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与恶的距离 正文 第九集
1
时│日景│“小确悦”手摇店
人物│思悦、思聪、王赦、大芝
△思悦、思聪、大芝三人面色都难看
思聪：（激动）这些烂媒体，不长进，只会偷窥、监视，李晓明的妹妹又怎么样？……我有枪也会把他们都枪毙……
思悦：……冷静一点，你……家里的早餐吃了没……我先弄果汁给你。
△思聪摇头，晃来走去，还是很躁动
△大芝内疚地蹲在角落，什么也说不出，三人再度沉默
△敲铁门声响，三人反应，思悦往信箱孔看着
思悦：王律师吗？
王赦：是！开门吧！外面没记者！
△思悦讶异，打开铁门，只有王赦站门外，记者已无影
大芝：王律师，你把记者都赶走了？
王赦：我来就这样了！
△三人反应
2
时│日景│快讯新闻／工地现场
人物│李父、李母、工地环境人物、记者众、快讯
△快讯新闻画面：戏院杀手李晓明父母终于公开面对媒体，live
快讯记者：（OS）擅长躲避媒体的李晓明父母，在杂志报道过后，终于良心发现，在盖家义工团的现场……接受媒体访问。
△工地现场：李家父母在角落与义工团的人商量
△李家父母忐忑地走向媒体
3
时│日景│品味新闻台编辑会议室
人物│News哥、乔安、编辑、记者
△News哥、乔安等人看会议室监视新闻，李父、李母的现场准备画面
News哥：声音打开……
△某编辑上前操作
△品味字幕：李晓明父母加入义工团／说明记者会，live
News哥：（回头看乔安）……你可以吗？
△乔安回个白眼，走出会议室，站在门口的墙边，但听得见里面的声音
△新闻：李父、李母对媒体深深鞠躬，李父抬头对镜头说着
李父：抱歉让大家特地跑来这里……
快讯记者：你们已经走出儿子李晓明杀人的阴霾了吗？
李父：这是一辈子的亏欠，只是以前我们躲起来，因为没有脸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大家……现在希望……活着这几年可以多做一些事，看能不能弥补晓明对这个社会的伤害……
阿社：所以你们已经找到李晓明为什么会做这些事的原因？
李父：没有……晓明到被处死刑前，我们还是没见到面……是我们不好，不够用心注意晓明，才会让他犯下大错……
△乔安听到李父说的不够用心，有些感触
4
时│日景│“小确悦”手摇店
人物│大芝、思悦、王赦、思聪
△思悦等看着手机上品味新闻live现场
李母：有任何问题问我们，我们都会尽量回答……做错事的是晓明跟我们，拜托……放过我们女儿……她跟这件事没有关系……请让她有重新开始的机会……真的拜托……大家！
△李母强忍激动的眼泪，嘴角颤抖地祈求
△大芝发现父母是为了自己才面对媒体，眼泪止不住
王赦：……知道为什么媒体会消失了……
△大芝低着头，难掩愤慨，气呼呼地往外跑了
思悦：大芝，你要去哪？……思聪……你先跟着大芝……拜托，我怕她想不开……思聪你也要冷静点，随时打给我……
△思悦推着还在犹豫的思聪出去，思悦看着王律师突然想到
思悦：啊！还没叫思聪谢谢你，多亏王律师，思聪才没被告，刚太慌乱，一下忘记了。
王赦：（感触）……那是命……运吧……
思悦：……王律师……真的很谢谢你……一通电话马上就来。
△王赦或许是为了晓文，却没想到遇到思聪，苦笑
思悦：可以告这些媒体吗？真的很过分耶……
王赦：在公开场合的拍摄，真要告，胜诉率不高……（有点消极的王律师）
思悦：……哪有拍到大芝笑，就说大芝走出阴霾，这也太断章取义。
王赦：李爸李妈出来，新闻热潮也过了……媒体应该不会来找大芝……以后我会比较忙，可能就没办法这样……随传随到……我还有事，我先走……
△王赦转身就走了，不忍看思悦的表情，心情顶复杂的
思悦：真的不好意思……真的谢谢！
△思悦看着王赦离开的背影，独自站在店里，突然不知道要干什么
5
时│日景│《美丽境界》杂志社外
人物│大芝、卯帅、思聪
△卯帅走出大楼，看着脸绷的大芝，卯帅笑得灿烂
卯帅：怎么这么突然就跑来，看到报道了？
大芝：……道歉跟吃饭……就是为了独家？
卯帅：……碰到你……是意外……
大芝：道歉跟吃饭就是蓄意的……下流。
卯帅：是报道你们家做好事……走出过去阴影反馈社会，哪里下流？
大芝：……好事为什么不事先讲？好事为什么用偷拍……
卯帅：（恼羞成怒）……你自己警觉性低，要怪我？我才说当你的树洞，你劈里啪啦全说了，独家自己送上门，我怎么往外推？
△大芝气闷，突然思聪从旁边冲出来，上前揍了卯帅
思聪：无耻下流烂货……你们这些烂人，成天就会跟踪、监视……造谣……
大芝：（拉着思聪）不要打……打了就跟这种人一样……
△卯帅直起身，撑着被打的身体
卯帅：扯平……了吧！
思聪：扯你个屁……
△思聪还想打，被眼眶气红的大芝拉走了
6
时│日景│街道
人物│大芝、思聪／（小欣）
△大芝眼泪不停一直走，思聪跟在旁边看大芝哭不停
思聪：……还哭……再回去揍一顿……
△大芝拉回思聪，劈里啪啦说着
大芝：我气我自己啦……为什么一看到他就傻了……在大学的时候也是……因为要跟他出去，忽略了我哥，让我哥做了大错事，因为跟他出去，害我爸妈要出来面对媒体……我是白痴……我是花痴……
△思聪看着大芝边哭边骂自己，仿佛看到当年的小欣
小欣：（也是边走边哭）……我好气我自己……为什么我会再回去那个家，真的是自己笨，从小被打到大……可是不回去又觉得自己很糟很不孝……
△思聪走着走着，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看大芝的眼神不一样了
7
时│日景│“地检署”外
人物│王赦、涂仁富
△王赦与涂仁富从“地检署”走出，涂仁富笑笑跟王赦说
涂仁富：真的谢谢捏，里面兄弟们说你是最好的律师……真的不是盖的。
