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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限制文的女配 正文 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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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听眼睁睁地看着那一缕湿意顺着脚踝往上,落到小腿肚。他真亲了她的脚,这不是梦!

    她迫切想收回脚,可力度却没收住,脚底踩了下段翎白里透红的脸,踩中的那一瞬,不止感受到了他舌尖的柔软,还感受到了挺直的鼻梁弧度和唇瓣温热。

    林听心跳如擂鼓,往后滚的同时成功缩回被段翎亲过的脚。

    段翎没拦了,而是坐在罗汉榻上看着她,握过她的手撑在榻沿,手背隐露因克制过而生的青筋,却又被垂下来的长袖摆遮住了。

    林听也在看着段翎。

    他薄唇潋滟微红,衣衫比刚沐浴完的时候更乱了些,墨色长发就这样披散在白色里衣上,像幅简约到极致的水墨画,仅用黑白两种颜色便能描绘出好看的景象。

    她默了片刻,下罗汉榻去端来茶水给段翎漱口。

    段翎没立刻接住茶水,较随意倚坐着,稍微仰起头望站在罗汉榻边的林听:“为什么?”

    “脏。”尽管她有睡前泡脚或洗脚的习惯,也觉得很别扭,他究竟是怀着什么心思亲下去的?林听无法想象,太古怪了。

    “脏?”

    他朝林听裙下看去。

    林听有种想把段翎眼睛捂住的冲动,屈膝半跪到罗汉榻上,端着一杯香茶就要往他嘴里灌。

    可段翎却在林听凑上来时,顺从地张开了嘴,即使如此,还是有点茶水顺着唇角出来,因为林听不知道他会主动张嘴,所以一开始灌得用力,后面才放缓。

    茶水打湿了她捏住他下颌的手,顺着指尖坠落,砸到裙摆。

    烛火摇曳,将段翎的脸映得更红,他下颌被林听用手捏过,还有未消的指痕,一样泛着红。

    段翎并不觉得疼,反倒以此为乐,感到难以言喻的舒服,希望林听更用力一点,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专属于她的痕迹。

    他不禁轻哼了声。

    林听以为弄疼段翎了,连忙松开手,让他自己用茶水漱口。

    段翎藏好眼底情绪。

    待段翎用茶水漱过口,林听又拿来牙粉和杨柳枝,他这次没说什么,她递来便接下用了。

    林听看完他洗漱的整个过程才感觉脸上的燥热褪了些许,放好茶具,想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但又没办法做到:“你刚刚……”

    她说不出后半句话。

    段翎拿起她掉落的丝绦:“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若不喜欢,我以后不那么做便是了。”

    林听不知如何作答,决定转移话题:“两日后出发去安城,是走水路?”走陆路时间会比水路要多几天,时间会超过十天。

    “乘船去。”

    是走水路,林听放心了。

    段翎拿起她的帕子,擦去洗漱后留下的水,叠好放一旁,离开罗汉榻,上床榻,像要休息了。

    “你不用晚膳?”林听今晚见段翎过戌时还没回来,自己用过晚膳了,她不是会为旁人挨饿的人,何况他最近都很晚回来。

    段翎仍躺在外侧,留内侧给她:“在北镇抚司里用过了。”

    他吃过就不用唤人进来送膳了,林听“哦”了声。她刚吃过不少点心,也需要洗漱,没跟着段翎上床榻:“你先休息。”

    今晚林听洗漱很慢,此时此刻满脑子都是段翎亲她脚的画面,他一边亲,一边擡眼看着她,似要将她那时的细微表情记住。

    段翎顶着一张艳脸做这种事,过于匪夷所思了。

    林听出神地看盆里的清水,水面有她的倒影,也有段翎的倒影。林听搅了下水面,他亲她脚的虚影终于消失了,她捧起水洗了把脸,还拍了拍,让脑子清醒点。

    过了半刻钟,她结束了这场磨蹭的洗漱,吹灭烛火回床榻。

    林听放下帐幔,正要越过段翎进里面,他起来了,但不是主动亲她,只是轻握过她衣角又松开,偏热的手指划过她微凉的手背。

    这是段翎想让她主动亲他的暗示,林听发现了,不过也不是不可以当作还没发现,直接越过他,躺进去睡觉,就这样揭过。

    可她看着他那双仿佛能看穿人内心的眼睛,还是亲了上去。

    段翎闭上眼,唇却微张,让自己的感官变得更敏锐,能更好地感受林听的气息,她的声音。

    林听的长发从上面掉下来,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抚过段翎的身体,引得他轻颤,十指并拢,抓紧被褥,弄得它尽是褶皱。

