道你们媒体人都忙……
昭国：没关系……老师您有事就直说……
△老师拿出三张网络讯息截图的画面（看要不要仿佛真人说）
老师：这是天晴这学期……跟男同学的讯息……截图，都是男孩家长拍给我的。
△1.跟你讲话，我都会脸红心跳，我想这就是恋爱的感觉！你愿意当我男朋友吗？（对方回应：你花痴喔）
△2.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原来会想要跟他一起看书、一起考试、一起参加比赛，你会想跟我一起住吗？（对方回应：你被盗账号）
△3.看到你参加篮球比赛，让我觉得真正的男人就该是这样的英气勃勃……我们可以一起补习，一起写功课，我会永远在球场边帮你加油（对方回应：谢谢，我要问我妈，可不可以）
△乔安与昭国看着内容，有些傻眼。乔安手机不停“登登登”的讯息声，昭国看乔安手机，乔安把手机声音关掉
乔安：（武装）这也太不注重小孩的隐私了？
昭国：这学期？
老师：是……其实上学期就断断续续有……只是没有这么明显……这年纪开始会喜欢男孩子，本来就蛮正常，不过一来是有点密集，二来是班上家长开的群组在里面讨论了……
乔安：家长开群组？
昭国：可以拜托老师请他们加我进入吗？
老师：好！
乔安：所以他们在群组讨论天晴的事？
老师：应该是互相询问才发现的，所以我想还是让你们了解一下状况……
昭国：应该的！谢谢老师！
老师：……最近天晴在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行为举动？
△昭国犹豫该怎么说，乔安已开口
乔安：很好啊……没什么问题。
12
时│昏景│小学校门外
人物│乔安、昭国
△乔安边走边回手机讯息，昭国从后面怒气冲冲追出来
昭国：你为什么不跟老师说实话？
乔安：这些人正事不做这么闲，开什么群组，成天说一些八卦是非……
昭国：天晴的状况比八卦是非隐私都重要！老师跟天晴在一起的时间比我们都还多，不让老师了解要怎么帮天晴？
乔安：女儿的事我自己处理！
昭国：这种时候你脑子里还是想工作，你连你自己的情绪都处理不了……你凭什么处理女儿的事？
乔安：对！刘昭国你公私分明，会跟员工谈恋爱，还会处理你的情绪……还能关心加害者，替他们找正义、找理由摆脱死刑！你最了不起！
昭国：宋乔安！……天彦走了，我也难过，我也没办法面对，如果你不要天天跟我摆臭脸，我需要去睡公司吗？到底要我解释几次？
乔安：对！又是我的错！
昭国：你能不能理性点谈一件事就好……李晓明的事，真的要想办法找到犯案的动机，找到真相……才能预防……再有人受害……
乔安：真相找到最后就是社会体制出了问题……挪威社会福利那么好，还不是有随机杀人犯，社会安全网跟教育体系接不住失控的加害人，他们也是现代文明的受害者……杀人犯跟他们的家庭不用负责任，那天彦算什么？
昭国：怪李晓明、怪他的父母家人，你会比较开心吗？能够把天彦换回来吗？
乔安：（咬牙恨）……我是怪自己……可以吗？
昭国：（觉得自己越线踩到乔安大地雷）……我不是这个意思……
△乔安冷看昭国一眼，上车，开车走人，昭国一人站在原处
13
时│昏景│乡下庙口
人物│王赦、李母
△王赦走在庙口张望着，电话响，王赦接起
王赦：……我是……什么时候……
△李母戴着口罩、斗笠坐在小推车后板凳，神情木然，眼神无焦
△感觉有人影，李母赶紧起身，招呼
李母：需要什么？
△李母看到王赦，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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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昏景│都市边陲街道
人物│王赦、李母
△王赦推饭团推车，李母搔口罩下的脸颊，痒，两人走到岔路上
王赦：（找话聊）这里环境不错耶……挺清幽……空气真好。
李母：……到这里就好了……谢谢你王律师……
△李母想要接手王赦手边的推车
王赦：……李妈妈我不会害你们……
李母：我知道……你为我们做了很多，你也尽力想要帮忙……我只是不想要有任何人知道我们住哪里……
王赦：我不会跟任何人提。