王赦：（亲切甚至有点江湖味）证据不足跟法律程序不合法，只是不羁押你，并不表示你是无罪确定……下次传开庭涂哥还是要来。
涂仁富：……有王律师在我就放心了。
△涂仁富走向旁边等候的黑头轿车，从车内拿出一沓公文袋装的现金
涂仁富：这是前金……王律师……
△王赦笑笑，毫不犹豫地收下
涂仁富：……王律师……以后兄弟的事就多麻烦你咧！
△王赦拍着涂仁富，讲这些干吗的义气样
△涂仁富走向车后座，上车，摇下窗子挥手跟在车窗外的王赦道别
△王赦笑着挥手，转身走了。王赦站在十字路口，僵的笑容
8
时│昏景│大公园草地上／义工团角落
人物│思聪、大芝、（小欣）／（李母）
△两人坐在草地上，大芝接着母亲电话，还是泪
李母：你要知道爸爸妈妈都在你旁边……那个义工团的团长一直跟我们说要注意你……因为……日本就有一个弟弟，因为哥哥开车撞死六个人自杀了……他觉得加害人的家属没有幸福的权利，你千万不可以做傻事，知不知道……真的受什么委屈，你回来……听到没……至少我们一起……
大芝：（哽咽）好啦……对不起……害你们要出来给记者采访！
李母：……该面对的就是要面对……躲也躲不掉！
△思聪看着大芝擦眼泪挂了电话
思聪：好点了吧？
△大芝难以回答
思聪：……卓别林说：人生近看是悲剧，远看就是喜剧了。
△大芝看着思聪有点意外
大芝：……卓别林？那个拍黑白片的喜剧演员？
思聪：他也是导演……
大芝：……再怎么样我都是李晓明的妹妹……我的人生……是恐怖惊悚片！
思聪：……你就是你……不是李晓明的妹妹！
大芝：（苦笑）谢谢喔……你呢，你希望你远看的人生是什么样子？
思聪：……拍一部好电影，让自己变好……
△大芝看着思聪，思聪都有梦想，大芝看着天空，突然大笑起来
大芝：哈——哈——哈—
△思聪莫名其妙
大芝：思悦姐说得对……不要害怕别人怎么想你……重点是我们自己怎么想……要笑，运才会开……哈哈哈，哈哈哈……我是李大芝……我好大只！我是李大芝，我好棒棒……
△路人侧目大芝的大叫大笑，大芝还拉思聪
大芝：来，应思聪一起……我们是好棒的人……一起加油！
△大芝大喊着加油，思聪看着眼前的大芝仿佛是小欣
小欣：（含情看思聪）我们一起加油！你一定可以当个好导演的。
大芝：可是你还是要好好吃药，不要让思悦姐担心……思悦姐这样好辛苦，你要乖乖吃药复健，才能当个好导演。
△思聪没听见大芝的话，思聪视线瞥向不远处
△思聪看着不远处骑脚踏车的人，一直看着他们（幻觉）
大芝：喂！思聪！有没有听到？
思聪：我们走吧……
△思聪拉着大芝往另一头走了
9
时│夜景│餐厅
人物│乔安、乔平、昭国
△三人吃饭，乔安一直夹给乔平
乔安：跟一骏谈开了，你心里还是没决定……
乔平：只有每天火气越来越大，老想骂人。
昭国：……那一骏不是惨了……
△乔平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
乔平：……他才不会自己往坑里跳，最近班排得满满……每天都睡医院。
昭国：真的想生，我们家可以支援……我们家的爱现在满出来了，天晴还一直说要帮你带小孩呢！
乔平：谢谢姐姐姐夫，这虽然不实际，但有安慰到我……你们别担心我好吧？一天到晚约我吃饭……现在真的爱满出来啦……太炫耀了吧？
△乔平手机响。乔平看着陌生电话，犹豫着。乔平关掉手机
乔安：怎么不接？……
乔平：最近情绪不好……接家属电话会烦躁，也很容易发脾气……应该是被林一骏影响……他说我老是把每个病人出事都揽在自己身上……不适合这个工作……其实也对！
昭国：这个时间打来，也是没考虑到你们上下班时间！你们工作量跟压力都很大！
乔平：家属的压力是我们没办法想象的……
乔安：……你也是要先把自己顾好，才有能力跟家属沟通！
△乔平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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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景│“小确悦”手摇店
人物│思悦、凯子
△思悦挂了手机
思悦：（VO）宋小姐不接电话……怎么办？
△思悦烦，看着前面走来站在柜台前的凯子笑眯眯的，好像没事一般，更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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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景│街道
人物│乔安、昭国
△两人漫步走在接天晴的路上
昭国：……你有收到有诚戏院被害群组的消息吗？
乔安：（摇头）……看到任何人发的消息都觉得烦躁……早就退出了，干吗？
昭国：有几个家属看到李晓明家的新闻，很气愤……最近会有一些行动吧……
乔安：什么行动？
昭国：我想是赔偿的问题……
乔安：你想吗？
昭国：……比较想……找到真相。
△两人无语地走着
昭国：……你看起来比较没那么……抑郁了？是因为我们家充满爱的关系？
△乔安想笑，但想想
乔安：本来心里时时刻刻都有个大石头压着的感觉……在家跟你又吵又骂又哭的，石头小了一点，去了戏院，大哭完好像又小了一点……骂完李家父母……想想自己根本也不了解天晴……比起他们自己也没多好……
昭国：……不一样吧……
乔安：我以前也不怎么跟我爸妈聊天，只是基本的日常对话，总觉得他们不了解我，你爸妈懂你为什么离开品味去做不赚钱的《先驱》吗？
昭国：（苦笑）……前几天我妈还又念了一遍……