    房间有扇窗没关牢,一阵风无声无息地潜进来。

    床榻周围的帐幔扬起来,露出里面的风景。林听正在弯腰俯吻着段翎,他衣领松开,两截精致的锁骨露出来,好像能被她墨发染黑,白与黑不分彼此纠缠。

    林听本是坐在段翎身边,以一个有些辛苦的姿势亲他的,但不知从何时起,段翎将她抱坐到他腰上了,方便她弯腰亲他。

    她完全没察觉,直到段翎腰腹敏.感地颤动着,通过紧贴的皮肤传过来,林听才有所察觉。

    就在此时,他跟没被满足似的扬起脖颈,含住她唇角,他们亲了足足两刻钟才歇下,没做其他什么。

    *

    两天一眨眼就过去了,出发去安城当天,林听早早收拾好行囊,随段翎离府,没带陶朱。

    按照规矩,锦衣卫离京办差是不能带无关之人的,她已是例外。不过哪怕段翎允许林听带陶朱,她也不会带的,京城远远比安城要安全,陶朱留在京城比较好。

    原先林听估计要七八天才能到安城,但官府的船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快,六天就到了目的地。

    也幸好官府的船快,不然林听快要吃腻船上的食物了。

    由于船在水上,很难及时补充新鲜食物,吃的不算特别好,她迫不及待想到岸上大吃一顿。

    一下船,林听就直奔码头附近的店铺,问段翎要不要吃点再去找太子和世安侯。他刚到安城,是要先去见他们一面的,但她认为吃一顿饭的时间耽搁不了什么。

    段翎没反对,把他们的行囊交给其他锦衣卫拿去安置,走进她选的一家馄饨铺子,坐下来。

    馄饨有大碗中碗小碗,林听毫不迟疑要了两大碗馄饨。

    老板做馄饨需要点时间,她眼睛闲不住,到处看。安城没京城繁华,却也是一座热闹的大城。

    数条长街虽纵横交错,但并不显凌乱,被打理得井井有条。

    香车宝马沿着大街缓行,百姓避开马车,穿梭在大街小巷里,路旁小贩放声吆喝,不少孩童无忧无虑地嬉笑打闹,时不时到小贩那里买一串冰糖葫芦。

    反贼要打过来的消息早就传开了,可安城百姓看起来没有要逃亡的想法,照常过自己的日子。

    林听纳闷了。

    正常来说,他们会急着离开安城,避开战争,等战争过去再回来?他们却表现得过于平静。

    她看向段翎。

    他反应平平,像没看出安城的异常,用热水洗了一遍勺子。

    “两位客官,你们的馄饨做好了,慢用。”老板端着两大碗馄饨走过来,放到他们桌上。

    林听接过段翎递来的勺子,看了眼冒热气的馄饨,喊住老板:“不是说反贼要打到安城来了?”

    老板回头看她,用搭在肩上的汗巾擦了擦额头:“对啊。”

    “你们就不怕?”

    他浓眉向上挑了下,灌了几口用劣质茶叶泡出来的浓茶,粗着嗓子道:“有啥子好怕的。”

    百姓不怕打仗?为什么,最怕打仗的不应该是百姓?林听不理解,莫不是他们觉得太子和世安侯都来了安城,安城不会败?

    老板见林听目露不解,没解释,笑了声:“姑娘您在安城住上几日便知我们为何不怕了。”

    他回去继续做馄饨。

    林听也没再多问,先喝些汤,再吃馄饨,边吃边想着任务。

    几日前,她曾以段馨宁名义让段翎帮忙打探一下夏子默的消息,说要写信寄回去,完成了每隔五日打听一次他消息的任务。

    林听离府前见过段馨宁。

    段馨宁听说她要去安城,很担心,见劝她不成,只好说了不少让她小心点的话,后来大概是想到夏子默,变得欲说还休。

    明眼人一看便知段馨宁的想法,林听也知道她放不下夏子默,想知道他的消息,又说不出口。

    林听干脆借完成任务给段馨宁打探消息,可谓是一举两得。

    就算她因为夏子默不上门提亲一事,想揍死他,但凡事还是得以段馨宁的意愿为先,毕竟感情的事最是剪不断,理还乱。

    现在林听来到安城,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在明天见到夏子默。

    问题是夏子默在哪里,她还不知道,怎么去见?

