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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限制文的女配 正文 第75章

所属书籍: 我是限制文的女配

    林听瞠目结舌。

    最后一个任务居然是给男主夏子默下药,跟段翎没有关系?

    系统并未理会她的震惊,还在说着剧情:【在男主与女主决定成婚后不久,宿主需买合欢药回府藏起来,然后给夏子默下药。宿主一定要注意,做任务期间务必瞒着众人行事,不得透露半分。】

    【在此之前,就是从今日开始,宿主还需要走原著恶毒女配剧情——每隔五日打探一次夏子默的消息,每隔十日出现在夏子默面前,见一面。】

    林听:“……”

    【完成任务的时间为男主女主决定成婚后,从那天起算,时限三个月,任务失败,抹杀。】

    【此为恶毒女配任务八,成功后即可获得第二个大礼包——您可以选择抹杀系统。】系统音依然冷冰冰的,没任何感情地再次重复她可以抹杀自己的话。

    林听听完,刚从椅子里擡起来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脑瓜疼了。

    她之前也有猜过最后一个任务会是什么,但以为会和段翎有关,因为之前走的剧情全是和他有关的,所以只把他有关的剧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万万没想到这次的任务会是给夏子默下药。

    穿书前,林听看到这段剧情的时候差一点气死。

    男女主都决定成婚了,女配还抱着一丝希望,整天打探夏子默的消息,逮住机会在他面前晃悠,不停地刷存在感,希望能够在他们成婚前将他们分开。

    不过夏子默不是说暂时不上门提亲了?难道他很快又会改变主意,上门求娶段馨宁?夏子默他凭什么想不娶就不娶,想娶就娶?

    林听先把烦人的任务抛之脑后,正好夏子默今天来了,不妨问个清楚。于是她站起来,朝外去:“算了,我去见他一面。”

    段翎:“我陪你去。”

    林听脚步一顿:“不用了,你一夜未睡,留在房里休息。”

    段翎也跟着站起来,很温和:“令韫是我妹妹,我这个当二哥的,理应关心一下她的事。”

    此言有理,林听没法反驳,也罢,待会牢记不提夏子默和段馨宁做过的事就行:“好。”

    她疾步出外,还没走到段府大门,远远便看到一人立门外。

    这人不是夏子默是谁?

    今天凉风阵阵,夏子默却衣衫单薄,面容偏憔悴,眼神黯淡,也瘦了不少,孤孤零零站着,好像风再大点就能将他吹走。

    林听加快步伐,走出大门,双手抱臂,斜睨着夏子默,没好气道:“你找我想说什么?”

    段翎站在她身后。

    “林七姑娘。”夏子默看到他,欲言又止,“段二公子。”

    他是段馨宁的二哥,夏子默对不住她,也无颜面对她家里人,选择见林听,有林听是段馨宁手帕交的原因,也有这个原因。

    段翎却只是对夏子默淡淡一笑,并没有因为段馨宁和他的事而改变了态度:“夏世子。”

    夏子默面向林听,恳求道:“林七姑娘,你可不可以帮我劝一下令韫,我真的想见她一面。”

    她面无表情的:“你都不打算上门提亲了,还见她作甚?”

    夏子默厚着脸皮:“我就……就想见令韫最后一面,还望林七姑娘成全。”他知道林听和段馨宁关系最好,无话不说,只要她答应帮忙劝,段馨宁会听的。

    林听还以为他改变主意,要上门跟段馨宁道歉,然后再提亲,现在听来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可既然系统出来颁布这个任务,说明他们不久后还是会和好,甚至决定成婚。尽管林听能猜到夏子默或许是有苦衷,就像狗血小说剧情那样,但不妨碍她生气。

    她撇了夏子默一眼,嘴毒:“见她最后一面?你要死了?”

    他噎住:“不是,我父亲将要被陛下派去驻守安城,抵挡反贼,我也将随父前往安城。”

    谢清鹤带兵打到了安城,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而安城这个地方对大燕来说非常重要,一旦被谢清鹤夺走,大燕岌岌可危。

    虽说嘉德帝先前已派杨梁玉前往镇压反贼,但不知为何,她身体每况日下,即使刚开始夺回了一城,后面皆是有心无力,前几日还传回已卧病在床的消息。

    嘉德帝只能另派他人了。

    为鼓舞士气,嘉德帝计划派太子亲自到安城守着,待反贼来,镇压他们,最好能一举而灭之,夏子默父亲世安侯则随行协助他。

    此事还没多少人知道,可过了今天,上面的圣旨就会下来,大家都会知道,所以夏子默现在提前跟他们说了也不要紧。

    林听还是没好脸色,眼神犀利:“陛下也派你去?”

