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与恶的距离 正文 第六集
1
时│夜景│街头／殡仪馆／火葬场
人物│李父、李母、大芝、礼仪师、法师、阿社、摄影师
△品味新闻画面——夜：远看李家三人随着礼仪师带着棺材进入殡仪馆
△字幕：独家／神隐两年李晓明家人出现领遗体
△远远看着李家人跟着法师指点上香、祭拜
记者：（OS）有诚戏院冷血杀手李晓明的父母在神隐两年后，终于在李晓明被枪决后出面接领儿子的遗体……拒绝现身露面的李家父母避开媒体的重重守候，将遗体送往××县立殡仪馆……
△清晨的李家外，李父、李母与大芝一身黑衣出门
记者：（OS）原来这两年李家父母搬到北部郊区，昨夜在灵堂守候一夜，早上回家更换衣服就出门……等待李晓明的遗体火化……
△礼仪公司的车辆带着大芝、李父、李母、法师在火葬场停车场下车
△阿社上前，礼仪师挡住记者
△大芝看到摄影师与记者愣，李母上前遮住大芝，快步离开
阿社：请问你们有什么话要对被害者家属说的？
礼仪师：对不起……不方便接受采访！
△记者上前，礼仪师挡住记者
李父：我们只有抱歉……真的对不起大家……
阿社：被害人民事求偿一亿的部分……你们决定怎么处理？
△礼仪师带着李家人快步离开
记者：（OS）……当年在警方保护下道歉一分钟后消失两年的李晓明父母，选择与李晓明切割，继续用逃避面对社会，让全民买单这笔赔偿金！
△画面缩到品味网页：3468怒
△网友回应：个人造业个人担，给李晓明的家人一点包容吧（568赞）
△回应楼上：就是父母管教出问题，你们同理心放错地方（889赞）
△网友回应：早该枪毙，给社会一点平静！（1244赞）
2
时│日景│婚纱公司
人物│思悦、婚顾、（凯子）
△思悦穿着简单的白纱，请婚顾拿着一套男礼服，正与凯子视讯
思悦：我决定穿这套，你这套……进场……OK吧？
凯子：你选的我都OK……照片挑好了吧？
思悦：……好了……但有两张都很好耶，我好难决定哪张放大……还是都放？这样好花钱……
凯子：……你拿给我妈看……让她选……省得她老说都不被尊重！
思悦：喔……好……你机票订了没？到底什么时候要回来？
凯子：下礼拜五……你也陪我妈挑个礼服吧……哄我妈开心……会吧！
△思悦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笑着点头
3
时│日景│品味新闻台办公室
人物│大芝、乔安、News哥、众多同事、编辑
△大芝站在News哥前面，现场气氛尴尬，乔安从办公室走出
大芝：为什么偷拍跟踪我，还露出我爸妈住的地方？你们知道被拍到的后果是什么吗？
News哥：……有特别交代……不要太过清楚明显的地标……还有哪里要修，你讲。
大芝：住附近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哪里……修掉有用吗？新闻已经被备份、被记住了……说什么媒体良心，你们有求证过？谁说我们跟我哥切割？
△News哥想安抚，乔安听着大芝的话不爽
乔安：……现在就求证……让你澄清……摄影机来！
△现场众人互看
News哥：何必……搞成这样……
乔安：……我们就是无良媒体……来……从小到大你跟哥哥相处，他是怎么样的人，你觉得你们家庭教育有没有问题……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早一步了解他，他可能不会犯下这种滔天大罪，社会上不会有那么多的痛那么多的恨……你说你爸妈没有跟李晓明切割？所以有去看过你哥是不是？相处的状况是怎么样？你哥对家人怎么说呢？
△大芝瞪着乔安，眼眶红了
乔安：廖纽世……摄影机咧？
△摄影机已经拿过来，摄影师只好把机器摆在大芝前面
△News哥制止摄影师，乔安拉住News哥
乔安：讲啊！需要我再说一次问题吗？！
△大芝看着环绕的众人、摄影机，被逼急，愤愤看着乔安
大芝：你们拿被自己践踏的媒体权任意杀人……观众只有七岁智商，所以可以怪老板、怪收视率、怪观众、怪环境……随意贴人标签、断章取义杀人于无形……你们有没有想过……媒体败坏就是你们这些人造成的？
乔安：你跟我们谈杀人？
大芝：……对！我哥是杀了很多人，但我们一家人连活下去的权利都没有吗？
△摄影师还想拍乔安，被News哥挡住，关机
乔安：我儿子……有活下去的权利吗？
大芝：你们杀的人没有比我哥少……
△大芝咬牙、眼眶红着放话，转身穿过重重尴尬无语的同事，气氛如冰
△乔安忍着激动，全身抖着
4
时│夜景│思悦大芝家
人物│思悦、大芝
△思悦拎着大包小包疲惫地下班回家，思悦看大芝房间，有灯光
思悦：大芝……你下班了吗？
△思悦敲大芝门，房内没回应，思悦仿佛听到里面有声音
△思悦想开房门，打不开，锁上了，思悦有点紧张担心
思悦：大芝？怎么了？大芝，你在吗？
△思悦决定找钥匙，拿着“武器”（扫把、衣架？），打开大芝房
△思悦愣看着床上的大芝，大芝哭得无法自拔
思悦：（吓到）发生什么事……
大芝：（哽咽）……我刚骂了我的长官……杀的人没有比我哥少……
思悦：你哥杀人？长官也杀人？
大芝：……我哥是李晓明……对不起骗你那么久……
思悦：（愣）李晓明？你哥是戏院狂魔李晓明？
大芝：……我……我会搬家……对不起……
△思悦愣看着哭到抽搐的大芝，还没回神
5
时│夜景│昭国乔安家
人物│乔安、昭国、乔平、天晴
△乔安、昭国在家不愉快地沟通中
昭国：你们新闻台真的不能节制吗？前几天猛播Pinky自杀……让精神科一床难求，一骏都快崩溃了……现在成天都是李晓明，照李晓明第一时间被逮时说的想要成功出名……你们不是更遂他意……更何况这简直是变相的造神运动……万一又出人命，有模仿犯，谁要负责？
乔安：对！……我们就是害媒体堕落本质的凶手……也是社会动乱的根源……