    段翎是帮她打听到夏子默的消息了,却没说确切位置,只说他人已平安到安城。林听也不敢细问,原因是段馨宁远在京城,又来不了,知道夏子默如今是否安全就行,不用知道确切位置。

    说段馨宁拜托她带一些话或东西给夏子默也不行,因为段翎可以代为转交和转述,所以她和夏子默完全没必要在安城见面。

    林听只能另想办法了。

    她瞄了一眼段翎,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问:“你待会要去哪里见太子和侯爷?”夏子默很有可能跟在侯爷身边,问出侯爷的位置,或许就能知道他在何处了。

    段翎握住勺子的手动了下,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汤,不答反问:“怎么,你又想随我去?”

    她否认:“没有,我就随便问问,你不能说也没关系的。”

    他吃完最后一个馄饨,放好勺子:“是不能说,太子的行踪要保密,侯爷的行踪也是。”

    “那你要去多久?”

    段翎轻声道:“一个时辰左右,我先送你去宅子,再去见他们。”锦衣卫来之前,安城的官员就收到消息,给他们置办好宅院了,一来便可入住,所以他方才让锦衣卫拿行囊去安置。

    林听擡手指不远处的茶馆:“我能不能在那家茶馆等你,我一个人待在宅子里太无聊了。”这是实话,她一个人闲不住的。

    “你初到安城,人生地不熟,可要我唤个锦衣卫跟着你?”

    她马上拒绝了:“不必,我随身带着迷药和毒.药呢,寻常人伤不了我。你办完事到茶馆找我就行,我在那里听人说书等你。”

    段翎留下吃馄饨的银钱,还给了她一个沉甸甸的钱袋,起身道:“好,我办完事到茶馆找你……你不会到别处去吧?”

    “不会的。”

    如段翎所说,她在安城人生地不熟,没打算到别处去,就待在这家茶馆里等他回来。

    林听目送段翎离开。

    他一消失在大街尽头,她就去茶馆了。小道消息最多的地方莫过于酒楼、茶馆这些地方。

    果不其然,林听刚坐下听书没一会便听到茶馆里的百姓议论太子一行人,其中就包括夏子默。

    太子到达安城那日很高调,全城的官员都去迎接了。他们之所以这么高调行事,是因为想安抚民心,告诉百姓,当今太子亲临安城,不会让安城发生任何事的。

    夏子默当时跟在太子身边,围观的百姓也有看到他。

    主要是夏子默此人有那么几分姿色,还是个世子,有些女子记住他了:“那个夏世子长得太合我心意了,不知可有婚配。”

    一人笑嘻嘻地给她泼冷水:“人家是世子,你别想了。”

    林听默默听着,心道夏子默这厮只是个没担当的玩意儿,只有还算看得过去的脸和惯会说甜言蜜语哄女孩子开心的嘴,不过段馨宁就是被他的脸和嘴给迷惑了。

    “我就这么随口一说。”被同伴泼了冷水的女子也不生气,大大方方一笑,接着听说书。

    她们只说了几句有关夏子默的话,林听没听到有用的消息。

    忽然,有人拍了下她肩膀,林听擡头看去,一张很熟悉的丑面具映入眼帘:“今安在?”除了他,不会有人戴这种面具了。

    今安在扫了她一眼。

    他们做书斋生意时就喜欢到酒楼和茶馆打探消息,今天有缘在同一家茶馆碰上了,不过今安在并不是很想在安城看到林听。

    对视过后,他们异口同声问:“你为什么会来安城?”

    不等今安在回答,她想到了太子,知道他为什么来安城了,还没放弃刺杀,跟太子跟到安城。

    他还真是锲而不舍。

    今安在看林听神情便知她猜到了自己来安城的目的:“就是你想的那样,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会来安城。”

    “我跟着段翎来的。”

    今安在露出来的双眼写满不理解,他缓了一会:“你明知安城危险,却还是跟段翎来?”

    她百口莫辩。

    罢了,他爱怎么想就这么想吧。林听抓了一把瓜子来嗑,点了点头:“嗯嗯嗯,你说得对。”

    今安在:“……”

    林听嗑瓜子的速度很快,发出来的声音听得今安在头疼,他难得耐着性子道:“安城的情况有点不对劲,你快点离开。”

    她嗑完一把瓜子了:“不用你说,我也看出来了。”

    就算太子亲临守安城,百姓也不该这么淡定,不怕反贼。事出反常,必有妖,安城有问题。

    林听突然灵机一动,站起来拉着今安在走到无人的角落。

    今安在闻着从林听身上飘来的沉香,感觉好像在哪里闻过这股味道,不由得看了看她腰间的香囊,目光定在上面的羽毛,想到了段翎,这个香囊是段翎的?

