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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限制文的女配 正文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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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封外面什么也没写,今安在直接将它交给林听了,反正段翎又不会夺去看,遮遮掩掩只会显得欲盖弥彰,倒不如自然点。

    今安在很从容道:“这是江湖上的朋友托我转交给你的。”

    江湖上的朋友?林听虽听不出是谁给她写的信,但当着段翎的面得装知情,毕竟她之前跟他说过自己喜欢广交好友:“好。”

    林听收下信后放进袖中,没第一时间拆开来看:“你是何时离开北长街的?”她今天一大早就离开北长街了,对那里的事不清楚。

    “方才。”

    今安在比林听离开得晚,不然也不会现在才来到林家。

    段翎也走了过来,没问这封信的事,似乎对它并不感兴趣,唇角含笑道:“今公子。”

    今安在的身子转向他,手握铁剑,面具在阳光下更丑陋,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段大人。”

    他们还没说上几句话,林家大门开了,有丫鬟走出来洒扫。

    丫鬟只认识林听和段翎,注意力也只放到他们身上,欣喜朝府里喊:“七姑娘回来了!”其他丫鬟听见,掉头进府告知李惊秋。

    今安在见此,说他待会还有事要办,就先走了。

    林听没留今安在,他身份特殊,不便以她朋友的身份进林家。最重要的是今安在不喜欢与陌生人有太多接触,就算是接书斋生意,他都跟客人保持距离的。

    她目送今安在离开,蓦地想到自己该出言请段翎进府里喝杯茶的,刚刚太着急冲进去了,只记得跟他道声谢:“段大人你……”

    “我还要回北镇抚司,你代我向李夫人问声好。”段翎看了林听一眼,又看了一眼今安在离开的背影,回到段家马车旁。

    “好。”

    林听没再急着冲进府了,而是站在台阶之上看着马车驶远,不知道为什么,忽感到有点失落。

    不过这点失落转瞬就被即将能见到母亲的喜悦冲去,林听没有多想,越过丫鬟跑回府里,直奔听铃院,半路见到休沐在家闲逛的林三爷也不喊,像一阵风。

    林三爷被她带过的风吹懵了,差点没看清冲过去的人是谁。

    过了片刻,林三爷才意识到林听看到他这个父亲,居然没停下来问好,全然没把他放眼里。

    简直岂有此理。

    攀上段家这棵大树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了?她姓林,是林家人,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她亲生父亲。林三爷越想越气,当即扔下浇花的水壶,想追上去骂一顿。

    可林三爷走了几步,又记起林听瞒着众人另立女户的事。这样算来,她的确不是林家人,如此一来,他没教训的资格了。

    林三爷没想把林听另立女户的事说出去,因为觉得不光彩。

    又因为他想和段家攀扯上关系,所以林听不说出来,他也守口如瓶。在外人眼里,她还是林家人,段家多少会帮扶帮扶林家的。

    也罢,他不和小辈计较那么多,林三爷咬碎了愤怒咽下去。

    站在不远处的沈姨娘目睹了这一幕,走过来说:“七姑娘也太不懂规矩了,三爷您是她父亲,她见到却当没瞧见似的。”

    林三爷的愤怒宣泄不出去,此刻听见沈姨娘念叨更觉厌烦:“你给我闭嘴,她也是你能说的?”他怪她生的一双子女不出息,被李惊秋生的女儿抢了风头。

    沈姨娘噤若寒蝉。

    林听不就是与段家定下婚约?有什么了不起的,能否如常成婚也说不准呢,至于这般捧着她?

    虽如此想道,沈姨娘却没表露出来,好声好气顺着林三爷。

    在他们说话间,林听早已跑远。她跑得飞快,快到听铃院了,人未到,声先至:“阿娘!”

    李惊秋刚得到林听回来的消息,准备出门去接人,刚踏出院门就听到她扯着嗓子大喊大叫了,但没再像以前那样呵斥她得注意贵女的形象,而是面带喜色。

    林听被困北长街这几天,李惊秋想了很多,只要她平安,其余的都是浮云。说话大点声怎么了,说明闺女身体健康,值得高兴。

    李惊秋忙上前绕着林听走一圈,眼眶变红:“瘦了。”

    分明胖了的林听:“……”可能在母亲眼里,女儿永远只会饿瘦,不会长胖的,哪怕胖了也觉得瘦了,然后让你不断地吃。

    李惊秋心疼不已:“瘦了这么多,回来得多吃点,补补身子。我让小厨房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三个猪蹄,待会一定要全吃完。”

