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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限制文的女配 正文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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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翎眼睫微动。

    林听没醒,喊完这一声后,难得安分地躺在他怀里睡。

    他没推开,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不放,垂眸看了林听良久,心中有不明的情绪积攒着,渐渐堆积如山,擡手抚过她不施粉黛的脸。

    段翎身体温度高,手指的温度也高,在微凉的雨夜抚过来,很暖和,林听擡了擡头,也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触感如玉。

    房外雨声淅淅沥沥的,房内数支烛火轻晃,光映照着四周,榻上落下两道依偎着的身影。

    不过林听到最后还是“死性不改”,开始动手打人了。

    段翎轻松地握住了林听双手,再用膝盖轻压着她在半空中乱踢的腿,可她脑袋也在动,撞了他下颌几下,他能躲却没躲,导致那里红了些,像被打了什么印记。

    林听虽喜欢段翎身上这股沉香气息,但不喜欢受到束缚,躺在他怀里太久就要动,滚出去。

    段翎没让林听顺利离开。

    很快,她在睡梦中微微蹙眉,挣扎的力度变得更大了。

    他凝视着林听蹙起来的眉,不由自主松开了手,她顺着他手臂下去,翻身滚进柔软的被褥,长发散开,遮住肩头,也遮住了脸。

    段翎怀里的温度转瞬间消失了,没碰到人的十指蜷缩起来。

    林听睡得正香,对此浑然不知,没过一会再翻了个身,露出脸,面朝有沉香气息的方向,也就是面朝坐在床榻外侧的段翎。

    他又看了半晌,最终上了床榻,重新将林听搂入怀里,她一开始还是挣扎了下,因为感觉到束缚,可最后停了下来,枕着他睡。

    此时,烛火燃尽了,房间一片黑暗,段翎却仍能看到林听。

    她衣襟微松,挂在脖颈上的金财神吊坠掉了出来,他拿起来端详片刻,金子是真的,有点沉,挂在脖颈上会有一定的重量。

    金财神吊坠不大,很精致,瞧着有些日子了,表面却没一丝磕碰,由此可见,戴它的人小心。

    段翎没看多久,将金财神吊坠放回去,再埋首进林听颈窝里汲取属于她的气息。他习惯了她的气息,也彻底迷恋上了她的气息,无法自拔,如吸食过五石散的人,想戒也戒不掉,陷入病态。

    以往公务忙时,段翎会留宿在北镇抚司里,不会回府。

    可如今,总要回府看看。

    段翎想闻着林听的气息,尽管他有她的帕子和其他贴身衣物,上面有她的气息,但终究是冷的,没有温度,他想感受她的体温。

    他缓缓地闭上眼。

    林听对他来说是特殊的,很特殊,特殊到他说不出那种感觉,只知道想抓牢,死死地抓牢。

    段翎回想了下,他是从何时开始喜欢收藏人眼睛的呢。

    是少年时喜欢的。

    那时,在狼面前,林听的眼睛在短短一瞬间切换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眼神,一种是仿佛遵循着某种指令的冷漠,一种是愧疚心疼。

    就是因为那一眼,段翎喜欢上了收藏人的眼睛。

    但无论是幼时,还是少年时,她转换眼神的次数并不多,只有寥寥几次,可他每次都记住了。

    两年前某一天,段翎忽然发现林听看向他的眼神维持在愧疚上了,没了冷漠。而她的行为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想方设法害他和段馨宁,反而对他敬而远之,对段馨宁的态度也有所改变。

