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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限制文的女配 正文 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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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破几日后,林听得知嘉德帝最终没能逃出京城,被世安侯爷斩杀在龙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皇后亲手将嘉德帝扶上龙椅,也是她亲手将他拉下龙椅。

    她先前曾给谢清鹤传过几封信,有些被锦衣卫截取,交到嘉德帝手中,也还是有些传了出去,其中有提到过皇宫密道通往何处。

    皇后常年被困后宫,又重病缠身,看着是没办法干涉朝政。

    可她仍在能力范围之内做了不少事,几乎要封死嘉德帝所有退路,为的就是弥补自己当年逆天而行扶嘉德帝上位的过错。

    当嘉德帝试图从密道离开京城时,他发现出口有重兵把守,又退回皇宫,想死也死在龙椅上。

    不过即使嘉德帝落得死的下场,林听也觉得是便宜他了。

    虽说嘉德帝已死,大燕已被灭,但今安在大仇未报。因为他的报仇对象由始至终没变过,不是嘉德帝和大燕,仍是太子。

    太子还没死,他逃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极可能还没逃出城,还在城内。

    无论是想复仇的今安在,还是造反成功的是世安侯爷和谢清鹤等人,他们都不想太子活着。

    今安在只是前朝皇子,也有不少人想拥护他当皇帝。往后新帝登基,难保不会有人拥护太子,打着光复大燕的旗号起兵。

    所以太子必须得死。

    今安在近日忙着寻找太子踪迹,林听没怎么见过他了。

    李惊秋向林听问起过今安在的情况,叫她带他回来吃一顿饭,还叫她好好地珍惜他这个朋友。

    为林听祈福那天,李惊秋在初次见今安在,当时就觉得这孩子挺好的。后来她在葬礼上经常伤心到站不稳,而他总能及时出手搀扶,见她没事了,又默默退下。

    李惊秋记得他的好意。

    林听明白李惊秋的意思,应下了,说等今安在一有空,她就请他过来吃李惊秋做的饭菜。

    今安在现如今没空来段家,林听不太想见的夏子默倒是隔三岔五拎着不少养胎的东西来段家找段馨宁,顺便拜访冯夫人和段父。

    显而易见的,夏子默想在孩子出生前履行娶段馨宁的诺言。

    林听主打的是一个眼不见为净,夏子默来段家,她就待在院子里嗑瓜子、喝茶,不出去。

    无奈她的八卦之心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灭不下去。主要是怕段馨宁又被夏子默说几句甜言蜜语哄骗了,轻轻松松地原谅他。

    到后面,林听实在忍不住了,悄悄派“打探消息小能手”陶朱出院子打听他们有没有见面。

    没想到段馨宁没见夏子默,还把他带来的补品扔了出去。

    段馨宁还让丫鬟转告夏子默,说她在这几个月里考虑清楚了,他们的婚事就此作罢,她的孩子是她的,今后与他没关系。

    冯夫人和段父没多加干涉,段家家大业大,完全可以养段馨宁一辈子,多个孩子也不是问题。

    至于旁人怎么想他们段家,冯夫人更是不在意了,她常年吃斋念佛,看得开。只要段馨宁喜欢,过得好,成不成婚都行。

    夏子默在段家屡屡碰壁。

    林听听完这消息,顿觉身心舒畅,胃口大开,多吃两碗饭。

    吃饭期间,林听不停地瞄坐在对面的段翎。城破也有几天了,还没确认好新帝,也没任何有关新帝的消息传出来,她想知道谁当新帝,又不想去问夏子默。

    段翎慢条斯理地夹了一只鸡腿给林听,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主动道:“你想问什么?”

    林听飞快地啃掉整只鸡腿,吃了口饭:“谁会当新帝?”

    “你想谁当新帝?”

    她耸了耸肩,用帕子擦去手指沾到的油:“这事又不是我说了算,我想谁当新帝没有用。”

    段翎放下玉箸和碗,直视她双眼:“话虽如此,但我想知道你想谁当新帝。是谢清鹤?”

    林听摇了摇头,如实道:“谢五公子他不太适合当皇帝。”

    他似有些惊讶,笑问道:“谢清鹤在京城出现瘟疫时想给你送江湖神医,你不是觉得他是个好人,还为此帮他隐瞒过身份,怎么突然说他不太适合当皇帝了?”

    林听思考了下:“我也不是突然说谢五公子不太适合当皇帝,之前我就这么觉得了。他是个好人没错,可太过重情了。”

    她在自己一方宅院里想说什么说什么:“重情不是不好,只是他的重情会被身边人牵着鼻子走,一不小心容易成为傀儡皇帝。”

    段翎话锋一转:“前几天,谢清鹤拜托我向你问好。”

    林听闻言看他,目露疑惑:“谢五公子前几天拜托你向我问好?”前几天的事,今天说?

    他漫不经心道:“前几天忘记说了,今天才想起来。”

    林听“哦”了声,对此没太大反应,她和谢清鹤就是点头之交:“京城这两天怎么样,还乱么?”她有好一阵子没到大街上去了,还怪想出门走走看看的。

    段翎看了看窗外,雪花纷纷扬扬,落到屋顶和树枝上,将它们染白:“差不多恢复如常了。”

    “我们待会出门看看。”如果京城彻底恢复正常,那她的布庄也可以开始开门做生意了。

    林听见帕子擦不去油,干脆放弃了,扔到一边。

    段翎拿出新帕子,沾点茶水再给她擦手。油腻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缕属于茶的清香。

    林听望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忽问:“你以后还会不会当锦衣卫?”