李母：晓明被判死刑是应该……我们没什么好说，也不用研究什么原因……他爸就起床喝到睡觉……睡觉都拎着酒瓶……他能说什么？
王赦：……要找到晓明转变的原因，你们也才能够面对社会，面对这些受害者家属。
李母：……谁想要面对我们？除了你们三个律师……该讲的我们都讲了。
王赦：就算都不要面对这些人，总是要找到方法才能重新……往前走，你们一家人难道计划躲一辈子？
李母：……我每天睡不到两小时……早想、晚想……到底是哪里把小孩教坏了……我们家就在店后面，难道小孩喜欢待在房间妈妈也要管吗？不是该给小孩独立自己成长的空间吗？……他爸就算在喝酒也是在处理邻里厝边的代志……帮大家争取该有的福利，是我们太忙太自私都没空跟小孩聊天说话，所以会教出这样变态的杀人魔……
△李母激动地说着，又不想被人看见自己的样子，想推推车走到一边
△但推车卡到石块，李母气恼推不动，王赦上前帮忙。李母走到角落拿下口罩泣不成声，王赦把推车推到一旁，陪在李母旁边，就是陪着
李母：全天下的爸妈有哪一个想要花二十几年养一个杀人犯……晓明连我们都不接见……我去看他几次……他连我都不见，连为什么都不讲……
△王赦看见李母脸上的疹与泪
李母：我不会做妈妈……我不知道怎么做个妈妈，怎么做人家太太……真的……王律师我不知道……你不要再来找我们……我什么忙都帮不上……
王赦：您别这样想……您还有晓文啊……你要为晓文保重自己，晓文还好吗？
△李母擦了眼泪，认真盯着王赦
李母：……王律师，我真的很谢谢你这两年对我们的关心……但是我没有女儿了……这世上没有李晓文这个人……
△王赦反应
15
时│夜景│“小确悦”手摇店
人物│大芝、思悦、店员A、店员B
△思悦正忙着收拾店里，看见大芝走来，还是做着手边的工作
大芝：……思悦姐……我还是决定先留下来上班。
思悦：（淡）嗯……
△大芝动手帮忙洗着杯子
大芝：我有跟公司说是不是能撤掉那则新闻，可是公司说我们撤别家还有，想说……要不要……让思聪可以……让记者澄清……就访问……我是觉得可能也是一种干扰，但是试试……也说不定，所以先问……（你的想法）
△思悦拿过大芝手上的杯
思悦：不要再跟我说任何有关新闻的事，我今天光接我同学、朋友、凯子哥家电话都接不完……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了……
△思悦念完自顾忙着，无视大芝的存在
16
时│夜景│昭国乔安家乔安房
人物│乔安、乔平
△乔安与乔平坐聊着
乔平：你跟姐夫老是水火不容……就算在他面前不吵架，站在你们两个中间会瞬间结霜……我是天晴，我也想赶快找另一半、找温暖。
乔安：……宋乔平，我是叫你来开导天晴，不是叫你来挖苦我。
乔平：……小孩的问题源头多半在家庭！你跟姐夫还是坚持要离婚吗？
乔安：是你说离婚不一定会对子女有害？
乔平：“不一定”有害，父母要理性成熟面对面跟子女讨论……你要先愿意敞开来跟姐夫、天晴聊天彦的离开……聊你被背叛心里的感受……
乔安：（打断）不要再叫他姐夫……听了就刺耳……我跟他没什么好聊。
乔平：宋乔安，你真的很幼稚……
乔安：宋乔平，你这是个社会工作者对待家人应该有的态度吗？
乔平：依我多年的社工经验……家人没有互相治疗，多半互相伤害的好吧？
△乔安瞪乔平
乔平：开玩笑的啦……好啦，一半开玩笑一半认真……姐夫！（算了）刘昭国先生，曾经对婚姻不忠，但是他是个不错的爸爸。
乔安：（不想接这话题）……所以你是要不要去跟天晴聊聊？
乔平：……我去当然可以，天晴本来就跟我很好，最后要解决问题面对女儿的还是你……你们的相处模式总是要试着改变吧……
△乔安看着乔平，似乎有被说服
17
时│夜景│昭国乔安家
人物│乔安、昭国、乔平、天晴
△乔平打开房门，见昭国正收拾着（晒过的）衣服进来
昭国：（看乔安房）……她要去看医生了？
乔平：她要用吹箭才能强制就医吧！
昭国：是不是？！比老虎狮子还难搞！
乔平：你明明知道她是纸老虎……姐夫我说真的……你一定要让姐感受到你曾经出轨的歉意，天晴的事你们才有可能站在同一个阵线上……
昭国：（激动）这件事我要道歉几次才够？我早就请她离开公司了……
乔平：我知道……但是天彦的事加上被背叛的伤痛……那个伤口是我们不能想象的，我会再劝姐，但为了天晴……拜托……
△昭国气闷，不知要说什么。乔安正好从房间出来