    林听咽了咽口水,知她莫若母,三个猪蹄不多也不少。

    陶朱站在李惊秋身后,眼睛也是红红的,说话带着哭腔:“七姑娘。”她们很少分开这么久,还是在有瘟疫的危险情况下。

    林听安抚了她们一番,再去吃李惊秋为她准备的大餐。北长街的伙食不差,但家里的更好。

    她吃完又陪李惊秋唠嗑。

    李惊秋在听铃院待到晚上才回自己的院子,林听沐浴过后躺床,拿出今安在送来的信看。

    原来是谢清鹤听说了瘟疫的事,担心他们二人的安危,于是吩咐人写下这封信。他很谨慎,没用自己的字,也没用自己的人,托今安在认识的江湖人转交给她。

    信上说他认识一个江湖神医,如他们有需要,可送进城里。

    谢清鹤托人送信进城时,朝廷还没找到治瘟疫的药,不然他应该也不会托人送这封信了。

    林听看完信后烧掉,信上也说了,如果他们不需要就把信烧掉,不用回信。谢清鹤还挺讲义气的,这个时候还记挂着他们。

    她烧掉信又躺回床。

    房间非常安静,安静到仿佛能听到蜡烛燃烧的声音。林听翻了个身,面朝床里面,不由自主想到段翎前几晚躺在她身边的画面。

    段翎身子散发着沉香味,一躺上榻,连带床也变香了,她连续几晚都是从那股沉香中睡着的。

    如今床上没了这股沉香气息,林听竟然有几分不习惯。

    肯定是沉香闻起来太舒服,她喜欢上这种味道了,对,一定是这样。可惜沉香太贵,买不起,不知以后能不能用第一个大礼包兑换永远花不完的金银珠宝。

    林听睡不着,爬起来点燃房间的香炉,往里面放一些闻起来也舒服的香料进去,没有沉香,用沉香的“平替”香料也是可以的。

    香炉缓缓飘出烟雾,香气传开,染上榻。她深呼一口气,然后被呛到了,味道过于浓郁,可能是没经验,一次性放太多了。之前要熏香,都是陶朱给她弄的。

    林听忙不叠下床,打开所有窗散味道,还弄灭了香炉。

    香气渐渐淡了,她站在窗台前看着夜间细雨出神,随后感到有点凉飕飕的,又滚回床榻。

    林听想早点睡着,双手双脚摊开,躺在被褥上面,闭上眼。

    但她睡觉没法由始至终维持同一个姿势,否则不舒服,半刻钟翻了几次身,指尖无意划过身下柔软被褥的那一刻,冷不丁想起了指尖拂过段翎长发的触感。

    在北长街那几晚,林听躺在床上曾不小心将手插.进段翎发间,因为他们同床共枕,她又是爱动来动去的,所以偶尔会误碰到他。

    林听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深夜就是爱想些乱七八糟的。她转过身,改躺为趴,埋头进被褥里。

    不知过了多久,林听终于睡着了,但做了个荒诞的梦。

    梦里,段翎只穿着件红色里衣,腰间带子松垮垮的。而她踹了他一脚,脚底踩着他的脸。段翎却不生气,反而张嘴咬住她的脚趾,舌.尖动起来,一根又一根地舔舐过,再顺着她脚踝向上。

    梦到这里,林听被惊醒了,浑身发着烫,面红耳赤,冒出来的汗沿脸颊坠落,砸到手背上。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难道是因为她曾说过段翎不配舔她的脚,所以做了一个他舔她脚的梦?可她说段翎不配舔她脚是很久之前的事,要做梦也该以前做梦吧,怎么会现在做梦。

    况且那是她还没觉醒时说的话,不是她真正的心里话。

    都说梦与现实是相反的,这句话真没错,段翎是世家大族养出来的贵公子,怎么可能会舔她的脚,还舔得那么仔细……就算他有点喜欢她,也不会做这种事的。

    林听自己都不会舔自己的脚,嫌脏。尽管段翎的癖.好特殊,喜欢收藏人的眼睛,但也不代表他别的方面也特殊,喜欢舔.脚。

    太荒诞了,荒诞到林听恨不得一键删除自己做梦的记忆片段,这个梦好像在意.淫段翎,因为梦是她做的,而不是别人。

    林听捂住失控砰砰砰乱跳的心脏,缓了很久才缓过来。

    大概是系统这次颁布的任务太令人浮想联翩,导致她在晚上做这样的梦,都怪垃圾系统。可林听刚缓过去,梦中的画面又开始在脑海里回放了,挥之不去。

    段翎舔上她脚的那瞬间,他眼尾似带着经过压抑的潮.红,怕吓跑她一样,尽量不让某种贪婪的情绪露出来,很轻地舔.舐着……

    林听从床上坐了起来,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但脑子这玩意儿有时不受控制,你越不想想某件事,它越给你往那里想。

