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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限制文的女配 正文 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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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突然的吻如蜻蜓点水,一触即分,只余温凉和些许染香潮湿。林听惊讶到又往后退了半步,发间没戴稳的金簪子掉落。

    段翎这次及时接住了坠到半空的金簪子,放回去,低眼的姿态有点像玉面菩萨:“怎么了?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这样的亲近,毕竟你在南山阁便是如此待我的。”

    林听顿了顿:“喜欢。”

    掌柜快走到他们身边了,却又被店铺的伙计叫走:“东家,陈夫人定的金镯怎么不见了?”

    段翎看似顺手拿起一双嵌金的紫玉耳铛,平静地端详着缀在末端的几个精巧小铃铛,轻轻摇了下,听铃铛击玉:“你既喜欢,为何近来都不主动亲近我?”

    林听搜肠刮肚地想借口。

    “因为我感觉这一切不太现实,还没完全适应过来。”

    段翎擡手取下林听耳垂上的流苏耳坠,为她戴上新的紫玉耳铛,指尖握住了她耳垂:“今日呢。今日可还感觉一切不太现实?”

    他没帮人戴过耳铛,不太熟练,找了几次才对准那个小小的洞,缓缓地将耳铛顶部推进去。

    林听耳朵周围莫名痒得很,段翎的手很热,紫玉耳铛却冰冰凉凉的,二者温度交织在一起,让碰到的人如身处冰火两重天。

    紫玉耳铛全戴上了,她耳垂因此晃动两下:“没了。”

    段翎没看面前的林听,而是看向对面的镜子,镜面倒映着他们的模样,二人皆是浓艳的容貌,五官精致且深邃,轮廓分明,却有各自的特色,他偏妖艳,她偏冷艳,可她的双眼看起来又很温暖。

    不得不承认,段翎还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双眼睛,很喜欢,只要她朝他看过来便能感到强烈愉悦的一种喜欢,撼动心弦。

    林听顺着段翎视线看去,先看了眼他的脸,再看自己。

    镜中的她略施粉黛,梳着双髻,明艳杏色丝绦在左右两侧垂下,似要攀缠身前两缕长发,偶尔划过耳垂,擦过上面的紫玉耳铛。

    林听今日穿的恰好是浅紫色广袖留仙裙,与紫玉耳铛很是相配。她骨相虽偏冷艳,但因实际的性格跳脱,所以眉眼带一丝俏皮,有着专属于少女的灵动、活泼。

    看了小片刻,林听目光渐渐上移,措不及防地与段翎对上,他在看着镜中的她,她在看着镜中的他,仿佛透过虚幻看真实。

    段翎唇角慢慢地弯出好看的弧度:“这双紫玉耳铛如何?”

    林听想将这双紫玉耳铛取下:“它很美,无论是谁都会喜欢它的外表,但不太适合我。”

    段翎按住林听的手,拦下她:“你现在觉得好看就行了,至于到底适不适合,这很重要?”

    这时,李惊秋带着陶朱进来了:“这双耳铛好看,是段二公子挑的?眼光真好,很适合乐允。陶朱,你说是不是很适合?”

    陶朱木讷应道:“是。”

    她至今还不敢相信林听会当众向段翎求婚事,此刻看见他们站一起,感觉既诡异又和谐。

    七姑娘是真心想和段大人成婚,还是这也是报复的一环?应该是后者,七姑娘从小到大都厌恶段大人,不可能改变报复念头的。

    可成婚后如何实施报复呢?难道是冷落段大人,学喜欢养面首的公主,用段家的银子找旁的男子?让他日后独守空房。

    陶朱认为自己想对了。

    林听见陶朱的表情千变万化,有些奇怪,却没空问她,被李惊秋逮着去看别的金银首饰了。

    段翎没在首饰铺待多久,北镇抚司派人来寻他,说有加急的公务,希望他能够回去处理。

    林听无所谓,段翎在的时候,她才不自在,走了还好。

    李惊秋倒是有点担忧,建议道:“段二公子这么忙,你们成婚后岂不是聚少离多?万一感情因此淡了怎么办,你得想个法子,让他时时刻刻惦记着你。”

    林听抚过摆出来的金银首饰,随口道:“对啊,他很忙,成婚后聚少离多是肯定的,要不在还没成婚之前,解除婚约?”