乔平：姐夫（故意叫给乔安听）！天晴我走了……
18
时│夜景│王赦美媚家
人物│王赦、美媚、小斐
△王赦洗了碗出来，看着在客厅收拾的美媚
王赦：媚！碗洗好了，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小斐：爸比洗不干净……妈咪还是要再洗一次。
△美媚不讲话，收拾着客厅杂物
美媚：小斐该睡觉了……
△王赦笑眯眯坐下来揽着小斐
王赦：爸比洗得不干净，但是爸比也有洗碗的权利跟义务啊……只有妈咪可以洗是不公平的喔！
小斐：……阿嬷都让洗碗机洗……这样最公平。
王赦：（笑）鬼灵精……爸比讲故事给你听。
美媚：（小火气）很晚了……讲什么故事……我明天要带小斐去新幼儿园上课！
△美媚带着小斐往房间走，王赦热脸贴冷屁股
19
时│夜景│昭国乔安家天晴房
人物│乔安、天晴、（乔平）
△天晴坐在书桌前拿着手机，看着站门口的乔安
乔安：你……又在上网……传（停住）
△乔安想起乔平的话
乔平：（OS）多用“我”开始，说自己的感觉，不要用“你”……会有压迫跟权威的感觉，很容易让人听起来有指责的意味……尽量平视……不要居高临下。
天晴：什么啦？
△乔平找床坐下，重整
乔安：……我觉得……你上网……（气馁，怎么又说“你”）
天晴：上网怎么样？
乔安：不要一天到晚滑手机……你……眼睛……
△乔安起身，烦躁，怎么又来“你”，这么简单的事也不会！
乔安：（深吸一口气）没事！你早点睡……没有你！早点睡！
△乔安小沮丧，走出门，天晴莫名其妙
20
时│夜景│王赦美媚家／王赦美媚房
人物│王赦、美媚
△美媚安顿完小斐走出来，王赦已经等着美媚
美媚：（严肃）……我跟我爸妈决定了，幼儿园一定要换的。
王赦：这件事不是该跟我讨论吗？
美媚：……你每天都忙着这些杀人犯的事，我要跟谁讨论？
王赦：你认识我的时候，就知道我是个刑事辩护律师……
美媚：我认识你的时候，只知道你是“律师”……
王赦：所以你美国影集看多了，以为律师只要穿着西装在办公室走来走去？
美媚：你为了这些神经病现在是要跟我吵架吗？
△王赦逼着自己静下心，缓和下来
王赦：孕妇不要这么激动好不好？
美媚：你若是觉得没有错，为什么要做家事？你只有知道自己做错事，才会做家事补偿！
王赦：我是知道老婆大人生气，才做家事，大丈夫让老婆开心是责任跟义务……不是补偿……再发生这种事情，我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
美媚：在你心里，我跟小孩永远不是放在第一位吗……
王赦：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美媚：你不是说让我开心是责任跟义务！
△王赦定睛看着美媚，最后决定上前揽住美媚
王赦：……谢谢你给我一个幸福的家……有你跟小斐还有宝宝，让我变成一个完整的人，这是谁都无法取代的。
美媚：……你又逃避问题……到底谁是第一位？
△王赦亲着美媚，让她不再追问，美媚想推开，被王赦温柔制止
21
时│夜景│“小确悦”手摇店
人物│思悦、（应父）
△思悦边通电话边拉下铁门，边跟父亲电话聊着
思悦：电话关机？我六点还有回家看，饭都没吃应该一直在睡！……就让他睡啊……爸……你觉得思聪真的精神……没问题吗？
应父：……（电话音）你不要……听那些人胡说八道……
思悦：去医院检查一下，不是比较安心……
应父：（电话音）医院就是给你药，还能给你什么？应思聪就是挫折忍受力不够……叫他去考军校、警校都不要，说什么太累，拍什么电影……什么钱都领不到，还被告赔偿……
思悦：齁——爸，军校都哪年的事你还在说……电影公司就说不用赔偿了……难怪你们一天到晚吵架。
应父：（电话音）我跟你讲……你不要跟凯子他们家说……你弟的事。
思悦：新闻都播了，你以为姓应的导演很多？他爸妈电话都打来了……
应父：（电话音）你怎么说？
思悦：我说思聪是真的很想拍片，是个性太急的误会……
应父：……（电话音）……嗯……你赶快把结婚办一办，省得夜长梦多……
思悦：什么夜长梦多，就日子饭店定好了……都是他们家的客人，我们家也没多少人，我还有联络的同学也没几个……喜帖弄弄就好了啊……
△思悦走在店家渐关门的街道上
22
时│昏景│品味新闻台办公室