乔安：……那天李大芝离职，看着她跟我鞠躬道歉……我说不出原谅也谈不上生气，只是……胸口又松开了一些……所以很难认定是我们家充满爱的缘故……不过刘昭国先生的确居功不小……谢谢你没有转身离开。
△乔安有些苦涩，却也真诚感谢地微笑，主动牵起昭国的手
△昭国把乔安的手握更紧，两人漫步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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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景│思悦大芝家楼下
人物│思聪、大芝、邻居众、思悦、凯子
△思聪、大芝往家走去，思聪还在四处张望
大芝：你到底一直在看什么？
思聪：有人跟踪我们……
大芝：记者吗？
思聪：……不确定……
△两人张望着，大芝正怀疑思聪怪怪的，看见思悦和凯子被邻居围着
邻居A：应小姐你那个房客，是不是李晓明的妹妹啊？
思悦：……（犹豫）不是！
邻居B：我看杂志上拍的就是你们店啊？
思悦：……我不知道什么杂志……
邻居A：是喔？……那个男房客是……
思悦：（不耐）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邻居A：后来我儿子说那是强制住院……他是有精神病对不对！
思悦：……
邻居B：……请他搬家啦不要租给这种人……我们这里这么多人……很危险耶……
△凯子拉着很烦躁、想骂人的思悦往楼上走
△思聪愤愤地朝邻居们走去，大芝拉着，邻居们看见思聪，瞬间鸟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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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景│思悦大芝家
人物│思悦、凯子
△凯子跟着思悦进门
凯子：搬家吧，你跟我去广州……要不然你搬去跟我爸妈住，店另外再开！
思悦：我们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搬家……为什么要另外开店？
凯子：如果没做错事，你刚为什么不敢跟邻居承认就是李晓明妹妹？为什么不说思聪就是有精神病？
思悦：为什么要跟这些不熟的邻居说？会造成大芝、思聪的困扰啊！
凯子：为了这两个全世界都不想理的人，你跟我每天摆臭脸，才是我的困扰。
思悦：这两个人是我的亲人、我的家人……
凯子：李晓明的妹妹是你的亲人、家人？我才是要跟你结婚的人吧？
思悦：你有把我的事当你的事吗？就算是朋友也不会不来救我们，你有把我弟当你弟吗？你家的新车都比我弟重要！
凯子：我姨丈的车……我自己的车当然就随便啊……我在台北又没车。我不救你，刚干吗把你拉上来……
思悦：你拉我上来的结论是叫我搬家。
凯子：（头很痛）你到底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我怎么听不懂……我妈说，得这种病就是祖先做了缺德的事，你不检讨你们家检讨我？
思悦：（暴怒）我就是对你不满，我对你们全家都不满……会讲这种话的人才是缺德！
凯子：你是跟神经病住久了，也变成他妈的神经病……
思悦：（咬牙）你给我出去……
△凯子愤愤地转身出去，看见门外的思聪跟大芝
凯子：妈的！一屋子疯子……
△思聪更火，又想上前揍凯子，被大芝拉进门
△大芝关上门，两人站在屋内，思悦看见两人挤出笑容
思悦：吃饭没？
△两人点着头
思悦：思聪！……吃……药了吗？（忍不住眼眶红）对不起我只想到这句……
思聪：该吃药抓去医院关的是这些多管闲事的烂人，我一定会让你们他妈的这些人后悔……
△思聪愤愤地碎念不停，走进房内，关上门
△思悦这回真的崩溃，转身走进自己房，大芝跟着想安慰
思悦：（泪崩）为什么这么难……
△大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抱着思悦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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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品味新闻台会议室
人物│乔安、News哥、各部门主管
△白板上写着议题规划：“前瞻计划”两年检讨、“一带一路”六年专题、北欧人权、徐立春死刑救援、环保趋势、民生议题追踪、“9·21”二十年……
国际组组长：我们有预算去北欧吗？
乔安：正在申请余闻基金会的新闻项目经费……可以先联系规划行程。
社会组组长：最近阿社追到一个检察官包庇走私的弊案……我想让他专心去追……可能还要个一周。
△乔安、News哥点头，News哥手机哔哔叫两声，News哥赶紧看电脑
News哥：收视率要出来了……老天保佑！保佑……
△众人围过来看着，小欢呼
News哥：没掉……我的妈啊……没掉，还是第二……
社会组组长：……网络点阅率掉蛮多，不过上来的评价都是好的。
News哥：我爱台湾观众……你们真是太有眼光……太有sense（◎品味）了……水啊……
△难得气氛轻松的品味新闻部，乔安收到讯息：昭国传来的
△昭国：你叫李晓明的妹妹快离开现在工作的地方