    李惊秋当她是不满段翎太忙,没时间陪她,说的反话。

    “别说这些傻话。”

    林听挑眉,嘀咕道:“距离成婚还有两个月,说不定段家会在这段时间里提出解除婚约呢。”

    李惊秋以为她是担心婚事成不了,安慰道:“你别怕,我看段二公子心中有你,冯夫人也很喜欢你,婚事必定会顺顺利利的。”

    买完首饰,李惊秋又带林听去买衣裳,买几套,定做几套。

    林听反过来要给李惊秋买两套,她母亲知道林三爷靠不住,往日里省吃俭用,只想给她最好的,身上那套还是上两年买的旧裙。

    李惊秋一开始还推脱不要,但拗不过林听坚持,只好进帘后由着裁缝拿尺子给自己量身。

    林听则在成衣铺里闲逛。

    陶朱不在她身边,刚去给李惊秋买糕点了,还没回来。

    她走走停停,摸过挂在架子上的橙色齐腰襦裙,感受着它的柔软,有点好奇这是什么布料,自家布庄似乎没进过这种货。

    不知待会能不能从成衣铺东家口中探出这套裙子的布料从何而来,林听心想着这件事,突然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看,猛地擡头。

    成衣铺门口站着一个人,林听地仔细辨认着他的脸,记起他是她前几天见过的东厂厂督。

    他见她发现了自己,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林七姑娘。”

    林听警惕:“厂督。”她可忘不掉他是如何打骂小太监的,有着跟段翎相似却又不相似的狠。他今天来,不会是要像狗血影视剧那样,抓她去威胁段翎吧?

    段翎是对她有点好感,有点喜欢,但林听并不认为这点新鲜的喜欢能抵得过他的前途和命,想抓她去威胁他,成功的可能很低。

    最终只会苦了她。

    林听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暗示一下这个厂督,无论他们在朝堂上有什么分歧,有什么利益冲突,段翎是不可能会为她让步的。

    但不等林听出言暗示,踏雪泥就先说话了。他直视着她,表情阴沉沉,瞧着就不好相处,很冒昧地问:“你确定要和段翎成婚?”

    “厂督此言何意?”

    踏雪泥拂了拂袖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挪开眼:“咱家是好心提醒你,段翎风光不了多久了,你和他成婚也没什么好日子过的,说不准还会被他牵连。”

    他嗓音虽没寻常太监尖细,但听着还是有些怪。

    林听自然不信段翎的政敌会对她有好心,进退有度道:“我还是听不懂厂督您的意思。”

    踏雪泥脸色更阴沉了:“你找个机会把婚给退了吧。”

    这个人也太奇怪了,他们在此之前只见过一面,怎么一上来就劝她和段翎解除婚约?尽管林听也很想这样做,但并不意味着她会被人牵着鼻子走,当枪使。

    她皮笑肉不笑,八面玲珑道:“厂督莫要开我的玩笑了。”

    踏雪泥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可忍住了,泄气般地踹一脚门槛,挥袖走出成衣铺。守在外面的小太监见他出来,迎上去。

    小太监小声问道:“段指挥佥事对厂督这么不留情面,你可要奴找人把林七姑娘抓了?”

    踏雪泥使劲地扇了他一巴掌:“不准动她一根头发。”

    小太监捂着脸,忙应是。

    路过的行人好奇地看了几眼他们,踏雪泥今天穿的是常服,神情虽阴郁,可面容还算不错,只要不开口,露出那把嗓子,旁人一般很难发现他是没了根的太监。

    踏雪泥阴恻恻地瞪了下那些看着他们的行人:“看什么看?”他低声骂几句,上马车走了。

    还在成衣铺里的林听没听到他们说的话,只看到踏雪泥出门后扇了小太监一巴掌,觉得莫名其妙,没再想,继续看摸裙子布料。

    *

    接下来的几天,林听没能见到段翎,根本找不到机会打消他想与她成婚的念头,只能干着急,掰手指头数越来越近的婚期。

    而系统在段翎生辰那日说完任务完成后,最近没出现过了,也不知道下一个任务是什么。

    当时她听到段翎的回答是好,连耳边的系统音都顾不上了。

    林听思考了很久,决定写封信给段翎,约他出城踏青,探探口风,看他有没有改变主意的倾向,不然到成婚当日就晚了。

    说时迟,那时快,她坐到书桌前,喊道:“陶朱,研墨。”

    陶朱立刻过来为林听研墨,见她拿出信纸和信封,便问道:“七姑娘,您要给谁写信?”

    “段翎。”

    陶朱不理解:“您想对段大人说什么,直接到段家找他当面说便是,为什么要写信呢?”