    世安侯手握兵权,打过仗,有经验,派他去守安城,情有可原,派夏子默去的理由是什么?

    “不是,是我想去。”

    夏子默避开了林听的眼神,望向段府里面,可看不到段馨宁,只看到一些从廊道经过的仆从。

    林听不明所以:“你为什么想去安城?”担心他父亲安危?

    他避而不答:“我真的很想在临走前见令韫一面,林七姑娘,算我求你了,帮我劝劝她。”

    “你何时离京?”夏子默要离京,那她还如何每隔十日就出现他面前,直到可以开始做任务那一日?系统说的每一个条件都必须得满足,否则不算完成任务的。

    夏子默:“明天。”

    明天?那她也得去安城了,不然做不到每隔十日就出现在夏子默面前……骂他一顿或揍他一顿,系统只让她出现在夏子默面前,没说要做什么,骂打也行。

    可要以什么借口去安城?

    林听烦得头大了:“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才不上门提亲的?怕自己去了安城后,没命回来,所以才说最后一面?”原著里没这段剧情,这段剧情是多出来的。

    夏子默安静了下,模棱两可道:“你也可以这么想。”

    还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林听忍无可忍,又想擡腿踹他了,但腿还没擡起来就被段翎拉回去。

    林听歪头看段翎,摆明在问他为何要拦住她踹夏子默。

    段翎不动声色地摩挲着林听的手腕,示意她看身后:“令韫来了,这事交给她处理吧。”

    段馨宁来了?林听转过身看,发现她确实出来了,走得很快,几乎是小跑到夏子默面前的。

    夏子默见段馨宁出来,眼睛一亮,立刻迎上去:“令韫。”

    她却甩了他一巴掌,眼眶微红道:“你还来干什么?”林听那天见完夏子默后,回府就告诉她了,段馨宁已经知道他要违背诺言,不能上门提亲的事。

    这还是段馨宁第一次打人,她的手都在轻轻地发着抖。

    夏子默看着段馨宁,擡起手想抚她的脸,记起他们现在的关系,又放下手了,保持距离:“对不起,是我夏子默负了你。”

    段馨宁撇开脸,没看他,攥紧帕子,忍泪听:“夏世子今日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一句话?”

    “对不起。”

    他重复着这一句话。

    林听听不过去了,换作她是段馨宁,不会只给夏子默一巴掌,不把他揍得鼻青脸肿都不解气。

    段馨宁本就是个小哭包,遇到点小事可能也要哭上一小会,何况遇到这种事,早哭过好多回了,今天倒是没当着夏子默的面哭。

    林听知道段馨宁眼下只是强撑而已,伸手过去牵住她。

    段馨宁像是通过林听的手获得了勇气,终于正眼看夏子默,一字一顿道:“夏世子,你走吧,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她说罢便松开林听,要回府里去。

    夏子默追了几步,下人知道他的身份,没出手拦阻。但他又不追了,留在府外:“令韫。”

    听到夏子默唤自己,段馨宁情不自禁停下,希望从他口中听到其他话,可他却闭口不言了。

    段馨宁心灰意冷,带着丫鬟头也不回走了,留下他们几人。

    她走了,林听也没留下来的必要,对着夏子默扔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回府找段馨宁。

    段翎还留在府外,问了个林听一样的问题:“夏世子为什么想去安城?”夏子默是世安侯府的世子,地位本就不低,若不是皇帝有令,不需要靠军功稳固地位。

    夏子默这回没避而不答:“我不想当个什么也不懂的纨绔世子,所以想随我父亲去安城。”

    段翎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笑道:“原来如此。”

    “段大人。”夏子默忽然换了称呼,直视着他,低声道,“陛下可能也会派你去安城。”

    段翎缓慢收回看林听离去背影的目光,撚着刚握过她的手指,面色如常:“那又如何?”