人物│大芝、王赦、众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A带着王赦进入座谈类节目办公区跟制作人介绍
工作人员A：王律师，这是我们制作人……
制作人：王律师……欢迎……谢谢您答应来参加我们《爆点focus》！
△王赦点点头微笑
△工作人员A拿一份资料给王赦
工作人员A：这是我们初拟的……流程跟访问题目……您先看。
王赦：（接过资料）……请问洗手间在哪？
工作人员A：我带你去……
△工作人员A带领着王赦穿过众多办公桌
△王赦差点与匆忙从座位起身拿着一叠rundown的大芝相撞
大芝：抱歉……
△王赦点点头，大芝往剪辑室走去
23
时│昏景│品味新闻台剪辑室走道／走道外
人物│大芝、剪辑室主管／大芝、王赦
△大芝与剪辑室主管沟通着
剪辑室主管：抢先报只有抢二比较赶，五点十三才来……其他都应该来得及……
大芝：那我等下再打来问长度……谢谢简哥！
△大芝转身走出剪辑区，在不远处的王赦看着大芝，微笑
△大芝愣看，似曾相识，王赦走上前
王赦：李晓文吗？
大芝：……
王赦：（小声）李晓文？我是王赦王律师！你忘记了吗？我们见过两次在……
大芝：（举起名牌）……你认错人了……我叫李大芝。
△大芝挤出笑容，快速往办公室走去，王赦看着大芝的背影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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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王赦办公室（两年前）
人物│晓文、李母、李父、王赦、陈晓菁、刘博豪
△王赦等三位律师迎接入内戴着口罩的李家三人
王赦：李伯父、伯母吗？……你好，我是王赦……我们都是扶助的律师……这位是……陈晓菁律师，这位刘博豪律师……
△两位律师跟李父握手介绍，跟李家人递名片
王赦：今天是让你们了解诉讼程序的流程……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提出来。
△李家三人坐在会议室一角，都有些拘谨不安
陈晓菁：在这边所有的讨论都是只在这个房间，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律师也有业务上的保密义务，你们放心……口罩也可以拿下来……休息一下！
△李家三人互看，李母点点头，三人拿下口罩，跟众人示意
李父：……我们是想先跟家属还有受害的人道歉……
王赦：警方检方或其他人有给压力吗？
李母：不算啦……只是……（眼眶红）……我们做父母的……不能说小孩的事跟我们没关系……（哽咽说不出话来）
王赦：……李晓明已经成年了……你们其实没有出来公开道歉的义务……
李父：这是应该的……本来第二天就去殡仪馆……可是……无哉安怎讲（◎闽南语，大意为“不知道怎么说”）……真的……看到那么多牌位，那么多年轻人被……怎么赔怎么对不起都没用……
△李父说着止不住眼泪自责，晓文也眼眶红
△晓菁拿面纸盒，推至李家人面前
李父：……等下五点……警察会来接我们过去……有诚戏院！
△律师三人互看着，不妙的眼神
王赦：去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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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有诚戏院外（两年前）
人物│大芝、李父、李母、媒体众、王赦、陈晓菁、警方、路人
△有诚戏院外一区放着很多的鲜花、玩偶、卡片、蜡烛
△王赦、晓菁与戴着口罩的大芝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前方，傻眼
△前方挤满数十家（抱歉，好像真的要这么多）媒体
王赦：现在是“推出午门斩首”的概念吗？
大芝：我去陪他们……
陈晓菁：（拉着大芝）我赞成李妈妈说的，你不要过去比较好。
△警车开进来停在路边，媒体骚动
