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与恶的距离 正文 第八集
1
时│日景│品味新闻台／机车行
人物│阿社、更生人吕姓、老板、更生人协会、家属表示
△品味新闻——字幕：机车行喋血，更生人的难题
阿社：（OS）……昨夜在万美的机车行发生一场命案，机车行老板的家人找了他一夜，发现曾姓老板躺在机车行里，已无生命迹象……老板的太太表示才来上班两个月的吕姓员工，曾数度与老板口角，警方在吕姓嫌犯家中逮捕了他，吕姓员工坦承犯案……
△机车行外，血迹斑斑，路人围观
△派出所内吕姓嫌犯被扣押，低着头不发一语
家属：（只有下半身）因为这个吕××（消音）是假释的毒犯，好吃懒做……老板要教他很花心思……我们想帮他们但是真的很难做。
△阿社站在机车行外，面对镜头说着
阿社：但家属的说法与……吕姓嫌犯的太太差异很大。
吕太太：（只有侧面背影）……我先生……不是贩毒，他是吸毒被抓，出来以后真的很努力想要找工作照顾我跟小孩……但有前科，不容易找，好不容易找到机车行，当初说好一个月两万五，可是第一个月就说我先生程度太差，浪费很多时间，我先生在那边吃午餐，一天扣八十块，第一个月……只领七千块，第二个月说我先生的错误害他赔客人钱……客人的损失要我们赔，只给了三千六百二十八……都有单据可以查，他真的不是好吃懒做的人，好吃懒做干吗去机车行当学徒，不要上班就好了……
△ins上吕先生的薪资单，两个月／过去全家出游合照
阿社：吕姓嫌犯的太太表示，因为第二个月的薪水真的太少，他才回去跟老板理论……可能因为一言不合而终究犯下大错……所谓更生人，意味着是个崭新的人，但是在追求重生的过程中，却充满许多无奈……
△网友A：口说无凭，我只信吸毒的脑坏无药医（34赞）
△网友B：为了恶老板赔上自己的重生，真是不值得（1567赞）
△网友C：杀人就是偿命，讲那么多废话！
△回应C：希望你的老板就是这种人……（34赞）
△网友D：社会对更生人的歧视……
2
时│晨景│昭国乔安家
人物│乔安、昭国、天晴
△一家三口吃着早餐，乔安做的
天晴：……好喜欢这样吃早餐。
昭国：不是只有在阿姨家可以一起吃早餐，我们也可以天天一起吃早餐。
天晴：……（开心点头，想想）……但是……为什么阿姨怀孕了，会跟姨丈吵架啊？有baby不是都很高兴？
乔安：……他们两个现在都不想说……我们还是给他们一点时间。
昭国：……看他们两个吵架，我其实还蛮高兴的。
乔安：……你什么心态？
昭国：有爱才会吵架……若是完全都不吵架反而觉得……少了点人味。
天晴：……阿姨都说姨丈是娶电动，姨丈就说对啊，死了可以重来……
△昭国跟乔安互看，这什么对话
3
时│晨景│思悦大芝家
人物│大芝、思悦、思聪
△思悦收拾着桌上的餐点，思聪拎着背包准备出门
思聪：我要走了！
△大芝从厨房拿了个水壶，塞给思聪
思聪：远足喔？
大芝：……吃药比较方便，不用……到处找水……
△思悦从皮包抓了两千块给思聪
思悦：吃药了没？……我是说药带了没？
思聪：（不耐）有……
△思悦、大芝两人看着思聪走出门的背影，两人大喊
大芝、思悦：加油！！
大芝：这么快去工作好吗？
思悦：……临时的帮忙应该还好……吧？不然每天老愣在家……他同学老谢是他最好的朋友，应该不会害思聪。
4
时│日景│急性病房会议室
人物│乔平、一骏、护理师两人、职能治疗师、心理师
△众人晨会
一骏：不能家属不接，就不让病人出院……病人也有人权。
乔平：人权不是只有医疗权，还有活得像人的权利……出院只会让美青姐更糟……每次回来连一件可以换的衣服都没有。
一骏：我看过她回来的样子，不用强调！
乔平：因为你只管下药，只在乎精神科在医院的绩效比较、健保点数，病人出院后社区里没有其他支持，家属撑不下去，这些你都不用管……
△剩下三人看乔平和一骏说话越来越冷，四人眼神互相交流＝什么状况
一骏：其他是你们的工作……
乔平：所以现在是leader（◎领导者）裁决？你一人说了算？
一骏：对！
乔平：好！
一骏：散会！
△乔平咻地出去，一骏看着大家＝怎样？其他人抖了一下，往外走
5
时│日景│新生儿加护病房
人物│小斐、王赦、环境人物
△保温箱里二十五周产下的小小小baby，只有六百多克，身上插满管子
△王赦抱着小斐，两人都穿着防护衣、戴口罩，看着保温箱
△小斐上前摸着小小小baby的手，小手与小小小手
小斐：弟弟加油……
△王赦感触地看着
6
时│日景│品味新闻台会议室
人物│乔安、总监、News哥、副总
△四人会谈着，墙上监视新闻：看出三家媒体的不同处理
△品味新闻：机车行喋血，更生人的难题
△快讯新闻：毒贩更生人与老板冲突，愤而行凶
△三民新闻：假释两个月毒贩对老板痛下毒手
副总：不要监视器、不用网络新闻、不跟杂志报道……当然好，这我们自己做媒体的表率……但……记者们没意见？
News哥：不要一天应付三则四则以上的新闻，不赶时间，可以好好做平衡报道、深度追踪、独家新闻，哪个记者不想？虽然独家二十分钟以后就被抄走了……可是心里还是爽的成分居多！
