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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限制文的女配 正文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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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听看到箭的第一反应是松开今安在的手,随后躲开。她别的或许不太行,躲避最强,就连今安在在这方面也稍逊于她。

    就在林听快要躲开时,诧异地发现这一箭射偏了,落在斜后方,哪怕不躲避,也不会被射中。

    城门上有二人挽弓搭箭,其中那道红色身影很熟悉,是段翎无疑,向她射出箭的也是他。

    段翎居然会射偏?

    林听记得段馨宁说过,她二哥是大燕的神射手,射箭百发百中,曾经还赢过善于骑射、想打大燕脸的外邦使者,甚得圣心。

    她虽疑惑,但也没停下来,两条腿跑得更快了,时不时回头看城门方向,防止还有箭射来。

    今安在再次拉过林听的手,想让她跑到他前面。

    宋姑娘也平安无事,努力跟上他们的步伐,在生死关头上,人总会激发出前所未有的潜能。

    她之所以平安无事,是因为梁王射的箭更偏,没法射中人。

    梁王不肯承认是自己箭法烂,看了眼段翎,见他一样没射中,心情好点:“段指挥佥事也没射中啊?不过不怪我们,是今天的雨太大了,再来一次。”

    仆从捧箭走到他们旁边。

    段翎没回梁王,慢条斯理地抽出第二支箭,注视着远处,目光重新落到林听被今安在紧紧牵住的手,眼睫微动,又将箭射出去。

    箭矢穿破雨幕,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

    这箭说偏也不是很偏,穿过了他们相牵的手正上方的间隙。可说准也不准,没伤到一人,连他们的手都没挨着,更没擦破皮。

    每当段翎要射出箭,就会不由自主想起林听朝他跑来的画面,然后握弓的手偏移了方向。

    段翎微微一怔,捏紧了弓箭,却没再往旁边拿箭了。

    而梁王没能射出第二支箭,身体发虚,没拿稳,弓脱手了。他恼羞成怒,狠狠地扔掉箭,没空管段翎为什么还是没射中,喊人开城门去抓他们回来。

    官兵听令行动,打开城门后却突然听到一道吹埙声。

    紧接着,一群不知从何而来的鹰出现。他们来不及做什么,就被鹰锋利的爪子挠破脸、衣服、手臂等处,最后才拔剑驱赶它们。

    有几只鹰使劲地攻击着梁王,挡也挡不住,他痛吟倒地,蜷缩起来:“快来人救本王!把这些玩意儿弄走!疼死本王了!”

    段翎视而不见,放下弓箭,不急不缓地转身下了城门。

    召唤出鹰的人是今安在,他淡定地吹了几声埙之后,立即带林听他们上马离开,不出片刻便消失在城门前,瓢泼大雨冲刷掉马蹄印,更加无迹可寻。

    成功逃到码头后,宋公子为表歉意,多给了今安在五百两。

    今安在面色不善地接下银票:“你不守规矩,以后我们不会再有合作的机会,你也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林听对这个宋公子也没好脸色,他们本来很有把握,可以顺利完成这桩交易的,就因为他不听嘱咐,被梁王发现,增加了难度。

    宋姑娘知道自己大哥犯了大错,不敢吭声,直到乘船离开。

    送走他们两兄妹,林听拎着包袱去找了家破庙,进里面换掉布裙。换裙子过程中,她还在想段翎射箭的事。没数错的话,他一共射了两箭,都射偏了。

    是因为今天的雨太大了,所以段翎才频频失手?

    等林听换完裙子,今安在从破庙外面走进来,打开他的包袱,给她用药水卸去易容:“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书斋不接生意了。”

    “可以。”

    林听没意见,避一避风头嘛,反正她凑够了三千两,这次又赚了几百两,即使现在离开林家,也暂时不愁吃穿,过得上好日子。

    今安在看着药水慢慢融化掉林听脸上偏黄的假皮,现出细白无暇的好皮肤和明艳的五官。

    他冷不丁地问道:“你跟段翎的关系很好?”

    药水与假皮融在一起,变得很黏,林听的脸也变得黏黏的了,她掏出帕子擦去:“我们的关系可不好,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破庙屋顶破了几个洞,雨水淅淅沥沥地飘进来。

    今安在仰头看飘扬的雨丝,伸手去接了一点,感受着凉意,转身坐到角落里,为自己卸去易容:“我还以为你们的关系很好。”

    林听怀疑今安在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也接了些雨水洗脸:“你为什么觉得我们的关系很好?”

    他思忖了下:“你们两个人看起来关系很好。”

    她眼神惊愕,站起来道:“看起来关系很好?今安在你眼瞎了吧,你要是知道我以前对他做过什么事,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今安在眉头一动:“你倒也不必如此激动,不过你以前对他做过什么?在梁王府亲他?”