△李父李母戴着口罩下车，瞬间被媒体包围，即使警察想开道
警察：不好意思，先让李晓明父母过去……
△摄影、记者们、麦克风已经把李家父母团团围住，记者们七嘴八舌
记者A：你们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天才出现？
记者B：你们现在的心情是什么？
△李父李母被围在正中间试图冷静，泪水直流，最后还是跪了
李父：对不起……我们身为李晓明的父母……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李父李母跪在地上，猛磕头
记者C：李晓明自制枪械弹药，你们做父母的都不知道吗？
△李父李母摇头，只是满眼泪地磕着头，还是对不起
△沿途经过大芝的路人，不屑神情
路人：作秀啦！现在出来干吗？一家人都炸死算了！
△在外围的大芝已经泪流满面，王赦、晓菁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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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品味新闻台办公室
人物│大芝、王赦、乔安、环境人物众
△大芝遮住大半边脸恍惚盯着电脑，iNews、line很多讯息进来
△大芝桌上分机响着，大芝回神，接起
乔安：（电话音）李大芝！你在干吗？
△大芝抬头见前方的乔安正盯着自己，大芝赶紧挂了电话，走向乔安
大芝：对不起……我……刚有点想睡觉……
△远处王赦拿着访纲，抬头，看着大芝与乔安对话的样子
△王赦看着乔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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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地院法庭言词辩论（约十四个月前）／有诚戏院
人物│王赦、乔安、昭国、家属若干、审判长、受命法官、陪席法官、书记官、文字记者数、陈晓菁、刘博豪、李晓明／天彦、受害者
△王赦等三位律师坐在律师席，旁边坐李晓明，三法警站在李晓明旁
△检察官后坐着两位告代律师，后面及座位区坐着一堆家属、媒体
△乔安、昭国也坐在里面，一群文字记者挤满记者席与后方座位
△审判长问着大家对投影荧幕上的证据证词是否有意见
审判长：被告李先生，你对……有诚戏院验票员林小姐的证词有没有意见？
△乔安脸色难看（甚至有些惨白），这是种折磨，不停地逼她回忆
△荧幕笔录：验票员林晓×见被告李晓明持枪在走道上扫射，刘××小弟跌倒又爬起来跑，被正在扫射的流弹打到……就趴在地上没动了……
△乔安flash（◎闪回）：天彦恐慌神情边跑边喊着妈妈
△乔安身体僵、漠然不动，旁边昭国眼眶红，有些家属们拭泪，怒看晓明
李晓明：没有！
审判长：这是幸存的王盈铃女士，她抱着儿子，趴在椅子下看到李晓明扫射时……的证词……王律师有没有意见……
王赦：没有！
△乔安突然起身挤开众人往外走，昭国看乔安背影，想想还是跟出去
△王赦注意到乔安跟昭国离去
昭国：你又怎么了？
乔安：（怒吼）为什么要传我们来看这个畜生……听这些事！要听你去听……
△乔安快速地离去，昭国也气，又无奈，看着现场众多回头的目光（还有同业以前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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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景│品味新闻台棚内／丁父家
人物│丁委员、主持人、王赦、一骏、来宾／丁父、丁母、美媚、小斐
△品味新闻棚内，《爆点focus》录像现场
△主持人：介绍现场来宾，最后介绍到王赦
主持人：最后一位来宾是法律扶助的律师王赦，他是李晓明跟陈昌的辩护律师……
△王赦点头示意
丁家客厅
△美媚跟父母、小斐看着电视，吃水果
小斐：（贴近电视）爸比！