总监：不过……现在记者训练不够。
乔安：所以要给他们时间。
副总：但这样量不够吧，每天十九个小时的新闻量……
乔安：反正之前重播也……差不多十五个小时……所以我把专题的时间扩充，再重制一些深度报道、国际新闻过来……还有《先驱报》的合作……就可以有不同的视野观点。
News哥：试了两天……目前内部的反应是好的。
副总：外部才是重点……收视率还没下来……而且才两天，一切都未知数……我们先说……收视率掉下来……我就挡不了董事会的压力……这你们都知道，要深没问题……这很好……媒体的良知……我们不用人家说，我们以身作则……应该发个新闻稿……
△乔安、News哥反应＝是也不用这么高调
News哥：社会、生活组要再征两个记者，这样的操作模式，需要时间……如果人力能配合，比如增加执行制作、后制组……也……
副总：收视率好，我们才能说话大声跟老板要求，是吧？
7
时│日景│医院病房（单人房）
人物│美媚、王赦、丁父、丁母、医生
△医生对王赦与美媚讲着
医生：DNR同意书先留着，你们考虑……
△医生离开，王赦与美媚脸色哀凄
美媚：……他那么小……我舍不得他受苦……插那么多管子在身上……
王赦：但是医生也说……二十五周的早产儿……存活的机会蛮高的……
美媚：可是他心脏、肾脏、眼睛都不好……脑部超音波又异常……都是我不好啦……我为什么摔一下就……大出血……（大哭）赦……对不起……对不起啦……
王赦：……说什么对不起……你也不愿意这样的事发生。
△丁父丁母拎大包小包（要用的护垫、自费呼吸器、月子餐）进门，看美媚
丁父：怎么了……
王赦：……医生问我们要不要签不施行心肺复苏术的同意书……因为随时会需要急救……
丁父：病危通知签不完……现在签放弃急救……医生到底是在做什么？
丁母：医生又不是神……
△王赦手机响，王赦把手机按掉。丁母看王赦神情憔悴，胡茬冒出
丁母：王赦……你回家休息一下吧……我们在……小斐我等下会去接。
王赦：……我留这陪媚……还好有你们帮我照顾小斐……
丁母：……自家人说这个干吗？……吃饭……坐月子不要哭……少用眼睛，好好休息……这真是经验之谈……上一胎讲不听，这次是给你机会调身体的。
△丁母把汤弄给还在擦眼泪的美媚
美媚：……妈……什么时候可以换病房……
王赦：为什么要换病房？
△丁父想讲话，被丁母制止，丁母拿着呼吸器、尿布之类塞给丁父
丁母：你把这些拿去新生儿加护病房给护理师……我小孙要用……
△丁父臭脸，丁母推出去示意丁父闭嘴
丁母：……我以前帮你买的保险都有含医疗险……这些都不用担心……你乖乖吃饭……好好坐月子……先把自己身体顾好。
△丁母张罗着餐具，递另一份餐给王赦
丁母：先生这时候也凑合吃月子餐……先吃饱睡饱……才有脑力、体力做决定。
8
时│日景│某企业外（或工厂外）
人物│思聪、老谢、摄影师、小执行
△三人坐在树荫下（或屋檐下吃着便当），摄影师、老谢都已吃完
△执行走出来喊着
执行：摄影师……五分钟开工喔……
△摄影师点头，起身，思聪赶紧也不吃了，收起便当盒
摄影师：我先进去……（看思聪）动作快点……早上光等你们两个……就看够导演脸色……今天这个厂一定要拍完。
老谢：尹哥没问题……谢谢你照顾指点。
△摄影师点烟往厂内走去，感叹
摄影师：我年轻的时候，动作是你们五倍快……现在都是你们三倍速。
△思聪翻着小包里的药盒，准备吃药，老谢帮忙收拾便当
老谢：吃什么药？
思聪：……过敏。
老谢：……这种药吃会想睡觉吧……难怪你都nuanua（◎闽南语，懒懒的）。
△思聪看着药，犹豫了一下
老谢：想到以前我们一起拍学校作业……我只能看着你脚后跟扬起的尘埃。
思聪：夸张……
△思聪把药盒收进口袋，开始工作
9
时│日景│美和医院乔平办公室
人物│乔平、一骏
△一骏跟乔平谈着，两人小声冰冷地谈着，但火药味浓厚
一骏：我们看过的病人出事你都跟我乱一次？开会请你尊重我还是这个team的leader！
乔平：你只在乎你自己的工作……
一骏：……你不是也在乎你的工作，才会跟我闹？
乔平：那就不要浪费时间对话！
一骏：你是孕激素影响，变得不可理喻！明明说好不要生，你跟我发什么脾气？
乔平：我是看到耀晖跟他妈妈的尸体才变得不可理喻。
一骏：耀晖病情稳定，他妈妈希望他出院。
乔平：不用敷衍我！要评鉴的时候你想留谁多几天就多几天？
一骏：……评鉴本来就非常状况，你难道不知道需要看起来人多……
乔平：评鉴是非常状况？这就不是……最后是七个人受伤，两条人命的结果……你可以骗她耀晖需要再住久一点，你可以告诉他妈妈，等他爸爸一起回来一起谈……我好不容易找到他爸爸……他爸也愿意劝他妈妈看医生……请你缓一两个礼拜，你就让耀晖出院，然后他妈妈再也不接我电话……又不带曜晖回诊，爸爸又不知道调去哪里……
一骏：……家属无能为力不是你的责任，也不是我的责任……家属有病我没办法逼他来看，你也是……如果你把每个病人出事的责任都揽在身上，宋乔平你不适合这个工作！……结束对话……