    林听:“……不是。”

    他随意地拧干衣摆的水,回忆着发生过的事:“之前南门大街的黄鹤楼着火,你不顾自身安危也要救他,关系还不好?”

    她争辩道:“那是人命关天,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我面前死去吧,与旁的无关。回京城后,我给你找个大夫治治眼睛。”

    今安在淡淡道:“大夫还是留给你自己吧,治治脑子。”

    “哼。”

    他不知想起些什么,又问道:“你觉得段翎此人如何?”

    林听过了会才道:“他是锦衣卫,手段狠辣,睚眦必报,我之前亲眼见过他杀人,武功不在你之下,我警告你,没事别招惹他。”

    今安在:“就这些?”

    她托腮:“他长得挺好看的,比你还要好看。”

    “滚。”

    *

    翌日,梁王在城门上被鹰袭击、无力反抗一事传得人尽皆知,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梁王在梁王府震怒之时,林听在自己的房间里补觉,很是岁月静好的模样,虽说昨天的任务有惊无险,但累是真累,要多休息。

    于是林听就这样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整天,没人来打扰她。听铃院的仆从进里间打扫都是轻手轻脚的,唯恐吵醒自家姑娘。

    林听是傍晚醒来的,被饿醒,快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陶朱见林听醒了,吩咐丫鬟去布膳,小厨房备有做好的饭菜,不用等多久,热热便能吃。

    待饭菜端上来,林听立刻抛却烦恼,大快朵颐:“太好吃了,猪蹄炖得恰到好处,软而不烂,还有这道汤羹,喝着鲜美。”

    陶朱拿帕子,弯腰给她擦了擦唇角的米饭:“七姑娘,慢点吃,没人跟您抢,别噎着了。”

    一刻钟不到,林听将饭菜一扫而光,还吃了不少水果。

    吃饱喝足就该想正事了,亲段翎的任务不能再拖下去,不然等待她的将是一副冷冰冰的棺材。

    林听静坐在书桌前琢磨良久,在纸上涂涂抹抹,最后让陶朱去找人打听段翎这几天的行踪。

    她得见到他才能亲他。

    陶朱没问原因,乖乖去了。七姑娘要打听段大人的行踪,定是想和他多接触,让他对她日久生情,从而实行那个折磨他的计划。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出半日,陶朱花钱得到了想要的消息。

    她急忙忙地回听铃院告诉林听:“七姑娘,七姑娘!苏州出现了动乱,陛下派段大人前去调查,他明天就要离开京城了。”

    林听手中的笔“哐当”掉桌上:“什么?段翎要离开京城去苏州调查动乱,要去多久?”

    陶朱回道:“听说短则一个月,长则三个月。”

    短则一个月,长则三个月?那等他回来,她的尸体都硬了。林听心乱如麻捡起笔,飞快地写下一封信:“你即刻派人送这封信到北镇抚司,转交给段翎。”

    她想了想,改口道:“不,送这封信到段家。”他要离京,今天应该会在府中收拾行囊。

    林听写信的时候没避着陶朱,所以她看到信上内容了。

    信上写林听想邀段翎到南山阁一聚,有要事相谈。陶朱将信纸装进信封里:“七姑娘,您这是想在段大人临走前再见他一面?”

    陶朱想,七姑娘当真是足智多谋,清楚临别之际见面容易加深感情,特地挑了这个时候去见他,让他误会她依依不舍,即使离开了也对她念念不忘。

    久而久之,段大人就会对七姑娘情根深种了……

    林听披上外衣,准备出门去南山阁等段翎:“对,我一定要在段翎离开京城前见他一面。”

    陶朱拿着信往外冲:“七姑娘,您放心,奴不会给您拖后腿的,必派人将这封信送到段大人手中,让你们今天见上面。”

    她犹如一阵风从林听面前掠过,转眼就没影了。

    林听穿好衣服,没等陶朱回来,也跑得飞快,一溜烟似的到了南山阁,先一步到一楼柜台问掌柜有没有令人一喝就醉的酒。

    南山阁哪里有令人一喝就醉的酒,世间也没有这种酒,除非对方酒量弱到一杯就倒。掌柜委婉地问林听,要喝酒的人酒量如何。

    段翎的酒量比她还好,林听如实道:“很好。”

    “男子还是女子?”