    最后她给自己洒了迷药。

    迷药使林听陷入昏睡中,如她所愿,脑子不再乱想,也没做别的梦,总算一觉睡到天明。

    *

    一晃眼,五天过去了。

    冯夫人请林听到段府,说是请了画师为她和段翎作画。

    大燕有个被皇后带起来的习俗——男女在快成婚前会请画师作一幅双人画像,存下来作纪念。

    林听不知道大燕有成婚前画像的习俗,之前她没成婚的打算,也就没怎么留意成婚方面的事,听冯夫人说起这个习俗,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和段翎一起作画?

    成婚前的画像,听着就亲近,也算提醒林听婚期将近,这本来是在接受范围之外的,但她今天却没对画成婚前的画像产生排斥。

    林听有些惊讶。

    自己竟然并不排斥让画师为她和段翎画一幅成婚前的画像。

    就在林听想着这件事时,一个由画师带进段府的外族女子走了过来,请她去换裙子和化妆。毕竟这是成婚前的画像,穿着打扮终归要和往日里的有所不同。

    冯夫人为她准备了套衣裙发饰,就放在靠近后院的厢房里。

    外族女子还不太会说中原话,说得不太流畅,断断续续的,但咬字还算清晰。林听听得懂,想带上陶朱,让她帮忙化妆。

    谁知外族女子拦住了她们,嘱咐林听换完裙子后,等段翎给她化妆。这也是大燕画成婚前画像的习俗,画像前,男子给女子化妆,女子给男子束发,以表喜欢。

    段翎此刻就在林听身边,自然也听到了外族女子的这番话。

    林听目瞪口呆。

    让段翎给她化妆?林听有点担心他会给她化成滑稽的调色盘,还是省去这个步骤吧:“他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我找人做就行。”

    外族女子有些为难,不按习俗来,画像就没特别的意义了。大燕人又随当今皇帝,很是迷信,认为成婚前画像是否顺利,代表着他们成婚后是否和睦相爱。

    林听不清楚还有这层寓意,拉着陶朱便往厢房方向去。

    段翎出声了:“我会。”

    “你会?”林听脚步猛地一顿,诧异转头,看了眼他,眼神写满了“你会?你是骗我的吧”。

    “嗯。”

    他都这么说了,她再拒绝好像不好。林听答应了,先去换衣裙,再坐到厢房里的镜子前,唤段翎进来,仆从守在房外听候吩咐。

    段翎走近她的一刹那,林听紧张了,没由来的紧张,掌心微微出汗,紧接着回忆起那个荒诞的梦:“你、你今天休沐?”

    “对,休沐。”

    段翎边回边拿起化妆的用具,弯下腰,先往林听脸上敷一层薄薄的粉,修长手指无意间擦过细腻的皮肤,引得她一阵颤栗。

    林听擡起眼看段翎。

    他的脸在她面前,近看也没什么瑕疵,反而更精致了,唇红齿白,鼻梁弧度优越,睫毛漆黑且长,双眼天生微弯,像时时刻刻在笑,给人很好相处的错觉。

    熟悉的沉香黏上空气,时隔五日再次钻进林听鼻间,令她想屏住呼吸不闻,又想多闻一口。

    林听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动,眼珠子也跟着不安地乱动。

    段翎学习能力强,学什么都很快,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化妆技术,化得比陶朱还要好看。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故意用化妆弱化林听极具攻击性的长相,还顺着她长相化,完完全全呈现本来的面目。没被弱化攻击性的容颜艳到极致,如开得正盛的红莲。

    林听还挺喜欢的。

    不知不觉,到涂胭脂这个最后步骤了。段翎净手后打开胭脂盒,指腹沾一点胭脂,压到她抿着的唇上,缓缓地滑动,擦过她唇缝,涂进去,沾到唇齿间的热气。

    林听心跳加速,想起了他舔她脚的那个荒诞梦。她扣了扣手指,眼睛看向段翎很快又移开。

    段翎给她涂完胭脂,并未用湿帕子擦掉,直接放下手。

    轮到林听给他束发了。

    林听站起来,段翎坐下,她擡手抽出他发间玉簪,坠下来的长发撞进她五指,似要缠住她。

    空气中的沉香越发浓了,林听拿过檀木梳,从头梳到尾,却见段翎随意搁到桌上的手慢慢握成拳,像是在忍耐着些什么。

    她停下:“是不是我弄疼你了?你要是疼了就跟我说一声,我轻点就是了,不用忍着的。”尽管林听并不觉得自己有多用力,但还是要以段翎的感觉为准。

    段翎能猜到林听是因为看到了他握起来的手,才会这样问。

    他松开手:“不是。”