△一骏权威地看着乔平＝可以走了
乔平：（冷）这我的办公室！
△一骏恍然，转身走出去。乔平难掩情绪
10
时│日景│拍摄现场（某企业）
人物│思聪、老谢、摄影组、导演、小执行、（幻听监制）
△摄影组与导演拍着企业简介，某生产线（或店面）
△众人僵在现场，老谢（摄影大助）与摄影师站在摄影机器旁
导演：等电池等到什么时候……拍不到半小时就换电池……电池放现场不行？
老谢：在充电……
摄影师：（看老谢，小声）不是说灵光……还当过导演？
老谢：……我去看一下。
△思聪正有点快步走来（能力内的快步，因药物关系，还是有点缓）
幻听监制：（OS）笨啊……拿个电池都这么慢……
△思聪努力想挥去监制的声音，差点想说出：闭嘴
导演：……全世界都在等你。
△思聪努力跑到摄影机旁，要换电池，摄影师一把抢过，快手快脚地换着，换下电池丢给老谢，老谢把电池递给呆站的思聪
老谢：（悄声）……去充电……
△思聪感觉到全场不友善或看笑话的目光，是真的吧
11
时│夜景│一骏乔平家
人物│乔安、乔平
△桌上摆了一些泰式食物，乔安开了罐汽水，递给懒散疲乏的乔平
乔安：……泰式的……开胃……好歹吃点……我怀天彦的时候就爱吃酸辣、爱喝汽水……胖了二十公斤。
△乔安看乔平有些担心自己的眼神（又提到天彦）
乔安：……没事啦……多亏你的逼迫……我比较能谈天彦……你跟一骏是我们眼中的神仙眷侣耶……就算不想生小孩，怀孕了不能好好讲，吵什么架……
乔平：谁说神仙不吵架的？（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喝着）
乔安：是一骏有外遇还是不能生？你怀的不是一骏的小孩？
△乔平无力地瞪着乔安
乔安：这已经是我想到最可能的答案。
△乔平不知道怎么回答
乔安：一骏得了电玩失调症？
△乔平噗嗤笑出来
乔安：你还笑得出来？到底是什么问题？
乔平：……我现在还没整理出来……问题是出在哪里？怀孕真的会变笨喔？
乔安：……嗯哼！
12
时│夜景│思悦大芝家／浴室
人物│大芝、思悦、思聪／思聪、（幻听监制）
△思悦边收拾着客厅，边跟凯子讲着电话
思悦：医生说复原得不是很好，还要观察一阵才能出加护……你爸妈怎么说？……（意外）还没讲？
△思聪精疲力竭地进门，大芝整理着厨房，走出来看思聪
大芝：还好吗？
思悦：明天再说……思聪回来了。
△思悦挂了电话，思聪径自走进房间，两女互看什么情形
思悦：怎么样啊？吃晚餐没……今天还顺利吗？
△思聪拿了换洗衣服走出来，走向浴室
思聪：……我要洗澡……睡觉……
△思聪关上浴室门
思悦：明天还要去吧？那……记得吃了药再睡觉喔！
△大芝与思悦眼神交会，悄声
大芝：想睡觉想洗澡都是好事……对吧！
△两女点点头，看起来不错
＊＊＊
△思聪脱衣服，捞出口袋里的杂物，看着药盒里的药
△思聪在莲蓬头冲水（裸男沐浴镜头之必须）
幻听监制：（OS）去当作业员吧，机会比较好，作业员警匪片的故事。
思聪：（VO）我一定会变好的，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不会被你们打败的……
△水不断地流入排水孔，几颗药也缓缓地流向排水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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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景│医院病房（单人房）
人物│王赦、美媚
△美媚躺床上，看王赦在旁边陪伴床上，也睁着眼，若有所思
美媚：赦！你不想签那个DNR……同意书对不对……
王赦：……签不下去……怎么都是一个生命……
美媚：那我们就不要放弃……不要签……
△美媚坐起身，伸出手，要王赦牵着
美媚：我们来祷告……亲爱的上帝、佛祖、妈祖……安拉……请保佑我们的……（看王赦）你有想过要叫什么名字吗？
王赦：男孩我想叫王誓……发誓的誓。
美媚：好霸气，我喜欢……亲爱的上帝、佛祖、妈祖、安拉……各方神明请保佑我们家小誓……身体健康……渡过每一个难关……
△王赦感动地搂着美媚，夫妻虔诚地祈求着
14
时│日景│企业某厂或顶楼
人物│思聪、老谢、摄影师、（幻听监制）
△摄影师拿摄影机在制高点等候一阵，思聪拿脚架与一大串线快步走来
幻听监制：（OS）这种工作智障都不做！
思聪：……这是基本功……你不会懂……
△摄影师注意思聪自言自语，但思聪的动作的确变敏捷了
△思聪到摄影师面前，把脚架架好，接线，思聪顺线（或是无线接收？）
幻听监制：（OS）……这种基本功练二十年，你也不会当导演！
思聪：我听你放屁，你个烂监制……走开啦！
△摄影师边调角度，边看着思聪的反应
△思聪抛下线头给下面老谢，或告知老谢设定好了（拿对讲机）
思聪：老谢……这里OK，你看有没有讯号。
老谢：（对讲机）收到……
摄影师：……阿聪……你……是跟谁在讲话？