△乔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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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小确悦”手摇店
人物│思悦、大芝、陈母、陈子、陈家亲友；店员A
△大芝正准备接待陈母一群人
大芝：请问需要什么？
陈母：你是李晓明的妹妹……
△大芝还不知该怎么回应，愣了一下
△鸡蛋与垃圾就丢进店里，丢到大芝身上
店员A：（傻眼）喂！你们干什么？这太过分了……吧！
陈母：你跟李晓明是什么关系，没关系的人就让开……
△大芝推开店员A，走出店外，店员A意外，李晓明？
大芝：我是李晓明的妹妹，有什么事找我就好了，不要影响店里……
△大芝走出去，看着外面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孩与抱着年轻女孩牌位照片的阿婶（陈母的妹），然后鸡蛋与垃圾如雪片飞来砸到大芝头上
△一旁正来的思悦跑进战场里，推开众人
思悦：喂！你们这样太过分了……我要报警！
大芝：思悦姐你走开……这不干你的事……
思悦：……害你们的是李晓明，不是他妹妹……你们可以分清楚吗？
陈母：死了就一笔勾销算了吗？我儿子，他有工作的权利吗？脊椎受伤半身不遂……你看我妹妹的女儿……我妹一家人养了二十几年正要当会计师的女儿就这么死了……你叫他们一家人怎么活？李晓明妹妹凭什么重新再来？凭什么有走出阴霾的权利……我们有吗？
大芝：（鞠躬）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陈母：（再丢鸡蛋）对不起有用吗？……
大芝：（眼睛红）……没有……
△思悦眼眶也红，要去扶大芝，大芝把思悦推开
大芝：思悦姐你走开……拜托你走开……拜托……
△众多人继续对大芝咒骂丢着，思悦不忍看
△突然思聪冲进来抱着大芝，把大芝揽进怀里，不让她听这些话
思聪：……不要怕，我陪你……小欣我在……
△大芝被埋在思聪怀里，有讶异也有感动
△思悦愣看着相拥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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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小确悦”手摇店
人物│思悦、店员A（小清）
△铁门拉下，思悦跟店员A正在店里打扫着，思悦若有所思
思悦：（VO）……小欣……思聪刚是叫小欣吗？
店员A：（走到思悦面前）思悦姐……刚陈艾妮传讯息给我说她不做了。
思悦：陈艾妮不做了？为什么传给你？不是传给我……
店员A：她是叫我另外找理由跟你说……我觉得老实跟你说比较好，如果大家都知道李晓明的妹妹在这上班，思悦姐，你觉得店开得下去吗？
思悦：……重点是饮料好不好喝、新不新鲜吧……我们跟大芝又没做错事干吗换地方……是你知道这个店有李晓明的家人，你就不会来买吗？
店员A：（思索着）……可能会犹豫一下……有这么多饮料店，干吗非来这家？
思悦姐：你跟大芝工作这么久……你觉得大芝会害你吗？她工作不认真吗？
店员A：大芝很认真啦……但是我一个人来买，你觉得有用吗？我一个人是可以买几杯啦……思悦姐，这不是对错的问题，是现实的问题。
△思悦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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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思悦大芝家
人物│思聪、大芝
△大芝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思聪在外面等着
大芝：谢谢你……
思聪：你跟我客气什么？
大芝：给你跟思悦姐添好多麻烦……
思聪：我想好了……等我剧本写好，我们两个找地方搬家……到海边好不好？
大芝：哈？
思聪：……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思聪深情地看着大芝
大芝：（愣）你喜欢我……
△思聪上前抱紧大芝，大芝傻眼，怪怪的
思聪：傻……这还要问……有人要投资我了，我赶快把剧本写完……我们就有钱，你先找房子……我们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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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加护病房
人物│思悦、应父
△思悦帮应父按摩着，帮着卧床太久的父亲复健肢体
△思悦按着应父的手，忍不住泪
思悦：（VO）爸……你加油好不好！我好累……
19
时│夜／日景│品味新闻台／“法务部”门口
人物│乔安、News哥／陈姓被害人家属与亲友
△乔安、News哥看着监视器新闻：品味新闻
△新闻字幕：李晓明事件受害者家属“司法院”抗议
△陈母对着镜头激动（马赛克）的画面
陈母：我们的亲人就是该死该受伤？有人来关心我们以后该怎么办？我儿子受伤变残废，我先生忧郁得癌症，我妹妹正想她的女儿可以帮忙分担房贷，然后死了……政府为我们杀了李晓明，然后呢？难道我们就自认倒霉？你们谁可以确定这些事以后不会发生到你们身上……
△一群人十几个拿着布条：谁来照顾被害人？
△坐轮椅的男孩背影，死亡的女孩遗照
△字幕：被害人保护协会，执行长