    夏子默恍惚了下。

    嘉德帝生性多疑,派锦衣卫到安城刺探消息之余,肯定会让他们监视太子和守城的世安侯,将他们一举一动记录下来。其实这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一定程度上可以警告那些暗地里想乱来的人。

    而嘉德帝如今信任的锦衣卫是段翎,应该会派他前往安城。

    夏子默却不想让段翎去。

    如果他去了,恐怕会……夏子默眉头紧皱着,沉吟片刻道:“安城危险,段大人刚成婚不久,该多留在府中陪林七姑娘才是。”

    段翎眨了下眼:“我自有分寸,就不劳烦夏世子挂念了。”

    夏子默还没放弃说服他:“若陛下想派你去,你称病在府便可,相信陛下会体谅你刚成婚,派旁人去的。”嘉德帝是信任他没错,但不代表只有他一个人能用。

    段翎似漫不经心道:“夏世子,你好像很不想我去安城。”

    “太危险了,你是令韫二哥,我不想你出事。”夏子默没看着他说话,锦衣卫审犯人审惯了,他们对人的表情和眼神很敏.感。

    他看了一眼夏子默:“可夏世子不也去了安城?你都不怕危险,我是锦衣卫,本就是做尽危险之事,又岂会怕危险?”

    夏子默拳头松了又紧,脱口而出:“我和你不一样。”

    段翎像是听不懂他的话:“有何不一样?区别在于你是世安侯府世子,而我是锦衣卫?”

    他垂眼:“我父亲在安城,会舍命保护我,但你没有,一旦发生些什么,你将孤立无援。”

    段翎又看了夏子默一眼。

    “夏世子说笑了,我身处安城,怎会孤立无援?安城不是还有你和侯爷守着,太子也在,一旦发生些什么,你们不会出手相助?难不成你们会通敌叛国?”

    风吹过段翎发间玉簪,铃铛轻叩玉雕白羽,发出叮铃叮铃声,和着他的声音,愈发悦耳。

    夏子默哑口无言。

    片刻后,他擡眸:“你就不怕反贼攻破安城?到那天,若撤退不及,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段翎温温柔柔地提醒道:“反贼还没到安城呢,夏世子怎么就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呢,这可不行。还有,祸从口出,叫陛下听见了,是要怪罪你的。”

    夏子默不再说下去:“我还是希望你能留在京城,多陪陪林七姑娘和家人,不要去安城。”

    段翎笑意不减:“我还有事,就不送夏世子了,你慢走。”

    夏子默缓步离开。

    风渐渐停了,段翎发间的玉簪没再发出响声,他擡了下手,摸到那只小铃铛再松开,回府。

    *

    夏子默离开的那日,林听苦恼着如何完成任务,从京城到安城,走最快的水路,也要七八天的路程。要想在十日后见到他,她这两天就得出发前往安城了。

    苦恼没一会,她收到嘉德帝命段翎前往安城的消息。

    林听前脚刚得知这个消息,段翎后脚就从北镇抚司回来了。

    他今天没有进诏狱审犯人,坐在堂屋里看卷宗,所以身上这套大红色飞鱼服是干净的,没有其他味道,只有一股浓淡适宜的沉香。

    她一靠近段翎就闻到了,随即想起陶朱今早说的话:“七姑娘,有时候您从奴后面走来,奴闻着味道,还以为是段大人。”

    思及此,林听低头看腰间绣着白羽的杏色香囊。

    她一时分不清自己身上的沉香是因为这个香囊,还是因为与段翎同住一室,经常同床共枕。

    可京中不缺乏喜欢用沉香的贵人,不是每个人用了都有相同味道的,跟自身体质有关系。

    所以她身上的沉香气息是从段翎那里来的?林听不让自己再想这件事,又不重要,想它作甚。她探头出房门看刚走进院子的段翎,丝绦顺着发鬓垂落到身前:“听说陛下要派你去安城?”

    段翎跨过房门门槛,林听的长丝绦擦过他的手。

    “嗯,两日后出发。”

    林听在心里面打着小算盘:“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还没确定,但此行至少要两个月。”段翎边说边摘下黑色官帽,放到架子上,随后解开双手护腕。要是他没在北镇抚司沐浴再回来,回来是要先沐浴的。

    仆从早就准备好浴汤了,送进来后离开还为他们关上了门,房间里瞬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林听想事想得入神,没发现自己跟着段翎走到了浴桶附近。

    她在想能不能跟着段翎去安城,可他不是去游玩,是以锦衣卫的身份去办差,要不还是自己去算了?

    但她离京是瞒不住人的,又不是去一两天,段翎必定会知道。最重要的是,去安城的借口还没想好,那里快要打仗了,总不能说想去游玩,图安城够危险?