幻听监制：（OS）什么人配什么鸟，你的程度就配这种摄影师！
思聪：……你他妈的闭嘴……（看摄影师）……摄影师好了……
导演：（对讲机声音）……好！摄影师这个位置可以，大long先来一个。
△摄影师看一眼思聪，面色有点凝重，开始动作
15
时│日景│医院附近
人物│丁父、王赦
△丁父从停车场出来，遇到买东西（早餐或食物）进去的王赦
王赦：爸！今天这么早就来了？
△丁父看王赦半天，没吭声（压抑着火气）
王赦：怎么了？
丁父：……要不是人多，我就揍你了……
△王赦莫名
＊＊＊
△医院旁花园或休息处
丁父：……男人有理想、有抱负，是应该，但你结了婚，老婆小孩就该摆第一，你的理想抱负，让你老婆成天担心害怕的，你觉得应该吗？
王赦：害怕？
丁父：有人写讯息恐吓美媚，说要让小孩死得跟陈昌杀的小孩一样……
△王赦愣
丁父：……就算那只是恐吓，美媚不想让你有压力，所以不跟你说，自己提心吊胆，走在路上碰到那个闯进幼儿园的神经病导演，吓得跌倒早产，不能说神经病害他，但真正原因是压力太大……她到现在还是怪自己没顾好孩子……
△王赦内疚万分
丁父：……我就这么个女儿，从小捧在手掌心上……嫁了你什么都以你为主，省吃俭用的，连住个单人房都舍不得，就怕你自卑、难过……你是个男人，男人肩膀担当不是给外面人看、不是摆谱给老婆看，你什么都只想到你自己……你的工作、你的理想、你的人权，你知道你们银行里剩多少钱吗？你知道住院要花多少钱吗？小孩一直救下去要花多少钱？将来有多少后遗症……花心力照顾的是美媚……好啦……钱不算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能怎么救就怎么救……但是你知道你老婆只要一看到孩子就以泪洗面，心疼孩子受苦，那是她身上的一块肉……你以为她不想救吗？你让不到六百克的小婴儿跟你老婆一起吃苦受难……你……是个男人吗你……自——私——透——顶！
△丁父越讲越气指着王赦鼻子骂到眼睛都红了，王赦被骂得无话可说
16
时│日景│“小确悦”手摇店
人物│大芝、思悦、卯帅
△大芝拿着饮料袋走出来喊着
大芝：……四十五号水果冰沙……两杯。
△一年轻男子（卯帅）拿单子过来，大芝拿单子回，将冰沙交给男子
卯帅：（真的意外巧遇）李……晓文……
大芝：（愣）……学长……
卯帅：你在这上班啊？
大芝：嗯……（有点惊吓，不知该说啥）
△大芝点头，往店内走去，卯帅走向路边的摩托车，思索着
△店内的思悦、店员A看到大芝与卯帅打招呼
思悦：朋友啊？
大芝：学长……
思悦：又回来了。
△大芝回头，卯帅又走到店外招手叫大芝出来
△大芝意外，又不能不走出去，只好走到店外，卯帅欲言又止
大芝：饮料拿错了？
卯帅：……我是想跟你道歉……那时候……年轻胆子太小……发生那样的事，就不敢跟你联络……真是不好意思。
大芝：……没关系……
卯帅：……你应该很受伤吧……
大芝：（尴尬不知怎么回应）……（找理由）……冰沙不喝……很快就融化了。
卯帅：……那有机会再找你……
△大芝敷衍点着头，转身回店里
思悦：还没走……
△大芝不解回头看着卯帅，卯帅笑看着大芝
17
时│昏景│医院病房
人物│美媚、王赦、丁母、小斐
△床帘拉开，美媚、王赦都满头大汗，王赦拿毛巾帮遮起胸的美媚擦着
王赦：挤不出来就不要挤……你看你累得……都没好好休息……护理师说要放松……
美媚：三个小时要挤一次，你帮我拿汤来……多喝点青木瓜猪脚……我喝太少了……尽快给小誓存够母奶量……以后才会长得又高又壮。
△王赦背对美媚舀汤，心情复杂
△丁母牵着小斐进来，小斐扑向母亲，开心
美媚：今天在学校跟同学玩了什么？
小斐：鬼抓人……我第一名，大家都抓不到我。
△王赦把汤拿给美媚
丁母：今天还是挤不出奶……
美媚：才30cc……妈买点黑麦汁啦……我喝黑麦汁……奶量比较多。
王赦：我去买。
美媚：你知道在哪买？……
王赦：Google就好了。
美媚：……你明天不是要开庭……那你今天回家准备跟休息……明天帮我买来。
王赦：嗯……小斐，要不要跟爸比回家……爸比明天送你去幼儿园！
小斐：人家想跟妈咪睡……可以吗？（恳求状看美媚）还可以看一下弟弟。
王赦：这样会害妈咪睡不好……
美媚：……那我们今天一起去帮弟弟加油……你还要帮妈咪吸奶喔……
△小斐开心，王赦为难
丁母：（看王赦为难样）……今天我跟……小斐一起睡这，有我在……你去忙。
18
时│昏景│医院走廊
人物│乔平、一骏
△乔平走到一骏办公室外，一骏正好要出来
乔平：我们晚上要不要谈一谈……
一骏：不要。
△乔平、一骏两人淡淡转头，各走各路！
19
时│昏景│思悦大芝家
人物│思悦、大芝
△思悦拉着大芝进思悦房，大芝别扭
大芝：思悦姐，不用啦……干吗换衣服……齁，这样很奇怪。
思悦：以前差一点就恋爱的学长……一定要打扮的……（在衣橱里找着）……你的衣服都太没女人味……这件怎么样？
△思悦晾开一件：小低胸的洋装，大芝狂摇头
大芝：……“你快来脱”……的衣服！