执行长：我们绝对会尽力帮助被害人走出哀伤，让他们领到抚恤金……只是因为人力的不足，之前我们甚至帮被害人家属卖地瓜……渡过难关。
News哥：卖地瓜？
乔安：……靠自己比较实际。
News哥：那我们再来做个系列专题，谁来协助被害人家属……你应该可以给很多意见吧？之前……我不是有帮你约被害人保护协会的心理咨商专线，结果你去了，效果不错吧？我都忘了问……
乔安：……我跟承办人说：我是被害人，他叫我提证明……证明？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上面好多洞？还是拿出我儿子枪伤伤口的照片，你看这是我儿子的死亡验伤照？……我转身就走了。
△News哥不敢置信
News哥：哎！今天处理这些李家跟被害者家属的新闻……你的心情还好吧？
乔安：……没什么好不好……怎么样天彦也不会回来……
News哥：……想想大芝说得也没错，我想把她调到别的单位，她只回我……我留在这里，只会让乔安姐想到伤口就在眼前……
△乔安反应
News哥：……我收到昭国讯息，听说……这些受害者家属去“法务部”之前，先去她打工的地方砸鸡蛋丢垃圾……结果我看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叫大芝走……
乔安：……我不想一辈子当被害者家属，李大芝要想办法把自己身上加害者家属的标签撕掉，但是你们……不要想我跟她可以变朋友……我没这么伟大！
△乔安走出办公室，News哥还是感慨万千
20
时│夜景│思悦大芝家
人物│思悦、大芝
△大芝看着思悦正在对着电脑（或平板）做运动（郑多燕之类）
大芝：……思悦姐，你怎么还有心情做……运动啊？
思悦：事情太多了，我一定要清一下我的脑袋……我要正面能量……一起来……
大芝：呃……（瘫）我动不起来……
思悦：（边动边说）你要跟我说什么？
△大芝看着思悦，不知道怎么开口
思悦：给我十个小时想想……现在事情太乱，我一件一件解决……好不好……
△思悦气喘吁吁地跟大芝说着，大芝点头
21
时│夜景│大芝房／思聪房／思悦房
人物│大芝／思聪、大芝、小欣／思悦
△大芝看着房内状况，拉出行李箱，想要整理搬家的东西
思聪房：窗帘已全拉起
△思聪烦躁地写着剧本，感觉到很多的杂音，很吵
幻听：不可能写得出来／你再拍不出来你人生就毁了／智障人写智障本／拖油瓶没人要／像个大人好不好／……警匪片你行吗？你拿过枪吗？
思悦：（幻听）小欣不适合你……医生说她有病……小欣不会跟你走的啦……
△思聪头痛，感觉到电脑荧幕的模糊，有血滴在键盘上
△思聪拼命擦拭着键盘，发现流鼻血，思聪拿卫生纸擦鼻子，拿下来卫生纸却是干净的，思聪不解
△思聪感觉到肩膀被按摩，思聪抬头，大芝在背后对他笑着
△思聪回头抱着大芝亲／两人床上翻滚（Orz，参考参考）
思悦房
△思悦运动完，满身大汗，边擦汗边思索着
22
时│日景│昭国乔安家
人物│乔安、昭国
△乔安还在整理资料、看新闻，手机讯息响
△昭国刚睡醒的样子，从（乔安）房间拿着手机冲出来
昭国：我都收到讯息了！你还不知道吗？
△乔安看着手机讯息抬头＝怎么可能？
23
时│日景│品味新闻台办公室
人物│News哥、乔安、众记者、主管
△乔安急步走进办公室，办公室人心惶惶，众人交头接耳
乔安：我们已经卖给……新奇集团？真的假的？黎子奇要当我们老板？为什么没有任何风声？
News哥：……公告已经贴出来了……等下主管会报。
△乔安与News哥互看，相当不祥感
24
时│日景│王赦美媚家
人物│王赦、美媚
△王赦起床，发现睡过头。王赦跑出房，美媚正在客厅想事情
王赦：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美媚：没关系……我送小斐上课了……你说你今天没开庭，我才没叫你……你最近也很累吧……我感觉你晚上都翻来翻去的睡不好，来吃饭……
△美媚起身去张罗做好的早餐，王赦坐在餐桌旁，萎靡
美媚：……赦……我想去找个工作……我最近有跟我妈讨论……我可以当个兼职的行政助理……四点就下班可以去接小斐。
王赦：你还在坐月子啊……万一以后有小孩怎么办？
美媚：坐月子坐得我都要生茧了……坐完就去上班，有小孩就再看要不要辞职……一直在家觉得自己没进步……越来越笨。
△王赦起身走向公文包，拿起里面的公文封（厚厚一叠比之前还厚）
王赦：别担心钱的事……我忘记汇给你……想进步去学东西、去上课啊……你的愿望不就是做个幸福的家庭主妇……
△美媚打开公文封，愣，哇——这么多钱
25
时│日景│思悦大芝家
人物│思悦、凯子、大芝
△凯子走进门，看见盛装的思悦
凯子：打电话叫我来，（打量盛装的思悦，笑）……道歉吗？知道我才是对你最好的人……决定要搬家？我先跟我妈讨论，看住旅馆还是住我家。
△思悦指着地上两大袋塑料袋
思悦：……这些都是你送的！拿走！
凯子：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你不要结婚？！分手的意思？
思悦：你没办法接受我的家人、朋友，没有必要在一起浪费大家青春！
△凯子难以接受，在屋里走来走去
凯子：在广州要贴我的女人有多少？你知道我妈说几次要帮我介绍门当户对、又年轻比你漂亮的女人……要不是看在你不贪我们家钱，还会帮我们家人照顾我阿嬷，你这种不要跟婆家、先生一起住的女人，我娶你已经很给你面子，我没嫌你们家有神经病遗传？你还退婚？
△思悦冷冷地拿起一旁的榔头，凯子愣
凯子：你要干吗？