    两朝更叠,官场大换血。段翎现在不再是锦衣卫指挥佥事,不过以他的实力,要是想继续当锦衣卫,还是能当回锦衣卫的。

    段翎擦掉她指间最后一点油:“也许会,也许不会。”

    *

    临出门前,他们遇到了李惊秋,她听说林听要出门,要跟着他们。李惊秋知道段翎身手不凡,有他在,林听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可即使如此,她还是不放心。

    而林听心想着她们很久没一起逛过街了,便带她出门。

    上马车后,林听用东西勾住帘子,观察外面。段翎说得没错,京城确实差不多恢复正常,大街小巷的店铺几乎都重开了,长街人流如织,熙熙攘攘的。

    马车经过棋盘街时,林听喊停,跳下去看自己的布庄,确认它门窗紧闭、完好无损才安心。

    段翎紧随其后。

    李惊秋坐在马车里没下来,不过她有透过帘子看布庄。

    很久以前,李惊秋就知道林听开了一家布庄,毕竟林三爷还为此事罚林听跪祠堂。但知道归知道,李惊秋只来棋盘街远远地看过布庄几次,从未踏足半步。

    林听转过身看李惊秋:“阿娘,您要不要进去看看?”

    李惊秋又看了布庄几眼:“不就是一家布庄,有什么好看的。”她今天近看林听开的布庄,不受控制地想起自己年轻时和父亲在外经商的那段日子,心情复杂。

    她还挺怀念过去的。

    虽说父亲重男轻女,但她好歹能接触喜欢做的生意。成婚后,身边就只剩后宅那些琐碎事了。

    李惊秋眼神黯淡。

    林听听李惊秋语气,断定她是想看的,立刻掏出钥匙打开布庄的门锁:“您就下来看看嘛。”

    李惊秋拗不过林听,终究是下马车,和她走进布庄。

    布庄说不上特别大,却也说不上小。李惊秋逛了一会,掀开用东西盖住的布匹来看:“瞧着倒是不错,一个月能赚多少银钱?”

    林听:“不赔就是了。”

    忽然之间,一道声音横插进来:“老板,我想买几匹布。”

    “不好意思,我们今天不做生意……”林听边说边朝门口看去,“厂督,您怎么来了?”

    踏雪泥擡步越过门槛走进来,看一圈布庄,啧了声:“我方才不是说了,我想买几匹布。”

    她跟段翎对视一眼:“抱歉,我糊涂了,您想要哪几匹?”

    踏雪泥不动声色地扫了眼站在林听右边的李惊秋,不再阴阳怪气:“不是说今天不做生意?”

    “您不一样,我今天想做您的生意。”林听死后在大树底下见过那条写着“愿林听这丫头无病无灾,也愿她母亲平安顺遂。”的祈福带,猜是踏雪泥所写。

    后来见踏雪泥来参加她的葬礼,就更确定是他写的了。

    就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将祈福带弄进段府的,林听一度怀疑他是站在院子墙外抛进来的,不然怎么会掉在地上,而不是挂在树上。

    踏雪泥走到李惊秋身旁的长桌,没看她,只看桌上五颜六色的布,选了几匹:“多少银子?”

    林听报了个数。

    他让随从拿布匹出去,自己留下来:“我几句话想单独和林七姑娘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她不自觉回头看李惊秋。

    “可以。”林听道。

    出到布庄外,踏雪泥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伸手接住些。白净的雪在有温度的掌心里逐渐化成水,顺着他指缝滴落,无法久留。

    踏雪泥轻声道:“我知道你早就查到了我认识你母亲。”

    林听点头:“嗯。”

    踏雪泥缓缓收拢五指,握不住雪水:“我想求你一事,永远不要告诉她,我就是应知何。”

    “为什么?”林听从前不跟李惊秋说踏雪泥的身份,是因为他那时候在谋反,还不一定能成功,她担心牵连到李惊秋。现如今,一切已成定局,林听有想过跟李惊秋说。

    踏雪泥勾了勾唇:“我想应知何干干净净地活在她心里。”应知何是为国为民的好官,而踏雪泥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太监。

    林听沉默良久:“好,我答应你,我不会告诉她的。”

    “谢谢。”

    踏雪泥转身走了。

    他前一脚刚走,李惊秋后一脚就从布庄里出来。她目光落到踏雪泥孤寂的背影上,莫名地感到一丝伤感,却没有多想:“乐允,把布庄的门锁上吧,我们去食肆。”

    林听刚从段府出来时说过想到食肆吃点东西,李惊秋见踏雪泥走了,便想离开布庄去食肆。

    段翎也走出来。

    “好,我们去食肆。”林听过去抱住李惊秋和段翎的手臂。

    *

    晚上回段府,林听是被段翎背下去的,她白天走路走得太多了,哪怕从段府大门走到他们院子的路并不长,也不想动。

    李惊秋说有事要找冯夫人,跟他们分开回院子。

    林听没骨头似的地趴在段翎背上,两只脚在他腿侧晃来晃去:“我们以后去一趟江南,好不好?我想看看那里的雨。”

    “好。”

    林听的手向前伸,搂紧他,冷不丁道:“我喜欢你。”

    段翎脚步一顿。

    她重复一遍:“我喜欢你。”不是有点喜欢,是喜欢。

    段翎听出来了,林听这一声“我喜欢你”跟以前说的那些不一样。他慢慢地弯起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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