思悦：（同意）第一次还是稍微含蓄点……
大芝：不要再找了啦……这样太刻意……很尴尬……去吃夜市耶！
思悦：你不要管，你先去洗澡……衣服我处理。
大芝：夜市……热死了，洗什么澡啊？
思悦：（推大芝去浴室）快点啦，小清一个人在店里，把你打扮好，我才能安心回店里……难得有个朋友可以聊聊……去放假轻松一下。
20
时│夜景│摄影公司
人物│摄影师、老谢、思聪
△思聪在内间的器材室整理东西，外面摄影师跟老谢聊着
摄影师：你这同学精神有点状况吧？
老谢：还好吧，只是很久没拍戏，有点紧张，他本来个性就很紧绷，做什么都很认真的……今天比昨天更进入状况啊！
摄影师：我觉得他不太稳定，看起来怪……你要不要问清楚？
△思聪冲出来对着摄影师大骂
思聪：你凭什么看不起人？什么烂构图，一点sense（◎感觉）都没有……我还没嫌你不够格，你凭什么到处说我坏话？碎嘴、人渣、智障！×！
△老谢尴尬拦着狂飙脏话的思聪，摄影师被思聪搞得也火起来
21
时│夜景│夜市（或某摊位）
人物│大芝、卯帅
△两人有距离地边走边吃着，卯帅找话题跟大芝（简单裙装）聊着
卯帅：伯父伯母还好吗？
大芝：……还可以……
卯帅：所以算走出……阴影……
大芝：（思索）……应该……不算吧……
卯帅：……他们现在在干吗啊？
△大芝看着卯帅，觉得有点奇怪，也问得太多
卯帅：不说没关系……我只是……想说你们家人走过这一遭，真的也不容易……应该蛮需要倾吐……每个人都需要树洞。
△大芝看着卯帅，犹豫着
卯帅：……虽然不是梁朝伟，但我愿意当你的树洞。
大芝：（意外且感动）你记得我最喜欢的电影……
△卯帅露出灿烂笑容
22
时│夜景│王赦办公室／Pub
人物│王赦／王赦、一骏
△王赦翻着卷宗，脑子千头万绪，无法专注
＊＊＊
△王赦走进Pub愣见一骏独自一人坐角落（或吧台），在喝闷酒
△两男人相视，想笑但笑不出
23
时│夜景│思悦大芝家
人物│大芝、思悦、凯子
△大芝心情不错开门走进，屋内凯子与思悦气氛尴尬
凯子：……我妈其实他的意思是……你爸万一不好呢？就不结吗？
思悦：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凯子：你要替我们家想，我爸妈怎么面对那些外地回来的亲友，机票要改，改到什么时候？广州好多朋友想过来参加婚礼……我们怎么回答……
思悦：是你想问，还是你妈？是你可以决定，还是一定要你妈妈决定？每次你都前面跟我说你可以，拖几天就换你妈有意见？你根本就不敢跟你妈说！到底是你要结婚还是你妈妈要结婚？
凯子：结婚本来就是两家人的事！我妈都同意延后了，只是要个日期！
思悦：……所以你现在一定要逼我给个答案吗？
凯子：不然我怎么回去交代？
△大芝看思悦要发火的神情（那就不要结之类），大芝赶紧上前拉着思悦
大芝：思悦姐……啊……（乱问）思聪还没回来吗？
△大芝拉着思悦暗示冷静，思悦手机却响，思悦看着手机接起
思悦：老谢？怎么了？……在哪？
24
时│夜景│Pub
人物│一骏、王赦、环境人物
△王赦、一骏两人都醉得脚步不稳，两人激动划着简单酒拳
△输的人喝光桌上啤酒，还被巴头，旁边人激动鼓噪：巴下去、巴下去
△一骏被巴得摔地上
△王赦被巴得头差点撞吧台，酒保（惊吓）扶住王赦
△两人兴致勃勃：再来！
25
时│夜景│路边海产店外／内
人物│思聪、思悦、凯子、大芝、老板、老谢
△思悦、大芝从凯子车上下来跑进店里，整个店里桌子倒的倒、酒瓶四散，碎玻璃一堆，老谢拉着还在喝醉发飙乱骂的思聪安抚着
思聪：你们就是看不起人，谁都看不起我……怎么样？我就是导演……我就是国际知名新导演……拍不完怎么样……看不起人没关系……老谢我跟你讲，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这些妈的……跪在我前面跟我应思聪道歉……×……
△思悦赶紧上前拉思聪，大芝上前帮忙拉着思聪
△凯子从后面跟来看着，一片混乱的店，皱眉
思悦：怎么喝成这样……
老谢：……唉……刚差点跟人家打起来……还好老板是我表哥……才没报警……
思悦：老谢对不起啦……老板对不起……看损失多少，我再赔给你……
△大芝边安抚边拉着思聪往外走，思聪在路边边讦谯边干呕
（◎讦谯，闽南语，指用比较激烈或粗俗的语言骂人）
△思悦跟老板、老谢道歉，想要帮忙收拾屋内的混乱
△大芝想带思聪上凯子的车，凯子回头见两人动作赶忙上前阻止
凯子：拜托，这我……姨丈的新车……叫出租车！
大芝：……喔……
26
时│夜景│一骏乔平家
人物│一骏、乔安、乔平、昭国、天晴
△天晴已经睡在昭国身边的沙发上
乔平：姐、姐夫你们先回去吧！
昭国：到现在还没回家……不会出事吧？
乔平：……（冷）回家才会出事吧！
昭国：（傻眼）狠角色。
乔安：（笑）你现在知道了。
△一骏满头红肿终于打开门晃进门，昭国、乔安、乔平愣
一骏：老婆我回来了……（笑嘻嘻走向乔安要揽）
昭国：（正想上前阻止）抱歉……这我老婆。
△乔平一脚把一骏踹出去，一骏飞落地
△昭国傻眼