思悦：讲实话是不是！来！你那什么破工厂，不靠你爸、你叔叔，你做得起来吗？……照顾你阿嬷是我高兴，我喜欢你阿嬷……谁给你的错误观念，女人结婚就为了伺候夫家？我自己家人不用顾吗？我还没嫌你们家财大气粗没水平，没钱还要装暴发户……还好有思聪、大芝跟我爸的事，让我看清楚，你的爱都是唬烂，娶我这么委屈辛苦？不用……我长这样会没人要，我个性这么好，我配得上比你好两万倍的人！
△思悦拿着榔头挥舞，一口气说完，把凯子逼到门口，凯子开门想走
思悦：（挡住）……把你的垃圾带走！
△凯子赶紧回头，咬牙＝疯子，瞪思悦，把东西拿走
思悦：当贱人真的好爽！
△大芝打开门看着＝解决一件事了？（大芝在门内都听到了）
26
时│日景│品味新闻台大会议室
人物│乔安、News哥、总监、副总经理、黎子奇、主管等
△众人散会，剩乔安、News哥走在最后
News哥：保证跟以前一样才有鬼？
△黎子奇又走进会议室，找着乔安、News哥握手
黎子奇：刚没跟两位打招呼真失礼，麻烦两位多关照……新闻部都是两位撑大局。
乔安：……新闻部是所有同仁一起……努力才有的结果。
黎子奇：当然当然……下个月约个时间，我请新闻部所有同仁一起吃个鱼翅。
乔安：不环保……
黎子奇：（大笑）……是……副总监幽默……我检讨……
△黎子奇跟两位挥手道别，走出去
News哥：我赌他会叫我们拿掉陈守义收贿关说的新闻！
乔安：五千……赌他会！
News哥：都赌会，那赌个屁……
△两人走回办公室，脚步都有点沉重
27
时│日景│思悦大芝家
人物│思悦、大芝
△思悦、大芝坐吃饭
思悦：没有错，为什么要搬？……
大芝：……害你店里被砸，又被邻居指指点点，又结不了婚……
思悦：前面两个我没办法否认，但是我们没有错，就不该退让！结婚是还好有你们让我看清，我是为了爱才结婚，但如果那个爱没办法包容尊重两家人，那就不用……谢谢，拜拜！
大芝：……你已经很辛苦了……我不想变成你的负担……
思悦：我怕你以为挽留你是要照顾思聪还是要帮我顾店，那不是你的责任，可是我不希望你是想躲起来……躲起来问题不会消失啊！
大芝：……是吧，还有我觉得思聪……他看我的眼神真的怪怪的……但不是让我害怕的眼神，那个是真的很喜欢我的眼神，他怎么可能那么快喜欢我？我这么有魅力吗？应该不是吧？
△思悦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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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王赦事务所楼梯间
人物│王赦、美媚、李父、李母
△美媚拎着几个便当盒，要上楼，听见李父、李母在楼梯间跟王赦说话
李父：王律师……不好意思啦……实在是你都不接我们电话，才会直接过来……找你……真的很拍谢……
李母：我们觉得……应该再跟晓明伤害的那些家属们道一次歉……不管他们能不能接受，就像你说的……也许这样才能帮家属们真的走出伤害。
王赦：……真的抱歉……当初修复式司法已经结案……家属们都没兴趣……
李父：你不是一直说可以试试……或是心理那种什么……想办法找到真相……比较有帮助……家属会比较……能够过得去……
王赦：我目前……手上工作有点多，可能帮不上忙……我还在开会……不好意思……
△李父、李母意外，却也不知道能说什么，跟王赦点头道别
△王赦进入屋内
△李父、李母站在楼梯口，不知该怎么办
李父：这王律师好像变得不太一样喔？
△转角的美媚拎着便当盒退让，让李父、李母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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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王赦事务所内
人物│王赦、美媚、涂仁富、一干毒贩
△品味新闻——字幕：李晓明父母决心弥补伤害
△李父李母在盖房子现场的工作，回家整理门口垃圾的样子
记者：（OS）李晓明的父母平日在庙口卖饭团，假日就跟着盖房义工团四处为低收入户重建房子，他们相当感谢盖房义工团给他们机会学习付出……对于一直在住家门口丢垃圾、打破玻璃的不满人士，也抱持着虚心的态度，认为一切的指责都是他们该承受的……感谢大众能给他们机会修补李晓明对社会造成的恐慌与伤害。
△李家父母深深地鞠躬／缩回品味新闻的网页
△美媚戴着耳机在角落用手机看新闻
△网友回应：放过这家人吧，李晓明都死了（6778赞，美媚按赞）
△网友回应：谁没有过错就可以拿石头丢他（123赞，美媚按赞）
△网友回应：没别的新闻吗？可以不要再看到这家人吗？（美媚按怒）
△王赦揽着涂仁富等一干刺龙刺凤的人从会议室出来，每个人都对王赦笑容可掬，相当推崇。
涂仁富：王律师……你比以前那个律师有用多了……明天我订了包龙会馆，要好好谢谢你。
王赦：（笑）……太客气……该做的事做好而已。
△王赦送众人到门口
△坐在角落的美媚看着一群人离开，王赦转头看见美媚意外
王赦：……怎么来了？
美媚：想说你应该没空吃饭，所以买了你爱吃的……酸辣鸡腿饭……我没很累喔，只是开车出来买……一起吃……
△王赦点点头，对美媚也挤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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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美和医院门诊区外
人物│思悦、一骏
△一骏拿着手机，脸色难看，边走边讲地走出门诊
一骏：院长……陈委员让助理……打电话跟我说了……不能让丁宝捷出院……院长你何必为难我……现在在你办公室？