昭国：你在体制内不想办法改变……你就是帮凶、推手……全部的媒体都知道你在办公室为难李晓明妹妹，对你有什么好处，能改变什么？
△天晴跟乔平推门进来，看见两人的态势
乔安：我“为难”她？她当着面质疑廖纽世为什么要拍他们家，为什么不去求证……给她机会说明叫“为难”？……《先驱报》知道，不会想尽办法去采访？只不过拉背变声……五十步笑百步你们就比较高尚？
昭国：我们会经过同意……不会把麦克风杵到人家面前……逼人家答话……赶急求快粗暴至极……就是你们现在这种媒体素质……
乔平：（尴尬，只好打断）哎——天晴说……今天要回家住耶！
天晴：我要回去你家住……阿姨我们走吧……
△天晴拉着乔平出去，乔安与昭国两人还在气呼呼
6
时│夜景│丁家
人物│美媚、丁父、丁母
△客厅里电视开着，美媚坐沙发拿着手机瞎滑，人放空的
△丁母拉着一皮箱出来，放在美媚面前，又走去厨房
美媚：（愣看）……行李箱要做什么？
△美媚跟到厨房，看着厨房里丁母忙东忙西
丁母：你跟小斐的东西我打包好了……做了点辣椒小鱼干、腌萝卜……卤豆干，明天带回去给我那个又帅又有理想的女婿……一个人在外面打拼，回到家空空荡荡的像什么样子……这样男人哪有心思为理想奋斗……
△美媚看着丁母感动，结果又看到丁父臭着脸站门口，只好把嘴闭上
丁母：（看美媚反应，了然）不用管你爸……又不是他嫁给王赦。
丁父：说什么啊？……你又劝你女儿搬回去？
丁母：……她心又不在……留这儿干吗？我每天带小斐煮晚餐……好像我很爱当阿嬷带小孩……下班回来累得要死，我只想吃小吃瘫沙发……OK？
丁父：她怀孕……肚子里有个孩子，很辛苦……
丁母：我不辛苦？伺候你个老爷就够了……现在一打四……我还想多活几年。
丁父：她明天还要产检耶？
△丁母瞪着丁父＝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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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品味新闻台办公室
人物│乔安、News哥、编辑群
△乔安走来经过大芝的空座位，心情有点怪，News哥看到乔安的神情
News哥：想大芝喔？
乔安：（你）欠骂？！
News哥：几天没看到人，也没来办辞职，手机也没开，没消没息……听在地的说，他们家被拍了以后，外面就丢满垃圾……窗户也被砸……她爸妈又不见了……以前听这种事没什么感觉，现在想起刚来上班的大芝……很怕让大家发现她存在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好酸……是因为认识的关系吗？果真新闻是该有回避原则……自己人处理真的会手软……
乔安：（烦躁不想听）开会！
△乔安铁脸走进去会议室，News哥一脸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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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品味新闻台会议室
人物│乔安、News哥、七点主播、编辑A、社会组组长
△乔安、News哥听着社会组组长报稿
社会组组长：有个初中生早上跟他妈吵架逃课，拿刀在有诚戏院附近随机砍伤了七个路人，结果被路人一起压制的时候还高喊……李晓明万岁……
△乔安皱眉，果真被昭国说中（模仿犯）
News哥：有什么画面……
社会组组长：目前有路人拍到被逮捕画面，还有监视器的过程跟警方的回应。
乔安：……没有别的社会新闻了？
社会组组长：这今天最大条耶……砍伤七个人……现在巧巧还在追学校、家长跟受伤者的回应……至少可以做四条。
乔安：做两条……
News哥：今天真的好淡……不够……
社会组组长：（犹豫，还是说了）其实……李大芝跟乔安姐的回顾可以做两则独家……剪好，要不要看一下？
△News哥跟乔安瞪社会组组长
乔安：播车展女神露奶……
△众人愣看乔安，这怎么回事？一向最讨厌露奶新闻的乔安
乔安：……不露奶的销售影响……找男性代言人的差异……今天“立法院”没东西可以报道吗？台北县长行程是什么？叫政治组多走两则不行吗？
△众人神情=还是乔安风格
△News哥前的电话分机响，News哥接起
News哥：喂……找编辑部主管？……（看乔安）……有说是谁吗？……李晓明的爸妈？
△现场众人意外，乔安铁着脸，难看至极
乔安：不见！去找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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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品味新闻台办公室／会议室
人物│乔安、News哥、六点主播、编辑小A等、社会组组长、李父、李母、环境人物
△News哥带着看起来疲惫不堪的李父李母走过整个新闻台，众人停滞
△社会组组长带着一组摄影，在旁预备，拼命跟News哥示意=开机？
△News哥摇头，带着李家父母走到会议室门口
△乔安瞪News哥，你要干吗？
News哥：李爸李妈想要看到大芝的长官……因为找不到大芝……
乔安：（气得起身）我杀了她吗？
△乔安要往外走去，李父李母看着乔安眼眶就红了，挡住去路
乔安：你们够了喔！
△乔安无法看这两人，气得走到窗边
乔安：……找小孩找到这有没有搞错？
△News哥请编辑室里的人往外走，众人只得纷纷闪出去
△News哥关门，示意李父李母讲话