乔安：（轻拍手）……旁边要上字幕：暴力不能解决问题！
27
时│夜景│没什么人车的街头
人物│思聪、思悦、大芝、老谢、凯子
△思悦脸臭滑着手机叫车，叫不到车，大芝拉着东倒西歪的思聪
△凯子开着车在前面一旁，等着，凯子下车
凯子：上车啦，万一吐就去洗车……
思悦：不用，你先走。
凯子：……赌什么气？
△老谢开着一台破九巴经过看见，停下来
老谢：思悦姐，叫不到车吗？
思悦：没事！等一下应该就有了！
老谢：那你们上来，我送你们回去。
△思悦道谢，立刻拉着大芝跟思聪上车，丢下凯子一人站路边
老谢：我以为那个车是你朋友咧？
思悦：（臭脸）是Uber（◎优步）……怕我们把他车弄脏。
28
时│夜景│思悦大芝家
人物│思聪、思悦、大芝、老谢
△老谢帮忙把烂醉没力的思聪扛进门丢在思聪床上，大芝跟着进去思聪房
△思悦抱歉又感激，跟出来的老谢道谢，大芝帮忙脱着思聪鞋子之类
思悦：老谢，真的很谢谢你。
老谢：没事啦……思聪是我最好的朋友……只是……他是不是真的精神有问题？
△思悦愣了一下，不知该怎么说
老谢：……我觉得今天我们摄影师说的也还好，思聪就跑出来把人家臭骂一顿，什么看不起他，我想说请思聪喝酒吃饭聊一下，隔壁桌看他一眼，他就跟人家吵起来……他以前真的不是这样……
△思悦看着老谢，眼眶忍不住就红了
老谢：真的啊？……（也想哭了）真的？……×！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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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一骏乔平家
人物│乔平、一骏
△床头闹钟响，一骏宿醉头痛又红肿地醒来，愣见乔平坐床头，盯着自己
一骏：（赫然清醒）谋杀亲夫？
△乔平指床头的果汁、咖啡、水三大杯（解酒）
乔平：三杯都有毒，你选哪杯？
一骏：（拿水一口气喝光）你给我的都喝……
乔平：（算你）机灵。
△一骏喝着果汁，看着在床前走来走去，一副“不说清楚不要想走”的乔平
一骏：……一码归一码说……在家说家里的事……拜托……公私分清楚。
乔平：我当初答应不生孩子，其实是怕自己活不久……像我爸妈那样瞬间就走了……我不要孩子受这种分离的苦……我也怕……我孩子像天彦一样……我不见得状态能比我姐更好！
一骏：……现在想法改变了？
乔平：……陪天晴的日子，让我觉得……不孤单……我想要知道……在自己身上孕育出一个生命的感觉……工作上也许可以更感同身受那些母亲的心情……
一骏：你现在还不够感同身受吗？你都为了这些家属跟我吵……
乔平：公私分明……（你还在讲家属？）
一骏：你先讲的耶！
乔平：换你讲……你除了怕改变现在的生活，你应该还有害怕什么没有说出来，不然你不会逃避跟我谈，也不会把自己喝成猪头……
△一骏看着乔平“今天没讲完不要想走”的神情
一骏：……我不想我孩子生出来要面对这个……众生皆有病的社会！
乔平：众生皆有病？你真的歪理专家！
一骏：你也有阴影，潜意识害怕……不是吗？DSM（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从八十几页变成快一千页了……
乔平：只有你们精神科医生什么都当病在医！反正下药就好了。
一骏：你客观点好吧？不下药健保不给付……医院会赔钱！喂！公私分明。
乔平：好，你继续……
一骏：上班压力那么大，回家不就是要放松？我们这样快快乐乐，下班想干吗就干吗……生了小孩以后就睡不饱，回家看小孩哭，我也笑不出来，回家看你累我也不能笑……
乔平：你回家只有玩电动好吗？你放松，我下班做的事可多着！
一骏：有小孩，你下班还可以做这些事吗？你可以全心关注你的病人吗？
乔平：把小孩交给保姆……（想）又怕保姆失职还是虐待，回来跟我们不亲！
一骏：把小孩交给我爸我妈又怕回来教养方式不同，小孩无所适从，担心小孩觉得被父母遗弃……然后心理不平衡……
乔平：小孩长大一路压抑，考试、竞争……有忧郁症……躁郁症……思觉失调……
一骏：小孩送出去？我们也是要在这工作，难道我留这，你带小孩出去？这算什么家人？生小孩有百害无一利，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两人越说越同仇敌忾
乔平：所以呢？就不要一个我们两个孕育出来的生命？
一骏：喝太多水我要上厕所……
乔平：（拉一骏）说清楚不要想尿遁。
一骏：喂！我的态度清楚，挣扎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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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思悦大芝家
人物│思聪、思悦、大芝