    段翎不由得好奇起来。

    不过他就算是有点好奇,也没对林听多加关注。

    当时的他更喜欢从当锦衣卫的杀戮中获取快感,缓和长久压抑着的本性。直到她经常在他面前出现,这双本就令他有莫名感觉的眼睛因此经常落入他视线范围。

    久而久之,段翎还会下意识追逐着林听的双眼,深夜里,对着满墙密密麻麻的眼睛,想的却是她的眼睛,画下的也是她的眼睛。

    段翎不是没见过比林听好看的眼睛,但她看过来的眼神是旁人无法给予他的,独一无二。

    后来,她还亲了他。

    亲吻时,他们离得前所未有的近,林听大多数情况下会闭着眼睛,可段翎好像还是能透过那一层眼皮,看到底下的眼睛。

    他很愉悦,快感攀升。

    虽不知为何如此,但段翎通过此事意识到,原来……他一直喜欢的都是林听的眼睛,那双因他有了不同情绪波动的眼睛。

    所以纵然段翎这些年收藏了不少人的眼睛,看着那些被挖出来的眼睛,会产生一定的愉悦感,却远远比不上林听一眼。

    段翎又一次碰上了她的眼睛,再倾身过去吻过,极轻。

    林听没反应,继续睡着。

    段翎搂着林听入睡,手没再松开过,始终锁在她腰间。

    这一场夜雨下到天明才停下,房屋琉璃瓦、地面皆是湿漉漉,花草枝叶间也有残存水珠。

    林听揉着眼起床,坐在床榻半睁着眼发呆,昨晚好像梦到有人抱了自己,不对,她怎么会在床上,不是在罗汉榻睡着的?

    昨晚被抱了不是梦,是段翎将她抱回床的?他昨晚是多晚回来的?林听伸手摸摸旁边被褥的温度,床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醒了便起来洗漱用早膳吧。”

    林听掀开垂下来的帐幔,朝床外看:“你怎么还在?”

    段翎就站在她昨晚待了很久的窗台前,身穿一袭杏色的常服,容颜过艳,长发间的玉簪在照进来的太阳下显得晶莹剔透,稍擡起来的手碰着还没干的雨水。

    他转头看她,半张脸藏进阴影中,半张脸被光照着,说不清哪一边所占的地方更多,却弯了眼,似含着笑:“我不能在?”

    林听迅速从床上下来,连她自己也没发现唇角扬起来了。

    她弯腰拿鞋穿,走到他面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个月都是早出晚归的,我以为你这个时辰已经去北镇抚司了呢。”

    段翎:“今天中午要进宫一趟,上午不用去北镇抚司。”

    “进宫?是不是为了反贼一事?”尽管林听并不想喊谢清鹤作反贼,但必须得这样喊,现在的他对大燕来说,就是个反贼。

    林听也不是忠于大燕,对这个朝代有多少感情,只是住在天子脚下,得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段翎无意多提:“嗯。”

    问太多有故意打听的嫌疑,她去洗漱,以尽可能快的速度。

    他则唤人进来摆膳。

    时隔多日,他们再次同桌用膳,林听每天的胃口都好,今天特别好,吃了两碗粥和一碗面片汤,五个肉包,三张烧饼,几条油炸桧,最终还干掉一碟青枣。

    一旁的陶朱默默地看着,即使很早就知道自家七姑娘素来吃得多,还是忍不住发出感叹。

    她看了眼坐在林听身边的段翎,他倒是习以为常了,比她这个跟林听多年的丫鬟还要淡定。

    陶朱想了想,看来段大人爱七姑娘爱到可以接受她的一切。

    就是不知道七姑娘下一步要怎么做,真要找旁的男子来报复段大人?没多少夫君能接受妻子这样做的,确实能报复到他。

    可段大人到时候又爱又恨,会不会在一怒之下杀了七姑娘?