△李父李母两人为难站着，乔安不想看，只能望着窗外
李母：要不是我们怎么都联络不到……晓……大芝，我们也不会来……对不起……
△李母急切也有歉意，又尴尬又慌哭到说不下去，乔安僵着不动
李父：一切都是我们的错，我们晓文不懂事……你要打要骂都可以……
乔安：我不想看到你们，你们出去……
△李母哭到跪下，李父也跪
李母：拜托……真的对不起……
李父：……那天办完事情……晓文才说您是受害者的家属，她真的不知道，不然不会来这里上班……然后晓文就不见了……我们真的是失职的父母，连她住在哪里都不知道……真的不敢奢求你原谅……
乔安：（大怒回头）……李晓文死了最好……一命换一命她也不配，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们家的人……给我滚……
△News哥想上前安抚乔安，乔安拿着东西甩News哥
乔安：你也一样……
△乔安怒打开门走出会议室
△办公室外众人看着走出的乔安，摄影机还拍着，乔安急步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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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品味新闻台外
人物│News哥、李父、李母
△News哥带着李父李母出来，一脸歉意
News哥：对不起……没想到反应还是这么大……以为可以让你们有个表示歉意的机会，也可以试看看……乔安……能不能……走出伤痛……
△李父李母憔悴，虽然也难堪，但对News哥一脸歉意
李父：我们被骂是应该的……害你被骂，才是我们不对……抱歉，真抱歉……
News哥：我照三餐被她电的……皮厚得很！
李母：……廖先生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也问不到晓文的住址……
News哥：小事……晓文……大芝是个认真工作的好孩子，希望她当初上班登记的地址是真的……帮不帮得上忙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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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景│王赦美媚家
人物│王赦、美媚、小斐
△王赦进门回家，小斐冲上去欢迎
小斐：爸比回家了……我们等你好久了……妈咪煮了你最爱吃的笋丝辣椒肉，阿嬷还做好多东西给你吃喔！
△王赦意外，看着走进厨房张罗的美媚
△美媚端着菜出来，看愣在门口抱小斐的王赦有些激动眼红
美媚：……洗手吃饭啊！
△王赦抱着小斐走到美媚面前
王赦：这么晚你们还没吃？
小斐：我跟妈咪有先吃一点面……妈咪说弟弟很饿。
王赦：（笑，眼泪落）是弟弟？弟弟终于愿意翻身给医生看……
△美媚眼眶也有点红
美媚：……下次你再说什么离婚协议书准备好，你就完蛋了……
△一家人又哭又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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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景│品味新闻台乔安办公室
人物│乔安、News哥
△News哥探头进乔安办公室虚掩的门
△乔安坐在桌前，不想回家，不知道要做什么又不能喝酒的烦心状态
△News哥拎着两罐啤酒进来，还有一桶炸鸡或盐酥鸡之类
News哥：还没下班，正好来吃个点心啊！
乔安：出去……
News哥：……不吃就说个正事……刚剪出来你跟李大芝父母对话的带子，我亲自操刀亲自配音，震撼煽情赚人热泪，当事人要看吗？……不用了，反正我们没在求证……明天当头条！……我现在……是跟当事人说明……没有要征求同意的意思……
△乔安看着News哥一贯嬉皮笑脸的样子
乔安：你没那个胆。
News哥：……你也不是那种会当面给人家难看的人。
乔安：我就是。
News哥：这两年你才变成这样……
△乔安瞬间无语，News哥看着乔安想了一会，News哥诚恳认真地说着
News哥：……我是真的很难体会小孩……被杀的感受……更没资格说什么原不原谅……我只是很希望我那个有幽默感、嘴巴坏但心很温柔的老战友回来……
乔安：（眼眶红）她死了……
News哥：……没有……（眼眶也红）我相信……她还在……妈的……说这么滥情的话……我都要吐了……靠……我下班了……
△News哥把啤酒跟鸡丢在乔安桌上，想想把啤酒拿走（乔安在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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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景│婚纱公司
人物│思悦、金妈、应小妈
△思悦陪着应小妈与凯子妈挑衣服，应小妈兴高采烈拿着一件大花的
应小妈：这套，好符合亲家母的气势……水又大扮！（◎闽南语，大意为“漂亮又大气”）
金妈：俗气……
思悦：阿姨，你让金妈妈自己挑啦……你选你的。
△思悦拉着应小妈到一边
应小妈：（白眼）……是！不好意思……我没读什么书，就是俗气……
△思悦叫应小妈少说话
应小妈：……要不是你爸去看思聪，叫我来给你撑撑场面……
△思悦拜托应小妈不要说了，思悦听见金妈喊思悦，转过头灿笑