△大芝、思悦两人吃着早餐，愁容
大芝：思悦姐……不要烦啦，我昨天晚上有偷看思聪的药，看起来是有变少……但我来不及算，他一动，我怕被发现就跑出来。
△思聪开门出来，思悦和大芝一下不知该说什么
大芝：……今天怎么这么早醒？
思聪：一直做梦……头好痛……
思悦：你有没有吃药？没吃药真的不行，吃药真的不舒服，那我们回去跟林医生说就换药好不好？
思聪：吃药，你就会跟我说吃药……除了吃药，你没有别句可以讲？
△思悦和大芝愣，三人僵在现场
思悦：（眼眶有点红）那你希望我跟你说什么……
思聪：……把我当一般人可不可以……当正常人可不可以……人可不可以？
△思悦莫名，更委屈地看着思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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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小确悦”手摇店
人物│思悦、大芝
△思悦黯然地走来开门，大芝跟在后面
思悦：到底怎样叫把他当一般人？明明就病人……
大芝：思悦姐！你去医院问医生该怎么办好了。
思悦：那你要一个人顾店？
大芝：……我现在手脚变灵活了，连小清都输我喔，哈哈……
△大芝努力逗着思悦开心，思悦为难
大芝：你看完应伯伯跟医生就回来啦，去挂号！我们一起加油！可以的！
△远处摄影机拍摄着大芝笑眯眯地逗着思悦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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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高等法院外
人物│王赦、陈晓菁、刘博豪
△王赦站在正要进法院的陈晓菁、刘博豪面前，两人看着王赦
△王赦：胡茬满脸，一身酒味，还满头红肿
王赦：我不能参与刘易成的案子了……很抱歉……要解除委任。
陈晓菁：老婆不准？
王赦：……不是！
刘博豪：这个案子不做？还是以后都不做死刑案跟重大案件辩护？听说分会办公室打电话给你，你都没接……
王赦：以后都不会接了。
陈晓菁：你邪恶律师代表，人权悍将耶！你这么坚强的心理素质都退了……
△刘博豪拍了一下陈晓菁，不要说了
陈晓菁：……我懂啦……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老婆小孩还好吗？
王赦：……努力中……
△三人无语
陈晓菁：我们进去开庭了。
△王赦点头，陈晓菁、刘博豪要走，刘想起来转头
刘博豪：……陈昌……死了……听说是一直惹事，被送到独居房，结果半夜吃塑料袋、吃衣服……把自己噎死了。
△王赦反应
33
时│日景│医院病房／新生儿加护病房
人物│王赦、护理师／王赦、美媚
△王赦心情复杂地走入病房，却没见美媚，问经过的护理师
王赦：护理师……请问……
护理师：你太太……去新生儿加护病房了。
王赦：这时间可以看？
△护理师摇头，抱歉的神情。王赦愣，往外跑去
＊＊＊
△王赦穿着防护衣走进去，看着美媚抱着小小baby，身上的管子都拆了
△美媚抱baby，看着王赦来，眼泪再度如雨下
美媚：对不起……医生说……救不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王赦揽着美媚，眼眶也红，说不出话来
王赦：（泪也不停）……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王赦对自己无解，对陈昌无解，对孩子的死也无解
△远看着王赦与美媚，哀伤的两人抱着小小baby，就这么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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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景│王赦美媚家
人物│王赦、美媚
△王赦收拾着从医院带回来的东西，美媚想起来收拾屋子，王赦过来拦着
王赦：……你还在坐月子……你休息……我来就好了……我觉得妈的建议不错，还是到月子中心，好好休息……我来带小斐。
美媚：你要上班啊……现在小……誓又不在了……到月子中心才浪费钱……妈也会帮我带小斐！月子餐送来家里就好了。
王赦：……钱你不要担心……妈这阵子也辛苦了，房租快到期……我们找个二十四小时保全的社区还是大楼……住得也比较舒服。
美媚：为什么……
王赦：我爬楼梯爬得累死了……想要住大楼。
美媚：你很奇怪耶……租这里的时候还说每天爬四层楼可以健身。
王赦：人会变啊……我热月子餐给你吃……等下……我去接小斐喔……你先休息……
△美媚看王赦转身去厨房忙，疑惑