    这个借口一听就假。

    目前比较说得过去的借口就是她担心段翎,想跟着去。

    倘若他不答应,那只好偷偷去了,被发现了再说吧。安城是危险,可危险不等于会死,起码有生机,不完成任务却等于死。

    林听掩好眼中情绪,望着段翎:“你要离京这么久?”

    段翎缓缓地打开腰间蹀躞带的扣子,劲瘦腰腹线条流畅。她没留意,注意力集中在他脸上,因为想观察他表情,知道他的想法。

    “你这是不想我离京?”段翎没有什么表情,反过来问她。

    “安城危险,我担心你。”

    段翎挂好蹀躞带,褪下飞鱼服,身上仅剩一件里衣和长裤,闻言似笑非笑:“所以呢。”

    林听说出目的:“所以我想跟着你去安城,行不行?”

    他没说行不行,笑容盛了些:“我还以为你劝我不要去,没想到你会说想跟着我去安城。”

    林听挑了挑眉:“要是我劝你不要去,你就会不去?”

    “不会。”

    她听了这话,心口莫名有点发闷:“那不就行了。”

    段翎本想脱开里衣的,余光扫到手腕,那些被衣衫暂时遮住的丑陋疤痕仿佛就在眼前,他又放下要脱衣的手了:“并非如此,只是陛下有旨,不得不从。”

    林听不信,嘟囔道:“你要不想去,可以称病在府。”

    他弯了弯眼,手伸进浴桶里,拂过含香的浴汤:“没病却向陛下称病,此为欺君,你不知?”

    话虽如此,但林听还是感觉段翎有办法留在京城,不去安城,只是他没那样做而已:“那你到底答不答应我想跟着你去安城?”

    段翎看起了涟漪的浴汤,抽手出来,指尖滴水:“你想跟我去安城,真的是因为担心我?”

    林听“嗯”了声。

    她朝他走近:“我知道你去安城是有公务在身,带我去也不好,我可以跟你分开走,以别的身份到安城,再跟你汇合。”

    段翎也朝林听走一步:“你自己也说过了,安城危险,你就不怕随我去后,没命回来?”

    “怕,但我还是想去。”

    她就是因为怕没命才要去安城的,否则谁喜欢往快要打仗的地方去,又不是嫌命长,想找死。

    段翎:“你去安城,有可能会看到准备攻打安城的反贼。”

    “我知道。”

    他手压着浴桶,抚过上面纹路:“你没什么想说的?”

    林听一脸无辜,耸了耸肩道:“我能有什么想说的?”尽管她不知谢清鹤造反的个中缘由,但他造反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她不会给自己惹麻烦,没再联系过他。

    段翎不说这个了,忽道:“我要沐浴了,你要在这里看?”

    林听这才发现自己身处浴桶旁边,立刻越过屏风出去:“你先沐浴,我不打扰你了。”虽说她在成婚前就见过赤身的段翎,但在成婚后,他们即使有过亲密举动,他也很少会把衣服全脱掉。

    出屏风后,林听坐在罗汉榻上泡脚,嘴上也没闲着,吃点心,没先去睡觉,要等段翎沐浴完,他还没回答肯不肯让她跟去安城。

    林听泡好脚,擦干就趴着看话本打发时间。没过多久,屏风那里传出穿衣声,段翎沐浴完了。

    她擡眼看去,只见他长发半湿,微乱地垂在腰间,濡湿了里衣,藏在衣下的皮肤若隐若现。

    林听咽了咽,不知道是在咽口中的点心,还是咽其他东西。

    段翎走过来,也坐到罗汉榻上。而林听还是趴着的,双脚朝后曲起,在半空中有一下没一下摇晃:“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

    她怀疑他在装傻,明明才说过不久:“跟你去安城的事。”

    段翎目光落到林听还在摇晃的脚上,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动,想抓住,却忍住了:“你若实在想跟我去,那便去吧,两日后,我们一起出发去安城。”

    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林听有些不可置信:“真的?”

    “真的。”

    林听还沉浸在能去安城的喜悦中,段翎却忽然弯下腰吻上了她的脚,他终究是没能忍住。

    她下意识缩回脚。

    段翎握住了,舌尖舔舐过林听脚趾,带过一丝丝湿意。

    林听瞪大双眼,她只梦到过他舔她的脚,现实中被舔.脚还是第一次,他是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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