金妈：……这衣服……我们去别家吧，谁让你们选这间拍的……照片没feeling（◎感觉）……衣服也见不得大场面。
思悦：好啊……那我们再去挑……
△应小妈翻着个大白眼，feeling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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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景│思悦大芝家
人物│李父、李母、王赦、思悦
△几天几夜没合眼的李家父母，李父按门铃，李母强打精神蹲坐在门外
△李母拿着手机拨着大芝手机
李母：……还是没开……到底是……安怎啦……（烦）
△王赦开着美媚的车，到门口，李母赶紧爬起来到车旁
李母：王律师，拍谢（◎闽南语，不好意思）这么晚把你找出来……再找不到晓文，我就要报警了……
王赦：好好！李妈先冷静……晓文……什么时候不见的？
△思悦拎着两袋点心，从旁边经过，看见王赦
思悦：王律师……你怎么在这？
△李父、李母跟王赦与思悦打招呼
王赦：应小姐？你住在这？
思悦：我住……这楼上……（指几楼）
△李父、李母反应
李父：李晓文住这吗？
思悦：李晓文？（想想摇头，已知道大芝本名）
李母：李大芝……品味电视台给我们地址……
思悦：大芝……你们是？
△李父、李母突然犹豫该不该说，王赦看着状况一下也不知是否该说实话
李母：亲戚……我们是大芝的亲戚……舅妈……舅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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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景│思悦大芝家
人物│思悦、李父、李母、大芝、王赦
△思悦开着门进来，开灯，李父、李母、王赦跟着进来
思悦：大芝还有亲戚真是太好了……不好意思……最近真的忙，屋子有点乱！
△大芝一脸蓬头垢面鱼干样，开门走出来，愣
大芝：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李母激动地跑上去打大芝
李母：电话都不接……按门铃也不开门，你要急死我们两个吗？你……齁……
△大芝也哭，搂着妈妈直道歉
大芝：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解释，又害阿嬷家被发现……没脸回去见你们……对不起啦……
△李父终于松口气，看思悦、王赦
李父：拍谢！拍谢！刚不好意思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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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景│品味新闻台停车场／一骏乔平家
人物│乔安／乔平
△乔安开车戴蓝牙，跟乔平说着电话（两边可对跳）
乔安：……要带天晴回来干吗不先讲？
乔平：……她想回家给你们惊喜啊……谁晓得又在吵架？
乔安：我现在去接。
乔平：……你今天不是跟姐夫安排了要去看咨商？
乔安：不去……
乔平：不去我是不会带她回家的。
乔安：宋……乔……平……
乔平：怎么样？是要刘天晴自己跟你说吗？她应该跟我意见一样。
乔安：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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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景│思悦大芝家客厅
人物│思悦、王赦、大芝、李父、李母
△李母握着思悦的手频鞠躬感谢
李母：谢谢你照顾我们家晓文……没有嫌弃我们是晓明的家人，真的谢谢你。
思悦：李妈妈不要这样，太客气了，这是两回事啊，而且我弟弟生病还打大芝……大芝都还继续帮着我……我才要谢谢大芝呢！
李父：你弟打晓文？……拍谢，可以问……你弟生什么病？
思悦：……思觉失调症……
△李父李母愣，什么症？
大芝：啊哟！没事了啦，思聪已经在治疗了。
王赦：……应小姐，我跟你说件事……（也是隐私，想还是避着李家人）
△王赦带思悦到角落说着，后头的李家父母拉着大芝悄声问东问西
王赦：检察官因为思聪罹患思觉失调加上这个案子相关证据不足的考量，不会起诉思聪……幼儿园也不会告思聪……毕竟他们也有些责任要负。
△思悦感动
思悦：谢谢王律师……真的……我……可以送你一年份的饮料！你喜欢喝什么？
王赦：……我会开收据给你……律师费！
△思悦泰然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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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景│咨商室
人物│乔安、昭国、咨商师
△乔安、昭国坐在沙发的两端，看着咨商师
昭国：……我觉得我们常在抱怨……工作理念……的不同。
乔安：是你来指点我……认为我不求长进，造成社会混乱。
昭国：她可以有更好的工作……几个新闻台挖她去做专题节目她都拒绝，明明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孩子她不要，反而执着做daily的新闻，不但工作压力大、生活没有质量，更……难以进步……只是在消耗生命……