    林听还是放轻了力度,当他是给她留面子,所以没直说:“你疼了一定要跟我说。”他给她化妆化得那么舒服,她该有来有往。

    段翎垂下眼。

    林听聚精会神给段翎束发,不过自己扎头发和帮别人扎头发不太一样,她弄了几次,他头发经常从指间溜走,掉一缕出来。

    折腾片刻,林听总算握齐了段翎的长发,拿过冯夫人准备的玉冠:“就好了,你再等等。”

    段翎却将玉簪递给她:“用这支玉簪束发便可。”

    林听目光落到他握在手里的玉簪上,还是她送的那一支:“可这是冯夫人为你准备的新玉冠,今天用它来束发比较好吧?”

    “那又如何。”

    林听迟疑了下,放下玉冠,接过玉簪,插.进段翎发间:“好了,你看看可不可以。”她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束太紧,束太紧会难受,可束太松又会有发丝掉落。

    段翎:“可以了。”

    她往后退一步,让他能起身:“那我们出去。”

    画师早就在后院等着了,见林听和段翎出来,叫他们坐到对面凉亭,保持一个姿势半个时辰。

    林听刚坐好,画师又说话了:“林七姑娘、段二公子,你们坐近一点,不要离得太远。”

    离得远?哪有?林听看了看她和段翎的距离,不到一根手指。她明白了,画师是想让他们手臂挨着手臂,很亲近地坐着。

    在段翎坐过来前,林听坐过去了,大红色裙摆压着他衣摆。

    段翎见林听主动坐过来,看了她几眼。又因为林听面朝画师,所以他能看到的只有她的侧脸。

    凉亭只剩下他们二人,身体紧挨着,绑住林听蝴蝶髻的长丝绦垂下来,落在段翎掌心上,他不自觉收拢手,再一次握住了丝绦。她这次没怎么乱动,丝绦没滑出去。

    画师开始作画了。

    四周偏静,只余鸟叫虫鸣,还有一些风吹过花草的簌簌声。林听喜动,要干坐着半个时辰,对她来说实在是个巨大的挑战。

    林听坐了片刻,总感觉哪里痒,但没蚊虫飞过,纯粹是想动,但不知怎么的,还是克制住了。

    她决定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段大人。”

    他下意识侧头看她。

    画师握画笔的手顿住,提醒道:“段二公子,您能不能把头转回来,我正好画到您的脸。”

    段翎转头回去,面向不远处的画师:“你想说什么。”

    林听不太好意思了,如果不是她忽然叫他,他也不会动:“我能不能问问你为什么当锦衣卫?”因为段父是锦衣卫指挥使,所以他“子承父业”,也当锦衣卫?

    但她又感觉不是。

    段翎像是能看穿了林听心里面的想法:“我不是因为我父亲才当的锦衣卫,我当锦衣卫,是因为我想当,我很喜欢查案、审讯、杀……抓人的那种感觉。”

    怪不得段翎整天办差也不厌烦,原来是热爱这份工作。林听做不到,她不热爱干活,热爱的只有钱,干活也是为了钱而已。

    林听说了几句话,又想动了。听画师说已经画完头,她轻轻歪了下头,不过身子依然不动。

    如果在现代,用相机一拍就行,古代只能一笔一划画。

    画师画到他们头以下的身体了,当看到段翎握住林听丝绦时,落在画纸上的笔停了停,擡头看段翎和林听,最终还是将这个并不是很明显的小动作画进去:红色的丝绦被一只手攥在掌心上。

    半个时辰过去后,林听脑袋靠着凉亭的柱子,睡着了。而画师作完画,低声跟段翎打声招呼,留下画,带着那个外族女子走了。

    段翎站起来,看了半晌画,走到林听面前,想叫醒她。

    可段翎看着林听,又不出声了,她唇上胭脂是他亲手涂抹的。看着看着,段翎亲了上去,一点点吃掉她唇上那些用花做的胭脂。

    林听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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