丁父：陈昌那种割死两个小孩的畜生也帮着辩护？
△正滑手机的美媚抬头，脸色难看，丁母拿起遥控器关电视
丁母：吃饱了，大家出去公园散步走走。
品味摄影棚
△丁委员正口沫横飞地说着
丁委员：杀小孩本来就该唯一死刑，尤其不能任由这么多精神疾病的病人在都会区居住，应该全部集中管理不能让他们四处流窜……乱世就该用重典！这个“精神卫生法”强制住院的门槛真的太高……
王赦：照丁委员的逻辑，像你一样搞外遇的委员，妇女们就该加重立法，把所有的委员阉割去势！乱世用重典，从委员做起……
△现场来宾跟主持人都大笑，一骏笑得差点拍手，忍住
王赦：警消可以因为舆论，因为委员、议员们的担心就把没有自伤也没有伤人的哈哈哥强制住院？委员觉得这个“精神卫生法”门槛高？
主持人：林医生，像这个闯入幼儿园的导演，你觉得符合强制住院的门槛吗？哈哈哥之前是你们医院的病人吧？哈哈哥条件符合吗？
品味新闻台电梯（或某走道）
△拿着资料走进电梯的大芝，看到播出新闻，一骏正说着
一骏：强制住院要两个条件，首先是严重的病人，第二要有自伤或伤人之虞，所谓的严重指的是病人呈现与现实脱节之怪异思想及奇特行为，导致不能处理自己事务，经两位以上专科医师诊断认定者……哈哈哥我们当时判断是他的身体状况很不好……
△大芝看着新闻，若有所思地走出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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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景│钢琴教室内外
人物│乔安、钢琴老师
△乔安脸色质疑地看着钢琴老师
乔安：天晴今天没来上课，你竟然没有通知我？
钢琴老师：她说身体不舒服，爸爸带她去看医生……
△乔安怒气冲冲地拿出手机往外走，乔安拨手机
乔安：……刘昭国，天晴身体不舒服，为什么没跟我讲？……你也不知道？……她手机打不通……你去他们班家长群组问，我打给老师……
△乔安挂了电话，找着老师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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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景│品味新闻台外
人物│大芝、王赦
△大芝从品味电视台走出来，走着看到前方的王赦
△大芝装作没事继续往外走着
大芝：你真的认错人了……
△王赦默默跟在旁边，一直走到偏远处
王赦：我完全可以理解你要改名字的原因……我也不会跟任何人说你的事。
△大芝没回应，径自走到自己摩托车旁
王赦：我们要一起努力，才能让你父母……有好好活下去的动力……也可能找到你哥真正犯罪的原因……
△大芝听着听着眼眶就红了
大芝：全世界都说他是“残酷杀人魔”，冷漠无知的家庭教育造成的“犯罪人魔”还不够吗？谁在乎什么动机什么原因？
王赦：你同意吗？
△大芝想很久
大芝：我不知道……
王赦：你想找答案吗？
大芝：他根本也不见我，写的信从来都不回，怎么知道答案？
王赦：……我希望安排发展心理学家跟你们家人一起探索过去，我会试着再跟你哥沟通，爸爸妈妈真的需要你帮忙说服，才有可能……
大芝：……我妈也不接我电话，她希望我永远都不要承认……我们是一家人……
△大芝哽咽，说不下去
王赦：这表示你是妈妈现在唯一在乎的人……
△大芝不得不承认王赦说得对
王赦：我们要尽快……否则一辈子都找不到原因。
△大芝看着王赦，有点犹豫
王赦：……你以为可以躲一辈子不要面对，但是……上天是不是又让你遇到了受害者家属……就算是躲到天边海角，这件事还是像把刀一样，一直插在胸口的！如果没有解决……这个议题还是会一直出现，也许这就是……人生的课题。
△王赦诚恳地对大芝说着，大芝瞬间盈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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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景│某巷口