    陶朱不禁打量起段翎,段大人那么温柔,哪怕被七姑娘报复了,由爱转恨,也不会伤害她。

    “陶朱,帮我倒杯茶。”林听吃得太多,想喝口茶去去腻,见陶朱发愣,扯了扯她的衣角。

    陶朱立刻给她倒茶。

    段翎也吃完了,放下玉箸,用水净手,再用帕子擦了擦。

    林听正想问他上午打算做些什么,如果没事做,可以和她出府,玲珑阁今天有新的表演。

    不等林听开口问,有下人在外敲门,低眉顺眼道:“二公子,老爷唤您过去。”段父是锦衣卫指挥使,段翎今天上午不去北镇抚司,中午要进宫,他也会知道。

    段翎听完下人说的话,不甚在意地打发了去,看向林听:“你刚刚想说什么?”他观察力强,自然可以察觉她有话要说。

    她吃饱了倚在罗汉榻上,没骨头似的:“没事,你先去。”

    段翎去了。

    林听待在房间里看话本等段翎回来,但没能等到他回来。段父找段翎聊了一上午,他们聊完,他就得乘马车进宫见皇帝。

    她没再在房间里待着,去找段馨宁,近日段馨宁心情不佳,闭门不出,偶尔得去开解对方。

    段馨宁今日倒没为夏子默的事伤心,前几天见她来就说夏子默那厮如何如何,今日见她来,说的是冯夫人和段父吵架的事。

    林听若有所思问:“为什么?”他们看着不像会吵架的人。

    段馨宁想着有很久没去给母亲请安,怕她会担心自己,于是今早去请安,谁知刚靠近父母的院子便听到他们争吵,还砸了东西。

    冯夫人性子温婉,段馨宁很少见他们二人吵架,更别提还动了手——尽管是她父亲被她母亲砸,但他们吵架和动手是事实。

    她摇了下头道:“我不清楚,我听到他们提起了我二哥。”

    林听一怔:“你二哥?”

    段馨宁抿唇:“对,他们不仅提到二哥,还提到大哥,不过我一进去,他们就不说了,好像不想让我听见。吵完架后,阿娘去佛堂念经,父亲去了书房。”

    他们因为段翎和已故的段大公子段黎生吵架,还瞒着段馨宁?林听又问:“你只听到他们的名字,没听到别的了?你再想想。”

    段馨宁仔细回忆:“阿娘好像说了一句这样的话,‘要不是你,他怎么会死’,我就只听到这句,阿娘是在怪父亲当年没照顾好同样当了锦衣卫的大哥?”

    她是段家人都不清楚,刚和段翎成婚不久的林听更不清楚。

    “可能是吧。”

    林听没乱下定论,但是有一点想弄明白他们吵架的原因。

    *

    正午刚到,段翎便进宫了,去的不是议事大殿,是炼丹室。

    炼丹室垂下来的纱帘遮挡了阳光,使得里面阴沉。内侍走在前面为段翎撩起纱帘,让他进去。

    嘉德帝依然穿得跟个道士似的,面朝南面端坐着,散落的几缕头发有些花白,他脸上皱纹比以前更多了,一道道皱纹侵蚀掉昔日的俊朗,气色也不怎么好。

    段翎走进来的时候看了看他,进来后看着地上:“陛下。”

    嘉德帝先关心朝事:“可有查到是朝中何人暗中助反贼?”目前此事是重中之重,一想到朝中有人助反贼,嘉德帝就怒不可遏。

    他似有迟疑:“臣……”

    听出段翎话间有迟疑,嘉德帝掀起眼帘,手敲过一个没在炼药的丹炉,听它的声音:“嗯?”

    段翎敛眸,站在几步之外,从容不迫道:“臣尚未查到是朝中何人暗中助反贼,但臣查到京城里有人传信给反贼谢清鹤。”

    纱帘无声拂动,划过嘉德帝的脸,他目光一冷:“是谁?”

    内侍惶恐跪下。

    段翎语气没起伏:“信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送出去的。”

    此话一出,嘉德帝倏地站起来,趔趄了下,内侍赶紧上前搀扶,段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嘉德帝神情怪异:“皇后身边的宫女?证据在何处?”