乔安：我不留在品味，你能追求你的媒体改革？我养家养房贷养小孩就是消耗生命？你根本就是大男人心理作祟！
昭国：是你不希望两个人都在同一个新闻台上班，才鼓励我离职的！现在变成我大男人心理作祟？
乔安：你在办公室每天跟长官吵架要怎么工作？给大家看笑话？
咨商师：等一下……我们先厘清一下……
乔安：没什么好厘清了……他爱咨商就让他咨商吧……我走了。
△乔安起身就走，昭国坐在原位烦躁
昭国：……以前因为工作沟通不良，后来因为天彦的离开又更难……一讲话就不欢而散……我后来就……外遇，因为圈子很小，很快就传到乔安耳朵，虽然很快分手了……要好好说上一句话真的更难……
咨商师：我理解，沟通真的需要花非常多的气力……你还想要继续吗？
昭国：一个人也可以婚姻咨商？
咨商师：有一个人改变，过往的互动模式就会变动……很难说会变好或是更糟，但通常会建立新的互动方式。
△昭国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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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景│思悦大芝家
人物│王赦、大芝、李父、李母、（李晓明）
△王赦想离开，李家父母、大芝一起陪着
李父：……真的很多谢王律师，一直让你费心。
王赦：来不及找到原因……你们也没见到晓明最后一面……还是很遗憾！
李母：（想到）王律师等一下！
△李母跑去拿了袋资料给王赦
李母：这是晓明留的东西，里面有晓明写给我们的信……你看……可不可以让专家找到原因！
王赦：我看新闻说晓明没留遗书……
李父：新闻看看就好啦……麦认真。（◎麦，闽南语，不要）
△李母把晓明写的信交给王赦
李晓明：（OS）爸！妈！晓文……坚持要做一件大事是我对自己的期许，现在对你们说抱歉应该没有任何意义……对你们的伤害已经造成……也许你们后悔生下我……不过后悔也是一件很没意义的事。
△众人仿佛看着晓明，站在一旁对大家说着（或在死囚房里写着）
李晓明：……我做了我觉得非做不可的事……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一次，我应该也是一样的选择……请你们忘了有这个儿子……我就不说再见了！
△王赦看完信，情绪也很难厘清
王赦：本来就安排了家族的咨商……就算晓明走了，你们也可以试着去追溯……过去，也许可以帮你们度过这个创伤……毕竟你们也算是受害者！
李父：免啦……听说你也是拿很少的钱在帮晓明，你不要再花钱了，就算是可以去申请，这些钱省下来帮受伤害的家属比较实际……
王赦：那你们还要回去阿嬷旧家吗？
李母：……也没地方可以去。
大芝：……可是那么多人都知道你们住那，还回去？
李父：……难道要躲一辈子？
△李母也点着头，王赦看着李家一家人
王赦：……我不知道可以帮什么忙……总之有问题就打给我。
李父：王律师……你已经帮我们很多很多很多了……如果没有你，我们可能到现在都还走不出来，谢谢你没有放弃我们,也没放弃晓明……
△李家人真诚地感谢王赦
20
时│夜景│思悦大芝家／思悦房
人物│大芝、思悦
△大芝进思悦房，思悦正在整理婚前待办事项清单
大芝：思悦姐……我爸妈太累了，我就让他们在我房间睡！
思悦：可以睡思聪房间……
大芝：没关系啦……他们一躺下去，就睡着了。
思悦：看到你……终于可以放松了吧！
大芝：嗯……我真的好不孝……
思悦：……年轻人啊……要到我这个年纪，准备要结婚……有另一个家，才会想到该对家人好一点……然后生小孩了才会想到，哇——做爸妈好难！
大芝：……对不起啦，你正忙的时候，我没帮你分担事情，还要你照顾。
△大芝抱思悦，越抱越感触，眼眶红
大芝：真的谢谢……
思悦：……我是体力劳动，你们心力交瘁，唉！……你自己说要待三天的……待完……人生就要往前了喔！
△大芝抱思悦用力地点头
21
时│日景│急性病房会议室
人物│思悦、应父、应小妈、乔平
△医院空景
△思悦、应父、应小妈正在等乔平过来
思悦：思聪房间都整理好了喔？我还想找天回去整理咧！
应父：你的事就够多了……
应小妈：你爸，一天到晚在思聪房间东摸西摸……你劝一下你爸，他真的跑去找工作……昨天晚上回去我才知道……他骗我去做管理员……你看……整个脚都水肿，叫他先去门诊给医生看……讲不听。
△应小妈想要掀应父裤管给思悦看，应父推开不让看
应父：是你汤放太多盐……
△应小妈正要反击
乔平：抱歉……刚临时有家属过来耽误……
△乔平拿了些卫教信息进来，放桌上
乔平：……这是一些精神障碍会所的资料，思聪出院后，除了吃药治疗外，可以去会所做社区复健。最重要的是……陪伴有精神疾患的家人治疗、复健，是漫长又辛苦的……你们一定要参加家属支持团体，这是……
应父：所以思聪什么时候……出……
△应父说一半，突然脸色大变，手抚胸，冒冷汗
应小妈：……你怎么了？
△应父心绞痛从椅子上摔下
△思悦与应小妈慌了手脚赶上来扶，乔平赶紧打电话
22
时│日景│车站（火车站或客运站）
人物│大芝、李父、李母
△大芝陪李父、李母到车站
李父：确定不跟我们一起回去？
大芝：我再想一下……要做什么……你们不要操烦我……自己照顾自己。
李母：……我跟你说对不起……我以前说都不要联络，当作没家人是错的，不回你line不应该……以后你不可以不接电话……听到没？我们两个老的被你哥已经吓得半死，你再出事真的就活不下去了！
大芝：好啦……对不起……
李父：唉……阿那个……应小姐的弟弟……精神分裂……真的没关系喔？你要不要另外找地方住啊？