    林听蘸墨写字:“有些话不方便在段家说,要约到外面。”

    “我知道了,七姑娘这是要和段大人私下相见,用话本的话来说就是‘幽会’!”陶朱恍然。

    听到幽会二字,林听握笔的手一抖,把段大人的段字写歪了,又抽过一张信纸重写:“陶朱,你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陶朱闭嘴。

    林听飞快写完这封信,让陶朱找人送去给段翎。

    信是上午送出去的,回信是下午收到的。林听拿到后立刻打开来看,上面只有一个字:好。

    字如其人这句话还是有点对的,段翎的字跟他这个人一样,外形秀美却暗含强劲,不容忽视。

    林听放好信,趴在罗汉榻上跟陶朱玩叶子牌。玩到太阳下山,她有点想躺床休息了,却听院中的丫鬟说东侧有孔明灯升起。

    ——今安在有事找她。林听马上出府,去书斋见今安在。

    时辰不早了,天色昏暗,书斋没点烛火,比街上更暗,她进去后还得花点时间适应才能视物:“今安在,你就算要省银钱也不用这样省吧。”蜡烛都不点一根。

    今安在又坐在楼梯上擦剑,剑身折射出来的寒光映着他双眼:“明天我送谢清鹤出城,觉得应该跟你说一声就放孔明灯了。”

    林听走到今安在跟前:“明天?可易容出城不行了,你准备用什么办法送谢清鹤出城?”

    今安在:“这件事你不用管,我不会再牵扯你进来。”

    “你有几分把握。”她也没想再掺和进谢清鹤的事里,只是担心他这次送人出城会有危险。

    今安在搁下剑,总算肯去点蜡烛了:“一开始只有五分的把握,但现在变成七分的了。”

    林听不解问道:“为何会从五分的把握变成七分的?”

    “明天原本是段翎负责巡城事务的,但我不久前探听到的消息是换人了,他好像有事要去办,所以不参与明天的巡城。他不在,我的把握就多了些。”

    林听陷入沉思:“明天原本是段翎负责巡城事务的?”

    今安在察觉不对劲,不再擦铁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难不成这是段翎设下的陷阱?”

    她恍惚了下:“是我写信约了段翎明天去城外踏青。”

    今安在思忖片刻,席地而坐:“既然是你约段翎出城踏青,那就不是他设下的陷阱了。”

    “不过他以后要是确认了你认识谢清鹤,可能会误会你是故意引他出城的。尽管你在约他出城之前,并未知道我要在明天送走谢清鹤。你要不要改日再约他?”

    林听踌躇几秒:“临时改时间更显得欲盖弥彰了,况且也不利于你送谢清鹤出城,如果你被抓了,我还得给你收尸,就这样吧。”

    今安在不语。

    半晌后,他问:“你们的婚期定在两个月后?”

    提起婚事,林听就头疼:“能不能别提这件事?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明天的安危比较好。”

    今安在不以为意:“这不是要给你准备成婚大礼嘛。”

    “不用了,谢谢。”

    *

    翌日一早,太阳初升时,林听与段翎共乘一辆马车到城门。守城官兵之前受过他的提点,如今看到段家的马车也会拦下来检查。

    段翎撩开帘子,让他们看,坐在他身边的林听镇定自若。

    守城官兵先朝他行了一礼,再小心翼翼地检查马车,连车底也没放过。坐在车外的陶朱和小厮全下车,站在一旁等他们检查完。

    按照规矩,守城官兵还需要碰段翎的脸,看是不是被易容之人假扮的。但他们没这个胆子,怕冒犯他,欲言又止道:“大人。”

    段翎让林听当着他们的面,用手碰他脸,着重碰下颌等处。

    林听诧异:“我?”

    “嗯。”

    易容过的人不能让人稍用力地碰脸部位置,否则假皮与真皮肤会出现分层,很容易分辨的。

    不过守城官兵一般不会同意人用自己碰自己的方式来证明没有易容,因为他们可能会控制力度,看似很用力的碰,实则很轻,这样就有了浑水摸鱼的机会。

    所以只让守城官兵触碰。

    而段翎身份特殊,让身边人触碰也勉强可以,毕竟只要不是自己,旁人是很难掌控力度的。

    林听顶着车外守城官兵的视线,倾身上前,双手缓慢地碰上段翎线条流畅的下颌,沿着他皮肤碰了片刻,指腹微微一用力地抚过,很轻易便留下一道红痕。

    她忙道歉:“抱歉。”

    段翎垂眼看近在咫尺的林听,看了眼她发间的金步摇,认出是以前那一支,眨了下长睫。

    他说:“没事。”

    红痕在他白净的皮肤上尤其明显,还隐隐有一丝色气,林听迅速收回手:“可以了没?”