    段翎取出锦衣卫截获的信,内侍忙不叠起身去接过来给嘉德帝。嘉德帝很少让臣子近身,一般由内侍接下,再呈上给他。

    他一目十行看完信上内容,脸色越来越难看,捏皱了信纸。

    段翎像是没看到。

    嘉德帝撕碎了信,又用火烧掉,守在炼丹室内的内侍个个噤若寒蝉,生怕他会迁怒自己。

    烧完信,嘉德帝仿佛又苍老了几分:“此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段翎不卑不亢:“是。”

    嘉德帝挥了下手,内侍像以往那样拿来碗和匕首。段翎刚握住匕首,就有人闯进来了,从外面追进来的内侍不停喊着皇后娘娘。

    下一刻,皇后出现在他们眼前,她先是看了眼段翎,再看嘉德帝,弯腰行礼:“陛下。”

    嘉德帝扶起皇后,唤内侍搬来椅子给她坐:“你怎么来了,你有病在身,不能外出吹风的。”说着就要问责照顾她的宫人。

    皇后没坐:“是臣妾坚持要过来见陛下的,与旁人无关。”

    “你想见朕,派人来说一声,朕便会去,何必亲自来,万一病情因此加重了该如何是好。”

    她咳嗽了几声,没回,越过嘉德帝,行至段翎面前,审视着:“这孩子便是药人?”他二十岁出头,对她来说可不就是个孩子。

    炼一个药人有多难,药人会遭受多大的痛苦,皇后也清楚。

    段翎作壁上观。

    嘉德帝想将皇后拉回来:“皇后,你不用管此事,朕……”

    皇后却夺过内侍端的瓷碗,砸到地上,没动几下便气喘吁吁了:“这世间根本没有长生不老的药,您为何这般执迷不悟?大燕会沦落至此,跟您脱不了干系。”

    瓷碗碎片溅起来,划伤了嘉德帝的手,内侍大惊,想拦住皇后,却被他挡下:“你说朕为何这般执迷不悟?”

    皇后深深地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给了他一巴掌:“我知道了,因为你太自私了,我当初、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她不再自称臣妾,也不再尊称他为陛下或您。

    内侍又全趴跪在地上了。

    皇后方才所言已是大逆不道,没想到她还敢扇皇帝一巴掌。

    “你们先退下吧。”嘉德帝并未大怒,还有理智,让段翎和内侍退下,没当他们的面说太多。

    段翎弯唇一笑,却没人瞧见,他不疾不徐地擡步离去,没回府,去北镇抚司的诏狱提审犯人。

    *

    十一月初,天转凉,京城里的树落叶簌簌,段府院子里的几棵树也落了不少叶,堆在地上。

    仆从见有叶子就拿扫帚去扫干净,扫地声吵醒还在赖床的林听,她伸了个懒腰,赤脚下床,头发也不梳,站到窗前看院中。

    “奴吵醒您了?”仆从看林听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停下来。现在已经日上三竿,她们是负责打扫的仆从,以为她早就醒了。

    林听打了个哈欠,去刷牙洗脸:“没有,你继续就行。”

    她今天想去书斋看看。

    自玲珑阁一别,林听快有小半个月没见过今安在了,在这期间,她不是没有去过书斋,也去过两三次,但今安在都不在。

    林听严重怀疑今安在这厮一有时间就守在东宫外,寻找刺杀太子的机会,才会不常在书斋。她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以前只要去书斋,一般能看到他。

    不过今安在倒是还惦记着书斋后院里的那只狗,林听每次去,发现狗吃的食物很新鲜,说明他会抽时间回来给狗准备吃的。

    去书斋之前,顺路去一趟北镇抚司,看看段翎。

    对,就是顺路而已。

    昨天林听去给冯夫人请安,她提到了公务繁忙的段翎,言语间透露着担心,怕他吃不好。

    既然顺路去一趟北镇抚司,那要不要买些吃的给他呢?