大芝：思悦姐要结婚，都没怕我是李晓明的妹妹带赛（◎闽南语，带来坏运气）……我干吗怕思觉失调症！……我一个人躲着哭不想出门，她帮我准备早餐、午餐、晚餐……怕我去自杀……而且应思聪有在治疗，快出院了啦！
李父：好啦……就是不放心咩……你要卡（◎同“较”，闽南语，更）注意啦！
大芝：（点头抱父）你也是要卡注意！没有再喝酒了喔？
△李父傻笑
李母：每天一小杯……不喝他就全身不舒服，现在有在克制啦！
△一家人互相看着，感慨，还是互相拥抱加油吧
＊＊＊
△大芝离开车站，手机响，大芝接起
大芝：思悦姐！……怎么这样……好……
23
时│日景│昭国乔安家
人物│乔安、昭国
△乔安收拾着早上准备的专题资料，走出房间，愣看昭国跑到桌上拿买回来的早餐，递给乔安
昭国：……你的早餐。
△乔安犹豫要不要接，昭国把早餐塞到乔安包里
昭国：……谢谢你在我工作不稳定的时候，扛起养家的责任，过去对你工作领域的批评与攻击真的很抱歉……我以后不会这样做！
乔安：……（有些软化）……然后呢？
昭国：没有了，就是对不起……跟谢谢……讲完了……
乔安：（莫名火）刘昭国，砍了两刀然后谢谢、道歉，表示你清高、很有反省能力？
△昭国转过头来有点火气地看乔安，这样也不行，想想深呼吸
昭国：每个人都有他面对工作的生存方式，我不应该评断，更何况是我孩子的母亲……是我……曾经承诺要相守照顾一辈子的人。
乔安：（有点感动却不想示弱，必须要逞强）你现在说这些到底想怎么样？
昭国：……咨商师说了一句话我蛮认同的……改变自己比改变别人容易……
△乔安看着昭国，这回真的不知该怎么回应
昭国：咨商师给了我一个回家功课……我想邀请你一起……晚上有空吗？
乔安：……开会！
昭国：什么时候有空？我都等你……
△乔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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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急性病房
人物│乔平、思聪、病患众、护理师
△病患们做着早操之类，有些呆滞，有些不理，思聪意兴阑珊地做着
△思聪看到乔平进来，思聪略开心地走向乔平
思聪：我爸我姐来了？
乔平：（犹豫）……应伯伯……有点不舒服，刚到急诊检查！
思聪：……哪里不舒服……我要去看……（急着出去）
乔平：（拉回思聪，安抚）思聪……看我……看我……
△思聪逼自己看着乔平
乔平：先让医生检查……让阿姨跟姐姐陪爸爸，你去……他们要分心照顾你！
思聪：我不用照顾……
乔平：……思聪……我跟医生讨论……能不能让你出去看爸爸……好不好？
思聪：……（眼眶红）
乔平：……思聪……你要听医生跟护理师的话先把自己顾好，才能去看爸爸……也才能让爸爸安心检查跟治疗……对不对？！
△思聪不情愿，但有听进乔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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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医院走廊一角某病房外
人物│乔平、一骏
△乔平看着手机讯息难受，从电梯出来，找到正在等候的一骏
乔平：你知道……耀晖伤了七个人？
一骏：……那个“李晓明万岁”的初中生是耀晖？
乔平：就叫你不要让他出院……
一骏：他稳定了就该出院。
乔平：就跟你说他妈根本还没准备好……家里的资源也不够……
一骏：……你急着找我就是要跟我讲这事？
△乔平闷，算了，是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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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小确悦”手摇店
人物│大芝、店员A（小清）
△大芝正在与店员A整理着送进来的货，大芝手机响，大芝跑去接
大芝：思悦姐……应伯伯还好吗……喔……好！你专心在医院啦……小清有教我，只是一直被嫌笨而已……店里的事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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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急性病房
人物│乔平、思聪、护理师、（幻听监制）
△乔平跟护理师说着，思聪正在旁边晃着想追问乔平
护理师：美青姐的弟弟刚来跟她说，爸妈走了房子都卖了，家里没有房间给她住，美青姐哭得……都不出来吃饭。
乔平：（叹气）……我再想办法……林医师刚已经同意思聪外出，等下家属会带思聪出去……看他爸！
△思聪听着乔平与护理师的对话
幻听监制：（OS）……写个拖油瓶没有人要你的故事好了，哈哈……
思聪：……（碎念）假的！你是假的……
乔平：（过来）思聪说什么？
思聪：……可以去看我爸了吗？
乔平：可以……我跟姐姐讲了……等下她会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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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急性病房门口