    林听现在算是病急乱投医了:“是个男子。慢着,你问这个干什么?喝酒又不分男女。”

    掌柜得知她要一间偏僻的雅间,又要如此烈的酒,待会要见的还是男子,心中有数了:“喝酒是不分男女,但有的事分。”

    开酒肆开了这么多年,他也见过一些性子野的贵女,她们爱而不得后,剑走偏锋,灌醉心上人,只想与其春风一度,不留遗憾。

    眼前的姑娘怕也是如此。

    掌柜没想阻止她,他就是个开酒肆的,管旁人作甚:“姑娘,南山阁没有令人一喝就醉的酒,您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林听也猜到了:“那你给我上几坛烈酒,越烈越好。”不能在酒里下药,段翎会发现的。

    她知道灌醉段翎,偷亲他这个做法很不道德,但为了活命,道德、节操可以先扔一边,等完成任务再报答段翎的“救命之恩”。

    掌柜伸出几根手指头:“烈酒有是有,但价钱不低。”

    她看懂了,掏出几锭银子:“银子不是问题,你给我上最好的烈酒,先来三坛。敢给我假酒,我就砸了你南山阁的招牌。”

    沉甸甸的银子到手,掌柜满面笑容,向林听保证道:“南山阁从来不卖假酒,姑娘您放心。”

    掌柜叫来小二带她上三楼雅间,那里够偏僻,够安静。

    雅间熏了香,中间的茶桌摆着一瓶红艳的花。小二说这些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好花,今早刚刚摘下来的,新鲜着,花瓣还有露水。

    林听对花不感兴趣,绕着雅间走了一圈,撩开垂在东面的纱帘,看到一张挂着铃铛的床榻。

    这间雅间怎么还有张床,跟她以前见过的雅间不一样?

    床榻上的被褥还是鸳鸯戏水图案,也太暧昧了,怎么看都不适合她和段翎。林听放下纱帘:“小二,给我换一间雅间,不要有床。”

    小二迟疑道:“这间是南山阁最偏僻最安静的雅间,找不到比它更好的了。如果您是不想看到床,放下纱帘就看不到了。”

    林听还是坚持要换。

    “好吧,那小的去问问掌柜,麻烦您等等。”小二跑出去。

    片刻不到,小二又跑回来了,段翎走在他身后。小二说:“抱歉,今天客人多,没有别的雅间了。姑娘,这位公子说是找您的。”

    段翎目光越过小二,落到林听的脸上:“林七姑娘。”

    林听没法换雅间,只好和段翎一起进这间,让小二去拿酒和饭菜。进门前,她往纱帘那里看了几眼,确定床榻全被遮住才放心。

    段翎坐在她对面,挂着淡笑的脸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和善菩萨:“林七姑娘有何要事找我?”

    林听也扯出笑容:“听说段大人要去苏州了。”

    皇上派锦衣卫去查苏州动乱不是什么秘密,他无须隐瞒:“没错,陛下派我去查苏州动乱。林七姑娘今天约我出来就是为了问我是不是要去苏州?”

    “我是来给你送行的。”

    段翎直视着她,好整以暇道:“你来给我送行?林七姑娘这是以什么身份来给我送行?”

    林听舌灿莲花:“朋友,想以朋友的身份来为你送行。老实说,我一直很想拥有一个像段大人你这样的朋友,就是不知道你想不想和我成为朋友。”

    “朋友?”

    她斩钉截铁:“对。”

    段翎轻笑出声,拒绝人也是温温柔柔的:“实在抱歉,我并不想和林七姑娘你成为朋友。”

    林听心道,拒绝得也太直接了吧,这次连表面功夫也不做。

    就在此时,小二送酒菜进雅间。她等他离开了,再问:“我能不能问问为什么,难道是你觉得男女之间不可以做朋友?”

    段翎擡眼看窗,外面正晴空万里:“不是。只是我觉得以我们的关系,不适合当朋友。”

    “好吧。”

    林听觉得段翎肯定是还记恨着以前她对他做过的那些事:“但即使做不成朋友,我也希望你今天能给我一个为你送行的机会。”

    段翎捏了下发痒的手腕,收回视线,看向她的眼睛:“林七姑娘好像很喜欢给人送行。”

    “段大人此话何意?”

    他道:“你昨天不是去城门送你朋友出城了?我说的是你那个从梁王府里救出来的朋友。”

    林听懵了:“你……”

    昨天她易了容,用的香粉是京城里常见的,说话时也牢记着用口技,段翎是怎么发现的?上次在梁王府也是,他直接就认出了。

    “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段翎垂了垂眼,手腕越发地痒了,没从正面回答:“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既做了这些事,就会留下痕迹、破绽。”

    林听始终想不明白他是如何连续认出她两次的,久久没能回神:“谢谢你昨天没拆穿我。”

    他擡起眼:“谢我?我昨天可是朝你射了箭。”

    她趁机倒了一杯酒递过去:“可你射偏了,不是?谢谢段大人手下留情,我敬你一杯。”

    段翎看了一眼酒杯里微微晃荡的酒水,没接:“林七姑娘言重了,你之前还在黄鹤楼救过我的命呢,要谢也是我谢你。”

    林听脑子转得很快,嬉皮笑脸道:“那你敬我一杯?”