    做是不可能的,她做烤肉还可以,毕竟用肉来烤,怎么也香,即使难吃,也难吃不到哪里去,可做饭菜不行,容易成为第二个谢清鹤,弄出来的全是黑暗料理。

    罢了,还是叫府里做些吃的吧,段翎有可能吃不惯外面的食物。林听吩咐下人去做,加快洗漱速度,用过早膳就准备出门。

    她还没出去,段翎回了。

    段翎目光扫过林听的发髻:“你今天要出府?”她平日里要是不出门,怎么舒服怎么来,头发经常半挽半披,今日将长发全挽起来,还穿戴整齐,像是要出府。

    林听往后退一步,仰头看他:“我打算去北镇抚司。”

    他低头:“找我?”

    下人这时才装好食盒送来,林听接过来给他看:“给你送吃的,冯夫……”她还是没习惯改口,“母亲怕你在北镇抚司里吃不好,但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段翎:“休沐。”

    林听困惑:“我记得你休沐的日子不是今天啊。”记错了?不可能,他们休沐的日子会变动?

    他眼尾微微上挑,柔笑道:“你还记得我何时休沐?”

    林听:“……”段馨宁提过一次,她就记住了,记忆力太好没办法,可不是有意去问他休沐时间的,“令韫提过,我记住了。”

    段翎打开食盒看里面的菜,拿出来,他人都回来了,自然不用再将这些饭菜拿去北镇抚司。

    他坐下来:“是母亲让你给我送的,还是你给我送的。”

    冯夫人并未直接让她给段翎送饭,昨天只是在她面前提了下,所以不能算是冯夫人让她送的,林听踌躇数秒:“是我……”

    段翎提起玉箸尝了几口。

    她坐到对面看他:“你昨晚没回来,是一整晚都在办差?”

    段翎吃饭细嚼慢咽,举手投足皆透着从骨子里带出来的优雅,绯色官服在身时更有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这样的人却在床榻上有点娇,会躺在她身下,让她亲他,然后埋首在她脖颈里轻喘低吟。

    这段时间,他们见面的次数虽少了,但他还是跟她亲近过。

    有时候,林听睡到半夜是被段翎亲醒的,有一晚,她望着他潮红的脸,鬼迷心窍地答应用腿帮他,不过隔着裙子。大概是睡糊涂了,第二天回想起来还是懵的。

    不知道为什么,林听总有一种被“温水煮青蛙”的错觉。

    段翎静静地听着她说话,接着咽下饭菜才道:“你怎么知道我昨晚没回来,你一晚上没睡?”

    林听感觉他抓的重点很奇怪,总往别人身上抓:“昨晚我起夜,你不在,那时候很晚了。”

    “昨晚那个犯人嘴太严实了,我审他审到天亮,是没回。”

    “那你用完膳就休息吧。”段翎回来了,她得改天再去书斋,今天就看书,不会吵到他的。

    就在这时,丫鬟进门来禀道,府外有人找林听。

    “何人?”

    丫鬟认得夏子默,他来过段府多次:“是夏世子。”

    夏子默?他今天来找她干什么,为了段馨宁?可这厮都不准备上门提亲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况且他不是说要亲自跟段馨宁说?

    林听很不客气道:“不见,让他滚回他的世安侯府。”

    真是给他脸了。

    段翎平静地问道:“夏世子可有让你们去寻令韫?”

    “夏世子刚到时找的是三姑娘,但三姑娘说什么也不肯见他。然后他又唤奴进府寻少夫人。”

    林听明白了。

    夏子默想见段馨宁,段馨宁得知他不打算上门提亲后,不想再见他,他见不到段馨宁,想让她这个手帕交劝劝段馨宁,打得一手好算盘,林听才不会帮他。

    不过她准备出门暴打夏子默一顿,刚起身就听到了系统音:【触发恶毒女配任务,请宿主买合欢药回来,给男主夏子默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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