35
时│夜景│思悦大芝家
人物│思悦、大芝
△思悦把滴剂的药滴到面或饭里
思悦：（小声）医生说这长效的……滴剂，先试试……
△大芝点头去敲门
大芝：吃饭啊……思聪……
思聪：（OS）我吃过了……
思悦：这家你最爱吃的……咸鱼炒饭（之类）。
思聪：（OS）我不要吃……不要吵我……写剧本……
△思悦、大芝反应
思悦：那我放电锅，你想吃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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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品味新闻台
人物│乔安、News哥、环境人物（记者们）
△乔安看《美丽境界》杂志封面，李晓明家人摆脱阴影、行善盖房
△大芝在“小确悦”手摇店的笑容／李父扛钢柱、李母煮大锅菜的笑容
△乔安翻着内页，多张照片与报道，眉头越皱
△News哥站乔安旁，啧啧，摇头，有不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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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小确悦”手摇店
人物│思悦、大芝、记者若干、摄影师若干
△思悦、大芝走向店里，两人烦
思悦：（思聪）晚上不吃……好像没怎么睡，早上又不饿……吃个药这么难？
大芝：你不是说医生说思觉失调症最难就是没有病识感，等下准备好，我们看谁有空再回家看看思聪的状况好了……
△思悦、大芝把铁门拉开，准备进店
△路边的电视台采访车有人拿着摄影机下来，对面大楼有人拿着摄影机跑来，也有几个文字记者拿着mic牌过来（快讯等其他媒体）
快讯记者：你是李晓明的妹妹李晓文吗？
△大芝愣，看周边的摄影机，已经开始拍摄
△思悦见眼前状况怪怪的，把大芝拉进店里，铁门拉下
△两女孩站店内有点呆滞，什么状况？
店外
快讯记者：我是快讯的记者……你可以谈一谈你们走过这些伤痛的心情？……你让我们采访一下，五分钟……你都让《美丽境界》专访了……我们简短聊一下，有个画面，让我们交差嘛……说不定你们生意也会有帮助……
店内
△大芝莫名其妙：《美丽境界》什么东西？大芝用手机查阅着
思悦：你有让《美丽境界》杂志采访吗？
大芝：怎么可能？……
△大芝愣看《美丽境界》新刊头版标题：李晓明家人摆脱阴影、行善盖房
思悦：（探头看手机，讶异）这谁？……采访的？
大芝：（绝望）……学长……
思悦：……怎么那么贱？
△两个女孩站在店里，坐困愁城
大芝：……刚一个瞬间，我真的有冲动想要拿刀冲出去……把这些记者、学长都砍了……原来变成罪大恶极的杀人犯，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
思悦：……想想可以……不要做就行了……
△思悦从信箱投递孔往外看着，几个记者坐门口抽烟、聊天、说笑
△思悦决定打手机
思悦：凯……我们在店里被记者困住了……你现在开车来带我们走！
凯子：（电话音）记者为什么要到店里……
思悦：现在说不清楚啦……反正大芝被《美丽境界》报道……你快点来载我们。
凯子：（电话音）《美丽境界》？
思悦：拜托，快点……真的拜托你帮个忙，我就这件事求你……
△思悦挂了电话，安抚着大芝
思悦：没事……凯子马上就来了……今天不开店没关系。
大芝：明天呢？
思悦：……不会来了吧？这件事到底对社会有什么意义啊？……你哥都死了，为什么要一直纠缠你们？
△大芝茫然，被学长欺骗加上媒体的追缉，突然想到拿起手机拨
大芝：妈……你们快点走，不然又被媒体拍了……对不起啦……又是我害的……快点走，不要再说了……赶快躲起来……
△大芝讲电话中，思悦手机讯息响，凯子传来的语音讯息
凯子：（语音留言）你自己走，要不就请大芝离开，不要跟这种人扯上关系，丢死人了，我不会过去，被拍到我们家的事业就毁了！
△思悦实在没想到会是这种答案，这回也有杀人的冲动了
思悦：……搞得我也想杀人了……（深呼吸，深呼吸）……可以的，我们可以的……
△思悦想想拿起手机拨着
店外
△思聪跑来到店门口，正敲店门
△路边等候的摄影记者、文字记者好奇地看着
快讯记者：请问你……是这家店的……
思聪：干你屁事……走开……你们再这样我就报警告你们扰民了……
△快讯记者看着思聪的脸，还有衣服（是上次闯幼儿园同一件）
快讯记者：……你是那个闯进幼儿园的导演……应什么……对不对？
思聪：滚喔，再拍我就打人了……
△摄影机器全对着思聪了，思聪抓狂，冲上去跟摄影师扭打
△铁门拉起来，思聪被冲出来的大芝跟思悦拉进店里
△铁门又关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