    守城官兵也检查过小厮和车夫的脸了,给他们放行:“可以了。”林听和陶朱都是身高跟谢五公子谢清鹤完全不相似的女子,不会是男扮女装,不用接受检查。

    马车驶出城门,车轱辘碾过地上的沙尘,留下两道辙印。

    林听不禁担忧起今安在,守城官兵搜查森严,他今天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成功地送走谢清鹤?

    真有七分把握?

    段翎坐在她对面的坐板上,绯色衣袍垂落在车厢内,像花瓣。他冷不防问道:“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林听在想什么,怎么可能告诉他,她没出手帮谢清鹤,却也不会出卖他。

    马车内置有茶具和热水,段翎慢条斯理地沏茶,他一举一动皆像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卷:“你昨天怎么突然想约我今天出城踏青?”

    “我想……见你了。”

    段翎沏茶的手在半空停了下,若有所思地笑道:“是么。”

    林听点头:“就是想见你了。”是想见段翎没错,然后想办法打消他想和她成婚的念头。

    这是她最近的目标。

    段翎沏好茶,拎起紫砂壶,倒了两杯茶,热雾飘起来,从他眼前过,模糊了表情。待热雾散去,段翎唇角含笑,没说话。

    林听被他的笑容晃了下眼,很快记起正事,暗戳戳试探:“婚期将近,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他抿了一口清茶,不答反问道:“我该有什么想法?”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听说每个人在成婚前都会冒出很多想法,有些人甚至在成婚前几天忽然解除婚约,就想问问你。”

    段翎晃了下茶杯,望着漂浮在里面的一片茶叶,笑得很是良善:“我没有。难道你有?”

    她讪讪:“我也没有。”

    他放下茶杯,语调温和道:“你不必担心,婚事定下了就不会变,我们会如期成婚的。”

    她担心的就算是婚事如期举行,林听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端起茶杯喝茶:“希望如此。”

    段翎又看了她一眼。

    出城时还是晴空万里的,当他们到踏青之处时,天便变了,乌云密布,光线昏暗,几道雷声过后,暴雨如注,敲得马车哐当响。

    雨太大了,马车难行。

    马夫问段翎怎么办,他们现在离京城有点远,冒雨回去危险,要不要先找个地方避雨。

    段翎扫了眼外面,问车内的林听:“段家有一处宅子在城外,从我们这里出发,往西侧行大约半刻钟就是,去那里避雨如何?”

    京城里有不少富贵人家会在城外安置宅院,偶尔出城小住几日,适当地换个环境放松放松,段家在此处有宅子不足为奇。

    林听:“可以。”

    车夫立刻朝他说的那个方向去,行半刻钟后果然看到了一处宅子,停下马车让他们出来。

    陶朱一手给林听撑伞,一手扶她:“七姑娘,当心路滑。”

    宅子青砖灰瓦,周边萦绕着参天的古树,从外面看很普通,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宅子门后是石桥流水,放眼看去,花木扶疏,长廊蜿蜒,两侧窗棂雕花。

    顺着长廊往里走,连续穿过两道攀爬着藤蔓的石门就是有十几间厢房的后院,林听和段翎各自进了一间厢房里休息,等雨变小。

    虽说段家人不常来这里住,但会留几个仆从守着宅院。仆从见他们来,怕他们方才有淋到雨,立刻去准备换洗衣物送进房里。

    林听进房后,坐窗台前看雨,雨越下越大,没变小的迹象。

    陶朱昨晚没睡好,刚坐下时还能保持精神,坐下没多久,昏昏欲睡了,靠着桌椅打瞌睡。

    她给陶朱披了件外衣。

    令林听没想到的是,这场雨下到晚上,她们今晚得在这宅子里过夜了。好在宅子里有充足的粮食,仆从为她们做了晚膳。

    用完晚膳,林听才想起段翎没出来吃东西,拉住其中一个仆从问:“你们家二公子呢?”

    仆从道:“二公子他说不饿,让我们不用准备他的晚膳。”

    “好,你们下去吧。”林听想了想,让陶朱先回房去铺被褥,她要去段翎的房间找他。

    而段翎犯欲瘾了,此刻,他躺在床榻里,如玉的脸上盖着一张帕子,手里握着一张帕子,妄图借闻林听的气息来平复这来势汹汹的欲瘾。

    可即使他今晚闻着她的气息,也得不到舒缓。过了很久,段翎擡起握住帕子的手,越过几层衣摆,用它来裹住自己,弄了三刻钟。

    就在这时,林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段大人?”

    盖住脸的帕子从段翎脸上滑落,他在林听的声音里猛地泄了出来,弄脏了她的帕子,粉色的帕子兜住了不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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