人物│思悦、思聪
△思悦带思聪出来
思悦：医生说只能出来四小时……你要听话喔！
思聪：（点头）爸……怎么样……
思悦：目前检查出来是心脏瓣膜钙化……正好有空床，就先住院……医生会尽快安排手术时间。
29
时│日景│病房
人物│思悦、思聪、应父、应小妈、思德
△思悦带思聪进来，应父躺床打点滴，看到思聪进来，悲从中来哭了
思悦：爸！你干吗啦……
应父：……你爸……没有用……
△思悦拿着面纸帮应父擦拭
思悦：医生就说瓣膜用久了总是要换的……开完刀就好了。
△思聪牵着父亲的手，也止不住泪
思聪：我们……一起好……
△思悦用力点头，三人眼眶都红
△应小妈带着思德买着便当一起进来
应小妈：吃饭了……哭成这样干吗……医生说什么了吗？
思悦：没有啦……就……感动啊，思聪跟爸说要一起好！
△思德捶思聪，还上前揽一下
思德：哥！拍八点档喔？
△思聪慢捶回去，一家人笑
＊＊＊
△一家人五口，围着病床吃着饭，这次有五个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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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夕阳景│医院外
人物│思悦、思聪
△思聪走到医院外，走在外面，看着夕阳、微风、人群
△思悦跟着走出来，看思聪神情
思悦：怎么了？
思聪：……在外面的感觉……比较像一个人……
思悦：……爸已经整理好房间要你回去住，现在这样，阿姨还要到早餐店工作，要照顾爸跟思德……真的太累，你来跟我住！
思聪：凯子怎么办？
思悦：凯子说我弟就是他弟……不管我住在哪里，我都会留房间给你！……你跟爸都要好好地来参加我婚礼……听到没？
△思聪难掩激动点着头，姐弟相倚，两个人看着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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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景│思悦大芝家楼下
人物│大芝、News哥
△大芝走回来，愣见News哥在楼下
News哥：……还想做新闻吗？
大芝：……不知道……
News哥：……如果想回来，我可以帮你安排在不同时段……不用跟乔安碰面。
大芝：……那还是会让乔安姐不舒服吧？
News哥：……帮你找找其他单位……媒体有很多种。
大芝：谢谢News哥，可我……暂时应该不会上班，我先帮我房东……她最近有点忙。
News哥：你自己家的事不够烦？还有力气帮别人？
大芝：可以帮别人，自己……好像有点价值……
△News哥看大芝，摇头=傻妹一个
大芝：（感动又歉意）……News哥……我那天对你那么凶……你还对我这么好……
News哥：大家都好人……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老天到底要我们学什么？
△News哥感叹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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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景│思悦大芝家
人物│大芝、凯子
△大芝开门，正准备开灯，有个黑影冲上来，抱住大芝不放
凯子：Surprise（◎惊喜）！宝贝——
△大芝尖叫不已，凯子也大叫（高度有差，体形有差）
△灯亮，两个人还在叫：你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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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夜景│医院外
人物│思悦、凯子、思德
△思悦跑出来，看到凯子，高兴得跳上去
思悦：回来干吗不讲？
凯子：……Surprise啊……谁晓得吓到那个大芝。
△两人又笑又抱又亲
思德：（冒出来）喂！儿童不宜。
凯子：（依然揽着）小屁孩，你怎么在这？
思悦：思德跟我回家，今天阿姨留着陪爸……你来就可以载我们回去拿思德的东西，再送我们回家。
凯子：那我们就不能……
思德：要结婚了，还怕不能做……
思悦：应——思——德！
思德：做……菜！
△三人笑着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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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品味新闻台办公室
人物│乔安、News哥、社会组组长
△乔安走进办公室，看社会组组长与News哥说着
社会组组长：……那个模仿李晓明的初中生，他妈妈打给媒体说有话要说……等下小莲会先去，再过火锅店老板过失伤人法院宣判的声音。
△News哥点头，社会组组长回去忙，News哥看到乔安
News哥：放假干吗来？
乔安：……我想到几个系列报道的方向，跟你研究人力调度的问题。
News哥：今天我没空喔！
乔安：少来……
News哥：对！你少来！你配偶在楼下等你……你们去研究咨商师的要求。
乔安：你跟刘昭国串通……
News哥：对！去告我。