人物│乔安、昭国
△乔安开着车到巷口，昭国正在巷口等着，乔安下车
昭国：秦至翔的妈妈说……天晴说家里没人，放学跟秦至翔，就篮球队长，回家，他们就留天晴吃饭，吃完劝天晴回家……天晴大概走了有半小时……
乔安：我刚回家看，没有啊……从这里走回家也不用半小时。
昭国：我从这里走回去找找，你回家等……你先打给乔平他们问问看。
△乔安拿手机找乔平电话，昭国开始往回家路上走
△乔安想想又拨了天晴电话，附近有熟识的手机音乐传出，两人同时听到，循着声音找着
△旁边公园的角落，天晴蜷在角落，乔安、昭国看到天晴身影，跑过去
乔安：刘天晴？你在干吗啦……
△昭国制止激动的乔安
昭国：宝贝……不舒服吗？
△天晴摇着头，拿起书包走了，乔安还想上前念，昭国拉着乔安
昭国：……你激动根本讲不出什么好话，天晴拗起来跟你个性一样……拜托……今天我问好不好？
△乔安沉默一会，终于点头
△昭国跟上天晴，在旁边慢慢走着
昭国：爸爸帮你拿书包……
△天晴摇头，乔安默默走在后面
昭国：你不见了，爸妈都很担心……今天学校发生什么事？让你心情不好？
△天晴停下来
天晴：我想要有恋爱的感觉……
△昭国愣，乔安也傻
昭国：……这……应该算是蛮正常的吧……每个人都喜欢有爱人或被爱的感觉……只是……你现在……太小……
天晴：为什么小孩就不能有恋爱的权利……凭什么？你们大人真的很自私，你们不爱，小孩就不可以爱吗？
△天晴说得理直气壮，昭国跟乔安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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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景│思悦大芝家楼下街道
人物│大芝
△大芝停了摩托车，思索着，拿着手机开始留言
大芝：妈！……你们还住在阿嬷家吗？……今天我遇到……那个王律师……他是不是有去找你……你觉得他建议的，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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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景│王赦美媚家
人物│王赦
△王赦回到家，一片漆黑。王赦打开灯，四处喊着，家里空无一人
△王赦拨手机给美媚
王赦：你们在哪？……（意外）……妈……美媚怎么了？怎么你接她电话？
△王赦听着丁母的话，脸色沉
34
时│夜景│思悦大芝家
人物│思悦、大芝、思聪
△大芝拿钥匙打开门，却见思悦脸色惨白地呆站在门边
大芝：思悦姐怎么了？
△思悦只是愣看着在屋内各个房间穿梭的思聪
△大芝看着思聪拿着黑胶带将窗户缝隙封死
△思悦愣着不知要说什么，思聪焦虑地走来
思聪：（严厉）手机交出来！
大芝：为什么？
△思聪把愣着的大芝拉进门，硬抢大芝包包，关门，锁全锁上，封细缝
思聪：你就是……警察派来监视我的内奸……一天到晚跟他们报告我的动静，害我电影拍不成……都是你……
△思聪冷不防推大芝去撞门，大芝吃痛
大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思聪：还嘴硬，不给你吃点苦头……
△思聪要上去揍大芝，被思悦冲过来拦住
思悦：……应思聪！不要这样，你这样我要报警了。
思聪：警察就在对面，三、四、五楼都架了监视器对着我们，有差吗？应思悦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
△思聪抓思悦要揍，大芝拼命上前把思聪推开
△大芝拉思悦跑进房，锁上门
△门外思聪捶门
△两女孩抵在门上，惊魂未定
思悦：（哭）怎么变这样？
△大芝想起手机在自己口袋，大芝拿出手机
大芝：……报警好不好？
△思悦看着手机犹豫着
△思聪怒吼着，敲门声越来越大声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