△思悦看着一骏走出来，赶紧走上前
思悦：林医师……我弟真的不吃药，长效滴剂也不吃，也不回来复诊，现在好像变严重，我今天来不及挂你门诊，只好先来问你，有什么办法？
一骏：（略皱眉）……还是要想办法劝他来……好不好……家属辛苦了……
△一骏快走离开，进电梯
思悦：就是劝不来……才来问你……
△思悦想想找名片出来，打乔平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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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美和医院院长室
人物│（思悦）、乔平、院长、陈委员、一骏
△乔平接起手机，正走向院长室
乔平：宋乔平，你好！
思悦：我是应思聪的姐姐应思悦，有事情想请教你，你方便讲话吗？
乔平：我现在不方便，晚点回你电话……好不好？
△乔平挂了电话，走进院长室
陈委员：就是这个志工……跟人家家属说，他弟有回家的权利……
乔平：（脸臭）我是社工师……委员您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跟我们说，不用请助理打电话把我骂一顿，又请院长把我们叫到院长室。
陈委员：跟你们说没用，才要请院长协调……
院长：大家都坐下来，坐嘛……好好……沟通！
△乔平勉为其难地坐下
陈委员：……那个丁宝捷根本不稳定……你们还让他回家，出事谁要负责？
△乔平看着一骏，谁要讲话？
一骏：丁宝捷已经住急性病房三个月了，状况一直很稳定，也一直表达想要回家的……我们没有理由不让他出院……
陈委员：你是个好医生吗？你！不帮老板留住病人，薪水从哪里来？
院长：陈委员！评估病人的状态，请相信我们医生的专业！
陈委员：就算可以出院，你们不能叫警察、叫律师送他回家吧？这太过分了！
乔平：回家是他的权利……委员你现在是用哪条法叫我们不能让他回家？
△乔平脸色越来越难看，院长看着委员与一骏
陈委员：你们很难协调耶！刚你们董事长还跟我说都可以协调，协调什么？
院长：每个人都有他们的立场……所以才一起坐下来沟通……一骏你怎么看呢？……病人的状况真的很稳定吗？
一骏：……那就……我等下看看他的状况，也许先转到慢性病房……
△乔平看一骏回应，脸更阴，院长看乔平、一骏脸色都不好
院长：协调好就没问题了，那一骏跟乔平就先回去忙……辛苦了。
△乔平、一骏起身，乔平又咻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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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美和医院走廊
人物│乔平、一骏
△一骏准备走去搭电梯，转角乔平冷着脸等他
乔平：现在就可以……转到慢性病房……林医师你诊断的标准到底在哪里？
一骏：需要让院长为难吗？
乔平：当初大家讨论好一定要让宝捷回去享有他的权益……这种家庭凭什么不让宝捷回去？家里请三个帮佣……每年去旅行三次？可以花力气请委员关照，不愿意花力气跟自己弟弟讲话聊聊，丢医院就算了？
一骏：你自己不是也说家属没准备好，不要让病患回去？
△乔平手机响
乔平：两家环境状况根本完全不一样……你就是欺善怕恶……永远只想到自己。
一骏：（怒了）宋乔平！我就这么自私，又懒，又爱玩，欺善怕恶，我这辈子都没有能力照顾别人，我只要自己好就好！认清楚了吗？
乔平：……（乔平接起电话）嗯……是我跟陈妈妈约的，我现在过去病房……
△乔平挂了电话
乔平：……我约了下礼拜，去人工流产了。
一骏：……
△乔平看一骏说不出半个字，乔平转身走了，一骏也难厘清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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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景│思悦大芝家
人物│思悦、大芝、思聪
△思悦、大芝准备着晚餐。思悦在思聪的饭里滴着药，饮料里滴着药
大芝：（小声）以后都要一直偷滴药吗？这样他永远不会自己吃啊？
思悦：医生都叫我们自己想办法劝他去医院……社工师说要回电话也没回……可能真的很忙，打电话给警察，警察又说没有自伤还是伤人……不能强制送医……先让他可以睡觉、洗澡、愿意跟我们好好讲话吧！
大芝：（理解）嗯……也是！（喊）思聪……我煮饭了……你要来吃吗？
思悦：（夸大）好好吃喔……大芝真的好会煮……思聪你不吃，我就吃光了……
大芝：我们还有带你最喜欢的鲜奶茶耶！
△两女坐在桌前演很大，好好吃，咂舌好香之类
△门开了，思聪有戒心的样子走出来
△两女努力装正常的假笑
思悦：……这份你的。
△思聪坐下看着桌上的菜，看着两人，拿起来闻
思悦：大芝刚煮的耶……很香吧！
△思悦把红烧肉之类夹到思聪碗里
大芝：吃不下，那先喝点饮料补充热量……我看你好像都没怎么吃……
△思聪端碗起来吃了一口，吐出
思聪：（干呕）……你（瞪思悦）在饭里下毒？
△大芝愣，思悦傻
思悦：怎么可能？
△思悦拿着思聪的碗过来，大芝愣看，怎么办？
思悦：我吃给你看……（可大口的）
△思聪瞬间翻桌，所有饭菜饮料滚一地，大芝、思悦吓得呆住