    他没想太多,只是闻着沉香就感觉段翎此时就在他们身边。

    怪不自在的。

    林听没发觉今安在的不自在:“你一直跟着太子一行人对吧,你知不知道夏世子住在何处?”

    今安在顿了下,语气带狐疑:“你打听夏世子干什么?我记得他是你手帕交的意中人,你这是在帮你手帕交打听他的行踪?你手帕交也来安城了?”

    “别问这么多,知道就说知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

    每逢林听要做什么,段翎喜欢问理由,今安在也喜欢问理由。但不同的是,她可以不回答今安在,也不在乎他胡思乱想。段翎不行,毕竟他们成婚了。

    今安在自知撬不开她的嘴,却还是如实道:“太子和侯爷他们是分开住的,不在同一处,我没怎么留意夏世子的行踪。”

    他又道:“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去帮你打听一下。”

    林听当然希望今安在能够帮自己,他不仅武功高,还有数不清的江湖路子,容易打听到消息。

    “你帮我打听一下,明天中午前能不能打听到?”她必须得在明天过去前见到夏子默。

    “应该能。”

    得到他保证,林听稍稍放宽心了:“那好,明天中午,我在这家茶馆等你,不见不散。”

    今安在绕回刚才的话题:“你真不打算离开安城?”

    林听仰天长叹,生无可恋道:“我没法离开,你照顾好你自己就好了,不用管我。”她还要完成任务,安城是非待不可了。

    他依着墙抱臂:“是不是只要段翎不离开,你就不离开?”

    能不能不要把她说成一个为了爱情不要命的超级恋爱脑?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林听按了按太阳穴:“反正我不会离开的,你不用再劝我了。”

    今安在不劝林听了,就像她不劝他放弃向太子复仇,尊重对方的选择,尽管他非常不理解:“既然如此,你自求多福。”

    林听摆了摆手,回到茶馆坐下:“你做事也小心点。”

    今安在没久留。

    她安分地坐在椅子上听人说书,等段翎来找,听着听着有些困了,打起了瞌睡,脑袋不受控制往下坠时,有一只手接住了。

    林听被手托住脸的瞬间,立刻醒了,睁开眼看到段翎。

    一个时辰过去了?她扭头看外面,太阳已下山,肯定过一个时辰了,睡着的时间过得真快。

    林听揉了下眼睛,起来随段翎去安城官员给他安排的宅院。

    宅院地处城北,不大,却也不小,从大门走进去,先入目的是雕花廊桥,红墙上攀满藤蔓,石板道两侧种满花,还有个小水池,里面养着五颜六色的鱼儿。

    看着像寻常官员会住的宅院,不会过分张扬,但也不寒碜。

    宅院里配了几个仆从,她们给他们准备了晚膳,再带他们去后院的房间。林听和段翎住同一间房,他们成婚了,如无意外,晚上一般会住在同一间房。

    林听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像往常那样沐浴更衣后躺床。而段翎出院外吩咐锦衣卫一些事再进屋沐浴,比她晚很多。

    段翎今天沐浴特别的慢,快半个时辰还没好,林听感觉奇怪,喊了他一声:“你还没好?”

    “好了。”

    话音刚落,林听听到段翎从浴桶里离开的水声和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她翻了个身。在茶馆里睡了会,现在很精神,并不困。

    林听正想到院子里走走时,房间的烛火灭了,段翎上了榻。

    不知道是不是林听的错觉,她感觉他的呼吸有点乱,仔细一听,那呼吸又好像是正常的。

    她差点以为他要犯病了。

    林听实在睡不着,又不想打扰段翎休息,坐直身子,想下床:“你要休息了?我还不困,我出院子走走……”话还没说完,段翎吻了上来,堵住了她的嘴。

    她先是一愣,怎么这么突然?随后任由段翎亲自己。

    不知亲了多久,他忽地停下来,视线落在她裙带之下,指尖极轻划过,忍住突如其来的欲瘾:“我想亲你,你可愿意?”

    林听因接吻缺氧,反应变得迟钝,亲她?他不是在亲了?

    于是林听“嗯”了声,却见段翎退到她脚踝处,掀起裙摆,进去最里面,吻上了她刚洗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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