△News哥推着乔安去搭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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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电影院外
人物│乔安、昭国
△昭国带着乔安走到电影街前，乔安看着一堆电影招牌
乔安：你跟我开什么玩笑？
昭国：我没有开玩笑……咨商师建议我回忆我们刚开始约会最常做的事。
△乔安转身就走，被昭国拦住
乔安：我连电影台都没办法……而且为什么要到这……
△昭国牵着乔安的手放在自己手心，紧握着
昭国：我知道……这次我在……我们一起……
△昭国认真看着不安、躁动的乔安，给予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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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电影院走廊／两年前电影院
人物│乔安、昭国、环境人物、（李晓明）、（天彦、乔安）
△乔安站在角落，胸闷，频频深呼吸
△昭国拿着一大袋爆米花快步走来
昭国：一定要有爆米花的……你吃甜的我吃咸的……饮料放包包，才有手牵你。
△昭国一牵乔安，好久没有的身体接触，乔安眼眶就红
乔安：……那天……天彦也一定要买甜咸综合的爆米花……还说看完了……要再买一份给天晴跟你吃……
△昭国眼眶也红了
昭国：那当然，我儿子跟他老爸一样，善良懂事帅气……
△昭国牵着乔安一路往厅内走，乔安视线看向前方
△仿佛李晓明站在角落，背着个大包，静静地看着来往的人潮
△眼前的天彦拉着乔安捧着爆米花快步走
天彦：妈咪快点啦……要开始了……
乔安：前面有预告啦……
天彦：我喜欢看预告啊……
△乔安抽离地看着自己与天彦快步地走入戏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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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电影院戏院厅内／走廊／便利商店／戏院外（回忆）
人物│乔安、李晓明、天彦、环境人物、警察
△戏院厅内乔安坐在天彦旁边，天彦笑得东倒西歪
△乔安看着其实自己没什么兴趣的动漫，眼皮撑不住
△手机振动，乔安清醒拿出来看着：News哥
乔安：我去接一下News阿伯的电话。
天彦：……你不要故意落跑喔！
乔安：怎么可能……
△乔安拿着包包走出厅内
△走廊上快步走着的乔安与背着大包包的李晓明擦身而过
乔安：（接着手机）喂！……谢谢你救我一命……我快睡着了……
△在便利商店喝咖啡的乔安，终于有个可以稍放空的休息
△警车警笛声、救护车声音充斥街头，乔安听着，没太大反应
△乔安喝完走出便利商店
△路上有人惊慌跑着：戏院有人杀人……
△乔安反应
△乔安慌张跑回戏院，与逃窜的人潮逆向而行，却被警察拦住
警察：抱歉，现在这里管制。
乔安：我儿子在里面……
△警察拉出封锁线，乔安想冲进去，被警察拦住
△戏院里阵阵人群尖叫传出，乔安愣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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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景│电影院戏院厅内／戏院外
人物│乔安、昭国、环境人物
△乔安一直深呼吸但喘不过气，昭国看着乔安担心
昭国：先出去好了……
△昭国拉着乔安走到厅外走廊上（或戏院外街道）
△乔安一直喘一直喘，昭国抱着乔安，安抚着
昭国：过去了……真的过去了……
乔安：（哇的一声哭出来）……警察不让我进去……我怎么可以放天彦一个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乔安崩溃地抱着昭国哭嚎，释放两年的所有苦痛
39
时│日景│急性病房外
人物│思聪、思悦、凯子
△思悦跟凯子来接思聪出去，凯子看着思聪笑
凯子：应思聪你这小子不会是装病休息吧？
思聪：……最好……
△凯子看思聪走得慢，反应也有点慢
凯子：变这样迟缓……是吃药的关系？
思悦：对！医生说……需要时间量身定做找出合适的药物跟剂量……每个人的状况跟副作用都不太一样，听说思聪算适应得好……有的会变胖……
△凯子点点头，看不出特别的情绪
40
时│日景│应父病房
人物│思聪、思悦、凯子、应父、应小妈、金妈
△思悦进病房看见金妈坐在病房，意外
思悦：金妈妈怎么来了？（看后面进来的凯子）你怎么没说……
金妈：亲家公住院一定要来探望的。
△思聪后进房，看见金妈点了头
思聪：金妈好……
△金妈打量了思聪
金妈：思聪还好吧？
思聪：（点头）……快要出院了……
△应父看着应小妈，应小妈会意，反正也讨厌金妈财大气粗
应小妈：小病房挤这么多人……我先带思聪出去买个东西。
金妈：大伙都在，我就一起说了……省得……猜来猜去。
△应家人听着觉得怪异
金妈：……喜帖都寄了……我才知道思聪的事……我们都很喜欢思悦独立又懂事能干，小凯是金家长孙，结婚关系到责任……关系到传宗接代……
应小妈：（不耐又火）说重点……不要拐来拐去……
△应父瞪应小妈
金妈：你们先做个婚前健康检查……我找朋友帮你们插队，最顶级的全套，我买单！
△思悦、思聪反应，应家人脸色都难看
（待续）