思聪：少骗我……我每天头痛都你们这些人害的……你们不要讲话……我告诉你们我剧本快写好了……明天要见投资商……应思悦你不要看不起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到处说我坏话……想毒死我没那么容易……
△思聪走来走去碎碎念，思悦频频深呼吸，怎么办？
△大芝走向思聪，有点紧张但努力认真跟思聪说着
大芝：思聪，不饿就不要吃！没事！你先进去房间写剧本……好不好？
△思聪盯着大芝，大芝用力地点着头，试图安抚着思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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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景│思悦大芝家／思悦房
人物│思悦、大芝
△两女孩把屋内的刀具、皮带、榔头等都带进来。要放床边，还是塞衣柜？到底是要当武器救自己，还是怕思聪拿来当武器？有点难分辨
大芝：思悦姐，你吃那个药，真的没关系吗？
思悦：现在只是有点晕……应该还好吧？今天我们一起睡好了……
△两人坐在床上，互看，焦虑，思悦把手机放身边充电，想着
思悦：我们看谁下次来得及，把思聪发病的样子录起来，这样比较好跟警察、医生解释。
大芝：……好！
△大芝也把手机拿出来充电，思悦想想，看着大芝
思悦：大芝，你还是搬走好了……我真的不知道思聪会变成什么样子……万一你再受伤，我不知道怎么跟你爸妈交代……
大芝：先不要想那么多啦……你说的一件件来，先想办法让思聪稳定下来……我们两个人比较好互相支援……
△思悦感激地看着大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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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景│王赦美媚家／卧房
人物│王赦、美媚
△美媚翻身醒来，发现王赦不在，三点
△美媚走到客厅，找王赦
△美媚看王赦站在阳台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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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品味新闻台
人物│乔安、News哥、黎子奇
△黎子奇笑眯眯看着乔安与News哥
黎子奇：其实陈守义议长跟王议员去摩铁（◎汽车旅馆）的事……根本不需要报导……这种八卦又不是攸关民生大事，我们品味新闻决心要做媒体的好榜样……是吧？
News哥：……议长跟黄党的议会召集人到摩铁……涉及跟影响的层面很广，不只是八卦而已……而且陈议长受贿的事到现在也还没出来声明。
黎子奇：这种事……声明也没什么用，警调都介入也不能说什么……我觉得就不用追这种事，浪费资源。
乔安：其实这种事，您直接请秘书打电话就好了……我们就会说：请不要干涉新闻的自由……也不用面对面这么难堪地拒绝……您！
△News哥讶异地看着乔安，你说得也太直白，黎子奇还是笑看着乔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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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思悦大芝家
人物│思悦、大芝、思聪
△思悦跟大芝从厨房端着做好的早餐出来
思悦：我刚是不是听到声音，他醒了吗？
△大芝正想去思聪房看
△思聪从大芝房间拿着行李走出来，怒气冲冲
思聪：应思悦，你为什么要逼她搬走……就是你拆散我们的……
大芝：是我自己怕影响思悦姐，跟思悦姐没关系……
思聪：你不要替她说话……（拉大芝）小欣，我们正好一起搬走！
△思悦拦着思聪，大芝慌甩开思聪，想到拿口袋里手机出来，可以录像
思悦：思聪，他不是小欣，他是李晓明的妹妹……李大芝！
思聪：你被吃脑了，你就是警察派来拆散我们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给警察叫他们来抓我，我什么都听到了……（◎吃脑，指美剧《吃脑外星人》中的桥段）
△思悦拿出手机翻网页
思悦：这是小欣回到学校自杀的新闻。
△网页：忧郁症大学女生回母校跳楼轻生，留遗书给当兵男友：应×聪，我没力气加油！你加油！对不起……
思聪：（痛心的泪）不可能……小欣不会丢下我的……
思悦：……（也哭）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思聪愤愤地推开思悦，大芝赶紧上前想要制止
大芝：我陪你去，好不好！我们一起去……
思聪：（硬推大芝）你也是假的……你也是假的……都骗人……你们就是要骗我去吃药变笨、变呆关在医院里……
△大芝跌地上，手机也滚落地
思悦：我们不去医院，我们去找宋小姐，她说可以有别的办法……我们去找宋小姐……好不好……
△思聪大爆炸，拿起一旁的穿衣镜砸着桌子，砸到两女
思聪：不要骗我……你们都是假的！
△思聪视角：看着粉碎的镜面，大芝、思悦在镜中讪笑着
△思聪捡起镜子破裂的一角，愤愤地刺向大芝、思悦
思聪：还笑，有什么好笑……我让你笑不出来……
△血迹四溅
△大芝、思悦趴在地上不动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