    段翎:“……”

    他静静地看着她,还是没有要接下酒杯的意思。

    林听猜测道:“你觉得我今天过于殷勤,对你有所图,在酒里下了药?那你可真是误会我了,我绝对不会做伤害段大人之事。”

    说罢,她仰头喝下手中那杯酒,喝完后将酒杯彻底倒过来,以证明自己没假喝:“你看。”

    段翎:“我知道这酒里没毒,也没药,你不必如此。”

    林听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心急如焚:“那你为何不肯喝我敬你的酒,你还是不肯原谅以前的我?以前的我确实不像话……”

    他微笑着打断:“我很快就要去苏州了,不便喝酒。”

    “一两杯也不行?”

    段翎不为所动,婉拒了:“我今晚启程,还是不喝的好。”

    今晚?林听瞬间瞪大眼睛,差点急得拿不稳酒杯了:“你今晚就启程?不是明天再走?”

    他望着她眼底里倒映出来的自己:“没想到你打听得这么详细,连陛下让我何时离开都打听得一清二楚。没错,陛下是让我明天离开,但我提早启程。”

    林听犹如百爪挠心,咕哝道:“也太赶了吧,何时回来?”

    陶朱打听到的是短则一个月,长则三个月,但她仍然想向段翎求证,想得到他准确的回答。

    段翎漫不经心:“我已经收拾好行囊了,也不算赶,见完你回府便启程,至于何时回来,尚未清楚。酒就不喝了,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他起身想往外走。

    情急之下,林听拉住了他的手腕:“段大人。”

    段翎回头看,她纤细五指握着他黑红色的护腕,指腹隔着护腕与衣袖压在他腕间那些丑陋扭曲的疤痕上面,她却对此毫不知情。

    他目光落到林听的手,再顺着她的手臂往上移,最终回到她的脸:“林七姑娘还有事?”

    林听低着头没说话。

    段翎指尖微动:“林七姑娘,你到底还有……”

    林听措不及防地擡起双手,捧着他的脸,仰头直接强吻了上去,就算磕到唇齿,也不松开。

    不完成亲段翎的任务会被系统抹杀,亲段翎,可能会被他杀。

    横竖都是死,她要破罐子破摔,赌一把。毕竟前者是被抹杀,绝对会死,后者则是“可能被他杀”。

    强吻上去的那一刻,林听脑子一片空白,心脏跳动极快,因为这次跟前两次都不太一样。

    第一次亲到段翎时,他被黄鹤楼的大火弄晕了,处于昏迷状态。第二次亲到段翎时,有梁王的命令,可以说成是被迫的。

    可这次什么都没有,段翎清醒着,而她自己主动亲了上去。

    林听闭上双眼,温凉的唇瓣死死地压着他微热的薄唇。时隔多日,她再次默念数字,一息,二息、三息、四息、五息……

    他们滚烫的呼吸纠缠到一起,仿佛密不可分,随着时间的推移融为一体。

    段翎的身子微僵,漆黑的长睫轻颤,瞳孔猛地紧缩,玉面上破天荒地露出类似于茫然的神色。

    明明他可以推开林听,或者用剧毒将她杀死的。

    可段翎的手擡到半空,却落不下去,指骨泛着白,唇上的潮湿气息正在侵蚀他,由外到内。

    林听捧着他脸的手在不知不觉中挪到了脖颈上。

    脖颈此处是每一个人的命脉,只要对准某个地方轻轻割一刀,鲜血便会喷溅出来,令人迅速死去,连开口说话的机会也没。

    段翎在诏狱曾这样杀过那些被判了死刑的罪犯。

    林听却越过了他脖颈,像上次那样,按住他后颈,长指插进他墨发,指间无意识地穿梭在发丝间,她以绝对占据主导地位的方式,加深这个吻,防止分开。

    她是要亲他,而不是要杀他。段翎不受控制往后退了一步,林听紧跟着他,顺势将他压到了茶桌上,茶具被横扫在地,噼里啪啦,滚在他们交叠的脚边。

    那瓶花也掉了下来,砸到地面,花瓣散开,露水飞溅。

    林听不敢睁眼,视死如归地亲着他,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从她唇角滑落,拉出一道道银丝。

    段翎鬼使神差地微张嘴,不自觉摩挲着她的唇。

    雅间的温度仿佛因为这个潮湿炽热的吻变得更高了,他们的唇瓣落了潋滟、暧昧之色。段翎撑在茶桌上的苍白手背因用力而浮现出几根青色的血管。

    二人衣衫相抵,唇齿摩擦出声,林听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二十八息、二十九息、三十息,系统提示音来了,很准时:【恭喜宿主,任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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